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過幾日我就要動身去邊關監軍, 你到時在家好好看着,我這家裏萬貫的家財可不要弄丢了。”

時奕臣說着從一個盒子裏拿出一踏紙來,遞到了寧琮手中。

寧琮放下茶盞接過一看, 我的天!

都是地契房契之類的, 他捏一捏厚厚的一踏, 媽呀, 時奕臣到底貪了多少,居然有這麽豐厚的私人小金庫。

“公公, 你這都從哪裏來的?”寧琮震驚了,書上時奕臣是個大反派什麽不壞不做什麽, 就像那一晚,他用絲帶蒙住自己的嘴死活不讓他叫出來,壞的頭頂。

這摞地契那得暗中搞多少見不得光的東西啊, 不然以他一個司禮監掌印太監的身份就算是身兼西廠長公的位置也不可能拿那麽多的俸祿。

時奕臣見他問的直接也不躲躲藏藏, 眉宇間滿是得色;“這是我這麽多年經營得來的。”話音落, 又看着寧琮:“小寧,你雖然是王府的世子,但現在你跟你爹已經不似從前, 這些,是我的, 亦是你的。”

時奕臣堆在自己的內人是不會虧手的。

寧琮見他答的坦蕩, 又聽他說的這麽動人, 一個人把自己的家底拿出來擺到你的面前任你花, 給誰誰不感動?

寧琮捏着那厚厚一踏,道:“公公,你不怕我把這些東西都拿去賣了換錢然後卷鋪蓋走人?”

時奕臣聽了眉宇間都是傲然:“你要是有這個本事盡管去賣,我要看看在這裏誰敢接手?”他說的聲音很輕, 落子事寧琮從那不輕不重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種難言的狂霸。

也是了,時奕臣在這本書中真就是無人能敵的存在,皇上信任他到死,除了陛下沒人可以跟他抗衡,如果他私自偷了時奕臣的東西出去賣錢,那估計分分鐘就會被找回來,接過手的人勢必也要遭殃。

“公公,這些東西都是不動産的寶貝留着可升值了,我才不賣呢。”寧琮眼睛亮兮兮:“不過,你把這些都拿出來給我,難道是想移到我的名下?”

時奕臣道:“給你幾間也無妨,反正我一早就打算送你幾個鋪子玩玩,上次你自己買了一間,這裏你若有看上的跟我說下,我讓人去給你易主。”

豪氣。

同大佬說話就是這麽快樂,一言不合就送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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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琮眉眼彎彎:“那我得好好的挑選挑選。”

說完寧琮就低頭看着那房契,似乎真在選。

時奕臣見狀面上都是舒緩:“你挑幾個在家裏好好的張羅玩玩,正好等我回來,你一個人也不寂寞了。”

寧琮手上一僵,擡眼,眉目中都是了然他就知道時奕臣不會平白無故的把他的家底拿出倆,說到底是為了留他在家,不想帶他去邊關。

寧琮嘟着嘴:“公公搞了半天你是想把我一個人留下家裏?

時奕臣見他笑臉耷拉,半是哄着道;“邊關太危險了,刀劍無情,我這不是怕你出事嗎?”

“我不怕出事,我就怕一個人在家沒有公公,形單影只,難受。”寧琮小臉越來越苦,活像個獨守空閨的怨婦。

時奕臣見狀,心中也升起一絲不舍來,本來自己的日子過得清湯寡水每天照常進攻當值做事,偶爾回到園子裏歇歇腳,開闊下心境,可自從寧琮來了後很多事情就跟着變了,就像最近,他的日子因為跟寧琮之間的相互配合,每每到了晚上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美妙的身/子,那銷/魂的光影。

如今這去邊關打仗也不知幾個月可以回,想到那麽久見不到,他也是心中難受。

不過,比起寧琮的安危來,時奕臣完全可以舍下這幾個月,今天拿了家底出來就是想哄着寧琮讓他在家不要嚷着同自己一起去,他現在沒有辦法對着寧琮那張臉像訓斥下人一樣的訓斥恐吓他。

“我還有一周左右才會動身,這不還有幾天呢嗎?這樣吧。”時奕臣湊近他,貼着他的耳廓,低聲道:“這幾日我都回來,你想怎麽樣都行,可以了嗎?”

寧琮自然是懂怎麽樣都行的意思的,當即小臉一熱呼,眸中流光蕩漾,煞是動人。時奕臣心神一恍,最近他看寧琮越發順眼尤其是在晚間時刻。

心中還是不忍,他拉着他:“我一定快些回來,不讓你多等。”

寧琮看他片刻,知曉時奕臣是為了自己的安危考慮,也不繼續為難他,笑着點頭:“好。”

時奕臣總算是松了口氣。

他看着寧琮手裏的房契:“你好好選選,喜歡哪間我近日裏讓人給你過戶。”

寧琮把房契送到時奕臣手中,笑的甜:“公公,我自己已經有鋪子了,一時半會的也想不起來要哪間,等以後我想到了你在給我。”

時奕臣瞥他道:“也好。”

總之這些不動産是他自己的,寧琮跟了他那理應也是他的。

以後再過也不遲。

他收起房契地契,看着寧琮:“下午我不忙,你想去哪裏玩?

