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2)
快叫軍醫……”
沙啞而低沉的喊聲,響徹整個軍營,和着嘩啦啦的雨水聲,震撼着每個人的心靈。
一陣罕見的雷陣雨,持續了一天一夜,總算是雨過天晴,一道絢麗的彩虹橫挂在雨後湛藍的天空。
特種部隊軍區醫院。
歐陽楠緊緊抓着女人綿柔的小手,那原本光滑白嫩的小手,竟然磨出了老繭,手背的皮膚由于一個多月的訓練變得粗糙,已沒有了以前光滑的觸感。
摩挲着女人略顯粗糙的小手,歐陽楠緊抿的雙唇忍不住微顫,銳利的眸光瞬間柔化,嘴裏喃喃着。
“卿兒,你這又是何苦呢?”
雙眸凝視着她慘白毫無血色的小臉,那即使在昏迷中依然緊鎖的眉頭,讓他有種深深地自責。
他根本就不應該讓她來部隊。不應該讓她受這麽多的苦。
事實上,秦卿一個月的遭遇,他一清二楚,蘇小熙的百般刁難,在他看來也是一次難得鍛煉機會。即使到時候熬不下去了,那就更好,乖乖回家做個賢妻良母。
可惜,他還是小看了自己的媳婦兒,倔強如斯,那深入骨髓的傲氣,都讓她有種不肯服輸的韌性。也注定了她要比別人吃很多苦。
昏迷中的秦卿,只感覺自己在漆黑的跑道上不停地跑,拼命地跑,好像沒有終點似的,直到她奄奄一息,癱倒在跑道上,四周卻依然靜悄悄的,任由黑暗将自己籠罩住。
“不要!不要!”嘴裏驚呼出聲,她猛地睜開雙眸,眸底盈滿恐懼,蒼白的額頭溢出一絲絲冷汗。
用力握住女人劇烈顫抖的小手,歐陽楠身體輕微地顫抖了下,輕柔着聲音道:“卿兒,不要怕,老公在。”
撇頭,望着一臉焦急的男人,艱難地坐起身子,秦卿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心裏莫名地翻着酸,有種想哭的沖動。
一個多月的軍營生活,她獨自面對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到現在她才意識到,這個男人在她生命中的意義,為她擋風遮雨,為她撐起一片沒有暴風雨的豔陽天。
想哭,但還是忍住了。她知道,眼淚只會讓他更加自責。
他疼她,寵她,見不得她受一點傷害。她又何嘗不是呢。
靜靜地凝視了良久,秦卿撇撇嘴,忸怩着,“爺,我讓你丢臉了。”
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動作充滿了寵溺和憐愛,心裏一陣苦笑,這女人腦袋瓜子裏都在想什麽,到現在還在考慮丢臉的問題。
“媳婦兒,我為你而自傲。”
手指輕輕地刮了下女人小巧的鼻子,唇角洋溢着暖人心脾的笑容,那是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她在他眼裏,永遠是最棒的。
他知道,在這一個多月裏,秦卿付出了比別人更多地汗水和精力,在五十八名女兵中,她的身體素質和各項軍事能力都是名列前茅的,這讓他震驚的同時,也深深地為她感到自豪。而且他也感覺臉上有光,畢竟她是他的媳婦兒。
可惜,一句真心話,卻只是換來女人的嗤之以鼻。
“爺,你啥時候也變得這麽虛僞了。”秦卿嗤之以鼻,在衆目睽睽之下,竟然昏倒,丢臉丢到姥姥家了,對于這個最好面子的太子爺來說,這無疑是很沒面子的事。
挑眉,虎着臉,歐陽楠有點兒受不了這女人鑽牛角尖的脾氣,不懷好意道,“敢懷疑爺,是不是欠拾掇了。”
縮了縮脖子,翻了個白眼,秦卿低聲喃喃道:“就知道欺負我。”
聞言,太子爺臉色一柔,有點兒自責道:“乖,好好養身體。以後別逞強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說話間,坐在床邊的身體向秦卿身邊挪了挪,伸出雙手将她摟在懷裏,被男人的大手一抱,秦卿只感覺渾身的骨頭好像要散架了一般,咝咝!咬牙咧嘴一副疼痛的模樣,身體一陣哆嗦。
