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4)
是還真有點對上眼了。
“妞,跟着太子爺沒前途,還是跟我得了,做個黑道女王,可是逍遙自在得很。”
睨了眼口花花的妖孽男,秦卿恨得牙癢癢,卻又沒辦法,這實力差距擺在那裏,她沖上去還不是找虐,瞥眼看了眼旁邊的歐陽乾,眉頭一下子蹙起。
只見,被三個匪徒圍住的歐陽乾已經陷入被打的境地,原本那還算俊逸的臉蛋出現好幾處淤青,狼狽不堪。
尼瑪。拼了。
心裏主意一定,正欲拼命撲上去的時候,突然一道冷冽的聲音炸開,猶如晴天霹靂般,震得在場的人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住手!”
凝神,蹙起的眉兒瞬間一彎,秦卿循聲望去,只見自家的男人如小山般偉岸的身體,全身泛着逼人的寒氣,就這麽站在裏面,卻給人一種窒息的氣勢。
夠狂!夠帥!夠霸氣!
秦卿凝着男人的眸光裏盡是沉迷,不過很快回過神來,抛了個媚眼,膩歪着聲音,“爺,他欺負我。”說話間,臉上的委屈,好像真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似的。
次奧……
聽到女人的話,臉色陰晴不定的項陽棋瞪了眼裝腔作勢的女人,心裏窩火極了,臉上還在火辣辣的疼着。
這也叫欺負她,擺明了栽贓嘛。
周圍密林裏,十幾個荷槍實彈的特種兵将項陽棋幾個人團團圍住,巨大的探照燈将衆人籠罩住,四周空間一下子亮堂無比,宛如白晝。
歐陽楠靜默地站着,冷冽的雙眸看到媳婦兒臉上的委屈神情時,眸光瞬間柔化,擡起手招了招,聲音低柔而綿長道:“過來。”
癟癟嘴,秦卿乖巧得像只小貓兒,小臉上的楚楚可憐模樣,讓人看着禁不住心兒疼,踩着小碎步,奔向太子爺,那神情,那姿态,就跟幾百年沒見面的情侶似的。
路過項陽棋身邊的時候,秦卿很隐蔽地向她挑釁地挑挑眉,吐吐舌頭,差點讓後者氣得背過氣去。
一旁,脫離匪徒包圍的歐陽乾雙手抱着肚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剛才一番打鬥,身上挨了不少打,微擡的眸子,看着女人奔向歐陽楠的時候,眸底閃過一絲陰霾,但被他很快地掩去。
媳婦兒剛剛奔到身前,歐陽楠大手一伸,就她緊緊地攬在懷裏,俯下臉,凝着女人髒兮兮的小臉兒,泛白的薄唇,心肝兒一陣抽疼。
“爺……”
面對男人深情款款的眼神,秦卿正想說點什麽,可惜話還沒說出,就被男人滾燙的雙唇堵住了嘴巴,心肝兒溢出一絲暖意。
她迎合着,他專注着,旁若無人地激吻着,此時他們眼裏只有彼此。
激烈而纏綿的長吻,漸漸落下了帷幕。秦卿小臉兒緋紅,瞥了眼周圍的衆人,羞得真想挖個洞鑽進去,只能将小臉兒埋在男人鋼鐵般的胸膛處。
看着歐陽楠懷裏那小鳥依人般的女人,項陽棋微微皺眉,總算是見識了女人變臉的速度,剛才還野蠻潑辣得像只張牙舞爪的野貓,現在竟然溫順的像只小花貓似的。
突地,一道冷冽的眸子将他籠罩住,項陽棋只感覺心髒一縮,腳底冒着涼氣,擡眸與歐陽楠對視,手掌緊攥着。
對視幾秒後,歐陽楠緊了緊摟着女人身體的手臂,垂下眸,睨了眼女人,嗓音磁性而性感,“卿兒,看爺怎麽收拾他。”