想着過幾日自己就遠走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他想着這幾天不這麽忙時就抽空帶他出去溜達溜達,以後在邊關時間久了也好将這些與他發生的事情拿出來回憶。

寧琮道:“公公,我還真有個地方想去。”

時奕臣示意他說。

“我想去蝶戀花看看。”寧琮瞧着他。

時奕臣皺眉:“你想去那裏幹什麽?”那是他名下的一家青樓,因為經營這等風月之事無比賺錢,以前閑來無事他也會去那裏轉悠喝喝茶聽聽琴。

寧琮道:“公公,我們去自己的本家裏賺賺考察考察這不很正常?”剛才時奕臣給他的一疊地契裏就有蝶戀花,他無意間翻到了。

當初原主就是被他逼死在那裏,本來他對那沒什麽好感,可今時不同往日,他跟時奕臣已經開誠布公沒有了之前的懼意,且蝶戀花乃是任何一個穿越之人都想涉足的地方吧。

歌舞升平,花天酒地,美輪美奂,好似置身在仙境,正常男人都想去那裏晃悠,就算是什麽不幹,光是看看美人也能讓人心情好。

時奕臣聽他如此說,似乎也有道理,且那裏他與寧琮還發生了意外的一吻,想到這便道:“行吧,但是你去了不要亂搞。”

“公公,你想什麽呢,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只是單純去看看我們自己家的鋪子經營的如何了。”

時奕臣心道:他信他個鬼。

不過寧琮想去也未嘗不可,他跟着,料想也出不了什麽事,那地方比較混亂,一個人去或許還不放心,但是他自己跟着那應該是沒有什麽事的。

蝶戀花。

寧琮跟時奕臣下了轎子,蝶戀花門外站着很多年輕曼妙的男子在那裏拿着帕子,姿态惑人的沖人招手。

看見寧琮其中一個對着他抛個媚眼,寧琮身上雞皮一抖,随即沖對方點頭笑。

唇角弧度剛揚起就柑橘腰側被人攬着的地方狠狠一痛,他擡眼對上時奕臣那警告的眼神,嘿嘿直笑:“我這不是回禮嗎?來而不往非禮也。”

對方沖他笑了那他也得還回去不是?

時奕臣哼了一聲,再看那個門口站的男子眼中已是自己獵物被人動了的不悅,面色冰冷,拉着他寧琮直接進了門。

那個年輕男子被時奕臣的眼神瞪的魂魄都要吓出來了,他是新來的不認識時奕臣,只是感覺這個穿着嫌貴的男人是個不好惹的主,渾身上下太冷淡了,可怕。

屋內。

老鸨看見時奕臣笑的滿臉都是花:“公公,您可來了。”

時奕臣點點頭:“最近怎樣?”

“最近旺季,生意好着呢,我正在清算上個月的賬單,待會給公公過目。”

老鸨滿臉殷勤,捏着帕子的手在空中搖晃着。

時奕臣點點頭,看向中間那個偌大的臺子,上面一些唱倌砸表演,舞臺弄的花枝招展分外喜慶:“今天有活動?”

“害~公公,樓裏最近新來了幾個人,大家今天在票選花魁呢。”

寧琮一聽來了興致:“花魁?難道這裏之前都沒有嗎?”

一個青樓,頭牌花魁這在哪家店裏都有啊。

老鸨一聽寧琮的話,皺了眉頭一臉無奈:“別提了,紫雨他不想幹了,想贖身從良,真是沒出息,看上個花花男人就想把自己飯碗給砸了,真是~一個男的值得他那麽做嗎?”

老鸨花媽媽提起這個就來氣。

培養一個花魁容易嗎?這麽輕易就打退堂鼓。

寧琮道:“這不好事嗎?說明這位紫雨有先見之明,知道青春飯吃不了幾年,遇到了一個能托付的人就想着改行,這沒有不對啊。”

花媽媽聽了,哎呦一聲,滿是無奈:“世子爺,您這話說的對是對,可我們紫雨那多标準一大美人兒啊,那戴雨澤他何德何能讓我們小雨兒這麽年輕就為他棄暗投明?他出多少銀子啊?那張臉要說俊那比他俊的男人多了去了,要說有錢那大把大把送銀子只為看我們雨兒一眼的那大有人在,你說,小雨兒他怎麽這麽沒出息,真是氣死我了。”

花媽媽提起戴雨澤就一臉的氣憤:“看着就輕佻,不正經,找這個人還不如留在媽媽這裏。”

寧琮噎住,戴雨澤?

那不是他的幹兒子嗎?

他看着時奕臣,時奕臣也滿是意外跟着對上寧琮的眼,皺眉:“戴雨澤要贖紫雨回家?”

花媽媽道:“戴雨澤倒是沒有開口,就是我們小雨兒他有這個心思,你說氣人不?我花媽媽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培養一個花魁雖然耗費了時間,但是要是雙方真的情投意合我也樂的牽月下紅線,可那男的居然連口都沒開我們小雨就想跟人走,你說我怎麽教出這麽個便宜貨。”

真是越想越氣,還以為紫雨是個聰明人,哪知道是最蠢的一個,這花魁的名聲直多少錢?每日來這裏為了見他的擠破頭,他不想着利用這點好好賺錢,居然想跟人私奔。

寧琮聽了花媽媽的抱怨,嘴角不由揚起,行啊,幹兒子都談戀愛了,看來要不了多久就會為自己帶個漂亮的兒媳婦,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一章在申請了,再發一章,我他麽被sh喂了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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