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鲛人的腿(二合一)

是他啊。

林清看着同他四目相對的人, 下意識在心中低笑了笑,可面上卻仍是同方才那般的清清冷冷。

他以為自己這些天是要将林家的人給瞧遍了,可誰曾想瞧來瞧去竟是熟人, 而且還是給自己送了幾萬枚靈石的大熟人。

不過他這會兒是真身, 所以并未多言只低低地行了一番禮。

林羽之見他行禮跟着回了禮, 可看着他的目光卻都是疑惑。

太像了。

但前頭才認錯了一個修繕先生, 這個會不會也是認錯了。

只是怎麽會如此像, 像的簡直就同當年林清離開林家時一模一樣,只不過那時的他眼中有太多的不甘心太多的倔強,而眼前的人眼底淡漠的好似世間沒有什麽能入他的眼。

那一襲紅衣更是襯得他清冷不已,拒人于千裏之外。

這也使得他站在原地許久不曾回神, 一直看着眼前的人。

對于他的打量, 林清自然也是瞧了個清楚。

他并不想與林家有多牽扯,笑了笑後才側身下了臺階, 離開了。

清風襲來卷起他一縷紅衣,海棠金絲,俊美無暇。

林羽之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沉下了眸,只覺得愈發的像了, 身形就好似同林清刻出來的一般。

若說那一日修繕先生像,那今日瞧見的這人便更像了。

是小四嗎?

“二公子, 仙子在裏邊兒等着。”雲童見他一直打量着林清, 出聲提醒了一番。

林羽之聽聞也知道自己失禮了,收回了目光輕點了點頭,擡步便要入閣內。

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太過疑惑,他又止下了步子看向了雲童, 試探着道:“方才那位是?”

“是前來送東西的。”雲童并未多說, 只随意尋了個借口打發了。

林羽之見此也沒再問什麽, 入了閣內。

林清在離開玲珑山後去了天知閣,鍛造之事如今都已辦妥只要等着巧奪天工的信件便好,而這期間他已經是一窮二白,自然也是要去接任務了。

不過這會兒天色尚早,天知閣內必定人滿為患。

他本是不大喜歡這個時辰去,但現在回輕雲山晚間再來,如此一來一回實在是太耗費時間,且他需要一個不錯的任務。

很快他就到了天知閣,裏邊兒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許多修士都圍在接取任務的天知閣弟子跟前,至于另一些則站在角落中,三三兩兩皆是在讨論。

他倒也是見慣了這些,并未多想便去了一處還算空曠的位置。

排隊之人只有一二,不過是一會兒就到了他。

時辰還早,卷軸上的任務有許多,報酬也都極豐厚。

捉雲絲彩雀的任務又有幾個,但報酬皆比不得上回的,想來應該不是巧奪天工呈上,應當是一些普通的巧匠。

他撇開了這些看向了後頭,只是這還未看上幾行就注意到身後傳來了一抹異樣,下意識往邊上退了些這才回眸看去。

在看到來人時他下意識微怔了片刻,竟是數月前被自己黑了個任務的宋一倫等人。

不過宋一倫并不在,只有他的一位好友。

他輕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呂利安見狀也跟着點了點頭,笑着道:“道友也來接任務?”

他原以為自己這是看錯了,畢竟現在的時辰還早。

但這麽一身紅衣海棠,就是想認錯都難。

林清聽聞并未多說,只低應了一聲算是回了話。

他回頭再次去看卷軸,在上頭尋着适合的任務。

不過他發現,卷軸上一些報酬可觀的任務皆是需要一二人,單人的極少。

尋了片刻後都沒有适合的,他将卷軸退了回去,瞧着前頭的天知閣弟子,道:“可有單人的??”

若是他的實力夠高一人自然也可以,但上頭的任務依着他的境界怕是不好對付,還是适合幾人一塊兒。

雖然報酬可觀卻也不适合他,只能棄了。

天知閣弟子顯然也知曉他的意思,輕點了點頭後又取了另外的卷軸遞了過去,上頭記錄在案的大多都是一些一人就能完成的小任務。

雖然簡單了些,但自然而然的報酬也低了。

他瞧着上頭的報酬數額下意識皺了眉,久久不曾松開。

站在邊上的呂利安俨然也瞧出來了,也不知是想着什麽他往邊上靠了些,詢問着道:“在下今日接了個任務,報酬可與道友五、五分,不知道友可有興趣?”

五、五分?

