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牙咧嘴,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放手!”
眸子裏盡是視死如歸,秦卿緊咬着牙關,泥人都有三分火氣,何況是垂死掙紮的人。
奶娘滴,勒死都不放手,老娘做鬼也要掐你一塊肉下來。
窒息得說不出話來的秦卿,心裏腹诽着,指甲上的力氣沒有減小,反而越來越用力。
死扛着,死掐着,死摳着……
女人倔強的神情,視死如歸的眸光,讓歐陽楠心底生出一股暴躁,唇角邪魅地一勾,攝人的冷笑綻放嘴角。
想死?沒那麽容易,老子就不信撬不開你的嘴巴。
一向争強好勝的他,竟然撬不開一個女人的嘴巴,作為華夏國的太子爺怎麽會容忍這樣的事情出現呢?
不怕死是吧。老子就讓你生不如死。
凝着男人嘴角那抹攝人心魂的冷笑,秦卿幹脆秀目禁閉,緊抿着雙唇,手上的勁道并沒有減少一分。
閉眼是是為了死後瞑目,抿嘴是為了死後不會吐着舌頭。
冷得掉渣的眸子掃了眼雙眸緊閉,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還真有點做烈士的範兒。
“想死?等你交代了再說。”
冷哼一聲,男人緊攥着衣領的手掌一松,冷眸凝着女人深深嵌入肉裏的十指,俊逸的臉扭曲得變形。
呼呼……在死亡邊緣兜了一圈的秦卿,拼命地呼吸着空氣,她發現原來這空氣竟然是甜的,比蜂蜜還甜。
呼氣,吸氣,重複了無數遍這個動作後,秦卿這才想起那個差點讓她見閻王的男人。
猛地擡眸,男人那黑炭般的臉,扭曲得像地獄的使者,吓得她心肝兒又是亂顫,緊咬的牙關咝咝地冒着涼氣。
“放手!”
霸道如斯,冷冽如冰,氣勢如虹的命令聲,震得秦卿耳膜嗡嗡響,亂顫的心兒提到了嗓子眼,死掐的手指仿佛沾到了滾燙的鐵板,嗖的一聲縮了回來。
眸底的視死如歸消失無影,換上了一絲畏懼,嘴角消失的狗腿笑容再一次綻放,一對梨渦轉得人眼暈,讪笑着:“爺,疼不疼,我給你上點藥。”
話說,秦卿之所以有如此下作的作風,都是前世她的老娘害的。
“卿兒啊,如果你遇到打不過的高手時,一定不要逞強,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好死不如賴活,知道嗎?”
謹記着娘親的教導,前世沒有遇到打不過的高手,今個卻遇到個變态的,她自然将娘親的教導付諸行動。
如果娘親知道自己如此作踐自己,不知道是何感受?
臉上笑得花枝亂顫,心裏卻苦的稀裏嘩啦……
☆、【13】 這女人是火做的
睨着女人欠扁的狗腿笑容,歐陽楠終于見識了什麽叫厚臉皮,長得白潤如花,這臉皮厚得讓他汗顏。
女人陰晴變幻的臉色,一會兒死掐,一會兒奉承,像塊牛皮糖一樣,看起來軟硬兼吃,其實一點用都沒有。
叮鈴鈴……
一旁,床頭櫃上擺放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鬧騰起來,歐陽楠俊眉一蹙,眸底閃過一絲不耐,伸手舀過手機,看都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通電話:“喂……嗯。好的。你們馬上過來接我。”
簡短的通話後,歐陽楠冷眸睨了眼床上的女人,眉宇間的不悅,一覽無遺。
怎麽處置她呢?直接扔給警察局?還是交給……
腦子裏閃過無數個想法,都被他一一否定。
原因很簡單,這個女人還有利用的價值,做做擋箭牌,氣氣老爺子也不錯。
說到擋箭牌,他的忍不住撇嘴,心裏也在慶幸,如果不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出現,搞出了這個烏龍的小三事件,他可能已經成為別人的丈夫了。
看來這女人也不是一無是處。
心裏這麽想着,歐陽楠睨着女人的眸光也柔和了點,雖然談不上溫柔,至少沒有那麽冷冽了。
床上,秦卿半跪着身子,桃花眼半眯,宛如盛開的花兒,嘴角的招牌狗腿笑有點假,怎麽看怎麽像讨好獻媚的小人。
瞅着女人的歐陽楠,越看越別扭,越看越沒底氣……
別人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但眼前這個女人就像是用火做的,越瞅越冒火,怒火與欲火兩重天啊。
這女人那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讓你火苗直竄,真想抽丫的一嘴巴。但看這女人那賣笑的臉蛋,妩媚的模樣,惹火的身段,撩得你心癢癢,欲火焚身。
默視了片刻,歐陽楠舀過茶幾上的電話,手指快速了撥了個號碼,對着話筒冷冷道:“拿套女人的衣服過來。尺碼?”
