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陳至渝這個口誤讓片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施澈也震驚了,他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陳至渝說的話,沖擊太大了。
但是更令人震驚的是徐绛還沒有喊停。
施澈只能硬着頭皮演下去。
蔚然站在房間門口看着地上的容究,修長的手指攥住了門框,以普通人聽到這句話都會得到的反應一樣,他瞪大眼睛,急促地呼吸了一下。
“你……你說什麽呢?”
這是劇本裏沒有的臺詞,施澈現加的。
好在陳至渝大腦沒有放空太久,重新回到了那句臺詞上:“你不應該把我帶回來的。”
原臺詞裏面說的就是這句話,但是放在這個時候聯系上剛剛陳至渝說的,突然又有些暧昧起來了,整個片場的氛圍突然往奇奇怪怪的方向改變。
蔚然是不敢去看他的,在他眼裏容究也許以後也會和那些混混一樣,他既心疼這個男孩卻也恐懼他不可知的未來。
施澈有些生氣又有些不服輸地和這個少年争辯:“我帶你回來是我救了你。”
沒有感激他卻還指責不應該帶他回來。
“你真要救我就不要和他們走在一起。”
陳至渝仰着頭,似乎在看頭頂那個華貴的燈,他飾演的容究痞氣到了極致,搭上這個妝容連施澈都覺得這個人有些可怕,讓他不自覺地想退縮。
“他們不會保護你的。”陳至渝說,“你離開他們,跟着我,我跟他們拼死,不會讓你受傷。”
“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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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绛誇獎說:“表情很好。”
施澈心裏很開心,他喜歡和陳至渝搭戲的感覺,更容易讓他走到戲裏面去。
所以往上那些罵師哥的都錯了,師哥的演技也是有的,只是之前方向都定錯了。
這得怪公司人設定位,不能怪陳至渝本人。
施澈正在替師哥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而感到高興,對面坐着的徐绛又突然開口。
“不過……”徐绛看着陳至渝問道,“拍戲是拍戲,私下裏是私下裏,有些話不管你腦子裏是怎麽想的,不要不過腦子就說出來。”
“剛剛容究坐在地上對蔚然說的那一鏡,再來一次。”
按照原本劇本的走向,他們又再次錄了一遍之後,徐绛又把接下來一場的戲給拍攝完了,現在容究對蔚然稍微打開了一些心扉,也想要去把蔚然從這個泥潭裏拉出來。
陳至渝這幾天含冰塊已經含的舌頭都快木了,今天徐绛一說收工,他的助理就把熱水給他遞了上來。
陳至渝拿過水杯喝了兩口。
“今天收工還算早,你的房間我已經幫你準備了燕窩羹。”助理的手機響了一下,她低頭看了一眼。
“誰的消息啊?”陳至渝問。
“公司的,等你這部綜藝結束之後,我就不跟着你了。”助理有一點惋惜,公司裏同等的職員也都這樣,哪兒需要你,你就得往哪兒去。
她笑了笑說:“不知道下一個帶的男生有沒有你這麽好說話。”
陳至渝笑笑,拿着熱水慢慢喝,他看了看四周:“對了,施澈呢?”
一般收工之後施澈都會等他一起回去,他往片場的角落裏看了幾眼也沒看到施澈。
他以為施澈已經提前回了化妝室,然後他看向了徐绛,看到施澈站在徐绛旁邊低着頭叽裏咕嚕不知道在說什麽。
陳至渝往那邊走了幾步到施澈身後,這小家夥跑到徐绛旁邊紅着臉不好意思地征求同意:“徐導,剛才錄制的那個第一版……能不能發我一份?”
徐绛還在搗鼓剛剛拍攝下來的視頻,他剛和工作人員說了一下場景布置和燈光上的改進。
“發你一份?”徐绛問道。
“想留個紀念。”
施澈和徐绛說這是自己最正經演一次男主,希望能把原版的留下來。
很假,根本信不了。
但是徐绛還是給他了。
“沒關系,你拿去好了。”徐绛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施澈背後。
施澈還挺開心,偷雞摸狗把這份原版藏起來了,以後可以回憶好多遍。
他沾沾自喜地想以後這個視頻可以怎麽用,比如用鈴聲,用鬧鐘,然後睡前能聽着這玩意兒撸一炮……
然後他一個回頭,對上了陳至渝的目光。
施澈:“……”
提問,有什麽方法能夠在喜歡的人面前防止社死。
笑死,根本沒有。
“所以你存這個視頻是想幹什麽?”陳至渝盯着施澈問。
施澈支支吾吾了半天:“就……不幹什麽啊。”
陳至渝有心想逗他:“哦,你跟我合作這麽久,看到我的視頻居然不想幹什麽。”
“沒有沒有。”施澈趕緊說。
“那你是想幹什麽?”陳至渝又說。
“想幹……”施澈臉爆紅,進退兩難,推搡他,“……你瞎講!我一個純情少男能幹什麽!”
