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 (4)

鼎鼎的牡丹。

忽的,一道淩厲的目光掃了過來,染墨心尖兒一顫,趕緊收回目光,額角滑下一滴冷汗。

車子平穩而快速的朝機場駛去,落年給佐焱發了條信息後想了想,又在登機前給白館裏的某人發了條信息,然後才把手機關機,她現在暫時沒心情再去調查聖瑪利亞學院的事,也沒心思跟白館裏的那些人多說什麽。

那邊白館,正是睡覺時間,白館安靜祥和之中,忽的爆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把一群正在睡覺的人都給喚出了卧室。

“索菲,你撞鬼了嗎?”離索菲卧室最近的路易一身黃色睡衣,臉上滿是睡意的一腳踹開索菲的房門,結果迷糊的眼睛還沒有見到索菲的人影,就被撲倒在了光滑的白色大理石地面上。

只見索菲坐在路易身上,雙頰酡紅,眼波如水,手裏拿着一只手機,整個人坐在路易的身上扭啊扭,看起來蕩漾到了一種欲求不滿的地步。

路易額頭爆出好幾個紅彤彤的十字架,還未來得及把身上那個快要蕩漾成面條的貨色踹下去,耳邊就傳來小小Q灰常灰常無辜懵懂的問話。

“他們在攪基嗎?會長。”小小Q一手揪着姐姐的衣角,一邊擡起頭問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上了三樓的白展風。

白展風抱着雙臂,倚靠在白色的圍欄上,嘴角笑容柔和美麗,看着兩人眼底滿是意味不明的挪揄,“原來你們兩個搞在一起了啊。”說罷轉身朝一旁的卡爾法奧菲他們伸手,“看來是我贏了,請快點給錢吧。”

路易覺得大腿莫名其妙的被射了一箭,還未來得及開口,奧菲的一句話頓時更是讓他全身僵硬。

“切,路易竟然是被壓的那個,真是沒出息。”奧菲眼角眉梢都帶着鄙視。路易比索菲還要高半個頭,也比索菲多出好幾塊強健的肌肉,竟然被那因為經常蕩漾扭腰扭屁股,把腰肢扭得細細的,把屁股扭得翹翹的,看起來妖氣又像僞娘的索菲壓在下面,真真沒出息啊!

“沒想到路易竟然是受啊!白長的這麽壯了!沒想到竟然是妖孽攻和健氣受嗎?”小Q一臉恍然大悟。

“喂!”路易在小Q少女這麽赤裸裸的話下還不知道他們什麽意思的話,他就對不起這顆被人稱得天上地下空前絕後的腦袋了,額頭噗噗噗的冒起無數個青筋,路易一把推開靈魂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蕩漾到大氣層之外的索菲,一抹身上的雞皮疙瘩,“你們給我适可而止,老子喜歡胸大屁股大的金發美女!”

不要随便YY人家的清白啊魂淡!而且,明明索菲和卡爾法的關系才是最好的好不好?幹嘛扯到他身上?

路易不滿的看向卡爾法,對上那雙平靜無波瀾的碧湖般的眼眸,怔了下後,瞬間蛋疼了。

這年頭鬼畜攻面癱攻冰山攻什麽的似乎也蠻受歡迎的,但是偏偏在卡爾法身上叫人YY不起來,為什麽?因為任何人看過卡爾法虐索菲時的模樣後,除非是傻子和白癡,否則神經再大條的腐女都不可能想象卡爾法和索菲相親相愛幹些不和諧的事情的場景,實在太滲人了!叫人連YY一下都不敢的,才是真正的史上絕有的傳說中的鬼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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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卡爾法淡定的把他的白金卡放在依舊伸着手的白展風手上,面無表情的掃了路易一眼後轉身準備上樓回房,明明那雙眼中平靜無波,可偏偏路易就覺得他好像在鄙視他。

蛋疼的滋味叫人永生難忘。

莫名其妙的因為索菲而躺着中槍的路易表示他們白館裏的人絕對不存在任何八卦的人物!

