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愛瑪！」
湯姆在水底看到愛瑪伸出的纖長手臂晃動水面，高興的快速游到有愛瑪的湖邊，伸出手一把抱住少女的手臂，把愛瑪的手袖弄濕了一大片。
「你好，湯姆。」她高興的摸上他濕濕的頭發，拿出身後的甜餅給他。
剛開始時一直把她誤認為母親的小孩，在她不斷否認并解釋種族分別後…
當然是用小孩也能明白的方式，不斷指着自己的假貓耳及對方的尾巴。她想湯姆也明白了吧，因為現在他只會叫她的名字。
愛瑪看着窩在她身邊安心吞咽着甜餅的小孩，輕輕的伸手撫摸他的近腰的深色魚尾，滑溜的感覺讓她新奇的流連撫摸着。
湯姆被愛瑪弄得咯咯大笑，他倒在愛瑪的懷中擺動沉在水中的長長尾巴。
愛瑪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指把玩，他好像對自己指間沒有蹼感到非常好奇。
她想，為什麽會只有湯姆一個孩子在這裏，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沒有見過族人，甚至連名字也是她替他改，她只能大膽猜想他的種族生長迅速，而他是最近才出生，所以才還沒有被人發現，可是為什麽只有他一人？而且他懂的語言又該如何解釋
她想不通。
可是…
看着湯姆無憂的張開自己的手跟她的對比，她笑了笑輕撫上他濕濕的長發。
以後誰來保護還是幼年時的他？
「愛瑪、愛瑪？」
她不能一直留在這裏，如果湯姆被發現了的話…
她想起杜文先生部下的說話。
“鲛人全身都是寶，可以買很高很高的價錢。”
她離開之後…
「愛、瑪！」
不滿對方沒有關注他，湯姆伸長手翻身回抱着她，擡頭剛好吻住愛瑪的下巴。
「嗯？對不起，怎麽了？比平時還愛撒嬌。」她安撫的摸上他的頭，湯姆瞇起眼享受那舒服的感覺。
「不可以再這樣做，知道嗎？」想到她離開後，如果湯姆也是以這種态度對未來，不知是好是壞的人，她不得不現在開始教育他。
「吃。」湯姆直接把手上的食物遞上，愛瑪受到食物擊中，無奈吞下。
「乖，湯姆自己吃吧，愛瑪吃飽了。」拉開對方的手，她依舊一臉平淡的看着湖面想着湯姆的教育，如果是從前的愛瑪，一定會對可愛的小鲛人盲目順從，可是現在她卻沒有以往的興奮感。
平靜無波的湖面，正如她的內心。
最近，她總是很輕易陷入回想當中。
一直深深依賴的店長從來只是視她為貨物、蘭斯失去了的尾巴、莫名被黑豹威脅、剛來這世界求生盜竊被發現受的傷…
她剛想的全是在這個世界不快樂的經歷。
随着回想推移，好的的一面也漸漸出現，像是一直照顧她的杜文先生、可愛又驕傲的白兔子、跟她成為朋友的蘭斯兄弟、主動教導她的哈因先生，會給她打氣的客人…
縱使失去了“家人”，她也無法憎恨這個世界。
她很感謝能與大家相遇，即使是用懵懂的愛與絕對的信任換來的現在-四處流浪，她也無比感激。
湖面的水被風吹起，起了一道道淺淺的水波。
她閉上眼，手輕按上胸口，感受稍微加快了的心跳。
本來就是她想得太簡單的過錯，愛瑪還是無比感激把她保護得好好的各位，不論背後的理由是什麽。
她揚起了笑容而不自知。
湖畔的風吹揚起她的黑發。
連帶的，仿佛連心也被吹起一樣，輕輕的。
能遇到大家，真好。
小湯姆一直在看着愛瑪，用着他那雙深色的眼睛，清澈的看着。
在之後的數天，愛瑪一直用食物與被動的抱抱當獎勵，教導小湯姆避開別的獸人，也不要主動出現在水面，更不要因陸上有食物而離開水裏。
