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楚總,賤人就是矯情……
楚斯年的變态行為告了一個段落。
好在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開始工作後,除了時不時盯着她露出一種奇怪的笑,也沒有再發生什麽過分的事情了。
蘇婉音平複了情緒将新的一周自己該做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
辦公桌前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盆花,上面有五六個未開的花骨朵兒,聞起來有一種甜甜的香味。給枯燥的工作增添了不少的舒心。
她盯着花骨朵兒看了一會兒,随後揪了兩朵擰碎丢在杯子裏。
粉嫩嫩的花瓣飄在水裏,很是漂亮。
端起杯子嘗了一口。
也不知道這花是什麽品種,泡在水裏喝起來有一種特別的清香,十分可口,就是她泡的花骨朵兒太少,這種香味稍稍偏淡。
公司裏很多人辦公桌前都有盆栽,應該是保潔阿姨特意擺放的。這樣想着,蘇婉音又将剩下的花骨朵兒給揪了下來,全部丢在了杯子裏。
五六個被擰碎的花骨朵兒彙聚在杯子裏,清澈的水也被染成了淺淺的粉色,香味濃郁了許多。
蘇婉音端起杯子又嘗了一口,唇齒間萦繞着甜甜的香味,像極了鮮花在嘴裏綻放似的,體驗感十分好。
她享受的眯着眼,一口接一口的品嘗,心裏琢磨着下次讓保潔阿姨再多送點盆栽來。
楚斯年處理好了一份文件,回過頭就看見她一臉享受的喝着水。
他勾了勾唇,好心情的準備繼續工作,餘光突然瞥到她桌子上的花盆。
十幾分鐘前還挂着花苞的植物,此刻支着光禿禿的花莖。
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音音,你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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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音晃了一下水杯:“喝水。”
“盆栽上面的花苞呢?”
“我揪下來泡水喝了。”
“……”
楚斯年上前奪過她的杯子。滿是花瓣的杯子裏,水已經見底了。
“吃壞肚子怎麽辦?”
蘇婉音不開心的想将杯子搶回來:“你怎麽大驚小怪的。很多花都可以做成花茶。”
“也有很多花可以做成毒藥的。”
楚斯年皺眉将她按在座位上,把杯子放到她夠不到的地方,撥通內線電話叫來了周辰。
辦公室裏的氛圍不算好。
大boss和蘇婉音臉上明顯的不悅。
最重要是大boss唇上還帶着被咬過的痕跡。明明剛才都沒有的。
知道兩人之間有些八卦,同樣也知道公司最近流傳的謠言,怕自己成為那個點火人,周辰小心道:“楚總,有什麽吩咐?”
楚斯年:“你買的是什麽花?能不能吃?”
淩晨的時候大boss給他打電話讓他安排人準備一盆含義好的花放辦公室養。大boss從來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這花送給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周辰的視線這才落到蘇婉音辦公桌上的那盆花面前。幾萬塊錢的珍稀品種蕭瑟的光禿着。展示着他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到底是玩了什麽他這種已婚少男都不知道的花樣,會讓花變成這樣,蘇秘書一臉欲求不滿,以及大boss頂着咬痕問出這種問題。
周辰心裏百轉千回,腦補出了一場曠世奇戀。
只是……
買花的時候只顧着好看寓意好,誰會去關心它能不能吃又或者是能不能那啥。
周辰頓時覺得渾身冒冷汗:“楚總請稍等,我馬上聯系一下商家。”
被兩個人這樣大動幹戈的圍觀了自己摘了盆栽的花來泡水喝。蘇婉音沒面子,拽住他的衣袖晃了晃,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你別這麽大驚小怪,那個挺好喝的,應該是能吃的。”
楚斯年睨了她一眼:“你不準說話。”
“……”
還沒追上她,就開始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了。
蘇婉音頓時覺得有必要讓這人當一輩子單身狗這件事情。
周辰通話結束松了一口氣:“楚總,這個是玫瑰系列的品種,能吃的。只是……其它的用處盡量還是避免。”
蘇婉音探春腦袋問他:“其他還有什麽用處?”
