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這一夜--雙更合一

呂金小跑着跟上他的走路帶風的步子, 忙将袖中傳回的信報遞上,邊回道:“回爺的話,都已查清楚了, 那明霖雖才智絕佳可惜身體孱弱,自盛京遷去若水後一次都不曾出過遠門。與霆王相交也是二人在若水城外偶遇, 因其談吐不凡言之有物于軍法頗有見地,才得了霆王青眼。”

說着他小心觑了眼他主子的臉色又接着說道:“小的還打聽到, 霆王身邊應還有那明霖留下的人手, 若不然也不會那麽及時便将霆王請來。夫人身邊那丫頭應也知道些什麽。”

鳳敖一心二用, 待他說完, 手中那不足一張紙的信報也已看完,他着重在那短命鬼病重前曾送出一件包裹給鳳霆坤上看了眼,而後将那信報團在手中合攏用力, 再送開時, 也只餘些紙屑如雪花紛落。

能讓以重規矩的霆王不顧規矩馬不停蹄的前來救場,看來這包裹之物絕不簡單。不過他并未對此有過多想法,他與霆王井水不犯河水,消息打探到這裏已經足夠。至于他身邊還有那人留下的人手,

他眸光鋒銳勾唇冷笑了下,人如今已到了他手中,他倒要看看, 那人留下的暗棋,有多大的本事, 能不能從他鳳敖手中搶人。

鳳霆坤作壁上觀倒罷, 若他執意要與自己作對,那就看看,誰鬥得過誰。

“留意那丫頭的動靜, 看看這盛京裏有沒有耗子。吩咐下去,把人給爺挖出來。還有,這府中人的嘴給爺看牢了,但凡有探頭探腦疑似圖謀不軌之人,一律拿下!”

“是,爺!”

他剛一走,薔薇果然便被人帶了進來,見她夫人正不停漱口擦唇面色潮紅的模樣,忙快步跑進去擠開那手足無措的婢女,麻利的倒了杯水又拿了帕子細心服侍。

雲聽平複了胸中那股不适,雙眸被生理反應逼得眼角發紅,便那唇也因着先前被人恣意品嘗與她反複擦拭而飽滿紅潤格外誘人。

但她臉上的神情卻與此番情态相反極是冰冷,她緊攥着薔薇的手,神色疏離冷漠的對屋內候立的奴婢說道:“你們出去。”

方才鳳敖與她講話并未刻意降低音量,甚至臨走時還特意交代府中要仔細服侍這位嬌客,遂婢女對這位經了侯爺親口所說的,唯一的女主子态度極為恭謙恭敬,方才她說不許碰,二人便只能站着幹着急,現下她下令退下,二婢自也是無敢不從。

待屋內只有主仆二人時,雲聽緊繃的身子才猛地一松,臉上冰冷的神情也被欣喜取代,卻是先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才紅着眼眶嗓音微啞的佯怒道:“你怎那般大膽竟私自追了上來,可有想過路上萬一碰到壞人或是出了意外可怎麽辦?這一路可有人欺負你,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薔薇反握住她的手,這一握才發覺不過小半月不見,夫人因雕刻而落下細糙傷痕的指尖指腹已恢複柔嫩,半點再遍尋不到一處印跡。

她知道這是何人傑作,卻壓下心中酸澀,小心捧着夫人的手,擡眼時亦有淚意噙在其中,笑着說道:“夫人在哪薔薇就在哪,您放心,這一路上并無人對奴婢如何,只反複吩咐讓奴婢伺候好您。要奴婢說他們就是瞎操心,奴婢本就是一心伺候夫人的,當然會好好服侍夫人還用他們交代?!”

見她仍是精神飽滿,雲聽着實松了口氣,她真怕他方才說那調/教是不是用了私刑。而後又不禁想到婆母,那偌大的宅子只留她一人堅守着,驀地便心中一酸淚盈于眶。

忙閉了眼深吸口氣,将這多愁善感壓下,眸光堅定的看着薔薇彎唇一笑:“好薔薇,以後這盛京便是你我相依為命之處了。”

薔薇感覺到手上忽地加重的力道眼睛一亮,用力點頭笑道:“夫人放心,奴婢定盡己所能為夫人所用!”