每次湯姆成功做到她的要求，她也會用他相遇時，第一次接觸到的肉幹為獎賞，他好像很喜歡那肉幹，并不會覺得太硬，唔…以他的牙齒尖銳度來看，可說是輕松？
只是愛瑪不明白每次的獎勵小湯姆總會撲上來求撫摸的舉動是為什麽，明明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母親，彼此的種族也不一樣，他似乎把自己當成朋友、親近的人？
陽光漸漸沉入山中，湖水逐漸變成黑色。
想到他一直自己待在湖中，愛瑪也任由他像是黏着自己的親近行為，反正她也将要離去，在昨天她在森林下的小鎮中買日用品時，已看到在市場的公告欄中，有關她的描述通告，連這種偏遠的小市鎮也出現，想必外面的其他城市也早已存在，她并不意外，早在離開店長的一刻她就知道有這個可能性。
最近晚上她也在湖畔附近睡覺，小鎮的酒館已不再安全。
她不知道為什麽店長要她的血，可是這一定是把她買到皇宮中主因。
過去她什麽也不管，得過且過的過活。
現在想起，她卻覺得過去的自己愚蠢無比。
她要盡快離開這裏，往更偏遠的地方才行。
對了，也把這長發剪掉才行。
愛瑪說到做到，從背包中拿出小短刀，沒有猶豫抓起身後的長發割斷它。
從水中出來的湯姆就看到愛瑪傷害自己的場面，他驚慌的游在湖邊，伸出手支撐着自己，努力上岸到愛瑪那邊。
「愛瑪!愛瑪、不!」他一邊努力擺動自己的魚尾，一邊開口說着。
愛瑪一手抓着剪斷了的黑發，回頭驚訝湯姆的反常行為。
怎麽了，她不過轉換了發型而已。
雖然不解，可是愛瑪還是走到努力上岸的小男孩身邊。
湯姆長着蹼的手緊張的抓着愛瑪，當他看到愛瑪手上的長發時，蓄滿淚水的擡頭看着她。
「愛瑪、痛。」他一邊說着着，一邊伸出濕淋淋的手試圖把那束黑發接上愛瑪現那參差不齊的短發上。
明白過來的愛瑪看着快要哭了的小鲛人，窩心的張開手抱住他。
身上的衣服被完全弄濕。
「不痛哦，愛瑪不痛，湯姆真是個好孩子。」她慢慢的說，等待湯姆的理解，良久，愛瑪感到他猶豫的回抱着自己。
「不痛」
他像是不能理解的在愛瑪臂彎中側頭，小聲的重複。
「對，所以別哭。」她輕拍着湯姆的背安撫着。
小小的男孩似懂非懂的點頭，溫暖的擁抱與輕拍讓他昏昏欲睡。
看着真心為她擔心的小湯姆，愛瑪低頭輕吻上他的前額。
快要睡着的湯姆更加藏入愛瑪的臂彎中。
任由他無意識的撒嬌，晚上的風既不寒冷，也不大，是柔和的晚風，愛瑪沒所謂的抱着湯姆坐在湖邊成為他的抱枕。
「謝謝你，湯姆。」
她從身邊的背包中拿來毛巾輕擦着對方濕濕的背部，在他耳邊低低的說，月亮的光在湖面中閃爍出現。
說起來，這兩天将會是滿月吧。
「真想吃草莓大褔。」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小湯姆嗎, 如果喜歡會讓他多出現, 還是想看番外呢？
大家都不喜歡D嗎…嗚…你們的留言就是對D的支持…
D要更其他文的哦, 真的更哦...嗚 (跑走 (≧Д≦)
其他的文也很好的哦, 新開的西幻文<鏡像>是自攻自受, 需要大家用愛好好愛護的哦~~(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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