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14)
白沭北,只是覺得這麽糾纏真的沒意思,白沭北到現在還是只愛他自己,憑着興趣胡來,高興時就深情一番,不高興便冷臉摔門。
或許他當真意識到她的重要了,只是他依舊沒有什麽改變,這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進展,再在一起結局也是一樣的。
林晚秋算是想明白了,她和白沭北真的是從頭到腳都沒有一處合拍的。
福利院的工作還在做,這天下班她準備去超市買東西,路上還給知夏打了個電話,可是正準備過馬路時,面前忽然停了一輛車。
這一幕實在太熟悉了,她對這個已經有些陰影,林晚秋的第一反應就是綁架,調頭想跑,還是被人給抓住了。
那一刻林晚秋真想罵髒話,她怎麽就這麽倒黴,都快成“被綁架專業戶”了!
林晚秋不知道這次又是招惹了誰,但是直覺和白沭北有關,她心裏把白沭北罵了個遍,離開這男人的決心倒是更強烈了幾分。
不過這次綁匪對她倒是客客氣氣的,沒用繩子綁她,林晚秋被幾個壯實的男人牢牢堵在中間,連窗前的路況都看不到,只是一路颠簸,似乎被帶到了偏僻的地方。
到目的地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實木門被推開,她的視線居然意外地和白沭北交彙了。
白沭北穿着灰色針織衫,英俊的五官似是有些焦慮,他正面向門口,手裏抓着自己的黑色大衣,那樣子好像是準備出去。
林晚秋剛剛進入大廳,身後的木門就“嘭”一聲合住了。
林晚秋在看到白沭北的那一刻就腦門充血,根本沒留意到整棟別墅的光線都漸漸暗了下來,她氣的臉色發紅,走過去往白沭北胸口就是狠狠擂了一拳:“你這個瘋子!”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大白幹的,也不是綁架哈,大家稍安勿躁。
謝謝suesoo的地雷和johnson的火箭炮,破費了!
☆、56玩火
白沭北身上有濃郁的酒精味,原本熠黑的眸子微微有些發紅,他看到林晚秋先是松了口氣,随即便被她的話弄得怔忪茫然:“什麽意思?”
林晚秋瞪着他,雙頰氣鼓鼓的。白沭北片刻後才恍然大悟,随即英俊的臉上烏雲密布:“你以為是我幹的?”
林晚秋不說話,只是看他的眼神等同于默認。
白沭北那一刻說不上來心裏是什麽滋味,好像被人拿刀劃着心口,一下下撕扯般的疼痛。他就是再混蛋也不至于拿這招來對她,禁锢懷着自己骨肉的女人,他白沭北還沒那麽卑劣。
可是他能怎麽解釋呢?這事兒就算不是他做的,也的确和他扯不開幹系。
白沭北沉默良久,看着她愠怒的小臉低聲解釋:“是老三,今天……我生日,他們想幫我慶祝。”
林晚秋咬着唇不說話,白湛南想幫他慶祝生日,難道當她是禮物嗎?他們這些人做事果然都只考慮自己,完全不顧忌別人的感受。
白沭北覺得自己會越描越黑,其實來之前完全他完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老三只說林晚秋有事,讓他務必到這來一趟。
結果——
他心裏把老三罵了個遍,白湛南這小子真是智商越來越不夠用了!
白沭北臉上挂不住,語氣格外小心:“我現在就送你回去,別生氣了。”
林晚秋不想理他,轉身就準備走,可是手握着門把卻怎麽都擰不動,門顯然是被反鎖了。擡眼環視周圍,窗戶全都有防盜窗,爬窗也是不可能的。那夥人看來是有意把她關在這裏,就算有後門恐怕也早被鎖住了。
林晚秋和白沭北面面相觑,白沭北心裏一動,難怪剛才收到老三發來的那條暧昧不明的短信:好好把握,不用謝我。
白沭北頓時有點頭疼,一陣心虛襲上胸口,脊背繃得筆直:“我試試。”
白沭北擰了幾下沒打開,其實這鎖真有心要開根本難不倒他,可是想到能和林晚秋獨處一室,他心裏便開始蠢蠢欲動,扭頭沮喪地看她一眼,倒是演的十分逼真:“打不開。”
林晚秋有些着急:“你帶手機了嗎?”
