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
第一章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4)
一手按住她的腰臀坐了起來。
“噢,你這個色欲熏心的混蛋!假正經的臭色狼!”秦悠悠不由自主身體往下一沉,只覺得嚴棣那個作惡的東西往身體深處狠狠頂了一下。
她打了個哆嗦,發現自己掙不過面前這個混蛋男人,越掙紮反而感覺越明顯強烈,終于大發脾氣狠狠捶了他兩下。
嚴棣好笑地握着她的拳頭,慢慢掰開她緊握的纖纖玉指,放到口中輕咬舔吻。
秦悠悠止不住的臉紅心跳,努力讓自己無視這壞蛋有意的挑逗輕薄,哼道:“你說,你是不是在用我來雙修?”
“不是。”嚴棣不太專心地否認了她的推測,雙手又開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秦悠悠忙着制止他的侵犯,只能分出一點點理智去思考。
這個可惡的大妖怪确實沒騙過她,他頂多只是說一點藏大半,最後引導她想歪。他既然說這不是雙修,那就一定不會是。
也對!雙修是兩人互相促進,她一個毫無修為的人,除了損耗嚴棣的真氣替她恢複修為,根本不可能有什麽東西能夠讓嚴棣在修為上獲得提升。
“不是雙修那是什麽?”秦悠悠決定直接問他,免得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想歪了方向。
嚴棣似乎有意回避這個問題,只是笑得魅惑:“是什麽你多試幾次不就清楚了?”說着以吻封箴,不再接受她的任何提問。
他越是這樣,秦悠悠越是疑惑不安,但是……不是她太弱,實在是對手太強大了,她的頑抗很快在嚴棣刻意的挑弄中化成了主動配合……
098 我想看清楚你
他越是這樣,秦悠悠越是疑惑不安,但是……不是她太弱,實在是對手太強大了,她的頑抗很快在嚴棣刻意的挑弄中化成了主動配合。
這個混蛋,太會誘惑人了……秦悠悠心裏抱怨,身體卻難以自禁沉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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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颠鸾倒鳳之後,秦悠悠慢慢緩過一口氣來,看清楚兩人的狀态,羞憤得差點兒想就地挖個洞鑽進去把自己埋了算了。
兩人的衣物大部分還在身上,她的還好,只是衣衫不整*光外露。
嚴棣的就比較慘不忍睹了——她剛才大概太過興奮,加上還不太習慣控制比從前高了許多的修為,不小心用力大了一點,把他那身衣袍扯裂了好幾處,背後更直接抓下了幾大片……這情景就好像她對他暴力侵犯過一樣。
丢死人了!雖然她承認自己有點色,不過也沒到這個程度吧。
她還有什麽臉指責妖怪相公是色狼混蛋?
秦悠悠糾結地背對嚴棣不肯搭理人。
嚴棣身心舒暢,對這個帶給他無盡歡愉好處的小妻子有無盡的縱容寵溺。
“你不舒服麽?要不要到聖泉洗個澡,聖泉對你的身子很有好處。”嚴棣從後面抱着她,溫柔地親了親她頸後的那個楓葉形的小小胎記。
秦悠悠裝死不理,其實很是心動,身上黏黏膩膩的讓她很不習慣,聖泉雖然很古怪,但是必須承認,泉眼附近散發的氣息讓她很舒服。
嚴棣見她不答話也不催促,反正就這麽抱着她靜靜躺着也很舒服,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這麽放松過了。
倒是秦悠悠先耐不住,拍開他的爪子坐起身,一聲不吭就想往聖泉而去。
嚴棣伸手勾住她的腰笑道:“何必浪費這身衣裙?脫了再下去。”
他不在意這區區一身衣裙,他是想看她在自己面前解衣的妖嬈風情。
秦悠悠惡狠狠橫了他一眼,道:“我偏不!反正你富得很。”
說完掙開嚴棣的手,二話不說就跳到水潭中。
她是存心要把這身衣裙“毀屍滅跡”的,上頭太多讓她臉紅的痕跡,她絕對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聖泉這麽方便就正好了。
她才進水潭沒多久,身上的衣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能感覺到不遠處嚴棣熾烈的目光,不過她心裏對這奇怪聖泉有些恐懼,妖怪相公在至少她會覺得安全一些,至于被看光……反正她早就被看光了!
