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中暖意盈然
晨起雲念溫柔的照顧崔惟洗漱,眉眼裏都是情愛都是笑,對崔惟說:“我說過要服侍你的,可還記得?”
記得。崔惟的臉泛上紅暈,拉住雲念的手,一顆心飛般跳躍,顫道:“我要你。”雲念怔了,不待雲念反應,崔惟攬過雲念便熱烈的吻上去,雲念溫柔而遲疑的承受着,崔惟再無所想,将雲念按在枕上,扯開雲念的衣服,雲念有些慌,窘迫中已被崔惟攻城略地,直至激情蕩漾。
崔惟愛戀的捧着雲念的臉,不敢相信就這樣擁有了雲念,珍愛的吻雲念的唇,問:“你可喜歡?”
雲念點頭,有淚晶瑩順眼邊落,唇邊卻彎出笑容來。
“不後悔?”崔惟心顫問。
雲念搖頭,黑眸中水霧迷蒙,微笑說:“我只要在你身邊就心安、喜歡。”
崔惟抱住雲念,覺得兩心同一,人生再沒有此刻圓滿。
雲念出去洗浴。崔惟暖暖的躺在床上等着,等了太久的一會兒,忽然不安,跳起來沖出屋去,問仆人,仆人說,王爺去宮裏了。
去宮裏了。
崔惟站在空寂寂的院落裏,頭腦一片空白。
雲念到晚間也沒回來,崔惟催促仆人去探聽信息,卻根本進不了宮門,到第二日,聽說皇上病了,停了早朝。
崔惟親自到宮門口,說找沈斓。塞了銀兩,那宮人半日傳話回來,沈斓只交待了四個字:“安靜等着。”
崔惟無奈回了熙王府。
再一日來了聖旨,崔惟被貶為餘杭縣令,即刻赴任。
崔惟問傳旨宦官:“熙王千歲怎樣?萬歲怎樣?”
那宦官笑眯眯揣了銀兩,不拘崔惟問什麽一概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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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惟只得收拾行裝,其實也沒有什麽可收拾的,卷了幾件衣服,将雲念畫的畫自作主張收集了帶走,再支取了自己這幾個月的俸祿,辦了離任交接,去辭別外祖父。劉老翰林一無所知,問起皇上的病,老翰林說:皇上身體一向不大好,奏章都是門下省代批轉,這兩日宮中沒聽說有任何動向。崔惟只得寥落的去上任了。
至十裏長亭稍歇的時候,有人風塵仆仆的跑着趕來,崔惟心跳,待那人近前,卻是老友盧況。盧況上次科考再次落第,依舊溫書準備下一科,日常喜歡編寫傳奇故事在坊間售賣,很有些名氣了。他編的那故事,世人皆知影射的是熙王與崔惟。崔惟沒想到盧況會來送自己,方才在禮部遠遠看見王臻,不待近前,那王臻身形一閃,就避到樹後不見了。
盧況道:“好好的,怎麽發生了這變故?當天霹靂一樣,讓人太不能接受了!你犯了什麽錯被降職離京?”
崔惟搖頭說不知。
盧況道:“是不是熙王婚事漸近,因了慕容老将軍的壓力,熙王只有與你分開,私下裏山盟海誓,你們另有議定、來日再聚?”
崔惟瞧盧況熱切的眼睛,敢情是探取第一手資料,回去繼續編他的故事的。因道:“讓子由兄失望了。你的故事也許就此結局了。”雲念一直未出現,自己離京也不來送,只有一個解釋,雲念被拘禁了,否則,以雲念的性子,怎麽也會給自己一個訊息一句安撫的。
崔惟揪心,黯然。他被降職離京,自然是因為雲念。皇上惱了,分開他們。他沒被殺,沒被流放到偏遠之地,蓋因這次事件的緣由不在他,他是被牽連。他若再不顧皇帝警告走近雲念,大約就是殺頭了。
至于皇上會生雲念氣多久,那就無從知曉了。
盧況瞪着眼睛愣在那裏,怎麽也不肯相信的樣子,瞪了崔惟好久,嗫嚅道:“熙王——瞧着那麽純情高潔之人,為了你都肯屈身為書童的,說斷就斷了?”
崔惟點頭,不知怎樣安撫盧況,頗為歉疚。
盧況好半響才一聲嘆息,撫住崔惟臂膀:“惟寧,情緣如露似電,既然如此,別往心裏去。以熙王之容貌才情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