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08好琴否
柳愔愔似是覺得展昭真是一愛琴之人非常,聽說展昭答應了去司徒府“争奪”古琴的事很是喜悅媚眼間的愁思消散了。
“二位且等一下。”柳愔愔酒窩更深了些撩開青色紗幔返回了裏屋。
展昭收斂了客氣的笑容湊到白玉堂耳邊道:“你剛剛盯着那付繡圖做什麽?”
白玉堂低聲道:“筆鋒很眼熟,與多年前的張藏寶圖似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展昭眨眨左眼道:“藏寶圖……啊?真的假的?”
白玉堂道:“不知。”
展昭緊緊鼻子道:“怎麽說?”
白玉堂皺眉道:“消失了。”
展昭明白了:藏寶圖因為種種可能的原因沒了,于是無人能證實藏寶圖的真假。
說話間,柳愔愔已經出來了,身上多了一件有着大大兜帽的綠色薄料披風。
襄州位于大宋西南部,此時正直多雨的時節。
天空變得有些灰藍,細毛小雨淅淅瀝瀝的下着。
柳愔愔似是對襄州城裏的地形很熟悉,帶着展昭、白玉堂步行彎彎繞熱愛就到了司徒員外家的後門小巷。
展昭向柳愔愔處努努嘴巴悄聲對白玉堂道:“她對路也忒熟了。”
白玉堂率先在展昭努起的嘴巴上停了下,道:“走的次數多。”
柳愔愔上前叩響了朱紅大門上的棕紅色銅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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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跟着柳愔愔停了步子,看了看半濕了的自己、白玉堂、小朵和怒雪,又看了看只披風濕了的柳愔愔。
展昭眨了眨貓,打趣道:“想來柳姑娘來襄州前還對此處的氣候變化做了嘻嘻的調查,要不怎麽能這麽及時的穿戴上擋雨的衣裳。”
柳愔愔腳步頓了下,過了會道:“姑娘也很厲害,竟然知道小女子是從外剛來襄州的。”
展昭摸摸鼻子:是呢!柳愔愔并未說過自己是從外地來的。
大門發出輕響被從裏面推了開。
家丁甲打量三人,問道:“你們敲門找誰?要做什麽?”
柳愔愔露出酒窩道:“小女子是瑞音齋的,這兩位客官聽說你家爺老司徒員外買走了今年最後一把琴,所以……”
柳愔愔似是為難的收了音。
家丁甲懂了,看向展昭二人皺眉道:“你們走吧!我們老爺甚是喜愛收集古琴,不會将要到手的琴讓給你們的。”
家丁甲想要關門,拉門前道:“我勸二位不要白費力氣了。”
門剛要關上,小巷口擡進了一頂暗色的轎子,擡轎子的四位家丁與門裏關門的家丁穿着一致。
展昭納悶:轎子裏的是什麽人?怎麽從後門走?
轎子落地,一身員外打扮的微瘦的中年男子從轎子內走了出來,單手抱着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子,木盒子的側面有一排極為精巧的小字——瑞音聊。
中年男子行動間利落有力絕對是有武功在身的人。
家丁甲重新開了門低頭道:“老爺。”
中年男子原來就是司徒員外。
司徒員外沒有理會入門前眼睛掃過站在自家後門旁邊的三人,視線落在白玉堂身上。
司徒員外映着白玉堂的眼眸微微擴張似是被驚住了,過了半晌喜道:“這位少俠可是冷面修羅錦毛鼠白五爺!”
白玉堂向來是敢作敢當,承認自己身份更是不在話下呢!
白玉堂道:“正是。”
柳莺莺見此蹙了下眉。
司徒員外喜道:“當真是白五爺啊?想當年潮州觀白五爺獨戰四煞……那風采風采在下這些年來是莫不敢忘啊!請進宅院一敘如何?”
白玉堂擡眼看展昭想了下對司徒員外點了頭。
展昭玩味的看白玉堂道:“這位司徒員外可是白大哥的舊識?”
