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溫情蜜意

花夏覺得眼前的畫面詭異至極,瞬間緊張起來,心跳好似就在喉嚨處。安木看她神色過于緊張,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花夏緊緊抓住安木握過來的手,小聲問:“會是鬼麽?”

“不是人。”藍鳶接道。

花夏心裏一咯噔,抓着安木的手又不自覺緊了好些,呼吸變得有些艱難起來。

突然,飄在空中的歌聲戛然而止。花夏感覺到另外三人也都在屏着呼吸,細看着白衣女子的一舉一動,生怕出現一點意想不到之事。白衣女子擡袖,緩慢轉動起身子。花夏不自覺動了動腳步,更靠近安木了些,擔心着女子轉過來後的面貌。

女子終是轉了過來,沒有鬼怪的可怖面貌,花夏重重松了口氣。相反,那是個極美豔的女子,轉過身後她便眼睛定定地盯着林延銘。然後她緩緩走過來,眼中波光流動,嘴角挂着淺淺笑意,渾身都透出妩媚的氣息。

花夏看了看女子,又順着她的眼神看了看林延銘。見林延銘正與她四目相對,她心裏莫名一緊。想來她認識林延銘這麽久,也沒見過他與別的女子有過分毫越禮之舉,包括曾是他未婚之妻的安玉雪。女子一直走到林延銘面前,和他定睛對看片刻。繼而,她妩媚一笑,轉臉掃過安木和花夏,最後看着藍鳶道:“這麽晚了,幾位到此有何貴幹?不知道晚上這山中不幹淨的東西多得很麽?”她最後的話說得小聲而嘶啞。

花夏在一旁吞吞吐吐道:“你......是人是鬼?”

女子還是看着藍鳶,依舊笑得魅惑,”正如這位姑娘所說,我......不是人。”

林延銘此時禮貌出聲:“實在抱歉,打擾姑娘了。我們來此地是想尋樣東西,本想去山腰草屋處借宿,适才被歌聲吸引才到了這裏。”

女子笑出聲,聲音裏滿滿的嬌媚,笑畢轉身道:“我便是那屋子的主人。”

林延銘和藍鳶互看一眼,“可否請姑娘留宿我們一晚,天黑露重,着實不知該往哪去。”林延明想着先度過這晚再說。

“你們敢住下來,我便會留你們。”女子道。

花夏擔心地看了看林延銘和藍鳶,只見藍鳶沖林延銘微點了頭。林延銘便繼續問:“謝過姑娘,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勺眉。你們可想好了,發生什麽意外可跟我沒有分毫關系。”

“我們自會小心的,謝過勺眉姑娘。”林延明禮貌稱謝。

勺眉饒有意味地又看了會藍鳶,才懶懶道:“我在上面等着你們。”說完,閃身消失在四人眼前。

Advertisement

良久寂靜沉默,突地,花夏大吐一口氣,“我們真要留下麽?”

“我看她并無惡意,除此,我們也別無他法了。”藍鳶聲音很輕。

“無論如何,只能上去再說了。”林延銘和藍鳶倒是相同的心思,“只一句,處處小心。”

花夏配合地點頭。“那便走吧,天再黑下去山路便難行了。”說着林延明便先邁了步子。餘光瞥到安木握着花夏的手,心有酸意。但壓下這些情感,對他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他是隐忍習慣了的林延明,永遠不比想法和行動齊進的安木。

花夏欲跟上林延明去,發現自己的手還被安木握在手中,手背上傳來異樣的感覺。花夏臉上發燙,故作兇狠道:“誰說得男女授受不親,快放開我。”

“剛才抓得那麽緊可不是我。”安木無辜道。

花夏懶得再争論,用力甩開他的手,跟上去。安木轉身,突然碰上藍鳶的眼睛。藍鳶慌忙閃開,随即跟了上去。

四人尋着可走的山路,小心行走,直到到了草屋所在的平地處。只見得屋內隐隐閃出昏黃的光,還飄出了飯菜的香味。四人走近,小屋門上只有一張皮質簾布。林延銘上前敲了幾下門邊,只聽得勺眉在裏面道:“等很久了,進來吧。”

林延銘掀開簾布,讓花夏安木和藍鳶進去,随後自己也跟了進來。花夏看到屋內設施齊全,與簡破的外觀着實聯系不到一起。

勺眉在桌上擺好了飯菜,坐于桌旁,道:“請坐吧。”

為了不失于禮儀,四人相繼坐下,簡單做了自我介紹,并說明來意。完了,勺眉道無追問,只說:“我為你們準備的晚宴,屋內房間齊全,飯後便可在這歇下了。”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無人拿起筷子。勺眉長笑一聲,“吃與不吃,你們自行決定,我可不會強迫你們。”說完看了看四人,四人還是無動靜。

繼而,勺眉故作困倦打了個呵欠,起身道:“你們随意,我進屋去了。旁邊這兩間屋子已經為你們收拾好了,每間屋裏各有兩張床鋪。”

不等道謝,勺眉便輕扭着腰肢進了自己的房間。走到門口時,她停住,“這裏沒你們要找的東西,過了今晚,天明便回去吧。”

門簾放下,外面變得安靜起來,四人無話。過了一會,花夏看着飯菜,微饞,“看着很好吃的樣子,只是,她無故對我們這麽好,真讓人不得不防着些。”

安木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裏,慢嚼起來,“确實不錯。”

花夏瞪大了眼,結巴着說:“安......安木,你都不怕有毒的?”