“嗯。”微微點點頭,男人那刀削般凜冽的俊龐,如此有型,那身上散發的霸氣,渾然天成,震得她心肝兒狂顫。
松開摟着女人的手臂,脫下身上的軍裝,俊龐一如既往的淡漠,冷冽的唇角勾出一抹傲氣的弧度,大步走向項陽棋,齒縫間擠出的話,冷得掉渣,“來,我陪你玩玩。”
“哼……”看着走來的歐陽楠,聽着那不怒而威的話語,項陽棋皺了皺眉,冷哼道:“既然玩,我們就來電賭注。如果你輸了,就放我們走。”
“哈哈哈……”歐陽楠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似的,笑得張狂,那滿含殺意的眸子一掃,斂起笑意的唇角上揚,傲氣凜然,冷哼道:“欺負我的女人,唯有一死。”
站在男人身後的秦卿,小臉兒恢複了正常,聽到男人那霸氣如斯,張狂得沒邊的話,唇角微微揚起,看着男人的眼神裏閃着仰慕的神采。
軍裝下的他,威嚴,挺拔,那冷冽的五官,宛如雕像般,冷氣直冒,不怒而威。
這禽獸男人說話還真是霸道,不過老娘喜歡,夠張狂,夠爺們。
某女心裏蕩起一陣漣漪,春心兒亂動。
一旁,一直冷眼旁觀的歐陽乾,瞥着嚣張跋扈的弟弟,臉色微微一變,後者身上散發的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讓他心髒微微一縮,一股難言的苦澀在心底彌漫開,再瞥了眼,一臉迷戀地看着歐陽楠的女人,心中莫名地湧起一陣不甘。
“嗯……”随着一聲悶哼響起,男人之間的戰鬥真正拉開了帷幕,歐陽楠一上來就是一拳砸在了對手的肩部,将項陽棋震得退後幾步。
歐陽楠不愧為特種兵王,身手了得,力量更是大得吓人,一拳就讓項陽棋的臉變成了苦瓜臉,咬牙咧嘴的,痛得眉頭擰成了麻繩。
一套軍體拳使得如火純情,那霸氣十足的擒拿術更是狠辣無比,本以為可以看場精彩對決的秦卿,瞅着那一邊倒的戰鬥,真心無語,失望極了,不過心裏也驕傲極了,有個如此威猛的男人,不抖擻下都不行。
嘭!随着項陽棋的身體被太子爺一腳踹翻,這場一邊倒的對抗總算落下帷幕。
“就這麽兩下子,也敢出來做恐怖分子。哼……”歐陽楠冷冷地居高臨下地蔑視着躺在地上的項陽棋,嘴上諷刺着,擡起腳,狠狠地踩在後者的胳膊上。
咔嚓!一陣骨裂聲刺人耳膜,讓衆人忍不住皺眉,心底冒着涼氣。
“這是第一次綁架的代價。”
咔嚓!又是一陣骨裂聲,項陽棋另一只手被硬生生地踩得粉碎。
“這是這次綁架的代價。”
“啊……你這個惡魔……”項陽棋痛得臉上一陣抽搐,嘴裏大聲罵着。
看着這殘忍的一幕,滅豹組織的其他幾個成員紛紛吓得面無血色,而一旁的歐陽乾也是臉色煞白,唇角微微抽動了下,正欲開口說些甚麽。耳畔響起了女人清悅的嗓音,“爺,剩下的我來。”
循聲望去,只見秦卿臉上泛着森冷的笑容,渾身彌漫着冷冽的氣息,野性十足的眸子閃着冷芒,和剛才小鳥依人的模樣判若兩人。就像一只野性十足貓兒,透着一股怪邪的氣息。渾身上下那種野性與嬌柔相交融的氣質,格外吸引人眼球。
她想幹什麽?
帶着疑問,歐陽乾看着女人一步步走近項陽棋身邊,心髒突突地快速跳動起來。
秦卿慢條斯理地走近,對着歐陽楠抿唇一笑,随即垂眸直視着地上的妖孽男,唇角浮現出一抹狠戾的冷笑:“欺負女人是不是很爽?”
