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僞希臘14 花海火燎原

僞希臘14 花海火燎原

入目的清新,鼻尖的濕潤,安心的味道。

婕希爾視線向外。

朝陽不知何時已挂在正中央,火辣無比,就算在帳內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灼熱入心的氣息。

好久沒有睡得如此安寧了。

婕希爾伸伸懶腰,是如此的惬意,心道︰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報——”一粗犷極大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便是急促的步伐,喘着粗氣。

“女王大人,出事了!有一千名嬰兒失蹤,實屬緊急!”

“什麽!?”婕希爾猛地起身,奔至帳外。

“一千名?”這是怎麽回事……

“是的,女王大人!”來者是一瘦高直挺英美潇灑,面皮黑厚且有壯實無比的女将軍。

只見其手拿着藍色的布料,有一瞬間,恍若相識。

“可否有線索?”

“末将僅發現這衣料上佳的衣裙!”說着便抖了開來。

婕希爾驀地瞳孔瑟縮,滿眼的不可置信。

怎會是她?!!!

Advertisement

“孤知曉了,你且告退吧!”婕希爾已無力遮掩,也不管下屬驚疑不定的表情,現如今,她只想靜一靜……

“該死的鬼天氣都把本宮的霓裳裙弄花了,嗚嗚……姐,對不起啦,我就不應該把你送與我的禮物弄壞的,你會再送我的對嗎?不說話就代表你沉默應對了,呵……眼都直了,不會心疼吧,呆子,就讓本宮給你一個安穩吻吧,不要太感動喲!”

那一雨夜,她蒼白着臉頰,莫名的穿上紅衣,奇異的香味。

烏雅兒,種種跡象表明,皆是你為,我該如何是好……

女王大人今天這是怎麽了?莫不是病了?

“崔煙,女王大人怎麽說!”

崔煙一入賬迎面而來的是自己的好友,

“唉!別提了。”

一見好友,頓時覺得放松不少,徑直走至桌前,倒了兩杯水,自己虎猛地往嘴裏灌,風蕭自覺的坐在她的對側,也不喝水,僅是望着她。

崔煙見好友一直注視着自己,略有些不自在,掩飾的随手将衣裙往桌上一放。

“這十萬火急的事到了女王那就熄了火!可把俺急死了,真是的,好好地,咋說變就變呢?”

風蕭見此又為她斟上一杯茶水,放在她的跟前,“怎個兒變法?”

崔煙拿起跟前的茶水,又是猛喝,喝完才發話,“諾,自見了這桌上的衣裙,就郁悶了!”

“衣裙?”風蕭随着崔煙的視線望去,忽驚道︰“這不是王女大人的衣裙嗎!?”

“什麽?!”崔煙本欲拿着的茶杯順手而滑。

“啪!”

“不可能!你是不是看錯了,瘋子,你可得看好了,這可不是過家家!”

“煙筒,我沒看錯!”

兩人對視,都急的了不得,甚至把彼此談笑的外號暴出口都不知。

兩人想了半響,忽又出聲,

“瘋子,我看,這其中定有誤會,我們一定得瞞過去!”

“煙筒,你要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

“我相信王女,王女不是這樣的人,挖心掏肺可不是人能幹的,更何況是身在襁褓中的嬰兒!”崔煙起身,滿臉的堅決,風蕭見此眼珠轉了兩轉,帶着奇異的色彩。

“煙筒,人心不可估摸呀!指不定……”

“風蕭!你住口,你身為王女的屬下難道還不知嗎?風蕭,你太令我失望了,至此崔某在沒有你這一朋友!”

崔煙眼露寒光,自裁衣袍。

“煙筒,你……”風蕭忽的站起,彎身拾起那孤零零的殘袍,一點一點的攢起,抓得牢牢的,放在心口,眼內帶着滿滿的委屈傷愁。

“好!好!崔煙你很好,莫要怪我!”

說完猛地轉身,頭也不回的跑出營帳。

不領風情的死呆!

小爺我屈尊來至此是為了什麽!男扮女裝為了何,跨國界又為了何,就因為那該死的王女,就如此堅決的斷了你我的情誼,難道,從始至終就從沒有小爺的影嗎,是我自作多情!

我蕭鳳決不罷休,都怪那格烏雅,證據以确鑿還不敢承認!

死呆,看着吧,我定會讓你認清的,

吾愛!

已近黃昏,久久卻不能靜下心來,

一個個上書的折子,寫滿了格烏雅的罪證,大街小巷,各方的子民都在申訴,讨告格烏雅的不是,婕希爾紅着眼,

神裂!!

該死,

藥,藥在哪裏!?

心中的暴燥越發的凝聚,堵得心口脹痛無比,似有實質的氣流來回亂竄,不得安寧。

‘格烏雅’站的久了,想的也頗多,轉眼間,就是黃昏,夕陽西下,紅霞滿天,真美!

心在不規則的上下律動,

姐姐在激烈的掙紮,

這痛真是不一般的疼。

“琥普爾,既已來此何不現身!”

“王女,末将來遲,莫多怪!”

