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

第一章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5)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秦悠悠道。

又是她師父!嚴棣不想再聽她嘴裏提起那個在她心目中地位顯然勝過他的男人,捧起她的小臉用力吻下去。

秦悠悠被他一輪熱吻親得氣喘籲籲,聽到他在耳邊低語:“我只想到一句詩……悠悠我心。”

妖怪相公好像越來越會甜言蜜語,秦悠悠臉上發燒,伏在他懷裏聽着他的心跳聲不說話。

秦悠悠以為就算沒有圖紙,她最多用七日就能将通道裏的所有機關全部修好,結果發現自己少考慮了一個重要因素——嚴棣。

嚴棣大部分時候都在“監工。”不是怕她不努力,而是怕她太沉迷,每次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就會直接把她抱走,不讓她繼續。

據說是怕她太累,其實是把她騙回去,哄她穿上綠意等人準備的那些讓人臉紅的衣裳,然後花樣翻新地讓她更累。

偶然嚴棣也會用別的東西引開秦悠悠的注意力,例如拉她到禁地裏的各個大殿裏去參觀。

嚴氏皇族的禁地幾乎就是一座包羅萬象的巨大藏寶庫,秦悠悠覺得就是讓自己在這裏待上幾年,也不愁煩悶,光那一殿的機關圖紙就可以讓她消磨上大半年。

這日秦悠悠吃飽了被嚴棣拉着在禁地裏散步消食,正好經過那座供奉了玉像、玉璧的大殿,秦悠悠指指玉璧上“嚴楠”的名字,哼道:“這樣的家夥都可以把名字刻到這兒來,看來你家這個族譜的标準也沒有多高。”

話音剛落,臀上就被人拍了一下:“什麽你家?”

“我們家!”秦悠悠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馬上谄媚地認真改過,妖怪相公對于她毫無身為嚴家人的自覺非常不滿,只要她不小心講漏嘴,馬上就要給她臉色看。

嚴棣對她的認錯态度比較滿意,臉色緩和了一些,終于為她解惑:“嚴棟與嚴楠是父皇第一位皇後所出,嚴棟五歲時得病早夭,他的母後傷心過度也跟着薨了。她與父皇是青梅竹馬的遠方表兄妹,兩人感情極深,她去了之後父皇十分傷心,曾有一度想立嚴楠為太子,後來作罷。他們兩兄弟的名字,是父皇強行要求刻下的,族裏的長老們都不滿意,後來嚴楠在十六歲那年突破成為六品武者,長老們才不再反對。”

嚴棣的語氣平淡得像再說別人的事情,秦悠悠卻忍不住浮想聯翩,嚴棟這名字,一看就明白皇帝也許在他出生之時有有意立他為儲君,除去嚴氏這一輩弟子名字裏的“木”字旁,就是“東”字,相月國以東為至尊之座。

嚴棟又是皇後所出的嫡長子,也确實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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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幾乎注定要做皇帝的家夥卻沒活過五歲,這也真太神奇了。嚴氏看起來就不缺高手,在他們家要病死也有點難。

嚴楠那個人妖王爺竟然是十六歲就晉級六品武者的厲害角色?比她還天才!真實人不可貌相。

他現在至少也二十出頭了吧,怎麽還是六品呢?他這個讨人厭的德行莫非是裝出來的?怕笑面虎皇帝滅了他,所以才把自己搞成這個德行?

皇家的這些人,真是太複雜了。

秦悠悠有些懷疑地打量着嚴棣,他和他的笑面虎皇兄當年都是比嚴棟還小的毛孩子,但是他們的母後,看上去很不好惹……

嚴棣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胡思亂想什麽呢?母後不需要也不屑對付他們母子。”

好大的口氣!莫非宮裏那位太後娘娘還會未蔔先知知道自己的長子會成為皇帝,所以心安理得等着對手自取滅亡?

