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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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琮看着時奕臣:“公公, 都開了幾天的會了,這仗要怎麽打?”
時奕臣把玩着他的碎發,輕笑:“這幾天我已經了解了西陳跟我軍邊境的大致情況, 這些如若不了解清楚就貿然開戰那必然是勝算大打折扣。”
寧琮驚了, 時奕臣沒想到一個宦官多少還懂點兵法, 先前他很是擔心時奕臣不懂作戰來了會添亂, 所以給他物色個讀過兵書的廖秋随身跟着。
可這幾日他發現時奕臣也并非向他想的那樣一點不通,心下也就跟着放心下來。
“西陳知道咱們要打他嗎?”寧琮問。
時奕臣道:“或許吧, 那個西陳的琅月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改變什麽,除非他有把握打贏這場。”
寧琮道:“公公, 你們是想搞突襲?”
開會時他也在場,雖然自己不太懂,但是總歸能聽出些端倪。
“西陳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我們要想打下來自然不能用常規的法子。”時奕臣想到此忽然笑了, 摸着寧琮的長發, 帶着柔:“你找的那個廖秋是找對了。”
寧琮道:“公公想用他做什麽?”
時奕臣道:“這些常年駐守在邊關的人久經戰場,估計西陳的将領都非常的熟悉,如果我們想派人混進西陳境內, 找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估計都不妥,及其容易暴露。”
話到此, 寧琮忽然明白:“你是想讓廖秋喬裝混進西陳?”
時奕臣道點頭:“混進西陳的軍中, 找機會燒了他們的糧草, 這樣, 這場戰争就會好打很多。”
“公公,你當西陳的軍官都是傻子?那麽好混進去”寧琮真不是想潑冷水 ,時奕臣的想法是好的,但是這未必可以實現啊:“你看廖秋長得哪裏像西陳本地人?大興人混進西陳軍中哪有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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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 寧琮眼睛冒着精光:“啊,我明白了,難道公公是想給他喬裝易容嗎?”
時奕臣笑了:“也未必,易容反而容易被發現,況且廖秋也不懂西陳本地的風俗,進去反而容易露出馬腳,到時暴露的反而更快,不如就以大興的人的身份進去。”
寧琮不懂。
時奕臣笑着拍拍他的臉;“小寧,你不用懂這些,你知道好好待在我這裏把你的安全顧好就行了。”
時奕臣才不想寧琮摻和什麽軍中打仗,他舍不得他跟過來,那他就只希望寧琮在這期間可已平平安安的他就放心了。
寧琮道:“公公,我也不想打什麽仗,只想跟你快些離開這,我是希望你可以平安把這人物給辦成了。”
皇上給他的差事,如果辦的不好那回去估計就算是時奕臣這麽有地位權勢的人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他希望時奕臣可以将這場仗給打的漂亮些,這樣回去他一定會獲得皇上更多的恩寵跟信任。
時奕臣好了那他自然也就好了。
“你跟廖秋說了嗎?”寧琮像是想到了什麽。
時奕臣道:“廖秋已經不在軍中了。”
“哎?”寧琮驚了,才想起今天開始到現在他似乎都沒有見到廖秋。
難道已經被時奕臣派遣過去——
“他一個人可以嗎,他畢竟不會功夫只是個死讀書的。”寧琮蹙眉,到底是一路跟着過來的,還是替他有些擔心。
時奕臣道:“讀書人最好,比起軍中那些氣的草莽士兵,廖秋進去起碼知道自己要做什麽說什麽,演起來也會像一些。”
他跟廖秋約定了時間,希望他可以順利。
寧琮想了想又問:“公公,萬一廖秋失敗了怎麽辦?”
時奕臣不在意的冷笑:“那就是下下策,直接進攻,西陳地勢再難攻那也不是毫無破綻,不過就是費事些,用的人力多一些,不過這些損失大興那自然可以承受。”
不僅如此,大興最近一直在貿易上跟西陳做了多種強制交涉,目的就是在于激怒西陳的琅月,讓他們先沉不住氣,多方着手。
“行了,先別想這些了,等着五日後的消息吧。”時奕臣不想再跟他繼續讨論,廖秋這會應該已經到了西陳境內,他們沒有任何人接應,就讓一個完全的對敵人未知的小白去做卧底完成任務,這個聽起來似乎就很兒戲。
不過時奕臣正是覺得廖秋一點本錢都沒有反而就是他的最大本錢,他就像是一個賭徒,搭上所有堵上一場,贏了他就從此飛黃騰達,輸了那他就是孑然一身飄零到哪就終結在哪。
“嘗嘗這個。”時奕臣拿着軍刀削了一個果子遞到寧琮手中。
寧琮接過,果子一頭大一頭小,皮是青綠色裏面,裏面透着淡淡粉紅聞着還有一股香味蕩出,他道:只是什麽?
