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可以自己洗。”

蕭倦貼近他的發燙耳肉,?輕輕一句,“我要檢查一下,我的畫布身上有沒有帶傷。”在霍都的引路下,?款步走進浴室裏,?再緊緊關上門。

許歲辭被放下原地站好,蕭倦垂首朝他低語,雙手伸起來。

浴室自帶天然的擴音效果,蕭倦的每一個字眼如同命令的語調,?鑽入許歲辭的耳骨裏酥麻麻得震動。

只有兩個人的密閉空間仿佛升高了幾度,許歲辭隐約有點難以呼吸,氣哼哼地咬了一口下嘴唇,“憑什麽命令我?”

就憑我剛救了你。

蕭倦絕對是有故意的成分,坐到浴池的座椅上,取下花灑挽好襯衫的衣袖,?一邊往浴缸內加水一邊催促。

“那你自己脫。”

許少爺頓得語塞,他好像是給自己挖了坑,還不得不跳的那種,轉念一想咱也不是沒在蕭變态面前脫過。

來,幹!

拉開貓女仆的裙子拉鎖,緊窄的腰身處倏然一松,?沿着許歲辭流暢曲線慢慢滑落下去,渾身只落下套着洛麗塔風格的白筒襪,?從小褲褲的邊緣垂下四個吊帶襪夾,半松不松得夾着花紋複雜的襪子邊沿。

“你往哪兒看呢!”

許歲辭不好意思地夾起膝蓋,雙臂抱緊胸口,俨然一副抵抗視線攻擊的防禦狀态。

一般男人看他,許歲辭簡直心如止水。

蕭倦看人是往肉骨縫隙裏緊盯的習慣,?令人下意識羞恥倍增。

其實蕭倦挑過的模特數量也不算少,見多了導致內心始終毫無波瀾起伏,許歲辭的肌膚一直是他夢寐以求的完美畫材,但那直擊人心的線條比例着實令人心生漣漪驚贊不已。

上一個能獲得蕭倦如此贊譽的是畫家喬爾喬內最著名的《入睡的維納斯》,玉體橫陳的極致美人肌膚細膩健康,周身散發出瑩白的光澤,世俗的情趣與圓潤的筆觸互相勾勒出曼妙身姿,卻因只可遠遠觀摩而不可亵渎,隐約透出中世紀的禁欲文化。

可我觸摸得到他。

蕭倦冠以冷感著稱的內心拂過一陣狂亂的悸動,伸手輕拍了一把許歲辭的腰線,“長襪也脫掉。”

驀地又問,“貓女仆裝是自己要求穿的?”記得第一次兩人在地鐵意外相遇,許歲辭就是女裝加身。

我可以給他穿更漂亮的裙子,比鶴望蘭的好很多倍。

許歲辭則驚了一跳,“正常的男人,誰會喜歡穿女裝。”心裏是兇狠叫嚣,話到嘴邊居然軟了強調,嘟嘟囔囔着,“你當我喜歡呀。”

蕭倦直勾勾的眼神向來無可阻擋,許歲辭碎碎念好死不如痛快一點,低頭去解四個挂扣。

吊帶襪的挂扣其實很好解開,手指今天有些不争氣,被掌心逐漸滲透的汗水一潤,滑溜溜得捏都捏不住。

“笨蛋。”

蕭倦對于他這種撩人不自知的一面喉頭微緊,扯過來坐在自己腿上,雙足還套着中跟皮鞋,幫他脫掉的一瞬,銀質鈴铛撞在地面,整間浴室裏回響着清脆無比的鈴聲。

蕭倦屏息解開了四個紐扣挂鈎,花邊襪口似彈飛的浪潮一般松脫,在瑩亮的腿肉印起一圈淡淡的紅。

許歲辭剛做了光子嫩膚,露出的每一塊皮肉都叫蕭倦斂息凝視,腦海裏幻念叢生,一幕接一幕得描繪着興奮的畫面。

許歲辭被他這種如剝似劃的淩厲手法驚吓過好多次了,大氣不敢喘,單條手臂柔軟挂在蕭倦的肩頭,分明感受到對方襯衫下的肌肉逐漸繃硬。

浴缸的水平面逐層升高,霧蒙蒙的水蒸氣緩緩将屋子每一處空間填滿,水流的湧動聲在花灑的噴湧下攪蕩出幾個水渦。

“你看你,真是不小心,把我最心愛的畫布都弄壞了。”