下一秒,秦卿猛地擡起腳,狠狠地踩在男人要害處,高高地擡起,重重地踩下,就這麽重複了十幾下。
“啊……啊……”地上的項陽棋頓時慘叫連連,刺耳的慘叫聲不絕于耳,回蕩在密林的上空,看着這一幕的衆人都是面色慘白,心兒狂顫。
直到項陽棋痛昏過去,秦卿才收起腳,擡眸,對着太子爺露出一抹人蓄無害的笑容,璀璨無比,一把挽住男人的手臂,聲音柔柔道:“爺,這樣不犯法吧?”
哐嘡!眼珠子掉一地,看着太子爺身邊那個回複小鳥依人模樣的女人,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仿佛剛才那個狠辣的女人,根本沒出現過一樣。
勾唇,一把摟住女人的小腰,太子爺唇角蕩出一抹亮眼的笑容,傲聲道:“沒事。這人渣死不足惜。”
說話間,太子爺那冷冽的眼神向周圍一掃,衆人均是別過頭去,而那幾個匪徒更是吓得癱倒在地,遇到這一對惡模般的男女,他們徹底膽寒了。
反倒是一旁的歐陽乾皺起眉頭,與弟弟的眼神一觸,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将話咽了回去。
全場一片死寂,歐陽楠垂下眸睨了眼媳婦兒,那乖巧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嘴角微抽,對于媳婦兒剛才表現出來的野性和狠勁,真想豎起大拇指,心裏稀罕得不得了。
女人嘛,沒有點野性,沒有點狠勁,那不是跟花瓶似的。
凝視着女人良久後,歐陽楠冷冽的眸子再次落在身邊幾個匪徒身上,語氣淡淡道:“卿兒,這幾個要不要也來踹幾腳。”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那幾個本來就吓得半死的匪徒,就差跪地哭着求饒了,一臉哀求地看着秦卿,那可憐神情,哪裏還有恐怖分子的狠虐。
扯唇一笑,小臉兒靠在男人胸口,秦卿一臉風淡雲輕道:“算了。免得髒了我的腳。”
聞言,幾個匪徒愣在那裏,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郁悶,看着秦卿的眼神裏透着一股畏懼。
媳婦兒解救回來了,恐怖組織的BOSS也被抓了,這事兒也算了解了。
可惜,太子爺卻并沒有要走的樣子,大手一揮,冷聲命令道:“五公裏內戒嚴,不準任何人踏入半步。”說話間,摟着小媳婦向密林深處走去。
“爺,再等等!”秦卿動作靈活地鑽出了男人的懷抱,向站在一旁的歐陽乾走去,這次能夠脫險也幸虧了這位歐陽大少爺。
秦卿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她走到歐陽乾身旁,笑着道謝道:“謝謝!”
“沒事。”歐陽乾淡淡一笑,看着女人那璀璨的笑容,心中一蕩。
正當,秦卿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突地心尖尖一跳,一道冷得只剩下冰刺兒的眸光,戳得她肝兒疼,撇過頭,看到俊臉陰沉得跟鍋底似的太子爺,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心裏腹诽不已。
丫的,這男人的醋勁怎麽這麽大呢。
緊接着,耳畔響起男人霸道地冷冽聲:“滾過來!”
對着歐陽乾無奈地聳聳肩,吐了吐小舌頭,秦卿灰溜溜地跑回到盛怒的太子爺身邊,膩歪着聲音道:“爺,你怎麽渾身都是酸味,是不是最近菜裏醋放多了。”
一把将女人緊緊摟住,歐陽楠恨得牙癢癢,看着女人那一臉促狹的笑容,真想一把掐死這個臭東西,咬牙切齒道:“臭東西,欠收拾是吧。”
說話間,太子爺冷着臉,直接摟着女人走向對面的密林深處,臨走前還不忘向站在不遠處的歐陽乾甩去一個警告的眼色,讓歐陽乾心裏一陣苦笑。
密林深處。
四周長滿了一人多高的雜草,茂密蔥蔥,人往裏面一站根本看不見影,一盞亮堂的移動探照燈将四周照得通亮。
茂密的雜草中央有一塊大石,歐陽楠将媳婦兒抱起放在大石上,伸手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再看看媳婦兒有點泛白的薄唇,皺了皺眉,将身上的軍襯衫脫了下來,露出裏面黑色的緊身背心,那強壯發達的肌肉一覽無遺,讓秦卿一陣心肝兒亂顫。
“爺,這兒做事不方便吧!”