凝着女人緊蹙的眉兒,痛苦的神情,歐陽楠手掌附在女人的背上,輕輕地按摩起來,臉上的神情卻陰沉得恐怖,連聲音都帶着陰冷,“這些不長眼的,竟然把你搞成這樣,老子不會放過他們。”
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秦卿微微舒展眉兒,心裏暖暖的,美滋滋的,哪個女人不喜歡被男人呵護着呢,而且還是如此華夏國的太子爺。
“爺,殺雞豈能用牛刀。還是讓我自己來解決吧。”秦卿倒也不是矯情,只是有些事情,她比他更适合,畢竟他是太子爺,也是一名軍人。
歐陽楠挑挑眉,眉宇間有一絲不滿閃現,一向大男子主義爆棚的太子爺,看着自家媳婦兒被人虐成這樣,他再不發威,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這事兒,我會處理的。你不用管。不就是一個軍委委員嘛,老子照樣搞死他。”咬咬牙,歐陽楠冷冽的聲音,透着一股屬于王者的霸氣。
軍委委員?!
咯噔!秦卿心肝兒猛地一顫,以前她對這軍隊的職務一無所知,但現在她可是了解的很,軍委委員代表着什麽,她自然清楚得很。以前,她雖然知道蘇小熙的身份有點不簡單,但是她卻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有這麽深的背景。
尼瑪。老娘上輩子造了什麽孽,怎麽盡遇上些軍三代。
咂咂嘴,秦卿心裏有點不是滋味,自然也知道這些官三代不是她能對付的,只能無奈地垂下頭,唉聲嘆氣着,“唉……都是男色惹的禍。”
皺眉,伸出手指,捏了捏女人的小臉,滿額黑線,“別得了便宜賣乖。”
事實上,秦卿只是由于體力透支而引起昏迷,并沒有什麽大礙。但由于歐陽楠的堅持,秦卿只好在軍區醫院待了三天,關于請假什麽的,自然不用她操心,有太子爺出馬,這還不是信手拈來。
三天後,秦卿重新回到了營隊,雖然歐陽楠強烈反對,但秦卿還是說服了他,至于是怎麽樣說服太子爺的,這也只能是舍身取義,被那禽獸男人折騰了一夜,連走路的姿勢都變了。
回到營隊後,秦卿聽說蘇小熙被調離了營隊,至于去了哪裏就不得人知,不過根據喬婧妍的八卦,那女人應該是被外放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連隊,在那裏做機要參謀。
對于這樣的結果,秦卿雖然心裏有點兒不滿意,但是她心裏清楚,一個軍委委員的千金能被外放到山溝溝裏去,那已經是不得了的事情了。可見,這太子爺的權勢還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是軍委委員也要看他眼色。
不過,秦卿心裏總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她覺得蘇小熙和她之間肯定不會這麽善了,就算那女人不來找她,她也會去找到算賬的。誰讓她敢陰她的閨蜜。
秦卿回到營地的第二天,她的閨蜜喬婧妍也銷假歸來。這讓秦卿心情好了很多。
少了蘇小熙的刁難,多了一個閨蜜在身邊,秦卿的軍營生活,又重新拉開了帷幕。
而且自從操練場那件事情以後,秦卿俨然成了女兵營的名人,關于她的八卦新聞,傳的沸沸揚揚,什麽不要臉的第三者,什麽太子爺的地下情人……
聽到這些讓人炸毛的八卦,秦卿倒也不在乎,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她想管也管不到。
不過,讓秦卿有點滿意的是,現在的她俨然成了女兵營的大姐大,有了太子爺這棵大樹庇護着,又有誰敢去招惹她呢。
☆、【67】太子爺,你太壞!