她的手機之前就被那些人給搶走了,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和外界取得聯系。
白沭北急忙伸手按了大衣口袋裏的手機,直接掐在關機鍵上,臉上一本正經:“沒,落酒吧了。”
林晚秋眉峰緊蹙,失望地看了眼大廳,這裏好像平時沒有人住,電話沒有,網線也沒開。
白沭北看她憂心忡忡的模樣,苦笑道:“你就這麽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林晚秋複雜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走至窗戶旁觀察外面的情況。
她不說話的樣子再次刺傷了白沭北,他坐回沙發上,一直看着她徒勞地到處找出口,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啞聲勸慰一句:“別浪費時間了,明天他們肯定就會來放你走,只是一晚而已……”
只要一想到林晚秋現在連一晚都不願面對他,白沭北心裏就好像壓了千斤的巨石,以前那個會用迷戀眼神注視他的小女人,去了哪裏?
林晚秋咬着唇,最後還是開口回答:“知夏會擔心。”
不提林知夏還好,一說白沭北就臉色發青,之前林知夏有心理疾病他尚能不把他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看來,林知夏已經康複了,而且和林晚秋的關系似乎更甚從前。
他更不能讓林晚秋回去了!
“這裏離市區很遠,你出去了也找不到車,安心呆着。”他想了想又加重語氣,“你肚子裏還有孩子。”
林晚秋看着到處密閉的門窗,門外還呼呼刮着大風,這座城市一到夜晚就格外寒冷,這裏好像離海很近,濕氣非常重。想到自己的情況,她還是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屋子裏太安靜,只剩下壁爐的火熊熊燃着,燈光也昏暗迷離,如果坐在這裏的是一對相愛的情侶,氣氛想來還真是美妙。
林晚秋安靜地坐在離白沭北有段距離的沙發上,低垂着眉眼看自己的影子,刻意忽略身旁的男人,可是他炙熱的眼神好像兩道火光,烤的她側臉發燙。
“餓嗎?”
白沭北的聲音輕輕傳來,林晚秋直覺想搖頭,可是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咬了咬牙,主動站起身:“我去看看廚房有什麽。”
廚房裏黑漆漆的,林晚秋伸手在牆上摸索,可是開關壓了好幾下都沒反應。
白沭北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了上來,“嗒”一聲點燃手裏的打火機,一小片光暈在他們之間緩緩燃燒着,他的聲音顯得格外低沉:“好像除了客廳,其他地方都斷電了。”
林晚秋無奈地嘆口氣,不知道算不算揶揄:“你弟還真是用心良苦。”
白沭北薄唇緊抿,在廚房的壁櫥裏翻找,打火機的微光滅了又被點燃,他挺拔的身影一次次忽明忽暗地在她瞳孔中跳躍着。
最後他找到了不少蠟燭,想來也是白湛南故意留下的,蠟燭點燃之後,廚房裏果然暧昧多了。
林晚秋在冰箱裏倒是找到不少食材,而且這些菜幾乎都是白沭北愛吃的。林晚秋看着那些菜,可以感受到白家老三對這個大哥的敬愛,他或許想讓白沭北過個開心的生日,設計把她弄到這裏,又費心安排了這些。
可是她對白沭北真的這麽重要嗎?沒有她,白沭北連生日都不開心?
林晚秋想到這就拼命搖頭,林晚秋不能再妄想了,這個男人你愛不起的。過去的羞辱還不夠嗎?