秦悠悠破罐子破摔,努力忽視嚴棣的目光在水潭裏暢快的游了幾圈。
這聖泉确實很古怪,先前她第一次進入其中,水的浮力很小很小,但是這次她幾乎不用花半點力氣,就能輕松地浮在水上,那浮力比正常的江河湖水都強大得多。
她膽子壯了,瞄了瞄水潭正中的黑石龍頭泉眼,扭過頭問嚴棣:“那裏的泉水,我還可以喝嗎?”
嚴棣點了點頭:“可以,這泉水對你有益,你想喝多少都沒問題。”
秦悠悠正好望見嚴棣身上那件不成樣子衣袍,忽然想道:最好把妖怪相公也騙下來,把他身上的罪證也徹底銷毀!
“你不下來洗一洗嗎?”秦悠悠“友善”地建議道。
“愛妻想邀我共浴?”嚴棣的笑容很。邪惡。
秦悠悠為了消滅罪證,努力壓抑住羞惱,假笑道:“是啊,你來不來?”
按照秦悠悠對自家妖怪相公的了解,此情此景,他應該很熱情地撲上來才對,不過結果卻與她想的完全相反。
嚴棣看着她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道:“這聖泉之水于我無益,要辜負愛妻一番美意了。”
咦?竟然不上當?!
秦悠悠沒想到自己主動相邀還碰上個大釘子,不過妖怪相公說聖泉水對他無益……她忽然回想起昨日倆個人進入聖泉時他的表現。
他确實很不喜歡那個泉眼,在水潭邊緣的時候還有心情輕薄調戲她,越靠近泉眼,他的身體與神情便越僵硬。
尤其是當她喝過泉水後,他那迅速帶着她游回水潭邊的舉動,簡直就是是如臨大敵。
莫非真如他所說,聖泉水對他有害無益?昨天他是為了她才勉強下水将她帶過去的?
這非常有可能,以她昨日毫無修為的狀态,先不說會不會直接沉底淹死在聖泉裏,就算她有能力游動,只怕還沒游到一半就先受不住潭水的低溫耗幹體力了。
這麽一想,秦悠悠心裏的怨氣怒火頓時去了大半,默默游到泉眼下擡起頭接連喝了好幾口泉水。
泉眼附近洋溢着的濃郁生命氣息讓她身心舒泰,幾乎想賴在泉眼邊不走了。
不對!生命氣息?
秦悠悠想起大嘴好像曾經說過,嚴棣的修煉法門與殺氣有關,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體內的真氣與泉眼附近的生命氣息相沖突呢?
她心裏有些什麽一閃而過,還沒來得及抓住,就聽嚴棣的聲音自岸上傳來:“洗好了就上來吧,不是說想去看機關?”
秦悠悠一聽“機關”兩個字,頓時把其他什麽亂七八糟的全數抛到九霄雲外,興高采烈地游回了岸邊。
她的手觸到池邊石壁之時才忽然醒起,自己這麽上去,再當着嚴棣穿那些“見不得人”的衣服,不但自個兒丢臉,而且也太便宜他了。
“你也去洗洗換身衣服吧。”她決定過橋抽板,把嚴棣轟走再說。
嚴棣好笑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誘哄道:“我想看清楚你,還有你着衣的樣子。”
秦悠悠那張小臉因為他的直接瞬間紅透,她瞄了瞄不遠處那個衣箱,終于決定長痛不如短痛:“綠意她們挑的衣服我沒法穿,你去拿你的衣服來,我、我就穿給你看。”
她這算是一次性割地賠款免卻後面的麻煩。她看嚴棣準備的東西如此周全,就有預感他們可能會在禁地裏停留一段時間,她的衣箱裏那些“**服裝”嚴棣早晚會知道,倒不如現在就說清楚。
她想梁令總不會也讓府裏那些小太監也替嚴棣準備一堆賣弄色相的衣物吧?
