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加納受傷
風涼血不涼,八路戰日寇。
惡戰一陣,肉搏戰場形勢已發生了變化。
從整體上比,日本鬼子人數本就相對較少,只是他們集中了較多的人對付冷靜、宋遠航和幾名營長、教導員,如今經過一陣血戰,八路軍官兵已經解決了不少日本鬼子,紛紛抽出身來,幫助幹部們對付小範圍內以多欺少的日本鬼子。對這些日本鬼子形成了各個擊破的反圍之勢。
加納一郎原先帶着三名鬼子圍攻冷指導員和宋遠航,如今又殺來數名八路軍戰士,助力冷、宋二人與加納一郎他們拼殺,情況正好反了過來。
加納一郎一夥人逐漸落到了下風,冷靜和宋遠航全力施展開來,密切配合,以銳利的刀鋒咄咄逼向加納一郎,希望盡快将其解決掉。然而加納一郎不僅攻擊能力不可小視,防禦能力也特別強,每每總能靈活地以擋、躲、閃、架、反攻等方式将宋遠航他們的刀鋒規避掉,險中無虞。
宋遠航和冷指導員一個眼神會意,決定換個思路,先行解決加納一郎身旁那三名日軍士兵,清理了攪擾的障礙,再集中力量幹掉加納一郎。
那三名日本鬼子就比加納一郎好解決的多了,明顯招架不住冷、宋二人的強勢攻擊,加納一郎見狀欲幫助其解難,卻遭到多數八路軍戰士的連續攻擊,不得不回刀自顧防守。
宋遠航和冷指導員再追加一陣強攻,那三名鬼子果然無力支撐,一個被宋遠航挑刺小腹,一個被冷指導員砍中肩窩,先後倒地不省人事,暴斃而亡。
另外一個鬼子士兵趁機退出數步之外,想要逃遁而走,宋遠航急中生智,猛地一腳将地上的一塊石子兒朝其踢去。石子兒勁厲飛去,恰好打中了那鬼子左邊膝蓋背後的腿窩子,那鬼子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冷指導員看準時機,将手中端着的帶刺刀的步槍飛擲過去,槍頭尖利的刺刀從那鬼子的背後深插而入。那鬼子就這麽一命嗚呼了。
宋遠航和冷指導員又朝着加納一郎圍将過去,與五名八路軍戰士一起,聚力進攻加納一郎。面對人多勢衆的宋遠航他們,加納一郎也還不怯戰,自信的他企圖拼盡全力頑抗。
刀光劍影之間,不知是誰的刺刀,将加納一郎的右手小指被削掉一半!那半截手指帶着流出的血飛出去,打在一名八路軍戰士的褲腳上,而後又落到地上。八路軍戰士的褲腳被浸染出幾朵“血梅”,他也沒留意,腳擡腳落,不經意間腳後跟踩在了半截血手指上。半截學手指陷入沙土之中。
“八格亞路!八格亞路!”加納一郎惡叫兩聲,像是洩憤,也像是在為自己打氣。他那缺了半個指頭的右手,牢牢把握住手中的步槍,比之前握得更緊,像是快要将槍捏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血從剩下的半截右手小指上流出來,順着槍身往下流,一直流到槍刺之上,從槍刺尖往下滴落。
宋遠航、冷指導員和八路軍戰士們繼續向其揮砍,加納一郎發了狂似的,猛格猛擋,格中帶砍,擋中帶攻,刺刀相交濺起火星子,發出“當當當當”之聲。
在這一過程中,狡猾的加納一郎知道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會吃虧,已經在尋找脫身的機會,果然,宋遠航他們一個不留神的功夫,加納一郎便向後一躍疾奔,倏然而跑出去老遠,遁形于一片亂戰的人群之中。
加納一郎對中國軍隊在白刃格鬥中如此敢戰能戰、悍死不畏感到十分震驚,知道這樣的戰場态勢對日軍十分不利,于是趕緊命令日軍放棄肉搏,向後閃避。同時,他命令那輛裝甲車駕駛員開足馬力,沖撞碾壓八路軍;命令站在上面的射擊手利用車載機槍,射擊八路軍(但因為剩餘的子彈已經不多了,他同時又囑咐射擊手要節約點用,留一點子彈壓艙)。此前肉搏戰的時候,加納一郎為防止這輛幸存的裝甲車再被八路軍炸掉,一直命令其龜縮而不出擊,但眼下他們在肉搏戰中吃了大虧,而且好像沒發現八路軍官兵攜帶有炸藥包,也便顧不了那麽多了,這才決定再次發揮裝甲車的威力。