楚斯年将她的腦袋按了回去:“行了,下去吧。”
周辰走後,蘇婉音就被楚斯年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着。
她被他這種眼神看得窩火還有點郁悶。本來周辰離開時看她的眼光就暧昧得過了頭,不用細想都知道那裏面全是有色廢料。
讓人倍感壓力。
“你這樣盯着我做什麽。”
“音音。”
楚斯年溫柔的喊了一聲,好看的臉上帶了點無奈。
蘇婉音更惱了:“幹嘛。”
“雖然我沒有送過花給別的異性,但也知道別人收到花肯定不會是把花摘來泡水喝。”
蘇婉音驚道:“你說那花是你送我的?”
楚斯年點頭:“嗯哼。”
“誰送花給別人送個盆栽啊。”蘇婉音戳了戳花盆:“我還以為保潔阿姨放我桌上讓我看着放松心情的。”
楚斯年挑眉。
她理直氣壯道:“我收到過不少的花,還是第一次有人送我盆栽。”
“收到過不少的花?”
再怎麽說她也是外語系呼風喚雨的存在好吧。
被愛慕者送點花算什麽事兒。
看他一副你要說是,我就變态的樣子,不想經歷早上的事情,蘇婉音解釋道:“以前喜歡參加比賽,獲勝後主辦方都給我送花。”
“哦?是嗎。”
“嗯。”
“我知道了。”
這又是知道什麽奇怪的玩意了。
時間已經到了給大爺點餐的點兒。見他一副沉思憋大招的樣子,蘇婉音轉開話題:“楚總,你今天中午要吃什麽?”
“今天不點。”
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蘇婉音:“周辰說你胃不好,一定要吃飯。”
“嗯。”楚斯年:“既然音音這麽關心我,那我今天吃食堂吧。”
“……”
果然是在想着搞事。
這人要真的去了食堂,指不定流言又得升華好幾個版本。
蘇婉音勸道:“食堂裏的菜沒有淩軒閣的好吃,你可能會不習慣。”
“我不挑食。”楚斯年拍拍她的腦袋:“音音不要擔心我。”
“……”
從哪裏看出她擔心的。
“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食堂的菜真的沒有淩軒閣好吃。”想到他要去食堂的原因大部分是出在自己身上,蘇婉音決定犧牲小我,她提議道:“我幫你點餐,陪你一起吃好不好?”
“好。”
蘇婉音正詫異他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就又聽他道:“音音陪我一起吃吧。我們去食堂,今天我想去看看。”
“……”蘇婉音:“看什麽?”
“所謂的突擊檢查?”
“……”
他的話音剛落,辦公室裏就響起了連續不斷的手機震動聲。
是蘇婉音的。
她的微信和□□都是開的靜音,只有短信進來消息才會震動。這個年頭了也不知道誰沒事兒一直給她發短信。
蘇婉音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江閱,條件反射的就心虛。
她給手機換了個靜音倒扣在辦公桌上。
楚斯年的視線狀似不經意的滑過她的手機:“音音不看消息嗎?”
“上班時間,等會兒下班再看。”
“給你發了那麽多消息應該是很着急,音音看吧。”
楚斯年站在她的身邊,雖沒多說什麽,蘇婉音卻感覺到了一股壓力。
就是那種‘你不看我就不走’的奇怪壓力。
她和江閱本來就沒什麽。和他也還不是男女朋友,怕什麽。
蘇婉音又拿起手機,一連串的消息果然全是江閱發來的。
江閱:“學妹學妹,你的微信和□□怎麽都不回消息啊?!”
江閱:“你看到咱們公司群裏面的消息了嗎???”
江閱:“我的天,公司裏的人太八卦了!什麽話都敢亂說!你說要是楚總知道了這種奇怪的傳聞會不會給我穿小鞋啊?”
“……”
會不會穿小鞋蘇婉音不知道。
反正身邊的人面不改色的盯着她的手機界面。甚至還說了一句:“我看完了,音音可以往下滑了。”
就預測來說也不是什麽不能看的消息。
蘇婉音索性将頁面往下滑了一大截,緊接着上面的。
江閱:“學妹,問你一個問題啊……雖說傳言不可信,可群裏的人說的就像真的一樣。就是那啥……楚總真的在追你啊?然後……你還拒絕了他?”
江閱:“我就說嘛,楚總不近女色的,怎麽突然招了你。明明秘書室離他的辦公室那麽近,還讓你在他的辦公室辦公……”
江閱:“楚總他畢竟是大boss,你不喜歡他,他會不會給你穿小鞋或者是潛規則你啊?”