夜深人靜,女兵營宿舍。
熄燈的走廊過道,漆黑一片,時不時有幾抹人影穿梭着,輕手輕腳的模樣兒,似乎在密謀着啥見不得光的事兒。
301室,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虛掩的宿舍門縫隙透出一道微弱的火燭光芒,并不寬敞的房間內,五六個女兵圍坐在一起,小臉上的神情兒興奮得就像打了興奮劑般,聒噪着,鬧騰着。
噓!被女兵們圍在中央的喬婧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那對賊亮的眸子,時不時瞥着虛掩的房門口,小臉兒紅撲撲的。
嘎吱!虛掩的宿舍門被輕輕推開,一身便裝的秦卿動作敏捷地閃了進來,随手關上門反鎖住,那雙烏亮的眸子在燭火光的渲染下更加有神,透着一絲古靈精怪。
“都睡了。”
拍了拍狂顫的小心肝兒,秦卿眉兒一彎,小臉上的梨渦兒若隐若現,快步來到床鋪邊,從床底的儲物櫃裏掏出一個光盤模樣的東東,一副視若珍寶的模樣兒。
“快點,班長。”喬婧妍那聲線興奮得有點兒發顫,催促着。
甩了她一個白眼,秦卿将擠到了喬婧妍的身旁,将手裏的光盤遞了過去,壓低着聲線叮囑道,“小心點,別搞壞了。這寶貝太難搞了。”
滴!一聲輕響後,喬婧妍打開了面前的那臺筆記本電腦,小心翼翼地将手裏的光盤放進光驅,身邊那幾個女兵小臉兒上的興奮更甚。
一番動作後,狹小的宿舍空間裏,淫靡的氣息氤氲蔓延,十幾雙亮堂得宛如火炬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電腦屏幕,小臉兒緋紅地快要滴出水來。
只見不停閃爍的筆記本屏幕上,此時正在播放着島國的人體動作大片,主角還是鼎鼎大名的蒼井空老師!此時一個男優在蒼老師的身體上征伐着,蒼老師一邊享受着一邊大喊着“呀買碟”。
宿舍房間內,寂靜無聲,唯有蒼老師那“呀買碟”聲在狹小的空間內回蕩,還伴着那清晰耳聞的嬌喘聲。
呼呼……看得氣血上湧,耳根兒盡赤的女兵們,配合着蒼老師的嬌喘聲,有節奏地喘着粗氣。
夜色迷離,晚風習習,靜逸的軍營籠罩在一片黑暗中之中。
吱嘎。一聲低沉的剎車聲,在女兵營附近的指揮部停下,穿着軍裝的兩抹人影走了下車。
一身軍裝穿得筆直,歐陽楠向女兵營宿舍的方向挑了挑眉,唇角勾出一抹弧度,嘴裏喃喃着:“也不知道這丫頭睡着沒有。”
同樣一身軍裝的鄭邢瑜快步走向指揮部的崗亭處,掏出證件,給站崗的警衛看了看。
站崗的士兵馬上神情一繃,立正敬禮,“首長!”
“走吧。”
歐陽楠并沒有走進指揮部,而是徑直向女兵宿舍的方向走去,今天他是專程來看自家的媳婦兒的,但考慮到這裏是女兵營,他一個大男人單獨前來有點不方便,所以特地把鄭邢瑜給捎帶上了。
歐陽楠來之前已經了解過了,媳婦兒住在301房間,就在宿舍樓的三樓的樓梯口右拐第一間。
熄燈後的女兵宿舍樓漆黑一片,鄭邢瑜打着手電,兩人放輕了腳步,很快便來到三樓。
咦!怎麽有動靜?
特種兵出身的歐陽楠耳力自然過人,劍眉一蹙,隐隐感覺到有一絲弱弱的聲響從媳婦兒的宿舍間傳來,這動靜聲有點怪異,很撩撥人的神經。
“噓!”歐陽楠向大打算敲門的鄭邢瑜使了個眼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耳朵貼在宿舍門上聽了一會兒,這眉頭瞬間擰緊,擰得跟麻繩一般。
怎麽會是這動靜?