林晚秋低頭擇菜,白沭北始終站在廚房門口,他不敢靠近林晚秋,可是又舍不得錯過任何和她相處的機會。
這副溫馨的畫面他已經很久沒見過了,林晚秋以前呆在廚房的柔和背影,原來這麽好看,他以前怎麽從來沒發現過呢?
林晚秋只低頭忙自己的,白沭北看了會兒,忍不住開口:“要是萌萌也在就好了,她很想你。”
林晚秋的動作頓了頓,心髒微微抽痛,可是還是忍耐着沒有回應。
她做菜很快,等菜上桌時白沭北看着一桌子菜肴卻遲遲沒有動筷子,他平時幾乎都在部隊,其實吃林晚秋做的菜的機會很少,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她走後就格外想念她菜裏的味道,那是一種……他許多年都沒嘗過的滋味兒。
現在隐約明白,好像是家的味道。
林晚秋只看了他一眼,低頭吃自己的,想了想又慢慢擡頭看他:“那個——”
白沭北疑惑地擡頭,對上她閃爍其詞的視線,林晚秋握緊筷子,還是說出口:“生日快樂。”
白沭北覆在桌面上的手指漸漸蜷起,光線暗沉看不清他眼底流動的脈脈溫情,只是聲音微微有些粗噶:“謝謝。”
白沭北還找了一瓶紅酒,可以看出來他心情的确比之前好多了,一直嘴角含笑地注視着她。林晚秋懷孕沒有陪他喝,只是漸漸慢了咀嚼的動作,他生日……就暫且遷就他一下吧。
或許這樣的夜晚太美好,他們誰也沒敢說太敏感的話題,兩人就好像搭夥的陌生人一樣,偶爾交談幾句。最後白沭北把桌上的飯菜幾乎席卷一空,這次之後,再想吃她做的東西不知道該是什麽時候了。
時間過得很慢,客廳的古董鐘顯示時間才九點而已,兩人坐在那裏無話可說,氣氛很尴尬。
林晚秋坐了會就直打瞌睡,懷孕之後總是嗜睡,可是白沭北不想浪費這得來不易的機會,主動提議:“我們看會電視?”
林晚秋看了眼黑洞洞的樓梯口,她有些怕黑,一個人不敢上去,只好僵硬地坐直,耐着性子點頭:“好。”
白沭北研究了下發現有線早就斷了,倒是有不少碟片,他也沒細看,随便拿了一張就塞進去。等偌大的電視屏幕跳躍出那肉-色淫-靡的畫面時,白沭北的腦子瞬間就懵了。
老三這個白癡!
林晚秋本來正瞌睡,是被那陣刺耳嬌俏的女人呻-吟聲給震住的,她盯着畫面看了一眼,超清分辨率下連交-合時溢出的水漬都看得格外分明。
她急忙扭過頭,腦子裏也亂得厲害,耳邊那尖銳的叫聲連綿不斷,攪得她胸口發緊,許多畫面好像幻燈片一樣一幕幕飛快地擠進腦海。
“你、你!”林晚秋結巴道,“快關了。”
白沭北也一陣懊惱,林晚秋懷着孕呢,老三居然給他兒子看這玩意兒!他急忙關了電視,可是喉嚨幹的厲害,心跳似乎也有些不對勁。
白沭北覺得奇怪,不就是個毛-片嗎,他又不是沒看過,怎麽這次反應這麽……
林晚秋臉上紅撲撲的,一直垂頭沒敢看他,只是站起身繃緊脊背往樓梯口走:“我要睡了。”
白沭北知道她怕黑,以前睡覺她晚上都不關燈的,急忙跟上去,拿了蠟燭給她帶路:“跟着我。”
他說完就率先走在她前面,還遲疑着伸出一只手來。林晚秋看着面前那只手,良久,還是搖了搖頭:“你看路,很黑。”
她說完一直低頭不看他,心裏莫名的有些難過。
他時不時露出的悲傷表情讓她猶豫,可是不敢再信了,他說的話做的事,她總是潛意識去懷疑背後的動機。
白沭北心裏發苦,可是全無辦法,他轉身往前走,可是剛走了兩步就發現不對勁!
