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 世子 你是不是瘋了,我是男人!
靜空伏在地上哭了很久, 張卿卿勸了半晌也沒有什麽用處,圓聰和圓慧聽到動靜走了進來。
不是說讓自家師傅渡這張卿卿的嗎?師傅怎麽自己擱這兒哭起來了?
靜空無意隐瞞,張卿卿就跟圓聰二人大致講了一下自己和靜空的關系。圓聰二人知道有張卿卿這個姐妹很開心, 但是又怕張卿卿繼續待下去真的會壞了師傅二十年的修行, 還是請她先離開庵堂。
方熠來的時候曾給靜空一個懷表做醫藥費,那懷表是金制的, 又是西洋來的稀罕玩意兒, 價格不菲。靜空給方熠治病的藥草并不花幾個錢, 她們也沒有巨款找他,所以就将庵堂裏的兩頭小毛驢給了他算找零。
張卿卿和方熠騎着毛驢下了翠微山,當天傍晚就回到了京城。
阿竹數十日沒有見到張卿卿, 也抱着張卿卿哭了好一晌。
自打張卿卿和方熠失蹤時候他們就一直在找,可是一直也沒有音訊。
前些日子兵部在京郊抓了幾個山匪, 繳獲的東西裏就有張卿卿和方熠的東西, 他們搶來的東西太多, 也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從哪裏弄來的,所以也說不清楚張卿卿和方熠的下落,阿竹一度以為他們兩個已經遇了害。
張卿卿安慰了阿竹好久, 又開始幫阿竹張羅起來跟孔濟的婚事。
很快就到了阿竹和孔濟的婚期,裴申、顧怿和方燦也都在受邀之列。趙熙因為母喪未除,所以并沒有來。
同窗娶親, 娶的還是另一個同窗的妹妹, 這些未服喪的舊友們于情于理都應該來。方燦是阿竹名義上的表哥,打着新娘子娘家人的名義一早來了;顧怿忙完公事才急匆匆的趕來, 剛巧沒有遲到。至于裴申,他總是有辦不完的事情,直到最後人也沒有來, 只是差人送來了一份貴重的賀禮。
顧怿很的皇帝寵信,最近又升了,官做的越來越大。裴申在兵部混了一兩年,職位雖升的艱難,但也小升了一把。
擱往常孔濟估計又要埋怨裴申官小架子大不給面子,可是今日他新婚大喜,很難得的還誇了裴申幾句。
裴申最近前些年在外地剿匪,不僅繳來了很多金銀財寶,匪軍也收編了幾支,功勞很大。
這兩年天災不斷,老百姓吃不上飯就要生事,朝廷最開始四處派人赈災,後來又四處派人剿匪,時局相當混亂。雖然這匪越剿越多,但是總歸不怪裴申,他只是多了一些立功的機會而已。
不過也多虧了他,否則京城的情況估計也沒有這麽平穩。畢竟就連京郊都開始有匪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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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顧怿還講了一些裴申的事情。
裴申之前剿匪的時候認了一個匪首做義兄,他的那位義兄和義兄手底下的兄弟們個個武功高強,衆人在被招安之後就被收編進了兵部,跟着裴申一起去剿匪,幫着朝廷平了很多土匪叛亂。
最開始的時候朝廷想以匪治匪,效果頗佳,但是這幫匪徒的功勞越來越大,土匪也越剿越多,場面就很難看了。皇帝擔憂這些被收編的匪徒不服管教,總是忌憚着他們,幾次想要将他們除掉。
邊關有夷人在鬧,軍情吃緊。裴申想讓義兄保住性命,就想把他們全都送到邊境去。他自己去求不合适,想着顧怿正得聖寵,就托顧怿去說。顧怿憑着三寸不爛之舌,果然說服了皇帝。
皇帝想着與其把他們全都殺了,惹得他們再鬧,日後再收編其他匪軍也不容易,不如将他們全都送到邊疆去,自己還能落得個好名聲。邊疆苦寒,說是戍邊,但是他們的官那麽小,實際上跟流放也沒有太大區別。他們若是死在戍邊的路上也便罷了,若是能上陣殺敵也算是大功一件。
沒想到裴申結交的這個義兄還挺靠譜,去了邊境不久就幫着主帥打了一個大勝仗,也算沒有白浪費這個建功立業的機會,
張卿卿聽說大家的情況都越來越好,也就放心了。
阿竹出嫁之後小院子裏就只剩下張卿卿一個人。張卿卿一閑下來又想起來了自己在庵堂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畫冊。
那個小乞丐的臉和趙熙的一模一樣,趙熙會不會就是當年跳下懸崖的那個張韶呢?
