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3)

小君從小生長在農村,在部隊當了三年兵,本來打算退伍回家養豬的,沒想到在一次軍演中被歐陽楠發現,挑他做了自己的警衛員。能做獵豹特種兵首長的警衛員,這是小君做夢都沒想到的。在部隊士兵的眼裏,獵豹特種部隊是一支最優秀的特種兵部隊,也是他們最夢想加入的部隊。

所以,在小君眼裏,首長就是自己的大恩人,給了他嶄新的人生。小君是個實誠人,知恩圖報,所以當看到首長夫人遇到危險,他比誰都急。

小君赤紅的眸子緊緊鎖定面前的男人,咬牙切齒道:“放了她!”

轉身瞥了眼殺意迫人的小君,項陽棋眸底閃過一絲陰冷,陰沉着聲音,“你是太子爺的警衛員吧。哼,他殺了我十幾個兄弟,我也要讓他嘗嘗失去這生不如死的滋味。”

話音剛落,呯!低沉的一聲槍響在停車場內響起,小君眉心處不斷地湧出豔紅鮮血,那站得筆直的身體應聲倒下,那鮮血浸染的臉上透着深深地不甘,赤紅的眸子睜得大大的。

“小君……”看到這血腥的一幕,秦卿的心撕裂般劇痛起來,淚水滿溢,聲音悲戚到了起點,下一秒,她只感覺後腦勺被硬物擊了一下,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小君,藍沁雨哭喊着跑過去,雙手抱着他的身體,那抹胸裙上沾滿了鮮血,“小君……小君……”

看着哭得死去活來的女人,項陽棋一把抱起被打昏的秦卿,冷着聲音道:“告訴歐陽楠,要想救他女人的命,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藍沁雨抽不成聲,看着飛馳而去的汽車,急忙掏出手機,手指顫顫巍巍地撥了個號碼,“阿楠,秦卿她……嗚嗚……”

小君犧牲了,秦卿被綁架了。

歐陽楠徹底被激怒了,雙手抱着泣不成聲的藍沁雨,他的心在滴血,雖然小君才跟了他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他一直當他像弟弟一樣。他才21歲,一個充滿朝氣,滿懷夢想的年紀,可是他卻就這樣走了。

歐陽楠知道,小君一直夢想着成為一名獵豹的特種兵,本來他打算過段時間就将他安排進去,可惜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68】為小君報仇!兄弟們!

萬福廣場地下停車場出口處,剛剛購物完畢的歐陽乾正駕着車緩緩駛出停車場出口,突地一聲急促的汽車喇叭聲從車後響起,緊接着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飛馳而過,啪!由于出口處比較狹窄,黑色越野車在超過的一剎那,撞掉了他座駕的反光鏡。

突生的意外,讓歐陽乾心裏有點氣憤,瞥了眼擦身而過的汽車,一抹熟悉的人影透過車窗玻璃映入眼簾。

怎麽是她?