主仆二人未再多言,心知進了這候府便如進了牢籠,說不得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被人看在眼中,再加之二人這一路勞頓确是要養精蓄銳,才能再圖以後。

距候府一街之隔的公主府內

先前鳳敖那座侯府平日裏都是德馨公主派人打理,遂鳳敖的命令一到,她便收到了消息,便是今日那府門一開,她這裏也收到了消息。

“這小霸王竟還能想得起這有處院子也是難得,想來這會未來應是先到宮裏複命去了。吩咐膳房備上瑾兒愛用的膳食,以後也都備着些,既決定搬來這裏,以後少不得要回得勤了些。”

“是殿下。”

在宮裏便伺候着德馨公主的老嬷嬷應後揮手示意一旁的丫鬟下去準備,邊雙手握于腹前微躬身在軟榻旁立着,對歪倚在榻上任奴婢捶腿神情明顯愉悅的主子說道:“要奴婢看,定是世子爺孝順特搬來這裏與您比鄰好方便給您請安呢。”

沒有哪個做母親的不喜聽人誇贊自己的孩子,便是德馨公主這等皇氏貴族也不例外,她唇角勾起,擡手止了捏腿的奴婢,搭在伸着手的老嬷嬷手臂上,姿态慵懶優雅的坐起身,那雙與生俱來便養尊處優來的高傲雙眸擡起時,與鳳敖近乎如出一撤,

“本宮倒是盼着他何時願意成婚娶一正妻,再生幾個小霸王,本宮與将軍也就心滿意足了。”

老嬷嬷便笑着在旁進言道:“左右世子爺從宮裏回來必會來拜見您,您不若探探世子爺的口風?這一趟差事出去必定勞累眼乏,改日您辦場花宴将這京中貴女都請來,想世子爺見了,定也心曠神怡,說不得就松口了呢。”

德馨公主心裏意動,卻是搖了搖頭,她這個兒子自小就極有主意且霸道得緊,這婚事自他加冠她便開始催辦,如今三年已過,仍是未見他有娶妻之意。

但此事她也不欲強壓着他低頭,左右他如今還年輕等他玩夠了自會定下心來。

“世子府到底多年無人居住,怕是那些人手腳沒個輕重伺候得不夠體貼,你且去看看有無不及之處,不需來禀直接行事即可。”

“是殿下,奴婢遵命。”

要不說知子莫若母,知母莫若子呢,鳳敖既是敢将人安排在他公主母親的眼皮子底下,就已是先料到他母親會有的反應,遂他進宮時特意将呂金留下就是為了應付他母親的突襲。

那老嬷嬷來府被呂金帶着各處看了一圈,見真是無一處不精細,無一處疏漏,也未有發現任何不妥,才笑容滿面的回去複命。

鳳敖自宮裏回來後,确是先回了公主府拜見父母,一家人齊聚一堂自少不了關切寒暄,只他心中記挂那被他施了手段強擄來的小婦人實是心急火燎,卻不好叫父母看出異樣,穩着性子草草用了膳交了差,便借口旅途奔波勞累回府漱洗,便告辭了父母腳上生風的打馬回了府。

一入府,呂金就急忙迎上來随侍,等着他主子問話。

“如何。”

“回爺的話,您果真料事如神,您走後也就兩刻鐘時候,公主殿下身邊的龐嬷嬷就帶着人過來了,小的按您的吩咐痛痛快快的讓人檢查了個遍,府中人丁點口風異樣未露,那龐嬷嬷走的時候極是滿意,還誇小的本事見長呢。”

鳳敖睨了他一眼,哼道:“廢話少說,可有吵到她?下晌都幹了什麽,膳食可備上了?”