聽着那撩人的低不可聞的“呀賣碟”聲,歐陽楠的臉色一緊,心肝兒猛地一跳,心裏一陣不安。
有奸情!
腦袋瓜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太子爺猛地擡起腳,嘭!那本來就不怎麽結實的宿舍門應聲而開,下一秒他憋着怒氣沖進了宿舍。
“啊……”宿舍門被踹開,正在觀摩真人大戰的女兵們猛然驚醒,驚叫出聲,還沒來得及将電腦關掉,一個陰冷卻洪亮的聲音在耳邊炸開。
“立正!”
刷!五個女兵馬上站直身體,腰板挺得筆直,小臉兒都是羞紅着,看着從天而降的首長,眼神裏流露出畏懼。
瞥了眼一旁的電腦屏幕,歐陽楠的臉瞬間變成了鍋底,那冰刺兒般的眸子盯着秦卿,臉上那殺人般的神情,讓後者心肝兒直顫。
宿舍內氣氛瞬間凝滞,除了蒼老師還在賣力地“呀買碟”,那幾個女兵連大氣都不敢喘。
小臉兒緋紅,眸子瞅了瞅宛如包公再世的首長,秦卿靜默了半天後,撇撇嘴,嗓音弱弱道:“首長,你怎麽來了?”
掀唇,冷笑,太子爺伸手舀過一旁的筆記本電腦。另一只手一把拽住女人的手,轉身向宿舍外走去。
“首長,你要幹麽?”被男人拉到了宿舍外,小手被抓得一陣生疼,秦卿有點火了。
“你不是想看OOXX嗎?老子帶你回去好好體驗下。”太子爺挑挑眉,冷笑着。
“首長,看看就夠了,體驗就不必了。再說了,這軍營可不允許夜不歸宿。”心肝兒顫得慌,秦卿聒噪着。
這禽獸男人壓根就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主,上次被他折騰了一夜,差點連腰都直不起。就跟吃不飽的豺狼似的,差點把她的骨頭都給吃了。
“不光要體驗,明早兒還要寫個體驗報告出來,軍令如山,哼……”将媳婦兒的小身板拎起,一甩直接扔在車後座上,禽獸首長俊眉一挑,笑得邪魅。
“爺,放過奴家吧。以後不敢了。”被扔得頭暈眼花,秦卿低着聲音,一副求饒的模樣。
揚了揚劍眉,太子爺将手裏握着的筆記本在女人眼前晃了晃,邪笑着,“回家,爺陪你慢慢看,慢慢觀摩。”
尼瑪。這男人的禽獸本性怎麽就改不了呢。還軍令如山呢,根本就是披着軍裝的一匹狼。
獵豹特種兵軍事基地,太子爺府邸。
二樓卧室,一臉憋屈的秦卿,靠在懶人沙發上,眼兒瞥着洗手間方向,心肝兒不争氣地亂蹦,小臉兒緋紅。
做了幾次深呼吸後,她才稍微平複了下躁動的心情,舀過一旁的電視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也沒啥好看的節目,胡亂按了幾下,直到頻道定格在軍事臺,很快被屏幕上的新聞所吸引。
“最近,被稱為國際最大的恐怖組織的滅豹組織,在華夏國制造了一系列恐怖活動,該組織的頭目項陽棋近期在網絡上揚言,要為其組織的十八名成員報仇,要推翻華夏國的政府。下面我們來看看這段網絡上的視頻……”
凝神,皺眉,電視屏幕上播放的那段視頻裏的妖孽男,正是上次綁架她的那個匪徒頭目。
這小白臉也太張狂了。也不怕被自己的大話給嗆死。
對于這妖孽男的話,秦卿也只是一笑而過,華夏國幾百年來屹立不倒,又豈是一個恐怖組織能夠對付的。
以卵擊石,可笑至極。
心裏這麽想着,正想換臺,突地被電視屏幕上的妖孽男一句話,差點嗆得背過氣去。
“太子爺,老子不把你女人搞到手,誓不為人。”
尼瑪,這男人也太搞了吧,對着華夏國的億萬民衆,竟然說出這麽一句膈應人的話。
“搞你妹。神經病。”撇撇唇,秦卿沖着電視機狠狠地罵了一句,随手關了電視。
就在這時,一身睡袍的歐陽楠從洗手間走了出來,眼神不善地瞄了眼女人,沉着聲道:“你要搞誰的妹?”