白玉堂沉默的盯了會司徒員外移開了視線。
展昭輕挑眉:他壓根就不記得此人。
司徒員外皺眉看展昭和柳愔愔,問道:“白五爺,這兩位姑娘是?”
白玉堂聞言看向展昭耳朵更紅了:直接說這是我的心上人會不會有些輕浮……
展昭見他不答便大方方的道:“我名展小妹,家兄與白大哥是好兄弟。”
司徒員外了然:就說嘛。
柳愔愔欠身道:“小女子柳愔愔,是瑞音齋的琴娘。因事陪伴二位客官尋找司徒員外而來。”
司徒員外有些納悶的看着白玉堂道:“白五爺找在下是為了何事?”
司徒問出口馬上又做出請人入院的姿勢,道:“不論是何事,白五爺請賞臉入家宅再議。”
白玉堂點頭。
雨大了起來,雨水滴滴答答的從房檐落下。
司徒員外坐在主位将木頭盒子放在身側,展昭三人分坐在下面的椅子上手裏捧着燙手的茶杯,熱氣自茶杯四散而出。
司徒員外看着坐在上賓位置慢慢飲茶的白玉堂,急切問:“不知白五爺找在下何事?”
展昭捧着茶杯一臉期待的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道:“瑞音齋的琴。”
司徒員外一驚放茶杯的手一抖茶水傾倒出了些許,努力的笑笑道:“白五爺這是何意?在下不甚明白?”
一旁立着的丫鬟立刻上前用抹布擦去水跡。
白玉堂皺眉,道:“不讓?”
展昭瞧着桌子上被丫鬟擦去的茶水印跡撓了撓下巴:司徒員外很驚慌?為什麽呢?難不成這琴對他來說很重要。
司徒員外緩了神不解問道:“什麽讓不讓?何解?”
柳愔愔目光幽深的看向司徒員外插言道:“白公子與展妹妹二人遠道而來就是為了買琴。”
司徒員外渾身的肌肉放松,拍拍身邊木盒笑道:“原來是這事。只是除了在下之外,汪員外,謝員外……”
司徒員外說到“謝員外”笑容僵了僵繼續笑道“都對此琴很有興趣。不過若是白五爺想要,在下就去找他們商量商量去。”
展昭奇怪道:“司徒員外別管我好奇,一把琴怎麽能同時有四個買主呢?”
司徒員外大笑道:“展姑娘有所不知,他們與在下都是琴癡,為了收集到一把好琴可是連家財都可散去的!因為興趣相投我們結識了,并說好以後有有了好琴要讓對方來瞧的。”
展昭還是覺得奇怪但卻沒有再問,只是道:“你們還都是員外,想來出了琴之外還有很多相投的話題可聊。”
司徒員外點頭道:“展姑娘所言說到了在下的心坎裏。”
柳愔愔又插言道:“小女子聽司徒員外如此講,想來是幾位員外都很中意這把古琴了?可小女子聽琴匠講,這琴并不是瑞音齋最好的只能算是中等。”
司徒員外閉緊了嘴巴過了會遲疑的說:“在下與幾位好友雖然好琴卻不是行家,這次只是喜歡這琴的樣式。”
展昭心裏好笑道:這姓司徒的員外說話可真是前後矛盾的很嘞!
柳愔愔道:“司徒員外說到琴的樣式,小女子這才想起來……似乎很小的時候跟着師傅四處賣藝的時候見過跟這琴類似的琴。”
司徒員外大喜急忙問道:“在何處何人手中見的?!”
司徒員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大整個人暴露出了一種癫狂的喜悅,有些駭人。
柳愔愔似是被吓到了吶吶道:“那時……小女子很小只是模糊的記得……似乎好像是一對髒兮兮的也是賣藝的母女倆拿着的,”
司徒員外神色變得很微妙身體傾向柳愔愔還想再問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