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0)
嘿嘿
謝謝關心我的各位親,沒去成的話就老實在家更新吧 T T 我會努力寫的,只要身體能抗住都會堅持更新,大家放心吧。
前面兩章的積分還沒送完,沒收到的親等一等,這幾章留言都好多,看來大家對虐渣北真是灰常期待
45玩火
聽到那熟悉的嘲諷聲,林晚秋脊背僵了僵,竟然沒有回頭徑直朝前走。白沭北看着她這副模樣更是氣的快要吐血:“林晚秋!”
林晚秋終于停了步子,慢慢回過頭看他一眼,那眼神淡然極了:“什麽事?”
白沭北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大步走上前,虧得他這麽一腔熱情地跑來找她,看到的居然是她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的畫面!
他克制着心底燃起的怒意,垂眸死死睨着她,好像忍耐不住就會将她生吞活剝一樣,語氣裏也充斥着一股狠厲:“你居然讓他親你。”
林晚秋想,白沭北那個角度看錯了也不稀奇,可是她不想解釋了:“你找我有事嗎?”
這一句話更是讓白沭北怒從中燒,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拖曳到自己跟前,黝黑的眼微微眯起:“只要沒簽字,我還是你老公。”
林晚秋靜靜回視着他,清澈的眸子幹淨透亮,裏邊不帶一丁點情緒,似乎他說什麽她都不會有任何漣漪。
白沭北的目光落在她頭上的繃帶,最後慢慢軟了語氣,伸手将她帶進懷裏,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箍住她:“晚秋,別鬧了,我以後再也不騙你。”
他仔細想想就隐約明白了,林晚秋這麽在意他和顧安寧的事兒,說明白了就是吃醋,女人會吃醋不就證明她愛的極深?
他低頭在她發頂小心翼翼地親吻,聲音裏帶了幾分委屈:“寶貝,回家吧。你在這裏一個人怎麽辦?你肚子裏有孩子。還有萌萌,你真準備扔下我們父女倆不管了?”
林晚秋一直沒說話,連掙紮都沒有,這讓白沭北心底燃起一股希望。然而在下一秒,林晚秋就口吻淡然地說:“我不是開玩笑的,白沭北,我想離婚。”
白沭北全身的血液都凝滞住了,他不可思議地低下頭,對上她認真的視線,她一瞬不瞬地回視着他,極其專注:“我們的婚姻問題太多了,你到現在也不明白我的感受。”
問題出在哪裏他都不屑于深思,這讓她對這個男人更加沒有期望了,他到現在也不懂得尊重她甚至站在她的角度為她想一想,依舊是固執地認為一切問題都在顧安寧身上。
白沭北沉默着,最後緩緩松開她:“你帶着我的孩子,想和我離婚,你覺得我會答應?”
林晚秋知道白沭北不會答應,她甚至想過瞞着他到別的地方偷偷生下孩子,可是知夏和萌萌都是她的軟肋,她沒辦法說走就走,背着他生下這個孩子,對她來說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會答應,你現在只是接受不了我主動提出離婚,我會耐心等,等你覺得能接受時再談。”
林晚秋說完只淡淡看他一眼就回屋了,白沭北愣在原地,眼睜睜看着她的身影被那道門簾隔絕住。
白沭北之後幾天真的沒有再出現過,林晚秋想,白沭北更多的只是一種大男子主義作祟吧,或者還有一點對她忽然離開的不習慣。真是可悲,六年了,她幾乎耗盡了全部的心血,可是最後也沒能換來男人的一句“我也愛你。”
她在店門口貼了轉讓的單子,倒是接二連三的有不少人前來詢問,但是真心想談的人比較少,大多都只是随意了解下,有的想要了,可是給的費用都太低。
又過了幾天,林晚秋的傷口複原的差不多了,等頭上的紗布取下來後,她便去見了知夏。
知夏看到她時居然比她還要焦慮,眼下有濃重的烏青,看來休息的并不好。
“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林晚秋看他這樣就很擔心,知夏性子敏感,對陌生環境的适應也有個期限,可是他在這也呆了半年多了,不會突然不習慣才是。
知夏搖了搖頭,眼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沒舍得挪開:“你這麽久沒來,我以為——”
他說了一半就不說了,微微垂眸,英俊高大的男子在這一刻仿佛一個受盡委屈的小男孩。林晚秋又怎麽會不懂,嘆了口氣,伸手握住他修長的指節:“以為我不要你了嗎?怎麽會,我只是前陣……太忙了。”
知夏狐疑地看着她,最後反手将她的手指捏的更緊:“你比上次來還要瘦,他對你不好?”
