第18章 魅惑術

我沒事看人家戒指痕跡幹嘛!

而且人家就不能是戴戒指玩玩的愛美單身女性嗎?!

但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碧蓮好像确實是已婚。

等再看見阿奇時,我心情挺複雜的——他還真是個男小三。

而且阿奇回來看到那大大的冰淇淋蛋糕時的神情,那叫一個變幻莫測,可見很可能是知三當三。

果然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思思回來見陳先生坐在那裏,立刻叫他道:“你可算是舍得出來了!來來來,別躲了,私聊一下。”

陳先生把手機一揣,胸口明顯起伏了一下,然後站起來跟着思思出去。

我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連連搖頭,果然一千二也不是白賺的。

而碧蓮也很快叫我道:“那小毛賊跟我去私聊吧。”

碧蓮拉我去了另一個房間,裏面的裝修是海軍風,可能是玩那種“海上郵輪本”用的房間。

在看到剛剛那一幕之後,我和碧蓮獨處一間,只覺甚是尴尬:“額,你有什麽要問我的嗎?”

碧蓮被我問得一愣,然後立刻反應:“哦,那個,不然我們交換一下我們搜到的線索吧?”

這麽直接的嗎?

不過我腦子一時也有些轉不動,只滿口應道:“哦哦哦,好好好。”

我後來才想明白,自從碧蓮的老公來過之後,她的心思其實就不在游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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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喜不喜歡玩這個游戲本就兩說,她很可能只是耐着性子陪思思玩而已。

而她之所以把我叫出來私聊,應該是擔心如果她不叫我,阿奇會叫我去私聊。

她怕我在阿奇面前說什麽不該說的。

可能在她眼裏,我還像個小孩兒一樣心裏沒數吧,但實際上我真沒有管別人閑事的興趣。

再怎麽臉嫩,我也是個23歲工作了一年的成年人,要我趟這複雜的渾水,絕不可能。

我只是個來玩游戲的。

既然要交換線索,我就把我的線索卡都拿了出來,也說了我和陳先生之前的一些推理。

而她也把她的線索卡都擺在桌上——

從女俠身上搜到【照妖鏡一面】。

從毛賊身上搜到【水草一縷。】

她的獨門絕技是【桃花千機陣】,可造成一次傷害。

我想起當年青玉老道确有一面照妖鏡,這麽看來是傳到了女俠這裏。

也就是說,思思應該也探知過旁人的真身,或者說她的獨門技就是這個。

而我身上的水草,應該是潛入湖底時不小心挂到的。

從獨門絕技來看,碧蓮确實是桃花妖無疑。

碧蓮也把線索整合了一下,嘗試問我道:“你應該是那個、那個什麽精……”

“烏龜。”我忙道,“你就叫我烏龜精吧。”

“好的好的,”她連聲應下,“因為我看你身上有水草,然後思思那裏搜到你身上有【逍遙洞府令牌一塊】,所以我想你應該就是了。當年是鲛人讓你來救我的?”

“對對對,”我說,“這些年你應該一直和鲛人在一起吧?”

這話一說出來我就後悔了,因為這話說得好像“這些年你和你老公感情挺好吧”。

碧蓮的臉飛快地紅起來,語氣倒是還盡量如常:“對的,在一起的。”

我趕忙找補:“哦,我是說,今天下午兩點一刻我送點心時,開門的應該不是你,是鲛人,你們在合作什麽事嗎?”

碧蓮顯然已經沒精力跟我編了,但是又不好直接說劇情,索性便道:“先別說這個吧,不是說第一輪只盤身份嗎?”

“哦哦哦,也對,”我後背都出汗了,“那我們不然……先出去?”

她說:“我直接跟你分享一下劍客和女俠搜到的線索吧,也省得你還要去問他們了,這樣節省時間。”

看得出你是真着急啊姐姐。

我說了聲“可以的”,然後先和她分享了陳先生搜到的線索。

而碧蓮告訴我,思思搜到的證據是——

我身上的【逍遙洞府令牌一塊】。

花魁身上的【白色皮毛一撮】。

女俠的獨門絕技是【照妖】。

阿奇搜到的證據是——

郎中身上【青玉山令牌一塊】。

同樣郎中身上【繡着“師妹”二字的手帕一方】。

劍客的獨門絕技是【劍法】。

竟和陳先生推測的不差分毫,看來劇本殺玩多了還真能研究出些定勢套路。

這搞得我和思思的獨門技能都顯得十分雞肋。

想到這兒我反應過來,既然思思的技能是“照妖”,并不能攻擊人,那麽會攻擊我的就只有碧蓮了?

我忙問道:“對了碧蓮,你是不是拿到線索之後立刻就攻擊我了呀?”

碧蓮說:“怎麽會呢?我沒有啊。”

我說:“沒事的,我只是确認一下,玩游戲我不會生氣的。”

碧蓮好笑地看着我:“技能只能使用一次,如果我用了,肯定得把技能卡還給捕頭的。我的技能卡不是還在這裏嗎?”