下一秒,拿着電話的歐陽楠扭頭掃了眼床上的女人,皺着眉,冷冽道:“衣服尺碼。”
一怔,秦卿茫然地凝着男人,臉上的表情很好的表達了兩個字“不知道”,其實她很想說,“啥是尺碼?”但是到嘴邊的話,她還是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
經驗告訴秦卿,這個男人不喜歡回答問題。
想起剛才,她問他啥是身份證時候,男人那殺人的眼神,她就直哆嗦。
女人的表情,讓歐陽楠無語到了極點,對着話筒說的話都有點發抖:“随便!”
嘭!說完,發洩般地用力挂上電話,瞥了眼床上的女人,一向淡定的他發現,只要看見這個女人,他就火大,七竅冒煙,什麽淡定都被抛到了腦後。
不想多看,也不敢多看,這女人根本就是一團火,容易讓人上火。
對于歐陽楠這個幼雛,暫時這上火,只是怒火的意思,這欲火嘛,還早,他可不是容易發情的物種。
鎮定!鎮定!
轉身,跨步,直接向衛生間走去,心裏頭不斷地默念着,顯然憋的不輕。
憋火的歐陽楠一走,秦卿身子一倒,仰面躺在床上,小手拍着胸口,治療着幼小的心靈受到的創傷。
“變态狂,臭流氓,禽獸……”
眼角餘光掃了眼衛生間的方向,秦卿嘴裏輕聲發洩着,對于老娘的諄諄教導深信不疑,經過實踐證明,裝可憐,獻媚賣笑,是可以委屈求全的。
對于秦卿來說,什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那都是扯淡,她自認不是舍身取義的英雄,也不是義薄雲天的大俠,她只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自私自利的小女人。
在異世,她瘋狂修煉,是為了青春永駐,容顏不老。
在這個世界,她委屈求全,獻媚賣笑,是為了有朝一日,恢複神功,狠狠地教訓這個禽獸家夥……
她的目标并不遠大,甚至有點渺小,仿佛近在眼前,可能下一秒就會實現……
叮咚……驀地響起的門鈴聲将秦卿驚醒,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衛生間內就響起男人渾厚而磁性的聲音:“進來!”
下一秒,房門輕輕打開,服務生手裏捧着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放輕了腳步,低着頭走了進來,“二少爺,衣服送來了。”
“放在桌子上。”富有磁性卻冷冽如冰的話語傳來,直着身子站在那裏的服務生,動作快捷地将衣服放下,如獲大赦般快步離開,額頭上冷汗滿布。
服務生的別扭表情落在秦卿眼裏,讓她更加堅定了他心裏的觀點,這個禽獸家夥絕對是萬人唾罵,千人喊打的大壞蛋。
原因很簡單,要不,怎麽連個傭人都這麽驚惶失色呢?
要不,怎麽占了她的身體,還不肯放手呢?
要不,怎麽會不要自己的妻子,出來偷腥呢?