“沒有。”林晚秋也不知道怎麽了,潛意識就不想讓知夏擔心,“挺好的,我們沒事。”
知夏安靜地看着她,烏黑的眸子好似有股洞悉一切的魔力,林晚秋都害怕他說出什麽,好在知夏轉了話題:“你們的婚禮呢?他還在忙?”
之前知夏問過許多次,林晚秋都以白沭北忙為借口,現在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敷衍了,支吾了半天,只好說:“春節吧……春節之後。”
離婚的事她想等知夏出院再告訴他,他現在心理不穩定,不能再用白沭北刺激他了。
知夏沉默着不說話,林晚秋在這沉默裏越發的擡不起頭來,所有人都知道白沭北不愛她的,可惜她還要一次次騙自己,現在她怎麽看都像個笑話,可是這擺在知夏面前,只會讓他擔心憂慮罷了。
“我的藥費。”知夏忽然率先說起這個,林晚秋擡頭,愣愣看着他。
知夏扯了扯唇角,笑容裏有些苦澀:“別再管了,晚秋,我可能沒有多少日子了。我想,想和你在一起,就是死了也挺高興的。在這裏,我每天睜開眼看到的都是一個陌生的空間,我知道自己之前的心理問題很嚴重,現在醫生說我好多了,我也越來越能控制自己,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知夏說這話時一直注視着她的眼睛,兩人的眼眶都有些發紅。
林晚秋心裏也難受極了,她現在很孤單,從未有過的孤單,每天呆在空無一人的逼仄空間裏,靜的只剩自己發出的聲音。
她又何嘗不想有個人陪着,可是理智還是讓她搖頭拒絕:“知夏,你活下去才是我最大的希望,你等一等,等找到合适的骨髓。”
知夏悲傷地注視着她,最後閉了閉眼:“……好,你說什麽便是什麽,我都聽你的。”
和知夏的談話并不開心,出了療養院之後林晚秋的心裏更難受了,知夏一刻都離不開她,她要怎麽逃?逃到哪裏都放不下知夏和萌萌的。
想到萌萌,她已經很多天沒去看過孩子了,不知道小丫頭怎麽樣了,有沒有鬧着找她。
正在走神,包裏的手機忽然響了,林晚秋拿出來,發現是個陌生號碼,她以為是有人要來看店面,馬上就接了起來。
可是意外的是,對方居然是顧安寧。
顧安寧坐在咖啡店的角落裏,看到林晚秋進來主動朝她颔首致意,她笑的有些僵硬,說話的語速依舊很慢:“林小姐,你好。”
林晚秋在她面前落座,看了看她,這才輕聲回應:“你好。”
兩人都有些不自在,她們之間的關系有些複雜,除了情敵之外還有那層見不得光的雇傭關系。那份代孕協議是林晚秋一輩子都無法愈合的傷疤,也是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良心污點。
林晚秋看着漂亮脫俗的顧安寧,腦子裏就不受控制地想起太多不美好的回憶。她在顧安寧面前永遠都擡不起頭來,這個女人用錢買走了她的孩子,這個女人昏迷了六年依舊能讓她不戰而退、輸的一敗塗地。
林晚秋用力扣着掌心,忍耐着問:“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顧安寧抿了抿嘴,這才緩緩擡眼注視着她:“我想你猜到了,和沭北有關。”
林晚秋沉默着,最後搖了搖頭:“他的事和我沒關系了,我不想知道,顧小姐也不必費心告訴我。”
她說着起身要走,顧安寧急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眼底有些驚愕:“你一點都,不關心他?”