林清聽着耳邊的話擡起了頭,見呂利安看着自己,道:“何意?”

這個呂利安是個有腦子的,比起宋一倫自然是要聰明許多。

他接下的任務定然也是有價值,至少報酬一定很可觀。

從上回的天絕花就能看出來,但這也不是讓呂利安同他合作的理由,并且還是五、五分。

這也使得他看着呂利安的目光帶上了些許警惕,極其不信任他。

“是在下唐突了。”呂利安見他眼中的警惕忙搖了搖手,知道自己這突然說五、五分有些太唐突了。

他讪讪地笑了笑,這才解釋道:“實不相瞞,在下今日接了個入迷途林尋人的任務,接時并未多加了解以至于接後才知曉迷途林內不知何時讓一只妖獸給占據了,在下莽撞只瞧了報酬就給接了。”

“兩位好友已經前去打探迷途林的消息,在下留此便是想再尋一人,正巧見到了道友所以才想問問道友是否有興趣,同道友也算是相熟,入了裏頭也好有個照應。”

“但這事說來說去都是在下的錯,若道友不願也無事,在下再尋尋其他人便好。”

這話說着他還低低地嘆了一聲氣,眼底也都是懊悔。

林清聽着他的一番話大致有了了解,對于迷途林他也是知道,裏邊兒錯綜複雜,雲霧缥缈,若是不慎怕是會迷途其中,這也是為何被稱為迷途林的原因。

至于呂利安口中的妖獸他也是知道,常接任務自然也是會多打聽周邊的事,聽聞迷途林內的妖獸以音色、誘、人,騙至林內食用。

難怪呂利安願意将任務拿出來分享,甚至還出了五、五分的價格,竟是與迷途林有關。

應當是沒什麽人答應,這才尋上了自己吧。

雖然迷途林危險,但這報酬定然極其可觀,再者呂利安等人實力也不差。

去一趟倒也不是不可以,實在不行跑了便是,總歸來說任務也不是他接的。

就是這入迷途林尋人的任務他還是第一回 見,以往大多都是入迷途林尋寶,尋人尋得是什麽人?

滿是疑惑之下,他看向了呂利安,道:“何人誤入其中?”

“不知。”呂利安想來是真的不知道,滿是為難的搖了搖頭,又道:“道友可有興趣,聽聞那只妖獸守着秘寶,興許我們也有一睹風采的機會。”

他這話倒也沒有說錯,迷途林內極少出現如此厲害的妖獸,必定是有什麽秘寶。

而那只妖獸定然是守着秘寶,興許是什麽仙品寶器也難說。

林清自然也是知道,不過他對秘寶并沒有什麽太大的興趣,入林的不計其數可出來的卻是寥寥無幾。

可想而知那只妖獸有多厲害,能活着出來便是不錯了還想着秘寶。

不過秘寶不行,任務報酬還是可以,尋不得離開便是。

他低眸又思慮了一番,這才道:“幾日後入林?”

“明日。”呂利安見此知曉這是答應了,下意識松了一口氣。

這任務說難也不難,說簡單卻也不簡單,但若是遇上那只妖獸便是難了。

多個金丹期的修士,起碼不至于全折在裏邊兒。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便散了。

林清并沒有在天知閣內多逗留,既然接了呂利安的任務怎麽說也算是盟友,至少這些天算。

明日就要前往,也不知會不會遇上那只妖獸,該準備的還是得準備。

很快他就回了輕雲山,雨還在下,輕雲山內寂靜不已,只偶爾傳來些許翠鳥的鳴叫聲。

半疏海棠落了一地,更甚至連帶着池子裏邊兒也都是海棠花,美不勝收。

只是本該睡在池子裏邊兒的白之如卻是并不在,也不知是去了哪兒。

林清這離開也不過半日,回來卻是又尋不到人了,疑惑地道:“躲起來了嗎?”