嚴棣說到這裏,就沒再說下去,轉移過話題,指了指玉璧道:“你數數看這玉璧上有幾個嫁入我嚴氏的外姓女子?”

秦悠悠早就在奇怪這個問題了,略略掃了一眼,連帶他們那位先祖的妻子以及最新加入的自己,竟然只發現五個名字。其中三個是皇後,只有一個與自己一樣是王妃。

“怎麽只有這麽幾個?”秦悠悠問道。

“能夠在此留名的每一女子,都是經過我嚴氏衆多長老認可的,在族裏地位更高于皇後又或是族長正妻。”嚴棣的态度一點兒不像在開玩笑。

秦悠悠記得,他曾不止一次明示暗示過,在相月國,她除了要對他的皇兄與母後有足夠的尊重,其他皇族宗親都不必太客氣多禮。

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說話的語氣傲然,分明是打心裏覺得其他人的地位都不可與她相提并論。

“呃,我做了什麽好事地位這麽高啊?”秦悠悠不覺得榮幸,反而感到不安,禮下于人必有所圖,嚴氏的人把她捧得這麽高,定是打算要把她利用徹底的。

嚴棣親親她的臉蛋,笑道:“你好好伺候我,全心全意當我的好妻子就是了。”

這是什麽話?!

秦悠悠不服氣地捶了他幾下,嗔道:“自大狂!不叫你伺候我就不錯了,還想我伺候你,哼!”

“愛妻想我伺候你?來,我們回去,為夫一定鞠躬盡瘁用力伺候好你。”嚴棣的眼神和暧昧的語氣已經充分說明他是想怎麽“伺候”秦悠悠了。

“好色的壞蛋!”秦悠悠抱着他的脖子狠狠啃了一口,不過并沒有堅決拒絕壞蛋的提議。

因為……她好像也有點兒好色。

嚴棣一邊抱着她往聖泉而去,一邊向着她的耳朵呵氣道:“今天你只穿那身紅色的紗衣,一定美極了……”

洞中無日月,全靠計時的水漏來判斷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他們進入禁地的第十日,進出通道上的機關也已經全數修複調試好。

秦悠悠拉着嚴棣要他帶自己去看那個傳說中用烏金冰海檀木制作的機關,嚴棣卻一點兒不着急地從懷裏取了一只烏金镯子套到她的手腕上,道:“這個送你,你要乖乖地一直戴着。”

镯子的質地十分奇怪,秦悠悠擡手一看,镯子內側刻了四個小字,正是“悠悠我心”。

她有些感動地摸了摸那四個字,忽然吃驚地擡頭望向嚴棣:“這是……”

103 野心

“不錯,這就是烏金冰海檀木,禁地裏頭剩下的也不多了。”嚴棣牽着她的手往禁地深處走去。

秦悠悠一路被帶到禁地中的唯一一個普通水泉邊,嚴棣幾乎每日在此捕魚,也帶她來過數次,她很清楚知道這裏除了這個盛産美味魚兒的水潭再沒有別的東西。

“那個機關在水底?!”秦悠悠記得一些古墓中的漆木器被封存于水中可以千萬年不腐,但是烏金冰海檀木需要這麽保存嗎?

嚴棣道:“進入存放機關的密室需要走水潭底下的水道。”