她一着急說話就更結巴了,半晌才費勁地說完:“他現在并不好,你們之間有、有誤會,我和他沒什麽,之前他選擇我,有原因的。”
林晚秋站在原地靜靜看着她,顧安寧可真漂亮啊,就眼前這幅未施粉黛的樣子都足夠讓人着迷,她微微扯起唇角道:“如果真的有誤會,他會自己向我解釋,顧小姐,他連解釋都不想,那只能說明,我真的不是重要的那個人。你們錯過了六年,我很遺憾,祝你……你們幸福。”
顧安寧微微張着嘴,臉上有些尴尬,可是握着林晚秋的手卻一點都沒松了力道:“不行,你不能走,你和我一起去見、見沭北,我們把誤會解開。”
顧安寧看起來瘦瘦的很單薄,可是這時候箍住她手腕的力道卻大得驚人,林晚秋一怔,想掙脫卻不能,她不想見白沭北,更不想三個人一起對峙。
那樣只會讓她越發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
“顧小姐,請你自重。”
林晚秋寒了語氣,可是顧安寧卻一點也沒松開,她從手拿包裏飛快地抽出錢放在桌上,拽着林晚秋就往外走:“我不想背着,破壞別人婚姻的罪名,林小姐,委屈你了。”
門口停了一輛黑色轎車,林晚秋被顧安寧連拖帶拽的拉到了車旁,這時裏面出來一個男人,高大挺拔,站在林晚秋身前好像一堵牆,稍稍用力就把她攮進了車裏:“林小姐,得罪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解釋代孕的真相,霸王票下章一起感謝,晚上有二更
46玩火
林晚秋上車之後狠狠瞪着顧安寧,她沒想到在顧安寧這麽溫和的外表下也有一顆這麽霸道的內心,而且這和之前被綁架時太不一樣了。
顧安寧坐在她身側,臉上有些抱歉:“對不起,我不該這麽強迫你,不過你和沭北,真的只是有誤會,解開就沒事。”
林晚秋也懶得和她解釋自己和白沭北之間的關系了,被人當保姆一樣用了大半年,現在在前女友面前說出這番話不是自取其辱嗎?
她反而有些好整以暇地看着顧安寧:“我和他和好,那你呢?”
顧安寧微微一愣,局促地咬着嘴唇。
林晚秋一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她心裏還有白沭北,這還有什麽可說的,郎有情妾有意一對,她從頭到尾都不過是個小醜而已。
以前不知道顧安寧和白沭北為什麽會分開,即使現在知道的也不多,但知道他們還相愛就足夠了。
車廂裏一時有些尴尬,氣氛沉悶膠着,倒是前面的男人沉聲開了口:“小姐的意思是,不管她和白先生如何,首先不希望林小姐因為她的關系怨恨白先生。”
林晚秋莫名地看了眼男人的背影,從後視鏡裏只能看到他英挺的眉眼透着一股沉穩,而且他的視線落在顧安寧身上時有些微微的不一樣。
顧安寧難得露出幾分笑,點了點頭:“對,我比較笨,不會解釋。”
林晚秋沉默着,顧安寧又說:“你和沭北的事,就算和我無關,我也要把和我有關系的那部分,講清楚。”
林晚秋知道怎麽和顧安寧說都講不通的,顧安寧他們這種人,骨子裏的霸道是改變不了的。
車子一路沉穩滑行,開到了熟悉的公寓樓下,林晚秋緊握着拳頭,坐在原地沒有動彈。白沭北就在樓上,而她卻要和顧安寧一起去找他,這怎麽想都有些詭異,這讓她覺得別扭極了。
顧安寧站在車門口,微微彎腰看着她:“林小姐不想走的話,我讓邵庭抱你。”
站在她身側的高大男人俯身露出俊朗的五官,明亮的眸子認真看着她:“林小姐,冒犯了。”
他說着就要伸手來抱她,林晚秋吓壞了,急忙擡手示意:“我自己來!”