全身好像有火在燒,思維也越來越混亂,他微微低頭看了眼身下某個地方,頓時氣血中燒。操,這次丢臉丢大發了。
作者有話要說:字數有點少,我明天雙更補上。
昨天因為我爸身體出了點狀況,陪他去做檢查了,然後今天也一直在醫院。更新和說好的定制都受到影響,我明天會雙更,也會開通定制,真的對不起各位!感謝支持的妹紙們,鞠躬~
霸王票下章一起感謝O(n_n)O~
☆、57玩火
白沭北将林晚秋帶去主卧,這裏布置的倒是溫馨雅致,燭光在裏面投射出小小一圈光暈,沒有了夜晚帶來的可怖感。
“你先睡。”白沭北把燭臺放在茶幾上,自己站在她幾步之外,他的面容隐匿在黑暗裏,只是聲音有些微微的不對勁。
林晚秋張嘴想說話,那句“你去哪”還是卡在了喉嚨口,這麽說出來白沭北一定會想歪的。
白沭北站了幾秒,遲疑道:“要是害怕,記得喊我。”
知道她怕黑,其實該死皮賴臉留在她身邊的,可是這時候狼變只會更招她讨厭。想到林晚秋懷着孕,白湛南還敢給他使這招兒,白沭北想把這混蛋揍一頓的沖動更強烈了。
林晚秋看着他修長筆直的影像,咬了咬下唇,輕輕點頭:“嗯。”
白沭北便轉身出去了,帶上房門的瞬間腦門都是濕漉漉的一層細汗,他平時自制力還算好,可是碰上林晚秋——
這本來就是他心心念念之人,誘惑比起任何媚-藥都要來得有效多了。
白沭北到隔壁的浴室沖澡,寒冬的天,涼水澆築在身上讓他的腦子瞬間清明了許多,可是欲-望久久無法退卻,他惱怒地狠狠一拳砸在牆磚上。
換作以前他絕對想不到自己有天會對一個女人這般小心翼翼,寧可自己大冬天的沖涼水也不敢強占她,心裏不禁苦笑,被老三他們知道還不定怎麽取笑他呢。
站在冰涼的水流下不知道沖了多久,這才打開門走出去,意外地看到了床邊安靜等待的林晚秋。
她坐在燭光的那小片光暈裏,表情錯愕的看着他,視線落在他敞露的胸膛又微微別開眼。
白沭北額發上的水珠還在往下滴着,有一粒不慎流進了眼底,連帶着看向林晚秋時都顯得模糊不真切,他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林晚秋看着面前只穿了白色浴袍的男人,怔愣幾秒,這才開口:“我聽到響聲,以為——”
她局促地解釋着,有些不安地垂下眼,臉上還有些淺淺的紅暈,白沭北看着,身體又開始不自覺有了反應。
媽的,老三到底下了多重的藥!