皺眉,歐陽乾通過剛才的觀察,他明顯感覺到,女人的狀态好像不對勁,身體随着車身搖晃着,像是昏迷了一般。

看着肇事的越野車并沒有停車的打算,歐陽乾愈發地感覺事情透着古怪,略一思考後,猛地踩下油門,緊緊地跟了上去。

黑色越野車駛出市區,直接駛向了市區北郊的山林地帶,在黑色越野車後,一輛白色的奧迪車一直保持着适當的距離跟着,倒也沒有引起項陽棋的注意。

京都北郊,山林區。

這裏是華夏國的原始森林區,也是野生動物保護區。雖然這裏明文禁止狩獵,但時不時總會有不法之徒出現。

原始森林間,樹木茂密,只有一條盤上公路,通往山頂處,由于這裏地勢險要,山高路陡,又有猛禽出沒,所以這裏鮮有人出沒。

原始森林的山坳處,樹木參天,遮天蔽日,一棟小木屋坐落在這裏,如果不仔細查看根本很難發現。

小木屋內散發着刺鼻的腐臭味,窗戶旁挂着幾張獸皮,鮮血淋漓,不住地滴落豔紅的血水,屋內的陳設很是簡陋,只有一張破舊的木床和一張破舊的木桌子。

“小君……小君……”躺在木床上的秦卿,緊閉的眸子微微顫抖,嘴裏低聲夢呓着。

良久以後,秦卿緩緩醒轉,坐起身,眸子打量着這個陌生的地方,因為小君的事情,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項陽棋,你給老娘滾出來。你這個混蛋……”一想到小君,秦卿猛地站起身,沖到反鎖的木門口,情緒失控地大喊着。

直到秦卿喊得聲嘶力竭,也沒有看到項陽棋出現,秦卿全身脫力般癱倒在門口,泣不成聲。

“嗚嗚……”

腦海裏不斷浮現小君的影子,那害羞時臉紅的模樣,心裏不斷地自責着。

啪!就在秦卿陷入悲痛中時,木門被打開,緊接着一臉陰笑的項陽棋拎着一大袋速食面,歪着腦袋走了進來,淫笑地瞥了眼癱倒在地上的秦卿,随手将速食面丢在木床上。

“你這混蛋,是你殺了小君,我要殺了你!”完全失去理智的秦卿,站起身撲了過去。雖然她的身手不錯,但在項陽棋面前顯然有點小巫見大巫,只是幾個回合便被他死死地反扣住手臂。

“啧啧……太子爺的女人竟然也會在意一個警衛員,真是好感人。”

項陽棋一把将女人推倒在木床上,冷笑着,眸底閃過一絲陰冷。

“你這個混蛋,小君才21歲,你怎麽可以這樣對他。”秦卿泣不成聲,想起小君倒在血泊中的一幕,心就撕裂般疼痛。

冷笑,項陽棋一把踹翻了木屋內的木桌子,大聲咆哮道:“現在你們也知道失去朋友的痛苦了,你們殺了我兄弟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別人。你們這些劊子手,我一定要将你們統統殺光。”

項陽棋咆哮着,妖孽的臉龐扭曲變形,想起十幾個死去的兄弟,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他雖然是全球恐怖組織的頭目,但是他一樣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

漸漸平複下激動的情緒,秦卿停止了哭泣,冷冷地直視着眼前這個殺人魔王,嘲諷道:“你的兄弟都是為你而死的。”

“哼……他們都是被你害死的。”聽到女人的話,項陽棋猛地沖到女人身邊,一把鉗住她的下巴,殺人般的眼神怒視着,嗓音陰冷到了極點。

“要殺就殺,老娘不怕死。”秦卿本來就不是什麽怕死的人,小君的犧牲,讓她心生愧疚,如果小君不是為了保護她,又怎麽會是這樣的結果。

冷冽的眸光直視着女人,許久許久,知道項陽棋唇角勾出一抹邪惡的弧度,冷笑道:“我怎麽舍得殺了你,你對于我們來說可是寶貝。”

緊抿着雙唇,秦卿知道這個家夥肯定又要拿她當誘餌,心裏忍不住忐忑起來,開始擔心起歐陽楠來。

項陽棋手指鉗住女人的下巴,看着女人臉上那抹視死如歸的神情,撇撇嘴,邪魅地笑道:“小妞,還有點膽色,真不愧是太子爺的女人。”

秦卿靜默不語,恢複理智的她知道,一味的刺激眼前這個變态狂,對她根本沒有一點好處。

看到女人安靜下來,項陽棋半眯起眸子,唇角的邪笑更濃,松開鉗着女人下巴的手指,捏了捏女人略顯蒼白的小臉,警告道:“這幾天好好待着。你別妄想逃出去,就算你離開了這裏,也只會成為那些野獸的食物。”

