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仙界楚連華,從小畜生出現開始,他便一直與自己争搶小畜生。

他如若僞裝成魔界的人,混進來帶走小畜生不難,畢欲.演竟小畜生也聽他的話。

鬼界博弈,他與自己有仇怨,其夫人死在了巫隐的手上,是他派巫隐抓的博弈夫人。

如今他為了報仇,抓走小畜生,而他會土遁,可以從地下進到魔宮,将人掠走。

還有一個,便是妖界的宮司野。

這幾次他對小畜生表現的都極為有興趣,他的隐身術已經出神入化,輕易便能進入魔宮,偷走小畜生。

清晨山脈中霧氣萦繞,靈光四射。

楚連華在山間打坐調息,吐納天地靈氣。

上一次,他為了救靈谷,為他擋下夜幽冥那狠厲致命的一招後,身體的傷勢始終沒有痊愈,還逐漸在惡化。

需要不斷的吸收靈氣,在體內轉化為靈力療傷。

正在此時,有弟子慌慌張張的跑來。

楚連華睜開明淨的鳳眸,“何事?”

“魔界的天魔夜幽冥來了,他已經殺了許多仙界弟子。”

楚連華颦眉,起身離開。

此刻,仙門前,弟子們手持長劍,将夜幽冥層層包圍。

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個個臉色皆是驚恐,懼怕,冷汗涔涔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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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幽冥一身漆黑曳地長袍立在中間,一頭暗紅長發,披在身後,像是有生命一般無風自動。

腳下是斷臂殘骸。

四周空氣氤氲在一片血腥當中。

陰郁俊美的臉龐上那雙紅瞳殺意懾人,幽冷暴戾,宛如修羅重生,浴血而來。

他袍袖忽然一展,強大的魔力襲向四周,仙門弟子們來不及做任何反應,身體便被生生撕裂,殷紅的鮮血如霧彌散,慘不忍睹。

一批弟子輕易被誅殺,又一批弟子膽戰心驚圍了上來。

均是硬着頭皮,不去退縮,也不敢去退縮,入仙門做弟子第一條規則,就是不臨陣逃脫。

此刻,霁真修與洛青歌也持劍趕來。

“湛宵,你何故如此為難仙派,你也是在這裏長大的啊!”霁真修眼中透露的都是對過往事情的懷念與痛楚。

他不待夜幽冥說話,又道:“三百年前你是親口答應師尊,不會再與仙界為敵,濫殺無辜的。”

湛宵是夜幽冥原來的名字,是朱顏為為他起的名字,入魔後,夜幽冥便改成了現在的這個名字。

而霁真修此刻喚他這個名字,是在與他打感情牌。

畢竟二人是師兄弟,在一起相處多年,一直都很融洽。

夜幽冥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并未做言。

旋即手掌紅光一閃,一道道魔力脫掌而出,激射向四周弟子,但唯獨越過霁真修,是對霁真修手下留情了。

陡然,“轟”的一道光影爆開,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夜幽冥襲向四周的魔力,被一道結界阻隔,魔力與仙力碰撞,震的空間都泛起了一層漣漪。

長空中,楚連華一襲勝雪白衣,翩然而來。

夜幽冥紅瞳中射出駭人的精芒,飛身縱躍而起,如大鵬展翅,掌心綻開赤紅光芒,灼亮刺目,光芒無限擴散,化作無數利刺,直襲楚連華。

“把靈谷交出來,否則今日本座便屠盡仙派所以弟子。”

楚連華廣袖一揚,手中銀劍閃過,瞬間凝成無數道劍光重影,來阻擋夜幽冥的狂烈攻勢。

他劍眉颦蹙,神色肅重,透着擔憂,“谷兒并未在我這裏。”

楚連華不是扯謊之人,尤其他此刻的神色,都是對靈谷的擔憂。

夜幽冥收了攻勢,淩空而立,靜靜看楚連華幾息後,确定這次是他不夠淡定,竟然誤認為三人中最不可能如此做的一個人,将小畜生帶走。

不再浪費一言,夜幽冥離開。

白衣飄展,楚連華飛落地面。

還未等到衆弟子過來,鮮血從楚連華唇角溢出,楚連華臉色蒼白若紙,昏倒了下去。

舊傷還未痊愈,又消耗大量靈力施展結界,護弟子安全,還抵抗夜幽冥的強烈攻勢,導致體內靈脈嚴重受損,繼而昏死,若不是好生休養,便要危機生命。

…………

暖融融的陽光透光精致華美的雕花窗棂,射進寝殿中。

宮司野滿是無趣的躺在寬大豪華的大床上。

他輕嘆一聲,想象過于美好了。

此時,他目光一轉,看去像是一道界線隔在大床中間的枕頭,目光又是一轉,望去窩在床角的一小團。

宮司野微微蹙起眉宇。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這樣睡覺的呢!

