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其實古代也好, 現代也罷。就元姐兒那能力, 在古代容易被火燒。在現代嘛,也容易被切片。
世人多愚昧,常常是人雲亦雲。超出正常範疇的能力, 如何不讓人心生忌憚和嫉妒呢。
元姐兒是從科技飛速發展,腦洞開出蒼穹外的現代來到這個帶點神秘色彩, 有鬼有神的紅樓世界的。
既擔心被人發現,也擔心被非人的物種發現自己的異常。
她其實已經很小心的在保護自己了,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下來,只曝光了金鋼指這個能力。
在這個沒有人權的時代,空間是她最後的底氣和退路, 她不會告訴任何人。然而已經暴露的能力,她也沒有想着大張其鼓, 等着人收拾她。
她又不是哈士奇,能不懂懷璧其罪的道理?
用看傷殘人士的同情眼神沉痛的掃了一眼司徒砍, 元姐兒低頭吃東西, 由着司徒砍坐在那裏懷疑自己的智商。
司徒砍那句話, 其實玩笑的成份更多一些。只是在聽到元姐兒那麽說的時候, 還是吓得激靈了一下。
盛夏悶熱的天氣裏,卻讓司徒砍的身體一直往外冒寒氣, 恐懼直達心底深處。
他不敢想像面前這個帶着點嬌氣和憨囧氣息的姑娘被人綁起來, 被放在火燒焚燒是個什麽情景。
他只知道不需要去想那個畫面,只要說出這句話,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緊緊的攥着, 仿佛沒能正常呼吸一般。
他司徒砍,大良王朝七王爺,堂堂皇子,天朝貴胄,都讓對面前的姑娘禮讓包容,普天之下,任他是誰,又憑什麽去傷害她呢。
想到這裏,司徒砍微微眯起雙眼,身上淩厲的氣勢仿佛沒了束縛,猛烈的蔓延開來。
“嗝~”
司徒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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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帶着濃厚戰意的司徒砍瞬間被這個聲音化去了所有的刀鋒。擡頭看着面前的姑娘,又看了一眼被這姑娘吃得幹幹淨淨的水果冰碗,司徒砍用着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溫柔聲音嗔怪道,“怎麽吃了那麽多,姑娘家家的,哪怕再熱,也不能吃太多的冰。小心以後留下病根。”
女人本來就容易患上宮寒之症,若是冰涼之物吃得多了或是時常碰冷水以及身體經常受涼,這病怕是跑不了。将來不但每月都會受腹痛之苦,還會影響孕育。
司徒砍雖然有畏女症,可在宮裏長大的皇子,這種事情就沒有什麽是不門清的。
那些個宮妃為什麽喜歡在冬日裏罰跪或是使喚人在冬日裏摘個梅花,收個雪水,或是讓人用井水洗東西什麽的,其實除了讓人在當時遭罪也是為了讓那人以後都有罪可受。
宮裏的女人,但凡是活下來的,哪個沒有十七.八個心眼子?
宮裏的女人如此,皇子更是如此了。
嘴角勾了勾,看着面前的姑娘并未對他的話進行反駁,而是又拿起一旁的五香掌中寶和微辣口感的鴨舌吃了起來,司徒砍心下微軟,覺得這樣的姑娘,若是沒有人護着,怕是在宮裏活不了多久。
想到元姐兒那能穿牆走壁的手,司徒砍便覺得他應該再安排些人保護她。
不讓她受到傷害,也不讓她的能力被更多的人發現。
正好榮國府正在讓全京都的伢行送丫頭小子去挑選,他再安排些人進榮國府,也比平時容易些。
想到自從先太子事敗後,其他皇子便停止了向榮國府輸送人才,司徒砍面上就帶着一抹無奈。
被全天下都放棄了的榮國府,自己還能折騰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不過話說回來,也許正是因為大家都不帶他們玩了,人家自己玩自己,不也是一種消遣嗎?
╮(╯▽╰)╭
“你們榮國府下人的嘴,就沒一個帶把門的。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被你們府的下人打了臉面,然後你娘為了給你出氣算計了你大伯母。幸好你将來是要進宮的,不然被他們這麽一鬧,将來婚配都成問題。”
想到這姑娘将來進宮,然後詐死出逃的事情,司徒砍心裏又湧上來一種不舍。
他一定是不舍得她帶着他的那些銀子出逃......
