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甜孔雀行了
第58章我甜孔雀行了
裴恬被從沙發上, 抱到了床上。
說是抱,更像是扔。
這種時候,她腦子竟還能想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諸如凱文那句“扔床上, 做到她沒力氣鬧”,再比如,陸池舟剛說的“不太幹淨的夢。”
這都是些什麽虎狼之詞?!
而且, 幾年前她才多大,為什麽陸池舟能做這種不幹淨的夢?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裴恬仰躺在床上,伸手推傾身而來的陸池舟,很是嚴肅地問:“我那時候那麽小,你都能禽獸得起來?”
深色的被單上,女孩膚色是亮眼的白,像是一胚瑩雪般, 勾得人愛不釋手。
陸池舟雙手撐在兩側, 黑眸緊緊攝在她面上, 幾秒後, 突然懶散地低笑一聲。
他慢條斯理地摘下眼鏡,放在一旁。
男人在外素來端方矜貴的眉眼, 在此時, 湧上種漫不經心的輕佻和妖冶, 他伸手, 指尖摩挲着裴恬的下巴。
像是道明一個最簡單道理般,他緩緩道:“永遠不要高估一個男人的下限。”
裴恬腦中的弦錯搭了幾秒,終于後知後覺地意會到,他是要來真的。
在這種終于要坦白的時候。
就像他自己所說的, 他沒有下限。
似猜到她心中所想,陸池舟觀察着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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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是有下限的。”
“夢裏是你長大後的樣子。”他的視線往下移了移,從她胸前一掃而過,意味深長道:“現在這般大小,正好。”
裴恬:……?
有個屁的下限。
她呼吸急促了些,羞惱地別開臉,還是忍不住踢他一腳:“陸池舟,你這個大變态!”
陸池舟手掌握住她腳踝,往下一拉。
一瞬間,裴恬已經徹底躺在他身下。
男人只安靜低頭看她一眼,似在告訴她“這就變态了?”
他開始解她大衣的紐扣,動作看起來不急,但很快。
裴恬腦中名為理智的弦搖搖欲墜。
她是饞他身子,但更不想就這麽讓他蒙混過去。
裴恬打開他的手,冷冰冰道:“你一天不把話說明白,我就一天不和你睡覺。”
陸池舟未吭聲。
只是直起身,雙腿散漫地跪在兩側,突然脫去了剛穿出來的上衣。
入眼皆是緊實的肌理,腹肌塊塊分明。
啊啊啊啊啊啊啊。
裴恬被近在咫尺的美色閃了眼,她咬着下唇,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坐懷不亂道:“你別以為獻身有用。”
當然,真的有用。
這話她絕不會說。
陸池舟動作不停,開始解腰帶。
男人出來時,随意套了款松垮的棉質長褲,脫起來也很方便。
他神色平淡,甚至還理智地觀察她的表情。
就好像現在衣不蔽體的不是他一般。
裴恬臉燒得通紅,腦中幾百上千只尖叫雞齊齊打鳴。
他,他不要臉!
好在陸池舟還有最後一點分寸,還留了點布料。
他直直在她上方,大方地任她偷看,甚至還淡聲問她:“睡嗎?”
見她不答,又繼續問:“睡我嗎?”
“睡不睡?”
裴恬要瘋了,她用着最後一絲理智,緊緊抿着唇:“你必須…”
陸池舟似已耗完了最後的耐心,直接俯下身含咬住她的唇:“我可以邊做邊和你說。”
只要你還能有力氣聽。
當然,這話他自是沒說。
裴恬眼睛染紅,終于是妥協般,她伸手懷抱住他,唇齒交融間,含糊地嗚咽:“睡。”
這聲之後,再沒她說話的份。
陸池舟發狠地勾纏着她。
屋內的溫度很快升得異常高。
裴恬沁了一身的汗,且并未随着衣物的減少而得到緩解。
像條幹涸的魚,或是漂游的浮萍。
灼燒成片的渴望,只能因為身上人而緩解。
直到陸池舟的動作突然停下。
他在她耳畔懊惱地長吸一口氣,啞聲道:“等我一會。”
随後陸池舟起身,開始套衣服。
男人眉眼中的欲念還未消,眼中似籠着厚重的濃霧。
裴恬反應了會,才難以置信睜開眼。
肌膚貼近寒涼的空氣,上面仿佛還殘留着男人掌心炙熱的溫度。
她拿被子擋住自己。
看到陸池舟已經穿戴整齊,拉開房間的門就要出去。
裴恬有些火大。
他到底在幹什麽!
是欲擒故縱,還是他真的不行!!!
這般想着,裴恬也這般問出口了。
她揚聲,沖門口氣勢洶洶地喊了句:“陸池舟!”
“你總這樣什麽意思?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聽到這話,陸池舟關門的動作一頓。
他眉心跳了跳,低聲威脅:“我行不行,你一會就知道了。”
裴恬根本不信,心中呵呵一笑:“我看你就嘴上行。”
“不然你現在跑什麽跑?去吃腎寶片嗎?”