如果真有,為了開眼界,她犧牲一點色相也沒關系的。
099 神秘符號
不說嚴棣的身份地位,就他先前那張僵屍一樣的面癱臉,絕對沒有一個正常人敢對他做這種事。
應該說,是正常人都不會想到這個方向去。
想到面癱冰山狀的嚴棣穿上薄露透的衣衫,那畫面真是……太恐怖,太讓人吃不下飯了。
秦悠悠在天馬行空胡思亂想的時候,嚴棣也明白過來了,不用去翻看衣箱裏的衣物都是什麽樣式,他都能猜出個大概。
自己的小妻子雖然某些時候熱情大膽,但是以她現在對自己有怨氣又充滿疑問的态度,是不可能新婚第一日就穿上主動那樣誘人的衣裙來面對他的。
想起她之前還莫名其妙對自己發脾氣,那多半是整箱子衣服都是那樣的,她沒有選擇了。
這麽說來,那一身妖嬈動人的黑色衣裙應該還是箱子裏頭最保守的才是……嚴棣不否認自己想到這個的時候心頭發熱十分期待。
不過那些等晚點兒再看也可以,現在有更讓他熱血沸騰的好東西可看。
嚴棣擡手從須彌戒指中取出自己的一身衣袍放在池邊,笑道:“那好,我等着看。”
秦悠悠扁扁嘴巴,她越是忸怩妖怪相公會越得意,她幹脆大方一點快快穿好了是正經。
她很利落擡手一按池壁,身子就離水一躍落到了岸上,她也不必找布巾擦拭,稍稍催動體內真氣,身體眨眼就幹了。
幾步走到嚴棣面前,秦悠悠虛張聲勢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許亂來,然後便彎腰伸手去取他身邊那疊衣袍。
嚴棣并不阻止,只是放肆地盯着她看,口中調笑:“悠悠,你都不穿亵衣麽?”他取出的只是一身外袍。
秦悠悠的身子他早就看得極是清楚細致,就連最隐秘之處也不曾放過。他不過想逗逗她,看她生氣勃勃的嬌蠻模樣罷了。
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機會慢慢看她的每一面,慢慢享受她迷人的身子帶給他的無盡歡愉。
秦悠悠明知道他存心逗她,哼一聲不搭理,披上衣袍後跑到衣箱那邊取了一身還算勉強可以的亵衣背對着他飛快穿好。
靠着那件衣袍阻擋視線。嚴棣再沒有看到什麽讓人激動的畫面。
“你的衣服都在須彌戒指裏?”秦悠悠質問道,她穿上嚴棣的衣服,果然發現大了許多又長了許多,只能勉強湊合着了。
“嗯。”
“都拿給我。”秦悠悠理所當然地惡聲惡氣道。
嚴棣淡淡望着她,無聲拒絕。
秦悠悠馬上改變策略。溫柔甜膩道:“替丈夫管理衣物,不是妻子的責任嗎?”這麽肉麻的話,連她自個兒都惡心了。
嚴棣卻很吃這一套。彈了彈指尖,另一口衣箱落在了地上。
秦悠悠大大松了口氣,終于算是解決衣服的問題了。
嚴棣大大方方脫了身上的衣袍,另外從須彌戒指中去了水囊布巾擦拭了一下身體,換上另一身衣物,整個過程都沒有避開秦悠悠,也不可能去碰近在咫尺的聖泉。
秦悠悠開始時還有些害羞,後來想到他也看過自己。不看回來太虧了,于是用力多看了幾眼。
最重要的是,她終于找到機會把嚴棣換下來的衣服一手扔進聖泉裏毀屍滅跡――早知道這麽簡單。她剛才就不用白白被調戲了。
兩人這麽一折騰,又到了該吃東西的時候,秦悠悠舒舒服服窩在嚴棣懷裏大口啃幹糧。腦子裏想到了一個詞形容他們現在的狀态――除了睡就是吃!
她進來禁地之前,多向往這裏的機關啊,結果進來了這麽久,大部分時間是在那個那個,真是太堕落了。
這次嚴棣倒沒有再幹什麽壞事,倆人吃飽之後就帶着她在禁地裏參觀。
禁地幾乎挖空了整個小山包建造,裏面規模之宏大稱得上鬼斧神工,除了他們進來時行禮的那個有玉璧與玉像的大殿之外,還有三十六座規模略小的大殿,裏頭分門別類放了各種典籍、丹藥、天材地寶等等的東西,王府裏那個花園下的庫房跟這裏一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相月國立國已有千年,底蘊果然非同一般。
最讓親友又驚喜的是,竟然有一座大殿裏頭全是各種機關圖譜,圖樣完整。
不過上邊标注與說明裏夾雜着許多古怪的符號,要靠這些圖紙去搞清楚如何制作,天下間沒幾個機關師能辦到,也能那怪這些圖紙放在這裏這麽多年不見天日。
秦悠悠一見到那些符號,神情就變得很古怪。
“你知道這些符號的意思?”嚴棣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幾乎立刻就發現了她的不妥。
秦悠悠慢慢點點頭:“師父教過我……師父說的不錯,當年建造這個地方的果然是是他的‘同門’,天下間只有他們會用同一樣的符號。”
“同門?這些圖紙乃是我嚴氏先祖所留,距今至少已經有上千年,如果不是因為制作圖紙的紙質特殊,此刻早就盡數化作飛灰了。怎麽我不曾聽聞過有這樣一個厲害的機關門派流傳至今?”