擡頭望望天,司徒砍不理解自己今天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才會讓他這麽容易感傷。
最近住在小佛堂,雖然環境變好了。可是生活卻變得極不便利。
老太太也不知道是咋想的,竟然又開始對她尋寒問暖起來。白天晚上都不許她一個人呆一會兒,再加上她為了表示自己的忏悔之意,更不敢在住小佛堂的時候,還讓廚房送大魚大肉來。
元姐兒無肉不歡,幾天沒吃到肉了,整個人見到肉,都是雙眼放光的狀态。此時吃到司徒砍府裏禦廚出身的大廚做的肉,元姐兒心情美美噠的小小的怼了司徒砍一句。
“終結一個流言最好的辦法就是推陳出新。我今年才十歲,不說京城以後還有沒有比我們家更不着調的事情傳出來。就以我們家老老少少的本事。砍哥,你相信我,不出一兩年,今朝這事,那都不算事。回頭看一看,當時天大的事,等到時過境遷後,再回憶起來,也沒有當時讓人覺得邁不過去。
不過,砍哥,這些流言影響不了我什麽,倒是您的終身大事可是得上心了。再過幾年,可就老了。”
司徒砍今年十七.八歲,早就到了這個時代男人說親事的年紀。像是他五哥等幾個皇子這個年紀都成親了。而司徒砍這裏,卻是連個說法都沒有呢。
司徒砍聽到元姐兒這麽不以為意的說詞,又看元姐兒那興災樂禍的小模樣,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我娶媳婦的老婆本都讓你拿走了,你要是從下個月開始不再從我伸手要銀子了,那我就攢攢銀子,娶個媳婦好過年。”
也不知道司徒砍是有意這麽說,還是無意間的想要說點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想要說什麽的話。于是司徒砍一邊說,一邊瞧着元姐兒的表情神态,想要在她那張精致的小臉上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他還是高估了這姑娘的情商。
只見這姑娘歪着頭,一邊不忘往自己嘴裏丢小肉肉,一邊蹙着個小眉毛一臉的不舍。“可是我還有好多的東西,都沒有賣給你呢。”
司徒砍聞言當場氣結。
伸出手,将元姐兒面前的小碟子直接端到自己面前,三下五除二的将小碟子裏元姐兒最愛吃的掌中寶都丢到自己嘴裏,吧唧吧唧吃得歡實。看得元姐兒心疼得直抽抽。
“這東西哪能這麽吃,你得細細的嚼,然後再咽下去呀。”
五香掌中寶,是先腌制,然後小火炖煮入味,之後撈出陰幹五六成的時候,再放到油鍋裏爆炒。炒時放瓜子油,蔥油和蒜油,保持清亮和多種滋味,卻不見其他配料。
炒得有些幹卻不失筋頭,嚼在嘴裏那滋味吃起來別提多好吃了。
現在看到司徒砍将自己的心頭好這麽全吃入腹,當即就不高興了。手指頭在不知道一年換幾回的石桌上來回的劃動,劃出來的石粉都被午後的風帶着飛了起來。
不想承認自己現在仍然對元姐兒的手指有些恐懼,司徒砍一臉讪笑的将嘴邊還沒有入嘴的半只掌中寶用手捏着送到了元姐兒的面前。
給你吃~
“......”
