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早上都還給親的,晚上怎……

經過楚斯年這麽一通騷操作下來,八卦群裏的消息果然又刷新了一番。

蘇婉音本沒注意,午休醒來的時候,休息間另外兩個女生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從那副疲憊又八卦還痛心疾首的複雜神情來看,應該是午休時間沒有休息還參與了什麽激烈讨論的。

其中一個甚至握住她的手,鄭重說了句:“算了。蘇秘書,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麽我都理解。”

算了什麽?

理解什麽?

明明都不熟。

回辦公室的路上,蘇婉音打開了‘相親相愛一家親’的群聊,消息依舊是999+。

經過了中午的事情,她覺得消息少了才不正常了。只是一通看下去,怎麽也沒想到事态發展依舊扭曲。

又是市場營銷部李莉莉挑起了話題:“今天食堂……大家看見了嗎?楚總竟然趁着吃飯咬破自己的唇栽髒蘇秘書。”

“……”

“……”

短暫的沉默後。

人事部劉芳:“楚總都那樣了,蘇秘書依舊一臉的‘莫挨老子’,我只能感嘆……我的苦命楚總。”

看到這兩條消息,蘇婉音忽然覺得這群八卦的同事好可愛。

想到楚斯年中午擺她一道後‘小人得志’的模樣,要是知道員工在背後是這樣議論他的,也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

光是想想她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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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部王陽:“楚總都這樣親自來給蘇秘書盛湯盛飯了,蘇秘書還是一副不想理會的樣子。”

好事者m:“我中午還看見那個阮詩涵給楚總送吃的,楚總硬是沒理會,跟着蘇秘書就走了。”

好事者d:“我以前還以為楚總和阮詩涵是一對呢。”

好事者m:“怎麽可能,楚總不喜歡她的,我聽說她是楚總的母親安排進來的。”

蘇婉音有些興致的看着一衆人又就阮詩涵,楚斯年以及她展開了一段惡毒女配和男主皆求而不得的暢想。

雖說很八卦,心底還生出一些爽快是怎麽回事?

最終人事部劉芳站出來道出了官方最為準确的秘辛:“那妹子總纏着楚總,已經被楚總親自辭退過兩次了,結果都因為楚總媽媽的關系強硬回歸了。”

市場營銷部李莉莉:“那阮詩涵應該算是楚總媽媽看上的準兒媳婦吧?也不知道她和蘇秘書最後誰能成事。”

好事者g:“你考慮太早了,人家蘇秘書還沒接受楚總呢。我聽說早上江閱去了楚總的辦公室,楚總很生氣的将一個大案子拿給他一個人去做,要知道往常那種案子都是陳玲姐負責的。江閱剛出來工作一年拿到那種案子指不定怎麽頭疼。”

市場營銷部李莉莉:“所以楚總是故意拿一個大案子給江閱讓他空不出時間,這樣方便他插足?”

好事者s:“楚總這是打算光明正大的當男小三了?怎麽辦,我的三觀跟着五官跑了,我盡然覺得刺激,甚至想楚總成功。這樣他就不會那麽難過了。”

策劃部王陽:“到底是有多喜歡多深情,都這樣了還堅持不懈的追蘇秘書。真是鑽石王老五的命卻要吃愛而不得的苦。”

好事者r:“真的太苦了。這樣一個潔身自好的禁欲系總裁竟然都開始當男小三了。”

人事部劉芳:“雖說移情別戀不好,但我現在願意向上天祈禱,蘇秘書移情別戀吧,楚總太苦了。”

好事者b:“願楚總成功上位。”

“+1”

“+1”

“……”

一衆人許下了美好又虔誠的願望。而後就‘楚小三如何上位’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讨論。

蘇婉音到辦公室的時候剛好下午兩點。

楚斯年靠在休息區的沙發上閉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睡覺。

她輕輕關上門,感覺到她進來了,楚斯年掀起眼皮看着她。依舊是那副慵懶的姿态,給人的感覺卻和餐廳時候的不一樣。

蘇婉音覺得奇怪,就見楚斯年收回視線拿着手機看。

直覺這裏面有情況,她沒忍住好奇問:“你在看什麽?”

他眼睛盯着手機一眨也不眨:“手機。”

她又不瞎。

蘇婉音不管他了,開始做自己的事情。只是沒一會兒,楚斯年就叫來了周辰。說了好幾個部門,讓周辰對其部門主管進行一番敲打。

蘇婉音聽得耳熟,默默打開‘相親相愛一家親’的群聊,發現被楚斯年欽點過的部門全是在群裏各種口嗨過他‘男小三’這件事情的。

“……”

周辰離開後,蘇婉音問他:“你在公司那個八卦群裏?”