蕭倦的呼吸倏然凝滞,喉頭上下錯動,許歲辭近在耳畔的心跳吵得人意亂情迷,連空氣都在作對,令屋子裏的一切都燥熱無序。

鬼使神差。

蕭倦伏頭,分別在兩個紅色隐約快消失的圓圈上啜了一口。

仿佛畫手以無暇的柔情蜜意,撫平畫布間的每一寸褶皺。

許歲辭倒抽一口薄氣,抓住蕭倦的頭發,顫抖得曲起手指,骨節染成羞惱的櫻粉。

“貓兒受傷的時候,不都是要大貓舔舐傷口的嗎?”

被扯住頭發的人不能繼續,流露出邪意滿滿的微笑,卻又溫柔得将那抹陰暗的念頭掩蓋至極,瞧不出更多的晦澀心思。

許歲辭幾乎要滾燙到焚燒殆盡,“我又不是貓呀,你連人都分不清楚了......”

“那對人該怎麽做呢?你教我。”蕭倦眯起狹長眼眸,下意識靠近了許歲辭濕潤的嘴唇。

第一次,蕭倦對嘴這個部分産生了難以控制的遐思,情不自禁想狠狠地咬上去,把嘴裏翻天覆地侵略一番。

許歲辭的眼神愈發迷茫,浴室的高溫令人産生了另一種心潮澎湃的微妙反應。

蕭倦的嘴巴真紅啊......他是不是想教訓我......我要不要閉上眼睛。

須臾。

許歲辭的臉頰驀地鼓起兩個圓墩墩的大包,憋足了氣,當蕭倦俊美的臉靠近咫尺,急促纏綿的雙臂已然撅住許歲辭的腰身。

“噗~嘶嘶嘶~”

他嘴裏源源不斷吐露的氣流,怔得蕭神在距離一厘米的位置停下了嘴。

“什麽?”

蕭倦青春裏第一次燃起的情火被許歲辭一點點吹得灰飛煙滅,不禁皺眉問,“這是怎樣?”

許歲辭緩緩将憋在嘴裏的空氣一絲絲放掉排空,強忍住內心的激烈掙紮,故作俏皮道,“水漫啦。”

浴缸裏的水不停地翻湧,沿着透明的缸壁,嘩啦啦四溢到浴室的地面,連蕭倦的衣褲都沾濕了。

嗯......

他稍微肅清了一下嗓子,“你先洗,我稍微去一下廁所,過會兒來給你洗頭。”仿佛刻意隐藏起丢人的一面,腰部扭着怪異的角度先将許歲辭放入浴缸,自己則步履奇怪地走進了衛生間。

許歲辭早晨起床對鏡子照了幾眼,今天又是被自己的英俊迷暈的一天。

蕭倦昨天一直在衛生間呆着,估計是怕被誰發現難堪的一面。

許歲辭自己洗幹淨從浴缸裏爬出來,套上蕭倦的寬大衣服,朝門內喊叫,“我回家啦,改天見!”

許歲辭摸了摸睡到卷翹的發梢,橫豎想不通蕭倦究竟在衛生間做什麽。

今天原本要去工作崗位的,結果陳燧到卧室門叩了兩下。

“下周的國際英語課替換在本周,所以我跟總調度那邊打了招呼,你穿好校服咱們一起上課。”

上學的孩子最苦命,除了要寫各種作業,還得接受各種批評教育,非但經濟不獨立,爸爸媽媽也常在耳朵旁念叨。

然而這些煩惱我統統沒有,哇哈哈!