白沭北郁卒的沉着眼,說話時語氣也有些僵硬:“沒事。”
意識到自己有些控制不住,看到她時所有的血氣都朝那一個地方湧去,他暴躁地扭過頭,哽着嗓子粗聲道:“你快回房。”
林晚秋靜了片刻,倏地站起身。
剛才聽到聲音,想到他出門時身上沒有任何可以照明的物體,以為他發生了什麽事,最後還是沒忍住出來查看,想來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林晚秋越想越懊惱,快速地朝門口走去。
白沭北說完就想自咬舌頭,看着林晚秋沉郁的臉色,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又闖禍了。他急忙伸手拉住她,低聲解釋:“我不是這意思,我……”
他從沒這麽狼狽過,要是換了以前直接把人按倒狠幹一通,可是現在他學會了一個詞叫做“尊重”,林晚秋最在意的就是這個。
看着她陰晴不定的臉,他眸色微沉,幹脆握着她的手直接按在了自己身下勃-起的硬物之上:“紅酒不對勁,我喝完以後就這樣。看着你,我受不了。”
林晚秋的掌心直接抵在了硬梆梆的那一根上,只隔着浴袍,可是那粗壯的形态還是讓她臉上燒成一片。之前看到的色-情畫面又突兀地闖進腦子裏,她驚得掙脫開,支吾着罵道:“變态。”
白沭北覺得自己快冤死了,這不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嗎?他要是吃了藥還一點反應都沒有,早該去死了。垂眸看着她脹紅的小臉,他低聲詢問:“是不是怕黑,不敢一個人呆着?”
林晚秋臉上有些尴尬,轉身想走,白沭北一把将人箍住,下颚埋進她頸窩裏:“讓我陪着你,我保證不亂來。”
林晚秋掙了幾下掙不開,靜下來後小聲說着:“我,不信你。”
抵在後腰的那硬物實在太可怕,白沭北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強迫她的惡行。
白沭北也知道自己在她心裏的信用度低的可憐,微微嘆了口氣:“晚秋,我知道自己毛病很多,和你的愛比起來,我的愛或許真的不值一提。可是在我心裏,你很重要,我從來沒覺得一個人對我這麽重要過,在她面前我不需要有負擔,我可以活得更自在,只有你喜歡的是真的我。”-
林晚秋愣愣地看着兩人重疊在地板上的影子,耳邊嗡嗡響着。
白沭北已經不是第一次說愛她了,這些話第一次聽覺的諷刺,第二次聽還是懷疑,這次聽起來,說不上來心裏的感受,依舊不敢信。
白沭北抱着她,雙手交疊在她小腹上,他沒敢放肆,雖然懷裏的身軀散發着自己熟悉的誘-人的體香,讓他亟不可待的想要侵略。
“晚秋,我和安寧的事兒,過去了。之前那次去見她,我是故意的,我想看你為我吃醋,想看你生氣。可是你——”白沭北這話說的帶了些委屈的情緒,甚至像是在對她撒嬌,低沉的嗓音在昏暗的房間裏格外蠱惑,“你一點反應也沒有。”
林晚秋想起那天他摔門離開的樣子,好像真的生氣。
白沭北看她不抵觸自己了,又趁機解釋:“我知道自己脾氣不好,也沒什麽耐心,我都會改的。老婆,你回來好不好?”
林晚秋慢慢的轉過身,看着面前高大英挺的男人,他眉目間有些期待,扣在肩膀上的手指無意識地加重了力道,她知道他在緊張,也知道說出這番話對他來說已經不容易了。
想到那個倨傲、不可一世的男人,現在說出這番話,她不是一點感觸都沒有。她曾經愛了他那麽久,曾經因為他一句話、一個眼神就悸動不已……
她沉默良久,輕聲回道:“沭北,我——”
剩下的話都被他倉促吻上來的唇瓣給堵住了,他狠狠吮着她的唇舌,手掌用力按住她單薄的脊背貼緊自己。
林晚秋伸手抵住他發熱的胸膛,含糊着想拒絕,力氣卻怎麽都敵不過她。
白沭北像是要将她胸腔裏的空氣都吸光一般,舌尖在她口中肆意游曳着,他不敢松開她,更不敢聽她說接下來的話。
他知道自己過去有多渾,現在他彌補林晚秋的比起曾經傷害她的還遠遠不夠。可是他害怕聽她一次次說拒絕的話,原來一個人的心真的經不住幾次冷嘲熱諷。
她的呼吸淺淺的灑在他鼻翼兩旁,身體完全癱軟在他懷裏,白沭北終究沒敢吻太久,依依不舍地從她口中退出來。
他貪戀地看着她,粗粝的指腹微微摩挲着她的唇-肉:“下次再吻你,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林晚秋原本那些咒罵的話,都因為他眼裏的痛苦神色而壓制下去。為什麽明明她才是那個被傷害的人,而今卻顯得他那般無辜。
林晚秋眼神複雜地看着他,伸手将他還攬在腰間的手臂默默拂開:“我、我困了。”
白沭北的眼睛很紅,肌膚也燙的吓人,向來那藥效真的很厲害,她不敢多想,生怕走錯一步就再次掉進深淵-
白沭北也沒強迫她,林晚秋躺在床上,窗外的風聲漸漸小了,可是寒冷依舊,她忍不住開始想,是不是要下雪了?