楚斯年并不覺得作為大boss偷窺小員工的八卦生活有什麽問題:“嗯。”

“你是怎麽進去的?”

“林叔拉我進去的。”

“……”

所以兩個在商場上能呼風喚雨的人真的不覺得這樣有什麽問題嗎?

“他們亂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已經放在心上了怎麽辦?”楚斯年走到她的旁邊,捏住她的嬰兒肥,桃花眼裏帶着潋滟的水光:“音音打算怎麽安撫我?”

“……”

作為事件的女主角,誰安慰她?

這些事情還都是他挑起來的。她才是完全的受害者好不好。

“趙鹿溪爺爺生日,音音晚上會去嗎?”

他的眼神帶着明顯的期待。一看就知道在憋大招。

蘇婉音搖頭,面不改色撒謊:“不去。”

“我記得你和趙老爺子關系挺好的。”

“那是小時候的事情。”

楚斯年盯着她看了兩秒似乎在衡量她話語的真實性。

覺得她的話好像也合理,主動邀請道:“那音音陪我去好不好?”

蘇婉音搖頭:“不好。我媽今天做紅燒肉,我要回家。”

“我也想吃南老師做的紅燒肉了。”楚斯年将臉挪到她面前故意道:“要不晚上我和音音一起回家?”

蘇婉音嫌棄的撥開他:“不要。”

“親了就不認賬了。”

楚斯年嘆了口氣也沒勉強。

下班後蘇婉音悄悄上了趙鹿溪的車。

趙家當家老爺子趙□□日。

蘇婉音的媽媽南昔和趙鹿溪的媽媽林芸是好閨蜜,這種感情延續到了她們兩人身上。

小的時候兩人時常湊在一起玩,趙康本來就稀罕孫女,對蘇婉音也極其的好。他的生日蘇婉音是怎麽也要去的。

趙康在臨市是一個地位十分重要的人物,早些年致力投生于臨市的發展,為臨市的繁榮添上了一筆濃墨。

他的生日宴可以說臨市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去。

兩人直接去了一家造型館,蘇婉音選了一條低調的白色裙子。

“穿這種白蓮花裙子做什麽。”趙鹿溪從幾款高定中拿了一條素淨的黑色修身長裙遞給她:“這個适合你,穿這個。”

蘇婉音看着裙子背上的深v造型,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要。”

趙鹿溪暧昧的撞了撞她的肩膀:“你去試試肯定好看的,你相信我。”

一旁的造型師小芳附和着她的話:“蘇小姐你去試試吧,你的身材特別好,穿這個非常适合。”

兩人都是一種期待的眼神看着她。長這麽大蘇婉音也沒有穿過這種風格的裙子,不想和她們争辯,索性拿着裙子去了試衣間。

等她換好衣服再一次出來的時候趙鹿溪和小芳看懵了。

少女臉上有些稚氣,黑色綢緞包裹的身軀小巧玲珑卻前凸後翹十分有質,筆直修長的腿透過裙邊的剪裁縫隙若影若現,背部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膚上,肩胛骨骨感誘人,宛如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在燈光的照耀下微微泛光,惹人迷眼。

蘇婉音被兩人目不轉睛的注視看得忐忑,随手将頭發往身後一甩,漆黑亮澤如絲綢一般的發絲披散在肩背上,振翅欲飛的蝴蝶若影若現。

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像一只穿梭在暗夜裏的精靈。

趙鹿溪打了個響指朝小芳道:“就這套了,給她把頭發弄卷,再配一條項鏈和額墜,活脫脫的精靈了。”

背上空蕩蕩的讓人很沒有安全感,蘇婉音抗拒道:“穿這個會不會不太好?”

“放心啦,好得很。老爺子生日宴會還有另一個說法就是女性的争奇鬥豔場,男性的事業攀比地。就穿這樣美美的,你可是我們趙家的代表,怎麽可以讓外面那些妖豔賤貨贏了去?”趙鹿溪說着給自己選了一條比她身上更性感的裙子。

蘇婉音看了看,沒再抗拒了。

印象中趙老爺子的生日宴會,像這樣的穿着也算中規中矩。以前還是在校學生,趙老爺子生日随便穿一套校服都能去,現在卻不得不講究了。

“爺爺。”

“爺爺。”

“哎喲,我們音音和小鹿來了啊!”趙康低頭和助理方延說着話。聽到這兩道甜甜的喊聲,臉上立馬就揚起了一抹慈祥的笑:“快過來爺爺看看。嗯,都越長越漂亮了!”

