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2)

享受一下。”

錦心見她心生向往的模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主子真心待皇上,皇上也自會疼惜主子的。”

一旁的杏兒也跟着溫和的笑。

“你呀,就慣會說嘴,不知曉的,還以為你是個溫柔的性子呢,其實倒是并非如此。”臘月狀似埋怨。

錦心不依:“主子怎地如此說奴婢,您問杏兒,這誰人不說奴婢溫柔。”

“怕是過了今日,咱們聽雨閣可是沒人敢說錦心姐姐你溫柔了。”杏兒打趣。

今日錦心笑容滿面說的那些話讓衆人明白,溫柔,本就是一個表象。

錦心跺腳:“連你也欺負我,看我一會兒不收拾你這個小妮子。”

兩人鬥嘴,臘月淺笑着泡在水中。

皇上今夜必然會去看傅貴嫔的,就是不知曉,皇上這從不與人共寝的性子會不會變。又一想,臘月嘲諷,自己想什麽呢,這是自然不會的。

新入宮這批女子,除了傅貴嫔傅瑾瑤,她和麗嫔竟是份位最高的。

如若家中父兄在官場上也是這般的升遷速度,怕是就要忐忑了吧。

“這宮裏的事兒你們也多多經心。莫讓他人鑽了空子。”

“奴婢遵旨。”

***

驕雲宮安靜的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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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天藍錦衣的傅瑾瑤側身躺在景帝的身邊,手指劃過他的眉宇,心下有些難受。

景帝拉住她的手指,起身。

“太醫說過,有孕的頭三個月最是該小心。朕今夜就不宿在這裏了。”

傅瑾瑤咬唇,她自然是更加珍惜這個孩子,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她在後宮的加持,也是她與心愛男子的骨肉。天知道得知了這個消息她是多麽欣喜若狂。

可在她最需要關懷的時刻,他卻要離開。就算,就算不能敦倫,她也是希望他能伴着她歇在這裏的。

見他起身整理衣衫,她不顧體統,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将那柔嫩的臉蛋兒貼在他的背上,低語:“別走,皇上別走……”

他臉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修長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兒,安撫的拍了拍。

“瑤兒別鬧。你該知道朕的習慣。你不是最懂朕的麽?”

傅瑾瑤見他絲毫沒有改變的意思,暗自垂下了頭,他終究不肯為她壞了規矩。緩緩的放開了手,對他勾出一抹明豔的笑容。

“那瑤兒為您整理衣服。”

景帝看着她的眼神閃了一下,有一瞬間的迷茫,随即恢複正常。

“你好好休息。不準虐待朕的兒子。等他生了下來,朕親自教他騎射、教他詩書。朕會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統統給他。”景帝握着她的手,在她的耳邊低聲的訴說。

傅瑾瑤心裏一陣激動,擡頭看他,他可知,可知自己說了什麽。是她,是她想的那個意思麽?

眼眶有些泛紅,她撲進他的懷裏:“皇上,瑤兒愛您,瑤兒好愛您。我一定會好好保重自己,我會将咱們的皇兒健健康康的生下來。”

他也仿若動情:“恩,好。”

景帝将她摟在懷裏安撫了一陣,終是起身離去。

傅瑾瑤癡迷的看着他的背影,心裏一陣晴朗,不似剛才的郁結。

即使還有別人,但是他終究是對她最好,也給了她這樣的許諾,她何苦為了今日的事兒不爽利,太後并不喜歡她,這她早就知曉,但是太後卻極重視皇上的子嗣,這也是令她心安的原因,最起碼,她不需防着她。

就算她存着心惡心自己,那又怎樣。說到底,這宮裏,皇上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而他對她,卻與他人不同。

至于淳嫔那樣的狐媚子,傅瑾瑤冷哼,她倒是小看了她,不過,這樣的女子,連個像樣的家世都沒有,更別提皇帝哥哥的真心,她憑什麽和她争?

至于德妃,等她生了兒子,看德妃還嚣張什麽。

她自小就愛慕那個清潤如仙人般優雅的姐夫,如今得償所願,姐姐也不在了,不就是老天對她的眷顧嗎?