讪讪一笑,秦卿眼神閃爍地瞥了眼男人魁梧的身板,心肝兒又開始狂顫,那小色女的本性又徹底暴露。
“過來!”歐陽楠向女人勾勾手指,眼神半眯。
秦卿乖順地低着頭,走了過去,雖然她現在也算是女兵營中的一把好手,但是在太子爺面前,也不敢蹦跶。那男人可是特種兵王,收拾她就跟捏死只螞蟻似的。
伸手撈過女人軟綿綿的小身子,大手摩挲着,垂下眸,居高臨下,嗓音性感而低沉,“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一怔,秦卿思忖了一會兒,一臉茫然地搖搖頭,她一般對節日不感興趣。
“再想想?”歐陽楠摟着女人,一邊說,一邊向卧室的陽臺處走去。
又思忖了一會兒,秦卿依然搖搖頭,這男人今天怎麽了?不幹正事,盡說莫名其妙地話。
對于女人的回答,歐陽楠倒也沒生氣,随手拉開陽臺的玻璃移門,摟住女人走了出去。
一踏入陽臺,秦卿只感覺一陣牛肉香味撲鼻而來,緊接着盈動的燭火光映入眼簾。
只見,陽臺上擺放着一張長方形餐桌,餐桌上擺放着豐盛的佳肴,牛排,紅酒。紅豔豔的蠟燭盈動着,整個陽臺氤氲着溫馨和浪漫。
燭光晚餐?!
眉兒一彎,仰起頭,瞅了眼身邊的男人,秦卿伸出手,摟緊男人壯實的身軀,心裏跟吃了蜜糖一般,美滋滋的,嘴上卻有點兒不滿道:“爺,不就吃個燭光晚餐嗎?何必大老遠跑部隊來接我呢。”
吹胡子,瞪眼,摟着女人腰間的大手猛地一掐,歐陽楠氣得牙癢癢。女人大煞風景的一句話,讓本以為她會感動得稀裏嘩啦的太子爺,情何以堪。
“坐下!”太子爺咬咬牙,有點氣急敗壞。
咂咂舌,秦卿本來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對于這種燭光晚餐什麽的還真沒啥念想,不過每個女人骨子裏都有一種被男人重視的渴望。
像歐陽楠這種大忙人,竟然會特意接她回來,還準備了燭光晚餐,這意味着啥,秦卿就算用屁股想想都知道。
不過,很快秦卿意識到了這事兒并不想面上那麽簡單,因為吧,她的眼角餘光看到,在陽臺一角的笑圓桌上,竟然放着一個巨大的足有一米高的大蛋糕,心裏奇怪着,忍不住好奇道:“爺,今天是你的生日?”
這倒也不是秦卿健忘,因為秦卿壓根不知道這男人的生日,他也沒告訴過她。
撇唇,斜着眼剮了眼女人,歐陽楠沒好氣地道:“今天是一頭笨豬的生日。”
咯噔!聽着男人話裏有話,秦卿意識到有點兒不對勁,難道是自己的生日?
話說,她還真記不住自己的生日,沒辦法因為那生日也是太子爺給她選的,因為那身份證是太子爺找關系辦的。要不然,像她這種黑戶人員,能和太子爺登記扯證?能進女兵營?