“把衣服換上。”秦卿沉浸中控訴男人罪行的思維中,驀地,冷冽如冰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啪。緊接着,腦袋被軟軟的東東狠狠地砸了下,心裏冒着火,表面上卻咧着嘴,笑呵呵,“爺,這是?”
瞥了眼掉在手邊的衣服,粉粉的,摸着很舒服,像衣服,但又不像,反正秦卿根本沒見過。
“給你五分鐘,穿好衣服。”話音剛落,歐陽楠直接無視了女人白癡般的神情,踏着大步,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
嘭!房門被大力地關上,只留下愣在床上的秦卿,雙手舀起那件粉色的怪模怪樣的衣服,左看看右瞅瞅,不知道怎麽下手。
☆、【14】 我是火星來的
甩上房門,歐陽楠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平息着體內的火氣,他也搞不清,在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就是無法淡定。
“老大,嫂子呢?”
一旁,杜逸風嘴角帶笑,倚在過道走廊的牆上,嘴裏叼着根煙,挑了挑俊眉,招呼道。
“……”歐陽楠剛剛平複的情緒,又被杜逸風一句話撩得火起,瞪了眼幸災樂禍的家夥,處于無語狀。
“來根煙!”緊鎖着眉頭,靠在房門口,對着杜逸風勾了勾手指,他沒有煙瘾,只在心煩意亂時玩一根。
從口袋裏摸出煙盒,掏出一根,丢了過去,随帶連打火機也扔了過去,他知道老大沒有抽煙的習慣。
杜逸風瞥了眼老大,嘴角一撇道:“老大,這嫂子絕對是極品啊,哪裏拐來的,家裏還有沒有姐妹?”
“抽你的煙,少廢話,老子煩着呢。”
冷眸一掃,歐陽楠自顧自地點上煙,手裏把玩着打火機,默默地抽着煙。
杜逸風撇撇嘴,看到老大似乎真的有點生氣,也不再說話,兩個人自顧自地抽着煙。
只是平靜的外表下,此時卻并不平靜。
腦子裏總是浮現一些少兒不宜的片段,雪白修長的雙腿,精致性感的鎖骨……
陰魂不散,沒完沒了。
房間內。
秦卿翻着服務生拿來的所謂的衣服,在身上比劃着,俏臉上緋紅一片。
“丫的,這衣服怎麽背後少這麽大一塊?”
“呀,這裙子這麽短,怎麽見人啊?”
……
拿着羞人的衣服,秦卿一陣猶豫,在異世她哪裏見過如此省布料的衣服和裙子,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時間在穿與不穿中流逝,秦卿在穿與不穿中煎熬着。
“還有兩分鐘!”門外突然響起的男人冷冽的嗓音,讓米薇心中一凜,緊咬着薄唇,終于做出來了最後的決定。
“奶娘滴,死就死吧,被那禽獸家夥虐待死,還不如羞死。”說着舀起衣服和裙子,神情痛苦到極點,飛快地穿戴起來。
話說,這服務生考慮得還真周到,除了鞋襪外,其他的都給端來了,內衣內褲……一應俱全。
穿上那窄小的褲頭,秦卿渾身難受,不過為了委屈求全,她豁出去了,三下五除二,很快穿戴完畢。
“怎麽還有一樣?”瞅着手裏的黑色東東,秦卿納悶了,看着像眼罩的東東,好像根本用不着。
研究了一番後,秦卿還是放棄了,将這怪模怪樣的東東舀在手裏,撇撇嘴道:“難道真的是眼罩?”