對于項陽棋的話,秦卿倒也有點相信,木屋外時不時響起的獸吼聲,證明他的話并不是說着玩的。

收回手,項陽棋在木屋四周的門窗處查看了一下,确定沒有什麽問題後,轉身離開。

木門又重新被鎖住,這次項陽棋似乎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派人把守在門口,根本沒有給秦卿一點逃走的機會。

靜默地坐在木床上,雙手抱着膝蓋,小臉埋在膝蓋中間,此時的秦卿有點心如死灰,因為小君的犧牲,讓她放棄了求生欲,默默地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色如水,山林中狼嚎聲此起彼伏。

“啪!”一聲清脆的聲響從門口傳來,靠在木床邊上的秦卿微微蹙眉,循聲望去,透過木門的縫隙可以看到,原本把守在門口的匪徒的身體,癱倒在地上,後腦勺處有着豔紅的血水溢出。

一陣狂喜,秦卿并沒有馬上沖過去,而是輕手輕腳地靠在木門後面,舀過一挑木凳子,是敵是友還不一定,她必須保持高度警惕。

啪!木門被打開,一抹高大的人影快出現在門口,借着木屋內略顯昏暗的燭火光,秦卿感覺來人很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再仔細一看,嘴裏驚訝出聲:“歐陽乾?!”

“噓!”歐陽乾警惕地觀察了下身後,對着秦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正欲說些什麽的時候,木屋不遠處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伴着一陣狗吠着。

“快走!”歐陽乾一把拉住女人的手,動作飛快地蹿出了木屋,徑直向來人的反方向逃去。

就在秦卿兩人剛剛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中時,一陣怒吼聲在木屋內響起,“給我追。一定要把她抓回來。”

随着項陽棋的一聲怒吼,十幾個黑影紛紛沒入茂密的樹林裏,手電光在樹林裏閃爍着,獵狗的吠聲此起彼伏。

獵豹特種兵基地,衛星定位監控中心。

一身筆直的軍裝,臉色肅然,緊鎖着眉頭,歐陽楠如鷹般銳利的眸子緊緊鎖定衛星定位監控屏幕,手掌緊握着,沉默良久後,揮出一拳,砸在前面的辦公桌上,怒吼着出聲,“你們幹什麽吃的,竟然連個人都定位不了!”

全場皆驚,監控室的工作人員紛紛面露畏懼之色,手上的動作又加快了不少。

站在歐陽楠身後的杜逸風皺了皺眉,上前一步,低着聲音安慰道:“老大,急也沒用。信號太微弱,根本接收不到。”

緊咬着牙關,嘴角微微抽搐着,歐陽楠沒想到,項陽棋這個家夥這麽大膽,不但槍殺了他的警衛員,還劫持了他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過讓歐陽楠郁悶的是,他本來在秦卿身上做了手腳,可是卻偏偏找到人影,連那衛星無線信號系統都好像失靈了似的。

“煙!”歐陽楠轉過頭,向杜逸風要了根煙,走到監控室的一邊默默地抽起來,身上彌漫着濃濃的落寞和孤寥,讓杜逸風忍不住皺眉。

“唉!”杜逸風嘆出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小君的犧牲對于他們獵豹組織來說,都是無法抹殺的恥辱,更是一個令人悲痛的噩耗。但作為獵豹組織的首長,歐陽楠承受的壓力比任何人都大,而且小君還是他親自挑選的苗子。

“找到了。”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歐陽楠猛地掐滅了煙頭,擡眸看向監控系統大屏幕,只見一個微弱的紅點在京都北郊的原始森林邊緣移動着。

“馬上出發。前往北郊原始森林地帶。杜隊長,你聯系下空軍部隊,要求增援。”歐陽楠眸子金緊緊盯着監控系統屏幕,大聲命令着,盯着屏幕上的紅點數秒後,轉身快步沖出了監控室。

