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7)

喚來,朕有話要問。”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宮女悄然踏入殿內。

“淳嫔的病是怎麽回事?”也不擡頭看人,邊批改奏章邊問。

“淳嫔每日也是正常按時吃藥,可總是不見好轉。屬下檢查了藥物,并沒有什麽大問題,但屬下終究不是太醫,有些細微之處未見得看得出來。”

冷哼一聲:“你懷疑有人做了手腳?”

“是。”

“下去吧。”

看着人離去的背影,景帝看着來喜:“去給朕弄清楚。難不成朕剛寵着點她,這算計陰謀就要接二連三?是不将她放在眼裏還是不将朕放在眼裏?”

來喜心裏一驚,曉得這是犯了景帝的忌諱,他近來寵淳嫔,淳嫔就要不斷的被陷害,如此一來,皇上甚至覺得此事是在打他的臉。

看來這淳嫔倒真是個有福氣的。針對她的陷阱是一個接着一個,淳嫔縱然運氣好也未必能夠總是全身而退。

如今他們來調查,此事必然不會善了。

許是淳嫔連知道都不會知道,這事兒就會消匿于無形。

人啊,有時候還真是不能不認命。

來喜是內侍大總管,這宮裏的事兒,如若是他想查,必然是極快速的,很快,結果就已經放在了景帝的桌子上。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內容,景帝冷笑。

這德妃是愈加的放肆了,如若說原本的時候有着賢妃制衡,而賢妃家世好,為人嚣張,她只能表現的溫柔,現今四妃只餘她這一人,她想必是自覺不同尋常,便也暗自培植起自己的勢力來。

又想到前些時候那幾樁事兒,樁樁件件都繞不過她去。沈臘月的香被人下了藥,雖然她調查說是賢妃,如若說是她,也不是不可能。再就是西域奇香的是非,她負責搜宮,當初賢妃的西域奇香是否落到她手裏都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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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沒有證據不會胡說,但是報上來的樁樁件件也都是她排擠他人算計他人之事。

他能容忍一二,卻不會容忍三四。

冷笑。

“來喜。”

“奴才在。”

“去太醫院給朕換了太醫,好好給淳嫔診治。朕要看着她好好的。至于朱太醫。”景帝頓了一下。

“朕從來都不需要太醫院的太醫為他人所用,倘若他日朕有個頭疼腦熱,他再與那些妃嫔串通謀了朕。”

如此一說,來喜哪有不懂,這人不僅不能留,還得讓人知道他是為什麽死。

将奏折放下,景帝看了眼外面的天氣:“今日宣齊昭儀侍寝。”

作者有話要說:流雲似霜成為了您的小萌物。

53

臘月換了太醫,也不過三五日的功夫,人便好了起來,可縱使如此,下巴倒是尖尖了起來。

至于朱太醫,皇上有言,他醫術不精,将毒藥誤當治病救人之藥,損了淳嫔的身子,也虧的淳嫔年紀輕又發現得早,不然被要大傷了身子,以後怕是沒有機會有孕。

此事一出,一片嘩然,朱太醫已被處斬,臘月喝茶聽着錦心的告知,默不作聲。

除了這冠冕堂皇的說法,宮裏的人普遍都是知道,這朱太醫定是受人指使,加害淳嫔結果被發現,才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有些稀罕明哲保身的,暗暗揣摩,以後該是對這淳嫔客氣些了。

而除了淳嫔這樁子事兒,還有一事讓這些美人兒咬碎了一口銀牙。

皇上不曉得怎地,這連着五日都招了齊昭儀侍寝,眼見着,這齊昭儀的寵幸也上來了,衆人更是焦急。

人人皆可以受寵,偏不是自己。那是怎樣的感覺。

甭管別人如何作想,臘月卻有自己的考量,要說這齊昭儀受寵,不正是自己換太醫的前一天麽。

可如果幕後黑手是齊昭儀,事情斷不會往這個方向發展,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那個害她的人不是齊昭儀,可是,份位卻高,齊昭儀已然是從二品,皇上……臘月勾起了一抹笑容,是她想的那個樣子麽?

也對,現在從一品的四妃,只有德妃,再往下看,連個妃子和貴姬都沒有。

皇上終是看不上德妃的獨領鳌頭了吧。

除了德妃,可不就是齊昭儀和吳昭華。

吳昭華為人有些傲氣遠不如齊昭儀這種江南美人來的讓人舒暢。

看樣子,這齊昭儀是要受封了啊?