心裏這麽想着,秦卿馬上從口袋裏掏出士兵證,她的身份證一般就夾在裏面,眼角一瞄,還真是她的生日,随即尴尬地笑了,“呵呵……看我這腦子……”
“你根本就沒腦子。”
男人的話,嗆得秦卿差點背過氣去,這丫的最近越來越會損人了。
秦卿雖然一臉憋屈的樣子,但心裏卻幸福極了,抖擻極了。
沒想到這男人平時霸道得二五八萬似的,竟然連她的生日都記得,還特地為她慶生。
歐陽楠瞥了眼女人的吃癟樣,勾勾唇道:“快點吃。吃飽了,才有力氣辦事。”
尼瑪,這男人根本就是用下半身來思考的。
秦卿瞪了眼一臉壞笑的男人,臉兒緋紅,心裏癢癢的,一邊吃着食物,一邊心裏揣摩開了。
其實吧,這麽好的良辰美景,不做點啥事真的有點……
心裏正想着那事兒,擡眸,正好對上太子爺那雙閃着狼光的眸子,心肝兒咯噔一顫,“咳咳……”差點被那食物給噎死。
瞥了眼嗆得眼淚都出來的女人,歐陽楠站起身走了過去,伸出手輕輕拍着女的後背,嘴角噙着一抹邪笑,“媳婦兒,這島國的男人是不是很厲害?”
“嗯!”秦卿本能地回應道,只是這話一出口,就有點後悔了,這男人怎麽這麽壞捏,挖了坑讓她跳呢,正欲改口,卻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抱起。
“臭東西。”
男人低沉而綿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緊接着她的身體被放在了桌子上,将桌子上的美食打翻了一地。
尼瑪,這男人怎麽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心裏這麽想着,秦卿立馬彎着眉兒,嗓音膩歪,求饒道:“爺,這麽多美食,不吃多浪費啊。”她的肚子可還餓着呢。
話剛說話,小嘴就被男人霸道地堵住,大手游離着,撩撥着,身上的衣衫不見了蹤影。
“卿兒,生日快樂。”男人停下了動作,雙唇湊到女人的耳邊,嗓音氤氲着暧昧的氣息。
玻璃圍成的陽臺,月光縷縷,灑在兩人身上,別墅樓周圍時不時有巡邏的特種兵走過,發出噠噠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四周郁郁蔥蔥的樹叢中,蟲鳴聲清晰可聞。
愛在蔓延,情在燃燒,春情在蕩漾。
可惜,男人卻停止了接下去的動作,微微站起身,凝着女人春情蕩漾的小臉,勾勾唇,走到卧室的沙發邊,舀過帶回來的筆記本,重新折了回來。
秦卿醉眼迷離,吐氣若蘭,一副色急的樣子。
別看秦卿平時裝得挺像回事,其實吧,根本就是色女一枚,比她的禽獸老公好不到哪裏去。不過,她也只有對着太子爺才會這樣。
剮了眼急色的媳婦兒,歐陽楠一只手舀過女兒滾燙的小身子,另一只手将筆記本放在陽臺的窗臺邊,動作飛快地按開機鍵,手指飛快地點了幾下,那電腦屏幕上一閃,某老師的身影又出現在秦卿的眼前。
靠在男人的懷裏,秦卿看了看電腦屏幕上喊着“呀買碟”的某老師,又看看一臉壞笑的男人,眯起眸子,膩歪着聲音道:“爺,你真壞。”
“爺,你不是說要觀摩嗎?你看人家是怎麽做事的……”
蹙眉,歐陽楠瞥了眼電腦屏幕,眉頭瞬間擰成了麻繩一般,只見電腦屏幕上的島國男人,一邊吮着,吸着,看得他牙癢癢。
瞪了眼一臉壞笑的媳婦兒,沉聲道:“哼……想得美。”
“嘿嘿……”秦卿笑得勾人,綿柔的身子靠在男人的懷裏,不斷地蹭着,摩挲着。
就在這時,電腦屏幕上的鏡頭一換,某老師開始啃啊,嚼啊……
歐陽楠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眉兒抖了抖,朝着懷裏的女人努了努嘴,臉上笑開了花,“媳婦兒,換你了”
尼瑪……
秦卿心裏暗罵一聲,看着男人那抖擻的笑,心一橫,一貓腰,真想咬斷他,可惜還是沒狠下心。
蟲鳴聲,呻吟聲,聲聲入耳。月光,燭光,相互交映。夜景雖美,卻美不過陽臺的春景。
激情四射的一夜,随着東方泛白,漸漸落下帷幕,一夜激戰,似傾盡一生的溫柔,直到天微微亮,兩人才相擁而眠。
臨近中午,日曬三竿,秦卿才微微醒轉,小臉上依舊彌漫着高潮後的點點紅暈,身體綿軟無力,翻了個身,雙手向旁邊一抱,卻抱了個空,忍不住蹙眉,“人呢?”