縱使他,他還想念着姐姐,可終有一天,他會只是她一個人的。

想到剛才他那一抹閃神,傅瑾瑤對自家姐姐有了幾分的嫉妒。

可饒是不管她怎麽想,怎麽猜測,卻終是不曉得,那一抹閃神,是故意做給她看的。

景帝出了門,看着有些陰下來的天氣,面無表情。

“擺駕鹹福宮。”

鹹福宮,正是德妃的處所。

而正準備就寝的德妃聽聞皇上擺駕鹹福宮,笑靥如花。終究,皇上也是不會忘了她。縱使總有新人且年輕美麗,可皇上卻不是那無情之人。

自己在他心裏,也是極其重要的那一個。

而傅瑾瑤聽說皇上并沒有回宣明殿,反而是去了鹹福宮,氣白了一張俏臉。

看着身邊的大宮女青兒:“你可是打聽清楚了?”

青兒知曉主子氣憤,可又不能不說:“奴婢打聽清楚了,皇上确實去了鹹福宮。主子還請莫要太過憂心,您的身子要緊,小皇子要緊啊。”

傅瑾瑤長長的指甲刺進了手掌:“趙婉寧。當年你與姐姐争,如今又與我争。豈把我們傅家女子看扁了不成?”

青兒憂心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再次勸誡:“主子,凡事咱們還可從長計議,保重身子,生一個小皇子,才是眼下的要緊事兒啊。”

傅瑾瑤緩了緩,将手放在腹部,舒了舒氣。

“你說得對,我的皇兒,才是最重要的。一定要給我萬事小心,這淳嫔能被人在香裏做手腳,咱們也未必不會,如今這宮裏的事宜還是把持在趙婉寧手裏。以後但凡我這吃的,用的,穿的,都要經你們幾個手仔細檢查,切不可盲目。我的皇兒,絕不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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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下半夜下了場雨,今日越發的涼起來,臘月穿的并不多,這宮裏就算是再冷,這妃嫔們也未必會多穿,左不過室內是有地龍的,而穿多了臃腫不堪,總是不會得皇上青睐。

現在不過剛入冬,不少宮裏的地龍都沒開始使用,臘月也是如此。

見她穿的這麽少,錦心将窗戶關上,勸着自家主子:“主子總是喜歡開窗,這天氣這麽涼,也不顧着身子。”

杏兒将煎好的藥端了過來,這藥是為了調養身子。

昨日出了那麽一樁事兒,太醫也開了不少的補品。

厭惡的皺了下眉,臘月淡淡垂眸:“先放下吧。”

因着昨夜臘月的交代,杏兒福了一下離開,她要去庫房選一批金絲絹為主子裁制衣物,這宮裏妃嫔制衣,全是由尚衣局統一裁制,不過也有那妃嫔喜歡讓自家手藝好的宮女趕制。

見杏兒離開,臘月伸手将藥碗端過,來到屋內的盆栽處,略微傾斜,補藥就這般的貢獻給了翠綠的植物。

她還不想懷孕那麽早的。

嘲諷的笑完,将碗放在了桌上,一旁的錦心則是照舊的收拾東西,仿若什麽也沒看見。

雖然杏兒前世是個忠心的,但是這一世,她不能賭。

“皇上去了驕雲宮?”

“是。”

皇上本來已經交代了,今夜要來他們聽雨閣,卻因着下午的時候傅貴嫔身子略有不适,反而是直接去了那裏。這宮裏可不就是如此麽?傅瑾瑤仗着自己懷孕總是想多将皇上拉過去,可那又如何呢?就像昨夜。即便是去了驕雲宮,也不會宿在那裏。

也許此時傅瑾瑤還不懂,可是她已經伺候了皇上十年,自然是知曉的,他不會變。想來再過個三五年,傅瑾瑤才會認清這個現實吧。

娴靜垂頭,她一直都不解,皇上究竟是為什麽不和他人一起睡呢?究竟有什麽隐情?

見臘月低頭,錦心以為主子再為皇上去驕雲宮不悅。

“主子,既然皇上去了驕雲宮,想必是不會過來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後咱們未必沒有機會找補上,您也莫要太過氣憤,免得傷了身子。奴婢為您備水,您洗漱休息?”