“轟隆隆——轟隆隆——”那輛裝甲車開足了馬力,噴出深黑色的油煙,卷起地上的樹葉、沙塵、石子兒,左右突擊,橫沖直撞,不少八路軍戰士猝不及防,被撞傷撞飛。裝甲車上的車載機槍也開始掃射,一些八路軍戰士中彈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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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血腥的戰鬥吓壞了錢大壯,日軍的裝甲車向他和一群八路軍戰士碾了過來,他吓得六神無主、魂飛魄散,東躲西藏,左蹿右跳,不慎被一塊石頭絆倒。
當連滾帶爬好不容易翻起身來時,眼見日軍裝甲車已然逼近,他吓得本能地一蹦,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量,竟然像彈簧一樣蹦得老高,沒有被裝甲車履帶碾壓下去,而是被車身撞得飛出老遠,摔倒在地一片碎石之上,渾身紮進了不少石頭渣子。
錢大壯被撞得神情恍惚,似乎沒有了痛感地癱坐在地上,日軍的機槍子彈掃過來,他也沒啥反應。“啊——”身旁的一名八路軍戰友頭部中彈,腦漿與鮮血迸濺了錢大壯一臉,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有子彈打過來了,還好自己比這名戰友兄弟幸運,沒有像他一樣中彈腦袋開花!懼怕的同時,錢大壯為這名犧牲的八路軍戰友感到惋惜和傷悲,又想到了自己慘死去的弟弟錢二牛,心中不禁十分悲恸。
此時,一名日軍發現癱坐的錢大壯,悄悄地從他的背後繞過來,錢大壯正在悲恸之際,也沒有發現。那日本鬼子手上拿着沒有上刺刀的槍,快要靠攏之時,用槍托猛地砸向錢大壯的後腦勺。錢大壯被砸暈,頭部負傷倒地,鮮血長流,失去了知覺。
那日本鬼子摸不準錢大壯到底死了沒有,正要朝他的頭部補上一砸,結果另外一名手提紅纓槍的八路軍戰士恰巧趕到,對準那日本鬼子飛起就是一個大腳,将其踢得滾出老遠。而後,這名八路軍戰士追将過去,用手中的紅纓槍将其胸膛刺穿。
加納一郎不知從哪裏拿來一把軍刀,不斷揮舞着指示裝甲車瘋狂沖撞碾壓八路軍官兵,許多八路軍官兵被沖撞得血肉橫飛,有的戰士不幸被裝甲車的履帶碾入輪底,被壓成“肉餅”,有的被履帶絞纏在一起,一路被拖着絞得不忍直視,十分慘烈。這兩裝甲車俨然成了一個罪惡的“殺人機”“絞肉機”。
然而即便是這樣,八路軍官兵們依然沒有半點懼怕之心、退卻之意,繼續與日軍步兵血戰肉搏。加納一郎被八路軍官兵的這種悍不畏死精神深深地震驚了,心想:“我就不信殺不怕你們!我就不信殺不光你們!”繼續一個勁兒地揮舞着軍刀指揮。
“終于發現你了!”就在這時,宋遠航發現了正在實施指揮的加納一郎。擒賊先擒王,剛才加納一郎躲入亂戰的人群之中後,冷指導員和宋遠航找他找得好苦,還是沒有發現。現在宋遠航終于發現了,剛準備呼喊大家一起去幹掉加納一郎,就被一名日軍士兵撲倒在地。
這名日軍士兵用刺刀狠狠壓向宋遠航的胸口,宋遠航則用雙手抓了住刺來的刺刀,與之較勁。宋遠航的手被刺刀割得鮮血淋漓,卻只能牢牢抓住,不能放手,否則就會被這名日本鬼子刺入胸膛,形勢十分危急。
方才,不遠處的王有林在惡戰間隙,發現一名死去的日本鬼子還死死懷抱着一支三八大蓋步槍,将其奪過來,發現裏面竟然還有三發子彈。在宋遠航生死存亡之際,王有林恰巧發現,立即向這邊舉槍而瞄,但因為那鬼子在正在與宋遠航較力,身子不斷晃來晃去,王有林一時之間難以瞄準。
“不要管我,打那個當官的!打那個日軍中佐!幹掉他日軍就失去了核心!”宋遠航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向王有林大聲呼喊。
王有林再三猶豫,瞄準加納一郎開火打了一槍:“叭!”