這處禁地外有重兵,內有數不盡的機關,竟然還要如此小心地掩藏存放那件機關的密室,可想而知對于嚴氏皇族而言,那件機關是如何珍貴。

秦悠悠的好奇心已經膨脹到無以複加的程度,所以當嚴棣建議她脫去外衣方便下水的時候,她完全沒有猶豫地就照辦了。

嚴棣将兩枚最大的夜明珠裝入網袋,分別纏在自己與秦悠悠腰上,然後便帶她一起沉入潭中。

大概下沉了兩三丈之後,秦悠悠跟着嚴棣鑽入石壁上的一條通道之內,潛行整整近百丈,水道突然變得開闊起來,兩人往上游了一陣終于破水而出。

秦悠悠暗自嘆氣,如果自己不是突然變成了九品武尊,只怕根本沒辦法一口氣潛到這裏。

眼前是一個漆黑的山洞,只有兩人腰間的夜明珠發出淡淡的光暈,嚴棣取出火把點亮,秦悠悠終于看清楚山洞內的情景。

一尊形貌極似師父那些圖紙中描繪的“大炮”的物體被安放在岸上的白玉高臺上,炮架下帶有輪子,可以方便移動,走進一看卻發現炮身炮筒內空空如也,所有的零件被裝在另一個小箱子裏,裏面還有制作炮彈的詳細解說。唯一沒有的是關于那些零件該如何裝嵌的說明圖紙。

秦悠悠看着這尊大炮呆呆出神,這是師父一直很想做又不敢做的大殺傷性武器,沒想到她會在這裏看到實物。

不過她知道這尊大炮其實只是一個昂貴的模型罷了,真正的大炮必須用精鋼鑄造,可是如果這大炮是用精鋼鑄造的話,早在無數年前就已經鏽蝕毀壞了。

炮架之下的白玉高臺上刻着密密麻麻的一大段話。看落款正是出自嚴氏聖祖的手筆。

秦悠悠就着火把的光線從頭至尾看了一遍,大致的意思與她推斷的十分接近。

這尊大炮确實是嚴氏聖祖親手制作的,他也認為自己不該做,但是卻忍不住技癢。他終究只是人不是神,而且還是一個開國之君。所以不免懷有私心與野心。

他控制住自己以這種大炮大殺四方一統天下的欲望,卻為自己的後代留了一個可能――只要有人能夠在一日之內破解他留在壽南山上的機關,嚴氏後人就可以考慮将那人帶到此地。

若那人的機關術好到可以裝嵌完成這尊大炮模型。那就算是天意允許他嚴氏後人一統天下。他們可以大規模制作這種大炮完成他當年未完成之事。

壽南山,正是當日秦悠悠與嚴棣初次相遇之地!

秦悠悠腦子裏亂紛紛的,似乎一下子想通了許多事,又似乎還有許多許多東西搞不清楚。

她茫然望向嚴棣,嚴棣抱着她親了親她的眉心道:“悠悠,你可以完成這尊大炮的對不對?”

按照聖祖留下的話,這尊大炮射程至少可達十裏,炮彈落下即刻會引發大規模爆炸。就是武聖級別的強者也抵擋不住,有此利器,天下間還有哪個各國可與相月國為敵?

嚴棣每每想起這個就不由得心潮滂湃。相月國多年來一統天下的宏圖大願将會在自己這一代完成,嚴氏也将真正成為天下共主!

秦悠悠定了定神望着他道:“你知道我不會這麽做的。”

嚴氏那位聖祖把這種滿天下殺人放火的事推給自己的子孫去做,說這是什麽狗屁的天意。她卻沒打算配合他替他當幫兇。

嚴棣确實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在禁地裏頭的這段日子,他不止一次引誘秦悠悠去看聖祖留下的機關圖紙,秦悠悠看是看了卻沒有半點兒打算将它們化作現實的欲望。

女子與男子不同,對于一統天下毫無野心,尤其是秦悠悠從小受她的師父影響,把圖紙上那些機關看作是會令天下大亂的洪水猛獸,更不可能為了自己的好奇去違背師父的原則。

嚴棣定定看了她片刻,長嘆一聲道:“也罷,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咦?!

秦悠悠眨眨眼睛,意外之極,她已經做好了會與嚴棣争執甚至翻臉的準備,結果他卻如此輕松地就揭過此事。

她警覺起來,妖怪相公從與她相識起,确實不曾勉強過她做什麽事,但是最後總會讓她不知不覺乖乖走上他設定好的道路,他越是好說話,她就越覺得害怕!