許歲辭如今長着戀愛腦,只要能跟白烨在一起,課堂那種刀山火海簡直跟泡溫泉度假一樣,so?easy!

白烨從未見過許歲辭大清早起床一直傻笑,這小子晚上不知道做了什麽黃粱美夢,嘴裏叼着面包半天不咬一口,搓着自己的大腿,微笑得意兒得飄~

給人遞了一杯溫熱牛奶,叮囑道,“歲歲,你最近晚上是不是加班呀?怎麽回來得越來越晚了。”

許歲辭立刻咬一口面包,鼓起一邊的腮幫子細嚼慢咽,“沒......沒呀......”

陳燧接過另一杯牛奶,拿眼睛斜他,“我們家的門規是晚上十二點,除非是跟我倆出門,否則這個點最好回來。”

似乎發現了某個真相,刻意提示道,“好男孩子晚上是不會在外面洗澡的。”

湊過鼻子聞了聞,“你身上一股牛奶味兒,我家的洗發露可不是這個味道。”

媽的,情敵在他老婆面前挖坑給他跳。

許歲辭偏不跳,站在坑邊上負隅頑抗,“這是我的自然體香,陳燧,你好惡心,你居然敢聞我的味道,我跟你拼了!”

拿起陳燧還沒來得及喝的牛奶一飲而盡,豪邁地指向即将要爆發的陳公子,“你別得意,我今天就去報個健身班,我長20cm非踩死你不可!”

打個奶嗝,一股奶味兒的叫嚣。

白烨将人拉回椅子坐好,朝陳燧露一張冷臉,“你從不知道讓讓他,多大歲數了又不是高中生,還跟歲歲一般見識。”

“你就偏心他,可把他慣壞了。”陳燧暗中拍一把桌面,上次是誰說要好好對待許歲歲的,這句話徹底作廢了。

三個人坐在VIP課堂,上課鈴響了好幾分鐘,平常都準時到班的MISS陸半天不見人面。

安靜的教室裏瞬間活泛起來。

丁佐楠連坐都坐不穩,翹起二郎腿語帶揶揄着,“知道咱們這兒老師一節課多少錢嗎?一個月統共才四節課就得支付她這個數字。”伸手撐開五根手指。

“平均算一下一分鐘是138元。”

“我每天坐在這裏學習,我老爸答應一個月給我70萬零花錢,相當于一分鐘15.99。”

“看着時間一分分流逝,突然感覺我的學習好廉價啊。”

他那兩個人伴學笑得花枝亂顫,四只小拳拳飄乎乎打在丁佐楠的後背,跟給主人捶背似的。

丁佐楠朝陳燧喚道,“你每個月給兩個伴學發多少錢工資,說出來叫我們嫉妒一下呗。”

陳燧懶得理睬他。

白烨很認真回複,“就和你給伴學的一樣多。”

哦?丁佐楠一雙賊眼上下打量白烨漂亮的五官,吞口水道,“那晚上呢,也收一樣的錢?”

班裏瞬間哄堂大笑,他身後兩個伴學羞紅臉,左右掐住他的脖子氣哼哼道,“讨厭鬼,讓你胡說八道!”

許歲辭可不允許有人欺負他老婆,嘲諷的意味特別濃厚,直逼向丁佐楠這枚大炮灰。

“你白天一分鐘才15.99地擠,晚上也一分鐘15.99地擠,外面一個小時掙三百的民工都比你強,你喂得飽後面那兩個如狼似虎的家夥?”

一句話貶損三個人,還順便嘲笑了丁佐楠不行,征服伴學得靠擠為生。

班裏緊接着一陣哄堂大笑。

炮火的中心順利轉移到許歲辭身上,丁佐楠早想跟他在嘴巴上較量一番,忍住羞惱反問許歲辭,“看起來陳燧把你養得不錯,小.嘴巴口尖舌利的,是不是他白天黑夜給你教育出來的?”

“丁佐楠,你tm的牙不想全要了?!”