臘月搖了搖頭:“皇上一定會來。”

這一點,她很篤定。見她如此,錦心不再說話,收拾起床榻,看着錦心的背影,臘月突然想到了什麽,笑了起來。

“錦心,吩咐人備水吧,我要梳洗。”

錦心以為主子想通,去外間将事情交給桃兒。

桃兒聽說了這個,猶豫了下,提醒:“錦心姐姐,今夜皇上有旨要來咱們聽雨閣的。咱們這麽早……”

“傅貴嫔身子不妥當,皇上已經去驕雲宮了,想來也不會來咱們宮了,主子心情不爽利,還是早早休息吧。對了果兒,幫主子備些溫熱的牛乳,主子睡前用些,會睡的好些。”

桃兒和果兒聽了錦心的話,都出去忙。雖然四人都是大宮女,但是很明顯錦心在幾人中地位更高些。

對于這點,她三人也并沒有什麽不甘,畢竟,這錦心是主子從家裏帶過來的貼身侍婢,自然是更妥當些,也更值得主子的信任。

她們能做的,只是一點點獲得主子的信任。

交代完錦心回內室。

沒一會兒的功夫水就備好。內室只留錦心一人伺候。

皇上一定會來,那麽,她怎麽能不讓他知道她的真心與傷心呢?

借着窗棱外朦朦胧胧的月光,坐在榻上,小小的身子挂着大大的罩衣,更是顯得人一派柔弱。此時她捧着手裏的牛乳,小口小口的啜着,間或的吸了吸小鼻子。

“錦心,你說皇上是不是個大騙子?”

錦心怔了怔:“主子切莫亂說,這是皇宮,可不是咱們沈家,您……”

錦心的話被打斷,沈臘月很肯定的繼續說:“他就是一個大騙子。”

這話裏有着濃濃的委屈。

“我被人欺負了,他不來看我。我知道的,傅姐姐有了孩子,他要過去,可是,可是他也沒有一直待在那裏啊!今天明明說會來看我,又沒有來。他是天底下最大的騙子。”

想來錦心并不敢接口這樣的話,這室內倒是沉默了下來。

臘月眨了眨眼,繼續喃喃自語:“為了懲罰他,明日我要去陪太後對弈,然後我要留下吃晚飯,讓他來了也找不到我。哼。”

門外“偷聽”的某人見她如此,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臘月聽到聲音,“嘭”的一聲,手裏的杯子掉了下來。

表情錯愕且奇怪。

錦心見主子如此,連忙将已經跌落塌下的杯子拾起。

簾子掀開,不是景帝又是哪個?

錦心連忙請安。

臘月連請安都不會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看起來羞愧極了,懵懵的呢喃:“皇,皇,皇上,你,你,你怎麽來了?”

景帝立在那裏,看着她低垂的小腦袋、還有些濕氣的頭發,還有那可愛發窩兒。

“擡起頭來看着我。”景帝揚聲道。

臘月自是不會反抗,抿着唇,乖巧卻又有些呆愣的擡起頭。

她嘴角嗫嚅:“……”

“你說什麽?”

她的聲音堪比蚊子了。

臘月似乎是終于做好了心理建設,沖他嬌媚的笑了下。

“嫔妾見過皇上……”

“哦?”他語音上調,似有疑惑。

見他雖然之前在門外笑了,但是此時卻略顯冷淡,臘月繼續攥着衣角,那處已被她捏的褶皺不堪,可饒是如此,她仍是笑的單純無害,略帶讨好。

“皇上什麽時候到的?”聲音軟軟的。

景帝挑眉:“恩?似乎是你說朕是個大騙子的時候。”

他也不笑,這語氣還有些冰冷,臘月臉更紅,嘟了嘟嘴。

“嫔妾,嫔妾是開玩笑的。皇上最英明神武了,斷不會和我這等小女子計較了,對不對?”她讨好的拉住他的胳膊,而景帝則是順着她的拉扯坐到了榻上。

臘月見他坐下,連忙跪在榻上,小嘴麻利的湊到他的臉上親了一下,随即羞澀的開口:“皇上公務繁忙,一定累了吧?嫔妾給皇上捶腿。”

此時來喜與錦心都識相的退了出去,兩人心裏都是知曉,雖然淳嫔言語間冒犯了皇上,但是皇上這樣子,可并不似生氣。而且淳嫔這般溫柔小意的伺候皇上,想來這事兒可是算不得什麽的。

景帝滿意的勾了勾嘴角,睨了她一眼:“你倒是個乖覺的。”

将她臉頰的發絲掠到耳後,景帝圈住了她。

“受委屈了?”

