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但單原給他點什麽他都會唱。而單原也下意識地避開傷感的歌,雖然李天傾再适合不過,但他不忍心再聽。
半個多小時後,單原在屏幕上偶然瞄見了兒歌,一樂,點了。
李天傾被迫坐在秋千上舉着話筒唱:“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
單原一個勁兒地盯着他瞧,直把他本就因為唱兒歌而泛紅的臉瞧得飄起火燒雲。
單原快速地又點了幾首,扯過沙發上的外套,從口袋裏掏出個東西,然後也坐到了秋千上。
李天傾被他擠得站了起來,卻被他一把拉到腿上坐好。“繼續唱。”單原在他白裏透紅的耳朵邊啞聲道。
李天傾褲子被扒到大腿處,私`處闖進一根濕潤的手指,仍嗓音顫抖地數鴨子。
“真乖。”單原歪頭親親他纖細的脖子。
25 李天傾
單原是陌生人的時候,他可以為了虛幻的擁抱而保持距離,試着拒絕單原的要求。
單原不是陌生人的期間,他不知道用什麽理由拒絕。不存在任何理由。
私`處被撬開的不适感有如蠱蟲侵蝕心神,李天傾眼睛看着歌詞,神經卻在跟着那幾根手指攪來攪去,聽不清自己在唱什麽,但單原讓他繼續唱,那就唱好了。
高分貝的伴奏掩蓋不了單原拉開西褲拉鎖的細碎響動,甚至滾燙肉`棒彈跳出來,拍在屁股上的“啪”一聲都像熔漿一樣翻滾着灌進了李天傾的耳朵。
“別考個鴨蛋、抱回——啊!”痛苦的呻吟通過話筒放大,回音仿佛漣漪在密閉的包廂內暈開,最後一圈波紋劃遠時,單原在他肩頭發出的低喘接力似的震動耳膜。
李天傾整個人坐在了單原的陰`莖上。雙腳騰空,雙手攥着話筒,單原插入的動作還引得秋千搖晃,不安定的姿勢使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靠坐,夾緊唯一的攀附。
“呵。”單原倒抽一口涼氣,扶住李天傾的腰,“心急吃不了熱雞雞,松開。”
李天傾順從地忍痛卸掉力氣,緊接着就聽到耳畔的調笑,“乖,我一定把你喂胖。”說着下`身往深處一頂,恰好撞到體內電流的開關。
“唔。”李天傾蹙起眉頭,想把話筒扔到沙發上,單原卻懲罰似的咬一下他的耳垂,輕笑道:“我還沒聽夠呢,接着唱。”
就像惡魔的詛咒,但他只得聽從。下一首兒歌響起前奏,李天傾在痛感和快感的轉換中沉浮,無暇去看歌名,第一句歌詞也淹沒在止不住的呻吟裏。
“不是要送我禮物嗎?快唱。”單原好似把他的腰當成了方向盤,引領深埋在他體內的陰`莖前往每個能去的地方。
單原得到他的全部注意力也不滿足,貪婪地想要掌握他的控制權。李天傾不知怎麽,倏忽之間産生了這種猜測。
“我有嗯,一只小毛驢啊……”纖`腰仿佛在單原的掌心翩翩起舞,上下翻飛,左右搖擺,與晃晃悠悠的秋千相應和。
“你沒有小毛驢,但有兩個小弟弟。”單原猛地把他往下一按,抵達狹窄甬道的盡頭,就像長在了他身上一樣緊密相連。
“啊嗯!”沒頂的充實感讓他沒人碰過卻直直挺立的陰`莖流出幾滴液體,李天傾迷亂地搖搖頭,握緊話筒抓回幾分神智,“我從來啊,也嗯不騎啊。”
“怎麽沒騎,這不騎得多開心。”單原壞笑着嘴唇貼在他耳廓上喃喃。
溫熱氣息拂過,李天傾實在忍受不了地一只手松開話筒,改為握住自己顫巍巍的陰`莖。然而還沒捋動幾下,就被單原輕輕地扯了下來,“不許分神,握一個棒子就夠了。”把他的手又帶到了話筒上。
兩人滿耳都是李天傾咬字不清且不在調子上的歌聲,還夾雜着甜膩的呻吟。首首兒歌硬是被他唱成兒童不宜的淫詞穢曲,道德敗壞感融入快感,前所未有的刺激将兩人一步步推向天堂或地獄。
“熱了?”單原舔掉他耳後的汗水,“我更熱,你快燙傷我了。”語氣透着責備,下`身卻仍不懈地碾壓每寸火熱。
李天傾已經變成了念歌詞,眼睛、聲帶、嘴唇與感官分離,機械地完成使命,“我愛你嗯啊,愛着你,就像——”話筒驀地被單原抽走,伴着一聲悶響甩在沙發上。
