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

第一章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1)

我這麽勤勞,必須有獎勵的說。

☆、085 調虎離山

“到時候再送它走就是了。”嚴棣有些不以為然。這只兔子除了不會說話不通人性之外,各方面都比小灰好太多了。長得雪白可愛不說,吃的也簡單而且量少,最重要的是不會跟他搗蛋争風。

“它有父母孩子,離開了它們也會難過,我有小灰了,不能愛惜照顧它一輩子,何必将它帶走?”秦悠悠彎下腰,小心翼翼放開那只小白兔,看着它跳到地上,一溜煙鑽回洞裏。

“随你。”嚴棣有些不高興。

他看得出來秦悠悠對這只白兔很心動,但是為了怕惹小灰不快就把它放了,她什麽時候對他這麽用心在意過?

因為這個小小的插曲,他們回到營地的時間稍晚了片刻,不過也不差多少。

營地裏頭還有一些人才剛剛準備上馬出去,見他們已經拖了兩只雪狼回來,除了驚嘆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人跟人怎麽就差那麽遠?!

嚴棣将兩只雪狼的屍首抛下,自有侍衛太監去處理,他帶着秦悠悠走上臺去見皇帝。

皇帝主持儀式時正兒八經神情肅穆,現在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樣子。

他走上來捶了嚴棣的肩膀一下,哈哈笑道:“阿棣,有你的!一炷香都還沒燒過三分之一你就回來了,比去年又快了不少。看來得等你年滿三十,不再參加冬獵了,其他人才有機會。不愧是朕的好三弟!”

他眼珠子一轉落到秦悠悠身上:“便是朕的三弟妹也出衆得很哪。”

“是他的馬太快。”秦悠悠依舊對嚴棣的這個皇兄沒什麽好感,不過她還是很尊重事實的。

她靠機關暗器可以輕易殺死雪狼,但要想在這麽短時間內找到它們,将它們的屍首帶回來,這完全不是她能辦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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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不必過謙,你的機關術冠絕天下,我相月**中不知道有多少将十殷殷期盼着用上弟妹設計的兵器軍械在戰場上揚我相月國國威,為我相月國開疆拓土。”

秦悠悠眉頭一皺,垂下頭沒有說話,她根本沒想過要去做那些攻伐作戰、大規模殺傷人命的軍事器械,如果妖怪恩公與他的皇兄、還有相月國的人打着這個如意算盤,那她恐怕要教他們失望了。

嚴棣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面上毫無表情對皇帝道:“悠悠她有些乏了,臣弟帶她下去休息一下。”

說完也不等皇帝答應便拉着秦悠悠下臺往其中一座大帳走去。

皇帝笑了笑,并不在意他的無禮,只把聲音凝成一線,在他耳邊意味深長道:“弟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要好好努力了。”

嚴棣仍是一張面癱臉,但握着秦悠悠的那只手卻忍不住忽然用力。

“疼!”秦悠悠低叫一聲,就想收回自己的手,可嚴棣的手掌就如一個鐵鉗,任她如何掙紮都無用。

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巨響,秦悠悠擡頭望向聲音發出的東北方向,只見那邊的天空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赤紅的煙柱,從地平線直沖半空,彷如一條血線,透出濃濃的不祥之意。

發出這等信號的地方,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麽意外事故。

嚴棣猛地回頭與皇帝對望一眼,他們都認出這是最嚴重的告急信號,代表着發出信號的地方已經出現重大傷亡!