不說還好,說起這個,臘月眼眶紅了起來,她怯怯的擡頭,那雙媚眼兒信任的看着他,也不多說,就這麽看着他。給他看的心疼。

“你個小娃子,這樣是想讓朕心疼死麽?”景帝已經二十好幾了,而臘月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這也正是因為進宮,不然這個年紀出嫁的并不多。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她也不管,就這麽坐到他的腿上,毛茸茸的腦袋摩擦着他的頸項,答非所問。

他的手緩緩向上滑,她有些癢,扭動了下。

但聽一口抽泣聲。

整個人被翻下,臀兒挨了兩下:“你個小妖精。”

将她壓在榻上,唇就這麽掠住她的。

臘月放軟了身子,柔柔的貼在他的身上,回應他侵略的激wen。

待到兩人氣喘籲籲,他終于放開她的唇。臘月自然是感覺到了他的那物就這般的抵着她。

這小榻雖然不小,但是兩個人總是有些不便的。景帝起身,打橫将她抱起,來到床榻。

“伺候朕更衣。”

臘月柔順的點頭,他今日穿着明黃色的金龍蟒袍,腰間的帶子是深灰色,如此如玉男子,倒是得天獨厚。俊朗的面孔襯着那精致的衣物。更是讓人心裏顫動。

軟嫩的小手伸了過去,有些緊張的解着他的衣物,縱使身子發育的出色,面容也水靈,可她終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女孩子,那有些嬰兒肥的臉蛋兒和略微肉肉的小手都讓人感覺到,她不過是個孩子般大的小姑娘。

将他衣服脫掉,手指放在亵褲的邊緣,就這麽看着他,見他不肯“放過”她,她顫抖了下,閉上了眼,一狠心,拉下了他的褲子。

她雖是常常行些勾引之事,但是卻總是虎頭蛇尾,稍微親近些的時候就開始退縮,今次自然也是如此。

兩人敦倫多次,她并不曾看過他的身體。

他已□,她卻仍有衣物在身,景帝邪.笑:“小妞妞,把衣服脫了。”

對他來說,她可不就是一個小妞妞嗎?

臘月只一件罩衣在身,見他如此,也為了此衣的“安全”,終是脫了下來。

她嬌嫩的身子泛着一抹粉紅。

“剛沐浴過了?”他嗓音略低。

“恩。”

一把拉下床幔,他俯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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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燭光瑩瑩,香氣袅袅的室內,床幔內傳出軟綿的呻.吟。

景帝四平八穩的躺在那裏,而臘月則是伏在他的胸上,輕輕的啄.吻。而他的手則是在她白皙嬌嫩的皮膚上游移。

摩挲了一會兒,他拉着她的手來到他的身下,她似要反抗,不過終是敵不過男子的力氣,被他拉着碰觸到了那裏。

她不敢低頭,害羞帶怯的盯着他的眼睛,手在他的強制下顫顫巍巍的握住了他的那物。

他倒抽口氣,另一手捏了她的小臀兒一下。

“昨日剛封了你,今日也不見你謝恩。”他語氣涼涼,似有不喜。

照臘月看,他此時提起這個,不過是要糖吃罷了。

“臘月自然是謝的,皇上定能明白我的心意。”她一手給他做着手活兒,一手摸着他的臉,那嫩嫩的指尖劃過他的眉,他的眼,又放在他緊抿的唇上。

摩挲着他的唇型兒,景帝幽幽的看她,眼神深邃。

霍的,他一口咬住她的手指,惹來她一個驚呼。

他并未使大力氣,可卻也不肯撒口。

她“咯咯”的笑着。

“皇上難不成是要把月兒吃掉?就是怕啊,我這麽大個兒,你是吃不下的。”她嬌笑,還嘟了下唇。

這是臘月的習慣動作,而景帝自然也是知曉的,可臘月不曉得,每每她嘟唇,皇上一陣yu.火翻騰。

不曉得為什麽,她這般,總是讓他有一種“欺負”的沖動。就想拾掇拾掇這個小妞妞。

松開了口,還不等她抱怨,他竟是将她的身子往上提了提,一口咬住那尖尖。

她臉紅似霞。

吃了好一會兒,他終于放開她:“怎地?朕這不就是在吃你?”

轟!