無端地,想起那年冬天第一次見他的場景。
她把腦袋又往被子裏縮了縮,眼眶脹的厲害。當初和他在一起,自己也是妄想了,所以在被傷害之後只能狼狽的逃開,這場婚姻是她玩火***的結果,她誰也不怨。繼續保持冷淡疏離的姿态,其實是害怕自己又沒出息地陷進去。
白沭北這樣的男人終究給不了她安全感,愛一次就傷筋動骨般地疼到現在,再被傷一次,恐怕就真的屍骨無存了。
她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了。
以前說是大膽追求愛情,其實不過是一場自以為是,她現在變得怯懦了,真是疼怕了。
白沭北因為擔心她怕黑,找來被褥打了地鋪,他一直沒再開口說話,其實有很多話想要對她說,想解釋。可是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是一句“我愛你”或者幾句簡單的解釋就能解決的。
這些都需要他親手證明給她看。
白沭北想起臨睡前她發紅的眼眶,心裏難受的無法入睡。
林晚秋縮在被子裏還能聽到他來回翻身的動靜,他一直沒睡着,中途還去過衛生間兩次,回來時帶起一陣寒氣。這麽冷的天,一直沖涼水,就是鐵人也會受不了吧?
林晚秋好幾次想開口喊他,最後都沉默住了。
後來她迷迷糊糊睡着了,再醒時屋子裏唯一的燭光都熄滅了,只有他熟悉又模糊的輪廓坐在床側,厚實的掌心小心翼翼地撫摸着她的小腹。
林晚秋沒敢出聲,連呼吸都刻意減弱了。
光線太暗,林晚秋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能隐約聽到他越來越淩亂的氣息。接着,他慢慢俯身吻了下她的唇角。
那種小心的姿态讓她心髒疼了一下。
白沭北感受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那種心情很難形容,這是他和林晚秋的孩子,可是他想觸碰一下都不敢。只有等她睡着了,才能悄悄地感受它。
白沭北微微嘆了口氣,自嘲地低喃一句:“現在不親個夠本,以後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親了。”接着他的吻就輕如羽翼般滑過她的額頭和鼻梁,慢慢又落在唇角上,然後還嫌不夠,又不斷啄了好幾下。
林晚秋都極力忍耐着,可是這男人好像迷戀上這滋味兒,居然唇瓣漸漸往下,後來更是撩起她的衣服,酥酥-麻麻地吻着她的小腹。
林晚秋裝不下去了,緩緩睜開眼:“白沭北!”
她沉聲警告,白沭北倏地坐直身子。黑暗裏,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羞惱,居然能理直氣壯:“我只是在跟咱們的孩子打招呼,你別亂想。”
☆、58玩火
林晚秋無語地瞪着他,這麽幼稚的借口她都懶得反駁,直接拿腳踹了踹他還撐在身側的手臂:“滾回你床上去。”
白沭北沉默幾秒,忽然掀了被子擠上-床,林晚秋吓得倏地彈起身:“你!”
白沭北的語氣有些可憐,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晚秋,下面很冷。”
他的手指的确有些涼,想到他之前折騰了那麽久,而且寒冬的天打地鋪……林晚秋還是沒能狠下心把他踢下床。
可是和這男人躺在一起真的沒問題嗎?