我不是別瞎講啊我可沒有.jpg
他們這邊收工之後看到他們六個人的小群裏面的聊天記錄,發現葉晗雙和胡期也在這邊。
葉晗雙很熱情的和陳至渝說帶着施澈一起去他們片場玩。
那邊原本也是定的現代劇,後來改成了古裝劇,有什麽妖啊仙啊什麽的,場景布置比他們要好很多,一看就是花了大價錢的。
“小渝哥!施澈!”葉晗雙在胡期旁邊對他們揮手,他矮了胡期半截,跟個小蹦豆似的,有點搞笑。
旁邊還有一個小演員在等候着,眼睛大大的聽到葉晗雙的聲音也一起轉身看向了施澈。
“哇,你們這邊的演員年紀也太小了吧!”施澈的那個小孩非常感興趣,他在那個小孩旁邊蹲下來,大眼瞪小眼。
那個小男孩奶聲奶氣地說:“哥哥們好。”
施澈聽着心裏一喜,拍了拍那個小朋友的肩膀:“哥們兒好。”
“大家好,歡迎收看一個二十多的人跟一個十歲的小朋友在稱兄道弟。”陳至渝走到了施澈背後,對着跟拍的攝像師說。
“幹嘛,五湖四海皆是朋友。”施澈說。
“過于幼稚了寶貝。”陳至渝脫口而出這句話,他自以為還挺自然的,沒感覺自己這句話有什麽不妥,他看着攝像大哥問,“評評理吧,你覺得他幼不幼稚?”
攝像大哥配合地點了點頭。
陳至渝滿意的把手插兜裏:“看吧,你已經到了攝像大哥都要說幼稚的程度。”
施澈站起來用手摸住了陳至渝的胸口:“我幼稚嗎?你摸良心跟我說。”
陳至渝呼吸一窒。
好家夥,他摸了什麽。
“你二十多歲了嗎?”那個小男孩問施澈,看樣子特別驚奇。
“不應該嗎?”施澈說,“那你覺得我像多少歲?”
片場這時候又來了另外一個小男孩,有點怯生生的樣子走到了這個小演員旁邊,看樣子應該是一夥的,是好朋友。
“十八歲。”那個小男孩想了想說。
年過二十的高齡少年施澈聽得一喜,回頭對陳至渝道:“他說我十八歲,我這麽顯年輕的嗎?”
陳至渝笑了半天:“是挺像的。”
施澈馬上轉頭盯着另外剛來的那個小男孩:“你朋友說我像十八歲的,我看起來這麽年輕的?你覺得我多少歲?”
那個小男孩是個老實人,估計才上幼兒園大班的樣子,他遲疑了一下:“……三十八?”
施澈寂靜了。
他離他的十八歲遠去了。
施澈不服輸,又問第一個問的高情商男孩:“你說我像十八歲的,那你看他多少歲?”
高情商小男孩說:“十九。”
“哎喲。”陳至渝捂心口,“一個十八一個十九,小孩嘴好甜。”
節目組不會放棄任何一段能播出去的花絮,每一組的花絮都被剪輯在了一起,這一段播出去又獲得了cp粉的一片叫好聲。
【十九好啊十九妙,男大一歲抱金雞[doge]】
【陳至渝叫寶貝我死了!!!】
【粉絲嗑死沒有一個渝澈是無辜的】
【但凡他們收斂一點我也不會嗑的這麽厲害】
【寶貝寶貝寶貝寶貝寶貝!!】
【我的天啊……徐绛這次不會真的把這兩個人撮合在一起了吧?】
那個被叫做寶貝的施澈在拍戲的時候遇到了瓶頸,他們回歸《共犯》片場。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陳至渝對施澈的說的一些話太過于讓他浮想聯翩,以至于施澈入戲的時間比平常起碼要慢一倍。
但是為了趕進度沒有辦法,必須得強制性開拍,施澈的狀态卻一直不好。
徐绛作為這次來幫忙的嘉賓友情提醒了施澈幾句,也還是改不過來。
影響多次之後,徐绛有些不太能忍了,他蹙眉坐在椅子上盯着戲裏的兩個人。
春節前後,劇組的年假是兩個星期,他們要趕在春節之前把這邊高|潮部分的戲拍完,施澈這個狀态不對直接把進度拖慢了不少。
“蔚然,你看你最近跟容究走得比較近,”高年級的混混把施澈抵在牆邊,本該屬于蔚然的書包被人丢到了地上,他挑着施澈的衣服,“老實說,你是不是打算跟他一夥了啊。”
混混滿臉都是溫和的笑容,這在蔚然眼中看起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施澈靠着牆,低頭不去和他對視,
混混不可思議地吼道:“蔚然!”