邵庭好看的唇角彎起一抹笑,輕輕點頭:“林小姐小心。”
林晚秋只好硬着頭皮跟顧安寧他們上了樓,到了門口邵庭卻沒進去,林晚秋不知道邵庭和顧安寧是什麽關系,但隐隐覺得邵庭對顧安寧格外關心。
她也沒心思多想,想到白沭北就在一門之隔,那種心情便複雜的無法言語。
白沭北開門時臉上有些煩躁,看到林晚秋時表情卻滑稽地凝滞了,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林晚秋,居然都忘了說話。
他回部隊了幾天,再回來就忙萌萌的事兒忙的一團糟,以前很好伺候的小丫頭現在好像變了個人似得,每天哭鬧喊媽媽。
白沭北拉不下臉,林晚秋一直對他冷冰冰的,他想沉澱一下,孰料林晚秋真的一點兒都不想他,連萌萌都狠得下心來不聞不問。
林晚秋看到他的樣子也有些吃驚,平素整潔幹淨的男人,現在卻胡子拉碴,身上的白襯衫更是皺皺巴巴的與他極不相稱,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潦倒氣息。
她不敢多想,急忙垂眸避開他的視線,指尖卻都陷進了掌心的嫩-肉裏。
“我們,先進去。”顧安寧看着兩人間流動的異樣,眼神微黯,搭在林晚秋的肩膀示意。
白沭北眉頭皺了起來,不解地看着顧安寧。
顧安寧也不再解釋,帶着林晚秋往裏走,白沭北緊随其後,三個人便這麽詭異地在客廳落座了。
林晚秋即使不用擡頭也能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那炙熱的視線,她不知道白沭北此刻是怎麽想的,總之她越來越後悔出現在這裏。
顧安寧咳了一聲,率先打破沉默,她說的話語速很慢,可是卻透着一股誠摯理性的味道:“我剛剛才知道,原來有人把我們的照片傳給了林小姐,那些照片,其實都是沭北陪我複健時被偷拍的。”
這些林晚秋之前便聽白沭北說過,并沒有很震驚。
接着顧安寧又說:“我剛醒,意識還停在六年前,沭北暗示過我很多次,他總說很多事都不一樣了,是我太遲鈍,也是我爸要求他別告訴我的。”
看林晚秋依舊安靜地沒有回應,顧安寧慢慢轉頭看着她:“他之所以會選我,是因為我之前……被綁架。”
林晚秋眼裏有些怔忪,不可思議地看着顧安寧。
“沭北只是擔心我再受刺激,我發生意外昏迷就是因為綁架時車子出了車禍。”
顧安寧抿唇,手有些發抖:“另外,我曾經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所以才找你代孕,而這件事也可以證明我和沭北,真的什麽都沒有。”
林晚秋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太明白。
而白沭北也在這時候第一次開了口:“我來向她解釋——”
顧安寧搖了搖頭:“不用,總要面對的。”
代孕的事情林晚秋也極少會回憶,因為這不是件多麽榮耀的事情。
林晚秋記得很清楚,那時候她剛上大二,而知夏的病卻在那年惡化了,當時她和知夏都還在上學,學費生活費已經成了他們最大的負擔,那麽一大筆醫療費,幾乎讓林晚秋徹底崩潰。
原本奢望過的美好生活,在一夜之間都變了樣子,她才十九歲,可是已經快被生活壓垮了。
看着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知夏,林晚秋只能默默掉眼淚,她該怎麽辦?她不能失去知夏,可是她實在沒有能力再承擔起這一切了。
親戚朋友早就不願再往知夏的病裏投錢,林晚秋那段時間壓力很大,急的嘴裏都長了泡,知夏不能再等了,可是她上哪去找那麽多錢?
她的命是知夏救的,繼母去世那時候她太小不懂事,沒人注意的時候就跑到了湖邊差點淹死,是知夏拼命把她拽上岸的。
她就算犧牲一切也得讓知夏活下來!