元姐兒看着舉到自己面前的那半只掌中寶,心裏有些怪怪的。可一時是又想不到這幅情景怪在哪裏。于是只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徒砍,将裝着鴨舌的小碟子捧到自己懷裏,一副不給司徒砍搶走的防備模樣。
司徒砍每次來見元姐兒都會帶不少的好吃的,倆人在法源寺最偏僻的角落裏,吃吃喝喝就跟後世的郊游似的。
單純而惬意。
吃過,喝過,又說了一通話後,元姐兒會将吃食收一收,等離開了司徒砍的眼力所及後,便會将食盒收到空間裏,留着以後什麽時候應急吃。
今天倆人向往常一樣,胡吃海喝了一通後,元姐兒與司徒砍就各自散了。
哪成想元姐兒剛走出角落,背着人将食盒收起來,就看到不遠處走來的一行人。想到可能還沒走遠的司徒砍,再想到本來應該睡在房間裏卻出現在這裏的自己,元姐兒眉頭本能的皺了起來。
這裏前後左右只有這麽一條路,避無可避,又退無可退。看着已經看到自己的一行人,元姐兒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并不認識的那對主仆後,便看到了跟在這些人身邊的抱琴以及其他的賈家仆婦們。
微微眯起雙眼,心跳有些加速。最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元姐兒眼前一亮。然後瞬間改變自己氣息。
不過轉瞬間,剛剛還有些活潑跳脫的元姐兒。就變得雙眼無神目光呆滞,身體行動遲緩,看起來就像是...夢游。
沒錯,就是夢游。
神經學上的睡眠夢游症,簡稱夢游。
夢游是人在不清醒的睡眠狀态下自行下床活動,而後再回床繼續睡覺的怪異現象。夢游的奇怪現象是,當事人可在行動中從事行走或是很複雜的活動,然後還不會讓自己碰撞受傷。活動結束後,再跟沒事人一般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夢游的方式五花八門,既有尋常的,又有離奇的。元姐兒當初在某校上學的時候,便學過不少案例,後來去護校什麽的,學校也講解過這種病症。
在元姐兒看來,這其實并不能算是一種病。不過元姐兒也知道自己人輕言微,所以也從不發表什麽意見。
此時被人堵在這裏,元姐兒便想到了夢游。
反正她之前就是以午睡以及身邊不習慣有人為借口将人都打發到了房間外。現在...就當她還在午睡,不過到底是怎麽離開房間的,那就不是一個夢游的人會回答的了。
而且,等到之後別人問起的時候,她也可以裝傻,推得一幹兩淨。
(→_→)
心裏想了一番接下來的行動,元姐兒便半眯着雙眼,似睡非醒的慢慢悠悠往前晃了。一邊晃還一邊蹲下來采個花,或是舉着花一臉夢幻的在原地轉個圈,之後又再往前走。
因為元姐兒上輩子學習這些案例的時候,那都是有清晰的影音視頻跟着,所以裝的倒是唯妙唯像,至少對面那些人都被元姐兒的這副樣子糊弄住了。
“這怕不是夢游症吧?”一個跟着元姐兒出來的賈家媳婦看着元姐兒的這一番精彩表演,帶着某種發現新大陸的聲音,用着左右都能聽見的聲調說着自己的猜測。
賈家這個仆婦一說完,其他跟着出來找人的都緊緊的盯着面前的元姐兒動作,半晌心底有些肯定了這個說法。
真沒想到大姑娘竟然還有這種病,老太太知道嗎?
抱琴看着自家姑娘,實在想不明白自家姑娘怎麽會有這種病?她侍候大姑娘好幾年了,從不曾見到自家姑娘犯病,怎麽偏偏就會在這種時候犯了病呢?
大姑娘從小就不喜歡丫頭婆子在面前晃悠,所以她們也習慣了守在外間或是門口侍候大姑娘。最近因着大太太發賣下人這件事情,老太太深覺大姑娘受了委屈,不但多撥了好些人過來侍候大姑娘,竟然還要求所有的下人都時刻不離的侍候大姑娘,不許大姑娘再受丁點怠慢。
大姑娘覺得受到了束縛,她們也覺得活多了起來。不過有什麽辦法呢?
誰的大腿粗就誰聽的呗。
在府裏的時候,有老太太壓着,二太太看着,大姑娘倒是乖乖聽話。可這一回到了法源寺,姑娘就不肯再讓人陪着她休息就寝了。想着左不過不在府裏,她們下人偷懶也不會主動跟主子們說,于是她們這些下人便都守在了房間外自己打發時間了。
只是讓抱琴疑惑的是,她怎麽也想不明白大姑娘是怎麽從房間裏走出去的?
難道一院子的人都跟她一樣,都不小心眯了一會兒?