救援任務開始展開,獵豹特種兵全體隊員集結在基地訓練場,八十八名荷槍實彈的特種兵中的精英,身體站得筆直,宛如勁松般堅挺,頭戴鋼盔,臉抹迷彩,如鷹般的眼神,銳利而冷冽,全身散發的肅殺之氣,宛如出鞘的利劍,英氣逼人,殺伐果斷,鐵骨铮铮。

噠噠……軍靴撞擊着地面,歐陽楠邁着行軍步走到衆人面前,冷冽的眸光一掃,掃過每一張充滿堅韌的臉龐,聲音宛如平原上響起的悶雷,低沉而氣勢十足,“兄弟們,一雪前恥的機會來了。走,為小君報仇。”

“為小君報仇!”震天的吼聲在基地上空回蕩,顯然小君的被害已經激怒了獵豹組織的每一個人。

歐陽楠大手一揮,八十八名獵豹特種兵飛快地鑽進軍車內,向北郊的原始森林區駛去。

京都北郊,原始森林區。

歐陽楠拉着女人的話,一路狂奔,直到甩開了後面的追兵,才找了個隐蔽的地方坐下身喘着粗氣。

“謝謝!”秦卿一邊氣喘籲籲,擡眸看了眼身旁的男人,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救她了。

聞言,歐陽楠原本肅然的臉上,露出一抹慣常的微笑,看不起內心真實的情緒,聲音極富有磁性,“不用。”

雖然兩人不止一次見面,但連說過的話都寥寥無幾,顯然他們根本不熟悉。

看到男人沉默不語,秦卿也閉上眼,靠在樹幹上,開始閉目養神起來,剛才的一番猛跑,耗費了她太多的體力。

沉默良久後,歐陽乾擡頭瞥了眼閉目養神的女人,只見女人身上的運動T恤,由于剛才穿梭在樹林裏的關系,已經劃破了幾道口子,神情有點兒狼狽。

原始森林區海拔高,氣溫低,晝夜溫差大,深夜的氣溫降到了最低點。

一陣山風襲來,閉目養神的秦卿感覺一陣涼意襲來,忍不住雙手環抱着胸,打了一個噴嚏。

這鬼地方晚上怎麽這麽冷!

秦卿的身體因為突生的涼意哆嗦着,喉嚨微痛,還有點鼻塞,心裏忍不住一陣郁悶。

尼瑪,這麽關鍵的時候,竟然受涼感冒了。靠之……

一邊的歐陽楠看了眼全身發抖,蜷縮着身子的模樣,略一猶豫後,還是将身上的那件休閑西裝脫了下來,伸手遞了過去,“給。別感冒了。”

“哦。”秦卿微微一怔後,笑着拒絕道,“我沒事。你自己穿着吧。”

看到女人拒絕,歐陽乾站起身,走到女人身邊,直接把衣服蓋在了女人身上,輕柔着嗓音道:“如果你凍壞了,阿楠會怪我的。”

聞言,秦卿一愣,随即抿唇一笑,她也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自己男人同父異母的大哥,雖然兄弟倆關系不怎麽融洽,但秦卿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特別有親切感,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男人和她在異界的大師兄簡直長得一模一樣。

對于男人的好意,秦卿也沒有再矯情,拿起衣服套在了身上,衣服上傳來淡淡的薄荷香,很好聞的一種香水味。

有了這個小插曲,顯然拉近了兩人的關系,氣氛也沒有前線那麽沉悶了。

“他們為什麽要抓你?”沉吟了一會兒,歐陽乾看了眼女人,聲音低柔道。

“他們想要我來威脅阿楠。”秦卿低着頭,一想到自己的男人,心情就掉落到了極點。

威脅?!

“哦!”歐陽乾撇撇唇,深深地看了眼秦卿,若有所思地說道,“那你覺得他會來嗎?”

“會!”

秦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擡眸看到男人略顯驚訝的神情,臉色難看,顫抖着聲音道:“他一定會來的,為了替小君報仇。”

小君?