“沒想到路易竟然是下面的那個,早知道應該壓另一個選項的。”←一臉懊惱的小Q。

“不知道他們做的時候是用潤滑劑還是酸奶還是香蕉呢?”←一臉懵懂可愛的小小Q。

“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路易和索菲滾床單的樣子,就有點想送兩人去三途川游一圈的沖動……”←跟着白展風上來湊熱鬧的天堂鈴。

“……”←這是默默石化的路易。他錯了,白館裏不僅多變态,還有着不少聒噪的烏鴉!

“嘤嘤嘤嘤嘤可愛的小落落!”忽的神游天外的索菲回神了,雙頰通紅一臉炫耀的捂着手機,“告訴你們哦,我可愛的小落落給索菲爸爸發信息了喲,你們有嗎?你們有嗎?你們有嗎?有嗎?有嗎?”

路易嘴角一抽,捂臉回房,他都有點不忍心看到索菲接下來的悲催命運了。

只見原本正要下樓的卡爾法聞言腳步一頓,奧菲腳步同樣一頓,這是有小家夥電話號碼卻從來沒有被發過短信打過電話的飼主,和根本沒有落年電話的奧菲少年。

所有人都感覺到空氣驟然降溫,摸摸鼻子自動往戰場退了好幾步。

索菲一個人渾然不覺危險的抱着手機一副暈乎乎仿佛頭頂有只落年牌小天使似的,滿眼迷醉,“我可愛的小落落尊素長大了,都知道不回家索菲爸爸會擔心,還知道給索菲爸爸發條短信說暫時不回來了,啊~!我要把這條短信當成祖宗供起來!”說着,撅起紅唇就要親在手機屏幕上,只是還未碰到,一只白皙幹淨的手就拿走了他的手機。

奧菲看了眼那條幹巴巴的寫着過幾日回的信息,看着瞪大了雙眼瞪着他的索菲,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不良笑容,手指按到了删除鍵上。

“奧……奧菲……有、有事好商量!你、你上次說想要的游戲機我給你,把、把、把手機……”索菲瞪大了桃花眼,滿眼希翼請求的看着奧菲,有些結巴的出聲。

“哼。”奧菲傲嬌的哼了聲,手指無情的一摁,短信删除了。

索菲頓時一副仿佛死了爹娘的樣子,嘴巴一癟,仿佛要哭出來似的,只是還沒等他哭出來,卡爾法已經面無表情的揪住了他的衣領拖進了他的屋裏。

屋外的人默默的為索菲比了個十字架,然後打着哈欠各自回屋,無視從屋裏傳出的救命聲。

所以說,做人要低調,別在鬼畜面前炫耀對方也想得到卻得不到的東西,特別是你的武力值鬼畜值還遠遠不及對方的時候,要不然後果很嚴重。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落年和夜寒焰染墨墨染等人到達法國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的晚上了。

在機場下了夜家的專機後換乘直升機,直接就朝坐落于法國首都巴黎裏的一座大莊園。

“當家,晚宴已經開始三十分鐘了。”說話的是來接機的一個穿着黑色執事西裝,戴着挂着銀鏈的眼鏡的女人,至始至終她的目光要麽是落在夜寒焰身上,要麽落在地面,連眼角都沒有給予落年一分。

夜家太大,分為好幾個部門,而有幾個特殊的部門對于夜寒焰的稱呼都不同,但是從中就可以看出對方的身份是什麽,比如染墨和墨染稱呼夜寒焰習慣于‘首領’或者‘老大’,因為他們和夜寒焰是曾經一起在執行部隊中訓練過,而這個女人稱為‘當家’,顯然是夜氏本家的人。

夜寒焰冷漠優雅又高貴的颔了颔首,并沒有想要開口的欲望。

“染墨,你的發型是怎麽回事?領帶竟然選擇了這種沒有品味的顏色?”女人看向站在夜寒焰身後的雙胞胎兄弟,一推眼鏡,噼裏啪啦的出聲,“還有墨染,別一副你很無辜的表情,你竟然在黑西裝外套裏穿紅皮衣背心?!襪子是不是又穿了紅色的?啊啊啊啊!真是太丢夜家的臉了!我……”

好一會兒,那女人把雙胞胎兄弟打擊的幾乎變成塵埃後,又出聲,“當家,您這一身西裝參加晚宴并沒有什麽不妥,不過這位小姐……”她的目光終于落在落年身上,眼裏滿是挑剔。

落年并沒有穿着以前那些可愛蘿莉的衣服,上身穿着一條黑色的高領羊毛衫,領子是褐色的豹紋,褲子是黑色的緊身褲,腳下套着一對厚底靴子,一頭紅發披散在身上,看起來很低調的打扮卻因為那頭耀眼的紅發反倒顯得奪人眼球,更重要的是她有一張很精致可愛的臉蛋。

只是!

