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09留住

一個黃色衣衫的小丫鬟跑到了司徒員外的身邊,俯身道:“夫人問老爺,可是要請幾位客人吃飯?”

司徒員外恍然般瞧瞧天色,道:“正好到晌午飯的時間了,不如白五爺留下吃頓便飯,待吃完飯後在下再去辦琴的事情。”

柳愔愔站起欠身,道:“小女子就不叨擾了……”

“這位……姑娘既然趕上了飯時不如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司徒員外期盼的看着柳愔愔。

司徒員外的熱情讓柳愔愔有些為難,她看了看外面趨勢越來越大的雨點頭道:“也好。”

趁着滴滴答答的雨聲時不時從門窗吹入的冷風,滿桌冒着白色熱氣的飯菜更加誘人。

司徒員外身旁坐着一位眼含着狠戾內力不錯的中年婦人。

中年婦人眼看白玉堂道:“這些菜是我替老爺張羅的,希望各位不要嫌棄。”

展昭率先舉筷子為白玉堂夾了一塊魚肚子上的軟肉,道:“白大哥怎麽會嫌棄,開心還來不及呢!”

司徒夫婦想來是素聞白玉堂喜“淨”頓時臉變了顏色。

白玉堂卻就着米飯将魚肉吃了下去,又為展昭夾了一個雞翅膀,兩塊糖醋排骨,幾片筍片……

展昭用筷子挑開白玉堂夾着耦合的筷子,好笑道:“謝了,夠多了。再夾桌上的菜就都進我的碗來了。”

司徒夫婦對視一眼相繼說:“幾位不要客氣,盡管多吃。”

柳愔愔應是餓了,所以面對熱騰騰的飯菜也一聲吱不聲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司徒夫人皺眉看着柳愔愔幾次撇嘴欲言卻被司徒員外用眼神制止了住。

衆人将将吃飽展昭吃撐的時候,家丁甲慌張的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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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瞧着家丁甲心說:這司徒府的下人真有趣,都用跑的進來禀告事情。

家丁甲不等靠近司徒員外便道:“老爺夫人不好了!柳捕頭帶着十來個捕快應是要進府找老爺,說是、說是懷疑老爺跟謝員外的死有關,要詳細調查。”

司徒夫婦同時變色,司徒員外沉默,司徒夫人冷哼道:“荒謬!”

說話間,外面又傳來一陣嘈鬧聲。

随着家丁們的阻攔聲,門被人一腳踹了開,帶入了一室的潮氣。

為首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男子面容線條剛硬嘴巴抿的緊緊的,應是耿直頑固之人,他穿着蓑衣帶着鬥笠身帶一把金環大刀。

家丁甲害怕的掃了眼司徒員外,努力鼓起勇氣對男子道:“柳捕頭小的正為你通報,你怎麽闖進來了。”

展昭多看了柳捕頭一眼:這就是襄州那位出了名鐵腕剛直的柳捕頭,柳勁。

柳勁不理徑直走入,十多個同樣打扮的衙役跟在他身後一起湧入了飯廳,将飯廳擠得滿滿的。

柳愔愔似是被這種場面吓住了站起身退到了房間一角。

展昭、白玉堂默契的坐在原處,靜觀其變。

司徒員外站起,笑容滿面道:“柳捕頭匆匆而來,可有吃飯?”

柳勁不顧司徒員外的示好,冷冷道:“司徒員外可知謝員外今早被殺了嗎?”

司徒員外沉吟片刻道:“略有耳聞。”

柳勁斜看他一眼道:“謝府家丁有人見你今日晌午去過謝員外家可有此事?”

司徒員外點頭:“确有此事。”

柳勁冷笑道:“剛剛司徒員外似是說只聽聞了謝員外的死訊,此時又怎麽承認謝員外死後去過謝府了?”

“這……只是害怕招惹麻煩……”司徒員外道。

柳勁擡手打斷,道:“若是怕麻煩,司徒員外為何從謝員外家取出某物?”

展昭摸摸身前辮子稍,她記得司徒員外下轎子的時候抱着的只有那把瑞音斎的古琴。

司徒員外閉了嘴巴。

司徒夫人接口道:“老爺!您喜歡古琴不是什麽壞事,但拿四人的東西似乎不大好。”

柳勁看了看這對夫婦,轉身對一位衙役甲擡手示意。

衙役甲自懷中取出一封用朱砂寫的信交到柳勁手中。

柳勁将信遞給司徒員外。

司徒員外不接。

柳勁不耐煩道:“其實昨夜柳某就帶人埋伏在謝員外居住的院內。”

司徒員外停頓了兩秒才不解道:“既然有柳捕頭保護,謝兄為何還會遇害?”