嚴棣原先根本沒想過秦悠悠竟然懂得圖紙上那些神秘符號的意義,他與太後以及皇帝只是想到秦悠悠在機關之道上造詣超群,也許有能力憑借圖紙推敲出繪圖者的設計原理,将圖紙上的機關制作出來。
沒想到她竟然有能力徹底看懂這些圖紙。圖紙上所繪畫的機關包羅萬有,不少是威力非凡的軍械,有些根據注解所說,是可以令普通人擁有秒殺十品武聖能力的神異機關。
如果這些都能夠制作出來……就是嚴棣如此冷靜的人,心中也不由得翻起滔天大浪。
秦悠悠捧着一幅圖紙,有些茫然道:“師父說他來自另一個世界,你們嚴氏的祖先很有可能跟他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他說他們是同門。”
另一個世界?嚴棣皺了皺眉頭,暫時放下這個問題,轉而問道:“這些圖紙上的機關你能夠制作出來嗎?”
“有些可以。”秦悠悠的回答聽起來就有些言不由衷。
嚴棣抽走她手上的圖紙放到一邊,抱着她捧起她的小臉道:“悠悠,跟我說實話。”
100 難搞的師徒
“我可以做,但是不會做。”秦悠悠皺皺鼻子哼道。
“為什麽?”
“師父說這些東西不适合現在出現,會帶來很多無法預知的巨大變化,兵器軍械就更不用說了,随便一件都可能殺傷無數人命。”她是個很聽師父話的好孩子,雖然也會頑皮任性惹師父生氣無奈,但是在一些原則性問題上,她絕對跟師父立場一致。
盡管師父給她說的那些故事她不是太懂,可師父從來不會在重要問題上騙她,她相信師父的決定。
嚴棣挑了挑眉,道:“出嫁從夫,你怎麽就不曾這麽聽我的話?”
“誰說的有道理我就聽誰的。”秦悠悠不以為然,言下之意就是認為師父說的話比較有道理了。
“而且你家祖先多半也是贊成我師父的觀點的。”秦悠悠指了指被嚴棣扔在一邊的圖紙道:“這些圖紙與你哥哥送給我的那一個卷軸顯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卷軸上的機關圖為了讓一般機關師看懂,所以沒有使用這些特殊符號,标注清晰明白,不過水準也跟這裏的差了老大一截。
“然後?”嚴棣淡淡問道。
“你不覺得當年你家祖先繪畫這些圖紙,是故意不想讓人看懂裏頭的東西嗎?不然他完全可以用一般機關師能懂的文字符號作說明。師父當年從我娘親手裏得到過一幅這樣的機關圖紙,他根據上面留下的印鑒知道這是相月國開國聖祖親制,所以才會懷疑你家祖先跟他是同門。”
秦悠悠頓了頓繼續道:“他接觸過許多機關師,試探過文叔叔甚至是相月國宮中供奉的高級機關師,非常确定這種特別的符號,當今天下除了他,就是公認擁有最強機關術、最多機關師的三大機關世家,乃至相月國皇室都無人懂得。你家祖先留下圖紙卻沒有告訴後人這些符號包含的意義,不就是不希望其他人利用圖紙做出上面的東西嗎?”