李天傾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上半身躺在了秋千上,雙腿被單原折在身前,而小`穴始終牢牢地鉗着肉`棒,像孩子緊抱心愛的娃娃。
大屏光怪陸離地映着單原俯視他的眸子,其間情`欲了然可見。秋千咯吱咯吱地蕩着他,可單原就像烙在了視網膜上,如磐石般堅定不移。
“單原、單原、單原、單原……”李天傾扛不住兇猛的抽`插,理智土崩瓦解,廢墟中只有這個瘋了似的侵犯自己的人。
秋千晃得越發劇烈則是他叫喚的代價。
李天傾伸手摟住單原的脖子,難耐地眯起眼睛,用啞掉的聲音輕聲哀求:“弄壞我吧,單原。”
他不知道單原在歌曲的伴奏中聽清沒有,但近乎強`暴的抽送接踵而至。
終于,他全身痙攣着被單原插射了。
後`穴也顫抖着榨得單原精`液噴薄。
26
從為單原過生日到今天早上校門前分別,他們之間的距離一直維持在十米以內,而且很多時候還是負距離。
李天傾現在閉上眼看見的不是黑暗,而是單原的臉。他不用捂耳朵也聽不到周遭的雜音,因為單原磁性的聲音就像保存在大腦裏不停循環播放,圍剿他的現實世界。
四面楚歌不外如此了。
他和單原的第一次擁抱将他抛下雲端,同時他清楚自己感覺不到粉身碎骨的痛。然而掉落的時間太過漫長,而等待總是令人禁不住胡思亂想。真的不會痛嗎?
“李天傾!”來風從後面趕上來,“你要出去?我正想去萬岚街,順道的話我們一起走吧。”
李天傾轉頭看看他,“可能不順路。”
“好吧。”來風雙手插褲兜聳聳肩,跟他并肩往校門走。“你最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沒有。”
“那怎麽好幾天夜不歸宿?”來風戲谑地對他眨眨眼。
“……因為住在外面了。”李天傾面無表情。
來風不知第幾百次光榮陣敗。
伫立在校門口的挺拔身影逐漸清晰,李天傾身上名為單原的詛咒解除了。
不等單原開口,李天傾一頭紮進單原懷裏,抱了足足三秒才退開。單原只是揉了揉他的腦袋,但來風可吓得不輕。
“這位是?”單原對李天傾眼神示意那個呆若木雞的人。
“室友。”李天傾言簡意赅。
不過兩人顯然習慣了李天傾棱棱角角的處事風格,來風回過神來就主動自我介紹。
“我叫來風,是李天傾的同學兼室友。您是?”
“單原,最近開始照顧天傾的人。”單原說完一挑眉,掏出手機淡淡道:“你要是方便,留個電話吧。”
由于來風再次怔住,是李天傾首先對單原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單原笑得溫情,“下次你手機又掉海裏的話,我找誰哭去?”
27
午飯時單原打電話問他下午幾節課,要提前來接他。李天傾沒多問,反正單原說什麽是什麽。
兩人時隔半個月來到恰似黑盒子的雕塑館。
“叫天傾是吧,來,吃點餅幹。”陸四俠面容和藹地遞過來一盒包裝高檔的零食。
“謝謝。”李天傾聽話地吃了一點。
單原在石雕的長椅上翹着二郎腿,一手撐在李天傾屁股後,一手拿着文件閱覽,“喂我。”
李天傾聽話地側身喂他一塊。
“你多大啦?學什麽的?”陸四俠啜口咖啡,頗具鄰居大媽風範地問。
李天傾老實回答。
“海洋科學?正好我這幾天打算鑿個浪花,可得請教請教你了。”陸四俠笑眯眯的。
單原将文件放到李天傾大腿上,一面簽字一面笑道:“你個搞藝術的還想走近科學了?”
“哎,你好好簽啊。”陸四俠話音未落文件就被單原扔過來了,他看字跡還行就撇到了桌子上,“所有股東都像你這麽痛快就好了。”
單原笑笑,不置可否。
“對了,你應該能考駕照了吧?”陸四俠看着對面兩人旁若無人地咬耳朵,決定刷刷存在感。
單原臉色一變,随即用輕笑掩去,“還有兩個月。”
李天傾宛如枯井的心底滲出汩汩清流,淌過之處萌生未知渴望,他慌張地想堵住源頭,卻不知覆水難收。
李天傾不知道自己渴望什麽,陸四俠卻讀懂了他的眼神,随口道:“他五年前為愛沖動,犯了點事,被吊銷駕照了。”見單原默認他滿足李天傾的好奇心,便半開玩笑地說:“單原這個人愛得越深脾氣越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