嚴棣仿佛看不見她的訝異,笑道:“你是想繼續在這裏看看這個,還是想跟我回去練功?”

什麽練功?!分明是滿足他的色欲!誰怕誰啊!

“我們回去練功。”秦悠悠笑得妩媚又充滿挑釁,壞蛋分明知道她怕待在這裏九了會忍不住把那尊大炮的模型裝嵌完成,所以故意用這樣的選擇逗她,她才不要上當!

“其實在這裏也可以……”嚴棣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滑到她的胸前,隔着薄薄的胸衣捧起她胸前一團雪嫩揉握起來,動作輕柔緩慢,卻讓她的呼吸馬上急促起來。

秦悠悠想躲開他的狼爪子,卻發現他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時已經繞到她的腰後,将她整個人圈入懷中,讓兩人幾乎赤裸的身體緊密貼合。

“回去好不好,這裏……我不習慣……”秦悠悠馬上改變策略,軟語求懇。

“這兒不是挺新鮮有趣的嗎?”嚴棣不上當,低頭就想尋找那張讓他着迷的小嘴,将它緊緊封住,然後好對它的主人為所欲為。

秦悠悠把腦袋埋在他懷裏蹭了蹭,兩眼閃閃地誘惑道:“回去好不好,我有一個很有趣的主意……你一定會喜歡的。”

是時候讓這壞蛋知道她的厲害了,不然真以為她好欺負了!

104 秦悠悠的大反攻

秦悠悠的主動誘惑,從來是嚴棣非常愛吃的一套,所以很快她就如願回到了聖泉邊,秦悠悠慢吞吞在嚴棣火熱的目光中褪去外袍露出裏面穿着的一套桃粉色亵衣料只有很少的一點點,在火光下映襯得她的肌膚潤白如雪、吹彈可破,更将柔美玲珑的身姿表露無遺。

光這副模樣已經足夠讓嚴棣血脈贲張難以自持,不過他卻并不急于動作,只是笑得魅惑:“你的有趣主意呢?我等着。”

“你乖乖站着別動,不用急……”秦悠悠走過去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只留下最後一點點蔽體之物。

她像一條柔軟的蛇兒一樣貼上他的身體,緩慢得扭動着身子纏着他舞動起來。修長玉腿時而擡起慢慢地以內側最細滑的肌膚從他的腰際一路磨磨蹭蹭滑到他的腿上,與他交纏,時而同時合緊了纏在他的腰上,支撐着她的身體與他的作不同角度的貼合摩挲。

秦悠悠整個人纏在嚴棣身上一邊魅惑地扭動一邊抱着他的脖子輕咬他的耳朵,吐氣如蘭道:“好不好玩?”

嚴棣這是時日與她歡好,雖然也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十分熱情大膽,不過基本上都是她在自己的挑弄誘惑下情不自禁地回應,從來不曾如此主動、如此妖嬈。

她仿佛已經徹底化身魔女,令他意亂情迷忘乎所以,眼裏心裏只剩下她迷人的香氣,冶豔魅惑的眼神與令他沉淪的妖嬈身體。

他忍不住渾身火熱收緊手臂想将她狠狠揉入自己的身體裏。如此迷人的小妖精,讓他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我說了你不許動!”秦悠悠嗔道,嬌蠻地用力咬了他的耳朵一下。

他還來不及發作,一連串的輕吻已經落在他的臉上、唇上、頸上,輕如羽毛,卻讓他癢到了骨子裏。

他想現在就将她壓到褥子上盡情放縱自己被徹底燎起的滔天欲焰,卻又忍不住期待她接下來還有什麽更迷人的小花招。

就是這個時候了!

秦悠悠眼裏光芒一閃,指尖上三根長發頓時斷裂化作三支長針。一下子刺入他的頸後。

嚴棣渾身一僵,投向秦悠悠的目光從火熱瞬間變成了森冷,這個小妖女竟然趁着他動情之際暗算他!