就算打扮的再有品味,這樣的裝扮還是不适合出現的晚宴上的,特別是大型的貴族名流的宴會,要知道即使是她這種執事,要随着夜寒焰進去的話,都需要換上一套相對便于行動的晚禮服才不會丢了夜家的臉。

如果不是因為當家的在之前就說了今晚的宴會不需要她出場,她現在就不會是一身西裝,而是一襲晚禮服了。

“我想為了今晚的宴會,還是讓屬下來幫她弄弄頭發換件衣服吧。”女人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甚至可以稱之為嚴肅的道,她要誓死保持夜家的完美形象,夜寒焰的完美形象,所以他們身邊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不符合規定的東西存在的!

比如眼前這個明明一副可愛蘿莉的小東西,怎麽可以穿成一副特工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夜家沒人到雇傭未成年童工了呢!

落年手裏拿着一杯酒,恍若未聞的眉梢動都沒動一下,直到把剩下的一小層喝完,她才擡眼看了一副想要上前把她的衣服剝掉換上晚禮服似的女人,拿過一旁的包,從裏面翻出了一個猙獰的惡鬼面具戴上,然後就這麽呆呆的看着女人。

那女人頓時一副石化的樣子,好一會兒胸口劇烈的起伏,瞪着落年說不出一個字,這個……這個女人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竟然故意氣她?!氣死她了!氣死了!

看到那女人這樣就氣成這樣,落年面具下露在外面的小嘴沖着女人惡作劇似的吐舌,還發出小孩子惡作劇時才會發出的聲音,頓時又把這個女人氣得頭頂冒煙,什麽執事的冷靜都被抛到了天邊。

“噗嗤……”染墨一個不小心噴笑了出聲,一旁墨染同樣一臉憋笑的模樣,還從來沒有見過她氣成這幅模樣的時候,真是太有意思了。

“好了。”夜寒焰終于出聲,看起來似乎淡漠的面容上,眼角看着落年浮現一抹微笑,然後看向那被氣得冒煙的女人,又是那樣冷酷的模樣,“紅瑤,她今晚以我的執事身份入場,就這身打扮。”

落年不願意換,他又怎麽會強求她?更何況,這男人反而還挺高興,落年的魅力有目共睹,就算這一身黑的打扮都可以那樣引人注目,要是換上一身禮服,那會引起很多大灰狼的注意的。

“執事?!”紅瑤眼鏡掉了下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落年,卻不得不在自家當家的面前閉上嘴,心裏卻在不斷的嘀咕,完蛋了,夜家的完美形象,夜寒焰的臉啊,今晚肯定要被丢光了!

直升機撲撲撲的落到,機門打開,入目的邊上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地,草地後面是一座華麗的灰白色城堡,前面的許多身穿華麗禮服的男男女女,此時他們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而看到這架直升機上面的标志時頓時內心驚喜争先恐後的圍了上去。

落年當然不可能戴着那個惡鬼面具下去,要知道她不照顧夜寒焰的臉面也要照顧自己的臉面啊,戴了一副平光大眼鏡,遮擋住自己太過精致的面容後,落年才跟着下去了。

夜寒焰一下機就被一群人給圍了起來,落年這個似乎格外不起眼的小東西一下子就被一群高大的外國人給擠到了外面,她眼眸一眯,正打算出手教訓那些急着和夜寒焰攀關系卻不長眼睛的家夥,卻在下一秒被一群女人給圍了起來。

一雙雙眼睛各種意味的落在她身上,最後仿佛挑選出了代表似的一個褐色頭發的女人走了出來,似乎是詢問,卻用很傲慢的語氣開口,“小妹妹,你和夜當家是什麽關系?”