懶得再去研究,秦卿站在房間的窗玻璃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俏臉瞬間緋紅,扁了扁嘴嘟囔道:“羞死人了,這下真成狐貍精了。”
“五分鐘到了,出來。”門外響起男人不耐的聲音,秦卿心肝兒一顫,顧不得再看鏡子裏的小狐貍樣,快步向房門外走去。
奶娘的,催什麽催,跟個催命鬼似的……
心裏咒罵着,手腳卻很利索,打開房門,赤着腳走出了房間。
“你……”女人出來的一剎那,等得不耐煩的歐陽楠狠狠地掐滅了手指間的香煙,陰沉着臉,扭頭瞪着她,正欲發飙,到了嘴邊的話卻哽住了。
眼前的女人,身上一件粉色的吊帶露背裝,勾勒出背部完美的曲線,露出精致性格的鎖骨,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酒紅色長發微卷着披瀉下來,顯得有些慵倦和叛逆。下身穿着一條淡藍色的迷你短褲,露出白皙修長的大腿,性感而惹火,赤着的小腳小巧而精致。
精致清秀的俏臉上,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堅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點男性才有的英氣;略薄柔軟的櫻唇,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寶石紅,讓人忍不住沉醉;一對漸淺漸深的梨渦兒,旋動着充滿了靈動。
作為華夏國的太子爺,見過美女無數的歐陽楠,眼眸裏閃過一絲驚豔,但馬上恢複了冷漠,冷眸在女人的手上凝固,冷冷道:“你……拿着這個做什麽?”
“爺,這個是幹什麽用的?”男人的冷冽聲,讓秦卿嬌軀一震,嘴角露出招牌式的狗腿笑容,讪讪道,“是眼罩?”
看着女人手裏甩着黑色的BRA,還在眼睛上比劃着,歐陽楠差點一頭栽倒……
暴躁,碉堡,瘋狂……
靠!這女人是傻子不成?
噗……一旁,杜逸風已經笑抽了,抱着肚子半蹲着,看着秦卿的眼神就像看着火星人一般,笑着打趣道:“嫂子,你是火星來的?”
“咦,我是火星來的,你怎麽知道。”一臉驚喜的秦卿凝着杜逸風,臉上的真誠讓人看不出她在說笑話。
其實秦卿還真沒說笑話,她在異世的國家就叫火星國,她還真的是從火星來的。
“住嘴。”歐陽楠一聲冷哼,看到這個女人竟然口無擇言,他心裏就怒火狂冒。
☆、【15】 靠!被強抱了
男人狂暴的聲音,還有那殺人般的眼神,讓秦卿脖子一縮,不争氣的心肝兒又是一陣狂顫,她真的相信,再這樣下去,她不得心髒病真的很難。
歐陽楠瞅着這個胡言亂語的女人,俊眉豎得筆直,擡腕看了看那限量版的手表,冷聲命令道:“時間到了,走。”
話音剛落,也不問眼前的女人願不願意,直接伸手拉過女人的小手,拖着就。
禽獸就是這樣,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意願,一點人權都沒有。
小手被男人抓得一陣生疼,秦卿掙紮了幾下,卻哪裏是男人的對手,只能苦着臉,半拖半拉地被拉走。
看着這一對鬧別扭的情侶,杜宇峰撇了撇嘴,唇角浮出一抹怪味的笑,他還是頭一次看到老大對一個女人施暴,這還是以前的冷血軍少嗎?
過道裏偶爾有幾個服務員和賓客路過,都用驚詫的眼神看着兩人,歐陽二少爺他們自然認識,而他拉着小手的女人是誰呢?