這一開口就是問那雲夫人之事,可見是他家爺心中何等在意,呂金分毫不敢怠慢,忙回道:“回爺的話,您那院子安置機要,尋常人輕易入不得,十米內不許出聲,龐嬷嬷知您習性見院門有侍衛把守便未有進去。夫人自您走後與那小丫頭閑說兩句便睡下,不曾聽到任何動靜,聽院中奴婢回禀,現下夫人正在院內等您呢。”

鳳敖耳邊聽着,腳下半點未曾遲疑便朝着他的寝院大步邁去,他已經迫不及待要見那令他忍耐一路而不得的小婦人了。

與薔薇分開後,雲聽其實并未睡下,她躺在陌生的床上,身處陌生且壓抑的環境中,根本了無睡意。

且他臨走時那意味深長之語,都無不是在告訴她,他忍耐了多日,今日定不會再放過她了。

雲聽料到遲早會面臨這一境況,卻仍只是一想便覺渾身不适,腹中翻湧。她坐在擺放着美酒佳肴的桌邊,面無表情怔愣着,顫抖着,她還沒有準備好,她希望他能被什麽事絆住腳,能被他府中那些女子纏着脫不開身,進而漸漸忘了她的存在。

但院中那此起彼伏的請安聲卻打碎了她的自欺欺人,亦令她僵硬緊繃的身子猛地顫動了下,手臂下意識擡起時險些将桌上碗碟碰碎。

“見爺回來便就如此激動?”

鳳敖大步進來将人快一步拉進懷中離開桌邊,屋內伺候的奴仆趁隙忙收整了桌子又輕步退下。

鳳敖剛在別處用已用了膳此刻是半點不餓,他只想快快令懷中的小婦人飽腹,而後才好一解思念。

身邊人愈漸升高的體溫,攬在腰間帶着深意的大手,以及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強硬喂飯,都無不在提醒雲聽他的意圖。

她不想像個王元物一樣被他摟在懷中把玩,只可恨她與他體力懸殊,根本無有丁點反抗之力,她若是閉口不吃,他便又有學那喂藥以口哺之的意圖,無奈她只能被迫着用下如同嚼蠟的美味佳肴,以及不知如何被摻雜進去的香果酒。

懷中嬌人面若桃花,美眸潋滟,紅唇微張,一呼一吸間都散發着甜甜的果酒香味。此刻她再不是平日裏冷若冰霜極度抗拒,而是軟軟仰卧在他臂彎任他采撷。

此一番妩媚情态,足可令聖人亂心。

鳳敖再忍不下去,嚯地抱起人大步入了內室擡腳将房門踢上,徑直往那拔步床上而去。

雖已谷欠火焚身,他卻仍先将半醉半醒的嬌媚女子輕放在床,而後便立在床邊,染了情谷欠暗光的鳳眸一寸也不曾離開床上婀娜的身子,三兩下将身上外衣褪去,便長臂一揮将層層床帳落下,懸在了呼吸間散發香甜誘人氣息,可人可愛的小婦人上方。

“聽兒,”

低啞到令人聽着便覺臉紅心跳的磁性男聲在密閉的床榻間響起,屋內琉璃壁燈上的昏黃光亮打在那細紗床帳上,裏暗外明間,一道遒勁健碩的身軀正如以獵豹捕食的攻擊姿态,俯撐在微黃的光線下,模糊卻曲線有致的身影之上。

壁燈內的燭心啪地輕響了下,那光也随之輕晃,待到光線重新亮起時,細紗床帳處的朦胧身影已分不清彼此。

紅绡暖帳,月色迷離,

溫度愈見升高暧昧的床榻內,卻陡然響起一陣大煞風景的幹嘔聲,以及一道被戛然而止氣急敗壞的低咒聲。

須臾,那質地絲垂的細紗床帳便如海水般一陣波動,緊接着,一個肌理緊繃強健迫人的遒勁身軀便自那帳中唰的跨出,床帳掀起落下間,可見一個烏發披身的纖纖身影,正趴伏在床邊身子顫動,一只白的發光的玉手正緊扣在黑檀木雕制的床欄上。