每次都要睡不睡的吊人胃口,他不萎,她都萎了。
陸池舟:“……”
他站在門邊,定定看着她嚣張的面容。
如果可以,他現在就該把她按在床上,十個月後她就能給他生個孩子。
然後,父憑子貴。
但他還是人,不是畜生。
“我要去買套。”
門被徹底關上的前一秒,裴恬聽到陸池舟這樣說。
随後,“轟”得一下,像被蒸熟的蝦米般,裴恬從頭紅到了腳。
完了完了完了。
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挑釁。
裴恬連忙從床上跳下來,羞窘地滿地打圈圈。
這種事,說做就做還不緊張,但如果是提前預告,就他媽,緊張得要命。
而且,還是在她這般作死的前提下。
救命。
裴恬猛地沖進浴室。
洗香香再給暖暖床,是不是能男人消消氣。
幸好,居民區離便利店很遠,開車都要好久。
還來得及。
裴恬洗了個澡,還吹了頭發。
随後她飛奔到行李箱前摸出身體乳和護發精油,到香得走一步滿室留香的地步時,裴恬才滿意。
最後,裴恬爬上床,用被子緊緊包裹住未着片縷的身體,數着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
到後頭,她開始胡思亂想。
古代皇帝的待遇也不過如此吧,真是便宜陸池舟了。
罷了罷了。
自己一會一定要睡到他服。
然後,讓他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兜出來。
想着想着,裴恬忍不住揚起唇角。
因為洗了個澡,再加上屋內太過暖和,裴恬意識漸漸朦胧,眼看着就要睡着,房門的鎖被轉動開。
“咔噠”一聲,很響,裴恬頭發一麻,瞌睡蟲也被趕走了大半。
她睜開眼睛,意識還未完全清醒,便被男人一把從床上撈了起來。
裴恬嘶了聲,軟聲道:“冷啊。”
陸池舟是進來後,便直接朝她而來,連呼吸還帶着一路趕來的迫切。
在看清女孩的模樣後,他眼睫重重一顫,一瞬間,深不見底。
下一秒,他直接将手中的袋子往櫃上一扔。
裴恬還沒看清他買了多少,便被掐着腰按在床頭。
男人跪在床上,鋪天蓋地的吻當頭落下。
她的手被他強制地按在胸膛,與此同時,伴随着一句沙啞的低語。
“乖寶,幫我脫了。”
已經快到晚飯時間,天色暗了下來,再加上厚重的窗簾,整個房間昏暗得只能看清基本輪廓。
細細的低泣聲在屋內響徹,女孩每哭一下,便有男聲輕聲細語的哄。
但不多時,便會陷入新一輪的重複。
周而複始。
便是月亮也羞得躲在了烏雲後。
這使得屋內愈黑。
一只修長的手按亮了燈。
女孩聲音極啞,“不許開燈。”
陸池舟吻她眉心:“乖,讓我看看你受沒受傷。”
“你變态啊。”裴恬躲開他的觸碰,拿被子裹緊了自己。
她除了滿身的汗,眼睛也哭得通紅,氣不過,又踹了他一腳:“還是個騙子,只做不說。”
陸池舟從後摟緊她,細密的吻落在她紅痕遍布的頸側。
“我說了。”他撐起身體,自上而下俯視着她。
裴恬埋住頭,冷冰冰反問:“你說什麽了你說了?”
這麽久,這麽久,他除了“等一下”“再來一次”以及那些肉麻至極的情話他說什麽了?
陸池舟深深看着她,“我做的,就是我想說的。”
裴恬:???
這是什麽屁話。
“我的夢裏,最多的就是你。”
“從小時候,到長大,再到我見不到的模樣。”
“但更多的,是你不穿衣服的樣子。”
裴恬:“……”
似控制不了情緒,陸池舟突然翻身,兩臂撐在她上方,眼睛定定瞧着她。
裴恬臉上還帶着未褪去的潮紅。
盡管已經把人睡到了,但她依舊抵擋不了他近在遲尺的美色。
“夢裏無數次,我都像現在這樣,把你關在這個房間的床上。”陸池舟低頭,在她耳邊用氣音說出兩個字,“幹你。”
“轟”得一聲,裴恬頭皮炸了,腳趾蜷成了一團,纖長的眼睫上下翩飛,慫成了一顆鹌鹑蛋。
這人好黃/暴。
陸池舟卻不覺有他,将她更緊地往懷裏按。他一字一句說得異常得慢。
“我和恬恬之間,不僅僅隔着兩地,更隔着階級。我掉出了那個階級,可能這輩子就回不去了。”
裴恬驟然擡眼。
“你還是你,所有人的掌上明珠。”
“但那時的我,無能到沒法給你一個安穩的未來。”
裴恬:“不是…”
陸池舟親了她一下,“我知道恬恬的意思。”
裴恬抿唇,垂下眼睫:“你不知道,你遇事只想瞞着我,離開我。”她的聲音染上哭腔:“我到底是不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比不上你的事業,亦或是自尊?”
這次,陸池舟沉默了好久。
他突然開口:“我想過和你走的,在你來舊金山找我的那天。”
裴恬怔住。
“在你走後,我想過跟過去,未來的日子,僅僅是陪着你都好。”
“但我回去便看見了倒在卧室的母親。”陸池舟額頭和她相抵,喉間具是苦澀。
“說我不自量力,亦或是空有自尊都行。”
“但我身邊不好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終有一天,恬恬見過更好的男孩,可能會厭倦這樣負能量且平庸的我。”
“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會讓它發生。”
裴恬聽得眼淚簌簌往下流,她崩潰一般抱住男人的脖頸,“我怎麽會,我怎麽舍得…”
陸池舟吻去她的眼淚:“別哭。”
“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會重新站到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