看到歐陽乾一臉疑惑地樣子,秦卿解釋道:“小君是阿楠的警衛員,因為保護我,犧牲了。”說話間,微紅的眼眶淚水滿溢,一臉悲戚。

擡眸,深深地看了眼傷心欲絕的女人,歐陽乾的眸底蕩漾處一抹異樣的神采,稍縱即逝,然後嘴上安慰道:“作為軍人,時刻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我相信,小君是不要怪你的。”

男人的聲音輕柔,磁性十足,聽在耳朵裏非常悅耳舒服,秦卿擡眸看向他,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咬着牙關道:“我會替小君報仇的。我一定會的。”

“嗯。”歐陽乾微笑着點點,看着女人那信心滿滿的模樣,讓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曾幾何時,他和她一樣,天不怕地不怕,以為自己的努力可以換來一切回報。

汪汪……就在這時,一陣手電光在四周閃爍着,一陣陣獵狗的吠叫聲傳來,歐陽乾急忙拉起女人的手,飛快鑽進了茂密的叢林裏。

追來的匪徒顯然發現了秦卿兩人的身影,大吼一聲,快步追了過去,“站住。站住……”

有了獵狗的追蹤,歐陽乾忍不住蹙起眉,他發現根本甩不掉身後的尾巴,長時間的逃跑,雖然他也是軍人出身,但也快撐不下去了,體力透支,跟要命的是,秦卿的腳崴了。

“诶喲……喲……”崴到腳的秦卿跌坐在地上,雙手抱着右腳腳踝,痛得連眉頭都擰成了麻花。

轉身瞥了眼了身後,那獵狗的吠叫聲漸漸靠近,歐陽乾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女人,俯下身,伸手按了按女人的腳踝處,秦卿一陣鑽心的疼,“咝咝……”

“可能傷到骨頭了。我來背你。”說話間蹲下身背對着秦卿。

面露尴尬之色,猶豫了片刻後,咬咬牙還是趴在了男人的背上,心裏倒也沒啥歪念,心裏一直默念着,“他是大哥,都是自家人……”

秦卿也不知道,自己會有這種莫名的擔心,她總是不知不覺地想起歐陽楠那盛怒的模樣,她原來還是挺在意那個家夥的感受的。

“快追!就在前面!”

身上背了人,歐陽乾腳上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身後的匪徒已經近在咫尺,讓兩人心裏一緊,就在這時突地一聲像是獅子的吼聲響起,緊接着,響起一陣騷亂聲,夾帶着慘叫聲。

聽到身後的動靜,歐陽乾和秦卿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如果讓你面對一只咧着血盆大口的獅子,你還會笑得出來嗎?

歐陽乾撒開腿棒子一陣猛跑,叢林裏漆黑一片,根本無法看清道路,只能憑着感覺跑。

嘭!歐陽乾突然感覺腳下一空,随即身體快速地往下墜,他急忙伸出雙手,一把抱住背上的女人,就這樣,兩人的身體重重地砸在一個幾米深的大坑裏。

與其說這是個大坑,還不如說是個陷阱。這裏的狩獵者,一般就是靠這種陷阱來抓大型野獸的。

陷阱足足有五米之深,有着半米深的積水,剛才兩個人直接砸在了水裏面,全身都濕透了,讓本來就穿得少的兩人雪上加霜。

☆、【69】老娘的神功來了

幾米深的陷阱內,散發着一陣惡臭味,茂密的枝葉間,射入幾縷微弱的月光,漫過膝蓋的積水透着一股冰涼。

歐陽乾雙手緊緊拽着女人的小手,渾身濕漉漉的,掏出口袋裏的打火機打了幾下,卻沒有打着,應該是剛才進水的緣故。

“沒事吧?”手掌間的女人的小手微微顫抖着,歐陽乾皺起眉,擔心出聲。

腳踝處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全身濕透的秦卿,只感覺身子冰冷一片,如置冰窟一般,冰冷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但被渾身的冷意一刺激,腦袋瓜子反而清醒了不少。

“沒……事!”