不過自己鬧了幾出兒都是給他人做嫁衣裳,倒不知這皇帝是怎麽想的了。

雖臘月并無升遷,但是仍是保持着平常的心态,凡事不可急躁。畢竟,這如果走的太快,也難免被絆倒。将平常的事兒積累在一起,穩步前進,才會更加妥當。

身子既然好了,就斷不可能還這樣每日的貓在屋裏,臘月也是知曉的,這頭一個,她就該去慧慈宮請安,這段日子她病着,太後也賞賜了不少的東西,不管從何種情況看,她都是該過去一次的。

張羅着讓幾個侍女給自己打扮的精神些,臘月出門從來都不喜弱勢,每每裝扮的明豔照人。

錦心見臘月身子剛剛痊愈就要出門,也不管那許多,非要自家主子多穿,其他幾個也在邊兒上幫腔。臘月拗不過,終是穿了不少出門。

許久不見陽光,臘月心裏歡喜的緊。

桂嬷嬷見是淳嫔過來請安,連忙禀了太後。

不多會兒,臘月就端坐在慧慈宮的內室。

太後見她也是甚為歡喜:“這身子可是大好了?許久不見你,哀家倒是想你了。”

甭管是不是說好聽的,臘月都笑嘻嘻的,太後也不需巴結她這種小人物,人家說了,她自是信的。

一嘟唇:“嫔妾也想您老人家了呢。前些日子被關在屋子裏,委實是憋悶。”

“你個丫頭,哀家看啊,想念哀家是假,悶壞了才是真吧。”

“怎麽會,太後莫要取笑嫔妾。”她嬌嗔的模樣倒是惹人憐惜。

太後看她這般模樣也是笑。

“瞅瞅這惹人喜歡的小模樣兒,怪不得啊,皇上見你多日沒有痊愈,氣的将太醫問罪。”太後說的若無其事,笑容也是十分可掬。

偏臘月卻是聽出了這話裏的試探,是的,既然換了太醫,必然會将她的情況告知于皇上或是太後。而自己既然每日都在喝藥,身子卻并無大礙,這些人自是會多有想法。

臘月扯出一抹笑容:“太後才說錯了呢。嫔妾看啊,皇上将這朱太醫治罪,才不是因為嫔妾呢。”

“哦?”太後一個挑眉。

“這朱太醫醫術不精,皇上治罪也是應當,今日嫔妾一個小小的傷寒都能拖上十天半個月,那他日稍微有點更加嚴重的,他還是這般,莫不是就要将人害了?既然無才,又怎麽在太醫院供職。如此看來,皇上處置他,可并非為了嫔妾一人。”

太後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端起了茶杯。

“倒是個乖覺的,小嘴兒真是會說。”

臘月抿着小嘴兒,柔柔的笑。

她倒是鮮少笑的如此的溫柔。

太後感慨:“往日多是見你笑的肆意張揚,這大病初愈,倒是溫婉了許多。”

兩人正是說笑間,一個宮女快速的進屋,福了一下,靠到了桂嬷嬷邊耳語幾句,臘月充耳不聞。

桂嬷嬷驚訝過後連忙來到太後身邊,見兩人耳語,臘月連忙端起茶杯,做品茗狀。

果然見太後擰起了眉:“淳嫔無事下去吧,哀家這邊還有些事情。”

臘月連忙起身:“嫔妾告退。”

之後便速速撤了出來。

雖然并不曉得發生了什麽事兒,但是臘月對此也并不十分的熱衷。她完全沒有必要窺視太後不想讓人知道的私隐。

而淳嫔出門之後太後就冷下了臉:“禹兒如何了?你們是怎麽照顧他的?”剛才進門的宮女刷的跪下。

“太後恕罪,太後恕罪……”并不辯駁,只不斷的磕頭。

不過想是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太後搭着桂嬷嬷的手起身。

“帶哀家去看看。”