今日來參加冬獵的每一個人都是嚴氏皇族宗親,且不說彼此之間是否有多少親情,就是為了宗族國家的體面,也萬萬不能容許嚴重傷亡事件發生。

嚴棣幾乎片刻之間已經做下決定,他拉着秦悠悠一躍返回臺上,将她拉到皇帝身邊沉聲道:“她交給你,我去看看。”

皇帝神情凝重,臉上半點笑意皆無,迅速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去,她不會有事。”

“乖乖聽話待着,我去去就回。”嚴棣伸手揉了揉秦悠悠的發心,轉身就往營地大門快步走去,中途駐雲飛趕到會合,一人一馬幾個呼吸之間就消失在雪原遠處。

秦悠悠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就被扔到皇帝手上托管,她這些時日幾乎都是在嚴棣的保護下過日子,心裏已經将他當成最放心可靠的依賴對象與保護者,如今他突然離開,她呆了呆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是奉神教出手了嗎?将嚴棣調開,然後就來對付她?

秦悠悠覺得頭皮發麻,尤其身邊這位皇帝陛下跟她實在相看兩相厭,真有危險,她有些懷疑他就算不趁機向她背後捅刀子,也會想方設法見死不救,好借敵人的手收拾了她。

皇帝仿佛看透她的心思,皮笑肉不笑道:“弟妹大可放心,就算是為着我嚴氏的面子,今日也決不會讓你出事的,不然阿棣回來,我可不知道要怎麽跟他交代了。”

秦悠悠斜了他一眼不予置評。

皇帝身邊伺候的都是最親信死忠的侍衛太監,大臣們被隔開在一段範圍之外,倆人的對話也不怕其他臣下聽到。

冬獵活動上發生意外甚至是國君遭遇刺殺之類的事情,這麽多年來都數不清發生過多少次了,大臣們連同外圍守護大營的皇宮親衛雖然擔心,卻并不慌亂。

很快就有大臣請來恭請皇帝暫時到臺下的大帳內休息,這種時候再留在高臺上當靶子,那是傻子才做的蠢事,所以秦悠悠也随着衆人步下高臺,進入其中一個大帳。

這個大帳至少能容納上百人,秦悠悠作為重點保護對象被留在皇帝身邊。一些重要的大臣也留在帳內。

大家剛剛坐下沒多久,外邊就隐隐傳來孩童的哭鬧聲。

“去看看是哪家的孩兒。”皇帝揮揮手對身邊的小太監道。

營地裏頭絕大部分人都外出去獵雪狼,剩下的都是些随行伺候的太監侍女又或者來看熱鬧的家眷。

很快太監就來回報:“是和親王世子的三個兒女。”

秦悠悠還記得早上收到的那朵嬌豔欲滴的粉色山茶花,自然也記得送花給她的那個小姑娘,今天她至于到一家人是帶了三個兒女同來的,就是和親王世子夫婦,她對這個還是有點印象的,雖然她已經不太記得那一家人長的什麽模樣。

☆、086 恐怖殺戮

皇帝聽聞揚了揚眉道:“伺候他們的人呢?”

“英郡主身體不适,一直叫肚子疼,請了禦醫去診症卻沒發覺病因,英郡主一直哭鬧,兩位小爵爺心裏害怕,加上父母不在,也跟着鬧起來,如今伺候他們的乳娘太監宮女也十分着急。”小太監說得極有條理。

說到這裏,他忽然有些欲言又止。

“還有什麽?不要吞吞吐吐。”

皇帝說話聽上去很和氣,不過小太監跟在他身邊已經有好一段日子,自然聽得出他語氣中的不耐,連忙道:“乳娘道英郡主哭鬧時好幾次提及‘王妃姐姐’、‘花花’。”

他說這話時眼角不着痕跡掃了一下秦悠悠的方向。

“哦?跟弟妹有關?”皇帝笑着望向秦悠悠。

秦悠悠覺得一陣頭疼,雖然她不太記得英郡主是什麽模樣,但她确實挺喜歡那個小姑娘的,可今日時機不對,如果她要去看英郡主,就要離開皇帝身邊,營地裏不知道有沒有暗藏奉神教的人會趁機對她發難。

