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節
趕上他來以後這三個月的總和了。
“這次怪我,一個人猜來猜去,還給你臉色。”
阮捷道:“我完全沒發現,你這冷暴力也太溫柔了……”
鄭北林道:“本來我們之間,我應該是理智的那個。但方季……”他深吸一口氣,須臾,垂下眼睑,胸口漸漸放松,“他年輕,和你有更多共同點,更多話題,只是這麽一想,就覺得自己要輸。”
阮捷張口結舌:“你……”這下有脾氣上來了,“你還為這事糾結啊。”
鄭北林把頭埋到他的肩上,艱難地呼吸,好一會過去,才把頭一偏,用鼻尖抵住他的脖頸。
“再也不會了。”他道。
阮捷怎麽也沒想到鄭北林和他在一起居然一直沒有擺脫這樣的不安,看他平常一副天塌下來關我屁事的樣子,很難相信他會對感情的事上心到這個地步。
這麽一看,感情上就沒有老幼尊卑,陷阱來了,誰都可能犯傻。
阮捷剛剛的竄出的小火苗這麽輕易就被吹滅了下去。
鄭北林的吻來得突然,阮捷本能地張開嘴迎合,又想到什麽,邊躲邊道:“牙……牙沒刷。”
鄭北林猛地一施力,将人壓回床上,跌落前下意識用雙手護住阮捷後腦勺——哪怕身下是床單,這個動作顯得多餘,仍然讨好了阮捷。心下一嘆,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刷牙就不刷吧。于是勾住鄭北林的脖子賣力迎合回應。
鄭北林先松了他的唇,踢了自己的拖鞋,再把阮捷的鞋子和褲子一起脫了,內褲褪到膝蓋下。擡頭一口含住他的喉結,緊接着一路往下,略顯急躁地吻他的肩脖。一手将他的T恤撩到胸口之上,另一只在他挺翹的屁股上揉捏。
阮捷張開腿,把內褲直接甩到床尾。
鄭北林把臉挪到他胸口,貼着最近練出的薄胸肌一舔,再張口含住一邊乳頭。
阮捷喘着氣摸他的頭發,老實地擡了擡胸:“左邊……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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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北林把玩弄他屁股蛋的手騰出來,輕輕一捏他被冷落的左乳,再擰了一下。阮捷觸電似的一顫,繃得直挺挺的。
鄭北林沒玩多久就從床櫃裏拿來潤滑劑和套子,手往阮捷腿根一模,兩條長腿就自覺地張開到最大。
鄭北林擡頭看他,阮捷燒着臉,用眼神詢問。
在大腿內側揉了一把,鄭北林道:“乖。”
阮捷耳根一燥。
低頭吻了吻他翹起的陰莖,鄭北林不再多話,在手指上擠了些潤滑劑就往股縫間的肉穴探去。指尖觸到穴口的褶皺,忽然停下。
“不怕。”
阮捷:“……”
安慰過了,指頭塞進來,阮捷心裏暗罵我操,有些抵觸,卻強忍着不動。
屁眼裏被塞東西的感覺太怪異了。
哪怕看過片子,身體力行還是頭一次,想想待會進來的會是鄭北林那根粗長吓人的陰莖,菊穴都縮了一下。
鄭北林還在徐徐前進,一只手按摩他的臀肉,試圖讓他放松。阮捷不想他也跟着受罪,以最大努力配合,等三指沒入,肉穴已經差不多适應了,開始有些期待更粗大滾燙的東西。
鄭北林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親,扶着陰莖在穴口打了幾圈,再把龜頭慢慢沒入。
阮捷眉一皺,下意識就想哼哼,又忍住了,環着鄭北林的背将腿盤到他腰上,用鼻尖蹭鄭北林的臉。
速度很慢,但一個尺寸大一個又是開雛,兩人都不好受。好不容易到底了,阮捷覺得被剝了層皮。鄭北林将他從眉到唇細細吻了一遍,慢慢抽動起來。
剛開始動一下疼一下,後來逐漸适應,快感上來了,阮捷漸漸找回神智,大夢初醒似的。
鄭北林,在他身體裏的是神一樣的鄭北林。
他放縱着男性的欲望,像頭野狼在他身體裏頂沖抽插,他們互相嵌合,做着最羞恥也最美好的事。
他激動得眼睛都濕了。
鄭北林把他抱緊了些,陰莖往腸道內某個點狠狠一碾,徹骨的舒爽熱得他發起抖,鄭北林找準方向,速度沖向頂峰。
阮捷洩得有些早,鄭北林抱着他又挺動了十多分鐘才射精。
鄭北林壓着他喘勻了氣,扔了保險套,低頭查看他的肉穴。阮捷一邊腿根被他掌心壓着,低頭見他滿面嚴肅,視線緊緊黏在自己股間,心頭燒了一盆火,下意識想動,鄭北林立馬加大力道摁他的腿,緊接着指尖輕輕扒開穴口,輕輕按壓四周。
阮捷顫了一下,鄭北林停手,擡頭。
阮捷哼哼道:“癢……”
鄭北林悶笑一聲,将他兩腿合攏,爬回枕上躺下,伸手把人撈進懷裏。
阮捷往他胸口拱了拱,聲音悶悶的:“我沒這麽快的。”
鄭北林笑笑:“我知道。”
撸管也撸過了。
說不出話,就這麽抱着,不知道過了多久,阮捷用膝蓋頂了頂鄭北林的腿。
“李和安怎麽樣了。”
鄭北林道:“也不叫‘李哥’了。”
阮捷道:“不小心就叫順了。”
鄭北林淡淡一笑,道:“到現在也不可能證實傅以丹到底有沒有精神問題,就算傅家人認了,也會堅信是李和安造成的。”
而按李和安的說法,傅以丹的精神敏感是兩人交往太久,缺乏安全感而漸漸走向的極端。
阮捷:“你信嗎?”