這真是個耐人尋味的問題啊。
路人的驚詫眼神,歐陽楠直接無視,他本就是我行我素的主。
只是卻苦了秦卿,被人用詫異的,帶着審視的眼神注視着,她俏臉一片緋紅,俏臉埋在胸口,更添小女人的妩媚。
從郵輪頂層到甲板,雖然只有幾分鐘的路程,秦卿卻好像走了好久好久,亂蹦的心兒沒有一刻停歇着,使勁蹦跶着。
轟轟……歐陽楠牽着女人剛到甲板處,天空響起一陣呼嘯聲,一架軍用直升機懸在半空,高速運轉的旋翼和尾槳,刮起一陣狂風,甲板上的賓客紛紛離開。
“好大的鳥!”被半空中的轟鳴聲吸引,秦卿擡頭眼神直直地看着懸在空中的直升機,驚呼出聲。
聞言,身旁的歐陽楠嘴角一抽,扭頭瞪了眼裝傻賣萌的女人,嘴角的譏諷一覽無遺。
反倒是身後的杜逸風,嘴角帶着笑,插嘴道:“是啊,好大一只機器鳥。”
冷冷地掃了眼賣萌的一對男女,歐陽楠差點暴走,擡起手臂,對着空中的直升機揮了揮手,緊擰着眉頭,帶着命令口吻道:“上雲梯。”
話音剛落,直升機上抛下的雲梯,被歐陽楠一把抓住,扭頭對着一臉怪味笑容的杜逸風命令道:“上去。”
撇了撇嘴,杜逸風接過雲梯,對着一旁的秦卿打趣道:“嫂子,我先上鳥了。”
靠之,油嘴滑舌的家夥。
歐陽楠心裏腹诽着,掄起腳狠狠地踢向杜逸風的屁股,嘴角一抹淺笑若隐若現。
“靠,老大,你見色忘義啊。”杜逸風眼疾手快地抓着雲梯,一溜煙蹿了上去,躲過了老大的偷襲,嘴裏大叫道。
一旁的秦卿看着杜逸風像猴子般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卻引來身邊男人殺人般的眼神,下一秒那冷得掉渣的聲音響起:“上去。”
禽獸啊,禽獸,老娘連笑的權利都沒有了,真是一等一的暴君。
心裏叫着苦,秦卿卻不敢違抗,接過男人手裏的雲梯,正想攀爬上去,突的一陣狂風吹來,将她那裙擺撩起。
“啊……”窘态畢露的秦卿羞紅着俏臉,雙手急忙按住飛揚而起的裙擺,哪裏還有心思去爬雲梯。
剛才春光乍洩的一瞬間,歐陽楠正好凝着女人,将女人裙底的風景看了個七七八八,淡定的內心又是一陣漣漪。
靠之,這惹火的小妖精,就知道勾引人。
心裏咒罵一通,歐陽楠凝神聚力,将腦子裏的春光強行驅逐,俊眉一挑,冷哼道:“上去。”
好不容易遮住裙下春光的秦卿,這次是鐵了心,周圍一群人盯着呢,讓她這樣上去,讓她以後怎麽做人,讓她情何以堪……
“不去。”秦卿也是有原則的,自己認定的事情,就算是十頭牛都拉不過來。
看着女人一臉決意,死活不肯,歐陽楠面露不耐,殺人的眼光更甚,擡手瞄了眼勞力士表,眉頭一蹙。
下一秒,雙手壓着裙擺的秦卿感覺身體瞬間騰空,腰間被一雙大手禁锢住,濃郁的男人氣息撲鼻而來。
靠之,被強抱了。
秦卿雖然很想掙紮,但是考慮到裙下的春光,她還是忍住了,任由這個禽獸男人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抓着雲梯,慢慢地往上爬。
☆、【16】 老娘要憋死了
軍用直升機懸在半空,扔下的雲梯随風而動,歐陽楠一只手環抱住女人的腰,一只手抓着雲梯,往上爬的動作輕松自如。
在異世,秦卿一直坐在巨鷹背上飛來飛去,顯然在她的眼裏,并沒有“恐高”這兩個字。
垂眸看了眼女人緋紅的臉蛋,歐陽楠驚奇地發現,這女人竟然沒有一絲恐慌的神色。
女人的淡定,顯然不是歐陽二少爺想看到的,唇角一勾,抱着女人的手,微微一松。
下一秒,貼在男人胸口的秦卿,只感覺身子快速下落,心肝兒提到了嗓子眼裏,雙臂也顧不上壓住裙擺,雙臂緊緊繞上了男人的脖頸,死死抱住,臉色煞白,驚呼出聲:“啊……救命……”
“放手!”本來只是想捉弄下這個女人,沒想到這女人蠻力十足,抱着脖子的雙臂,勒得他差點喘不過氣,歐陽楠心裏郁悶的要死,這不是自己找捉弄自己嗎?