他想應該是躲起來了吧,畢竟前頭幾回來時這人也是躲在池子裏邊兒,倒也沒有多想。

瞥了一眼先前放在邊上的木桶,見裏邊兒魚也沒少,想來應該就是躲起來了。

他轉身回了洞府,打算換身衣裳去沐浴。

只是這才入洞府他就被裏邊兒的狀況給擾的皺起了眉,眼中更是帶上了些許無奈。

就見洞府內又是一片狼藉,離開時才收拾起來的衣裳再次被拖在地上,至于衣裳裏邊兒還有個人蜷縮在裏頭。

漂亮的尾鳍落在邊上,想來是才到這兒,尾鳍上還有清水落下,染濕了衣裳。

他瞧着這一幕竟是覺得眉心有些疼,伸手輕撫了撫後才緩步走了進去。

衣裳被拖的到處都是,什麽裏衣外衫,那是沒有一件完好的。

将衣裳撿了起來又将倒地的櫃子扶着擺在了邊上,他才到了被白之如團成一個巢穴般的衣裳堆邊,低眸瞧着。

白之如也注意到了動靜,他緩緩睜開了眼就見林清立于身側,一襲紅衣襯得他整個人俊美不已。

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他看着眼前的人只覺得心裏邊兒一陣委屈湧了上來,眼眸一紅竟是落下淚來。

晶瑩剔透的珠子落在衣裳間,還有奇香随同而來,再這洞府內緩緩飄散,奇香四溢。

“怎麽又哭了。”林清見他又哭了很是無奈,低身蹲在了邊上,指尖也随之落在了他的眼角,道:“可是身子不适?”

白之如聽着他的詢問輕輕地搖了搖頭,身子一軟依偎在了他的懷中,哭着道:“我以為你又不要我了,阿清我很乖,你別不要我好不好?”話音中帶着一抹顫意,輕柔不已。

“所以你就又來了這兒?”林清哪裏不知他的意思,很是無奈。

是前頭一回燒的還不夠嗎?不然為何身子才好了些就又離開了水,到了自己的洞府內。

他看向了那條落在衣裳間的魚身上,許是因為沒了水只恹恹的倚在那兒,但好在沒有同上回那般有魚鱗落下。

就是他這麽一路爬來,魚身上染了許多細小的傷痕,先前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随着衣裳的散落也露了出來,觸目驚心。

他瞧着那道血肉模糊的傷痕眼底染上了一絲不忍,片刻後才伸手撫了上去,宛若銀綢般絲滑的觸感随之而來,更有淺淺的流光在上頭拂過。

也不知是不是力道重了,魚身猛地一顫,蜷縮着就往衣裳裏邊兒躲。

注意到這兒,他回眸看向了倚在懷中的人,見他微紅着眼滿是委屈地瞧着自己,俨然是疼着了。

他瞧着這一幕下意識低笑了笑,道:“很疼?”

白之如到也不疼,但聽他都如此說了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啞着聲道:“疼。”話落倚在了他的頸窩處,就好似當真是疼的難受一般。

“我給你上些藥吧。”林清聽着他喊疼稍稍放輕了些動作,随後才抱着他去了床榻上,又去尋了素生膏來。

這傷口也不知是讓什麽給劃出來的,如此深,若是不處理怕是會更嚴重。

白之如乖乖坐在床榻上,見林清去了一側的櫃子邊,在上頭尋着素生膏。

他瞧了瞧後才去看自己受傷的地方,那兒傷的很嚴重,但對于他卻是沒什麽太大的感覺,不過就是難看了一點罷了。

可一見林清好似很在意,他也就沒有出聲,只乖乖地坐着。

林清很快就尋到了素生膏,将床榻上被扯亂的被褥擺到了邊上,這才低身坐了上去。

他将白之如的魚身抱着挨在了自己的腿上,取了些膏藥抹了上去。

“唔——”

素生膏帶着些許涼意,如此抹上去後擾的白之如下意識低喃了一聲,思緒竟也有些恍惚。

酥麻的感覺緩緩而來,擾的他連身子都不由得軟了下來。

他迷糊地看向了林清,見那雙如玉般的手輕輕觸碰着自己的身子,明明只是最尋常的抹藥,可落在他的眼裏卻好似換了個模樣一般。

染着清水的尾鳍随之輕輕擺動着,心底更是有一抹異樣湧了上來,随着林清的觸碰愈發的厲害。

神色也恍惚不已,身子嬌柔的好似随時都會倒下。

如此之下,他下意識攥緊了散落在身邊的衣裳,壓抑着心底湧來的異樣。

阿清,阿清。

他低低地喚着,薄唇微啓有低低的清音緩緩而來,宛若音曲般動人心弦。

林清聽到了他的低喃,倒也沒多想只以為是自己抹藥的動作重了,稍稍放輕了許多。

也正是如此,白之如只覺得心口有什麽東西在抓他,撓的他連身子都輕顫了起來。

漂亮的尾鳍也随着他的輕顫嘶磨着床面,顆顆水珠落在了上頭,染濕了床鋪。

“阿清。”終于在一聲輕喚之下,他伸手摟上了林清的頸項,瞧着眼前白皙俊美還染着暖香的頸項,低眸嘶磨着吻了上去。

如此嘶磨,他只覺得心底的異樣也愈發的深,就好似要将他拖入深海一般。

美眸輕顫着探出舌尖輕輕的舔允着,在上頭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林清察覺到了頸項上的異樣,眉間一擰側眸看去,“你在做什麽?”話落連帶着手上塗抹膏藥的動作也停下了。