鄭北林道:“你呢?”
阮捷想了想,點點頭。
鄭北林道:“我發現你很容易用最善意的想法去理解一件事。”
阮捷一愣:“有嗎?”
鄭北林道:“喬文昊,你那個姓彭的同事,傅以丹,李和安………難道沒有?”
阮捷吃吃一笑:“你說我傻呢………還沒說你信不信?李和安。”
鄭北林道:“信,因為十多年的交情,他闖了禍不一定跟他家人坦白,但一定會跟我交代,起初是讓我收拾殘局,後來成了習慣。但你們不同,不相信他也是正常的。”
阮捷沉吟:“我怎麽越聽越不是味呢……”
鄭北林湊過臉和他開了個深吻,末了揉揉他的嘴角,“現在還有味嗎?”
阮捷笑笑:“沒了……我沒刷牙呢,你覺得有味麽?”
鄭北林不作聲,只是笑,笑容裏摻雜了別的意味,阮捷越看越難受。
“別笑了。”他道,“笑得我心口疼。別說你,傅姐就這麽走了,我都覺得心裏空了一塊。”
鄭北林在他心口戳了戳:“阮阮重情重義。”
阮捷想說還能不能好了,你拉着臉都比現在順眼。
像是聽到了他的心聲,鄭北林斂容,一只手滑下去握住他的手,手指扣入他的指縫,再收緊。
“以後心裏有什麽想法,我一定馬上和你說,你也一樣。”
阮捷明白他在說這次方季的事。
點點頭:“我什麽都給你說。”
鄭北林笑笑,這次是純粹的,不帶雜念,阮捷被帥得下面又躍躍欲試。
“你再躺一會,我去把菜熱熱。”
鄭北林放開他,從衣櫃裏找了條幹淨內褲換上,離開了卧室。
阮捷在床上翻來覆去,将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思緒逐一理清,再次确認他和鄭北林居然就這麽做了。
鄭北林有經驗,但感覺并不娴熟,前戲太短了,他都沒爽夠。
暗自給男神床技打了個差評,又想想剛開始雖然疼,但腸道并沒有撕裂,而且想尺寸這麽可觀的男人也不好找,斟酌後差評改為中評。
回味鄭北林剛才的話,覺得對方是真的挺重視他的。
傅以丹的事他也唏噓,兩個人缺乏溝通,心生猜忌,如果更進一步陷入偏執的死循環裏,實在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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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北林把飯菜端到了客廳,占滿半張茶幾。沙發上平放一只軟墊,再在立一只。阮捷按着旨意坐下,屁股和腰都被軟乎乎的棉絮伺候着。茶幾太矮,夾菜不方便,鄭北林一見他碗裏米飯露出來就舀菜蓋上,兩碗飯下肚,阮捷感覺單單菜都吃了一碗半,撐得直打嗝。
鄭北林沒馬上收碗,抽了紙巾給他擦嘴,一邊道:“下午去陸之瑤那裏?”
阮捷被他伺候得神志恍惚。
以為他沒聽懂,鄭北林解釋道:“昨天電話裏不是說今天去看她?”
嘴擦幹淨了,鄭北林将紙巾扔了,拇指在他唇上劃了兩下。
阮捷收魂。
“瑤瑤啊……”神色略一沉,“再坐一會就去,你要去看李和安麽?”
鄭北林道:“他那邊一團亂,李家不願意擔全責,而李和安要承擔傅家父母今後的養老開銷……不是我們外人能插手的了,這段時間他都會很忙。”
阮捷道:“他不打算和家裏說傅以丹的精神問題了?”
鄭北林搖搖頭。
阮捷沉吟片刻,“他和瑤瑤……真不可能了?”
鄭北林道:“昨天和陸之瑤通電話時候,你不是說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