鳳敖雙手叉腰仰着臉赤腳在地上站了半刻,額上熱騰的汗珠還在不斷自鬓角滴落,他的身體也都處在一個蓄勢待發之狀,便連那猛地兇狠睜開的眸中都還帶着濃重的情谷欠之色,但他的神智與激越的心卻如浸冰水,已然沒了那谷欠念。

身後那壞他興致的痛苦悶聲還隐隐響起,他緊繃難看的面上猛地抽動了下,而後大步越出屏風,卻不是叫人發落,而是黑沉着眸緊抿着唇來到那溫着茶水的暖架上提了壺,沒走兩步又攜着怒意轉身攥起一只杯子跨着洶洶之氣重返內室。

“喝水,漱口!”

克制着情緒的硬邦男聲在耳邊乍響,雲聽腦中嗡鳴,臉色酡紅,眸中卻清明一片,她伏在床邊未曾理會,依舊緊扣着床欄胃腹翻湧身子顫動。

視線晃動間踏腳上卻空無一物,只可惜,未能真的嘔出東西,徹底敗了他的興,但随即,她隐在烏發下的唇角輕輕一勾,如此也不差什麽,

卻下一瞬,她的身子便被人翻轉過來,一條灼燙的手手臂墊在後頸撐在後腰,一只溫熱的茶杯不由分說的抵在唇邊,迫着她仰頭飲了下去。

卻因來不及咽下,便有清澈的水跡自殷紅的唇邊溢出,順着纖白的下颌一路蜿蜒而下隐沒不見。

鳳敖濃黑如墨的目光不由自主被那段滾動的頸子,以及沾了水色的紅唇吸引,這床榻之間還殘存着二人方才厮/磨的氣息,再加之他本就對這小婦人谷欠求不滿,如今她不過稍露情态,他便難以自控。

想到方才她故意掃興的反應,他緩緩眯起眸,丢了茶杯捏撫着細頸舉到自己唇邊,鼻端萦繞的氣味仍是酒香清甜未有丁點異味,他了然的勾了下唇,勃然的眸攫住她探入她眼底,與她貼面低問:“爺的聽兒詭計多端,想以此來掃爺的興?嗯?”

話落也不等她答話,便又卷了人重新倒入榻間,黑眸一瞬不瞬的凝着她的反應,大掌卻以勢不可擋之勢行去。

雲聽眸中猛地一緊,因飲了酒,和方才強迫催行的生理反應而發軟的身子,也在瞬間無意識緊繃起來,她紅唇微張喉間發緊正欲故技重施,卻已先一步被人識破。

鳳敖猛地兇狠的咬住她的唇,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含糊說道:“爺寵你縱你,你的要求條件爺樣樣都應了下來,便是路上爺也疼惜你身子未愈未曾動你,事到如今,你還要做妖?”

他本就不欲聽她回答,便又徑自強硬說道:“爺的耐心已無,今兒定是要要了你!”

雲聽眸中一顫,心中驟墜,身子亦驚懼的輕輕發顫。她雖抵擋不了他的掠奪之勢,但也不甘示弱的用了全力去咬他,空着的手也弓起來去到她能夠到的地方抓他撓他,被桎梏住了的身子也不願就縛的胡亂踢騰,

鳳敖被她野貓般奮力撓咬弄得倒吸口氣,動作間本就溢了汗的強健身軀熱氣騰騰幾有白煙冒出,

一時間,這本是鴛鴦交枕,耳鬓厮磨的床榻間,卻對此刻的二人來說,竟如一場撕咬搏鬥。

鳳敖終是手下留情,若他真狠下心來,以這小婦人這點子力道,他只需卸了她的力,她便會軟卧床榻,任他施為。

可他偏要這般忍着耐着游刃有餘的耗光她的力氣,像是馴獸熬鷹一般,降了她,給她機會,讓她反抗,再徒勞的看着自己落敗,認清現實,對他俯首。

雲聽如何看不出他的意圖,二人肢體相碰間,他勃發的态勢不止一次被她感受到,她知道自己不過徒勞最後也定然逃脫不了,可她就是不願意如他所願,她将她這陣子來所遇到的所有不平,全都化作了氣力用以反抗,一時竟還真讓他奈何不了她。

且方才她那般反應也并非全是刻意,她的身子只被明霖看過碰過,在她內心深處,她也只認可許可明霖與她親密,現在她的身子被別的男人碰到,她的身子甚至不曾通過大腦便自發的排斥。

“夠了!!”