小臉兒緋紅,秦卿瞥了眼周圍,嘴裏低聲道。
這是要打野戰嗎?
心裏揣摩着,全身都開始燥熱起來,其實吧,島國動作片看多了,對這野戰還是蠻向往的。
聞言,歐陽楠一怔,随即唇角一勾,斜着眼眸瞅了眼羞愧難當的媳婦兒,輕笑出聲,“臭東西,是不是想了?”
小臉兒潮紅,唇兒緊抿着,氣息微微急促起來,秦卿低下頭,不敢看男人那閃着狼光的眸子,心肝兒狂顫得快要蹦跶到嗓子眼裏了。
看到媳婦兒低着頭就這麽杵着,太子爺伸手鉗住她那粉嫩的小巴,兩人四目相對,看到媳婦兒那黑曜石般的眸子裏閃着一絲情動,歐陽楠伸出手一把摟住女人,雙唇湊近她的耳垂邊,輕聲道:“臭東西,全身濕漉漉的,快換了。”
咯噔!心肝兒一窒,秦卿囧得小臉兒更好,似要滴出血來一般。
尼瑪,他難道脫衣服就是為了讓她換衣服?
心裏這麽想着,秦卿低着頭,一把推開男人,拿起男人的軍襯衫,輕聲道:“背過身去。”
“哦。害羞了?”歐陽楠唇角微勾,笑得很是抖擻,挑了挑眉,“又不是沒見過。”
說話間,太子爺一把摟住女人的腰,空閑的手開始撩起女人的t恤衫,看架勢是要親手幫媳婦兒換衣服了。
“我自己來。”瞥了眼周圍,由于雜草叢生,根本看到外面的情形,秦卿低聲反抗道,身體被男人緊緊摟住,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軍令如山。懂嗎?”歐陽楠狠狠地瞪了眼反抗的女人,大手用力一撩,将女人濕透的t恤褪去,露出女人完美的體型,凹凸有致,白嫩如玉。
大手游走着,摩挲着,歐陽楠深邃的眸子赤紅如火,舔了舔幹燥的唇角,正欲大幹一場的時候,一陣山風襲來,茂密的雜草随風而動,發出悉悉索索的響聲,山風中夾雜着的涼意讓半裸着身體的兩人微微一抖。
突來的涼意,讓歐陽楠恢複了一點清醒,飛快地褪去女的潮濕的內衣,舀過軍襯衫,快速地給媳婦兒穿上,手指捏了捏女人小巧的小鼻子,促狹道:“臭東西,回家好好滿足你。”
貼在男人身體上的秦卿,明顯感覺到了男人的身體變化,一柱擎天。不過,男人明顯是因為怕她受涼,所以才強行壓下了體內的欲火,這讓秦卿心窩兒暖暖的。她知道他是真的疼惜自己,并不只是為了滿足身體的需要。
雙臂緊緊摟住男人壯實的身體,秦卿湊過臉,薄唇印在了男人性感的雙唇,一陣纏綿,激烈的舌吻。
長吻過後,歐陽楠滿足地舔舔唇角,雙手橫抱起女人,徑直走了出去。
随着恐怖組織滅豹團夥頭目項陽棋的落網,華夏國的反恐行動取得了豐碩的成果,歐陽楠作為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也獲得了國家領導人的嘉獎。一夜之間,太子爺的威名再次遠播,真正地成了一顆軍界最耀眼的明星。
而秦卿作為這次反恐行動的導火線人物,關于她的一切言論都被明令禁止,直接被封殺。至于什麽原因,秦卿也沒有在意。
還有就是犧牲的郭小君同志,成了這次反恐行動中唯一犧牲的特種兵,被授予三等功,被追認為烈士。
京都東郊,革命烈士墓園。
一身筆直的軍裝,歐陽楠神情肅穆,靜默地站着,深邃的眸子望着面前的墓碑,渾身上下都彌漫着森冷的氣息,他身後是八十八名獵豹大隊的特種兵,站得筆直,昂首挺胸,那肅殺之氣沖天,如見般鋒利的眼神,仿佛能蕩除世間一切的罪惡。
“敬禮!”