如果狠下心置之不理,又好像說不太過去。稍後和親王世子夫婦回來,知道這事心裏也會有疙瘩。

“将那三個小家夥帶過來,讓朕看看。”皇帝笑了笑,大方地替秦悠悠解決了難題。

三個小孩子很快被太監宮女送了過來,皇帝身邊不是什麽人都能靠近的,所以只有一名乳娘,兩個小太監跟這走了上前。

這名乳娘與兩個小太監進門之前都被仔細搜過身,而且也有高手親自探過他們都是武道修為在二品以下的。

三個孩子見到這裏許多神情嚴肅的陌生人,吓得不敢再大哭大叫,英郡主與最小的男孩分別趴在一名太監一名乳娘肩頭上抽抽噎噎。

另一名太監則小心前者最大的那個男孩的手,一行六人走到皇帝面前低頭行禮。

英郡主看見坐在皇帝身邊不遠處的秦悠悠,馬上用力扭過身子向着她伸手嬌聲道:“王妃姐姐抱!”

小姑娘一張笑臉哭得通紅,楚楚可憐實在讓人難以拒絕。

秦悠悠點了點頭,那名太監連忙抱着英郡主走過去,大男孩可能是不放心妹妹,也跟着牽住身邊的太監跑了過來。

四個人眼看着離秦悠悠越來越近,兩名太監忽然同時發難一個将英郡主砸向秦悠悠,另一個也一甩手臂将男孩淩空帶起甩了過去。

兩名太監動作快得超乎想象,扔開兩名孩童的同時,雙雙撲向同樣近在咫尺的皇帝,四只手如鐵爪抓向皇帝的要害。

雖然事發突然,但秦悠悠還是來得及啓動身上的機關暗器的,可是飛過來的兩個都是不滿十歲的小孩子,她怎麽下得去手?!而且就算打中他們,也抵消不了他們身上所帶的巨大沖力。

就這一遲疑,兩個孩子已經像炮彈一般撞了過來。那兩個太監不知道如何逃過帳外高手的檢查的,這一扔的力氣極大,根本不是二品以下的武者可以達到的,九品武尊還差不多!

如果讓他們撞上秦悠悠,那三人定會同時筋骨盡碎殒命當場。

就在慘劇就要發生之際,秦悠悠只感到身後傳來一股大力将她硬生生往後拉住急退近丈,一個原本站在她身後的影子變成了站在她身前,雙臂一邊一個拎住兩個孩子的腰帶原地轉了一圈,卸去他們身上的巨力,将他們放回地上。

這人不用問就是梁令,秦悠悠一直知道他也是個高手,究竟有多高她不太清楚,不過就這一手輕松自如舉重若輕的手段,估計十品武聖跑不掉了。

妖怪恩公身邊都是些什麽人?真是太變态了!

另一邊,攻向皇帝的那兩名太監也都被解決了,伺候嚴棣的梁令至少十品武聖,伺候皇帝的只會更強!

兩個太監不過與皇帝身邊的兩名高手對了一招就被打飛出去。

帳子暗處同時閃出四個鬼魅一般的影子,很快圍在了兩人落地之處。

其中一人蹲下身子細心檢查之後,回身禀報:“兩人全身精血枯竭,已經死去,他們是別人易容改裝的,應該是奉神教的‘枯榮訣’。”

皇帝聽了頓時恍然,不過眉頭卻皺得更緊,淡淡掃了眼秦悠悠的方向沒做聲。

梁令另外叫了太監看住兩個被吓傻了的孩子,走上前将秦悠悠扶回原處安坐,一邊低聲解釋道:“枯榮訣據說是奉神教死士修煉的一種魔功,修煉者的修為再高,看上去也與沒有武道修為的普通人無二,一旦全力激發,可瞬間達到九品武尊的修為,但是全力一擊之後,就會馬上精血耗盡化作枯骨。用這種人來實施刺殺,幾乎都是一擊即中,不過這種魔功修煉的條件非常苛刻,一千個人裏不見得有一個,修煉失敗者修為盡廢壽命也不會超過一年,據傳奉神教裏成功煉成的只有不到二十人。”

秦悠悠悚然而驚,這奉神教果然變态得很,這種方法對付一般高手或國家政要,自然百發百中,可對付相月國皇帝,她覺得好像有些勉強。

皇帝身邊的護衛不說,他自己的修為估計同樣深不可測,兩個突然發作的九品武尊能夠傷到他的可能性,還不到三成。

這不是故意送死嗎?