這廂太後急沖沖的就奔着大皇子的寝宮而去,而那廂臘月倒是悠閑的很。

在屋內憋悶了許久,縱然仍舊很冷,臘月的心情也還是很好,她慢悠悠的往回走,這幾日并沒有下雪。光禿禿的樹枝還有那蕭瑟的宮牆上都挂着一層厚厚的霜。

“淳嫔倒是好心情。”有些突兀的聲音,不過臘月回身便是一抹淺笑。

正是麗嫔朱雨凝。

相比于臘月,她似乎才是真正出來散步的。

雙方打了招呼。

“還說我呢,我看啊,姐姐才是真正的好心情。”過去親親熱熱的挽了麗嫔的胳膊,要說起這沈臘月,對人還真算是冷淡。

她此番動作倒是讓朱雨凝驚訝了一下,不過随即也是笑容滿面,見她這豔光四射的笑容,臘月心裏感嘆,不愧為京城第一美人,果然是美貌驚人。

“我喜歡在這宮牆內四處走走,妹妹不知道有空沒?陪姐姐四處轉轉?”麗嫔提出邀請。

臘月欣然應允。

其實她一直都很想弄明白,前一世,麗嫔為什麽要幫她?

“妹妹這些日子病着,也不能出門,怕是拘的煩悶了吧?往日可是不見你在外面溜達,這宮裏誰人不曉得,淳嫔最是怕冷的。”

臘月理所當然的點頭:“可不是嗎?雖我不喜外面這天氣,但是也不能總窩在屋子裏啊。久不出來,我都要發黴了呢。今日一出門,縱使仍舊寒冷,可心裏卻是有些激動的。”

麗嫔看着這景色,笑着搖了搖頭:“妹妹是京中長大,自是不知曉,這京城并不算是極冷的。照我看來倒是還好。”

臘月疑惑:“哦?還有更冷的啊。這京城的冬天都已然讓我受不了了。每年冬天都要不爽利幾日呢。姐姐不是京中長大?”

看她提起天冷皺眉的樣子,朱雨凝笑:“我在邊塞小城的外祖家待過三年,前年為了選秀回京學規矩,那裏才是真的冷呢。”

臘月想了下,似乎朱雨凝确實是這兩年才聲名鵲起。

“邊塞更冷吧?”

朱雨凝點頭:“可不是嗎?冬日裏寒冷的時候,往外面潑一盆水,轉眼就變成冰了呢。那才是真真兒的冷。”

雖然如是說,但是她表情卻有着許多的向往。

臘月看得出來,她是很懷念那一段時光的。

邊塞?六王爺就曾經被先皇貶在了邊塞小城。臘月眼神暗了暗,難道這就是他們的交集?所以說,朱雨凝見了六王爺才會吃驚?

他們……臘月暗自揣測,會不會有什麽呢?

這些又與她家的事兒有沒有關系呢?

臘月笑眯眯的看着朱雨凝:“姐姐真好,我啊,基本都沒有出過京城,要說唯一的一次,還是和哥哥妹妹出門上香呢。不過也只那一次而已。甚至都沒有住在寺院,就急沖沖的趕了回來。”

“妹妹是溫室裏的花朵,自然與我不同。”朱雨凝仍舊是笑,不過卻多了一絲別樣的情緒。

“不過要說讓妹妹去那邊塞之地,怕是妹妹也不願意的,京城如此天氣妹妹都受不住,那邊塞更加寒冷,妹妹怎地能受得了?”

臘月也不矯情,點頭:“姐姐說的也是。如若去那南方,妹妹或許會更高興。天冷的地兒我可是受不了。你看,前些日子我不就病了許久麽。”

朱雨凝聽聞,溫和的笑:“你呀,到底是年紀小。”

54

與朱雨凝分別後臘月仍是那般模樣,看起來就是一個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拉了拉外面的大鬥篷,她快步的回了聽雨閣。

“主子剛好就在外面耽擱那麽久。”杏兒有些埋怨的語氣。

臘月自是知道,杏兒是真心為她的身體着想。

“無妨事。很久沒出門了,透透氣也好。對了,你去吧巧寧給我叫過來。看看她做了什麽好吃的甜點。”她一副小饞貓兒的模樣。

“是。”杏兒帶着笑意下去。

沒一會兒就見巧寧端着一碗水晶紅棗銀耳羹進門。

這湯羹晶瑩剔透,臘月拿起湯勺嘗了一口,點頭:“果真不錯。”

巧寧笑言:“外人皆言銀耳與燕窩僅一線之隔。說起來,如若真是做得好,銀耳也是不輸燕窩的。“

臘月點頭:“口感确實不錯,難得這紅棗也能入口,我本不喜熟紅棗,但你這做的倒是別有滋味兒。”