随着一聲低沉的命令聲,唰!整齊劃一的軍禮,宛如世界最亮麗的風景線,透着軍人的傲骨,透着爺們的陽剛。
站在獵豹大隊身後的秦卿,凝着眼前鐵骨铮铮的特種兵,感染着那沖天的肅殺之氣,整個人仿佛都升華了。
眸光越過衆人,落在那霸氣凜然的男人身上,挺直的脊梁,肅穆的側臉,都讓她心生一種自傲。
“鳴槍!”
“呯……呯……”
震耳欲聾的槍聲響徹天際,秦卿心裏掠過一絲潮濕,遠遠地望着墓碑上那張年輕的臉兒,心裏默默祈禱。
安息吧,小君。
有些死了卻還活着,活在人的心裏。
從烈士墓園出來,已經是臨近中午,秦卿和歐陽楠告別一聲後,便直接回了部隊,最近發生的事情,讓秦卿終于明白,一個人想要好好的活着,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強,光靠男人是不行的,即使這個男人是太子爺。
回到部隊的秦卿,又投入到艱苦的訓練中,由于意外地恢複了十分之一的內力,她的身體素質方面有了很大的提高,再加上自己的勤奮和刻苦,她俨然成了部隊中的女兵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一個月的時間裏,秦卿一心埋頭在訓練裏,拼命地訓練,而訓練的成果非常顯著,軍事技能方面有了質的飛躍,有些方面已經能夠與男兵相抗衡。
偶爾回家去和男人搞搞建設,開墾開墾自家那畝自留地,有張有弛,勞逸結合,小日子過得還算比較充實。
部隊一周有一天休息的時間,可以外出,也可以回家探親。
又是一個周末,天氣明朗,萬裏無雲。
一身便裝的秦卿,走在部隊宿舍前的小徑上,準備回家。
昨晚太子爺打電話來說,今天必須回家,有要事。對于男人的這種借口,秦卿很是不屑,每次都說有要事,結果回家還不是嘿喲嘿喲搞建設。
心裏無聊地揣摩着,身後突地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停步轉身,秦卿急忙立正敬禮,“首長好。”
“嗯。回家?”蘇銘晖臉上挂着習慣性的淡漠,淡淡的語氣不帶一絲情緒。
點頭,納悶,秦卿記得自從蘇小熙被調走後,他就沒有再和她說過話,見面的機會都是寥寥無幾。
啥情況?難道是想替妹妹報仇?
心裏不停的猜測着,就聽到蘇銘晖語氣平緩道:“這個月月底有一場野戰賽,我提名讓你做指揮,不知道你的意見如何?”
指揮?!