奉神教這樣的死士不到二十個,一下子就“浪費”掉兩個,是不是太笨了些?

皇帝顯然也想到這一點,就這兩個死士,在梁令面前要對付秦悠悠都千難萬難,簡直就是來送死的。

兩名太監伏屍之處忽然傳來一聲大喝:“小心!這兩個是人蠱!”

皇帝一凜,大喝道:“所有人等即可退出去!”

嘭!嘭!兩聲低沉詭異的悶響,地上那兩條幹屍突然爆開,無數黑色的小蟲從他們是體內飛射向四面八方,慘叫聲此起彼伏。

那些小蟲一沾人身便迅速咬開人的皮膚鑽進人身體之內,那情景就是七尺大漢見了都要毛骨悚然。

地上兩具幹屍先前還是活蹦亂跳的人,就在死後片刻之內,身體內部竟已被這些可怕的小蟲吃空,變成兩個養滿蠱蟲的皮囊,可想而知被這些蠱蟲入體之後的下場。

☆、087 你難道不是我家的人?

幸好先前那兩名死士跌落地上,附近的人都散開了一段距離,而相月國這邊的高手也确實反應迅速,紛紛出掌虛拍向那些漫天飛舞的蠱蟲,掌風或冰寒如霜或熾烈如火,那些小蟲幾乎都是一碰即死。

明裏暗裏的侍衛高手拳掌如風,很快就将那些可怕的小蠱蟲殺滅九成九。

剩下那一點點漏網之魚也造成了十分慘烈的結果:三名文官,十數名侍衛躲避不及被蠱蟲入體,其中幾個當機立斷斬斷了被蠱蟲咬破的肢沒體逃過一劫,剩下的要麽是頭臉頸部遭遇蠱蟲,要麽是反應太慢,蠱蟲順着四肢竄入胸腹要害,被帳內侍衛果斷下手殺死,且當場以烈焰掌一類的霸道功法将屍身迅速焚毀。

帳內局勢被控制住,但是死傷那麽多人,血腥味、屍體被焚燒的焦糊惡臭令人作嘔。

秦悠悠看着這血腥的一幕,只感到手腳冰涼,奉神教的人分明就是喪心病狂的瘋子!

如果讓這些蠱蟲蔓延開來,整個營區一帶都會化作人間地獄,能夠逃過的只會是極個別武道修為足夠高的修煉者。

這還是因為現在是冬天,氣候寒冷,蠱蟲脫離人體無法找到新鮮血肉馬上就要被凍死的緣故,如果是陽春三月,又或是盛夏初秋,那結果秦悠悠想都不敢想。

這是刺殺,也是示威。如果多麗國與相月國交戰之際用上如此瘋狂的手段,相月國還哪裏有還手之力?

不過仔細一想,秦悠悠便明白這事多半不可能發生。

要控制這些蠱蟲專門去攻擊什麽特定對象估計很難很難,一旦放出這麽可怕的蠱蟲,最後可能是兩國兵将同歸于盡,一起慘死在這些蠱蟲不分敵我的咬噬之下。

梁令極小心地将秦悠悠護在皇帝身邊,一邊打眼色示意太監将和親王世子的三個兒女連同剩下那個已經吓得面無人色的乳娘帶到遠處。

這個大帳是沒辦法再待的了,皇帝神情平靜地吩咐近侍迅速清理出另一頂大帳,然後帶着劫後餘生的部分官員與太監侍衛移師過去。

他走在秦悠悠身邊,笑得從容淡定:“覺得害怕?我相月國與多麗國如今雖然并未正式開戰,但是我們都知道,兩國已經是不死不休,不是他們與奉神教一并滅絕,就是我相月國嚴氏完蛋,沒有第二種可能。”

秦悠悠沒做聲,過了一陣才慢慢道:“何必呢,本來是你們這些皇族的恩怨,卻要這麽許多無辜百姓将士在戰場上犧牲。”

皇帝漫不經心道:“從古至今國與國之間的争端不都是如此?我們兄弟倒是願意與江如練本人一決雌雄,問題是,這只縮頭烏龜他願意嗎?”