兩人這般交談,錦心收拾到門口,望了一眼,點頭。

臘月見狀慢悠悠開口:“幫我聯系舅舅,調查朱雨凝幾年前在邊疆之事。切記小心。寧可慢些得到結果,也要妥貼。”

“奴婢曉得了。”

将甜品吃完,身邊的幾人也都退了下去,臘月陷入沉思。

前一世舅舅也為她安排了這個巧寧,偏她那時已是冷了心,也就沒有用,只當廚娘。今世她起了別樣的心思,也要将這巧寧安排妥當。

今日與朱雨凝一番交談,可以看得出,這朱雨凝對那邊塞之事向往甚深,如果真的是六王爺與她同在一個城池,想必自是會有交集的。

朱雨凝、六王爺如若真的如她所料是有交集的,那麽,與她沈家又有關系麽?

細細思索了一會兒,她淺笑,有關系沒有關系又如何呢?

就算是有,當日他們沈家依舊是滿門抄斬。如若說沒有,那更是不必多想。

自己,算是庸人自擾了。

雖然重生之初她多有思慮,想着報仇,想着定要權傾後宮,想着守護家人,想着許多許多前世經歷的事情,想着這一世要規避這一些。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她卻發現,有些事,自己換一個視角便是不同,雖然她仍是要做這些,但是那些細節,自己倒是不需太拘着了。

既然能夠重走一次,那麽就是對她最大的恩賜。

“皇上駕到——”門外傳來來喜的唱聲。

臘月馬上收拾心情,待她來到門口,皇上已然進門。

“嫔妾見過皇上。”

臘月盈盈一拜卻被景帝扶起。

“身子剛好,又在外面轉悠了這許久,這禮就免了吧。快快進屋坐下,讓朕看看你。”

景帝一臉的溫情,他總是如此,給人感覺極為體貼和煦。

景帝剛從門外進來,大掌涼涼的,可縱使如此,卻仍是将手放在臘月的臉蛋兒上,拇指滑過她的眼睑,臘月緩緩閉上了眼。

見她如此,景帝低笑,緩緩低頭,就這麽親了上去。

“身子如何了?可還有哪裏不舒服?”溫情一吻之後便是細細的詢問。

臘月睜開眼,笑嘻嘻搖頭:“我都大好了,不然也不能在外面溜達那麽久。”

手又摸了幾把她的臉蛋兒,眼神在她身上掃過:“這病了半個月,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說完眼神再次從她的xiong部掃過,臘月不樂意的嘟嘴:“皇上你看哪兒呢?”

“你說呢?”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臘月将自己的鞋脫掉,躺到榻上,将頭枕在他的腿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我是該瘦的地方瘦,不該瘦的地方可是一點都沒有瘦哦。”

看她這副慵懶又小女孩兒的模樣,景帝不客氣的将手放在她的胸前,手指更是不斷的來回摩挲。

“啪!”臘月照着他的手打了一下。

景帝低沉的笑着:“這些日子朕都沒有見你了,想的緊,你卻如此待朕,當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臘月躺着輕哼:“沒有我,你還有許多別人啊,像那個誰誰,那個誰誰誰……”

她掰着手指。

景帝被她逗得大笑。

“個小醋壇子。”

“我才不是。”她極快的反駁,倒是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景帝摸着她的臉:“不是還說什麽別人,你該是知道,朕最喜歡的就只有你一個人。”

不這麽說還好,這麽一說,臘月霍的坐了起來,瞪視着他,大眼裏有着委屈:“你騙人,你只會騙人。什麽最喜歡我一個,才不是。”

景帝見她如此,愣了一下:“怎的了?這是幹什麽?你不信朕?”

語氣很是平淡,但是臘月卻聽出裏面的不喜,她咬唇,淚眼朦胧,卻強撐着不掉下來,倔強的開口:“為什麽給我換太醫,為什麽殺了他,到底是誰要害我。我不是傻瓜,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又不是蠢笨到什麽也看不出,您什麽都不肯告訴我。不僅不告訴我,您還寵別人,你喜歡別人,我每日掰着手指算自己什麽時候能好,什麽時候能見到你,我……”

不肯說下去,別過了頭。

明明傷心欲絕,卻仍是不肯讓眼淚掉下來。

這副小模樣兒,還有那些話讓景帝緩了表情,揉了揉她的頭發,嘆息:“朕怎麽就會疼寵你這麽一個小妞妞呢!你看你,性子拗,脾氣大,善妒,又笨。”