秦悠悠既然已經動手就沒打算停下,長長的發絲在她手中化成一支支只有寸許長的細針,飛快刺入嚴棣身上各處特殊的位置。

她的動作迅疾如風,僅僅用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已經在他身上刺入整整一百零八支頭發化成的長針。

嚴棣的目光慢慢從最初的震驚森冷恢複如常。

秦悠悠笑眯眯從他身上跳下來,擡手摸了摸他的臉龐得意道:“好不好玩?你還可以說話,不過修為全部被封住了,而且身體四肢都動不了啦!哈哈!”

嚴棣只是淡淡看着她,一言不發。

秦悠悠狠狠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哼道:“你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終于讓你落在我手上了!”

可以這麽随便虐待妖怪相公的感覺真是太過瘾了!秦悠悠心花怒放,覺得憋了這麽久的氣,終于讓她有機會發洩一番了。

從她恢複修為起,她就一直在思考要怎麽扳回一城,好好出一口惡氣,在加上妖怪相公對她隐瞞了太多事情,她不拷問清楚,只怕以後睡覺都睡不安穩。

天知道他心裏還在轉着什麽利用她的鬼主意。

他雖然看起來對她很不錯,但沒人會喜歡時時處處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你就不問問我想對你做什麽嗎?”獵物太過冷靜,讓秦悠悠的成就感打了折扣,她有些不高興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臂道。

“你還能對我做什麽?”嚴棣忽然笑起來,笑得很是暧昧。

她絕對不可能要傷他的性命,頂多對他施展一下花拳繡腿出口氣,莫非還能強暴他不成?

如果她真的打算這麽幹,他很歡迎的。

秦悠悠被他無所謂的态度激怒了,哼道:“我問你什麽你老老實實回答,不然……”

“不然怎樣?”嚴棣好笑道。

打他?殺他?在他身上開幾道口子給他放放血?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剁掉他的手指腳趾?

秦悠悠糾結了,她确實下不了手……她好像真的沒什麽可以威脅他。

她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又笑起來:“你還真以為我收拾不了你?!”

她的笑容說不出的妩媚狡黠。一雙小手從嚴棣的臉上慢慢往下,滑過他的脖子肩膀落到他的胸前,微涼的指尖頑皮地在他的胸口上畫起了小圈圈。

嚴棣的呼吸頓時生出幾分紊亂,秦悠悠慢慢以指尖繞住他胸前小小的兩點凸起打圈,得意洋洋地聽着男人的呼吸變得越發急促。

她得寸進尺地以指尖頂着那兩個小點揉動,學着他挑弄她的惡形惡狀盡情在他胸前作惡。

“把你瞞着我的事情一件一件說清楚。”秦悠悠感覺到嚴棣動情的反應,故意湊到他胸前向着他敏感的小點呵了一口氣。

嚴棣的身體住不住地微微顫了一下,深深吸一口氣道:“你想知道什麽?”這小妖女确實很聰明,太聰明了,簡直是他見過的學得最快最好的學生。

秦悠悠暫時停下誘惑挑逗的舉動,傲慢得像個剛剛大勝而歸的女皇:“壽南山那次是怎麽回事,你怎麽認出我的?”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決定從兩人相識之初開始問。

“壽南山那處是聖祖設下的試煉之地,不過因為牽涉太多,所以故意在入口處留下痕跡,讓人以為那裏是一處前朝留下的寶藏,每隔百年,族中長老就會取出圖紙指派族中子弟帶同機關師前去修葺一遍,以确保機關可以正常運作,此事只有極個別人知曉,便是我母後與皇兄一開始也并不知情。”嚴棣的合作态度目前看來還算不錯。