有道理。

那這事就奇怪了,開局每個人都是健康狀态,也沒人傷害我,我卻莫名其妙地受傷了?

我集中精力思考,總覺得我好像要想起什麽了,但碧蓮一打岔,我思路又斷了。

碧蓮說:“那個……我和阿奇的關系,你沒誤會吧?”

我實在不知道怎麽接這話,大腦當場宕機。

好在她也沒指望我回應,很快解釋道:“他不是還在上學嘛……然後家境比較困難,貧困補助也被班上家境優渥的同學占了,他領不到,我就……資助他一點。”

她越說聲音越小,就顯得我聲音很大:“哦哦,這樣啊,我以為你們是親姐弟呢,誤會了誤會了。”

可能是看出我不打算摻和她的事,她語氣也稍微正常了點:“嗯,我們不是姐弟。阿奇知道我已婚,我老公也知道我資助大學生的事兒,所以……嗯,你別跟阿奇提這些了吧。他畢竟自尊心強,老說什麽資助不資助的,他可能心裏也不舒服。”

我只覺得我胸口瘀了口老血:“好的好的,能理解,不會跟他提的。”

原來包養還有這麽高尚的說法。

回到原來的藥鋪房間時,其他人已經在裏面吃冰淇淋蛋糕了。

我精神還有點恍惚,畢竟這是我頭一次和“偷偷包養男大學生的闊太太”交流,感覺還真是……

挺新奇的。

另外讓我覺得驚訝的是,這邊負責切蛋糕的竟是陳先生。

切得還挺利索,完全不會像一般人那樣切壞切醜,手起刀落裝盤,擺的跟蛋糕店切的似的。

他把這塊兒遞給了碧蓮:“再不吃要化了,思思說可以切,我就給切了。”

碧蓮連忙接過:“謝謝謝謝,當然可以切,本來就是買來大家一起吃的。我盤本盤入迷了,都忘了蛋糕會化,還得多謝你。”

陳先生沒多說什麽,又切了一塊,用同樣水準的刀工證明了,剛剛那塊切得好,并不是偶然。

他把這塊遞給我,也不知道為啥,我惶恐到覺得自己該跪着接。

《平時天天罵我的兇惡上司突然幫我切了塊蛋糕我該怎麽辦》。

我頓了兩秒,選擇雙手接過。

可能姿勢過于刻意,惹得他皺着眉頭歪了下腦袋。

捕頭也正端着一塊蛋糕吃着,同時不忘繼續游戲環節:“好的,那我們現在來确認一下每個人的真實身份,咱們就直接公投吧——毛賊和女俠的技能還要用一下嗎?到第二輪就沒用了哦。”

這倒也是。

所以我和思思就象征性地使用了一下技能。

思思照了陳郎中,捕頭說:“結果顯示是人類。”

我想着花魁從技能就能看出是一定桃花妖,那麽唯一不是特別确定的就是白衣劍客。

所以我對劍客用了識魂術,捕頭說:“結果顯示是白狐。”

于是我們成功公投了每個人的背景身份,進入了下一輪搜證。

捕頭首先給我們公開了一些屍體線索——那些線索卡都已經用雙面膠貼在了窗邊那個黑色的矽膠假人上。包括:

【屍體焦黑,表層特征盡毀】

【有劇烈掙紮痕跡。】

【十指指甲折斷破碎。】

【脖頸處有深深的抓傷痕跡。】

【左胸中貫穿傷。】

【後腦有鈍器傷。】

我咽了口唾沫——指甲折斷、劇烈掙紮、頸間抓痕,這好像還真是窒息死亡。

而接下來的搜證也不再是搜身,而是搜一些地點——

【醉暖閣廚房】,對應我。

【花魁房】,對應花魁。

【竹字間】,對應劍客。

【懸壺堂】,對應郎中。

【隔壁客棧】,對應女俠。

【江湖傳聞】,對應一些奇異術法。

這次抽簽後,我獲得了第一個搜證的資格,每人可以搜四張,但不能搜自個兒家。

我到捕頭那邊低聲道:“懸壺堂,一張。”

捕頭把懸壺堂的三張線索擺出來,我随機抽了一張,上面寫着【窗戶緊閉,門有被破壞痕跡】。

這啥意思?

因為實在雲裏霧裏,我追加道:“懸壺堂,再來一張。”

于是我又選了一張,上面寫着【屍體附近有蠟油痕跡】。

呃。

我心一橫,把第三張也摸了過來,這次的信息有用了——【放離魂草的藥櫃是空的】。

現在我還有最後一次搜證機會,由于不想因硬性信息量不足而吃虧,我把最後一次機會用在了“江湖傳聞”。

最後這張卡上寫着【魅惑術:白狐一族家傳術法,中術者對施術者心生愛慕,難以自拔】。

我回身向沙發那邊看去——好了,現在桃花妖的殺人動機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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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在動車上碼字的老天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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