谷欠求不滿的暗啞低吼一出,床上二人的動作也霎時一止,屋外垂首立着的呂金頓覺後背一涼,摸了把額上不曾出現的虛汗,示意一同等候吩咐的奴仆退遠些,自己亦快步遠離了房門幾步。

邊咋舌他家爺這聲音裏谷欠求不得的惱怒幾乎都要化為實質了,一邊又暗自搖頭這雲夫人非得虎須拔毛将人惹惱。這下可得有的苦頭吃了,他甚至已經在心裏開始盤算要找個口風緊的大夫在這府中常備了。

房內二人雖動作停歇,卻都是氣喘籲籲的狠狠瞪着對方誰也不讓。

鳳敖偏頭看了眼帳外天色,餘光又瞥到手臂上迸溢的汗珠,眨眼間額上的汗珠便有滴落,他哼笑暗嘲自己,還未真槍實幹就已如渾身水洗。

閉眸甩了下頭,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下,猛地沉下身,修長有力的長腿壓着身下嬌弱細嫩的雙腿,笑望着下方仰卧着,驀地睜大眼的美人啞着嗓子粗聲說道:“若再恃寵而驕,就莫要怪爺下了狠手整治,嗯?”

雲聽亦掙紮得香汗淋漓,口幹舌燥,可她寧願他下手治她,也不願自己婉轉承歡。

遂分毫不示弱的怒視着他回擊道:“什麽恃寵而驕,我本就是被你強迫來的,還妄想着我伏低做小取悅于你?癡心妄--唔!”

鳳敖用了勁兒捏了她的頰,讓她那嬌豔的唇再說不出讓他不快的話,而後便欺身下去以吻封緘,異樣灼亮的眸緊緊盯着她不甘又無力反抗的潋滟魅眸,直将那櫻口中的空氣與甜香盡數掠奪,才氣息漸重微退開些,狂然一笑:“既如此,那爺就來看看,聽兒能撐得了幾時。”

這一夜,屋內燭火一夜未熄,待天色蒙亮該要上朝之時,那密實的床帳終于再次掀開,一縷粘稠的熱氣也趁隙蹿出,飄飄蕩蕩的漸漸彌漫至整間內室,令得蒸潮了一夜的空氣又添了莫名躁動。

但呂金卻眼尖的發現他家爺的臉色黑沉難看,半點看不出得償所願的餍足神色。他也不敢再看,手腳麻利的為他家爺穿衣梳理,屏息收氣看着他家爺忽地咬牙笑了下,而後又折返內室彎腰入了那密閉的床帳,須臾方神色好轉的出來,再次叮囑好生伺候才狠笑了下,膳也未用便翻身策馬出了門去。

------

雲聽睜着眼怔怔地望着帳頂,她臉上覆滿紅暈,眼眸下有淡淡的青色,眼尾還殘留着有水跡流過的痕跡,殷紅的唇誘人的腫起。鬓邊的烏發一片濡濕,分不清是被淚水還是汗水打的。

不知過了多久,雲聽緩緩眨了下眼,她想動一動,可身體仿佛與靈魂脫離開來不聽使喚,想到令身體如此反應的根由,便又忍不住胸堵窒息。她咬着舌尖,極力恢複對身體的控制,艱難的側過身遲緩的團抱着自己,用力閉上眼不去想,可昨夜他對她所做的事便不由自主覆蓋了她所有的感知。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