兩人坐在了趙康的兩側,趙鹿溪抱着他的胳膊幸災樂禍:“那爺爺您說是我更漂亮還是蘇婉音更漂亮?必須選一個哦!”

趙康在她的手上拍了一下:“你這壞丫頭!爺爺生日你還要挑撥離間是不是?”

蘇婉音一本正經回複了這個問題:“當然是我更漂亮,我比你小,發展空間也更大。”

趙康被她的話逗得笑來不行,拍了拍手:“哈哈哈哈哈哈。我覺得音音說得很對。”

“到底我是您親孫女還是她是啊?”

趙鹿溪氣呼呼的撅着嘴。

“都是!”老爺子中氣十足,滿意的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你倆也到了該找對象的年齡了。一會兒有看上的告訴爺爺,爺爺給你們做主。”

趙鹿溪無趣的撥了撥指甲:“別了吧爺爺。聽您這語氣是打算我們看上了您就要幫着我們強取豪奪了?”

“能被你們看上是榮幸。”

蘇婉音絲毫沒有謙虛的自覺點頭附和:“我也覺得。”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音音說得對!”

趙康哈哈大笑。

三人的氛圍溫馨又逗趣。

聊了一會兒天後,會場上忽然響起一陣不小的轟動,方延走過來湊到趙康的耳畔小聲說了句話。

趙康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些,起身朝着兩人用一種調侃的語氣道:“貴客來咯喲,爺爺我先去接待一下。”

趙鹿溪不悅的拉着他的胳膊撒嬌:“誰那麽大的架子啊?還得讓我家爺爺接待。”

“楚家爺孫來了呗。”趙康臉上帶着些為老不尊的頑皮小聲道:“你爺爺我也沒人家有權有勢的,人家來給我慶生我還不得跑快點?”

“這倒是。”趙鹿溪了然松開了他:“他們來了啊,爺爺您快去。”

“你們兩個一起好好玩別拘束,有需求都給方延說。”

趙老爺子說着笑呵呵的走開了。

休息區只剩下兩人後,趙鹿溪挪到蘇婉音的身邊,用手肘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喂,穿這麽漂亮不去讓你家斯年哥哥看一看?”

“我為什麽要給他看。”

“喲。譜還擺得挺高啊。可惜了這一身裙子。”趙鹿溪壞笑的将手探進她的頭發下面,在她光裸的背上捏了一把:“你今天這身,夠你家斯年哥哥心癢癢許久了。”

蘇婉音被她捏疼,皺了皺眉扒拉開她的手:“不是我家的,你別亂說話。”

“好吧,你說不是就不是呗。”趙鹿溪漫不經心道:“這楚斯年不僅是楚家大少爺還是臣影現任掌權人,我可聽說很多世家小姐都等着向他抛橄榄枝了。據說今天這場宴會是他回國後參加的第一場。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哪家小妖精勾搭走。”

“關我什麽事。”

蘇婉音沒什麽形象的攤在沙發上,眯着眼視線正對着大門的方向。

只是距離過遠,什麽也看不清。

“行。你可真沉得住氣。”趙鹿溪被她這一副閑散的模樣給逗氣了,起身就往大廳走。沒走兩步卻發現蘇婉音也跟在她的身後。

她笑着調侃道:“喲,不是不去麽?這就沉不住氣了?”

“坐那兒太無聊了,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嘴硬。”

大廳裏滿是穿得光鮮亮麗的男女。

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大部分的視線都落在會場中間。

壽星趙康正在和一個穿着中山服的老頭有說有笑。

老頭比趙康高出了一個頭,中山服扣得一絲不茍,頭上的帽子遮住了額頭,眼角布滿了紋路渾身的精神勁兒卻絲毫不減。

“那老頭就是楚斯年的爺爺楚裴天,別看他一副正經得不行的樣子,年輕的時候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到處都是孩子。不然現在的楚家也不會那麽亂了。”

蘇婉音覺得自己已經是很不八卦的人了。可楚裴天的故事她還是知道點。

在臨市是大部分家庭裏用來教女兒防止被騙的反面教材,就她讀高中的時候都還看見報紙上寫過什麽‘楚裴天認回楚家8公主’這種新聞。

傳聞聽了太多,突然看見真人……蘇婉音有點明白衣冠禽獸這個詞的含義了。

人群中又掀起了一陣轟動。

一個漂亮的中年女人挽着西裝革履的中年帥氣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的身邊站着楚斯年,女人的身邊站着阮詩涵。

楚斯年身上穿着一套藏藍色高定西服。

阮詩涵穿着純白色的高定白紗裙,脖子和手腕上帶着和楚斯年西服顏色相同的藏藍色首飾,看起來就像是要步入婚姻的年輕夫妻一樣。

趙鹿溪低聲吐出一個‘操’字,回過頭看向蘇婉音:“什麽情況?你那斯年哥哥另尋他歡了?還是阮家那個心機婊?”