施澈緩緩吐出一口氣,把蔚然的臺詞說出來:“你們能收手嗎?”
“卡卡卡!”
徐绛已經沒有再繼續等下去的耐心:“收吧收吧,演員狀态不對,自己回去調整好了再過來拍。”
徐绛說完氣得轉身回了一邊的化妝室吹暖空調去了。
施澈心有愧疚,向大家鞠了一躬。
工作人員善意地對他擺擺手,示意沒關系。
陳至渝拿着兩杯熱水走了過來,施澈擡眼看了一下,低着頭有些忐忑。
陳至渝把其中一杯熱水遞過去。
施澈道:“謝謝師哥。”
“剛剛那段其實不應該那麽理解,”陳至渝嘆了口氣,拉着施澈去了角落的椅子上,沒在巷口吹冷風。
他把施澈帶過來的圍巾給他圍上,把它往上拎了拎,遮住了施澈原本凍得發紅的耳朵。
陳至渝道:“今天怎麽回事?黑眼圈很重,壓力太大了。”
施澈搖搖頭,拿着旁邊的冰塊扔了一塊到嘴裏面,刺骨的冷順着牙尖透到皮肉裏。
施澈清醒了點,聲音很低:“處理了點公司的事情,合同快到期了,經紀人問我是打算續下去還是解約。”
不只是合同,施澈還接到了經紀人的另一個消息。
經紀人:上次綜藝節目的電視臺雷臺長要你聯系方式,我把你名片推給他了,你記得通過下。
施澈所在的娛樂公司不是大牌,旗下能熬到頭的藝人都已經各自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每五年簽訂一次合約,合約到期之前會聯系藝人續約。
如果不續的話也可以自己走,去留随意。
不過大部分留在這個公司的藝人在沒有找到新的下一家之前是不會輕易解約的,前期拍打不出來水花,冒然解約也不知道下一家會不會收留自己。
陳至渝以為施澈是在為了自己今天沒有進入狀态而自責,他問施澈道:“小澈,你知道我剛開始寫這部劇到底是為了什麽嗎?”
施澈沒有認真思考過,他搖搖頭,看向陳至渝:“是什麽?”
化妝鏡前的燈還亮着,陳至渝臉上化了容究的妝,眉角特地被化妝師刮斷了一處,是很帥氣的斷眉,鼻梁高挺顯得英氣十足深谙世事。
施澈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就是蔚然,陳至渝就是那個不羁的少年。
陳至渝也轉頭看着他,眸子又深又亮,一眼看着就能陷進去。
“是為了你。”
"小澈你在圈子裏待的時間也挺久了,你有想過你為什麽一直紅不了嗎?"陳至渝開玩笑道,“你比較佛是一方面,除了這個呢?”
施澈認真地想了想:“還不夠努力。”
“不是。”陳至渝笑着搖頭,“你是缺個機會。”
“機會?”
“你要演技也有演技,要顏值也有顏值,但是現在圈子裏大的導演一般用人都是不會采用新人流量小明星的。”陳至渝說,“電視劇和電影之間是一個鴻溝,光憑這樣一直接電視劇,還是……那種不太入得了眼的。”
“你前期演過什麽角色就會給人什麽刻板印象,就像有些新人前期只演壞人,就算到後面因為演技出圈了,那麽他給別人的第一印象還是,哦這個人是壞人。”陳至渝說,“這種刻板印象一旦定了就比較局限。”
施澈明白:“就是說前期一直演壞人的話,如果自己想要拓展戲路,導演在選角的時候也不一定能一下子就想到你。”
“聰明。”陳至渝喜歡施澈這股機靈勁兒,“所以我才想來這個節目,既然投資方指定了我們是一組,條件在這兒了,又是投資方指名道姓說要我們倆在一組的,那我憑什麽不寫專門一個劇本幫你推翻之前的人設呢?”
“所以你……”
陳至渝勾唇:“所以罵都有人罵了,我憑什麽不能借此炒一下我們倆的熱度呢?”