縱使身在高位,一國君王,可終究是個男人。在床.上的那些诨話兒,他也是不吝的。

見她害羞,翻身将她壓下,漆黑的雙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掐住她的大腿,一個下沉。

“梅花帳裏笑相從,興逸難當屢折沖。百媚生春魂自亂,三峰前采骨都融。”在她耳邊呢喃挑.逗。

看他如此吟詩,她羞得無地自容。

他哧哧笑着,前後song動起來。

來來回回幾十個起落。他的速度猛然的狂野起來。

當他抵在她的深處之時,臘月哆哆嗦嗦的哭了出來。

但凡是男人,總喜在這種事情上拔得頭籌,見她如此,他更是心滿意足。

将她拉進懷裏,拍着安撫:“哭什麽呢?真是個孩子,高興也哭,不高興也哭。”

她雖是仍在抽泣,但卻不忘反駁:“我才不是孩子呢。如果我是孩子,你哪會這樣。”

她如此做派惹他發笑,不是孩子,這會兒辯駁什麽。

在她耳邊吹氣:“朕哪樣?”

明晃晃的調.戲。

“就那樣。”她自是不肯說的。見他拉着她不肯放過,堅持讓她說出究竟哪樣。

她惱怒:“喜歡敦倫。”

此話一出,景帝哄笑了出來。

“你不喜歡?”

臘月就差翻白眼了,翻身嘟嘴不理他。

他不放過,騎到她的身上,捏着她的小臉蛋兒:“怎的?你不喜歡麽?恩?”

這調戲着實讓人惱怒。臘月瞪他,更是惹來一陣輕啄。

她極其怕癢,他如此待她,她自是左右閃躲,沒一會兒的功夫,這芙蓉帳裏再次傳來一陣喘息……

***

看着窗外瓢潑的大雨,臘月有些倦怠的躺在床榻上,并沒有起身。也虧得不需要請安,否則她可真是要被折騰死了。

想着昨夜與皇上的激烈,臘月哀怨的低頭看自己的身子,本來白皙的身子上痕跡縱橫。這皇上倒是每每如此,委實讓人煩悶。可,自己總是不能拒了他的。

總之,自己也并非完全沒有享受,這父兄在朝堂上尚且要看多人的臉色,自己在後宮,又算得了什麽呢。

這大雨的天氣,自然不會有人前來串門,因此她也縱着自己的性子,沒有起身。雖多有不妥,但她這時渾不在意的樣子。

昨日景帝離開的時候拍着她的臉蛋說今日還會再來,臘月不曉得皇上是怎麽個喜好,又想到他歡.好之時那番做派,微微嘆息。

皇上會來,就是不曉得那個如今驕傲的傅貴嫔是怎麽個心情了。

臘月想着自己在這宮裏,啧啧,敵人還真是不少了。

“主子……”桃兒從外面歸來。來到內室。

“怎麽的?”有這桃兒在,倒也時常有些趣事。

桃兒臉上有些氣憤:“還不是陳答應。奴婢剛從外面回來,聽說她在皇上下朝回宣明殿的途中,故作姿态,不顧大雨的撿花瓣呢。”

“撿個花瓣而已,你何苦這般氣憤。”

桃兒不服氣:“可皇上宣了她今夜宣明殿侍寝啊。”

臘月并不惱火,這本就是意料之中,只要陳雨瀾使出手段,皇上自然會接招。饒是知道她為了什麽也是一樣。

互相制衡麽!

“這宮裏可不就是如此麽,皇上的喜好才是最主要的。你不用理那些閑言碎語,說不定,人家指着你家主子過去當出頭鳥呢。”

臘月微笑。

桃兒一聽,細一想,果是如此。

暗自惱了自己一下。

“是奴婢愚笨了。”

臘月搖頭:“皇上今夜,該是不會來了。明日就是初一了,早上咱們早些出門,我不想在路上遇見不相幹的人。”

雖然臘月只是正六品的一個嫔,但這宮裏三十幾人,不足四十人中,她也算是份位偏高的了,如今又是正得聖寵,自然與以往有些不同。

翌日清晨。

臘月起的頗早,早早的收拾妥當來了慧慈宮,白小蝶的嫡姐白悠然與麗嫔朱雨凝都已到。

白悠然每次請安都是早早的來,言談也并不多,甚為規矩。而朱雨凝倒是鮮見的到早了。

互相問了好,臘月做到白悠然身邊。

桂嬷嬷見沈臘月到,語氣略微親近:“淳嫔娘娘今日到的倒早。”