皇帝這口氣,倒像是對自己與嚴棣的實力極有信心,江如練如今年紀也不大,卻是天下公認的第一武道強者,據說他的修為已經達到武聖的至高境界,距離陸地神仙也不過一步之遙,真不知道皇帝的自信打哪兒來。

秦悠悠想到江如練的年紀,頓時對嚴棣的奇高修為淡定了一些,江如練也不過五十歲左右,已經號稱天下第一武聖,嚴棣今年二十四,與江如練相比,這個武聖修為倒還勉強可以接受。

她聽師父說過,武道修煉的至高境界乃是十八品,從十品到十八品均被稱為武聖,中間差異卻是極大。

江如練當年大鬧西河風氏,也不過三十歲左右,據她所看的卷宗描述,修為已經達到十二品。既然有人這點年紀能夠達到十二品,那妖怪恩公能達到也不算奇怪。

皇帝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淡淡說了句:“什麽叫我們這些皇族的恩怨,你如今是阿棣的妻子,莫非就不是我嚴氏的人?”

秦悠悠一怔,她雖然遲鈍,也聽得出來皇帝語氣中的不滿,她确實因為嚴棣對相月國産生了親切感,但是這并不代表她能接受他們那一套,所以只能低頭不語。

她忽然想到這些時日以來,嚴棣與金氏的頻繁接觸以及在她面前絕口不提要讓她設計軍械之事,也許他是不願意勉強她,所以才轉而花費功夫去跟金氏的人打交道……她心裏一時間不知道是甜蜜還是無奈。

天下間所有人包括金氏自己,估計都認為相月國得了她以及她師父的支持,已經不再需要與任何機關世家攀交了,卻沒人知道,她在這方面,其實根本不會給嚴氏皇族帶來多大的實際好處。

難怪皇帝會對自己不滿。她堅持了原則,卻讓嚴棣為難了,只不過嚴棣卻從沒有在他面前說過半句,甚至王府上下所有人也依舊将她當公主一樣小心伺候着。

比起嚴棣為她做的,她好像有些過分,秦悠悠有些慚愧起來。

和親王世子的三個兒女連同他們的乳娘,在皇帝的示意下,被兩名武聖級的絕頂高手牢牢看住,遠遠跟在一行人的最末端,與皇帝及秦悠悠隔了老大的距離。

皇帝對他們已經起疑,故意不将他們送走也是為了就近監視,奉神教的手段層出不窮,讓他們幾個離開衆人視線,天知道他們會去幹什麽更可怕的事?

和親王世子的三個兒女最大的都不足十歲,皇帝已經讓禦醫以及負責看管他們的兩名武聖仔細觀察過,暫時沒發現什麽異樣。

不過他還是不能放心,正考慮要怎麽處置他們,忽然聽到遠處接連傳來好幾聲,遠處好幾個方向一道道血紅的煙霧信號騰空而起。

遠處傳來一片野獸怪叫聲,數不清的野獸聯群結隊向着營地這邊狂奔而來,其中有數不清的雪狼、豹子、老虎、野豬等等,雜沓的腳步聲加上一聲聲凄厲的嘶吼,那聲勢完全不亞于萬馬千軍列陣沖鋒。

營地周圍駐紮的皇宮親衛部隊雖然人數不少,但在這些不要命的牲口面前也顯得弱了一頭。

秦悠悠看着這等可怕的情景,心裏再次浮起同樣的疑問——奉神教折騰出這麽大的陣仗,究竟是想幹什麽?就為了她一個至于麽?