江閱:“學妹,你放心,學長不會不管你的。要是楚總他潛規則你,我會陪着你一起抗争的!!!”
“……”
大可不必。
看到這條消息蘇婉音立馬把手機頻幕按滅。
楚斯年彎腰将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上,盯着她的手機:“怎麽不看了?”
蘇婉音平靜道:“沒什麽好看的,都是些八卦。”
“你這個學長挺不錯。”
“……”
“這麽關心你。”
“……”
“還要陪你一起抗争我的潛規則。”
“……”
他的語氣很平常。卻讓她生出一種危機。
講道理,這人雖然喜歡她吧,确實沒有用過什麽不入流的潛規則方法。
蘇婉音覺得應該說句好話安慰一下:“江閱他不了解你,也沒有惡意。”
“是嗎?”楚斯年閑閑道:“音音知不知道你剛才下意識藏手機的動作有一種說法叫做心虛。”
“……”
蘇婉音搖了一下腦袋:“沒有,你不要多想。”
“……”
“真沒有。我只是單純的覺得該好好上班了。”
楚斯年靠在她的椅子扶手上,手指在她的辦公桌上輕叩着:“其實我覺得這位江閱的話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清脆的叩擊聲一下一下的撩撥人心,蘇婉音盯着他的手指:“例如?”
手指停住叩動。
蘇婉音疑惑的擡頭看向他,正好撞進了他的眼裏。
狹長的眼尾輕佻出一抹惑色,似笑非笑:“潛規則。”
可取之處是潛規則,鬼知道這人又在琢磨什麽:“他亂說的,你別在意。”
“我只是在想……”
蘇婉音屏住呼吸:“想什麽?”
楚斯年嘴角翹起露出一個淺笑:“我怎麽就沒想到這個方法。”
蘇婉音:“……”
楚斯年側頭看着她:“我也有點生氣。”
“生氣?”
楚斯年握住她的頭發把玩:“我看見他的名字就有一種被戴綠帽子的感覺。”
兩人現在的階段最多算暧昧期吧?綠帽子什麽的真的合适嗎?
蘇婉音忍無可忍:“你就不覺得你想太多了?”
辦公室門被敲響打斷了兩人的對峙。
楚斯年就那樣靠在她的旁邊專心的把玩她的頭發,唇上還有那麽大個傷口。明眼人看一眼就能想入非非。
見他就着那個姿勢要按桌上的遠程控制開門按鈕,蘇婉音将他往他自己的位置推:“你快坐回去。”
楚斯年被她推着不太情願的坐回了座位,按了開門鍵。
陳玲和江閱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江閱的那一瞬蘇婉音不自覺就看了眼楚斯年。
男人好看的眉眼微微蹙了一下,似乎是在膈應面前這一幕‘心心念念必有回響’。
陳玲将手上的文件放在了楚斯年的面前,無視了這個傳聞中不近女色的上司唇上暧昧的痕跡,職業素養極高面無表情道:“楚總,關于之前那幾件侵權的案子,我給您彙報一下進度。”
“嗯。”
楚斯年的視線在蘇婉音的身上掃了一下,翻開陳玲拿來的文件:“說吧。”
兩人開始了日常的進度彙報。
江閱站在陳玲的身後,理所當然的看到了楚斯年唇上的傷口,也看見了他警告似的看蘇婉音的眼神。
頓時心驚不已。
見兩人都說得很認真,他朝着蘇婉音使了個眼色,又暗示的點了點手機,一副有話要說的憤恨模樣。
蘇婉音了然的拿起手機,入目就是江閱發來的消息。
江閱:“楚總他把你怎麽了??他是不是強行潛規則你了??你不要怕!有什麽就和我說!”
蘇婉音本來不想理他,可看他模樣很是義憤填膺,回了條消息。
蘇婉音:“什麽都沒有。你想象力太豐富了。”
江閱:“我都看到了!你不要怕!”