可是人的志氣到了困境面前總是不堪一擊的,正在她焦慮絕望的時候,在網上看到了一則有關“代孕媽媽”的新聞。
她看着那新聞想了很久,這是個有争議的職業,而且于她而言實在有些挑戰道德底線。母愛在每個人心目中都極為神聖,于她亦然,所以她考慮了很久,最後在醫院再次下達催費通知時倉促地決定了。
當公司安排她和那家雇主見面時,她是第一次見到了顧安寧,顧安寧看起來很小,還不到結婚的年齡,所以林晚秋對她印象很深刻。而且顧安寧當時神情不太對勁,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最後她才知道,顧安寧和那個男人還沒結婚,而這個孩子……其實是用來逼婚的。
但是逼婚的對象并不是這個男人,而是這個男人的父親。
多年後林晚秋才知道,原來是白沭北的父親不贊同顧安寧和白沭北結婚,故意刁難她。而顧安寧……根本就是無法懷孕的。
不孕并不稀奇,來找代孕的多數家庭都是女方不孕造成的,然而眼下顧安寧說出了她不孕的真相,卻讓林晚秋震驚極了。
“白叔叔私下找過我,他暗示過我白家的媳婦兒必須有孩子。而我……根本就是性冷淡。”
顧安寧說這話時有些難以啓齒,臉上更是紅的滴血:“我以前有過不好的回憶,所以很抗拒男人親近我。白叔叔應該是知道了我的過去——”
林晚秋愣愣的聽着,顧安寧一字字說道:“我以前被……強-暴過,所以很排斥男人的親近,沭北,是我第一個不抗拒的男人。他身上的正氣讓我很有安全感,不過我們……也始終沒有突破過。”
林晚秋仿佛在聽天方夜譚,她不知道白沭北和顧安寧之間是這樣的,在她看來,白沭北和顧安寧是一對愛的極深的情侶。
可是越是這樣,不是說明白沭北越愛顧安寧嗎?至少和對她是不一樣的,白沭北曾經那麽迷戀她的身體,現在只覺得越發諷刺。
顧安寧并未察覺到林晚秋的反應,只是繼續解釋着:“我去做過檢查,我的排卵也有問題,所以才、才安排你和沭北——”
想起那一晚,林晚秋也咬住下唇沒說話。
而這一切都是事後才知情的白沭北就更加煩躁了,他那晚喝多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第二天只當那個人是顧安寧,這才提出了結婚的請求。
然後登記當天卻發現顧安寧失蹤了,他開始甚至以為顧安寧是逃婚了,可是當看到那份代孕協議時腦子便徹底懵了。
這一切像個謎團一樣困擾了他六年。
直到此刻他才從顧安寧口中得知當年的真相,林晚秋因為知夏作出的犧牲讓他既嫉妒又羨慕,可是他也漸漸在林晚秋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他一直看着林晚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想象着那個年紀她能承受的,而他卻一次次那般諷刺羞辱她。
甚至在她剛剛生下孩子不久就把她趕出門……
白沭北越想越心驚,忽然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真能追回林晚秋了。
林晚秋的目光也沒落在他身上,一直複雜地注視着顧安寧,顧安寧眼眶發紅,那模樣看起來實在有些讓人心疼,她極力忍耐着,這才慢慢站起身:“林小姐,我該說的都說了,希望你和沭北好好談談,時間真的很寶貴,請珍惜身邊的人。”
顧安寧說完就開門走了,邵庭站在門口,見她出來長長籲了口氣,看到她的表情卻眉頭深鎖:“小姐?”
顧安寧擺了擺手:“沒事。”
邵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緊合的門板,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随即走在顧安寧前面:“想哭就哭吧,我什麽都看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當年的真相解釋完了,至于綁架的人,強-暴顧的罪魁禍首神馬的會在顧安寧的番外裏寫,等寫她番外時我會提前告知,不感興趣的親表訂閱就好了,其實應該會出乎你們預料之外o(╯□╰)o
這章寫的不是很滿意,因為寫寫删删弄了很久 T T 大家先看吧,我之後看看用不用再修改
下章正式開始虐大白,我會盡全力的調-教好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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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寧哭了很久,邵庭安靜的坐在車前,偶爾從後視鏡裏看她一眼,握着方向盤的手卻越攥越緊,終究沒有出聲安慰她。
白沭北早就從過去走了出來,而顧安寧還一個人活在那些回憶裏。
但是這條路必須走,只有這樣,顧安寧才有将來,否則她只會一輩子都不願面對現實。邵庭從置物櫃裏拿出幾張抽紙遞到她面前,安靜地開車。
顧安寧從後視鏡裏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公寓,心裏難受的說不出話,好像離她漸行漸遠的還有那個男人。
她醒來時以為一切都還在昨天,白沭北站在她面前,還是和過去那個男子一樣。顧安寧一直天真的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沒改變,她還可以和他繼續那場沒有完成的婚禮。
然而,在那種情況下卻得知了他結婚的真相。
她不是不難受,甚至想着,白沭北那麽*她,或許只是因為萌萌才對林晚秋多出點不一樣的情愫,于是她一直抱着一丁點期望,卑劣地希冀着結局的不同。
白沭北受傷的這段時間,她去看過他很多次。
白沭北整個人意志消沉,這樣的白沭北不是她了解的,她還是六年前的那個顧安寧,可是白沭北,已經不是六年前的那個白沭北了。
他每天呆在家裏,卻神情恍惚,總是會不自覺的朝門口張望,而那緊合的門板紋絲未動。
顧安寧知道他在等一個人,而那個人是誰,她再清楚不過。
他常常會看着手機發呆,這種失神的模樣也在折磨着她。
就連萌萌也一樣,對于她這個忽然出現的阿姨充滿了這個年紀不應有的戒備,總是緊緊抱着白沭北,警惕地望着她:“我媽媽只是回家去取東西,很快就會回來的!”