支撐起軟綿綿的身子,舀過床邊的睡袍,随意在披在身上,剛剛站起身,卻瞥到卧室的床頭櫃上放着一張便簽,上面的字跡應該是歐陽楠的。
走過去,拿起一看,心窩兒暖暖的,有個男人疼真是不錯。
“卿兒,早餐在樓下,已經給你請了一天假,好好休息。出去的話,把手機帶上。”
短短的幾句話,卻讓秦卿感受到了濃濃的情誼,男人的寵愛,讓她有種無比的幸福感。
既然不用回部隊,秦卿吃過午飯後,又悶頭悶腦睡了一大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候。就在她剛剛醒來時,接到歐陽楠的電話,說晚上有事不能陪她吃飯,讓她自己随便吃點。
睡了一天的秦卿全身又充滿了精神,昨晚大戰後的疲憊已經消息無影,一個人待着也無聊,她就拿起電話給藍沁雨打了個電話,得知她在美姿坊,她就随便打扮了一下,準備找藍沁雨去逛逛街。
京都傍晚的氣溫有所回落,街上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美姿坊。
一踏進美姿坊的大門,秦卿就感覺有種親切感,畢竟在這裏工作過一段時間,而且藍沁雨對她很照顧,當她像自己的妹妹一樣。
“卿兒,來了。讓姐姐看看,喲……怎麽變黑了。”一襲黑色抹胸裙的藍沁雨,一看到秦卿就親熱地招呼起來,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嘴裏說個不停。
“雨姐,別磨蹭了,我難得請假出來一趟,陪我逛街去。”逛街購物是女人最大的愛好,秦卿也不例外,拉着藍沁雨就往外走。
這時,藍沁雨才發現,秦卿身後還站着一個穿着休閑西裝的年輕小夥子,皮膚黝黑,看到她竟然還會臉紅,看起來很實誠的一個人,忍不住好奇地問秦卿:“卿兒,這位是?”
“哦。他叫小君,太子爺的警衛員,他怕我出事,讓他保護我。”秦卿看了眼紅着臉的小君,唇角噙笑,介紹着雙方,“小君,這是雨姐,你首長的堂姐。”
“雨姐,好。”小君低着聲音打招呼道,垂着眸子,臉上羞紅。
會臉紅的男人很少見,所以秦卿和藍沁雨對這時不時紅臉的小君很有好感,也沒當他是外人。
藍沁雨簡單安排了下店裏的事情,就和秦卿一同前往附近的萬福廣場。
萬福廣場,六樓。
秦卿挽着藍沁雨,兩人有說有笑地穿梭在各個女裝專櫃,身後的小君一直寸步不離。
一會兒功夫,小君手裏已經提了大包小包,這倒也不是秦卿她們拿他當拎包的使喚,而是小君怎麽說都要幫着拿,說是首長的命令,必須照顧好首長夫人。
這無疑讓秦卿兩人對小君更加有了好感,一路上有說有笑,藍沁雨作為美姿坊的老板娘,十足的富婆一枚,刷卡就像刷衣服一樣,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還送了好幾件衣服給秦卿,而幫忙拎包的小君自然也有份。
話說,秦卿現在的部隊津貼,也就一個月五百來塊錢,連件名牌的內衣都買不起,不過自從成了太子爺的媳婦兒,她就不愁沒錢花了,太子爺甩了她一張鑽石卡銀行卡,聽說能無限額透支。不過秦卿沒試過,因為這卡裏本來就有幾萬塊,夠她花好久了。
萬福廣場,地下停車場。
秦卿挽着藍沁雨,一邊走一邊閑聊着,後面跟着大包小包的小君。
由于正好是晚上黃金時段,地下車庫車來車往,停車位成了稀缺資源。
兩女笑着,聊着,向停車的地方走去,正好經過一個分叉口的時候,突然一輛黑色汽車飛馳而來,速度很快,直直地向秦卿兩人撞來。