元姐兒每次出來見司徒砍自然不可能走門了。她之前是走窗戶,後來司徒砍為了方便她進出,還特意在賈家包下的那個小院裏做了機關手腳,好方便元姐出來見他。
只是無論是司徒砍還是元姐兒都沒有想到會被人堵在這裏。
司徒砍本來在元姐兒離開後,便準備從另一個方向離開,只是剛走了幾步便聽到他帶來的下人說是元姐兒回去的路上出了意外,當即便停了腳步,轉了個方向朝這邊走來。
司徒砍本來是想要看着情況不對,就幫元姐兒解圍的,只是沒想到竟然還看了這麽一出好戲。
隐在暗處,看着元姐兒那精湛的表演,司徒砍壓下心底的擔憂,卻是滿心滿臉都是笑意。
讓人好氣又好笑的姑娘。
站在那裏,一邊欣賞元姐兒的演出,一邊在心中記下元姐兒的所有動作,準備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一定學給她自己看。
心情瞬間好了不少的司徒砍再看對面那對主仆時,眼底的冷漠與厭煩也去了不少。
與賈家仆婦站在一起的主仆元姐兒不認識,但司徒砍卻是熟得不能再熟。不是旁人,正是他那不省心的表妹陳妍。
一邊瞧不起自己,還一邊想要嫁給自己的蠢貨。
他安排在自己舅家的眼線就曾清楚的聽到這個蠢貨是怎麽說他的。
說他沒用,是個廢物,注定登不上大寶。可誰讓她的年紀只比自己小一歲,卻比十二皇子大了六歲呢。皇家很少有皇養媳的事情,若不然,她是絕不會看上自己的。
嫁給自己就是王妃,嫁給別人就是臣婦。哪個更能滿足她,陳妍小算盤撥得極精,她心裏最是清楚。
就算是嫁給了探花狀元,她這輩子陪個男人死熬到底,也不過是幾十年後的一品诰命。可是若是嫁給皇子,一出閣那就是皇室王妃。
投資小,回報大。熟輕熟重,一目了然。
一邊感慨自己沒有做宮妃做皇後的命,一邊又想着成為王妃也不算是辱沒了她的天生麗質。聊勝于無的情況下,沒瓜棗也行了。
陳妍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天下間誰都可能錯,沒有她不會錯。
在知道大自己一歲的皇子表哥是自己最好的成親對象後,陳妍便越發的覺得這個表哥太廢物。
若不是他太廢,準備嫁給他的自己如何不能母儀天下?
......
司徒砍本來就不怎麽喜歡自己這位功利的表妹,雖然他親娘時常誇這個表妹千好萬好,可是再成熟也是中二年紀的司徒砍能喜歡這種強買強賣?
他當然不喜歡。
要是讓他娶陳妍,他寧願将那個時刻會将自己捅成血窟窿,要了自己命的姑娘娶回來。
╮(╯▽╰)╭
兩看兩生厭的倆人,心裏都是瞧不起和鄙夷着對方。但司徒砍是皇子,又是個男子,他不想娶,就算是陳妃這個當親媽的也逼不了他。
但今年都十六歲的陳妍卻是拖不得了。
于是她便一邊鄙夷着司徒砍,一邊學宮裏的那些女人一般到處截人。
當然,陳妍還是要臉面的。她不可能做得太明顯,讓人笑話整個陳家。不然別說嫁進皇家當皇妃,她怕是再沒那個命活着嫁人了。
在左思右想下,陳妍便想到了去法源寺上香,然後‘偶遇’嫡嫡親的表哥。哪成想,她來了法源寺許多次,就愣是沒讓她将人堵上。
然後陳妍便發現了一個蹊跷的地方。
那就是榮國府的大姑娘也是每個月初一都來法源寺上香祈福。
這...是不是太巧了些?