顧安寧呆在這個曾經熟悉的屋子裏,卻再也沒有過去那熟悉的感覺,她不得不承認,六年過去了,一切早就物是人非。
她還想再自欺欺人,直到那天,白沭北親口對她承認:“安寧,我們回不去了。”
顧安寧一直都知道的,六年太長了,白沭北本來就不是長情的男人,有多少感情也早就被現實給磨光了。
白沭北安靜地坐在沙發裏,看她的眼神充滿悲傷:“安寧,我不想再騙你,也不能騙我自己。我對她,不一樣了。”
顧安寧曾經吸引他的那些東西,對這個年紀的他而言早就沒了吸引力,他對林晚秋的感覺或許還沒理清楚,可是不能再耽誤顧安寧了。
顧伯平一直請求他瞞着顧安寧,可是這樣瞞着,真的是為她好嗎?
林晚秋離開的這段日子,白沭北明顯感覺道心底好像少了些東西,那東西不能致命,可是足以讓他渾身不自在,讓他的生活徹底垮了。
顧安寧眼眶發紅的看着他,難以遏制的悲傷傾瀉而出:“你*上她了?”
*上了嗎?
白沭北知道或許這還不算*,但是*情是什麽呢?他本來就不懂。
以前對顧安寧更多的是忍讓和包容,顧安寧在舞臺上的熱情和張揚讓他一見鐘情,那些是他缺乏的,後來知道她少女時期那段遭遇,那個時候的白沭北二十出頭,正是男人英雄主義最強悍的時候,他對顧安寧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保護欲。
就像保護老二老三和小黎一樣,下意識将她護在自己羽翼之下。
對比過去,白沭北更加想不明白自己對林晚秋的感情,所以他從未敢輕易說出“*”這個字眼兒,只是現在沒法放手讓她離開。
一開始他對林晚秋的确是目的不純,可是現在自己完全混亂了。
顧安寧看白沭北不說話,心不由地往下沉,她回家之後将自己鎖在屋子裏整整兩天兩夜,電腦上播着以前*看的喜劇片,可是卻哭得一塌糊塗。
等再出來時,她決定了,這場三個人的旅途只能由她退出。
如果白沭北和林晚秋沒有結婚,她或許會去争取,如果白沭北和林晚秋沒有孩子,她會去為自己搏一搏,如果……白沭北沒有猶豫。
太多的如果,可是這就是現實。
現實告訴她,她錯過了。
所以她不顧一切地想替白沭北解釋,她不怨恨白沭北,無端消失六年,他沒有任何責任等着她。過去和這個男人相*過,她也并不後悔,白沭北在她最好的年華裏給過她信心和寵*,讓她徹底走出了那段少女時期的陰影。
而如今的局面,不過是命運和她們三個人開的玩笑,孰對孰錯,誰又能說清楚。
顧安寧走後,屋子裏靜谧無聲。
只剩下林晚秋和白沭北沉默對峙着,依舊是這間曾經被她一直當做“家”的地方,她沉默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在這一刻,忽然有些明白“心如死灰”的滋味。
顧安寧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真實關系,以為他們在這六年來或許建立了真感情,這才急于将一切解釋清楚。
可是只有林晚秋和白沭北知道,這一番解釋,不過将兩人岌岌可危的關系徹底推倒了懸崖邊。
果然林晚秋馬上開了口,看他的眼神從未有過的冰冷:“我走了。”
“晚秋。”白沭北不知道此刻自己能說點什麽,林晚秋現在想來是恨極了他,連多看他一眼恐怕都不甘願了。
他慢慢走上前一步,離得她很近,可是終究也沒敢擡手去觸碰她一下:“對不起。”
“為什麽?”林晚秋回頭看他,嘴角帶着笑,可是那笑容像刀一樣直直刺進他胸口,“因為你不能*我嗎?”