她瞄了一眼身邊笑得從容鎮定的皇帝……加上這個家夥,估計就差不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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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要外出,只能一更了,明天會加更。

☆、088 看我的眼神

野獸群轉眼已經殺到營地外圍,一直在衆多侍衛太監簇擁保護下的皇帝忽然一閃身掠到營地大門前,也不等其他人說什麽舉掌向着營地外狂奔而至的野獸們虛拍去。

嘭、嘭、嘭……一連串巨響夾帶這野獸們死亡前絕望的嘶吼響成一片,營地大門外三丈範圍外的野獸無一幸免全數筋骨碎裂被打得倒飛出去,撞上後來的野獸,又是一連串的哀鳴。

來不及勸阻皇帝瘋狂冒險行為的大臣與太監侍衛們急得跳腳,紛紛跟着沖過去護駕,其他負責守護營地的皇宮侍衛眼見他如此勇武的行徑,紛紛大聲高呼喝彩。

皇帝哈哈一笑揚聲道:“區區野獸何足懼,朕與你們一起守營!”

本來被無數野獸的突襲圍攻吓得有些心頭惴惴的侍衛們頓時精神大振,高高在上的皇帝筆下身先士卒,他們還有什麽好畏懼膽怯的,天性中的勇武血氣被激發到極點,侍衛們口中高呼萬歲,個個精神抖擻提起刀槍與殺到面前的野獸搏鬥起來。

皇帝就站在大開的營門前,每次出掌野獸立時死傷大片,後來的野獸被前面屍橫遍野的情景吓得四散走避,再不敢往這邊沖擊。

皇帝所展露的修為不過相當于九品武尊,但對于普通修為頂多二三品的皇宮侍衛而言,這已經足以讓他們心悅誠服,敬佩得五體投地。

如果不是秦悠悠最近見識到的猛人太多,估計也會忍不住被這個站在營門前威風八面的家夥搞得心情滂湃不能自已。

平時看他嬉皮笑臉,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沒想到在關鍵時刻,他倒是很會鼓舞士氣收買人心。

相月國民風尚武,此刻就是那些緊随在皇帝身後的文臣也激動的兩眼發紅,恨不能沖上去與侍衛們一起抵抗野獸保護大營。

先前帳內被刺客暗算,死傷慘重帶來的沉郁懼意,盡數化成了同仇敵忾、與敵人決一生死的無邊怒火與勇氣。

秦悠悠只激動了片刻就冷靜下來,側頭問梁令:“你知不知道用什麽手段能夠驅使這麽多野獸向這邊攻擊?”

“也許是奉神教的‘獸笛’,這種笛子吹出的聲音只有野獸能聽到,他們教中的馭獸高手可以依靠獸笛吹出獨特的無聲曲子,驅使野獸攻擊。”梁令不愧是曾經的皇室密探首領,幾乎就是一個活生生的萬事通。

秦悠悠觀察了一下前來攻擊營地的野獸群,很快認同了梁令的猜測,那些野獸們在遠處行動井然有序,越王營地這邊靠便越顯得沒有章法,應該是有人在遠處以獸笛操控它們,不過當野獸們跑到營地前,獸笛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野獸們漸漸變得無所适從,攻擊也只是依循本能,看見異類在跟前,就撲擊一番以求自保。

秦悠悠馬上想到的是用其他巨大的聲音幹擾獸笛發出的指令,至少讓營地更遠一點野獸也無法聽清楚獸笛的聲音,那會繼續跑到營地前攻擊的野獸便會大大減少。

她想到剛才侍衛們齊聲吶喊萬歲時,獸群中出現的一陣混亂,更肯定自己的想法,不過現在侍衛們忙于與野獸搏鬥,再不可能齊聲吶喊,七零八落的呼喝聲影響便大大降低了。

她左看右看,猛地看到高臺上那個足有人高的大鼓,馬上眼前一亮,她對梁令道:“可否找高手去臺上擊鼓?盡量把聲音傳得遠更響一些?最好讓那些野獸再聽不清獸笛的聲音。”

梁令還未回答,就聽站在她身前不遠處的皇帝對身邊一名親衛道:“聽到聖平王妃的話了?去罷!”

