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再次醒來。

時奕臣已經離開, 寧琮覺得身體發空,昨晚種種,讓他腦子裏一團漿糊, 自己怎麽就沒忍住的一把抱了上去, 這一抱簡直把他的睡眠全部都給抱沒了, 一宿, 天色即将清明時,他才昏沉睡去。

時奕臣沒那玩意兒, 可他那晚差點沒把他捏爆,想着時奕臣的手上勁道, 寧琮瑟縮一下,耳根子沒來由發熱,心中甜感蕩漾開來, 來這裏已經很久了, 每天清心寡欲的, 活的就像寺廟裏的和尚,他都要忘了自己的性取向,沒想到時奕臣真向他自己說的那樣, 只要想就真的能把他怎樣。

玩的太嗨,昏昏睡去, 這會子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傍晚了, 他身上黏的要死, 下床, 他找了衣服,要趕緊去泡澡,個人衛生還是要講究的,不然容易生病啊。

門外, 小風跟小川他們,一早見到公公神清氣爽臉色宜人的從屋內出來,看到他們甚至笑了一下,幾人都跟着一臉懵逼。

待到時奕臣走後,他們幾人對看一眼:“公公似乎很開心?”

“自從世子來到這裏,公公就變得跟以往不一樣了。”小川回憶,眼中都是對寧琮的崇拜。

公公開心,他們日子就好過,所以他們就開心。

不管如何,他們希望公公每天早上都這麽神清氣爽,平易近人。

另一邊。

時奕臣心中還在想着寧琮,他第一次嘗到了屬于他的禁果,攤開手掌在空中,昨晚,就是這只手讓寧琮哭的嗓子都啞了,他一會豎起一根食指,一會又把食指跟中指并排豎立,一會又握成拳頭狀,似乎在丈量什麽,身後聽風見狀,一臉不解,最近他已經不在時奕臣的別院裏休息了,他改去了隔壁的一個小廂房,所以并不知道昨晚如何。

“公公,您怎麽了?”

時奕臣看着那只手很久,回過神,自言自語道:“你說,要幾根才是極限?”

聽風一頭霧水,時奕臣的話讓他不懂啊 ,什麽意思?什麽幾根?

他又不敢亂說,只好低頭:“屬下愚鈍。”

時奕臣失笑,收回手指:“你确實愚鈍,我怎麽會問你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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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風是他救的,跟着他這麽多年,除了公事幾乎沒有機會嘗試那些事情,而他本人因為他的影響,男女都不接受,所以,聽風即便已經成年,面對情愛這些卻還是個稚子。

他問他這些,又能有什麽用

聽風見時奕臣如此說他,更加惶恐了,他确實愚鈍,跟在時奕臣身邊這麽多年進來連他問的話都不知曉何意,他豈止愚鈍簡直該死。

聽風頭低的更甚。

時奕臣已經不看他,收回手,昨夜寧琮那東西就是被他這只手給……似乎還能感受到那裏傳遞給他的硬質觸感,那奇妙的感覺籠罩全身,他腦子全是昨天寧琮給他換藥時之間溫柔的觸碰以及晚間,他抱着自己脖子,攀着他的身輕飄飄的一句:是。

時奕臣收回那些瘋癫記憶,向裏面走去。

皇上給他的任務還沒完成,他得去地牢裏看看那個冷美人。

不許用刑,不能讓他死,這是皇上的意思,真是難為他,一般到了他這裏的人不是大刑就是大刑致死,這二者都不許發生那可真難。

“咔嚓”牢房大門打開。

洛淩擡頭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看見是時奕臣,便又轉過去,就是因為這個太監,他才會被關進這裏。

“洛美人,近來休息可好 ”時奕臣居高臨下,帶着幸災樂禍,這個洛淩長得還好看,但是脾氣不對他的胃,且他身上的傷全是拜他所賜,能砍他兩劍的人很少,洛淩算一個,他對他從之前的無感到現在的有些厭惡。

要不是皇上下令,他定把洛淩那張俏臉給弄成豬頭。

“好不好,你自己不會看 還是你眼睛壓根就沒長 ”洛淩本不想搭理他,可時奕臣那散漫的不屑的态度,深深激怒了他,他最恨別人用不屑的眼神看他,那會讓他想起以前很多難熬的時光。

“我看你挺好的,面色紅潤,精神抖擻,看來,你的早飯是不用吃了。”時奕臣已經很久都沒被人噎過,現在被洛淩一個白眼一句冷話怼過來,他心中滿是不吃味。

皇上說了不能死不用刑,那他餓他兩頓總沒什麽吧?

他轉而吩咐聽風:“這人早飯不用吃了,一天兩頓,助他保持這完美的身材。”

“是,公公。”聽風領命。

說完,時奕臣又看看洛淩,面上客氣:“我們大興的美人為了保持身材都一天只食兩餐,看來洛美人也是為了身材肯犧牲食相的人啊,正好。”

洛淩咬牙切齒只想罵他,這個太監得寸進尺了,故意拿捏他,可他現在被關在這裏,做階下囚,就是想反抗也不能,他揚着臉,一臉嘲弄的轉過去,不在與他做談話。

時奕臣見他憋屈的樣子,終于出了心口的惡氣,身上的傷每每走在隐痛,這會看到始作俑者被他欺負,他就分外開心。

“公公,那些人帶來了。”聽風在他耳邊低語。

時奕臣眸子一亮:“走。”

那些使臣也被關押進來,皇上下令不許傷了洛淩,可沒說要對那些使臣也手下留情。

死牢內。

使臣哭天搶地:“公公,我們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啊,我們大王誠心歸順,怎麽會排除殺手來暗殺皇帝呢?”