蘇婉音轉身就走,面無表情,心裏壓着波濤洶湧的怒火。要不是地方不對,她都想把鞋脫下來給楚斯年砸過去了。

渣男。

勾引了她不說,還腳踏兩只船。

和她說什麽不熟。

不熟能穿着情侶裝跟人來這種場合?

趙鹿溪跟在她的身後:“別生氣別生氣,這裏面可能有什麽誤會。”

“我為什麽要生氣。”

“我估摸着要不是怕影響爺爺生日,你可能會上去給他打一頓。”

蘇婉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趙鹿溪拉着她往別墅後面的園子走去:“好了,開心點。我帶你去散散心,一會兒氣壞了怎麽辦。天下兩條腿的男人比四條腿的豬還多,等會兒看上誰了我給你拉線……阿嚏……阿嚏……阿嚏……”

兩人剛走進園子裏趙鹿溪就開始打噴嚏。原本白皙的臉頰漲得通紅,甚至有越來越紅的趨勢。

蘇婉音皺了皺眉往四周看了看。

離兩人不遠的地方擺放着密密麻麻的玫瑰盆栽。

“那裏有玫瑰花,你先憋住呼吸。”蘇婉音迅速打開趙鹿溪的手提包,從裏面拿出手帕就近用自來水打濕,給她捂在了口鼻處。

短短幾分鐘,趙鹿溪的臉就腫起來了。

她從小對玫瑰花粉過敏,趙家的傭人幾乎都是知道的,不可能在院子裏放玫瑰花。即便老爺子生日是個例外也不可能。

“操,這是誰想謀殺我。”

趙鹿溪氣急要去找家裏的傭人,剛走到小花園的入口。

一只二哈由遠至近熱情的叫嚣着朝着她奔過來。

她吓得呆了一瞬,轉身就往蘇婉音的身上撲。

還沒等她撲到蘇婉音身上就被二哈撲了個滿懷。

“蘇……蘇婉音……”趙鹿溪從小最怕的就是狗了,此刻已經被吓得花容失色,說話都帶着哭腔:“快……快把它拉走。”

蘇婉音盯着面前的狗有點不知道該怎麽下手。沒有狗繩不說,還撲騰得十分歡快。

好在幾個傭人朝着兩人跑來,很快就制住了狗。看着趙鹿溪又紅又腫挂着眼淚的臉,傭人知道闖禍了,趕忙道:“小姐您沒事吧?”

“我玫瑰花過敏,是誰往院子裏擺了那麽多玫瑰花的?”趙鹿溪站得遠遠的指着不停掙紮的二哈:“還有這只傻狗是誰的?!不知道我們家不能遛狗嗎!”

傭人一臉驚恐的解釋:“小姐,玫瑰花和狗是沈元黎先生送給您的。老爺生日人手調不開,我們只能将花暫時放在園子裏,打算客人離開後再處理。忘記告訴小姐是我們的失職。只是這只狗本來也拴在園子裏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掙脫狗繩了。”

“沈元黎,怎麽又是沈元黎?”趙鹿溪氣得跳腳,二哈見她這樣又是興奮的叫喚了幾聲,掙紮着要撲向她。

她立馬躲在蘇婉音的背後整個人接近崩潰邊緣:“他肯定是故意要整死我,讓我們趙家無後再吞并趙家的。”

園子入口離大廳的露臺很近。

沈元黎和楚斯年兩人靠在露臺抽煙,這道惱羞成怒的聲音就傳進了兩人的耳朵裏。

楚斯年挑眉,修長的手指輕彈,煙灰散落,慵懶的嗓音裏帶着點點笑意:“不錯,還有佳人惦記着。”

“小音音是這樣惦記你的?”

沈元黎随手将煙丢在垃圾桶,朝着聲源地疾步走了過去。

楚斯年邁着閑散的步子跟在他的身後。直到在那一團糟的環境裏看到面無表情擋在狗和趙鹿溪之間的蘇婉音,他‘啧’了一聲,加快了腳步。

“怎麽了?”