由于距離較遠,且王有林的射擊技術沒有經過專業訓練,子彈打偏了,打在了加納一郎腳邊不遠處,騰起一陣塵灰。
加納一郎也不驚慌,鎮定自若地用望遠鏡尋找打了這一槍的八路軍槍手。
“哎,要是我的槍械射擊能有扔梭镖那樣有準頭,就好了!”王有林懊惱地拉動機柄将另一顆子彈上了槍膛,再次瞄準加納一郎。
此時,加納一郎也通過望遠鏡清晰地看到王有林正拿着槍瞄向自己。他趕緊往疾奔而來的裝甲車跑去,想躲到裝甲車後方隐藏自己。
王有林順着加納一郎跑的方向繼續追瞄,在瞄準時根據感覺預留出一點“Δ距離”,而後果斷扣動扳機開槍。子彈“嗙當”一聲打在日軍行進的裝甲車上,彈頭破裂,一個碎片迸正好飛濺到了加納一郎的眼睛裏。
“啊——啊——啊——”加納一郎再也無法像剛才手指被削掉半截那樣鎮定自若,不斷嗷嗷嗷亂叫,極其痛苦傷心,不知是痛苦多一點,還是傷心多一點。
日軍大尉參謀橋本宗仁見此情況,趕緊指揮疾馳的裝甲車停下,讓幾名日本鬼子将加納一郎架入了裝甲車,并讓一名随隊日軍軍醫為其及時療傷。日軍裝甲車載着加納一郎奔到附近一個臺地反斜面,保障其治療眼睛。
王有林弄拙成巧擊傷日軍指揮員加納一郎後,立即調轉槍頭,瞄向正在與宋遠航激鬥的那名日本鬼子,“叭”一聲又開一槍。然而,這一槍還是沒打中,子彈頭打在二人近旁的石頭上,折射而飛,不知飛到了哪裏。
情勢十分危急,就在那名日本鬼子的刺刀将要捅入宋遠航胸口一公分的時候,王有林“叭”一聲打出了最後一顆子彈,終于成功将其擊中——那名日本鬼子的腦袋被子彈貫穿,鮮血迸濺了宋遠航一臉,身體也癱倒在宋遠航身上。有一滴血飛濺到宋遠航眼睛裏,宋遠航眼睛也沒眨一下,一把将這名死鬼子掀開,一躍而起,向王有林示意致謝、致敬!