他這麽一說,臘月眼睛瞪的大大的,怒視着他,倔強的很。

狠狠的親了上去,景帝一把将她按在榻上,臘月被人qin犯,兩個小拳頭不斷的捶打,景帝并不管這些,一手治住她的兩個胳膊,抓着她的手腕将她的胳膊按在頭頂。

那唇霸道極了,she頭伸進她的嘴裏,反複的上下探掃,臘月有一種感覺,他簡直是要吃人。

“唔……”

他一把扯開她的衣服,露出瑩白色的肚兜,那尖.尖挺立,看的他眼紅。

再看她的臉蛋兒,已然染上了一抹瑰色。

“朕就喜歡看你這副倔強的小模樣兒,就喜歡征服這個樣子的你,每每看到你如此,便想着怎麽折騰你。”

不待她回答,景帝便是一把将她的肚兜扯下,扔到地上,低頭覆到她的胸前,含住了一方柔.軟,嘴裏更是不住的輾轉啃.咬。

臘月羞澀極了,不過仍是開口:“我疼,我疼,你放了我,放了我好不好……”

不說還好,這一說更是讓他雙眼猩紅,接着她的亵褲也被撕掉,看着已然破碎的亵褲,臘月抱怨:“你又撕我亵褲,壞人,你個壞人……”

景帝大概是親夠了,終是擡頭,看着她有些委屈的小臉蛋兒:“朕不僅要撕你的衣物,朕還要撕了你……”

他越說聲音越小,那話裏**的意思顯而易見。

臘月照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不過因着景帝還是衣着完整,他也不過是稍有感覺。

“呦,小東西,磨牙吶?”

他這樣看不起人的樣子氣的臘月扭動反抗。

“呃,呃,唔……”景帝發出舒服的聲音。

臉上挂着壞笑,明明屋裏沒人,他偏要靠近她的耳朵:“好……舒服。怎地,知道與朕調qing了?”

再看她冒火的眼神兒,景帝受不住,又伏在了她的胸上。

“你這個樣子,好想把你吃掉……”

上下不斷的親.吻,板着他濕漉的chun,臘月覺得他真的是要把她吃掉,這個時候他已然是放開了她的兩只手,可是她卻不知道該将手放在何處,只會緊緊的扯着他的衣服。

看她眉頭緊鎖,咬唇痛苦的小模樣兒,景帝一下,拍了拍她的臉蛋兒:“伺候朕脫衣。”

臘月張開眼,見他的笑容,有一瞬間的迷茫,看她那迷蒙的樣子,景帝也不指望她了,自己起身三兩下便将衣服脫光。

再次伏在她的身上,握着她的手來到了他的下.身。

這個時候的臘月更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景帝倒是沒有再次取笑她:“你乖,你乖點,把朕送到你自己那裏……”

臘月手上抓着那物,感受到溫熱的肉.感,即便是他不斷的在她耳邊耳語,她仍是呆滞在那裏,神色更是羞愧的厲害。

見她不肯照辦,景帝在她耳邊威脅:“如果你不肯,朕就要狠狠收拾你了哦。朕曠了半個多月,可是想你了。如若你不肯乖乖聽話,朕必然讓你明日起來不來床。”

哪有這樣的,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在這事兒上威脅人,臘月氣惱,她自己都不清楚,景帝稀罕死了她嘟唇的小動作,偏她還總是如此。

這她正是心裏抱怨呢,某人便是餓.狼一般上下亂來起來,見她遲遲不肯動,便自己握着她的手,将那物送入體內。

兩人都是一個激靈。

“好好伺候朕……”

接着便是狂風驟雨,臘月看着不斷滴落到自己身上的汗珠,再看那個面色激動的某人,小動物般将臉蛋兒在他的頸項間磨蹭,更是惹的他一陣激動。

不管是嘟唇還是此番動作,都是臘月被“qinfan”之時的無意識反應,可卻不知,這些都是他床.笫見的最愛。他偏是喜歡她這般。

“喜歡你,真喜歡你……”

動了許久,終于忍不住一個低沉的聲音,便是深深的抵在她的深處……

55

溫.存之後。

兩人抱在一起躺在床上。

景帝見她不斷地喘息,仿若魚兒離開了水。摩挲着她的背,體貼的安撫着她。

“好點麽?小妞妞,你呀,每每只會惹得朕憐惜。伺候朕累壞了吧?”