沈元黎走到趙鹿溪的面前,看到她頂着又紅又腫的臉躲在蘇婉音的身後,眉頭緊皺。

趙鹿溪本來就處于爆炸的邊緣,看到肇事者就要上前理論,又害怕那只虎視眈眈的二哈,緊緊的抱着蘇婉音,朝他吼道:“沈元黎你這個陰險貨,你居然暗殺我!我他媽遲早要和你拼了!”

“你小聲點。”

蘇婉音掏了掏耳鳴的耳朵。

沈元黎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反應弄得有些疑惑,見她沒有好好說話的意思,朝着蘇婉音問:“她的臉怎麽了?”

“花粉過敏還怕狗。”蘇婉音着實佩服眼前這個人送禮的準确性,沒忍住對他豎起大拇指:“你的禮物很要命。”

話音剛落就看到沈元黎的身邊又多出了一個人。

正是會場上和阮詩涵搞‘訂婚’場面的楚斯年。蘇婉音一點也不想看見他,冷漠的偏開了腦袋。

沈元黎皺眉走到了蘇婉音的身後,拉住趙鹿溪:“我帶你去找醫生。”

“我不要,你別碰我!”

趙鹿溪甩開他的手,“汪”的一聲,二哈掙脫了女傭,又朝着她撲來,她吓得一個抖擻,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憑着本能跳到了沈元黎的身上:“沈元黎,把你的狗帶走!帶走!”

“……”

傭人手忙腳亂的拉狗,趙鹿溪吊在沈元黎的身上把他當樹似的一個勁兒往上爬,場面好不壯觀。

“有沒有傷到哪裏?”

楚斯年将蘇婉音從這混亂中拽了出來,仔細的檢查着她身上有沒有狗毛。

她從小就對狗狗貓貓的毛發過敏,南老師本來是一個很愛小動物的人,因為她的原因也沒能養。

離兩人幾米開外,沈元黎一個眼神把二哈吓得趴在了地上,然後抱着鬧騰的趙鹿溪就走。

幾個傭人也跟在他們身後離開了。喧嚣的小花園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楚斯年和蘇婉音。

蘇婉音見狀一言不發甩開楚斯年就要跟上去,全程沒有分他一個眼神。

“人家小兩口的事情音音你就不要去摻合了。”楚斯年勾住她的腰,将她環在了胸前。

他剛走過來就看到她今天的打扮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穿得這樣成熟。

又黑又長的頭發被燙成了大波浪,黑色的修身長裙将她的身型完全勾勒了出來,該有的地方都有,小腰極細仿佛他一只手都能握住似的。

平日裏明明還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穿這樣的衣服卻一點也不違和。

清純又性感。

就連冷着臉看他的樣子也好乖。

楚斯年每日裏看着她臉上的嬰兒肥,想親近她的時候都會有一種亵渎的罪惡感。

此刻面對她這樣性感的一面,所有的罪惡感都消失得一幹二淨的,沒忍住低下頭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登徒子。”

蘇婉音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嘴上,轉身就要走。

“早上都還給親的,現在怎麽就渣男了?”楚斯年一把将她拽了回來,禁锢在懷裏。

手扣在她的背上時愣住。

光滑細膩的觸感十分的舒服。

他撩開她的頭發,大片白皙的肌膚就這樣展現在了眼前。

剛才頭發遮住的,根本就沒有發現。

他挑了挑眉,脫下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誰給你選的衣服?”

蘇婉音退了兩步拉開了和他的距離:“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

楚斯年伸出手指纏住一縷頭發湊到唇邊吻了一下:“那音音說一下關誰的事?”

“反正不關你的事。”蘇婉音脫下外套就朝着他的臉上扔:“渣男。”

“才兩三個小時不見我怎麽就成渣男了?”

蘇婉音背對着他,手不停的在花壇裏摳泥巴,耐着性子道:“你騙我說和阮詩涵不熟。”

“我和她真的不熟。”

“不熟還能穿情侶裝一起來吃酒?”蘇婉音悄悄抓起一把泥巴,回過身手一揚全數灑在了楚斯年的身上。

從頭到腳。

衣冠楚楚的美男子一瞬間就變得灰頭土臉了。

生平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楚斯年錯愕了好一會兒,。

“去死。”

趁着他還沒反應過來,蘇婉音又用高跟鞋的鞋跟使勁在他腳上踩了一下轉身就跑。

平日裏穿個三厘米高的鞋都會走不穩的人,硬是害怕楚斯年報複,把七八厘米的高跟鞋踩得風生水起,一溜煙的就進了會場。

她就不信楚斯年頂着一身的泥土還敢往會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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