林晚秋對白沭北的自控力可一點兒信心也沒有,她思忖幾秒,提議道:“那你拿被子和枕頭上來,我們各睡各的。”
白沭北沮喪地看着她,這女人可真夠狠的!他以前讨厭林晚秋一副軟弱卑微的樣子,可是現在怎麽那麽懷念那個唯唯諾諾的女人呢?
白沭北只好下床把被子和枕頭拿了上來,躺在她身側,身體裏的欲-望還沒完全消退,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林晚秋以前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暧昧畫面,朝思暮想的女人就躺在身側,孤男寡女共睡一張床,他能忍住才是見鬼了。
林晚秋背對着他,只露出一顆黑黝黝的小腦袋,白沭北沉默良久,還是伸手連着被褥把她抱在懷裏。
林晚秋睜開眼,沉聲斥道:“放手。”
白沭北用力将她翻轉過來,呼吸清淺地灑在她臉上:“你是我老婆,肚子裏有我的孩子,抱抱怎麽了?”
林晚秋對白沭北簡直無話可說,就知道這男人靠不住,之前那些忍耐全是僞裝的!他的耐心也不過只有那麽點。
白沭北或許也知道自己的惡劣本質又不小心露出來,馬上又換了一副可憐巴巴的語氣:“老婆,我……蹭蹭好不好,保證不進去。”
林晚秋想明白他的話,臉馬上就紅了,急欲轉身:“不要。”
白沭北哪裏還會放開她,他這一晚上折騰夠了,老三也不知道哪弄來的鬼藥,藥效這麽強烈,沖了幾次涼都沒完全下去。
“晚秋。”白沭北哄着她,擠進她溫暖的被褥間,用早已充血的下-體微微磨蹭着她,“在這麽下去我會憋死的。”
林晚秋抿唇瞪着他,她不是男人,沒法理解男人那種欲-望沖頭的壓抑感。只是白沭北身下那巨物讓她頭皮發麻,扭動着身子想要避開:“不行,會傷到寶寶。”
白沭北急忙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不進去,我保證。雖然我的保證信不過,可是我也是孩子的父親。”
林晚秋還是不願意,可是白沭北力氣太大,伸手就扯住了她的牛仔褲。林晚秋一慌,伸手想攔,誰知道他反而換了目标,将她身上的毛衣連着胸-衣都完全往上推。
懷孕以後她的胸-圍漲了不少,那兩團白-嫩倏地彈跳在他眼前,白沭北愣了愣,鼻端就是那粒粉粉-嫩嫩的小櫻桃,若有似無地擦過他高挺的鼻梁,軟糯的觸感讓他馬上又脹-硬幾分-
陡然暴露在空氣的冰涼感讓林晚秋下意識瑟縮一下,剛想開口罵人,那敏感的頂端就被溫熱的濕滑腔-壁給含住了。
他的舌尖向來靈活,像條頑皮的小蛇,來來回回品嘗着那兩粒。
異樣的酥-麻爬滿了兩團飽-滿的細致末梢,林晚秋忍耐着不願發出聲音,咬牙道:“你、你松開。”
白沭北不說話,只專心攻陷她。林晚秋扭動的身軀反而讓他越發的燥-熱,他一手捉住她來回捶打的小手,另一手直接按住了她腿-間的敏感部位。
林晚秋呼吸一窒,嗓子都啞了:“白沭北,你再繼續我要生氣了!”
白沭北擡起頭,安撫地吻了下她的唇肉,嘴角帶着幾分壞笑:“乖,我現在停了你也要生氣。”
“……”林晚秋臉色鐵青,身體雖然已經承受過他的無數歡-愛,只是心理上依舊有些別扭。她緊閉着眼,知道自己掙紮不過,扭過頭不看他。
白沭北倒是真的很小心,他側身躺在她身後,掌心摩挲着她的腰腹,在滑動她隆起的小腹時格外溫柔。
“你說寶寶知道我們在幹嘛嗎?”