橋本宗仁果斷地接過了指揮權,防止日軍隊伍因為失去加納一郎的指揮而潰不成軍。
雖然日軍已經大部被殲滅,但由于剛才日軍裝甲車橫沖直撞,八路軍官兵損失慘重,橋本宗仁仍然十分自信,想要像加納一郎那樣指揮殘餘日軍與八路軍血戰到底。
“八格亞路!八格亞路!大日本皇軍跟我上,一起拼,與這些幫陸軍血戰到底!”橋本宗仁換了一把類似日本武士刀的日式軍官指揮刀,揮舞軍刀一馬當先,在陣中一邊高聲大喊鼓舞士氣,一邊帶頭與八路軍激戰。而且,深谙刀法的橋本宗仁使出了一套令人眼花缭亂的日式快刀法,刀鋒揮舞嘈嘈如急雨,快速似閃電,先後有三四名八路軍戰士招架不住被砍殺倒地,鮮血飛灑,英勇就義。
剛才許多日軍士兵見現場最高指揮官加納一郎中佐負傷下了火線,都感覺失去了主心骨,不想再戀戰,而現在又見橋本宗仁替補上來,接續指揮作戰,紛紛深受鼓舞,穩住了心神,拿着手中武器與八路軍繼續白刃格鬥。
激戰繼續。
宋遠航原以為将加納一郎擊倒,會較大地動搖現場作戰的日軍軍心,他們便可趁勢而上一舉将這些日軍全部殲滅,沒想到半路上出個大尉參謀橋本宗仁及時控制住了日軍行将潰敗的場面,還真的挺能幹能打,竟然有點“挽狂瀾于既倒”的意思。
“‘打蛇打到七寸上,點穴點到穴位上’,必須把這個接續指揮的日軍大尉也幹掉!”宋遠航縱身一躍向前,奮力砍殺了幾名日軍士兵,突入到正在指揮日軍作戰的橋本宗仁面前,想要與之對戰,盡快将其幹掉。
狡猾的橋本宗仁知道跳到他面前的宋遠航是八路軍軍官,不太好對付,一時半會肯定也打不出個所以然,因此并不想與宋遠航過多地糾纏,以免影響自己的作戰指揮——就這一點而言,橋本宗仁顯然要比加納一郎要看得透一些。作為指揮員的加納一郎太過死板教條,更加注重所謂的指揮員發揮帶頭作用,一味投身具體的拼殺戰鬥中,被大量的細節之事所羁絆,還導致了自己眼睛受傷下了火線,不能更好地發揮自身的指揮才能;橋本宗仁當然知道凡事指揮員帶頭的重要性,但他更加清楚指揮員的職責是更好地發揮指揮作用,更好地穩定軍心鼓舞士氣指揮戰鬥。在橋本宗仁看來,“既會動身子,更會動腦子”的指揮員,才談得上是優秀的一流的指揮員。光會“動身子”的指揮員頂多算個一流的戰士,或者是二流三流的指揮員。
希圖快速擺脫宋遠航的橋本宗仁,對這名尋求與自己對戰的八路軍偵察排排長繼續使出一整套如影如幻的日式快刀法。
“接招!”宋遠航亦猛力出刀,拼盡全力與之兩刃相交,由于雙方力度均很大,刀刃相撞之時不斷激濺起了一串串的火星子。這些火星子在昏黃的暮色中尤為耀眼,一點兒也不比子彈打在金屬或者堅硬岩石上激濺出的火星子小。
面對咄咄逼人、急如迅雷的快刀攻擊,起初,宋遠航果然有點應接不暇,心想:“看來日本鬼子也通曉‘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武學理念與精髓,将其發揮得淋漓盡致。”
就在宋遠航正在思索如何破解橋本宗仁這套快刀法時,橋本宗仁看出了他有些小小的走神,心中大喜,瞅準時機,由右向左照着宋遠航要害的頭部揮刀猛砍而去,勁厲如暴風,侵掠如霹靂。
橋本宗仁的快到過而留痕,砍殺至離宋遠航的頭顱幾乎只有不到一公分的地方,還好宋遠航反映極快,将頭稍稍一偏,堪堪躲過橋本宗仁的快到砍殺。那刀鋒幾乎是擦着宋遠航的左邊臉皮侵掠過去的,他左臉上的毫毛被削掉了一片,頭上戴着的八路軍軍帽也被掀飛并削為兩半。快刀好像帶着巨大的能量,以至于宋遠航臉龐上的肌肉也被激得一陣悚然緊張,猶如挨了一記耳光,就連附近的空氣也好比受到了強烈震蕩,發出了一種奇異的抖動聲音。