皇帝看似專注在營門外的野獸身上,實質注意力一直在秦悠悠這邊,聽了她與梁令的對話,覺得提議不錯,便馬上吩咐侍衛照辦。

很快,高臺上傳來鼓聲轟鳴,果然野獸們馬上便陣腳大亂,有些更互相撕咬起來,對營地的攻勢也緩了下來。

遠處躲在獸群後吹獸笛的人不得不往前走一些好使野獸們聽清楚笛聲繼續攻擊。

皇帝冷冷看了遠處那幾個身影一眼,吩咐身邊的太監道:“去取朕的戰神弓來!”他要親手射殺這些該死的賊子。

秦悠悠想了想,解下手臂上一個黑黝黝的箭筒,遞給他道:“用這個吧,不那麽明顯,你的修為加速一下,這個距離射殺九品以下武尊應該不成問題。

她覺得皇帝應該還是隐藏了一些實力,不過就算他以九品武尊的實力配合她的機關暗器,效果也綽綽有餘。

箭筒體積小發射速度快,不似弓箭明顯,如果皇帝動作夠快,估計那幾個在遠處吹獸笛的人還未反應過來就會被全數射殺。

當然,前提是他們只是九品以下的修為。

皇帝呵呵一笑接過箭筒道:“多謝弟妹了。”簡單問清楚瞄準方法,便馬上轉過身去對付那幾個驅趕控制獸群的人。

秦悠悠極目遠眺,心中想起前去救人的嚴棣,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她覺得他不會有事,不過還是忍不住一遍一遍地想。

“美人兒,想不想知道你母親親的消息?”溫柔帶笑的男聲忽然在耳邊想起。

秦悠悠悚然一驚,游目四顧想找出發聲之人,但是周圍沒有半個人看上去像是有嫌疑的,不期然間,她看到了站在遠處的英郡主。

小姑娘沖着她甜甜一笑,臉上不見半分驚惶之色,反而顯得無比陰森得意,她向着秦悠悠道:“王妃姐姐,我送你的花花你怎麽不戴在身上?”

隔着這麽遠,又是在這樣兵荒馬亂的時候,英郡主就算大喊大叫,秦悠悠都不見得能聽到,但是她偏偏就聽到了,清清楚楚一字一字仿佛是小姑娘伏在她耳邊說的悄悄話。

那朵茶花?!

早上秦悠悠随手将英郡主送的茶花別在衣襟上,後來回到房間換獵裝到營地這邊來的時候那朵花就被綠意取了下來插到花瓶中沒有帶來。

莫非那朵花上還有什麽古怪不成?

秦悠悠想開口叫梁令,可是忽然感覺自己什麽話都不想說,只想看着英郡主的眼睛,一直看……

☆、089 奪魄牽魂

“賀熙朝,鬼鬼祟祟對付個女流之輩,你就不嫌丢臉!”皇帝的聲音突然插進來,恍如暮鼓晨鐘,一下子将神智漸漸被英郡主眼神操控的秦悠悠震醒。

她搖搖晃晃只覺得好像連續熬了三晚通宵一般,整個人昏昏沉沉只想倒下就睡。

梁令扶着她,驚出一身冷汗,秦悠悠自己感覺看着英郡主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市集不過是短短片刻,甚至連梁令都還不曾發現不妥。

隊伍末端,英郡主直接應聲倒下,昏迷不醒。

而她身邊的哥哥看都沒看她一眼,臉上流露出與他年紀完全不符的溫柔魅惑笑容,擡起頭來直視皇帝道:“嚴,我小看你了,呵呵。不過,你發現得遲了一些。”