近在咫尺的汽車馬達聲的轟鳴聲,将秦卿兩人猛地驚醒,而跟在她們身後的小君,馬上飛身撲了過去,就在汽車撞上的一剎那,小君的身體正好及時将兩人撲倒在一邊。
不過,小君的身體卻被汽車反光鏡帶了一下,跌倒在地上,嘎吱!一聲,黑色汽車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秦卿兩人由于小君的即使出手,雖然吓得不輕,但總算沒有受傷,不過跌坐在地上的小君腿上和手上都擦破了皮,雖然沒什麽大礙,但看起來卻慘兮兮的,鮮血淋漓的。
“你怎麽開車的。”秦卿一看這肇事的車子停下,怒着聲音沖了過去。
吱!有點刺耳的開門聲響起,随即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下來,聲線低沉道:“美女,我們又見面了。”
咯噔!聽到這熟悉卻又毛骨悚然的男音,秦卿馬上止住了腳步,擡眸,一張妖孽般的俊龐映入眼簾,感受着男人那渾身散發的怪邪之氣,秦卿心肝兒一跳,瞥了眼跌坐在地上的小君,又用眼角餘光瞄了眼藍沁雨,心裏糾結一片。
怎木辦?如果就她一個人,她肯定撒腿就跑。可現在,小君受傷了,藍沁雨又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這逃跑的法子直接被推倒。
看到秦卿僵立在原地,臉上的神情很是怪異,小君作為首長的警衛員,警覺性自然要比一般人高,眯起眸子,掙紮起身,從腰間掏出了手槍,扯着嗓音道:“把手舉起來。不許動。”
面對黑洞洞的手槍,項陽棋并沒有出現意料之中的恐慌,而是擡起手,指了指停車場的一個昏暗角落裏,“那裏埋伏着一個狙擊手,如果你敢開槍,那麽你們的首長夫人,馬上會變成馬蜂窩。”
就在他說話間,昏暗的角落裏射出一道紅外線,那閃爍的紅外線光點在秦卿的太陽穴處跳動着。
“不要傷害她。”小君握着手槍的手緊了緊,聲色俱厲道。
“哈哈哈……把槍放下。否則……”
看着項陽棋笑得像朵花的妖孽臉,秦卿真恨不得沖上去揍一頓,撇頭看到正打算放下槍的小君,急忙出聲道:“不要管我。你們先走。”她知道,項陽棋要抓的是她。
一旁的藍沁雨吓得不輕,臉色刷白,身體都開始哆嗦,但是出于對秦卿的關心,還是顫着嗓音道:“不要傷害她,你們要多少錢都可以。”說話間,将包裏的錢包逃了出來。
“我們不劫財,我們只劫色。哈哈……”項陽棋嘴角噙着一抹淫笑,睨着秦卿的眼神猥瑣至極。
聞言,藍沁雨臉色慘白,身體顫抖地僵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色魔。”秦卿心裏暗罵一句,那狙擊槍的紅外線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腦門。
項陽棋對着秦卿做了個請的手勢,勾着唇笑道:“太子爺夫人,請上車。”
咬咬牙,看了眼一邊的藍沁雨和小君,秦卿無奈地嘆口氣,擡起腳向項陽棋的座駕走去。為了藍沁雨和小君免受傷害,秦卿只能乖乖地聽從命令。
而一旁的小君,也不敢貿然行動,畢竟附近還埋伏着狙擊手,現在的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看着首長夫人被帶走,小君心急如焚,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執行任務就要面臨失敗的結果,他恨不得被抓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