“……”
這又是腦補了什麽玩意兒。
江閱不停給她釋放着他那無處安放的同校情意,蘇婉音耐着性子又給他發了一條:“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沒有潛規則也沒有強權。”
江閱還是發消息說不信。
面對楚斯年廢了太多心神,蘇婉音也不打算管他那點過于發散的心思,想着他應該也沒膽子鬧事。沒理他開始處理自己的工作。
她沒發現的是,見她不回消息,江閱就用一種痛心疾首的眼神看她,仿佛她遭了什麽大罪一樣。
眼神灼熱到陳玲都發現了,更不用說楚斯年了。
陳玲很快彙報完了工作就要走。江閱硬着頭皮當着兩個上司的面走到蘇婉音的面前,小聲道:“蘇秘書,我找你有點事,你可以出來一下嗎?”
陳玲皺了皺眉,不懂往日很是守禮的江閱為什麽鬧着要和她一起來彙報工作,來了還一直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蘇婉音,現在甚至這樣不守禮的當着他們的面要叫走她。
要知道兩人在工作上是沒有一點交集的。
“她不空。”沒等陳玲說什麽,楚斯年先開口道:“陳玲,我看你這個部下挺閑,今天反饋過來的那個案子就交給他去做吧。”
江閱頓了頓,臉上所有的情緒轉變成了一副‘中大獎’的錯愕。
楚斯年的聲音和平時比起來沒什麽不同,陳玲卻感覺到了不悅,她頓了一下,視線掃過場上的另外三人,似乎明白了些什麽點頭:“好。”
蘇婉音不知道是什麽案子,只是看着江閱的表情,就覺得楚斯年是在公報私仇。她本想幫他說句話,又覺得這種場合她要是開口,估摸着江閱會更慘。
然而江閱本人一點也沒有這種應該安分的覺悟。像個憤青般走到楚斯年面前,沒等他開口,陳玲眼疾手快的捂住他,将他帶出了辦公室。
蘇婉音松了一口氣。
辦公室的門又被關上後,楚斯年轉動椅子面朝着她,懶洋洋道:“他還挺關心我們音音的。”
蘇婉音有點尴尬:“我和他就是同校校友,他對我也只是純粹的人文關懷。”
“哼。”
該解釋的都解釋過了,剛才她也一直在工作沒有對江閱的視線進行反饋。
楚斯年看起來心情也沒怎麽受影響。她想了想問道:“你給他安排什麽案子了?”
楚斯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一般作業比較少的學生容易鬧騰,音音覺得這種應該怎麽治?”
“……”
這就算是變相的加重江閱的工作量,讓他沒閑時間鬧騰管閑事了呗。
蘇婉音覺得自己變腹黑了。盡然覺得這個方法很好。
很快就到午餐時間了。
看着楚斯年唇上的咬痕,蘇婉音決定就這樣餓着算了,這要是和他一起去食堂,估計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臣影都不會太平。
然而她不想去的這種想法絲毫沒有感染到楚斯年。
時間剛到12點,他就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一副要去吃飯的樣子。
蘇婉音上了這麽些日子的班,這還是他第一次那麽的自覺。
“走吧音音,去吃飯。”
“你去吧,我不太餓,晚點再去。”
楚斯年走到她的身邊盯着她狀似忙碌的翻着文件,就那樣依在了她的手肘邊:“在公司音音不是想和我保持正常工作關系嗎?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雖不知他為什麽提這個問題,不過這話是她想聽到的。蘇婉音點頭:“你沒理解錯。”
“那就好。”楚斯年握住她的手将她給拉起來就要往外走:“蘇秘書現在陪我去食堂視察吧。”
“……”
蘇婉音瞪着他,郁悶的扒拉住桌子:“我不去。”
“難道音音不想和我保持正常工作關系?”楚斯年好笑的看着她,桃花眼彎着,帶了點邪氣:“那也好。正好我也不想。”
這選擇很明确,要麽就保持工作關系和她一起去‘視察’食堂,要麽公私不分,具體他會做什麽不清楚,但肯定比和他去食堂嚴重。
長這麽大,蘇婉音第一次體驗到了什麽叫做騎虎難下。也有點詫異男人争強好勝的心。
非要拉着她去食堂不就是為了讓大家看看他不是傳說中的苦情男配角,而是等待上位的男主角麽。
蘇婉音衡量了一下去食堂和放一個公私不分的楚斯年在身邊的情況,還是決定選擇前者。
畢竟流言遲早要有打破的一天,她也不想繼續和江閱當那勞神子的‘真情實感小情侶’。只不過讓楚斯年頂着這樣子去是不行的。
蘇婉音從包裏找出了之前買來貼痘痘的人工皮,扣了一小塊遞給楚斯年:“你就這樣去影響不好,你把這個貼着。”
“貼哪兒?”