他在她耳邊低語,似乎愉悅極了,林晚秋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他知道你在欺負我!”
白沭北悶笑一聲:“明明是在疼你。”
他的吻一路在她肩側滑動,與此同時,冰涼的手指已經探進了她雙腿-間。林晚秋全身都繃緊了,太久沒有和他親熱,尤其她現在對這人多少還有些抵觸。
那裏還很幹澀,倒是溫溫熱熱的,白沭北伸手在兩瓣間按壓着,尋到那粒顫栗的小肉-芽,輕輕撚着。
林晚秋咬着唇,全身還是難以抑制地顫抖起來,白沭北知道她哪裏最敏感,也清楚她最愛的方式,他不疾不徐地逗着她,在她身下輕輕撥弄翻攪。
懷孕後的身體異常敏感,被他這麽随意扣-弄着,漸漸汨出了水漬,他沾了少許,再按住那凸起的小芽輕輕揉着:“寶貝兒,試着感受我,我不信你一點兒都不想我。”
林晚秋忍耐得額頭都泌出一層薄汗,偏偏身體對他的反應直接又熱烈,越來越多的溫熱液體汨出,昭示着她對他的渴望。
白沭北這才慢慢探進一根手指,微微調整角度,緩緩抽-插起來。他感受着她的緊致,才剛剛沒入就被她死命往外擠,那種窒息感真是要命。
“放松。”白沭北緩緩抽出,再次刺入時她忍耐不住悶哼出聲。
那低低的一聲嬌-喘,好像一只小爪子癢癢麻麻地撓過他的胸口,白沭北已經忍得快要爆了,他将她的褲子褪盡,将她一雙長腿完全分離開,她被迫完全暴露在他眼前,雖然光線微黯看不真切,可是依舊羞澀難當。
“你,要做就做。”林晚秋覺得別扭極了,可是這男人好像異常喜歡似的,長久地跪伏在她腿間。
她擡起頭,卻被他接下來的動作驚得倒吸一口涼氣,他俯身含住她難以啓齒的那處,舌尖還輕輕滑過周圍的敏感邊緣。
林晚秋的手指在他一頭極短的黑發間來回抓扶,無處着力,身下不斷傳來的異樣電流擊遍了她全身。
他的手指還在惡劣的碾壓着她那粒敏感的小豆,林晚秋羞赧極了,感覺到自己流了很多,冰涼的愛-液沿着腿根浸潤了床單。
他耐心極了,直到她被送上欲-望的頂端,以前他也吻過她那裏,可是沒有一次做的這麽足。林晚秋茫然地看着屋頂,全身好像虛脫一樣大力呼吸着。
接着他結實溫熱的胸膛貼了上來,密密實實地貼着她的後背,那火熱的東西插-進了雙腿間,小幅度地開始抽-送。
林晚秋雙手攥着被子邊緣,感受着他火熱的脈搏來回磨砺着自己濕漉漉的那一處,那裏還在微微開合着,高-潮的餘韻還未褪盡,被他來回摩擦着竟又生出一股空虛感。
林晚秋咬着唇,暗暗罵自己無恥,可是身體越來越幹涸,那裏卻濕的厲害。竟然連帶着他都被潤滑得發出一陣情-色聲響。
林晚秋側過臉,羞得幾乎要把臉頰埋進枕頭裏。
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這麽……她簡直恨死自己了。
白沭北卻一點兒也沒取笑她,知道她害羞,哪裏還舍得逗她,只是握住她的腰,盡量控制好力道,偶爾幾次頭部不小心滑進了那濕潤的洞口,最後他強忍着又慢慢抽-離。懷孕後到底該怎麽做,他一點兒經驗也沒有,實在不敢亂來,生怕傷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