“阿清。”白之如聽着他的話擡起了頭,漂亮的鳳眸裏邊兒染着一抹掩蓋不去的情、意,更有薄霧溢了出來,嬌柔不已。

不過是一會兒,薄霧很快落了下去,化為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啞着聲輕喚着,“阿清,阿清,阿清。”

一連喚了好幾回,眼底的紅暈也随之一同湧了上來,身子蜷縮着試圖将心底的異樣壓下去。

他不知道要怎麽辦,只知道自己好想好想要林清。

可他知道林清不喜歡這個,不喜歡,一點兒也不喜歡。

所以他也不喜歡,哪怕身子壓抑到了極致都不喜歡。

可是真的好想,好想。

心底的念想使得他愈發的恍惚,看着林清的目光全數化為了柔情,低低地哭着。

寂靜的洞府內傳來了他淺淺的哭聲,裏頭還帶着一抹不知所措,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兒一般,令人心疼。

也是在同時,蜷縮着的魚身傳來了一番動靜,嘶磨之下竟是化為了一雙純白如雪的雙足,晶瑩剔透的魚鱗泛着漂亮的光暈,白璧無瑕。

沒了魚身的雙足好似一團雲霧般,他輕輕地嘶磨着,試圖将那些不該有的異樣都掩去。

可越是想要掩蓋便越是想要,嘶磨之下還有低低地呢喃聲一同傳來,月白鲛绡散落腰間露出了他漂亮的身形。

他下意識往林清的懷中坐了些,親吻随之落在了他的喉間,一開始還只是小心翼翼的親吻,可後頭許是理智真的散了竟是伸了舌尖輕舔着,暧昧動人。

紅衣被他擾的淩亂不已,漂亮的鎖骨映入眼簾。

“你......”林清被他的一番動作給擾的晃了神,尤其是這突然幻化的雙足。

他不是第一回 見,但親眼看着化形卻是第一回。

若說一開始他還不知道是怎麽了,那他現在卻是都清楚了,竟是又發情了。

只是一條魚會發情這麽多回嗎?再者都過了半月之久了。

猛然間,他想到了靈魚鋪子掌櫃的話,說什麽魚的發情、期時間較久。

白之如又是鲛人,興許真是比其他的魚還要更久才是。

意識到這兒,他只覺得眉心有些疼,下意識輕揉了揉。

不過就是抹了個藥,怎麽還發情了。

“阿清。”白之如并不知他在想什麽,只覺得渾身上下熱的難受,一雙玉足蜷縮着完全倚在了他的懷中。

宛若美玉般的雙足,纖細白皙,不染一絲瑕疵。

他在一番親吻之下咬上了林清的衣裳,啃咬着将其往邊上扯着,漂亮的美眸裏邊兒還帶着一抹嬌柔。

但也不知是不是沒什麽力氣,他在一番啃咬之下,衣裳也只淩亂了些并未落下去。

恍惚的他擡起了頭,美眸輕輕一顫,委屈的又落下淚來。

林清一見哪裏不知他的意思,這是扯不掉衣裳要哭了。

他下意識低笑了笑,只覺得這條魚真是好玩。

但也不過片刻這抹笑卻又散了,他一把将懷中胡亂動作的人給按了下來,低低地道:“別亂動。”