時奕臣但笑不語:“你嘗嘗。”
寧琮一口咬下,軟糯香甜,裏面的粉色汁液都跟着流下來,滿口馨香,這果子裏面還有距離淡黃色的像是西瓜子那麽大的種子,他欣喜道:“這到底是什麽呀,真香。”
時奕臣見他高興眉眼間也跟着舒展開:“這是西陳的水果,番甘紅。”
“西陳這地方雖小但是盛産水果,各種奇形怪狀的果子都可以長出來,你之前在園子裏吃到的一些稀奇水果那也是從西陳貿易或是進貢過來的。”
“很真形象。”寧琮又咬了一口,軟軟的吃在嘴裏別有一番風味,他還以為到了邊塞地區會寸草不生,哪裏想到來了這裏後各種好吃的水果層出不窮,嘴巴上真是過足了瘾。
不知不覺一個番甘紅就要吃完,他吃到了最後一口後忽然走過做到時奕臣腿上半摟着他的肩膀,揚起臉将嘴巴對着他湊上去。
時奕臣一怔,跟着嘴裏就冒出一股香甜來,他只是遲疑一下便接過,四目相對,各自眼裏都不平靜了,那一口番甘紅像是草原上的點點星火逐漸起了燎原之勢,四唇相碰再難消停下來。
半晌過後。
寧琮小臉微紅,唇畔被時奕臣的勁道弄的高高腫起,但是那精致的臉上神采熠熠,尤其是那雙眼睛像夜間明朗夜空下最亮的那點星子,雙方微()喘,心神都不太穩定。
寧琮有些軟,但是巴拉着時奕臣的手卻不放,他雖然被親的暈頭轉向但是心中卻很歡喜,看着營帳:“公公,外面人會進來嗎?”
時奕臣道:“他們不會直接進來,有事只會在門外。”
似乎這個回答讓他松了口氣,心中也慢慢放下心來,來的這幾天他就是怕跟時奕臣有什麽的時候忽然有人進拉禀報,那就尴尬了。
“怎麽了?”時奕臣不解。
寧琮忽然想起自己帶的那個盒子,心中這會癢的要死,都多少天了他還沒用上都急死他了。
現在不就是個好時機。
他一下翻身下去,離開時奕臣一段距離,開始翻箱倒櫃到處巴拉。
時奕臣沒想到他把自己一個推開忽然亂巴拉一氣,不明所以:“你找什麽?”
“好東西。”
說完沖他笑笑。
着笑莫名帶着別有用心的意味,時奕臣看了心中一個咯噔,寧琮又想作什麽?
不一會那個盒子打開後,時奕臣終于懂了。
寧琮笑眯眯:“公公,那日你在馬車上不是說再忙都要照拂我嗎?我看不如現在你就好好的照拂照拂人家吧。”說着一雙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時奕臣,滿是期待。
時奕臣想着自己腦中也無數次閃過的那個漁網披在寧琮身上的畫面。居然有些難以言說的小期待。
半晌,他勾勾手指道:“準了。”
寧琮聽了笑的高興極了,抱着盒子從裏面拿了一條,也不避諱直接開始寬衣。
時奕臣瞥了一眼又別過頭看向別處,那優美的身材曲線,時奕臣就算是少了點什麽,這樣坦誠的看着也受不住有些心慌。
偏生寧琮就像是故意在他面前秀他的好身材,慢條資理的喚着,到了末尾,他嬌軟道:“公公,這襪子很難穿,不如你來幫我一把......”
時奕臣聽了,耳膜一個轟隆,他就知道寧琮不會安安穩穩的把衣服換好總要折騰點什麽才會開心,偏偏他聽了他的話心中無法做到一潭死水,真有些悸動。
遂,,慢慢起身向他走去——
寧琮見他過來,心裏笑的賊死,今天他一定要讓時奕臣出不了這個帳子。
另一面
廖秋一身破爛裝束,臉上手上都是被打的傷痕,他看着那雙原本握筆後來被迫偷搶最後又為了大計劃而飽受摧殘,面色掙紮見像西陳守衛軍處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玩的太嗨了,不行了,太累了,明天接着寫,明天多更,發誓明天在家哪裏都不去好好碼字~~~~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