“恩。”話語間有着濃濃的鼻音。

“朕當你剛才氣惱什麽。原來你竟是怪朕不肯告知于你,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就不動動腦子。朕這還不是為了你好。朕幫你将一切都解決了,你只需快樂的在宮裏生活,這樣不好麽?”景帝看起來還真是一副極疼臘月的好男人模樣,但如果你要是真的相信,大概怎麽死的都不曉得。

臘月一臉的惆悵:“可皇上會一輩子喜歡我,一輩子保護我麽?如果他日你喜歡上了別人,将臘月抛諸腦後,你還會記得今日的話嗎?臘月什麽都不懂,沒有了您的庇護,也許我會活不下去吧……”

見她那副難過的模樣,景帝舍不得的擡起她的臉蛋兒:“不準胡說,說什麽喪氣話呢。朕會一直保護你。保護你不受別人的傷害。讓你一輩子都快樂。”

攬住他的脖子,臘月低喃:“皇上,你別對我這麽好,別對我這麽好,好不好?你總是這樣,我好難過,我不知道,不知道如果以後一旦失了您的寵愛,自己該怎麽辦。”

“朕會一直寵愛你,一直都是。”

臘月心裏一陣悲涼,她怎麽會信他,可面兒上偏是一副感動至深的模樣兒。

“月兒。朱太醫心懷不軌,在你的藥裏放了傷身子的藥,朕已經差張太醫給你看過了。也開了方子,你只需每日按時調養就好。”

她在他懷裏點頭,悶悶的“恩”了一聲。

景帝撫着她的發,繼續說:“也虧得老天憐惜你,他藥量下的輕,不然将來怕是子嗣困難。”

景帝邊說邊嘆息。

臘月從他懷裏擡頭,笑:“不是老天憐惜我。”

“恩?”景帝看她。

張太醫為她號脈,發現她身子只是稍有寒涼,并不厲害。又有些納悶。

按照正常情況下,朱太醫那藥縱使藥量再輕,淳嫔也是喝了十天,如若不是別有隐情,就是淳嫔的身子比正常人好,當然,這也是很有可能的,畢竟年紀輕。

景帝為人多疑,怎麽會不猜疑。

“才不是什麽老天憐惜我,明明,明明是我自己救了自己。”說完,她有些心虛,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

“究竟是怎麽回事?”景帝好奇的問,雖然看似好奇,但是心裏怎麽想就另說了。

臘月扯着自己的手指:“吶,吶,我說了你不準罵我。”

“不罵。”

“就是那個藥啊,太苦了,一天還要喝三遍,我怎麽受得了啊,于是我就趁沒人看見的時候将藥倒掉。”見他面色有變,臘月舉手做發誓狀。

“其實我也有喝的,我自然也想快些好,我每日都保證自己會喝一次。”

說完了偷瞄他,一副生怕被責罵的孩子模樣。

景帝怒極反笑:“你給朕說實話,你是不是每次都這樣?”

“哪有。”她扯着手指。

“說實話。”

“呃,呃,恩。”

“啪。”小屁股挨了一下。

臘月摸着自己的小屁股敢怒不敢言。

“這次你是陰差陽錯躲過了這害人的藥,朕就不多罰你,不然非要多多打你幾次屁股。病了不吃藥還想着偷偷倒掉。你還是個孩子麽?”景帝審視她,想看她有沒有說謊。

臘月嘟囔:“還不是我這個好習慣,不然我就要被人害了,如今你看,我都沒有什麽事兒?”

她還狡辯,看她如此,景帝嘆息,覺得自己剛才大概真的是有些想多了。

“你還有理了。以後朕會嚴把這一關的,不過你也要給朕好好吃藥,再讓朕知道你做這些小動作,看朕不揍你。”

她嗫嚅了一下嘴角,不過終是什麽也沒說。

見她還有些不服氣的模樣,景帝再次感慨,自己剛才真的是想多了。怪不得,怪不得她脈象沒有什麽問題,原來,她根本就沒怎麽喝藥,一天三遍的量,她就喝了一頓,會中招才怪。

如若她各種狡辯,他還會懷疑一些,可見她有些心虛的說出了這一切,景帝終是放下心來。

“你身邊的這些宮女太監的就沒發現你的這個習慣?”

臘月得意的嘿嘿笑:“我又不傻,我自然是會把人支走的,不然就他們一定不會讓我如此。”

見她這個樣子,景帝扶額:“怎麽你還得意上了,那藥呢,你都倒哪兒了?”