“昨日下了一天的雨,我悶在屋子裏又無事,就小憩了一會兒,晚上睡得又早,今兒個可不就起早了麽。”臘月也是親切。

白悠然看着兩人交流,每日她都是來的最早,但卻從未與桂嬷嬷如此私下交談過。

細細的打量了下淳嫔,這淳嫔短短日子就從沈常在走到如今的位置。位置雖不高,但卻是他們這批妃嫔中升遷最快的。

她有些不解,不過又覺得,真是人不可貌相。

真是合該了每人的因緣際會。

不多會兒的功夫,這衆人皆到齊,雖然傅瑾瑤懷孕,可也是容不得一絲的不守規矩的。

太後看她的作為,點頭,似乎滿意。

傅瑾瑤淺淺的勾了下嘴角。

這慧慈宮其樂融融,德妃也在這時恰當的開口:“母後,前幾日母後着臣妾徹查宮內下毒一事,這事兒已經有眉目了。”

太後眼神落在她身上,淡淡的“哦”了一字,有些疑問的口氣。

衆妃嫔聽見德妃如此說,也都悄然的挺了挺腰板,生怕被牽連。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結論。

“那日查出淳嫔妹妹被人算計,這臣妾可是好一通難過,這後宮一向安穩,竟不想出了此等下作之事。得太後信任令我調查,我自然是要給淳嫔妹妹一個交代。”

德妃說話總是如此,此番說法竟是有意暗指她們新一屆秀女進宮後這事兒多了起來。

太後坐在上首并不多言。他人自然也不會觸那個黴頭。

“臣妾已經仔細的調查了內務府,更是找了許多證據,現已将人犯緝拿,此人正是原本宋氏的親信,宋氏因着淳嫔受寵嫉妒,做下了此等害人之事。”

一切都是意料之中,臘月若有似無的勾了下嘴角。

他人不便開口,而淳嫔腦袋略垂,也看不出表情。太後更是老神自在,一時間倒是冷了場。

如若往常,場面必然不會如此,可今日之事,誰也不願多多攙和,惹了一身腥就不好了。

久久,太後看着這些明豔的臉孔,淡然的開口:“宋氏已然待在冷宮,就算是再處理也不能将她殺了。事情就這樣吧,倒是委屈了淳嫔。傳哀家的旨意,賞淳嫔黃金萬兩。這孩子是個沒心思的,年紀又輕,常被人蒙騙,卻不知,這與你說好話姐姐妹妹叫着的,未必就是真心待你。德妃,以後你要多照顧着淳嫔些。那上不得臺面的,不需多理。”

太後說完看了一眼坐在最外面的陳雨瀾,此時她安靜的坐在那裏,猶如一枚布娃娃。

太後此話是明明白白的偏着淳嫔,縱使德妃不樂意,也不會拂了太後的意。

柔順的笑:“臣妾曉得了。”

太後滿意的點頭:“哀家年紀大了,不樂意管這宮裏烏七八糟的事情,可縱使如此,也容不得你們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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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謝謝灑灑姑娘的雷~~~

39

太後遣了衆人離開,卻獨獨的留下了沈臘月。

這讓衆位妃嫔心生怨恨,面兒上卻仍是溫柔且笑容滿面。

宋氏已在冷宮,自然是遷怒不得,可這陳雨瀾卻在此處。如若不是她用了那歹毒的手段企圖暗害沈臘月。豈會有這般的結果。

皇上為了彌補她為她升了份位,如今太後又是如此。

那看陳雨瀾的眼神仿若刀子。

将臘月留了下來,見她神色淡定,太後颔首:“今日陽光倒是不錯,陪哀家出去走走吧。”

臘月連忙過去扶太後:“嫔妾早上過來的時候感覺還是有些涼的。太後您披件外衣吧。”

桂嬷嬷自然也是知曉的,将寶藍色的錦絨披風為太後披好。

臘月看着太後的這個裝束,笑了笑,抿嘴:“嫔妾進宮初期便聽聞皇上最喜藍色。姐妹們也多穿藍色裝束。讨皇上的歡喜。”

太後并不多說,看着她。

“可剛才嫔妾突然就覺得,一定是大家弄錯了。”

太後這個時候笑了出來:“你倒是機靈。”

臘月并沒有避諱,與太後閑話兒起來。

她嘟了下嘴:“嫔妾才不機靈呢。”