她們一雙雙眼睛可都注意到了,這小東西是跟在夜寒焰身後下機的,可是偏偏她又一身這種打扮,看起來就像不受寵愛到連禮服都不給準備,或者不知道要穿禮服的土包子,再加上落年那副土到爆的眼鏡,還真有幾分土裏土氣的味道。

噢,不對,她的頭發挺洋氣也挺漂亮的。

那說話的女人說着就伸手準備看看落年的頭發是染的還是天生的,只是還未碰到,便被落年不悅的一巴掌拍開,如果夜寒焰說的可以散心的地方就是這種的話,那只能說他的品味還真是有待加強,聒噪又想攀龍附鳳,愛嫉妒又惡毒的女人什麽的,最讨厭了。

“啊——”一聲聲壓低的驚呼聲在女人們之間響了起來。

“天啊,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

“和傳聞中一樣呢,真羨慕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啊……”

“……”

一道熟悉的味道蹿入鼻尖,落年全身驀然一僵,拳頭不受控制的攥了起來,肺部一抽一抽的,每呼吸一下仿佛都痛徹心扉。

她轉過頭,入目的便是一身華貴純手工西裝笑容如春風般和煦動人的男人,還有挽着他的手臂笑得妖嬈動人的女人。

一瞬間,有什麽從心底炸開,疼得五髒六腑全部都糾結在一起,然後慢慢的下沉……

也就是說,從頭到尾,真一。艾比瑞他,從來就沒打算跟她解釋,也從來沒有打算哪怕說一句的原諒?要知道,如果……只要他……那麽她就可以……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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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愛乘風 V5 選擇

忽的,一只幹燥溫暖的大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擋住了眼前刺目的一幕,身子被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有人在耳邊輕輕出聲,溫柔到叫她眼睛莫名發澀。

“換掉壞掉的不符合型號的中心軸,漂亮的圓才能漂亮的轉動起來啊,牡丹。”

就像一支咒語,眼前的黑暗叫她思緒更輕易能夠集中,牡丹兩個字就像利箭,驀地就刺進了她的心髒底處,她到底是落年還是牡丹?落年為了真一而成為牡丹,牡丹也因為真一才繼續成為落年,所有一切,就是這樣圍繞着真一展開的,可是突然間,這個中心軸壞掉了,她的世界也驟然卡住,怎麽轉也轉得怪異而重的心髒鈍疼。

該怎麽辦才能讓世界重新轉起來?換掉名為真一的中心軸嗎?可是有誰能夠代替他嗎?盡管那所謂的溫暖不過是一句句虛僞的謊言,可是不可否認的是,落年從八歲到十八歲,十年的時間,為了真一。艾比瑞而活着的。

“噓……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耳邊的聲音再次傳來,一瞬間把落年神游天外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落年怔了怔,鼻子下意識的重重的嗅了口空氣,可愛小巧的鼻翼動了動,然後眉頭驟然蹙了起來,她拉下夜寒焰的手轉過身看着他,臉上一片嚴肅,“火藥味……”

在和黑道有接觸的貴族裏,有槍械存在不是什麽稀奇事,但是在這種宴會上,特別這個宴會上還有夜寒焰這種地位的家夥存在,竟然還有人帶着槍?而且還不是一兩個三四個,否則即使是她也沒辦法從這麽多的酒菜中聞出來,在場大概五十幾個保镖,其中有将近四十個秘密帶了槍械,超過大半,看起來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夜寒焰只帶了她一個人,染墨和墨染還有那叫紅瑤的女人一早跟着直升機走了,而現在夜寒焰還是一只重傷的老虎……

落年眉頭微蹙,目光掃過場外的保安,發現人很多,尤其是門前門外,警衛多到仿佛是在防止任何人跑出去。

看來還真得有超強的除蟲劑才可以除掉的大蟑螂啊。

落年開始盡責的跟在夜寒焰身後,手裏拿着一杯酒低着頭,遮擋着大半張臉和眼睛的發擋住了她寒光凜冽的美眸,在經過一個身上藏着槍的男人的時候,小手快速一伸,男人藏在腰後的槍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速度快的叫人根本連虛影都看不到一個。