這一刻就見靈谷單薄的小身體縮在床角。

不知何時把蠶絲被中的蠶絲棉掏了出來,絮成了個窩,躺在上面,将雪白毛茸茸的大尾巴圈着自己,尖削的小下巴枕在尾巴上,呼呼睡着正香。

宮司野坐起身來,視線着重落在靈谷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上。

“原來小東西是個兩不像呢,人不人,狐不狐的。”

說着,他伸出手,摸上靈谷的尾巴。

蓬蓬松松雪白的毛發,手感軟滑,極其舒服。

宮司野将靈谷的尾巴緩緩從他下巴下抽了出來,然後握在手中,愛不釋手的摩挲着。

旋即将魅惑的紅唇,貼在雪白軟絨絨的尾巴上,潤澤的唇瓣觸碰到雪白毛發的那一刻,癢絲絲,又酥麻麻的,總之感覺甚是美妙。

宮司野從未親吻過任何一個人,所以并不知道親吻是什麽感覺。

可這一刻,他只是吻上靈谷的尾巴,就已經感覺很美好了。

所以……

宮司野目光落到靈谷如三月桃花的小唇瓣上,從未有過的沖動,想去親吻一個人過。

遂宮司野俯身湊近靈谷,妖魅的紅唇緩緩向着靈谷的小嘴移去。

就在紅唇欲要落到靈谷嘴上時,卻被毛絨絨阻隔住。

此刻,就見兩唇之間塞着一條白花花的大尾巴。

不知何時,靈谷已經醒來,正皺着眉頭瞧他,清澈幹淨的眸子升起不明之色,聲音帶着剛睡醒來的鼻音,“你在做什麽?幹什麽離我這麽的近啊?”

靈谷并不知道什麽是接吻,為什麽要接吻,更是不知道宮司野湊近他,是為了想親吻他。

偷吻失敗,宮司野直起身來,一個謊言信手捏來,“我會看面相蔔卦,遂好生看看你的面相,為你蔔上一卦。”

靈谷狐疑看他,顯然是因為宮司野扯的謊太多,已經不相信了。

“可你看我面相,為何要捏我的尾巴啊?”

他的睡的好好,就是被他捏的痛醒了。

靈谷被捏了尾巴,睡眼惺忪的把眼睛眯開一條縫,看到宮司野這只邪魅的妖精正在不明原因湊近他。

遂本能反應之下,将尾巴從宮司野手中抽了出來,阻隔在了二人之間。

破壞了宮司夜的好事。

宮司野:大意了,方才太投入了,忘記手中還攥着小東西的尾巴,把小東西弄醒,沒有親到。

而他剛剛實在過于投入,以至于注意力都在靈谷粉嫩的小嘴唇上,沒發現靈谷已經将眼睛眯開縫,醒了過來。

此時,宮司野又捏了捏那條壞他好事的尾巴。

聲音有些陰陽怪氣的道:“小東西問題可夠多的。”

垂眸盯去靈谷雪白的大尾巴,“我捏它,是因為感受一番它的手感,想着冬季用它做條圍脖呢。”

靈谷小臉陡然一白,慌忙的将尾巴縮回了袍擺中,軟糯的聲音透着懼怕,“你不能将我尾巴做成圍脖,那樣我會死的,尾巴是我的命根。”

靈谷眼圈含的淚水,欲滴不滴的,煞是可憐,“我要找師尊,你送我回去,你昨天不是說我與你睡在一起,你就送我去找師尊的嗎?”

宮司野桃花眼中帶着戲谑,又故意透出幾分危險,“我說的一起睡,是交配,你非但沒有與我交配,還把床榻中間隔了一個大枕頭,所以我不僅改變了主意,還要把你尾巴做成圍脖。”

說完,他感嘆,小東西怎麽這般好欺負呢!

宮司野伸出手指,指腹觸碰了一下靈谷的睫毛,他一眨眼,那晶瑩剔透的淚珠子便滾落了下來。

被宮司野點到指腹上,送去性感的紅唇,伸出舌尖,當着靈谷的面舔進嘴中,微微點了下頭,“嗯,小東西果然什麽都是甜的。”

靈谷被宮司野這有些變态的舉動,驚的愣住,但是越發害怕了。

開始憂慮着他的尾巴會不會被宮司野吃了,畢竟妖精許多都是吃人的。

将他尾巴上的皮毛做成圍脖,血肉烹饪吃了。

宮司野看出靈谷的想法,他不想吓壞面前的小少年。

“叫聲野哥哥,就放過小東西的尾巴了呢。”

靈谷縮在床角,可憐兮兮:“野哥哥。”

“聲音太小了。”

“野哥哥。”

“再大聲一點。”

“野哥哥……唔唔,師尊!”靈谷哭了起來,“師尊,我想你啦!”

這個大壞蛋蛋一直欺負他!

玩的有些過了,宮司野忙哄靈谷道:“小東西不哭了,我哪裏會舍得拿你尾巴做圍脖,更是不可能吃你尾巴,我那麽喜愛你,怎生會做傷害你之事呢,方才只是逗你玩的呢!”

說着,他擡手,為靈谷擦拭臉上的淚水,“子冥把你交給我照看,就是放心我會待你好的。”

略頓,認真的提醒靈谷,“以後切記不要将尾巴是命門之事,随便對人講出,那樣是很危險的。”

靈谷不哭了,點頭,“以後我不把尾巴是命門的事情,告知旁人啦。”

想了想,聲音軟軟,純真溫厚的道:“以後你能不能別在逗弄我了,”說着,靈谷眼圈內又漫上了淚水,“那樣,我就會更想我師尊啦,想去找他。”

說道此,靈谷忍不住抽噎了起來,“師尊我想你啊!”

日頭慢慢升高,夜幽冥從仙界出來後,禦風來到南山峰頂。

此刻他立在最高點,深邃的紅瞳輕輕斂起,望去妖界和鬼界。

自南山峰頂右走是妖界,左走是鬼界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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