白沭北喉嚨好像被無形的力量給扼住了,說不出話,他想否認的,可是說了,林晚秋就真的會相信嗎?
林晚秋閉了閉眼,聲音低落下去:“不是顧小姐的原因,你*過一個人,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我*錯了人。”
白沭北心髒一緊,黝黑的瞳仁劇烈收縮。
林晚秋再看他時,眼裏有些濕意:“就這麽相忘于江湖,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看見你,我只會記起自己曾經有多荒唐、多可笑。”
白沭北呆滞地看着林晚秋,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凍住了,冷,徹骨的寒冷滋味襲上心頭,可是依舊沒能讓他好受一點,聽着她的話好像全身都疼的快要站不住。
林晚秋沒再多說,他們現在彼此面對着,說什麽都顯得徒勞,打開門想走,卻意外地撞見了萌萌和白小黎。
門外的兩人也驚了一下,尤其是萌萌,看到林晚秋時激動地瞪大眼,剛想說話又被她臉上的淚痕給震懾住,又驚又怒道:“媽媽,誰欺負你了?”
林晚秋低頭看着自己身前的孩子,眼淚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最後俯身用力吻了吻她的額頭:“寶貝,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
萌萌仰着小臉,一臉的迷惑,林晚秋什麽都沒再說,看了白小黎一眼就匆匆朝電梯門口跑過去。
白小黎和萌萌一同看向屋裏,只剩下同樣魂不守舍的男人安靜地站在客廳中央,而那個向來冷漠倨傲的男人,一雙淩厲逼人的眸子早就殷紅好似充血一樣。
萌萌握着小拳頭沖了進去,一下下砸着白沭北的胸膛,小臉急的發紅,眼淚也簌簌地落了下來:“壞爸爸,媽媽好不容易回來你還欺負她!你還我媽媽,還我媽媽!”
白沭北看着不斷哭鬧的孩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腦子裏只剩一個念頭:他都對林晚秋做了些什麽啊?
那個道貌岸然的白沭北,如今終究是将林晚秋給傷透了,他不過仗着她喜歡她,怎麽可以這麽肆無忌憚地将她的真心撕扯成碎片呢?
他太混蛋了,從沒發現過自己居然可以這麽混蛋。
林晚秋回去之後就努力想把店盤出去,她不想再和白沭北有任何牽連。最後盤給了一對外地小夫妻,價錢稍微低了一些,可是林晚秋已經不想再等了,她總覺得白沭北還會再找上門來。
林晚秋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她東西本來就不多,看着這個自己經營不久的小店發呆。
二十六歲了,活得一塌糊塗,為了一個男人更是活得沒有一點兒尊嚴。如今一切都看明白了,被玩弄也只是自己咎由自取。
她不怨天尤人,只想從這一刻開始好好活一次。
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林晚秋拿過一看是白沭北家裏的座機打來的,她沒想到白沭北這麽快就會打過來,沉默片刻,直接拔了手機卡。
這裏不能再呆了,林晚秋拖着拉杆箱連夜就離開了店裏。
先找了一間小旅館暫住,之後就開始着手找房子,不能找太貴的,可是和人合租又不夠安全,而且她現在肚子裏還有孩子,還要考慮将來待産的事情。
前方的路幾乎沒有一點希望,可是林晚秋覺得,怎麽都要離白沭北遠遠的。
她找了好幾天都沒合适的房子,單人公寓也很貴,而且最少也要一起支付半年的租金,她給知夏交完治療費就什麽都不剩了。
這天下午林晚秋從中介公司往回走,路過一間福利院,剛好看到有個女人在往旁邊的公告欄貼東西,她好奇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張招聘啓事,而且福利很好,工資雖然沒有說多少,可是提供食宿。
林晚秋想了想直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