別人沒注意到,可不代表夜寒焰也會沒注意到,他一邊和前來交談的人應酬,一邊注意着不停的做着小動作的落年,冷酷的面容不由得柔化了一些,頓時叫跟他攀談的宴會主人的女兒兩眼迷醉,雙頰通紅,還以為她被夜寒焰區別對待了呢。

夜幕籠罩的黑暗下,有什麽在悄悄的運行着。

音樂聲柔和的響了起來,正在以各種理由纏着夜寒焰與之攀談的女人雙頰一紅,羞澀的看着他,“可以和您跳一支舞嗎?”

夜寒焰下意識的就看了落年一眼,卻見她目光注意着四周,察覺到他的目光也只是擡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絲毫在意的樣子。

銳利的琥珀色鳳眸一瞬間微微的眯了眯,卻很快又恢複成那副冷酷霸氣的樣子,直截了當的就拒絕了女孩子羞澀的邀請。

女人一瞬間黯淡下雙眸,矜持的行了個禮便要退下,腳下卻忽的一拐,整個人就要撲到夜寒焰懷裏。

落年眼疾手快的一把揪住了夜寒焰的衣服把他往後扯了一步,那女人頓時撲了個空狼狽至極的摔在了地上,長長的金發從他鼻尖滑過,一股香氣撲鼻而入,叫夜寒焰薄唇抿了抿,眼底滑過一抹不悅。

“天啊。”有低低的呼聲響起,這邊的動靜驚到了其他人,一雙雙目光驚疑不定的落在摔在地上的女人身上,又落在了最與會場格格不入的落年的身上。他們都看到了,剛剛是她拉了夜寒焰一把,才會讓她摔在地上的。

那邊的動靜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正在與他人交談的真一和艾琳娜也不由得把目光投了過去,入目的就是一頭耀眼美麗的紅發和熟悉的嬌小身影。

真一全身徒然僵住,深藍色的眸中滑過一抹焦急,身子卻膽小如鼠般的不敢上前,他多怕落年看他時那種‘你是騙子’的厭惡憎恨的目光,可是她怎麽可以出現在這裏?這裏那麽危險,她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呢?小落……小落……

艾琳娜顯然也認出了落年,即使戴着一副眼鏡,但是那嬌小的身材和顯得無比尊貴的發還是叫人印象深刻的,掩飾不住的。

“呵,看來你的小白兔也沒有想象中純潔嘛,才幾天,把夜當家都勾搭上了,人家可是比你強了好多倍的吶。”艾琳娜看了夜寒焰一眼,眼底滑過一抹幽光,又緊緊的勾住真一的臂彎。

雖然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黨家族,但是意大利畢竟就那麽一點,和擁有半個世界的夜家相比可是完全看不上的,她連高攀的心都自卑的不敢升起,但是真一不一樣,他是最大的潛力股,她有他的弱點,有資本掌控他,所以,不會放手,她絕對不會放手的,這個男人,還有這個男人今後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閉嘴。”真一看向艾琳娜,深藍色的眸中仿佛覆蓋了一層冰霜,冷得叫艾琳娜心髒咯噔了一下,心中再不悅,卻也沒有再出聲。

盡管受到了那麽多雙不善的目光關注,落年卻依舊我行我素的低頭喝酒,剛剛那女人要一撲,肯定得撞到夜寒焰的肺部,幾天前才動的手術,這要是撞出個什麽問題後果可就不好了,她可不願意一直免費做白工。

“噢!伊麗莎白!我的寶貝!”這場宴會的主人——穿着灰色西裝的五十幾歲禿頂的男人,一臉心痛悲戚的模樣快步的跑了過來,把摔在地上的女人扶了起來,随後目光不善的看向落年,“真是不懂規矩的下人!”