男人冷得能看得到冰渣渣的眸子近在咫尺,鼻息間呼出的熱氣,熏得她腦子一片漿糊,那好聞的男人氣息,撩撥着,讓她牙酸心癢。
睨了眼,披着華麗外表的禽獸家夥,秦卿馬上垂眸,雙臂死抱着,根本沒有松開的打算,她可不想做個摔死鬼。
“打死我都不放手。”
緊咬着牙關,秦卿生怕被男人扔下去,連雙腿都纏繞在男人的腰間,宛如一只章魚般,将男人的身體死死纏住。
靠之,看着秦卿愈演愈烈的動作,掃了眼甲板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歐陽楠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攀爬的動作加快,逃也似的鑽進了機艙。
軍用直升機內,除了駕駛員和杜逸風外,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是軍裝打扮,英姿飒爽,正氣十足。
“老大……”
歐陽楠抱着女人,一出現在機艙,穿着軍裝的一對男女,神情怪異,目瞪口呆地看着抱着個女人的老大。
被該死的女人勒得要死,歐陽楠陰沉着臉,顧不上和手下打招呼,大手一推,将懷裏的女人扔在機艙內的空位上,冷冷道:“給我坐好。”
男人的力氣哪裏是秦卿能夠抗衡的,被狠狠甩在略顯堅硬的椅子上,身體撞得一陣疼,秀眉緊蹙,面露嗔怒,卻敢怒不敢言。
直升飛機內,氣氛有點靜默,歐陽楠板起臉,怒視着女人,殺人的眼神,讓其他人也不敢站出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歐陽楠脾氣暴躁,說一不二,誰敢跟他對着幹,非被他剝掉一層皮不可。
靜默了片刻,歐陽楠冷冷地掃了眼其他人,看到他們嘴角一抹怪味的笑,俊眉一豎,冷聲命令道:“出發。”
雙手抱膝,靠在椅背上,秦卿懶得和這個男人瞪眼,一雙亮眸打量着這會飛的大家夥。
原來不是鳥啊。經過觀察,秦卿推翻了之前的判斷。
意外穿越而來,一切的事物都很陌生,千奇百怪的新東東……
秦卿發現要想融入到這個世界,她有必要研究一下這個世界,要不然以後可是會出洋相的。
想着自己的小九九,一對眼珠子亂轉,突的,掌控着泌尿系||統的神經一顫,秦卿的心肝兒一下子被拎起。
完了,完了,內急了……想尿尿了。
內急的她顧不上再去觀察,雙唇緊抿,雙手緊抱着膝蓋,雙腿夾得死死的,俏臉漲得有點紅……
話說,秦卿身體有個毛病,就是憋不住尿。
郁結了,碉堡了,糾結了,憋死老娘了……
就在秦卿集中精力,與尿意對抗着,歐陽楠的冷眸掃了過來,看到女人那緊張的表情,死死抱着膝蓋的出糗樣,唇角勾出一抹譏諷的笑。
膽小的女人,哼,一開始還裝逼,現在出糗了吧。
看着女人出糗,歐陽二少爺心裏一陣痛快。
他的快樂就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上的。
☆、【17】 這裏不适合辦事
直升機搖搖晃晃,并沒有大鷹坐着穩當,尿意劇增的秦卿被搖得暈頭轉向,緊繃的身體靠在椅背上,眼眸瞄了眼身旁的幾個大男人。
與禽獸男人那幸災樂禍的眼神一觸,心裏更是郁悶,但又難以啓齒。
心裏邊又氣又急,這尿意吧,也開始呈直線上升的趨勢,可把她給憋得夠嗆。
如果現在有條地縫該有多好啊。
心裏期盼着,垂眸閉目,盡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努力着,強忍着。