她幾乎可以肯定嚴氏的先祖跟師父一樣,不想某些破壞力嚴重的東西太早由自己之手流傳出來,但是又忍不住技癢,所以才會畫下這些圖紙卻讓它們無人能懂永遠塵封在這禁地之內。
“你師父既然跟我扪的先祖看法一致,為什麽又教會你去看這些符號?”嚴棣直指這個巨大的破綻。
秦悠悠道:“因為師父想有個人跟他讨論,而又不想我扪讨論的內容與畫下的草圖外洩啊。”
嚴棣有些明白齊天樂對秦悠悠傾囊相授的意圖了。
無敵太寂寞,齊天樂的機關造詣确實高出同代機關師太多太多,甚至他巴經找不到可以跟他切磋的人,幸好偶然得來的弟子足夠天才,他才有了一個勉強能夠交流的對象,但也只敢紙上談兵。
從秦悠悠所轉述的她師父的種種言論看來,這兩師徒有許多足以驚世駭俗的絕頂機關都只停留于圖紙設計甚至是臆想根本不願也不敢将它們變成現實。
他有些理解這種想法,但是站在他的立場卻絕難認同。
嚴棣到現在都不是太拿得準這兩師徒的機關造詣究竟到了哪個程度。
相傳天下間機關師最高不過九品,而如今縱觀三大機關世家,連公認的八品機關師都沒有,更不要說九品。
五品機關師己經足以橫行天下六品絕對是三大家族中的一流人物,而七品都是三大家族裏的頂尖強者,每一個都是隐世不出的老怪,連他們是否還健在都無人知曉。
他的小妻子曾說,她十一歲就己經有超越五品機關師的實力三大世家那些所謂的優秀機關師比拼,在她看來就好像小孩子的游戲一般,她一眼就能将它扪看個通透徹底。
梁令曾道親眼見她一晚上就倒騰出一件至少六品的機關暗器,這還是因為她那時毫無修為,制作能力大打折扣的緣故。
如果能夠說服她破譯圖紙,讓工匠扪制作出那些神兵利器、大型軍械,那相月國一統天下的計劃将會如虎添翼,就算在他大限之前未能完全達成,至少也可以掃除多麗國這個由奉神教把持的心腹大患。
不過眼見秦悠悠十分堅持的模樣,這個時候想要她改變主意,她馬上翻臉都有可能。
嚴棣垂下眼晴,掩住眼中變幻的神色,拉起秦悠悠道:“走吧,禁地裏還有許多地方你沒去過。”
說着就把她硬拎到殿外反手合上大殿的石門。
秦悠悠聽得出來嚴棣有意想讓她破譯圖紙制作出上面的機關,現在是因為她不願意,就連圖紙都不肯給她看了嗎?
“小氣鬼!”秦悠悠恨恨道。
前面嚴棣腳步一頓,回身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她的腦袋道:“我扪會在這裏留很長一段時間,這些圖紙不會長翅膀飛走。”
秦悠悠頓時慚愧了,她好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對不起。”她知錯馬上改,主動抱着他的腰道歉,她不該這麽誤會他。
嚴棣笑了笑抱抱算是将此事揭過。
他這麽大方,秦悠悠反而不好意思了,總的來說,嚴棣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雖然很顯然在某些方面利用了她,但從沒有過傷害她的意圖,是世上除了師父之外對她最好的人,自己卻因為某些原則眼看着他為難都拒絕幫忙,好像有些說過份。
“你說我扪要在這裏留一段時間?為什麽啊?過幾天我們吃什麽呢?”她抱着嚴棣的手臂決定找些話題哄他開心。
以往她惹師父生氣了,也是這麽幹的。
嚴棣感覺到她在讨好賣乖,心裏好氣又好笑,還有幾絲暖意一、這小丫頭至少還是重視他的感受的。
他現在對齊天樂的感覺很複雜,既感激他教養出秦悠悠這麽個可愛有趣的弟子,又妒忌他在秦悠悠心目中的地位。
他要完全得到這小丫頭的心,讓她全心全意向着他,只能一步步來。
他心裏暗嘆一聲道:“留下來做什麽你等會兒就知道了。禁地之內一共有三處水源,其中兩個都是我族的聖泉,還有一個普通水源,裏頭有許多鮮美的魚兒,我們可以烤了吃。我也帶了米面以及一些耐放的蔬果進來……你會做飯嗎?”
101 利用得很徹底
“我做的飯一般般,不過我會烤魚,師父說我烤的魚很好吃!”秦悠悠揚起小臉得意道。
她忽然想到嚴棣提及的水源,好奇道:“有兩處聖泉?另一處在哪裏?”
“兩處聖泉緊挨着,不過要到另一個聖泉要走的路完全不同,那個地方你絕對不要靠近,它與你之前所見的‘生泉’不一樣,那裏盈滿死氣,名為‘死泉’。生泉可以消解死物,而死泉則會泯滅生機。死泉的氣息對你傷害極大,這禁地裏任何地方都可以去,唯獨那一處,絕對不要靠近。”嚴棣神情凝重,仿佛一下子又變回了原本那個面癱的冰山。
秦悠悠想起自己那支金釵無聲無息熔化消失在聖泉水裏的金釵,如果那個死泉也是一樣的厲害,乃是不是活人下去都會直接熔化掉連渣渣都找不着?