落年眉頭一動,擡起眼看向那男人,這家夥貌似有點太……有恃無恐了?怎麽說她都是跟在夜寒焰身後的人,就算再失禮再怎麽樣,所謂大狗也要看主人,可是這家夥卻直接跳過了夜寒焰……

心中驀地一陣了然,難怪了,難怪夜寒焰說要來除蟲,原來如此。

不聽話的狗,果然還是除掉比較好,省得大半夜還要擔心被犬吠聲給擾得睡不好覺。

夜寒焰下颚微擡,什麽話都不需要說,那身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氣盡顯,讓原本還不知道仗着什麽東西在嚣張自大的男人立刻全身戰栗了起來,心底升起一陣恐慌,被身後的女兒扯了扯衣袖之後,才一頭冷汗的鎮定了下來,手指卻還在不停的抽搐抖動。

這件事在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镖樣的男人過來後就揭過了,因為所有人都被請進了城堡內。

一張豪華的宮廷長桌內,男女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在這種場合也鮮少有人會帶執事,所以除了主人之外,所有人座位後面也沒有人。

只是似乎是因為覺得落年那身打扮怎麽也不像是來參加宴會的上流人士,所以主辦方沒有給她準備座位。

夜寒焰理所當然的第一個入坐的,然而他卻走到了椅子後面,紳士的為落年拉開了椅子,而落年則絲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頓時叫所有人震驚的張大嘴巴,目瞪口呆。

難以置信,難以置信這個男人竟然有一天會這麽溫柔的對待一個女人,從他成為夜當家開始到現在那麽多年,送到他床上的環肥燕瘦數不勝數,比落年漂亮的也不在少數,可是所得到的無一例外的是被丢出了青石館。

人們暗地裏謠傳夜寒焰其實喜歡的是男人,也有不少人計劃着是不是要送幾個漂亮的美少年過去給他享用,然而如今突然冒出這麽個小東西,自然把他們吓到了。

即使是真一,都被這一幕驚到了。

夜寒焰所坐的位置是和主人面對面的另一方主位上,而現在那張唯一的椅子被落年霸占了,主人家被這莫名其妙的完全在意料之外的場景給吓得不得不戰戰兢兢的給夜寒焰又搬上了一張椅子,直到夜寒焰入座,其他人才紛紛的坐下。

夜寒焰氣場太強大,跟他近距離的坐在一起壓力甚大,一時間桌上誰也沒說話,氣氛一時間不由得冷凝起來。

“呵呵呵……這個,今天是我安第斯家族向各位發出的邀請,各位都是業界數一數二的天之驕子,相信我今天的重頭戲不會讓各位覺得無聊。”那男人額頭冒着汗,似乎很緊張,笑容也顯得僵硬,眼底卻透着一絲瘋狂。

只見他話音方落,他女兒就拿着一個小小的首飾盒走了上來,嘴角含着笑,眼神哪裏還有在夜寒焰面前的那種羞澀,根本就像她是下任女王一般的高傲。

“想必大家都知道吧,傳說中一百年前領導着整個黑道,讓各個家族俯首稱臣的那個家族。”

男人話一說完,立刻收到了一雙雙驚訝不解的目光,落年的眼眸也不由得微微的眯起,那個家族的傳說,确實只要家族底子厚一些的都聽說過,不過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事實上落年也不相信,怎麽可能會存在那種家族?世界那麽大,它一個家族能夠讓那麽多的家族俯首稱臣?而其中竟然還包括夜家和斯蒂芬家族這兩個誕下一代帝王夜寒焰和斯蒂芬白的家族。

開什麽玩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得到了整個世界的大家族又為何會突然宣布歸隐山林,讓這一個個大家族開始各自分割勢力,稱王成侯呢?

“我一直都相信它的存在,所以一直的努力的尋找着,而事實證明,皇天不負有心人,上帝選中了我安第斯,把這麽重要的使命交予了給我!”男人激動的全身的肉都在抖,臉頰上布滿了汗,他拿過伊麗莎白手中的小盒子,打開,一瞬間從裏面爆發出的光芒叫所有人都不由得眯起了眼眸。

七彩的灼眼的光芒從盒中閃耀而出,那是一枚戒指,切割成無數個菱角的紅色寶石,在燈光下灼灼生輝,一眼便叫人即使被灼傷眼睛也移不開目光。

有種仿佛被什麽吸引住了靈魂的感覺。

落年眼眸微眯,看着在場人明顯有些不對勁的仿佛被催眠似的狀态,看了眼真一,然後又落在夜寒焰臉上,發現對方同樣盯着那枚戒指直看,琥珀色的眸中清晰的反射着那灼熱的紅光。