聽到女人略顯顫抖的嗓音,歐陽乾本能地伸出雙臂想去摟住女人,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女人潮紅的小臉兒,心中猛的一緊。只是他的雙手剛剛觸到女人的身體,就被她一把推開,下一秒耳畔響起女人堅韌的聲音。

“我沒事。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麽。”

話音剛落,秦卿勉強支撐起身體,一縷月光灑在小臉上,那雙透着堅毅的眸子如黑曜石般明亮。

歐陽乾望着這個看起來嬌弱,但骨子透着傲氣的女人,眼神微微一凝,眸底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

深夜的山林原本氣溫就低,再加上全身濕漉漉的,兩人的身體都在冷得發抖。

看着靠在陷阱邊緣的女人,不住地喘着粗氣,身體不停哆嗦,卻依然堅強地站立着,不停地在四周找着離開的辦法。只是陷阱四周泥土潮濕,根本沒有攀爬上去的可能。

摸索了半天,卻沒有找到一個可行的辦法。

“休息下吧。”歐陽乾擡眸望了望漆黑的陷阱上空,臉上盡是無奈,他都沒有辦法攀爬上去,她怎麽可能有機會呢?

“嗯。”秦卿本能回應一聲,卻并沒有放棄,在異界培養出來的韌性,讓她有一種強烈的求生欲,不到最後時機她是不會放棄的。

老天,你想這麽困住老娘,老娘一定不會讓你如願的。

秦卿的倔脾氣一上來,這本來還有點疲憊的身體,頓時精神一凜,體內不斷湧出暖流,似乎有着有着一絲內力在恢複。

咯噔!感受到身體的怪異變化後,秦卿心肝兒狂跳,旋即欣喜若狂,莫非老娘的神功要恢複了?

心裏這麽想着,她急忙坐下身,激起一陣水花,她也顧不上那麽多,直接盤膝,閉目,凝神,開始調息起來。

體內的暖流如潮水般從丹田穴內湧出,順着各個靜脈流遍全身,眨眼間,将體內的寒氣逼出,原本疲憊的身體又充滿了力量。“嘿嘿……老娘又變強了。”閉目調息中的秦卿,感受着不斷壯大的內力,高興地驚叫出聲,這對于她來說無疑最開心的事情。

“你沒事吧?”借着微弱的月光,歐陽乾看着女人怪異的動作,心裏有點兒擔心,她不會是燒壞腦子了吧。

說話間,他挪了挪身子靠近秦卿,女人的身體散發着淡淡的清幽香味,讓他微微一怔後,看向女人的眼神中露出一抹驚訝,女人原本潮紅的小臉兒,竟然恢複正常,而原本厚重的喘息聲,已經消失無影。

這是怎麽回事?

心裏有點兒震驚,只是還沒等他問出口,就看到女人睜開了緊閉的雙眸,那雙閃着奇異光芒的雙眸,深邃而有神,透着冷漠。

秦卿對着一臉震驚的歐陽乾,扯唇,微微一笑,并沒有解釋什麽,有些事情越描越黑。下一秒,她動作輕盈地站起身,手掌貼在陷阱邊緣,眉兒又一次緊鎖起來。

雖然她恢複了一點內力,但是只是恢複了一丁點,遠遠還沒有達到異界的實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原始森林區四周人影閃動,一輛輛挂着軍隊牌照的車輛沿着盤山公路飛馳而上,山林上空武裝直升機盤旋着,轟隆隆的引擎聲和螺旋槳旋轉聲,打破了森林的靜谧,林中的野生動物分頭逃竄。

山坳處的小木屋旁,歐陽楠緊鎖着眉頭,站在木門口,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內,臉色陰沉。

人呢?次奧……

垂眸,瞟了眼手上的衛星定位儀,屏幕上閃爍的紅點就在這個木屋裏,但卻并沒有找到秦卿的蹤影。沉着步子,走到木床邊,眯着眸子左右翻查了一番,只見一條不怎麽起眼的白金挂鏈,靜靜地躺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裏。

難道被發現了?

