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過年

等電梯的時候,我瞧見了古維,已經好些天沒見他了,元旦的假期他回了家,加上被辛柏纏着,我一直也沒想起聯系。

“嗨……”我自來熟的搭上了他的肩。

他抿了抿嘴,朝我嘿嘿一笑。

他這一笑,我心裏放松了,這家夥,沒變。

中午的時候,我帶着古維去外面打了牙祭,吃飯的時候和他聊了一下,這家夥這次回家被當成了衣錦還鄉,原本八百裏打不着關系的親戚都來了,他整個成了一朵人見人愛的鮮花。

我掩着嘴笑得挺歡,這家夥才被人一捧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看來,還得磨。

到了下班時候,我去電腦部找了他一起回家。他嗯了一聲,拿着包和我進了電梯。

剛出公司,我就看見了我媽……的替身,辛柏。

見到我倆的時候,他推了推眼鏡,大眼眯了起來。

我心中冷哼一聲,和着帶了副眼鏡還看不清楚,辛柏,去激光得了。

“多個人,不介意吧……”我打開車門,把古維推了進去。

辛柏的肩膀有些緊,然後被我一拍,立刻松下來了。

“上車,我餓了……”

在車上,我和古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甚至連年終發的獎金也設想了一遍,就我那口沫飛濺的神态,兩個字:貪財。

駕駛座上的辛柏皺了皺眉,然後,踩了油門一路快駛回了家。

吃完飯後,自力拿着碗去了廚房,我跟在了後頭,随後,乓的一聲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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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有話和我說?”

這家夥倒是挺有自覺。

“自力,哥沒虧待過你吧?”我看了櫥櫃,那裏放了一排的刀,長的,短的,大的,小的。

他身子縮了一下,回頭看着我,那表情特委屈。

“哥,我……我,吃飯那事我不是故意要告訴辛柏的,你和那女孩相親,我真沒說,他去找我爸我一開始也不知道……”

他結巴了,果然,說謊還沒到一定境界。

“自力,是你媽讓你幹的吧?她想拖我下水,我早就知道了……”我靠在冰箱上,環抱着肩膀。

他不說話了,那眼神內疚得可以把人溺死。

得,都是我的錯,都是我逼的,他就是一無辜孩兒,幹的壞事都是被妖魔鬼怪教唆的。

“哥……”他拉着我的手,唇一顫一顫的。

我甩開他那雙油膩膩的手,很幹脆的和他說,讓他搬家。家裏莫名其妙多了個內奸,我比誰都不自在。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放大了,出廚房的時候腳下都是飄着的,我瞪了他一眼,扯了聲嗓子叫了雞雞進來洗碗。