“好險!”宋遠航趕緊收心回來,以高度的緊張感應戰,不敢再有絲毫的走神。恰在此時,橋本宗仁以超強的控制力控制住了手中那把指揮刀的慣性,旋即一個回刀,向右猛烈斜砍,以防止宋遠航閃避。橋本宗仁這一回刀确實夠狠毒、夠毒辣:因為宋遠航剛才頭迅疾向右偏,有一個向右的慣性,而現在必須以更加迅疾的速度向左閃身,且要閃出較遠,才能躲過橋本宗仁這一刀。
橋本宗仁比剛才更加興奮,心裏暗想:“嘿嘿!要想躲過我這一個回刀,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瞬間化于無形。你就受死吧!”他一邊想,一邊幾乎已經開始在為自己此番成功斬殺八路軍幹部而慶祝了。
沒想到,宋遠航一向具備防患未然的憂患意識和強大的應變分析能力,在剛才偏頭躲閃那一刀的瞬間,就已經料想預判到了橋本宗仁可能住刀回砍的情況,并以驚人的身體控制能力提前剎住了因慣性即将偏向的身體。橋本宗仁回砍之時,宋遠航雙腳發力,以驚人的彈跳能力向左閃身跳出,成功躲開了這個極其險惡而且絕對令一般人猝不及防的回刀。
那軍刀之鋒刃剛剛從宋遠航的身體邊斜砍而過,以至于橋本宗仁也感到不可思議。“竟然連這種快刀中的回刀也能躲得過?!”十分詫異的橋本宗仁內心深處不禁對宋遠航感到極其佩服,同時又騰升出一種對宋遠航的畏懼感。
此時,王有林和另外幾名八路軍戰士也向橋本宗仁圍将過來,與宋遠航一道對其形成了圍困緊逼之勢。
剛才橋本宗仁與王有林對戰之時,不慎被他用薄片石當梭镖,生生給削下了一塊皮肉。橋本宗仁本就對王有林十分惱怒,現在見到了他,不能不耿耿于懷,立即激起了心間的報複之意。
橋本宗仁揮舞着快刀,繼續怒戰着以宋遠航為首的八路軍群雄,着力的焦點卻沒再放在領頭的宋遠航身上,而是轉移到了王有林身上。
王有林也明顯感覺到橋本宗仁對自己的進攻要遠遠強于對其他人的進攻。準确地說,對其他人不是進攻而只是防禦性質的交鋒,而對王有林則是全力進攻。
眼見自己吸引了橋本宗仁的主要精力和刀力,王有林喜上眉梢,不僅是因為自己實現了價值,更因為他知道這樣可以讓宋遠航和其他戰友更好地絕殺橋本宗仁,快速将其解決掉,以便于瓦解這夥負隅頑抗的日軍。
橋本宗仁的刀法雖然極快,但由于其精力被極大地分散,王有林也還能較好地應對裕如。而宋遠航更可以發揮刀力,對其實施更有威脅的打擊。
宋遠航加快了進攻力度,橋本宗仁逐漸陷于被動之勢。
“糟糕!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橋本宗仁顯然也意識到了這樣既無法傷到王有林,也會讓自己陷于更加危險的境地。于是,快速調整轉變了策略,開始重點進攻宋遠航。然而現場情勢已經由不得他掌握了。
又是一陣激戰……
橋本宗仁的快刀法雖然厲害,卻需要超于尋常的力量和精力支撐,他方才已經使出了好一陣子,眼下逐漸感到體力不支。而且宋遠航他們畢竟人數衆多,占了很大優勢,宋遠航也已經熟悉了其快刀法的一些套路。
“大家再加把勁,幹掉這個日本軍官!”形勢對八路軍越來越有利,宋遠航不失時機地號召圍攻橋本宗仁的八路軍戰士,進一步加大攻擊力度。大家在宋遠航的鼓勵帶動下越戰越勇,紛紛奮力加緊了攻勢,決心快速将這個日軍軍官解決掉,好讓那些負隅頑抗的日軍更快地被瓦解掉。
宋遠航他們你一刀我一槍、你一砍我一刺、你一揮我一削,橋本宗仁被逼圍緊困在衆八路軍中間,只有胡亂招架的分。
“嗙嗙當當、乒乒乓乓……”各種白刃相互擊打的聲音攪繞在一起,萦繞在耳畔。橋本宗仁終于招架不住,先後被宋遠航和另一名八路軍戰士刺傷。橋本宗仁的背部和腿部均已經受傷,雖然傷得不太深、傷勢不算嚴重,但分明已經能感覺到十分的疼痛,止不住的鮮血不斷灑落到地上,對他的心理也産生了負面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