小男孩說完這句話,神情忽然變得空洞迷茫,仰頭倒在地下。

有了先前兩個死士體內藏蠱蟲進行最後攻擊的經驗,負責看管他們的兩個武聖級高手嚴陣以待,輕易不敢觸碰他們的身體。

方才旭光聖子趁着皇帝射殺幾個馭獸高手的時候,突然借着英郡主出手對付秦悠悠,皇帝雖然發現,但确實遲了片刻。

他皺眉看了眼被梁令勉強扶住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态的秦悠悠,也顧不上避嫌,擡手摸向她頸後位置,直接灌入真氣試探,過了片刻,才慢慢收手,對梁令道:“好好看住她,等阿棣回來。”

“是。”梁令心裏暗礁慚愧,對方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傷了秦悠悠,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向王爺交代。

營地外的獸群無人指揮,遠一些的很快便一哄而散,近處的被侍衛們槍挑箭射,很快也被吓得掉頭飛奔,侍衛死了幾十個,大部分都受了或輕或重的傷勢,外邊的雪原更被鮮血染紅了。數不清的野獸屍體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空氣裏全是血腥的味道。

皇帝帶着衆人回到大帳內,在座位後設了屏風軟塌,讓秦悠悠暫時休息。

過了片刻,就有守營侍衛來報,外出獵狼的皇族宗親陸續歸來。這些人看到營地外的情景都吓了一大跳,他們雖然有人負傷,但情況并不嚴重。

皇帝問他們究竟發生何事,要放出最高級別的求救信號。那些人面面相觑,都說毫不知情。

很快嚴棣也回營了。他帶回來好幾個同樣昏迷的族人,四面八方升起的求救煙訊就是他們放出的。

他聽聞秦悠悠出事昏迷什麽都沒說就直奔了去,連皇帝都沒搭理。

“如何?”皇帝揮退衆人。讓他們自去準備返京之事,自己走到嚴棣身後問道。

“無大礙,看來江如練并沒有把他的真實身份告訴賀熙朝……否則他不會用這種手段對付悠悠。”嚴棣聲音平靜,但皇帝聽得出來他心中怒火沸騰。

在他的眼皮地下傷了他的女人,這是對嚴棣最嚴重的挑釁。

“這裏殺氣太重,你還是先帶她回京城吧。”皇帝神情凝重。

“好!”嚴棣幹脆利落取了披風将秦悠悠裹好,抱着她出了營帳,騎上駐雲飛往京城疾奔而去。

秦悠悠再次醒來。已經是三日之後,腦子裏雖然還是覺得有些昏昏沉沉,不過比起先前輕松得多。

她微微一動。就發現身邊竟然有人!

“醒了?感覺如何?”一雙溫熱的大掌拂過她的額頭,替她撥開散亂的發絲,嚴棣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他、他、他竟然跟她睡在一張床上。還靠得這麽近,她整個人幾乎都在他懷裏。

“說話,覺得怎樣?”嚴棣有些不滿意她的沉默。

“你、你……我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秦悠悠想質問他為什麽會睡在自己床上,不過話到嘴邊就覺得問了也是白問。

“你在慶東原上被旭光聖子暗算了,中了他的‘奪魄牽魂’,你想想,還記得之前發生過什麽事?一件一件告訴我。”嚴棣一邊說一邊将她扶坐起身,讓綠意送溫水來親自喂她喝下去。”

秦悠悠抱着腦袋慢慢回想,慶東原那日發生的事她倒是還記得,不過那段記憶卻像蒙了一層紗,影影綽綽地不是太清晰。

嚴棣之前就讓梁令詳細說過經過,又曾親自看過營地的情形,再聽秦悠悠說一遍,只不過是想看看治療效果如何,發現她還記得不少,也放下心來。

“英郡主和她的哥哥現在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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