好一會兒,盒子蓋上,光芒消失,所有人驟然回神,臉色驟變。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大家都感覺到了吧?感覺到了那種被召喚了一樣的忠誠之心了吧?哈哈哈哈……”男人笑得貪婪而瘋狂激動,“沒錯,這就是傳說中屬于薩蒂帕帕落家族的權利信物,得它者得天下!而現在,這個東西已經是屬于我安第斯家族的東西了!”男人瞬間仿佛站在高高的城牆上俯視着臣子似的驕傲而得意起來,目光落在夜寒焰的身上,仿佛在炫耀他的勝利。

安第斯家族是自願歸順于夜家的一個家族,在歸順夜家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內部敗壞的家族,若不是對方苦苦哀求夜家也不會容納這麽一個破爛且沒有利用價值的家族,但是現在在夜家的領導下變得強盛富足之後,就開始想要脫離夜家,甚至還妄想借着這枚詭異的戒指爬到夜家頭上,活該被當成要清理掉的蟲子。

夜寒焰不動聲色的看着這一切,落年同樣不動聲色的坐在他身邊。

“大家都是聰明人,想必已經知道今天我邀請各位來的目的了吧。”那對滿是精光的眼睛掃過所有人,“我安第斯家族要脫離夜家,上帝已經選中了我安第斯家族,所有人俯首稱臣也是遲早的事情,而我偏偏選中了各位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你們都是未來世界最大的潛力股,未來的王者,相信你們都是不甘因為夜寒焰和斯蒂芬白而屈居銀牌得主的人。”言外之意,他給你們成為第一批他的臣子的機會,不屈居于夜寒焰和斯蒂芬白之下,卻成為他的走狗。

以為有了一枚莫名其妙的戒指,就無法無天了嗎?

天之驕子們低頭掩下眸中的不屑和冷嗤,他們被夜寒焰和斯蒂芬白壓在腳下的因為對方有實力,他們是心服口服的,而這個男人竟然用一枚戒指就想讓他們幫他賣命嗎?真是可笑。

還有,他一副不把夜寒焰放在眼裏的找死模樣,他腦子裏是裝稻草的,竟然以為他們會跟着他去得罪夜寒焰嗎?白癡!

“安第斯先生,你可真是擡舉我們了。”一個金發的年輕男人摟着身邊的女伴開口,“想用一枚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戒指讓我們把身家都送上去給你嗎?說什麽薩蒂帕帕落家族,不好意思,我可一點兒都不相信這種東西呢。”

“呵呵……沒錯,我想安第斯先生你應該去吃藥了。”

“你說的話讓我覺得和現在有人告訴我她是巴洛克王國的牡丹一樣,想立馬轉身走人。”牡丹要是真的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恨不得有魔法一樣的把自己弄消失,要不然被幹掉可就完了!

不知道是誰冒出這一句,叫落年一口紅酒差點嗆到,夜寒焰瞥了她一眼,眼底滑過一抹笑意,這小家夥的名號可不比他和斯蒂芬白的響亮程度,都達到一種聞聲喪膽的程度了。

落年默默記下說話的人,晚點要好好回敬一下,叫他記住別随便在本人面前拿別人當比喻。

忽略掉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熟悉的目光,落年低着頭不停的喝着酒,越喝越精神,夜寒焰在邊上很自覺的給她斟酒,看起來完全沒把那個男人正在暢聲高談的話放在眼裏,更是對那枚戒指顯得毫無感覺,叫安第斯臉色變了又變,聲音加重了一度又一度。

同盟什麽的,似乎暫時先別想了,既然如此,那就先和夜家脫離了關系先吧,省得他們過來搶他的寶貝。

男人下定了主意,看向夜寒焰,今天他只帶了一個小鬼,縱然夜寒焰再厲害,他也不信他能夠逃得過他布下的天羅地網!

“夜當家……”

“你想脫離夜家?”夜寒焰放下已經空掉的酒瓶,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面,他的聲音仿佛帶着魔力,一出就叫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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