陳燧拍案而起,被許歲辭伸手摁住,“我天生牙尖嘴利,你不知道嗎?”順勢将白烨的胳膊一抓,“況且我們倆才是一對兒,不要亂說話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啊呀!

話從口出,許歲辭才暗咬一下舌尖,跟烨烨表白需要更正式的場合,怎麽能脫口而出。

但在別人眼目裏,兩人抱在一起第一畫面感,他倆是一對兒情同手足的兄弟花。

走廊裏的腳步聲終于傳來,代為管班的哪家少爺咳嗽一聲,“好了,都閉嘴,MISS陸來了。”

才一秒鐘的安靜後,蕭倦照例從後門擅自進來,霍都幫他每天準時播報許歲辭的動向,他知道對方今天會來上課。

咳咳。

他得替昨晚的失态找一個合理的借口,不能叫許歲辭瞎想歪了。

許歲辭立刻松開白烨的肩膀,蕭倦的身影順理成章坐在背後。

許歲辭以二人能聽見的音調盤問,“你不是再不來了嘛!”

想了一夜這人的聲音似嬌似嗔,蕭倦垂落下眼簾,掩去眸子中難有的促狹,“我沒有說過再這個字,你聽錯了。”

冷幽幽咛一聲,“歲歲,今晚來一下。”

已經不是黏膩地扯着誰的胳膊,而是直言不諱地叮囑,以前從不覺得,隔着手機聽一個人的聲音仿有距離,不若坐在身旁見他發火。

蕭倦剛才一進門就隐約看着許歲辭身周散發黑氣,兇神惡煞朝誰瞪起眼睛,可看見他來,與他交流的一瞬間,濃黑的霧氣随而被山風一吹似的,化成櫻粉色的幾道柔波,在平靜的淺灰色中波瀾起伏。

可愛鯊人。

蕭倦隐了隐笑,卷着嘴角又說一遍,“我想你來。”

許歲辭的耳根吹起一陣春風,立刻從面頰到鎖骨粉成一片。

我去還他衣服,還完就走,多一秒鐘也不呆。

兩人的對話尚未結束,又聽見走廊裏傳出新的動靜。

鶴望蘭臉上架着一副流蘇眼鏡,先探個頭進門,朝裏望了一眼。

有人一看見他那張混血面孔簡直不要太刺激,準備發出土撥鼠尖叫。

鶴望蘭邁着長腿進來,朝準備發出噪音的人警告,“敢出聲就把你們扔下樓去。”

墨鏡底下隐藏的邃眸來回梭巡,正看見蕭倦與許歲辭前後排坐着。

蕭倦是微微朝前探伸脖子,許歲辭則坐在椅側微傾着脖子,二人間的距離似遠似近很有妙處。

莫非又和好?

在耍了老子之後?

鶴望蘭随便抓了一把,伸手摸到班裏的某位少爺,竟将人從椅子前掀翻在地,而後拖着那個倒黴鬼的座椅來到蕭倦旁坐下。

許歲辭立刻挺直小腰板,翻開筆電準備認真學習,心底暗忖着千萬要小心對付,不能讓主受被發現。

鶴望蘭舒适地翹起二郎腿,單手推一把墨鏡,額前柔順的長劉海被鏡框刷在後面,并不顯得油膩老氣,反而增添更多青春不羁的陽光韻味。

班裏的人不敢開罪活閻王,私底下手機發微信傳瘋了,都在跟閨蜜兄弟們瘋狂表達內心的強烈震撼。

哈斯哈斯!

聖羅蘭兩大神顏今天都彙聚在國際英語的VIP教室,下課來觀!!

鶴望蘭摸了摸挺直的鼻梁,許歲辭竟一點沒顯現出任何瑟縮的舉動,底盤比少林寺的老和尚都穩當。

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腰杆子都跟吃了鈣片一樣挺。

氣味也似乎更香甜了,莫非是因為愛情?

鶴望蘭問,“你居然還會來上課?不是一聽就會,早放棄了學習的道路嗎?”