柳勁似是抓住了他的小辮子,語氣平緩犀利的道:“司徒員外似是對謝某帶人埋伏謝府保護謝員外一事一點也不驚訝。”

司徒員外指了指那封被柳勁舉着的信道:“其實在下見過這封信。”

柳勁皺眉道:“司徒員外早就知道有人要在昨夜殺害謝員外的事了。”

“當然,老爺早就知道了。”司徒夫人撇嘴插言道。

司徒員外點頭,道:“其實不瞞柳捕頭,在下今日去謝兄家心裏挂念謝兄的安危。”

柳勁将信重新交給身後衙役甲,沉默的緊緊的看了司徒員外半晌,道:“司徒員外也知道今晚會被謀害了。”

展昭驚訝,戳了戳白玉堂,湊近玩笑道:“知道今晚有人要殺他還平靜如常的和我們吃飯,膽識真是令人欽佩呢。”

白玉堂感知耳邊熱氣,目光呆滞道:“未必。”

展昭點點頭,其實先前司徒夫人突然讓丫鬟留他們吃飯的時候她就有些了,此時看來是想要留白玉堂保護他們。

司徒員外嘆氣驚訝道:“在下知道謝兄有危險的時候便知道自己也會有危險,但卻不知是今晚,不知柳捕頭為何有此一說?”

柳勁不答反而道:“今夜柳某與兄弟們要再次叨擾一晚,司徒員外不在意吧?”

司徒員外欣然點頭,道“柳捕頭肯留下保護在下,在下感激不盡哪能在意呢?”

司徒員外招來家丁丁道:“快快帶柳捕頭去主院部署。”

柳勁滿意點頭,轉身間瞥見了展昭、白玉堂,頓時皺眉懷疑的看着二人,道:“這倆是什麽人?”

不等展昭司徒幾人開口,柳愔愔從角落走了出來,欠身道:“回柳捕頭,這二位是來襄州瑞音齋買琴的客人。”

柳勁問:“那又為何會此時此刻與這位姑娘一起出現在司徒府?”

柳愔愔道:“這二位客人遠道而來只為買琴,卻不巧琴被司徒員外買走了。”

柳勁冷哼道:“是嗎?司徒員外今夜會被害,司徒府就冒出了兩個陌生人。天底下竟有這麽巧的事情?再者據柳某所知琴可是謝員外買的。”

柳勁說完不再理會柳愔愔,手指向展昭、白玉堂道:“你們二人今晚要留在柳某身邊,不得離開半步!”

白玉堂最恨被人誣陷被人命令。

白玉堂鳳眸一冷,手一翻勁力自手掌發出。

展昭握住了白玉堂的手,生生用以柔克剛吸走了白玉堂的內力,将內力在體內繞了一圈從另一只手揮向無人站立處,那處簾子猛烈飛起半晌落下。

柳勁看見了飛舞的簾子皺眉細細看向展昭、白玉堂,眼睛落在白玉堂的鋼刀剛,道:“你是錦毛鼠?”

白玉堂垂眼不答。

展昭對着柳勁笑眯眯道:“既然是柳捕頭的要求我們自然是要聽的,省了一夜住店錢真是合算呢?白大哥你說呢?”

白玉堂良久道:“嗯。”

柳勁點頭收手轉身走向門外,家丁甲立馬跑過去引路,一大堆衙役整齊跟上。

司徒員外見柳勁走遠了對白玉堂抱拳歉意道:“白五爺您看……琴的事,在下努力下午幫你做成此時,若是下午做不成,明日在下還有命的話,定然辦好白五爺的事。”

白玉堂沒有表示。

展昭嘴角翹起左手按在白玉堂肩膀道:“若是司徒府還有空房我們就住下了,畢竟不用花錢的時候偏偏要花錢是一種浪費,浪費總是不好的。”

“有,自然有。”司徒員外道。

柳愔愔沒有被牽扯在內松了口氣,步伐窈窕走過來道:“司徒員外似是有事,小女子也告辭了。”

司徒員外卻道:“姑娘……是琴娘,不如留下,晚上為在下與夫人彈彈琴,緩解一下在下驚怕的情緒。”

司徒夫人附和道:“會付給你銀子的。”

柳愔愔看二人一軟一硬很是強勢,只好蹙眉點了頭,目光中充滿了擔憂。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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