等大眸子,秦卿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說實話,她對眼前的首長其實也談不上厭惡,但也談不上喜歡,但這事總覺得有點不靠譜。
“野戰賽是全國性的挑戰賽,各個軍區的精英都會參加,這也是一個鍛煉的好機會……”蘇銘晖不疾不徐地介紹着,只是這不帶一絲情感的語氣,讓人聽着像是老和尚念經。
聽了半天,秦卿也大致明白了這個野戰賽,也就是幾個隊伍進行一場野外生存和作戰的對抗,誰贏誰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垂眸盯着腳尖思忖了下,秦卿瞥了眼一臉淡漠的蘇銘晖,也沒看出來這男人葫蘆裏賣得什麽藥,只能嘴上答應道:“一切服從首長命令。”
女人剛才臉上的猶豫,蘇銘晖自然是看在眼裏,心裏也是苦笑不已,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開口道:“上次我妹妹的事情,很抱歉。”
說完話,蘇銘晖沒有一刻停留,直接轉身離開,只剩下愣在原地的秦卿。
這冷面首長竟然也會道歉。這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
事實上,秦卿這次倒也有點小家子氣了,蘇銘晖雖然護短,但也不失為一個光明磊落的軍人,那種公報私仇的事情,他是不會做,也不屑做的。
這次提名讓秦卿做指揮,其實也是名至實歸的,論軍事才能,輪身體素質,論軍事技能,秦卿在這女兵營都是鶴立雞群的,不選誰還能選誰。
心裏揣摩着剛才蘇銘晖的無事獻殷勤,秦卿不知不覺來到了大門口,只見門口對面一輛蘭博基尼跑車甚是惹眼,雪白的車身,極致的流線……就連秦卿這種車盲族都忍不住被勾去了眼神。
“嘟嘟……”清脆的喇叭聲從對面傳來,循聲望去,這才發現坐在蘭博基尼跑車駕駛座位上的歐陽楠,秦卿微微一怔,随後快步走了過去。
“上車。”歐陽楠甩甩手,看到女人盯着車子的直勾勾眼神,臉色陰沉,不耐道。
“爺,這車是你的?”秦卿坐到副駕駛位置,這裏摸摸,那裏碰碰,那興奮的樣子,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
勾唇,甩給女人一個鄙視的眼神,被個跑車搶了風頭,讓太子很是不悅,冷聲回應道:“不是。”
說完,猛地踩下油門,車子如箭般駛出,讓還在端詳着跑車各個儀表的秦卿,驚出一身冷汗,心肝兒差點蹦到了嗓子眼裏,氣憤地剮了眼男人,埋怨道:“趕這麽急,去投胎啊。”
皺眉,咬牙,那冷冽的眸子,嗖嗖嗖,冰刺兒亂飛,“皮癢了是吧!”
“哼……”抿唇,瞪眼,秦卿別過頭懶得和這霸道的男人搭腔。
瞥了眼靜默的女人,歐陽楠扯扯唇,随手從後排座位上舀過一大包東西,挑挑眉,“等下去把這衣服換上,今晚見家長!”
聞言心裏一窒,這見家長這麽大的事兒,怎麽不跟她商量下。
秦卿忍不住心裏生起了悶氣,一聲不吭,杵在那裏,嘟着嘴。
眉頭緊皺,歐陽楠嘴角抽搐,他最受不了這女人一聲不吭的樣子,薄涼的雙唇一勾,“今天老太爺過壽,禮物都買好了。”
老太爺?過壽?
秦卿撇頭看了眼男人,遲疑了片刻後,低聲道:“我能不能不去?”
“不行!”
“你混蛋!”
才幾分鐘的平靜,這一對小兩口又耗上了。唉,真是一對活寶情侶。
☆、【71】鴻門宴,老娘也不怕。
一路上,秦卿只感覺胸悶氣短,繃直了面孔,心裏那個煩躁啊,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舒骺豞匫
一大早大姨媽來了,心情本來就亂糟糟的,結果還搞出這個事情來,見家長,名不正言不順的見啥屁的家長。
歐陽楠冷倪了眼旁邊的女人,面上不溫不火,看到女人那悶悶的神奇,眉目驟冷,冷着聲說道:“郁悶啥,有我在,誰敢欺負你。”
心裏一暖,還有些泛酸,面上卻依然悶悶不樂,其實吧,她就是生自個的氣,為啥就不能淡定,一想到歐陽家族這個頂了天的大家族,心裏就發憷。她一個外來戶,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這大家族的媳婦兒,她怎麽想都有點不靠譜。
沉浸在自個兒的思緒裏一會,她思忖了片刻,還是覺得有點兒發憷,擡起頭來,輕聲道:“爺,要不真不去了。”
歐陽楠俊臉陰鹫,冷睨了眼女人,撇撇唇,似笑非笑地揶揄道:“平時不是膽兒很肥嗎?今個兒怎麽怕了?”