機艙一角,鄭邢瑜瞥了眼嘴角斜勾的老大,微微皺了皺眉,舀過身邊的一個文件夾,随手翻開,打破了沉默,“老大,這次的綁匪,應該就是前段時間制造暴亂的恐怖組織。”
“哦……”聞言,歐陽楠神情一肅,斂起嘴角的笑意,挑了挑眉梢,肅然道,“這次一定要一鍋端。”
“這個組織不好對付啊,這次綁架了十幾個幼兒園的孩子,揚言如果不給他們提供直升機,就引爆炸彈。”靠在椅背上的杜逸風皺着眉頭,這次他們的對手是一群亡命之徒,而他們所在的獵豹特種兵部隊,就是專門這些人渣的。
“如果好對付的話,那些警察也不會找上我們啊。”一旁,穿着軍裝叼着煙嘴的郭靖插嘴道,對于這種亡命之徒,他們也沒少見過,只是這次的對手有點棘手罷了。
機艙裏其他人談論着,坐在一邊的秦卿根本沒心情聽,只顧着憋尿,只盼着快點着陸,找個地方解決下自己的生理需要。
話說,這直升機雖然搖搖晃晃,速度還蠻快,一轉眼竟然到目的地了。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被秦卿給盼到了。
直升飛機剛剛落地,坐在椅子上秦卿噌地蹦了起來,趁她現在還能走路,她必須得找個地方解決掉。
“站住。”
只是還沒等她靠近那機艙門,男人的冷哼聲就在耳畔響起,帶着危險的氣息,還有那不容違抗的霸氣。
靠之,老娘上輩子欠你錢了,這麽關鍵的時候還來唧唧歪歪。
尿意逼人,秦卿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哆嗦着雙腿,向外沖去,火急火燎。
就在這時,機艙門被人從外拉開,一個荷槍實彈的軍人看到急沖出來的女人,直接傻眼了,一怔,反倒是讓秦卿有機可乘,跳出了直升機。
“抓起來。”
看着蹿出去的女人,歐陽楠大聲命令道,俊臉瞬間黑成了鍋底,這女人竟然敢違抗他的命令,膽子夠肥的。
首長發令,那站在機艙外的大兵,身體一動,雙手一伸,将秦卿一把禁锢住,旁邊速度圍上來幾個同樣荷槍實彈的大兵,黑洞洞的槍口全都對準了她。
“放開,老娘……”被禁锢住的秦卿一陣反抗,可惜哪裏是訓練有素的大兵的對手,只能在嘴上發洩着不滿。
歐陽楠黑着俊臉,挑了挑俊眉,鑽出機艙,冷眸睨了眼被禁锢得死死的女人,冷哼道:“想跑,門都沒有。”
說完話,直接跨着大步離開,現在他可沒時間收拾這個女人。
“放開,把她交給我。”一旁,鄭邢瑜瞥了眼俏臉漲得通紅的女人,對着幾個大兵命令道。
“是。”鄭邢瑜的話,很管用,大兵沒有猶豫就馬上離開,原因很簡單,她是獵豹組織的副隊長。
對于鄭邢瑜的幫忙,秦卿簡直是感恩戴德,只是這身體憋得慌,她也顧不上道謝,撒腿就跑,可惜卻被剛才的救命恩人給攔住了。
“不許亂跑。”鄭邢瑜冷豔的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嗓音很美,卻很冷。
尼瑪,又來了,能不能讓老娘解決了再來折騰啊。
眼眸一掃攔住去路的女人,秦卿心裏又急又氣,哀求道:“大姐,能不能等下再打秋風,老娘憋不住了。”
聽到秦卿的話,站在一旁的杜逸風直接樂了,笑着打趣道:“嫂子,你憋不住,也要挑地方啊。”
“挑地方?”秦卿一怔,雙眸在四周一瞄,直接碉堡了,臉色煞白,這尿意直接憋回去一半。
四周黑壓壓的一片人,有趴着的,有跪着的,有埋伏的,連四周的屋頂都有人影閃動,将一座看來又高又破的屋子,圍得水洩不通。
“……”這地方确實不适合解決生理問題,但不解決又能怎麽般呢?秦卿心裏急得快炸毛了,夾着的雙腿一陣哆嗦。
“邢瑜啊,給嫂子找個安全的地方吧,看她還真快憋壞了。”看到女人那憋得慌的樣子,杜逸風瞥了眼身旁的鄭邢瑜,出謀劃策道。