蕭倦颀長的身軀往下滑動幾寸,“我是來睡覺的。”

家裏不能睡啊!非跑到教室裏來擺天才人設。

鶴望蘭将臉枕在椅背間,“喂,昨晚上那個人是不是你?”

蕭倦閉起眼睛調勻了呼吸,一副厭倦的微表情從眉眼間無意流瀉。

別跟老子裝四大皆空好嗎?分明看見你倆之間流淌着不一樣的氣息,連你的眼睛都膩得發甜了,惡心。

“我傷心了,蕭倦,”鶴望蘭用腳蹬了一下許歲辭的椅子,震得上面的小白人晃了三晃。

“你居然為了一個玩意兒要跟我鬧掰。”

蕭倦一腳踩穩許歲辭的坐下椅,“我們不是朋友。”

鶴望蘭早知道會有分清泾渭的一天,雖然他也從未稀罕罷了。

一把扯開前面陳燧的椅子,險些将陳燧也從上面掀翻,白烨眼疾手快扶住他,兩個人才勉強站穩。

“姓鶴的,你有病啊!”陳燧也一腳踹在鶴望蘭的椅子上,被白烨強行抱住拖出了半米距離,足尖勉強從木質的椅梁間滑過。

鶴望蘭冷笑睨他倆,“他是你的伴學?多少錢,五倍賣給我。”

白烨見過他這種用金錢衡量一切的兇惡目光,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不賣不賣!”許歲辭像被咬到尾巴的小狗驀地跳了起來,兇巴巴站在白烨身旁,“鶴望蘭,你嘴巴放幹淨一點,你敢動烨烨試一下,伸一根手指我找人剁掉你一根!”

是時候該依靠家族的強大威力了。

班裏瞬時比之前還熱鬧異常,見吵起來的剎那,跟鉛爐裏迸炒豆子噼裏啪啦炸開了花,畢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名場面,紛紛不怕死地掏出手機,悄咪咪從底下拍攝精彩小視頻。

許歲辭的濃甜可謂撲面而來,鶴望蘭舔舔鋒利的牙尖,驀地牽唇笑道,“我說的就是買你,你想什麽呢,奶茶寶寶。”

卧槽,好tm惡俗地稱呼。

我要窒息了,我要吐了,yue~

許歲辭甩甩頭發,“我是你能賣得起的對象嗎?你是不是昨晚吃土吃多了。”

也不知道仗了誰的勢,奶兇奶兇地喵喵喵大叫。

就......好可愛。

白烨急得搖了搖陳燧的胳膊,陳燧立馬心疼道,“歲歲是我的伴學,給多少錢都不賣!就是姓鶴的你搬着歲歲這麽高的金象來求,都是癡人說夢!”暗中回捏白烨的手,叫他不要擔心,一切有他呢。

“金象就可以嗎?”對峙的幾人清晰聽見某人橫插一句,散漫情緒似乎是拿出了少有的熱忱。

“給你搬一座金象,”蕭倦躺在軟椅上,一副老神在在的從容,目光上下掃量了許歲辭的身高,“歲歲我今晚能帶走?”

許歲辭:“......”

陳燧一聽居然有人搶許小雞,這不是驅趕情敵的天大美事?本想問蕭倦說的金象是真的嗎,白烨居然又搖了一下他的胳膊,陳燧立刻否決那些畜牲想法,橫眉冷對道,“歲歲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你們想也別想。”

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夢裏什麽都有!

蕭倦繼續問,“給你家畫一幅畫如何。”

衆人徹底驚啦。

黃金有價,藝術品無價,何況是蕭神的親筆,絕對是有市無價。

許歲辭哭笑不得狠剜蕭倦兩眼,說臉色微變,其實是四肢百骸瑟縮了一下。

蕭倦看出他的靈魂顏色即将變成粉色,必然是願意的,誠心實意道,“歲歲,你不必在外面打工,你的英語水平還可以,應該繼續在課堂上學習,你願意做我的伴學嗎?”

蕭倦調整身姿,站起來鄭重其事地伸出右手。

答應我。

原本有一絲絲感動,不過什麽叫水平還湊合,學神講話都是這麽噎人的嗎?