白之如聽着這話乖乖地縮了回去,不敢再動,只睜着一雙漂亮的鳳眸瞧着他。

明明思緒都已經恍惚的分不清自己在何處,可聽着林清如此說,怕惹他不高興,乖乖的沒有再動。

只是心尖的顫意卻也愈發的深,尤其是林清的手就落在他的面容上,淡淡的暖香緩緩而來。

他偷偷地瞧了瞧林清,見林清并未注意才小心翼翼地輕舔了舔他的指尖。

一開始還很是小心,但随着恍惚愈發的大膽,薄唇輕啓着将他的手含到了口中,嘶磨啃咬着。

林清自然也看到了,只覺得很是無奈,伸着手就又要将人按回去。

可被白之如這麽咬着,他這一收回去白之如就跟着過來,那是非得咬着不可。

他看向了四周,尋着能夠讓這人清醒的東西。

可尋了一圈後卻是什麽都沒有尋到,反而這人的身子是愈發的滾燙,白皙的身子染滿了紅暈,漂亮的厲害。

“阿清。”白之如低低地喚着,眼底的迷茫愈發的深,又道:“難受。”邊說還邊去扯自己的衣裳。

想要阿清,真的好想要啊。

衣裳的嘶磨帶來了一抹歡喜,擾的他渾身一顫,漂亮的清淚也不由得落了下來。

林清見狀哪裏不知是怎麽了,尤其是這人的衣裳都掀起來了,雖然只堪堪露了一角但卻也能夠看清。

他對此很是無奈,一把将那一襲月白鲛绡又給扯了回去,這才道:“你能變回魚嗎?”

昨日從靈魚鋪子帶回來了幾條魚,正是為了白之如準備的。

這會兒到了發情、期,幾條魚中總會有一條喜歡。

只是他這般想着,白之如卻并不是如此想,甚至根本就沒将這番話聽進去。

他小心翼翼地扯開了林清的衣裳,瞧着上頭淺淺的紅暈,低眸吻了上去,甚至還啃咬嘶磨着,留下了淺淺的水漬。

“嘶——”

一聲疼呼傳來,許是咬重了,林清下意識皺起了眉,低眸看向了懷中作亂的人。

見這人竟是在咬那兒,眸色一沉将人從懷中給抱了出來,至于被啃咬過的地方留下了細碎的牙印,水漬泛着漂亮的光暈。

“你!”他看着這一幕眉間皺的愈發厲害,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若是這人又同上回一樣麻痹了自己的身子,他想他定是會起殺心。

可這人現在嬌弱的好似一碰就會碎了,眼眸裏邊兒通紅一片,哭個不停,俨然是有些神志不清。

知曉這人應當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有些無奈地嘆了一聲氣。

白之如并未聽着他的嘆氣,只被這麽攥出去後滿是委屈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眸中帶上了一抹渴望,低低地道:“阿清我們生小魚好不好,像上回一樣生小魚好不好?”說着清淚也随之落了下去,祈求着。

真的好想要林清,好想要。

林清被他的話給擾着了,只覺得頭也愈發的疼,好一會兒後才伸手輕揉了揉。

也是在同時,哭聲緩緩而來,想來是真的難受了,白之如身上的紅暈愈發的深邃,整個人說不出的俊美。

他伸手摟上了林清的頸項,身子嘶磨着他,片刻後才哭着喚他的名,一聲聲久久不曾停歇。

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阿清。

林清見他真是難受的厲害,雖然沒有經歷過但多少也知道定是不好受,并且這人還是因為發情、期擾亂了他的思緒,怕是都不知道這是什麽。

明明就買了魚,結果好似還用不上。

他低低地嘆了一聲氣,摟着他纖細的身子往懷中坐了些,道:“很難受?”

“恩。”白之如乖乖地應了一聲,只覺得好似整個人都快要被扯開了一般,有什麽想要沖出來可卻又不知道那是什麽。

這也使得他的哭聲愈發的嬌柔,夾雜着些許情、意。

“那你別亂動。”林清雖然很不想這麽做,但是現在好似只能如此了,不然這人也不知道要鬧到什麽時候,怕是丢到水裏都沒法冷靜。

直到懷中人乖乖地沒有再亂動了,他才輕嘆着氣去掀白之如遮掩在腿上的衣裳,順着衣擺撫了上去。

第一次觸碰這些只覺得掌心有些麻,以往別說是碰了就是連看都不曾看過別人的,心裏邊兒多少有些排斥。

可瞧着那雙纖細嬌柔的雙足時,那股子排斥稍稍散了些,雖然仍然有些膈應。

“唔——”白之如被這麽觸碰時只覺得心尖的顫意愈發的深,眉間微皺着整個人往林清的懷中又靠了些,薄唇輕啓吻着他的頸項。

身子骨更是随着他的動作輕顫着,唇上的親吻也很快落在了他的身前,迷離的鳳眸看着眼前的紅暈,好一會兒低眸吻了上去。

阿清,阿清......

作者有話要說:

天天都下雨,孩子都要凍傻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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