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點頭道:“嗯,知道了。”
嚴棣微笑着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道:“乖。”
“你現在是要帶我到哪裏去?”秦悠悠問道。
“你不是對這裏進出通道的機關很感興趣嗎?”嚴棣揉揉她的腦袋道。
秦悠悠頓時兩眼發亮,開心地用力點頭。那些機關她進來時只是簡單掃了一眼,雖然似乎都已經年久失修不能再用,但那是師父的“同門”親手做的,比光看圖紙推敲想象的強多了。
不過她很快發現自己好像又上當了。
“這是什麽意思?”秦悠悠吃驚地望着地上品種齊全的各種零件材料及工具,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
嚴棣好笑的親親她微張的唇,理所當然道:“你是我嚴氏的媳婦兒,家裏東西壞了,自然得幫忙修一修。”
“你把我帶進來其實是想讓我當修理工匠!”這個壞蛋把她利用得也太徹底了吧?!她以為進來是為了替她恢複修為,原來這不過是目的之一,妖怪相公在新婚第一天就露出狐貍尾巴了。
嚴棣抱着她把她當小貓小狗一樣順毛撫摸,笑道:“你不是很喜歡這些東西嗎?我們會在這裏留一段時間,等你把它們都修好了。我帶你去看更有趣的東西。”
“還有什麽東西壞了?”秦悠悠不肯上當。
“那個是完好的,是先祖親自動手做的一件大型機械,以‘烏金冰海檀木’所制。”嚴棣的語氣裏充滿了誘哄。
秦悠悠一聽“烏金冰海檀木”幾個字差點忍不住當場流口水,她聽過這種木料,它的名字就已經明明白白點出了它的特色――生于冰海,色如烏金。
這種檀木最大的特性就是質地致密堅硬。可與玄鐵媲美,而且萬年不腐,以它制作的器物甚至比石器都還要更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這種神奇的檀木早已經成為傳說,師父曾聽聞某些上古帝皇陵墓中偶然會找到那麽一件半件,拿它來做機關。這手段闊氣得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
這還是師父的“同門”親手制作,可想而知一個機關宗師用這麽貴的材料做的機關,絕對不會是一般貨色。
“現在就帶我去看好不好?”秦悠悠抱着嚴棣挨挨蹭蹭地賣力撒嬌。
“不好。”嚴棣不管是面癱狀态還是現在的微笑狀态。拒絕起人來都是這麽直截了當。
“壞蛋!”秦悠悠所求不得,馬上翻臉,對着嚴棣的下巴就是啊嗚一口。
嚴棣不跟她計較,揉揉她的腦袋道:“快些開工,把這些修好了就帶你去看。”
她就知道妖怪相公不是好人!
秦悠悠嘟嘟囔囔認命地開始去檢修各處破損腐朽的機關。
應該說,雖然是被人當苦工用了,但是這些機關确實很有意思,所以秦悠悠也就意思意思抱怨一下。并不真的感到為難生氣。
他們現在就在進入禁地核心的那條通道之上,進出禁地的兩扇黃銅大門已經緊緊合上,通道內全靠嚴棣帶來的許多夜明珠、日光石之類照明。
秦悠悠從門後的機關開始檢查。從機關零件上的鏽跡與磨損程度看,至少已經有數百年不曾有人修整過,雖然看得出來各種精心保養的痕跡。但是這些機關主題都不過是上等精鋼,那有可能不被腐蝕損傷。
這裏的機關不愧是出自師父的“同門”之手,與外間那些所謂機關大師的作品壓根不在一條水平線上,秦悠悠不知不覺沉迷其中,完全忘記了時間,甚至也忘記了靜靜在一旁看着她的嚴棣。
不知道過了多久,鼻子裏忽然聞到一股香氣,肚子反應迅速的發出咕嚕聲,秦悠悠呆了呆,終于回過神來往散發香氣的方向望去。
嚴棣捧了一盤子好幾條烤魚,正走到她身邊不遠處,見她的視線轉過來,笑道:“過來吃東西。”
“你會烤魚?!”秦悠悠跳起身跑過去,很捧場地用力吸吸鼻子。
嚴棣放下烤魚,取了水囊讓她把滿是鐵鏽油污的爪子洗幹淨,挑了一條最是肥美的魚兒送到她嘴邊。