揚揚眉,秦卿明知道這是男人的激将法,但心裏真個有點被刺激到了,摞了摞袖子,不屑道:“怕啥,就算是鴻門宴,老娘也要去闖一闖。”
然後在男人那贊賞的眼神中,掏出了手機,又開始沉浸到游戲之中。
別看她把話說得挺輕松,心裏想不緊張都不行,這壽宴,還真有點像鴻門宴的味兒,橫在心裏忒不舒服。
去赴宴前,兩人去了美姿坊一趟,又給秦卿全身上下都包裝了一番,穿上了那件太子爺事先準備好的禮服,這模樣兒确實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真的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一件寶石藍的鑲鑽抹胸禮服,一雙高跟鑲鑽涼鞋,彰顯着雍容華貴,鑽石閃耀着璀璨的光,透着雍容華貴,端莊得體,但那蓬松的大波浪卷發型,又充滿了野性的魅力。
五官清秀,算不上精致,但配合在一起卻看着很是舒服,明眸清澈,一對梨渦兒明豔旋動,薄唇輕抿,美豔不可方物。
本來,野性和端莊是不沾邊的,只是眼前這個人居然能把兩者混淆,妖嬈中透着妩媚,端莊中透着野性。
平時一般都以軍裝為主的歐陽楠,今天也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身手工訂做的咖啡色休閑西裝,裏面一件白襯衫,身板一如既往的挺直,刀削般的俊龐透着軍人獨有的威嚴和霸氣。
兩人站在一起,還真像一對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盛裝後的兩人,駕駛着蘭博基尼跑車,徑直來到歐陽家族的莊園。
一路上,秦卿悶聲不響,也沒有心情玩游戲,只是靜默地靠在椅背上,緊瞌着眼皮,心裏亂糟糟的。
對于媳婦兒的沉默,歐陽楠倒也沒有再打騷擾,淡漠的眉目間也是爬上了淡淡的愁容,似乎情緒也不是很高。
這是秦卿第二次來歐陽家族的莊園,偌大的莊園車來車往,熱鬧非凡,莊園大門口張燈結彩,金燦燦的壽字璀璨奪目。
這次車子徑直來到了莊園內的別墅樓前,仿古樣式的別墅樓古色古香,透着一個古代特有的氣息。
車剛在別墅門口停下,站在門口的傭人就殷勤地跑過來替兩人打開車門,鑽出車門,秦卿正在對着那威嚴的別墅出神,歐陽楠便走過來,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垂着眸子,低聲道:“卿兒,等下別亂走。”
微微點點頭,看到男人臉上那一本正經的神情,本來就沉重的心情,又是雪上加霜,任由男人攬着向別墅內走去。
腳剛踏入別墅大門,便聽到身後響起一聲招呼聲,是叫喚歐陽楠的。
“楠哥!”
皺眉,歐陽楠本能地睨了眼懷裏的女人,然後轉身,只見一身粉色晚禮服打扮的李韻婧,正挽着一個穿着筆直軍裝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來。
其實聽聲音,秦卿就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但當輕看到李韻婧的時候,心肝兒還是忍不住有點微顫,眼前的女人實在是太亮眼了,連她都有種驚豔的感覺。
粉色晚禮服裝扮下的女人,身材修長,亭亭玉立,那種端莊氣質,也只有像她這種出生名門的大家閨秀才能有。
就在秦卿打量着對面的女人時,李韻婧也在打量着她,只是兩人的眼神動作都很隐蔽,但都沒有逃過各自的眼神。
李韻婧打量了一番後,唇角微揚,那模樣兒雖然端莊,看在秦卿眼裏卻像極了一只驕傲的孔雀。
“秦卿,你也來了。”
看到李韻婧臉上那抹假的不能再假的虛僞笑容,秦卿勾唇一笑,點點頭,擡眸望了眼身邊的男人,雙手一伸環住他壯實的腰,嗓音膩歪道:“嗯。陪他過來。”
聞言,李韻婧臉上的笑容一僵,失神的眸子瞥了眼歐陽楠,看到男人臉上那平靜淡漠的神情,輕※咬了下薄唇,擠出一抹僵硬的微笑,“那我們先進去。”
說完話,便挽着李天龍向別墅內走去,臉上的失落神情一覽無遺。
“阿楠,這是你的秘書?”