“她若想害我們,何必把我們帶到這,還準備這麽一桌子菜?她大可以直接殺了我們,或者把我們留于山中,等着那些鬼怪們來殺了我們。”安木倒是坦然。

林延銘猶疑片刻:“只是......這位姑娘既不是人類,何故對我們如此?幫助我們對她并無半點好處。”

“那女子第一眼就看了你那麽久,想必......”安木有意味地看了林延明一眼。他雖不想多參與其中,但很多事還是看在眼裏的。

“安木,這時便別去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林延銘明白他的意思。

藍鳶此時卻道:“安少爺說的,并不是沒有可能。”

花夏心裏一咯噔,原來之前的事并非自己多心,大家都看在眼裏。可她雖心裏有點些微不舒服,卻意外地并無太多酸意。她拿起筷子扒了口飯,聽他們講下去。

林延銘看了一眼花夏,沉下聲音:“別說了。”

剩下沉默,飯畢,四人各回屋裏。

“那勺眉果真是因為延銘大哥?”花夏坐到床邊。

藍鳶坐到她對面的床鋪上,心想到花夏對林延銘的心意,便寬慰道:“只是推測罷了,再說了,一眼便會産生那種心思顯得......”她說到這頓住,她對安木何嘗不是一眼。

花夏又想了片刻,道:“若利用美男計,讓勺眉告訴我們荀草所在,是否會事半功倍?”

藍鳶皺眉,“你對延銘大哥......你不會介意?”

花夏狡黠笑了一下,小聲道:“我是說安木。”

藍鳶語塞,頓頓出聲:“可勺眉明明是對延銘大哥......”

花夏憋笑一會,“逗你的,緊張什麽?”

藍鳶吐口氣,又閑聊一會,便洗漱睡了。

夜已深了,許是環境原因,安木難以睡去。聽着外面山風陣陣,心裏更是煩躁得厲害。輾轉一陣,睡不下去,他便起身披了衣服出去。也不招呼一聲,他掀開花夏和藍鳶房間的門簾,走進去拉起花夏。

花夏閉着眼,睡得并不沉。她只覺被人拉着手臂坐起,醒來剛要驚呼,發現是安木。花夏微惱:“大晚上的幹嘛?”

安木和花夏的外衣拿到她面前,命令道:“穿好衣服,陪我出去走走。”

“這荒山野嶺的,去哪走走?勺眉也說了,這山中不幹淨的東西可多了。”

安木不依,只是看她。執拗不過,花夏只好穿好衣服下了床。安木伸手拉上她的手腕,拉她出去。門簾響動轉靜,藍鳶睜開眼,利索穿好衣服,暗中跟了出去。

安木拉着花夏爬向山頂處,花夏一路抱怨連連。山風吹在身上格外得冷,花夏只覺得渾身冰涼通透。她不悅道:“去哪不行,非得去山頂?”

到了山頂,安木停住,放開花夏。花夏雙手抱胸,摩挲着雙臂,抱怨起來:“大晚上的來山頂吹這樣的冷風,我看你八成是瘋了。”

安木也覺冷得厲害,看花夏哆嗦的樣子,便伸手把她擁到懷裏。花夏掙紮起來,小聲道:“這是幹嘛?”

安木用雙臂把她箍得死死的,裹緊身上的披風,包住兩個人。花夏貼着他的胸膛,能明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兩人離得極近,讓花夏增添了好些緊張。她已不是第一次和這個男人如此靠近,只是還是異常羞怯不安。

安木俯下頭,呼吸撲在花夏耳際,在這樣寒冷的氛圍裏,顯得更為溫濕。花夏渾身一顫,呼吸緊張起來,便輕輕掙紮,依舊低着聲音道:“放開我。”

“別動,再動我要撲過去了。”安木啞着嗓子出聲。

花夏心裏猛地一顫,安靜下來。繼而偷偷擡臉看向安木,剛好和安木四目相對。安木難控心思,慢慢湊向花夏的唇。在剛要碰觸之際,附近有碎石散動,滑落而下。

花夏心裏一驚,道:“什麽人?”

另一邊,驚到兩人的藍鳶急忙閃身下了山。

再過些時辰,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安木坐靠在一個石頭邊,懷裏裹抱着花夏,兩人都已睡去。東西亮意漸濃,太陽突突冒出一點尖。

直到太陽全部跳出山體,微微散發出熱光。花夏被刺得醒來,睜開眼睛。她看到東方朝霞紅成一片,那一輪紅日尚可直視,懸挂在山頂之處。視線所能觸及之處,都是一片無際遼闊,壯美無限。

花夏轉頭,看到安木的臉上好似被蒙上一層光暈,寧和異常。安木也醒來,看到花夏正看着自己,卻馬上卻轉過了臉。花夏裹了裹安木的披風,不自覺地又往他的懷裏鑽了鑽,眯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安木心頭一緊,抱着花夏的手臂又緊了些。

那一輪紅日下,兩個人如同神仙眷侶,美滿溫情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表示寫到感情就有點兒力不從心,對于各種情感,主人公自己怕是也不清楚,恩,就是這樣的額。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