秦悠悠恍然大悟,她當初還奇怪,為什麽那個所謂的前朝寶藏的機關狀态如此之好?絕對不像有超過千年歷史的東西,原來嚴氏那位聖祖一直有派子孫在維護。

而她卻好巧不巧,趕在嚴棣準備前去維護機關之前,将裏頭的機關盡數破解了,成了第一個通過試煉之人。

105 讓我好好虐待你

“既然這是秘密行事,你帶那麽多人去做什麽?”秦悠悠覺得甚是講不通。

“壽南山試練之地附近聚居了一群草寇,自然要清剿幹淨才好方便行事。而且他們知道了那個洞穴的事,萬一傳揚出去,又或者趁着我們還來不及修複之前就硬闖進去大肆破壞,豈不麻煩?”

這些事在秦悠悠親眼見過那尊大炮,讀過白玉臺上聖祖留下的真跡之後,就再算不上秘密,所以嚴棣回答得十分爽快。

秦悠悠想了想,接受了這個答案。

要修葺維護那個山洞裏頭的機關,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的事,有喬叔叔那幫人在附近更是絕對無法瞞住他們秘密進行。

聽嚴棣的口氣,當日如果不是因為她橫插一手救走了喬木查等人,以他的行事風格,極有可能将山寨裏的人殺個雞犬不留以圖徹底将此事徹底掩蓋住。

想到這裏,秦悠悠不敢再往下細想,轉而追問另一個她更關心的問題:“我在壽南山之時是易了容的,你後來怎麽會認出我?”

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你頸後有個楓葉形的紅色胎記,沒人告訴過你嗎?”嚴棣閉了閉眼睛,不着痕跡地吸氣道。

秦悠悠探出爪子在他胸口上用力掐了一下,惡狠狠笑道:“你別玩花樣,就算你真的是十八品,也解不開我的‘鎖筋凝肌術’的。哈哈,向伯伯如果知道我用這門秘術收拾了你,一定會很開心很解氣。”

她口中的“向伯伯”自然就是醫聖向天盞,她知道事後嚴棣稍微想想就會猜到這門秘術的來歷,所以也懶得隐瞞。

天下間能夠對人體如此了解,僅僅用細針就能鎮壓住武聖級別強者的,除了有醫聖之稱的向天盞,也沒有幾個了。

秦悠悠伸手摸摸自己的後頸,她知道那裏有個紅色的胎記,不過一直沒有太注意,那個位置有衣領長發遮蓋,一般人也不可能看到。

她回憶當日在壽南山的裝扮,她好像是易容成了一個幹瘦少年,把頭發都束了起來。

對了!她帶喬叔叔他們撤退的時候,被通道出口外的樹枝挂破了後領,她趕着回去啓動機關斷後,順道給帶隊的聖平親王好看,結果就這樣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她滿肚子怨氣地又在罪魁禍首的胸口上掐了一下,恨恨咕哝道:“你眼神也太好了吧,這麽遠都看得見。”

當日她向嚴棣比完中指,馬上轉身啓動機關阻止他們的追擊,這個過程中她與嚴棣至少隔着幾十丈遠,他竟然連她頸後的小小胎記都認得住,确實眼力驚人。

解決了心目中長久以來的疑問,秦悠悠對将來再次易容時成功騙過他也有了信心。開始繼續拷問其他問題。

“你把我哄進禁地裏來,不是給我恢複修為、利用我的機關術這麽簡單吧?說說看,你還做了什麽手腳?”

嚴棣淡然道:“只有你暗算親夫,我會對你做什麽手腳?”

“你還想騙我麽?我看起來有那麽好騙?”秦悠悠的爪子不客氣的探到他身上又掐了幾把,妖怪相公的皮膚光滑而且充滿了彈性,身材更是好得沒話說,掐起來手感特別好。

不過這種級別的虐待對他而言當是撓癢癢都有些勉強,他根本不在乎,連哼都懶得哼一聲。

受害人沒有反應,秦悠悠這個施暴者體會不到施虐的快感,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她就不信她搞不定他!