李天龍明顯感覺到了女兒的失落,皺皺眉,停下腳步,面色陰沉地瞥了眼秦卿,那眸子裏的不悅,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
聞言,秦卿心肝兒一抖,擡起眸偷偷瞥了眼男人,只見男人一臉淡漠,眉目間的陰鹫,讓人有點兒心顫,只是片刻的沉吟,男人冷冽的聲音響起:“她是我的生活秘書。”
生活秘書?!
秦卿一怔,腦袋瓜子還沒回過味來,就被男人直接摟着轉身走進了別墅樓,剩下一對臉色怪異的父女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靠在男人懷裏,一進入別墅客廳,就被那古色古香的擺設和裝飾也吸引,古樸而不失大氣的客廳內,擠滿了人,男人女人,老的少的,無一例外都是京都的權貴和名流。
掃了眼客廳內的賓客,秦卿有點小小的震撼,原本只能在電視裏看到的那些熟悉的面孔,今天似乎說好了一般,一一在她眼前晃悠着。
什麽政要人物,什麽商界大鱷,什麽娛樂圈明星……簡直應接不暇,秦卿竟然還看到了自己喜歡的偶像。
像這樣的場合,秦卿倒也不是沒見過,上次和喬婧妍參加的派對就屬于這樣的一類,只不過這次的嘉賓陣容似乎更加強大一點,連華夏國那幾個權力核心的人物也都出現了。
當然,這種場合和秦卿是有點不沾邊的,她本來就是打醬油的。
看客廳裏濟濟一堂的樣子,秦卿心裏忍不住又開始發憷,踮起腳尖,湊在男人耳邊低聲道:“爺,這種場合,我……”
只是這話還沒說完,便被歐陽楠冷冽的一個眼神瞪了回去,男人帶着威脅口吻的話語,讓秦卿有點羊入虎口的感覺。
“來了就別想走,乖乖的,有糖吃。”
尼瑪,這男人怎麽跟誘拐未成年少爺的猥瑣大叔這麽像呢。
就在兩人低聲交談時,一身黑色休閑西裝打扮的歐陽乾快步走了過來,臉上挂着招牌似的微笑,眸光不着痕跡地在秦卿身上掠過,那眸底閃過一絲波動,随即朗聲叫喚道:“阿楠,老太爺讓你過去。”說話間,對着秦卿點頭示意。
對于大哥的笑面相迎,歐陽楠直接無視,挑挑眉,撇過頭對着米薇道:“先在這裏等等,我去去就來。”
說完,徑直向客廳內的一個房間內走去,至始至終都沒有甩歐陽乾一眼。
反倒是,作為歐陽楠媳婦兒的秦卿,有點不好的微笑道:“別介意,這人就這樣,拽個跟二五八萬似的。”
“咳咳……”聽到女人的話,歐陽乾幹咳幾聲,撇頭看了眼弟弟離開的方向,低聲笑道:“不要被他聽到,要不然有你受的。”
雖然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歐陽乾對于這個弟弟的脾氣很是了解,估計也只有眼前這個女人才敢這麽說他。
“切。他敢……”秦卿擡起手做了個打人的姿勢,眼睛卻不住地瞥向男人的方向,其實她也只是背後說說,真要當面這樣說,少不得又要家法伺候。
兩人正在攀談時,一抹粉色人影在秦卿眼前一晃,清悅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秦秘書,來幹一杯。”
暗暗皺了皺眉,望着面前小※臉兒微紅的李韻婧,秦卿唇角挂上一抹璀璨的微笑,客氣道:“李小姐,不好意思啊,我一般不喝酒。”
“哦。秦秘書真是乖乖女啊。連酒都不沾。”
“哦。彼此彼此!”
被冷落的歐陽乾皺眉,看着兩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