俯下身,撿起挂鏈,這是他送給媳婦兒的生日禮物,也是一枚先進的無線感應器,自從上次的綁架事件後,他多了一個心眼。

手指捏着挂鏈,歐陽楠臉上陰沉得恐怖,緊咬着牙關,這麽大的一個原始森林區,她會到哪裏去呢?

沉默間,杜逸風快步走了過來,臉上的神情兒有點低落,嚴肅着聲音報告道:“老大,附近都找過了,沒有發現可疑人。”

緊擰的眉頭倒豎起來,轉過身望向黑茫茫一片的森林,将手裏的挂鏈收好,沉着聲音命令道:“繼續給我找。老子就不信他們能人間蒸發了不成。”

救援工作如火如荼,幾個小時過去了,卻依然毫無進展。

沿着崎岖的山坡,穿過茂密的叢林,歐陽楠不停地找尋着媳婦兒的蹤影,心裏一種不祥的預感開始蔓延開,一種無法割舍的牽挂,攪得他心裏像亂麻一般。

媳婦兒,你一定不要有事。

心裏默默地祈禱着,身上原本筆直的軍裝已經劃破了幾道口子,身形略顯狼狽,但此時的他已經顧不上這些,從山坳到山頂,一步步,一米米,發了瘋地尋找着。夜色黑沉,山風陰冷,時不時有着狼嚎聲響起。

無力地靠在一棵大樹樹幹,歐陽楠不停地喘着粗氣,三個小時瘋狂的搜尋,耗盡了他大部分的體力,內心深處的那種焦慮愈發得強烈。

“老大,那邊有情況。”

就在這時,杜逸風飛快地跑了過來,指了指不遠處的密林處,下一秒歐陽楠動作飛快地沖了過去。

密林中,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血肉模糊,像是被什麽動物撕咬過一般。

皺着眉,歐陽楠靠近屍體,俯下身,仔細觀察着,屍體傷口處的血跡還沒有風幹,顯然離死亡的時間并不長,瞥了眼屍體身上的穿着裝束,他肯定這個人是滅豹組織的人。

“擴大搜索範圍。一點地方都不要放過。”

一邊冷冷地命令着,一邊心裏開始思考着,按說這裏離關押人質的木屋有很長一段距離,這些人怎麽突然出現這裏呢?

難道媳婦兒跑出來了?

咯噔!一想到這個答案,歐陽楠原本就懸着的心提得更加,快要提到嗓子眼裏了。

這麽地形險要的森林區,一個人逃出來,這無疑是非常危險的,而且後面還有着追兵。

一陣陰冷的山風襲來,歐陽楠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心裏更加不安,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就算是像他們這種經過特訓的特種兵都很熬下去,何況是她呢。“走!”極度不安的歐陽楠,大手一揮,率先沖進了密林中,又開始了瘋狂的搜救行動。密林深處,漆黑一片的陷阱中,歐陽乾瞥了眼靜默地站在一邊的女人,又擡眸看了看上面,似乎聽到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動靜聲,臉上露出一抹驚喜,提着嗓子大聲喊叫起來。

“喂,我們在這裏……”可惜,外面的動靜聲,只持續了一會兒,又恢複了平靜,顯然并沒有發現他們。

瞥了眼,略顯失落的男人,秦卿雙手環胸,嘴裏心裏忍不住揣摩開了:“剛才因為受了寒氣,結果激發了體內的內力,這是不是證明,內力一定要靠寒氣來激發呢?”