讓人調查了一下那位大姑娘,陳妍在知道了元姐兒比她小六歲,竟是跟十二皇子同歲時,略微放了一些心。
不過這個時代的女人嫁人都早。十二三歲就可以嫁人了,若是這位年僅十歲的大姑娘真跟自己那位表哥有什麽首尾...她可不想迎進一位國公府出身的側妃。
側妃個屁呀~
元姐兒壓根不知道陳妍都想到了什麽,她這會兒還頂着午後的太陽在那裏演出,眼瞧着就晃到了衆人身邊,元姐兒暗暗壓下被人看出來的擔憂,半眯着眼,一臉幸福的走到陳妍身側站定。
然後站在那裏聞了聞花香,面上露出一抹陶醉,然後便擡腳越過衆人繼續往她們賈家的小院晃悠而去。
陳妍: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若是将來這位真的進了七皇子府,她可是掌握了一件旁人都不知道的把柄呢。
司徒砍:死丫頭裝得可真像,要不是自己是知情人,說不定還會被她騙了去。
下次這丫頭再裝可憐,他除非是腦子進水了,要不然再不信她的。
抱琴:大姑娘竟然真的得了夢游症,回府一定要告訴老太太。
眼瞧着元姐兒脫困了,司徒砍又悄悄的從藏身的地方離開,大步離開此地,準備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法源寺。而陳妍在站住了腳後,便與賈家的下人一前一後的分開,向着之前司徒砍與元姐兒所處的石桌處移動。
到了地方,雖然從石桌這裏踩倒的草上面能看出有人來過,但又一次的人去樓空,還是讓陳妍憤恨不已。
陳妍回想着來到這裏的路,然後有些不确定的問着身邊的丫頭,“...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那榮國府的大姑娘是不是從這裏出來的?”
那丫頭皺眉細想了一回,然後才搖了搖頭,“奴婢記得榮國府的大姑娘當時好像是蹲在花叢中的。而且...”
“而且什麽?”
那丫頭小心的看了一眼陳妍,然後謹慎的回道,“而且奴婢看那位姑娘怕是真的有夢游症。殿下不在這裏,就算是榮國府的大姑娘出現在這裏,也不會讓名聲受累。更何況,滿京城誰不知道她老子不過一個五品官,要是真的跟殿下傳出什麽流言來了,她怕是求之不得呢。”
以已度人,小丫頭這話算是說到了陳妍的心坎裏。
雖然現在還叫着榮國府,其實榮國府到底什麽樣,京城裏的人誰不知道呢。要是真的與皇子王爺有了什麽牽扯,不說旁人,只怕是整個榮國府都能傳遍了。到時候賈家的那個死老太婆再仗着年紀,去宮裏求一求,說不定還真的會以側妃的名份進府呢。
陳妍想到這裏,放心的點頭,不再想着元姐兒會不會嫁給司徒砍,轉身又笑着說道,“表舅娶了賈家的女人,到現在還沒有子嗣。說不定賈家的女人...”
未盡之語不用陳妍說出來,身邊的丫頭也能自己接上。而且說的話,也一定是陳妍想聽的話。
因為沒在這裏看到司徒砍,算了一下時辰,陳妍便放棄了在今天圍追堵截司徒砍的打算。等到主仆倆在這裏說了好一會兒話後,陳妍才在丫頭的摻扶下離開了這裏,回到她之前在法源寺定的院落。
只是讓陳妍沒有想到的是,她沒有圍追堵截上司徒砍,卻在這裏被司徒砍的兄弟堵了個正着。
“也不知道這法源寺倒底是燒了哪柱高香。不但皇子來,竟然連陳姑娘這樣的美人也來燒香拜佛。陳姑娘也是同七弟一般是來這裏求子的嗎?哎呦,瞧本王這話說的,陳姑娘尚待字閨中,哪用得着求這個。”
陳妍被面前的男人堵了個正着,本來就又驚又氣,此刻又聽到這男人說這種混帳話,氣得雙眼瞪圓,粉嫩的臉頰都帶着生氣的紅暈,看得極是動人。
能進宮的女人并不一定會好看,但家世一般卻能走到妃位的女人,卻是一定會有幾分姿色的。
陳妃娘娘能成為一宮主位,又連續誕下兩個兒子,其容貌可見不俗。侄女肖姑,老天至少沒在陳妍身上吝啬。
于是有身份有顏值的陳妍也成了旁人眼中的獵物。
作者有話要說: 司徒砍:怕是又要有新流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