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H

劍客話說的委婉,其實已經是在讨饒的架勢了。

終于清醒了些的戲樓老板聽見這話卻笑了聲,大約是心裏還憋着一股氣,沒好氣道:“你要走就走與我何幹?”

“這是在怨我了?”還是一副調笑的模樣。

“怎麽敢?”心火越燒越旺,連帶着一直藏在骨子裏的那一股刻薄勁兒都被激了出來,“咱們本就名不正言不順的,你想走走就是了,誰也攔不住。可蕭無夢你要明白,是個人這麽幾次三番地等下來都會怨,這一回我還等你,下一回你回來的時候,那就說不準了。”

劍客揉着戲樓老板身子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擡起頭,親親他,“要是還有下一回你要如何呢?”

“把你忘了,就當你沒出現過……嘶,疼!”

腰被掐了一把,蕭無夢盯着他,不悅道:“阿牧,我不準。”

“你不準?!”身上被掐得生疼,心裏越發不痛快起來,“你憑什麽不準?”

“憑咱們該幹的不該幹的都做過了,憑你喊我的那一聲夫君!”劍客惡狠狠地說,手底下越發用力起來。

身上被搓弄地一陣陣火辣辣的疼,命根子被揉捏着,秦牧呼吸散亂,手撓着蕭無夢的背,叫喊着:“放開!你放開我!”

蕭無夢擡頭,道:“放開?這一根都翹這麽高了還要放開?”

秦牧只覺得一陣無力,腦海裏反反複複出現的畫面都是每一次蕭無夢離開時的場景,每一次每一次,他站在巷口,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然後是漫無邊際的等待,一個又一個的黑夜,一個人等到天亮。好不容易等回來了,沒幾天又是死循環一般的離別,等待,離別。

再多的喜歡,能撐到什麽時候呢?

身體的契合也填補不了心裏的空虛,他看着蕭無夢,眼神一如當初那般帶着滿腔的深情與缱绻,:“蕭無夢,你憑的是我對你那點犯賤一樣的喜歡吧?”

“阿牧……”蕭無夢愣愣地喊了一聲,繼而是毫無章法地親吻和撫摸,帶着一股瘆人的狠勁。

秦牧覺得痛,以往做的再怎麽過分,可心裏都是滿足的,因着那一股子滿足,覺得連痛覺都變得模糊了,只剩下滿滿當當的快活。可現下只覺得痛,他躲着喊着,而蕭無夢擒着他,掰開他的大腿,插了進去。

“疼……”秦牧哭叫了一聲。

“忍忍。”

“蕭無夢……我疼。”

劍客停了動作,他俯下身,舔舐着秦牧的眼角。

“秦牧,你當我不疼麽?”

更加激烈的進入,渾身的感官都被封閉了,只剩下身下那一處,被反反複複地進入,每一次地進入和抽出,都像是一次刑罰,偏偏身體深處炸開的快感又讓人沉溺,秦牧死死地扣緊牙關,除了喘息不願意發出一點聲音。

最後的時候越來越霸道和蠻橫地操弄,終于忍不住“啊啊”地叫了兩聲,随後身體裏被灌進一股熱流。秦牧趴在床上喘着氣,想着終于結束了,然而身體裏的那一根還沒有拔出去就又開始慢慢地膨脹,繼而又是比之前更加猛烈的操弄。

身體被翻來覆去地操弄,意識都有些模糊,張着嘴也不知道究竟說了些什麽。原先好不容易攢起來的那些骨氣和脾氣也都被消磨地一幹二淨,戲樓老板大張着嘴,只細細的喘着氣,微微顫抖着。

劍客把他抱起來,擁吻着他,“阿牧,說喜歡。”

秦牧一口咬在蕭無夢的肩膀上,血腥的味道充斥他的口腔,糯米似的白牙染了血,兀自笑得開心,“你做夢。”

蕭無夢苦笑了一聲,身底下的沖撞卻忽然加快了速度,原來兔子急了是真會咬人的。

秦牧悶哼一聲,只覺得渾身酥軟,手腳纏緊了蕭無夢,像一條無骨的蛇,嘴巴也大張着喘氣,再也沒半分力氣去咬蕭無夢,只靠着僅剩的半分清明,眼裏還帶着不甘,狠狠地盯着蕭無夢,像是要把人盯出個窟窿來。

蕭無夢伸出手,捂住了秦牧的雙眼,越幹越猛,灼熱的喘息一下一下噴在秦牧的身上,不想在做愛倒像在打仗。

“你要麽……有本事……幹死我……”

秦牧咬破了舌尖嗚咽着喊了一聲,下一口又咬在了蕭無夢的虎口處。

蕭無夢吃痛縮回了手,身底下的動作也慢了半分,沾着血的手慢慢撫過秦牧浸滿了汗水的臉頰,一行血跡就這麽留了下來。

他有些難過,卻可一想到平素好脾氣的人竟還有這麽一面,還是因着自己才有了這麽一面,又有些不合時宜的,抑制不住的欣喜。

蕭無夢停了這麽片刻,忽然竟笑了出來,自說自話道:“阿牧,我是真的喜歡你的。”

秦牧愣了愣,一口血沫吐在了蕭無夢的臉上。他一動不動地看着蕭無夢,猩紅的眼裏忽然一下子湧出了淚水,委屈又無助。

他坐在蕭無夢的身上,就着相連的姿勢,忽然哭的一塌糊塗,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拳打向蕭無夢的胸口,近乎嘶吼地質問:“這就是你的喜歡麽?”

蕭無夢一陣失神,從未有過的愧疚湧上心頭,他吻着秦牧,說話的聲音也輕的幾乎聽不見。

“再等等我吧。”

他擡眼望向秦牧,“求求你,嗯?”

心猛烈地跳動了一下,身下就這麽洩了出來。

秦牧癱軟在床上,雙眼空洞,腦裏一片空白,只渾身還在無意識地偶爾痙攣抽兩下,一副被幹得靈魂出竅的模樣。

蕭無夢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低頭親吻了一下,聲音很低的反複說道:“秦牧,我真的也是喜歡你的。”

秦牧沒什麽反應,像是還沉浸在高潮的餘韻裏,對旁的事物一概不知,過了很久,才轉了轉眼珠子,伸手“啪”地一聲甩了蕭無夢一記耳光,呓語般的道:“你啊,真是個混蛋。”說完雙眼一閉,昏死了過去。

蕭無夢把秦牧的手握得更緊了些,雙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半晌後,竟有些委屈地喃喃自語了一句——“我不是。”

月光如水般流過,更鼓又響起三聲,最後月已西沉,東方晨光薄發。

蕭無夢從床上起來,放輕了動作,拿起劍準備離開,轉身的時候看見秦牧還睡得正香,便彎腰印下一吻,随後打開了房門。

卻聽見身後不帶絲毫困意的一聲叮囑——“蕭無夢,早些回來。”

劍客開門的動作頓住了,他摩挲了一下手裏的劍,留下簡單的一個字。

“好。”

戲樓老板坐起來,靠在床頭低垂着眉眼,一片水霧氤氲着,看不清裏邊的情緒。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