秦悠悠不客氣地接過了大口大口吃起來。
這魚兒刺少也不怎麽腥,肉質鮮嫩,本身味道就甚好,加上嚴棣烤魚的本領确實不錯,肚子又餓得慌,秦悠悠幾乎覺得這是自己吃過的最美味的魚。
飽餐一頓之後,秦悠悠忍不住問道:“我剛才看到你帶來的替換零件都鑄造得很标準齊全,你是不是有這些機關的完整圖紙?雖然我也能判斷出要怎麽拆裝修理這裏的機關,但是會花比較長的時間,如果你把圖紙給我,大概三四天就可以全部修好。”
嚴棣遞了個紅色的小果子給她吃,解釋道:“原本确實有完整的圖紙,包括兩部分,第一卷是零件的圖樣規格,第二卷是更換安裝的詳細說明以及設計詳圖。當年江如練的祖先偷入禁地,盜走了不少典籍寶物,其中就包括了這兩卷資料圖紙。”
“幸好當時皇家工坊留下了一整套全部組件的成品,後來才根據那些成品複原了第一卷的內容,但是這些零件該如何裝嵌更換就成了一個迷。”
秦悠悠奇怪道:“你們多找幾個厲害的機關師,總能研究清楚一兩個吧。”
102 悠悠我心
嚴棣一邊繼續喂她吃那些奇怪的小紅果,一邊道:“這個自然也想到了,這麽多年來也有一些皇室供奉的機關師被特許進入禁地內研究,但是始終無人能夠将它們修複一二。”
秦悠悠頓時得意了,如果不是她,這些機關估計要等江如練那個老壞蛋和他的後人帶着那第二卷圖紙來修了。
她果然是出類拔萃的機關天才啊!
她得意了片刻馬上想到一個問題,橫眉豎眼質問道:“既然機關師可以被特許進入禁地,你為什麽非要我嫁你才肯讓我進來?!”
“那些機關師的年紀都很大了,他們必須在此終老才能被允許進入。”嚴棣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難怪這麽多年沒人能修好這些機關,原來都讓行将就木的老年機關師來,他們經驗雖然豐富,但是眼神不好腦子也慢,這裏的機關對他們而言就是搞清楚架構都不知道要花多少年。
想來年輕力壯的機關師,也不願意作此犧牲吧。高級的年輕機關師在各國看來都是寶貝,國君一般不舍得輕易浪費這等人才。
秦悠悠一連吃了五六個紅果子,窩在嚴棣懷裏打了個飽嗝才想到要問:“你給我吃的這是什麽果子?”
“绛珠果,好吃麽?”
秦悠悠警惕起來:“這個果子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用處?”
嚴棣大方道:“确實是有些用處的。”他伸手探到秦悠悠小腹上,慢慢撫揉,神情十分溫柔。
秦悠悠被他的詭異舉動搞得有些心裏發毛:“什麽用處?你又想對我幹什麽?”
“想什麽呢?只是替你調養調養身子,讓你晚幾年再懷上我的子嗣罷了。太早生育對你身子不好。”嚴棣笑着親親她。
“師父也這麽說,不過韋娘知道了一定很失望。”秦悠悠想起杜韋娘那副恨不得把她塞到嚴棣床上好馬上生出一窩孩子的殷切勁頭,就感到頭皮發麻。
嚴棣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你師父怎麽跟你說這個?”他就不知道對自己的女弟子避諱一些嗎?
秦悠悠不懂他為什麽不高興:“這是事實為什麽不能說?”
嚴棣不說話了,還好這小丫頭的師父已經失蹤,最好永遠失蹤。
秦悠悠看着他冷冰冰的臉不但不怕,反而感到更親切,嘻嘻笑着伸手戳戳他繃緊的臉皮道:“我從前聽村裏的大嬸說,有些人起名字是缺什麽叫什麽。你是不是因為老是繃着臉不高興所以才叫“永樂,?”
她發現嚴棣在她面前其實是只紙老虎,不高興了也頂多抱着她小小欺負一下,從不會真的傷害她,所以對着他那張嚴肅的冰山臉也升不起幾絲懼怕的念頭。
嚴棣摸着她的頭發道:“也許吧。你叫悠悠又是為什麽?”
也許母後當初替他取這個小字,确實是希望他能夠徹底解決練功帶來的後遺症,可以活得開心快樂。
“因為師父喜歡一首詩。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