可惜的是,許歲辭一點也不想學習,反正別的穿書者怎麽抓住知識殿堂的神秘鑰匙他不管,在現實世界已經上了十五年的學,還沒加幼兒園的光陰,早學夠了,如今就是把他變成智障白癡十等智力殘疾,也別想在無涯學海裏苦渡第二次小破船。

“我不喜歡學習,學習對于我來講就是呼吸的痛,我......沒辦法忍一忍。”

蕭倦的手一直空舉着,等不到對方的響應,連掌心都冷冰冰得發寒。

“班裏都在忙什麽呢?沒有老師來,也不知道自己學習?”

一道雷霆之聲破雲而來,打散了一群吃瓜的咕咕,紛紛扇動翅膀歸巢坐下。

校長張之臻領着好幾個學院幹事,身旁還帶着一名英俊的外國人,走入vip教室。

哪知裏面站得鶴望蘭最先吓了人一跳,這個二世祖居然能安分在教室裏站一秒鐘,簡直謝天謝地。

再看見蕭倦立在後面,一直伸着手,執拗得等一個答案。

今天是天降紅雨了?

怎麽學院的風雲人物彙聚一堂?

張之臻走過去主動握住蕭倦的手,低聲細語,“蕭少太熱情了,張叔也就是恰好需要送個新教師過來。”

蕭倦窺一眼許歲辭,對方根本沒理睬他,水渌渌的眼睛仿佛看見貞子從電視機裏爬出來,直盯着站在講臺前的金發外國男子。

張校長放開蕭神的手,朝所有學生和藹介紹,“MISS陸因為特殊原因已經從本校離職,接下來的幾個月中,将由凱恩德蘭跨國集團的執行CEO安賀連先生,來為在座的同學上幾節國際金融課。快用熱烈的掌聲表示歡迎。”

凱恩德蘭跨國集團?

假如不是張校長帶來的幾個幫襯拼命拍手叫大家回魂,恐怕誰也很難相信,居然一個跨國集團的總裁能親自來給一群大學雞們躬身授業。

許歲辭簡直被吓傻了。

對方可不是別人,是本書的年上攻啊!逗心眼誰能鬥得過一個混跡金融圈好幾年的真大佬。

許歲辭的小腦瓜反複思考,劇情裏有這種離奇的安排嗎?有嗎?作者腦子注射半斤脈動也不可能有吧?!

湊齊了,五個渣攻湊齊了,要召喚出神龍了。

再一瞧純真善良的白烨目露豔羨,認真替安賀連鼓掌,老婆,別看他,快閉眼!

咱們不要萬人迷體質好不好啊~

許歲辭第一次懷疑着劇情絕對是被什麽給崩壞了,要不然就是有人改動了劇情。

修羅場什麽的.....

寶寶壓力好大啊。

安賀連如萬年寒冰一般的身姿站在教室前方,所有少爺小姐們的鼓掌聲對于他來講,不過是一群嗡嗡嗡的蒼蠅。

煩人。

但禮貌風度不能輸掉一寸,對所有人包括張校長一并道一句,“差不多下課了。”

全教室立刻感受到了來自嚴冬的寒冷,吹之瑟瑟發顫,像這般氣場強大,不茍言談的人怎麽給人上課啊。

三言兩語嗎?

大家都在為自己的将來惴惴堪憂,連鶴望蘭都收斂起玩世不恭的态度,認真打量來自成年男性的理智注視,一絲不茍到冰冷無情。

他……在看誰?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第一個小修羅場,有兩點劇透要告訴讀者親親。

第一,許乘風怎麽可能不找親弟呢?只不過現在還不能找到而已。找到那就是許歲辭的巅峰期了。

第二,安賀連出現在教室是個伏筆,不是狗血BUG,別誇我,我知道我聰明,哈哈哈。

謝謝大家這幾天的訂閱護送,祝我好運吧!

27號明天上架子,所以更新也在27號晚上。

大粗長哦,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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