琥普爾的身形逐步出現在眼前。

這男人也挺有能耐的,都到這時刻臉色不帶變得。

“廢話不多說,嬰兒的事出自你手吧!”‘格烏雅’戲谑的雙眼望向他,他猛地錯開,一臉的從容,沉默不發。

“那滋味如何,此次是索要我的命吧,那就遵守你的承諾吧,本宮不屑于躲閃!”

‘格烏雅’就那樣平靜的望進對方那無波的雙眸,這男人終是遺落了,誰知……

他的反應竟出乎于意料之外…

那反應如此激烈,這種結果不早就預料到了嗎,何以如此緊張的面目,未多想,琥普爾已欺身而至。

‘格烏雅’被迫困于琥普爾兩臂之間,

這氣氛着實有些怪異,盯在臉上的眼神也尤為熾烈,等等,這眼神中是……

真沒想到,這人竟對自己産生了別樣的意味,濃烈不化的情愛,又與洛何關,有意思,殺人殺到這地步,絕了。

‘格烏雅’突兀的笑出聲,

“嗤!将軍殺人都是如此嗎?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嗜好,”瞧着他漸黑的臉龐,伸出手,有些意味不明地在他眼前虛晃,半道将手放在他的肩上。

“無波的平面蘊藏焰火很是美麗,只不過……你用錯了地方。”

琥普爾聽罷身體猛地一顫,怒火中燒繼而有些暴躁有十分急切的吻了上去,嘴邊觸到的卻是一片冰涼,

紛雜的花瓣急速聚攏,

迷了琥普爾的雙眼,

一抹虛幻。

“可悲的人。”

清亮的聲音至身後傳來,琥普爾放下手轉身望着那漂浮孤冷的身影,望進那深邃無波的黑眸,眼內漸沉,“你就那麽想死!”

“将軍你該吃藥了,本宮不嘲笑你先前所作種種,再者,你亦沒有資格。”

‘格烏雅’彈指間,場景再次退回。

琥普爾滿眼驚異的望着她,

“怕了?記住,你僅剩一次做人的機會,這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醒時你依舊是盛名在身的将軍,睡吧!”

琥普爾急迫上前跨步,大手一揮,緊緊地将她抱在懷中,貪婪地聞着她周身散發的酒香,那是桃花的味道。

終是抵不過她的言語,他的意識在動搖,他不甘的睜大雙眼,努力地印刻着她此時的模樣,哪怕一切是徒勞的……

意識終是逐漸湮沒在黑暗中,直立立的倒下去,胸前亦沾染了淡淡的酒香,深色的桃紅……

遠遠望去,就如同‘格烏雅’殺死了琥普爾一般,事實證明,誤會是越産越深的。

沒等‘格烏雅’轉身,一把利劍就直插而入,穿透胸膛。

‘格烏雅’緩緩地轉動身軀,劍面所觸及的肉體也随之擴展深入,不斷摩擦……

‘格烏雅’就那樣盯着手持劍柄的人,一臉的輕松,輕微的扯動嘴角,安寧而和祥。

風飒飒,汩汩而出的鮮血夾雜着肉末在那白皙光滑的布料上留下朵朵梅花,煞是美麗耀眼,亦如那雨夜中紅衣的她,十分沖擊人的眼球。連同味道也随風飄蕩……

最是那黃昏綻出花海火燎原,妖嬈照人心。

事實總是掩藏至深,當醒悟之時,一切都晚了……

“還好,你不是清醒的,姐姐。”

‘格烏雅’心中無比苦澀,低啞着嗓音陳述。

婕希爾迷茫的眨動雙眼,僅一剎那,臉色猙獰兇惡無比,仿若另一面皮附着,不斷地變換着,手顫抖不已,終是松開手,嗚咽的抱住頭部,痛苦不言于表。

‘格烏雅’艱難的邁動步伐,極力的伸出手表情極為凝重,直至食指抵上婕希爾的眉心,輕聲低喃,“水落鏡花,炫麗龐大虛無華麗的夢!”

“姐姐,洛在等你回歸,不要讓洛失望哦!”

‘格烏雅’的肉體突地化作銀粉随風飄散。

在這初夏之日,卻出奇的迎來一場大雪,雪花悠悠而下,于這桃源,哀豔而又美麗。

“叮!”

婕希爾胸前突地滑落黑紅鮮明的一绺發……

它在逐漸聚縮彌漫消融,最後形成一顆晶瑩剔透,精巧無比的蓮心,被一根紅線牽扯在一起。

婕希爾下意識的撿起,淚水不受控制的傾瀉。

好冷!

徹骨透心的冰冷,

為何潸然淚下,

又為何心中空洞無比,

我……

失去了什麽……

既然……想不起來,這處也就沒什麽意義了,紅光在眼內再次凝為實質,舉手投足之間,天地陰蒙,渾濁不堪,恍惚間,有什麽在跳躍,縱身于火海中,不複永存。

亦有一虛影迅速抛離,于空旋飛,驀地,天光破洞,遁入其中。

僅一霎那,世間安寧和美,鳥語山空,如沐春風……

有一女子仰躺在湖面,木筏輕晃,水面反射粼粼的光波。

“孤這是在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