使臣使出渾身解數為自己跟國家辯解,滿臉滄桑,來時風風光光,一夜之間因為洛淩頓時蒼老十歲,時奕臣見他滿眼恐懼,跪在那裏渾身似篩糠,心中沒什麽情感欺負,尖着嗓子:“跟你們無關?那洛淩難道不是坐着你們擡着的轎子進的京城大門?”

“洛淩難道不是你們西陳的人?”時奕臣句句誅心,使臣張嘴難辨。

榜上哭喪着臉:“公公明鑒,我們為了表示自己的歸順忠心”

我家大王特地挑選的洛淩送過來——”

說完,他又覺得哪裏不對勁,臉上都是汗水加淚水的看着時奕臣,他們本來找洛淩那是看他中他是西陳第一美男子的稱號,特地找他的,而他當時态度是能為西陳效力那是他的榮幸,所以當他一口答應下來時 ,大王還很高興,難得見他真麽識大體。

甚至還找人□□了他一番那些春色功夫,就為了他來到大興後可以左右皇帝的後宮,讓西陳的日子可以安穩些,起碼大興的周邊不要動不動的就搞個小偷襲,以及變着法子像他們索要物資。

可他是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洛淩在西陳答應的好好的,怎麽到了這裏就突然貿然行動竟然幹起刺殺大興國皇帝的這樣的蠢事來,這是個人都知道不會成功啊。

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洛淩獻出去了他又不能見到。

這會心中急的要死。

他們絕無二心啊。

“你們确實忠心,難怪要送洛淩這麽個武功高手過來。”時奕臣不鹹不淡的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翡翠戒指,一派散漫,說道忠心時他特地加了重音。

使臣哪裏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吓得魂都飛了:“不不不,公公,您誤解了,我們是真的想要歸和啊......不然,您讓我見見洛淩,我當面問問到底怎麽回事。”

時奕臣嗤笑:“人都送出去了,還想着見面?”

“你們一起去陰曹地府裏間閻王還行,單獨見,恐怕是沒有機會了。”時奕臣譏笑,看着使臣哆哆嗦嗦的樣子,不像在演戲撒謊,那這裏是不是有些別的事情?

難道這一出戲是那個洛淩自己搞出來的,事先沒有跟使臣通過氣?

要是這樣那就有意思了,洛淩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目的何在?

時奕臣心胸本就不大,有仇必報型的,這會功夫他奈何不了洛淩,但是敲打敲打使臣供他撒氣還是可以做到的。

“行了,早就聽聞你們西陳民風不行,刁蠻任性沒想到今次見了還喜歡撒謊撒潑,今兒,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們大興對待這些人的态度。”

說着他睨了眼聽風:“好好款待他,直到他說出真相為止。”

聽風立刻明白此意,便上前示意左右拉了使臣就往架子上綁,使臣掙紮中時奕臣笑着離開。

——

—— ——

皇宮內殿。

“皇上。”時奕臣恭敬彎腰行禮。

“怎麽樣了?”年輕的皇帝一身紅缂絲十二章萬壽如意衮服,頭戴雙龍戲珠烏紗翼善冠立于華庭之內,一手拿着魚食一手輕輕灑落在清明池子裏,毫不惬意悠閑,他不看時奕臣,只是聲音出來幽幽然飄進對方耳中。

時奕臣自然知曉他問的是什麽,略微一笑;“一切按照皇上的意思,那位暫且無事。”

“暫且?”皇上聲音帶着疑問,扭頭瞥了他一眼。

“皇上放心,洛公子并無大礙,只是脾氣有些個性,皇上讓他在我這裏多住幾天不也正是想磨磨他的性子嗎?”時奕臣低聲道。

“就你敢這麽直白的将朕的心思猜出還說出來。”皇上看着他,露出淡淡一笑,把剩下的魚食放在旁邊的大理石桌子上,走了兩步;“他确實該磨一磨,太犟。”

想起那張絕美的臉,皇上心中松了一下。

“為陛下分憂是臣的職責。”時奕臣躬身,無比尊敬。

“你怎麽看?”

時奕臣略微思索,他知道皇上在問他這次行刺之事,他想了下,把地牢內使臣的話給說了一遍,而後輕聲道:“臣覺得,使臣的話未必不可信。”

皇帝眼眸一凜,沒有言語。

他也覺得奇怪,大興的國力比西陳不知道要好強多少輩,一個小小的西陳已經議和了還想中途早飯?亦或是他們議和是假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險想給自己的族人争上一争,洛淩要是得手,那他西陳就此翻身也說不定。

“臣也想過對方可能詐降。”時奕臣說出心中疑慮,很快他又否決:“但是西陳國力太弱,他們應該不至于也不敢冒這個險,琅月應該不至于這麽愚鈍不靈。”

“嗯,你說的有理。”皇帝點頭,這正是他心中所想,琅月想給族人給自己争一口氣,冒險一戰這個理由不是沒有,但是想歸想,他敢不敢這麽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相信這種以卵擊石的做法,有議和這個誘惑在前,他還不至于破釜沉舟。

那就只有一個理由:這次刺殺是洛淩自己發起的。

一想到這個,皇帝心中就無比惱怒,他就這麽厭惡他?

不過是才見了一面,就迫不及待的想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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