太後見她如此,拍了拍她的手。

“這幾日醫書看的如何了?如若你喜歡,哀家賜你幾本。”太後若無其事般開口。

并不細思量她話裏的含義,臘月笑着婉拒:“多謝太後娘娘恩典。只不過,臘月本就是打發時間,這本書也不過只堪堪的看了幾頁呢,如若太後把書賞給臣妾。臣妾倒是深覺有些愧對這書呢。想來,書也是需要知音的。”

太後也笑:“這書還有感情?到底是年紀小,凡事總能想到如此。”

雖說散步,兩人也并未走遠,只在院子裏轉悠,看出已經有些光禿的樹,太後繼續笑:“昨日大雨,這樹倒是轉眼就光禿了。”

臘月知曉,太後該是想到了昨日陳雨瀾的侍寝。

“光禿又有什麽關系呢,明年還會再開,左不過四季輪回。”

“是啊,左不過四季輪回。凡事平常心看待就好。”太後這是變相的在安慰沈臘月,臘月不明白,這太後怎麽就對她好了起來,而且算是明晃晃的告訴他人,她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這在前世并不曾發生,臘月不懂,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嫔妾曉得的。”

太後滿意的點頭。

兩人就這麽在花園裏散步,倒是也惬意。

可這清淨并沒有維持多久,桂嬷嬷面色凝重的過來。

太後并沒有避諱沈臘月,或許,雖然重要,但卻并不是需要避諱的事兒。

“說吧。又鬧什麽幺蛾子了。”

臘月垂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并不關注的模樣。

“啓禀太後,是傅貴嫔宮裏過來人了,說是在驕雲宮院子的枯井裏發現了一具骸骨,想來也有些年限了,傅貴嫔當時就吓着了,動了胎氣。”

太後聽完語氣略冷:“傅貴嫔斷不可能自己在井裏發現這等事,去把德妃叫來,看來着驕雲宮也是該整治整治了。她有了身子有心無力,那就讓德妃去。怎的就把這等下作的事兒傳到她的面前。哀家說過多少次了,皇嗣最為重要,看來有些人是要當成耳旁風了。”

太後發作了一番,并不提請太醫之類的事兒。

臘月垂頭思量,不曉得這是不是針對自己的一股試探。怎麽好巧不巧就在此時發生了這樣的事兒。

不過她并不多說,如果可以消失,怕是她早就躲的遠遠得了。

“淳嫔你先回去。”

“是。”

臘月帶着身邊的杏兒桃兒趕忙離開。

這等事兒本就不是她該攙和的,下一步,這傅瑾瑤就要搬進竹軒了吧。

要說這竹軒,也是宮裏一個很特別的存在,似乎從先皇開始便是如此,得寵的女子都會搬進竹軒。上一世,傅瑾瑤便是在賢妃垮了之後搬進了竹軒。

雖然這地方并不是任何一宮,僅得一個軒字,可它也藏着另外一層深意。

那就是“寵妃”二字的效力。

“淳嫔姐姐。”柔柔的嗓音傳來。

沈臘月望了過去,竟是白小蝶。心裏有些不喜,但卻也并沒有表現,語氣淡淡的:“白常在怎麽在此?”

這白小蝶明明比她大,偏要做出那抹柔弱又嬌小的感覺。

“昨日大雨,雨後的空氣總是清新,我最愛雨後散步,享受這泥土的芬芳。”

臘月看她這般做作,不願過多的搭理:“那白常在繼續享受芬芳吧,我還要回宮休息。”

說完即要離開,可白小蝶偏不是如此想法,急急的攔住了她。

“淳嫔怎的這般急切?不如一起走走?”

“我乏了。”她說話并不留情面。

白小蝶見她如此,咬唇,可憐兮兮:“淳嫔姐姐,我只是因為咱們同被雨瀾傷害,想着和你聊聊。你是她的表姐,我又與她情同姐妹,原本也是承她一句姐姐的叫喚的。可她如此待我們,我這心,分外難過。可又一想,會不會是我們冤枉了她,她也是被那歹人所害?”

聽她這番話,臘月并沒有什麽特殊表情,但是語氣卻有些嚴厲:“白常在失言了,這宮裏,本就都是姐妹,咱們都是伺候皇上的,叫姐妹本就正常,又談何親與不親。至于雨瀾,她雖是我的表妹,但是也是皇上的陳答應。出嫁從夫,我們都該以皇上為先。這子嗣關乎大事,不管如何,也不能做此歹毒的念想。至于冤枉,歹人,誰是歹人,還請白常在慎言。宮裏的事兒自有皇上太後思考,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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