蘇婉音示意的指了一下自己的唇。
楚斯年低下腦袋将唇湊到了她的面前。
她本來不想貼的,為了預防他搞事,還是穩住心神,迎着他目不轉睛的視線将人工皮貼在了傷口上。
蘇婉音都還沒好好打量一下就被他拉着要往外走。
這個點兒正是電梯人最多的時候。雖說和楚斯年一起去食堂肯定會被圍觀,可食堂大,大家也不可能貼上來看熱鬧。
電梯裏就不一樣了,人擠人,那是超近距離圍觀,還是不□□份高低的那種。就算楚斯年這樣身份的進去,那也避免不了被看被擠。
蘇婉音站着不動:“要不……我們晚點去吃?”
楚斯年捏住她的手指往自己胃的方向點了一下:“音音,我餓了。”
“……”蘇婉音提議道:“那你先去?我馬上就來。”
“我回國不久,還沒有去過公司食堂,不熟悉吃飯的流程。”
“……”
吃飯需要什麽流程。就算有,作為大boss還需要熟悉麽?
“走吧,我胃不好,餓了對身體不好。”楚斯年說着,半拉版拽的将她帶出了辦公室。
阮詩涵擰着一個可愛的保溫桶等在辦公室的外面,見兩人這樣稱得上親密的出來,她直接懵了。
楚斯年像是壓根沒有看見她,帶着蘇婉音就走。
雖說看着阮詩涵這種樣子心裏暗爽,蘇婉音還是提醒他:“你松手,這樣影響不好。”
“嗯。”
楚斯年很聽商量的松開了手。
兩人還沒走遠,阮詩涵回過神朝着兩人跑近,将手裏的保溫桶遞給楚斯年:“哥哥,阿姨讓我帶給你的湯。”
她的表情帶着小心翼翼,看起來十分的惹人憐愛。
這個阿姨明顯就是她說過的同意她和楚斯年訂婚的楚媽媽了。想起那件事情,蘇婉音皺了皺眉,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沒理兩人走了。
楚斯年無視了面前的保溫桶,繞開了她。察覺到蘇婉音心情不好,他跟上前含着笑握住她的手:“我和她真不熟,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那樣。”
都是長輩預定的未婚妻了,還不熟。
蘇婉音甩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在心裏默默吐槽着渣男。
被她這樣對待,楚斯年臉上的笑意反而更濃了。
兩人一起到了電梯口,等待在電梯外的工作人員一見到他就恭敬的打招呼。
楚斯年嘴角勾着笑回應,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員工們皆是受寵若驚的樣子。
以往大家給他打招呼他雖然也會回應,都是那種不帶什麽情緒的。今天卻明顯帶着一副‘我心情很好,不信你看’的感覺……頗有點像那啥孔雀。
就這樣迎着大衆的視線兩人到了餐廳。蘇婉音心裏憋着氣沒理會他,自己端着餐盤去選菜,楚斯年跟在她的身後,她選什麽,他就跟着選什麽,像極了一只跟屁蟲。
蘇婉音端着菜不方便盛飯盛湯的時候他甚至還主動幫她。完事後又在大庭廣衆下扯着她的衣袖将她拽到了餐廳正中間的位置。
本以為這戲份演到這裏就差不多了。她怎麽也沒想到,還是低估了楚斯年的騷。
頂着衆人明裏暗裏的打量,蘇婉音默默的吃着飯。就在飯吃了一半,餐廳裏人數最多的時候,對面的楚斯年開始作妖了。
“嘶……”的一聲。
她擡起頭就看到楚斯年指着自己唇上的咬痕。
而她給的那塊人工皮被他丢棄在桌子上。
她腦子還有些發懵,就聽楚斯年似埋怨又似甜蜜道:“蘇秘書,唇上有傷口,吃飯太疼了。”
聲音低沉滿是磁性卻絲毫掩飾不住這是一個‘矯情的賤人’。
這一刻,蘇婉音仿佛都聽到了身邊注意着他們的那些員工刻意壓低的驚呼聲。
“我沒有責怪蘇秘書的意思。”楚斯年往日裏閑散慵懶的臉上換上了體諒:“這種事情蘇秘書是第一次難免控制不好。”
蘇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