這樣有野心的話從陳至渝嘴裏說出來是施澈從沒有聽到過的,配上陳至渝現在這個妝容和衣着,有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
很靠譜,感覺什麽都拿捏住了。
最主要的是……還很帶勁。
“我這本劇本就是想讓其他導演能看到你的長處,應該是你去選好的劇本,而不是劇本來挑你,所以我想蔚然這樣的人生應該是比較适合你演技的反轉的。”
陳至渝話題自然而然引到了今天施澈不在狀态的話題上,他心平氣和,巧妙地給施澈捋人設:“你可以把你自己當做是蔚然,你的家庭和蔚然是很像的,父母都對你很好你也衣食無憂,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在跟混混之間的打交道上面。”
“可能就是小澈你太|安逸了,也沒有辦法能真的去想到這一方面。”陳至渝說,“等到時候抽空你可以去看一下那個香港的武打片,那種勾心鬥角的感覺”
“你是出于保護的目的來救我,我也一樣。”
陳至渝的眼睛裏都是施澈:“可以把你自己當成蔚然,我就是容究,在戲裏我保護你,在戲外我也會拼命把好資源讓給你。”
“就像你之前和我說以後不論是有什麽利益競争,我們的關系都不要改變一樣,”陳至渝很認真的看着施澈說,“我們只會越來越好。”
都說一心撲在工作上的男人不能認真,一旦認真起來就得擊潰對方所有的防線。
施澈感覺自己現在也差不多就在被擊潰的邊緣上了。
陳至渝不能再說話,再多說一句施澈就得忍不住把自己心裏所有想的感情都得吐露出來了。
“我……”
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打斷了施澈的話。
經紀人說的那個“新的好友”已經加了過來。
“有什麽事要處理嗎?”陳至渝問。
“啊,我公司的事,我去一下化妝室,等等就出來。”施澈披着衣服很快進去了。
徐绛剛剛進來之後拿了他的東西已經提前回去了,估計是被施澈氣得不輕。
現在化妝室裏一個人都沒有。
雷臺長就是那個據說在他們食物中間下|藥的人,事實上沒見過這個人也沒和他接觸過,小道消息聽得更是少之又少。
雷爺這個人就像是一個遠在太空的神秘人物一樣,全名叫什麽不知道,他喜好什麽也不知道,沒有任何人能說出他的一二三來。
去見一個本身就是個未知數的人,對于誰來說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施澈拔了把頭發,他盯着手機屏幕等了幾分鐘,他覺得雷爺估計得跟他說點什麽。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那個雷臺長的微信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們臺有一個綜藝需要你合作。”雷爺說話漸漸明了,不喜歡兜圈子,“微信說話不太方便,今天晚上九點鐘我發定位給你,到我這兒來談吧。”
雷爺說完也沒有給他反駁的機會,挂斷了電話,幾秒之後在微信上給他發了晚上見面的那個酒店的定位。
施澈嘆了口氣,該來的躲不掉。
他拉開門出去,陳至渝已經沒在原來的位置上了,去逗了一下自己片場演路人的小孩群演。
施澈被雷爺的那一通電話弄得有點沮喪,腳一下一下地踩着水泥地。
陳至渝剛才和小男孩一直在等施澈,他估計施澈再不出來自己就得托人去打聽到底是什麽事了。
小男孩回頭看了一眼,對陳至渝道:“哎。”
陳至渝應道:“怎麽了?”
小男孩說:“你的蔚然好像不太開心。”
這小孩奶拽奶拽的,陳至渝看得出他挺喜歡施澈,問道:“那你想讓他開心嗎?”
小男孩點點頭。
“教你一個逗那個哥哥開心的辦法。”陳至渝蹲下來沖他招招手,“來。”
小男孩湊了過去。
……
施澈感覺有人戳了戳他的胳膊肘,他低頭看着那個小男孩:“……嗯?”
“哥哥,你考考我英語吧,我周末學了好多好多的英語。”小男孩一臉很拽的表情,說着最可愛的話,“可是我只會水果的,你可以抽我水果方面的英文。”
“行。”這小孩還讨價還價,施澈想了想問,“香蕉。”
“banana。”小男孩說。
“橘子。”
“orange。”
施澈再想了想:“蘋果。”
“apple。”小男孩說,“還有大蘋果。”
“那大蘋果呢?”施澈依着他。
小男孩咧嘴一笑:“iPad!”
施澈被這個小孩逗笑了,他偏頭笑了半天,笑得臉旁的白氣,伸手捏了捏這個小孩軟乎乎的臉:“誰教你的啊?”
小男孩指着一邊:“那個。”
施澈看了過去。
陳至渝站在拍攝的打光燈下面,抿了一口熱水,
“容究哥哥派我來哄你開心。”
小男孩·真·陳至渝請來的救兵。
施澈被小男孩一句話哄開心了,回去的路上司機開着車,窗戶蒙上了一層水汽,施澈臉挺紅。
“謝謝師哥。”施澈挺感激陳至渝。
陳至渝靠着旁邊,手打在窗戶扶手上,托着下巴:“真感謝我你就把事兒我說說。”
施澈沒說話。
“到底什麽傷心事呢?”陳至渝笑着說,“所以連我也不可以知道嗎?”
施澈搖搖頭。
這事不能說,之前在綜藝錄制當天已經扯上了葉晗雙,不能再搭上陳至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