其實她很早就覺得趙熙和阿韶很像。雖然他們兩個人的模樣身量性情全部都不一樣,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這兩個人很相像。
前幾日聽靜空說的那些話,真正的張韶并不是她的親弟弟,而是已故太子的遺孤。這麽說來,張韶就是齊王的親侄兒。怪不得他能和齊王滴血驗親成功,怪不得他和真正的趙熙血脈相近可以換臉,這樣一來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釋。
但是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她最好還是去問問趙熙。
張卿卿第二天就買了些稀罕玩意兒做禮物,收拾東西去了齊王府。
她之前常去齊王府,齊王府的門房都認識她,既也沒有攔也沒有搜身,直接就請她進去了。
趙熙住在王府後院,從大門進來要繞好大一圈才能到。不過好在王府風景秀美,來的時候穿過王府的假山竹林。
張卿卿穿過假山的時候,假山山洞裏突然蹿出來一個人,從背後撈着她進了假山。
“你是誰?”那人問道。
那人是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張卿卿被他從後面制着,看不清楚他的臉。不過這齊王府裏的主子沒有幾個,府中的奴才服飾又很統一。單看這人袖口褲腳就知道這人不可能是王府中的奴才。
“好漢饒命!”張卿卿很快就認了慫。
那人掐了張卿卿一把,猛地打了個嗝,周圍全都是酒氣:“本世子問你話呢,你是誰?”
世子?
張卿卿迅速找出句子中要點。
齊王确實還有一個世子,叫做趙煦,是趙熙嫡出的異母兄長。這個人張卿卿六七年前也曾在方府見過。那時候趙煦是在同方府的小姐相親,沒想到卻輕薄了張卿卿的弟弟張韶。那時候張卿卿幾乎是發了瘋,一把就把他推到了府中的寒潭裏。
時隔多年,這個哥們似乎是完全認不出她來了。
“我……我是熙公子的朋友,來王府找熙公子玩的。世子爺您看,我手裏還提着要給熙公子送的禮物呢!”
趙煦低頭看了一眼張卿卿手裏的小盒子,果然是過來送禮的。
“送的什麽東西,來給本世子瞧瞧!”
趙煦似乎是真的喝的有點多,站都站不穩,顫顫悠悠地一直往張卿卿的後背上貼。倆人挨的有點太近,他口裏呼出的氣都噴到了張卿卿的耳朵邊上。
張卿卿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這他娘的是真的碰到流氓了!
這孫子是齊王的嫡子,即便是很不成器,卻依舊得齊王看重。齊王為了以後自己即位後能讓他順利當上皇太子,經常把他調到各處,給他建功立業的機會。
他在京城另有府邸,除了逢年過節幾乎沒有回過齊王府。張卿卿因為與他有舊怨不想同他打交道,所以平日裏總避着他。只要他回了王府,她就絕對不會來。
可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避無可避。
“世子爺,這是在下給熙公子送的禮物,您此時拆開來看,有點不大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他一個賤婢生的雜/種,小爺我是齊王世子!”
“那好吧!您要是非要看也可以!您畢竟是大公子的親兄長,都是一家人,無所謂的!”
張卿卿推開趙煦,作勢要拆那禮盒,瞅準了機會就要跑。沒想到趙煦喝醉了竟然還十分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張卿卿,又将她捉了回來。
“好好的拆禮物就拆禮物,你跑什麽?”
趙煦摟着張卿卿摸了摸她的臉,之後手就滑到了她的脖頸,順着她的衣領就要往裏面探。
“光天化日的,你要幹什麽?”
張卿卿拼命掙紮,卻被趙煦按得更緊。
“小爺看着你也是一二十歲的人了,小爺要幹嘛你現在還搞不懂麽?沒事,不懂也沒關系,待會兒你就懂了!”
“你是不是瘋了,我是男人!”
“巧了,我也正好是男人!”
“我是熙公子的客人,你不能這麽對我……”
張卿卿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煦不知從哪裏扯來的破布塞住了嘴。
“我管你是誰的客人!這裏是我家,以後只有我會是這個家裏的主人!”
趙煦動作粗暴,幾下就撕開了張卿卿的衣服。他伸手摸上去,突然震驚着縮回了手。
“你……你不是說你是個男人麽?”
張卿卿早就聽說齊王膝下的這位世子爺是好男風的。想到此處,她在絕望中突然萌出了一點希望。
沒想到趙煦卻突然大笑:“平日裏看我那二弟是何等道貌岸然之人,沒想到他竟然私底下竟然也會幹如此男盜女娼的事兒!我這位二弟,可真是好心機啊!本世子原本對你這種女人是不感興趣的,可是你今天運氣好趕上了!本世子是真的很想嘗嘗我那道貌岸然的二弟的女人是什麽味道……”
說着,趙煦已經開始解自己腰間的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