“盆栽。”

景帝冷哼:“朕就說,那原本翠綠的盆栽如今怎麽蔫頭耷腦,葉子泛黃,原是你這丫頭搞的鬼。你身邊的人也是該好好敲打一下了,自己主子沒吃藥都将藥澆了盆栽,他們竟然一無所覺。”

臘月不依:“皇上,你怎麽總是說我啊。你看,我沒吃藥躲過一場禍事耶。難不成你還希望我中招麽。”

景帝無奈,摸着她的臉蛋兒,嘆息:“就說你是個小妞妞,你怎麽就什麽都不懂呢。這本就是兩回事好麽。”

“就是一回事兒。”

見她瞪眼,景帝遂決定放棄這個話題。

“好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這德妃也是個心狠的,将致人不孕的藥加入藥中,藥量極為輕微,外行根本看不出,而內行也要極為仔細才能察覺出來。而治療傷寒的藥物本身也經過翻炒,許多已經并無半點作用。這倒是個極好的主意,如果淳嫔能夠因着傷寒而去,自然是極好的。可是如果僥幸好了起來,那麽這致人不孕的藥也會絕了她以後的念想。

計策不可謂不毒。

如果不是他令來喜徹查,淳嫔就要毀掉了。看着眼前單純的女孩兒,景帝眼神暗了暗,最起碼,

現在她還是極讨他的喜歡的。

自己的東西,除了他自己,別人誰也沒有權利毀掉。

兩個人溫情的躺在一起,而此時的臘月想的更多。

她早就發現了這一切,當初師傅送她的發釵果然是極品。

第一天她就發現了問題,可是有些話不該她說,她就要等,等皇上自己起疑,自己調查。

這宮裏的人就那麽多,能夠買通太醫的就更少了,就像是萬太醫,雖然與她家有許多淵源,可是

如果涉及到皇權,依舊是未必會站在她這邊,無關其他,人命使然。

所以其實那些人很好猜測,她自己是有三個嫌疑人的,德妃、安婕妤、傅瑾瑤。至于白小蝶陳雨瀾之輩,她們斷不會有那個能力。

這樣的大人物,還是皇上查出來比較好吧。

臘月勾起嘴角。

至于孩子,上次她故意中招的時候就想過,她會有,但是卻不是現在。如此年輕,生産本就不好。不管是對孩子還是對她,都未必是一件好事。另外她一個小小的嫔,生了孩子,也一定不是自己養着,她是斷不會将自己的孩子交給別人的,所以,沒有足夠的實力,沒有可以教養自己孩子的份位,她必然不會懷孕。

“月兒?”

“恩?”

景帝緊了緊胳膊:“朕很期待,很期待自己能和你有一個孩子。”

臘月心裏冷笑,景帝是知道她上次傷了身子,一年之內是很難有孕的,偏要說這些狀似溫情的話。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

表面上仿若世間最好的男子,但是內心卻是世間最冷漠的男子。

“月兒也是,月兒也希望能有一個皇上的孩子,等月兒調養好身子,一定要給皇上生一個可愛的小公主。”

景帝笑:“怎麽是小公主而不是小皇子?”

這宮裏,誰不想生個皇子,誰不想被封為太子。兒子與女兒怎麽相同。景帝審視臘月,想看出她的心思。

臘月嬌俏道:“那是自然,皇上都有兩個小皇子了啊,所以我要生一個小公主,這樣我就是獨一份兒了。”言語間還有為自己的聰慧驕傲的勁兒。

景帝聞言哈哈大笑。

這丫頭倒是個可愛的。

“好,朕等着你給朕生一個小公主。朕的大公主讓月兒來生。”

本來此話也就是兩個人的戲言,倒是沒有想到,竟然一語成谶。

自然,這是後話。

“皇上,到時候你給咱們的女兒起名字,不要像我娘那麽随便好不好?”臘月手指在景帝胸膛畫圈。

景帝低笑:“月兒不喜歡自己的名字?”

“才沒有。只不過覺得好随便。祖母說,我的名字好像一個窮人家的小丫頭。”

景帝笑的更是厲害。

“臘月生的小臘月,顯而易懂啊。”景帝安慰。

臘月嘆息。

“我也想叫詩啊畫啊什麽的。聽起來好文雅。”

“既然你祖母也說你名字一般,為什麽不給你改了呢?”這話純粹是好奇。

臘月怔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低聲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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