“你乖乖說了,我有獎勵……”秦悠悠改變策略,柔情似水地靠過去抱着他,低頭輕輕親過每一處被她虐待過的地方。

妖怪恩公不但皮膚不錯,身上清爽的氣味她也很喜歡!

秦悠悠心念一動,探出舌尖在他胸口舔了一下,明顯的吸氣聲從她頭頂上方男人的口中發出。

她對他的影響力很大呢!

秦悠悠更感得意,膽子也越發大起來,小貓一樣埋在嚴棣胸前一陣淺吻輕舔。當她的唇覆上他右胸前的小點之時,男人的身體突然繃得緊緊。

醫聖的這種“鎖筋凝肌術”确實玄妙非常,它令人暫時失去操控自己肢體動作與真元的能力,卻并不影響人的感官與本能反應。

嚴棣在秦悠悠一輪刻意**陰*之下,身體的反應明顯而強烈,緊貼着他的那個小魔女自然也感覺到了,不但不停手,心底裏反而燃起了一股玩火的刺激快感。

她故意用舌尖撥動了幾下那顆已經硬得像小石子似的小小凸起,然後大力吸吻了一下。

“嗯!秦悠悠!”嚴棣的胸膛急劇起伏着,呼吸粗重炙熱得仿佛可以将人灼傷。

秦悠悠被他突然的一聲低喝吓了一跳,有些心虛地擡起頭望向他。

嚴棣那雙向來平靜冷漠的眼睛此刻仿佛燃燒起兩團烈焰,無聲叫嚣着要将她燒成灰燼。

“你乖乖告、告訴我怎麽回事,我就不再作弄你了!”秦悠悠很想自己兇惡威武一點,無奈在嚴棣的吃人目光下忍不住一陣氣短,一句威脅的話變成了打商量。

“現在放開我,我就不計較先前的事。”嚴棣臉上的神情很激動,但是說話的語氣平靜非常……暴風雨即将來臨前的平靜。

秦悠悠這幾個月以來在他面前處處受制,心底裏對他其實是有些怯意的。

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抓住他,就這樣放了他?那怎麽行?

最重要的是,她還沒有馴夫成功,放開了妖怪相公之後,他對她打擊報複怎麽辦?

有了這次的經驗,她下次再想對妖怪相公用這招就絕無成功可能了。

憑什麽他對她為所欲為利用徹底,她卻得忍氣吞聲聽他的話?

秦悠悠咬了咬嘴唇,避開嚴棣的眼睛,小心翼翼在他身上摸索了片刻,确定自己以真元灌注進頭發凝成的小針都穩穩刺在準确的位置,沒有松動或者被破解的跡象,膽子又壯了起來。

“我就不放開你,你快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高興了就考慮放你一馬。”重建信心的秦悠悠昂首挺胸道。

106 為什麽是我?

妖怪相公就算是大老虎,現在也不過是一只被她拔了爪牙鎖得死死的大老虎,有什麽好怕的?!

嚴棣重重喘息了一陣,總算勉強壓住被秦悠悠挑起的狂暴火焰。

他似乎終于确信這回秦悠悠是鐵了心非要把事情問個清楚明白才會放開他,再多的威脅恐吓也鎮不住她了,沉默片刻終于定定看着秦悠悠一字一字道:“我借了你的身體作為散功的引子。”

秦悠悠心裏早有類似的猜測,只不過不太敢相信有人會自毀修為千方百計散去辛苦修成真元罷了。

“詳細說說怎麽回事?”秦悠悠退開幾步坐到衣箱上,不再繼續作弄他。

“你應該聽大嘴說過,我修煉的法門與殺氣有關。”

秦悠悠點頭:“然後?”