十點準備上床的時候,自力拿着行李出了我家門。那背影,挺沒落的,古維大概是不忍心,放下還在看的晚報就追了出去,沒一會兒,我看見雞雞拿了皮夾也跑了出去。

辛柏沒出聲,他看着電視目不轉睛的。

***

過年評級我得了個A,跟着被調去了銷售部,在別人眼裏,稱得上如魚得水四個字。

在我爸的這個公司,銷售部算得上油水二字,裏面花樣挺多的,重要的是得靠自己摸索,因為這裏面沒人願意幫你。

我坐了兩天冷板凳後,過年了。

古維提早買了火車票,一下班就沖去了火車站。

大年夜,辛柏回了家陪那個病痨,我不想見那個女人,所以和雞雞留在了家裏。我不會做飯,回來的時候買了兩包肯德基,八點,我和雞雞靠在沙發上看春晚。

九點,我打個哈欠,在宋祖英高亢的歌聲中昏昏欲睡。

十一點,窗外噼裏啪啦的爆竹聲把我吵醒了。我揉了揉眼,打發雞雞去廚房泡了碗泡面。

十二點,辛柏來了個電話。

“新年快樂!”他這麽說道。

“紅包拿來。”我順口接了下去。

電話裏停頓了一會,然後我聽見他說開門。

“啥?”我一時沒明白。

門鈴響了。

我拿着手機打開門,然後被抱了個滿懷,接着被塞了紅包。

“驚喜吧?”辛柏一臉的喜悅。

我沒理他,轉身就撕開了紅包,500百,不錯。

我回頭笑嘻嘻的抱了下辛柏,摟着他的腰進了屋。

雞雞大概是眼紅了,臉皮厚的沖到辛柏面前叫了聲恭喜發財。

辛柏立刻從懷裏拿出一個紅包交給雞雞。

在看到和我同樣的數字後,雞雞歡呼了,然後非常識相的把客廳讓給了我們,他自己進了小屋,關門前還朝辛柏眨了眨眼,嘴型似乎說着兩個字:反攻。

我見到後朝他豎起了中指。

小家夥,就為了五百塊錢就把哥賣了,哥白疼你了!

難得屋裏沒什麽人,加上我也睡醒了,精神氣也跟着來了。我捅了捅他的腰,把他拽進了浴室。

辛柏取下眼鏡放在臺盆旁,然後朝我勾了勾手指。

我沸騰了。欲望一下子燒了上來。

我咬着他的嘴,沒什麽章法,他捧着我的臉,似乎在引導我。性愛這方面,我不如他,他知道怎麽讓我快活,而我只顧自己快活。

“若緋,去床上去……”他被我壓在牆壁上,艱難回頭說道。

我紅着眼,扣着他的腰點了下頭。

剛躺到床上我就忍不住沖了進去,他叫,我也叫。

“若緋,慢點……”他背對着我,沖我叫道。

我雙手用力把他翻了過來,正面朝我。

辛柏似乎哭了,眼眶濕濕的。

我壓在了他身上,親了親他眼角,叫了聲寶貝。

上輩子我就是這麽叫他的,不過當時他沒珍惜。

洩出來的時候,我整個人虛脫一般跌在了他身上,他抓着我的背,同我一起喘息。

“你是不是疼了?”等我緩過氣來,我蹲下身子拉開他的一條腿,按了按他裏面。

好像沒受傷。

他一腳踹向了我的肩頭,嗔道:“不許看。”

我嘻嘻一笑,像個流氓似的擡起他的下颚,“你被老子做都做過了,還怕被老子看?”

他又瞪了我一眼,我聳聳肩,反正不痛不癢的。

休息了一會,我對他又開始了第二輪,他雙腳環住我的腰,叫得嗓子都啞了。

過年七天,別人是訪親探友,我和他,主戰場卻是在床上。

“若緋,我喜歡你……”

辛柏很喜歡對我說這句話,每次說的時候都帶了點迷戀,有時候我會犯迷糊,覺得自己也喜歡他,但是偶爾也會特別的清醒,然後他的這張臉會和上輩子重疊。

初二,我帶着煙酒回了家,我爸見我回來挺高興的,晚上吃飯的時候和我喝了兩瓶紅酒。自力和那個女人不在,傭人說初一就回鄉了。

初四,我被辛柏帶了回家,一桌子的菜,素色占了上風。

辛柏和我坐對面,一旁坐着病痨。他面色看起來很差。

可能是見我沒什麽胃口,辛柏挑着肉末全夾在了我碗裏,他知道我無肉不歡。

“柏柏,我聽你們導師說下一月要去山村實習,你是不是要跟去?”

我看向辛柏,這事他沒和我說過。

辛柏低頭嗯了一聲,說道:“畢業論文的一部分,再說去山村教書,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實踐機會,我沒有理由不去。”

桌底下,我用腳踢了踢他。

他沒反應。

再踢,他還是沒看我。

我動了動眼珠子,不動聲色的蹬掉鞋子,一腳順着他的小腿直接攀上了他的大腿內側。明眼人底下玩偷情,我一直挺喜歡的。

然後,被拐杖打了。

我一愣,看向裴蕭棟,不知不覺間,他神色變了,一臉的怨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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