心裏這麽想着,秦卿蹲下身,手掌輕輕撥了撥身下的積水,一絲涼意從手指間傳來。

咬咬牙,秦卿臉上露出一抹決然神情,身體匍匐而下,直接撲倒在積水裏面,雖然是七月,但是這陷阱裏的積水卻以前陰冷,似乎并不是一般的水源。

一股股寒意從身體的每個毛孔湧入,秦卿只感覺全身如掉進了冰窟窿一般,小身子不停的哆嗦起來。

小點點,一波波,寒意如潮湧入,突地體內原本安靜的丹田穴開始躁動起來,一股暖流又開始升騰起來。

秦卿頓時心裏驚喜萬分,這暖流不斷湧出,她就感覺體內的內力在不斷的增加,這種速度雖然很慢,但也讓她欣喜萬分。

密林某個隐蔽之處,一塊巨石上長滿了青苔,巨石周圍長滿了一米多高的野草,人往裏面一站,根本看不見影。

歐陽楠抱着媳婦兒走到巨石邊上,将手裏的衣服疊在居上上,然後将女人坐在上面,又從口袋裏摸出一個藥瓶,勾唇道:“把這個退燒藥吃了。”

“爺,剛才真的是意外。”睨了眼太子爺依然陰沉的臉,秦卿覺得有必要解釋下。“少廢話,先吃藥。”歐陽楠擰開藥品,倒出兩粒藥丸,一把舀住女人的小腰,将藥丸放進了女人微張的小嘴裏,手指輕輕地揉了揉女人略顯蒼白的薄唇,眸底閃過一絲愛憐。“嗯。”秦卿乖順地将藥丸吞下,接過男人遞過來的水壺,喝了口水,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很是難受,忍不住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蹙着眉兒。

☆、【70】老娘踩爛你

月光傾瀉,灑在秦卿嬌小的身體上,渾身散發着一種超然的氣質,仿佛聖潔的天使般。

挑眉,勾着手指,瞅着面前的項陽棋,挑釁地斜着眸子,“是男人就上。”

有了內力在身,她自然不會再畏懼眼前這個妖孽男,臉上的抖擻笑容,璀璨極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總算老娘要揚眉吐氣了。

對面,項陽棋唇角一勾,冷笑更濃,睨着一臉嚣張的女人,将手裏的砍刀倒插在地上,語氣玩味道:“小妞,這地方不錯,老子陪你打打野戰。”

話音剛落,大搖大擺地走向女人,臉上的張狂,抖擻,讓秦卿一陣不爽。

“娘娘腔,少廢話。老娘打得你滿地找牙。”眸子半眯,秦卿快步迎了上去,這動作,這架勢還真有點高手的範兒。

啪!項陽棋沒想到看似嬌弱的女人,竟然一改以前手無縛雞之力的狀态,這軍體拳打得還像模像樣,一個不小心,臉上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拳。

“次奧……”

擡手摸了摸被打的臉頰,項陽棋雙眸瞬間赤紅,随手脫下身上的外套,收起了輕視的心理,拳頭握得咯咯響,一臉兇神惡煞,掄起拳頭沖了上去。

格擋,左勾拳,直拳,劈腿……

話說,恢複了少許內力的秦卿,戰鬥力與以前相比,可謂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攻擊防守,有板有眼,和那些受過特訓的特種兵有的一拼。

在衆人驚訝的眼神下,竟然和恐怖組織的大BOSS打成了平手。

不過,項陽棋不愧是恐怖組織的超級BOSS,這武力值真不是蓋的,動作狠辣,身體敏捷,幾個回合下來很快便占據了主動。

嘭!嘭!

雙臂擋下一番攻擊後,秦卿甩了甩酸痛的手臂,即使有內力在身,她也只能被動挨打,還好這身體在部隊也淬煉了一段時候,雖然有點兒狼狽,但也沒有出現潰敗的局面。

喲嗬。沒想到這娘娘腔還有點能耐,真是讓人頭疼的家夥。

項陽棋眯着眸子,如狼般盯着眼前的女人,對于女人剛才爆發出的戰鬥力,也是詫異不已,心裏對這十分彪悍卻又貌美如花的女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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