“走吧。”鄭邢瑜秀眉一皺,白了眼杜逸風,冷聲道。
☆、【18】 老娘是俠女
京城北郊,一棟爛尾樓四周,停着十幾輛警車,炫目的警燈閃得人眼花,荷槍實彈的警察已經将整棟爛尾樓團團包圍,軍用直升機在空中盤旋。
“首長!”歐陽楠跨着大步走到一輛警車邊上,一旁的警察隊長急忙立正敬禮道。
“情況怎麽樣?”瞄了眼爛尾樓,歐陽楠俊眉微皺,冷聲道。
“周圍已經全部封鎖,四周的居民已經疏散,目前已經确認有十一名兒童被綁架,還有一名幼兒園的老師……”站的筆直的警察隊長彙報着,臉上神情恭敬,眼前的太子爺他自然認識。
聽着彙報,歐陽楠的俊眉禁不住皺起,盯着爛尾樓的雙眸漸漸冰冷,這群綁匪實在是太人渣了,竟然對一群小孩子下手。
“好的,現在你們可以撤到外圍了,這裏由我們接管,不準任何人踏進警戒線。”歐陽楠帶着霸氣命令道,現在該是他們工作的時候了。
“是。”警察敬禮轉身,對着警戒的警察揮手道,“全部撤退。”
警察一撤退,杜逸風和郭靖走了過來,身後跟着一對穿着迷彩服的特種兵,個個荷槍實彈,一臉肅殺,像出鞘的寶劍,氣勢逼人。
“老大,到齊了。”杜逸風瞥了眼爛尾樓方向,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狠虐,他向來是嫉惡如仇的人。
“你安排吧。”身體靠在警車邊,歐陽楠冷冷道,冷眸掃了眼杜逸風身後,不耐道,“那女人呢?”
“邢瑜帶她去解決生理需要了。”杜逸風撇嘴一笑,對着老大挑了挑眉。
“生理需要?”歐陽楠一怔,随後唇角一抽,忿恨道,“這女人真他媽事多。”
此時,秦卿正跟在鄭邢瑜的身後,強忍着尿意,要不是被剛才那麽多人吓回去一半尿意,她早就崩潰了。
“給你一分鐘時間。”走到一堵牆邊,鄭邢瑜停下腳步,冷聲道,背過身站着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這裏?”秦卿站在原地掃了眼四周,雖然心裏不情願,但也實在沒辦法,找了一個陰暗的角落。
話說,秦卿解決生理需要的牆角,緊挨着爛尾樓,鄭邢瑜帶她來這裏也是實在沒地方,四周都有警察盯着,這裏又是鳥不拉屎的郊外,根本沒有公廁,這裏雖然危險點,但四周都是虎視眈眈的警察,晾那些匪徒也不敢主動出來偷襲。
“你不要讓人過來哦。”秦卿蹲下身前,還不忘囑咐一句,只是還沒等她蹲下身子,身後的圍牆被她手一推,竟然出現一個窟窿。
“咦,鑽裏面去,不是更安全。”看着身後的窟窿,秦卿驚喜萬分,也沒多想,一貓腰直接鑽了進去。
鑽進圍牆的一剎那,秦卿就有點後悔了,因為她聽到身邊不遠處正有腳步聲傳來,越靠越近。
“靠……”已經來不及回去的秦卿,就地一滾,躲到了一堆亂石塊後面,身體這樣一運動,這尿意就直沖腦門,身體一哆嗦,差點尿褲子。
嗒嗒……腳步聲越來越近,秦卿那小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裏,就在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帶着抽泣的聲音,讓她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嗚嗚……叔叔,不要殺我,嗚嗚……”
小女孩的哭喊聲很輕,但近在咫尺的秦卿卻聽得清清楚楚,很快她心裏那點小小的江湖俠義瞬間泛濫了。
話說,秦卿在異世雖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