“這門先祖傳下的神功一旦修煉起來,便如脫缰的野馬再難控制,我在另一處聖泉中将這門功法修煉成功之後,開始帶兵出征。每次身體吸收到戰場上的殺戮之氣,修為便會不自覺地暴漲。”

“到了大概兩年前,我的修為距離十八品已經只差一線。”嚴棣的口氣裏沒有多少自得自傲,反而比較像是無奈煩惱。

兩年前那就是嚴棣二十二歲的時候。二十二歲就達到了人間武道巅峰之境,難道不該歡呼雀躍不可一世嗎?

秦悠悠心裏酸得好像灌了兩瓶子醋,她辛辛苦苦修煉了十多年才不過五品,師父已經誇她天資聰敏了,比比人家,她算什麽啊?

“你家這門功法也太占便宜了吧?如果真這麽厲害?你家豈不随便一個都是武聖?”秦悠悠質疑道。

嚴棣沉默地望了她一眼,沒有繼續往下說。

“好吧好吧,我一時忘了,是我們家。”秦悠悠幾乎想翻白眼,她就一時口誤嘛,這個時候還敢給她臉色看,哼!

她先問清楚了來龍去脈,再來跟他計較。

嚴棣稍感滿意,繼續道:“修煉這門功法對于資質的要求極是苛刻,我嚴氏至今三十六代數萬子孫中,能夠入門的,加上聖祖、我以及江如練這個已經被除名的外姓人也不過五人。”

“真是恭喜你了!看來再過幾天你就能白日飛升,成為陸地神仙了。”秦悠悠悻悻然道。

難怪妖怪恩公這麽拽,原來人家在嚴氏皇族中,是比皇帝都還要珍稀的存在,而且是家族最強武力。

“你的師父沒給你提過天地法則?”嚴棣再一次懷疑齊天樂究竟都教給徒弟什麽了?正常的常識沒多少,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卻是多得罄竹難書。

“什麽天地法則?”秦悠悠與齊天樂兩師徒總體而言都屬于胸無大志的品種,更沒有什麽追求武道至高境界的堅定信念,所以這種高級武聖才會面對的問題他們也壓根不關心。

“成為陸地神仙,按照天地法則,必須先經歷三重生死劫。最重要的是,一旦我安然度過全部生死劫晉入那個境界,将再不能插手塵世紛争。有江如練這個大敵在多麗國虎視眈眈,我如何放心就此不顧而去?”嚴棣不得不就常識問題簡要解釋一遍。

“所以你就研究化元丹那種該死的小藥丸?!”秦悠悠忽然想起這茬,氣呼呼。質問道。

嚴棣點了點頭:“化元丹的作用開始還不錯,我x着大量服食這種丹藥,硬是将修為瘋狂暴漲的隐患暫時解決了。一年前,體內真元再次爆發,化元丹也再派不上多大用處,我只好另覓他法。”

正因為他擔心自己再不能堅持多久,所以才會越發急着找秦悠悠,找到她才有機會讓禁地內的那尊大炮為相月國所用,徹底解決多麗國、奉神教、江如練等等系列隐患。

這些秦悠悠也想到了,不過她更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

“你剛才說用我作散功的引子……為什麽是我?”

女的五品武者雖然不算多見,但以嚴棣的身份地位,要找半點不難。

只要他不嫌棄人家年紀偏大,七品女武尊、十品女武聖都不見得找不到。

直接找九品以上的武尊武聖,還能省了花費價值連城的易經丹與幾個月時間來強化經脈。

平白快速提升武道修為,又能嫁給如此位高權重的年輕強者,再高傲的女修煉者也會忍不住動心。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嚴棣幹脆一次坦白:“因為你可以進入禁地,以‘生泉,改造身體。不曾經過生泉改造的身體,只要一接觸到我身上蘊含殺氣的真元,馬上就會化作枯骨。”

他也可以多找幾個女修煉者來助他散功,只是那些女人都會死得慘烈無比,而且這種方法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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