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推斷真相

籃鳶四處看看,洞裏清水蓮花,處處生機,并不見有別人。

“我們來要人。”花夏攢滿氣勢出聲。

勺眉妖嬈長笑一聲,“我已放他出去,為何你們又帶回來了?”

“把話敞開說不是會輕松點?”籃鳶出聲道。

勺眉收了笑意,臉上瞬間挂上冷冽的表情。“我已給過你們多次下山的機會,也用原形吓過你們,讓他勸你們下去是最後一次機會。既然不走,便只好留你們在這裏了。”

花夏轉頭看了下“林延明”,他這麽輕易帶他們進來原來是尊了勺眉的意思。不過,也罷,他們本就一直在找這個地方,算不得被算計。

“勺眉,你答應過我不殺他們。”“林延明”似是故意出聲,安木籃鳶和花夏俱是一愣。勺眉并未說要殺了他們,只是說留下。又想到剛到這邊時他那句“我只能幫你們到這了”,難道這句又是在提醒什麽。

“不殺我們,只是留下我們……”安木心裏默念一遍,自然地接着便想到他們只有留下才能救出林延明得知荀草的下落。他在提醒他們,不要和勺眉硬拼而已。

此時,并未覺得有何異常的水煙往前走了幾步,聲色溫婉道:“別的事我不想管,只想你放出那個人。”

“心上人?”勺眉饒有興致地看着水煙,“只是……人家心上的人未必是你。”

水煙心裏莫名疼起來,眉頭動了一下。瞬間運氣至胸口,她利索地小幅揮掌于胸前,池中水面上冒起一根水柱。她繼續慢慢使力握拳,水柱在這期間凝成水球,懸于半空。

“糟糕。”安木的聲音落入花夏的耳朵裏。話音剛落,水煙奮力揮手,水球竟瞬間變成一只白光閃閃的冰鳳。那冰白鳳羽翼翻動,速度極快地沖向勺眉。白鳳速度之快,看傻了花夏。眼見白鳳要撞上勺眉,她卻是一個利索的閃身,白鳳擦過她的手臂。白衣撕裂,露出勺眉慘白的皮膚。似是皮肉盡開,卻無半絲血跡流出。

勺眉看向自己的手臂,發出幾聲低低的嘶吼。花夏潛意識覺得嘶嘶之聲異常熟悉,但所有注意都是水煙身上,心裏縮成一團。她一介凡民,哪裏見過這種陣仗。此時,水煙又欲再度控水,勺眉搶步到她面前,出拳準确無誤地擊在她的胸口。勺眉手上顯然凝聚了全部氣力,水煙踉跄後退幾步,吐口一口鮮血來。

花夏不知所措,轉頭去看身後還抓着“林延明”的籃鳶和安木。只見籃鳶倏地收回纏着“林延明”的發絲,利索地纏上水煙的腰,把她拉離勺眉。“林延明”獲得自由,出其不意地伸手猛地剁在安木脖間。安木眼睛一閉,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這麽弱?”花夏說道,卻發現“林延明”已經到了自己面前。她張望一下,看到勺眉正與籃鳶水煙對峙,心想還是別要他動手的好,自己便眼睛一閉倒在地上。

水煙忍下疼痛,又欲運功出手。藍鳶心想,勺眉還未使用自有的妖工法力,惹毛了她,大打出手後定是兩敗俱傷。于是,在水煙聚氣期間,藍鳶一手抵擋勺眉,另一只手卻在背後運氣猛地擊在水煙的背上,水煙氣力瞬間散去。勺眉袖中突有根根白緞飛出,纏住籃鳶的頭發,另一只袖中的白緞同時纏上水煙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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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眉用力拉動白緞,籃鳶被頭發拉扯,摔撞上石壁。她跌下來趴在地上,掙紮幾遍欲爬起來,最後只趴在地上不動。

水煙被白緞勒得面色發紫,一陣陣暈厥之感襲來。“林延明”看勺眉沒有罷手的意思,急道:“你說過不會害他們性命。”

“我只答應你開始來的四個人,并未答應你連這個也一同不殺。”勺眉眼中盡是狠厲。

“原來她如此手下留情,是并未想殺她們。”藍鳶明白過來,心中想道。

“勺眉。”“林延明”此時出聲,聲中情緒諸多,乞求也好、無奈也罷,勺眉倒是慢慢平複下來,松了手腕。白緞從水煙的脖間滑下,水煙身子一軟扶着牆,一手放在胸口大喘着氣。一會,她眼中竟噙滿了淚,也不再掙紮,任憑勺眉擒了。

如安木所願,他們和林延明關在了一處。安木知勺眉離去,睜了眼,便聽到林延明道:“你們為何也被抓進來了?”

花夏聽到林延明的聲音,一個翻身爬起來,要抱上他。安木及時拉住她的後襟,不讓她靠林延明太近。一邊,他看着林延明道:“為了救你,也為了找荀草。你可知道外面冒充你的人是誰?”

“有人冒充我麽?”

花夏連忙接話道:“是的,和延明大哥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太冷太兇了些。”

林延明看着花夏輕笑,“還真不知道我冷又兇的是什麽樣子。”

“還是現在的樣子的好。”花夏碎碎道。

安木看林延明情緒如此,便知并未受苦,只是簡單被關。一旁站立已久的水煙,滿目盡是悲戚之色,眼角還挂有幾滴淚珠。籃鳶站在一旁,看到她的樣子,自認為是剛才之事傷了她。便道:“剛才情況過于危急,無法與你說清,你別放在心上得好。”

“不會,是我愚鈍罷了。”水煙淡淡道,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林延明身上。

林延明此時把目光轉向籃鳶和水煙,看到水煙的時候心裏有一種莫名的痛感。一陣之後又化為烏有,像是幻覺。他把目光又轉向花夏,問:“這位姑娘是?”

花夏還未應聲,水煙擦了淚,調整了下情緒道:“鹽水城,水煙。”

“我們去鹽水城的時候你正昏迷,所以未曾見過水煙。”花夏補充說完。

林延明沖水煙笑笑,算是相識之禮。水煙卻無法回敬以笑,她心中有千萬種情愫,卻都止于眼前這個男子并不認識她。而林延銘此時心瞬間想到的便是那日在湖邊痛昏過去的事情,那種痛,與今日如出一轍。

許是人又重聚,各人都滿聚活力的樣子,憂心不多。安木、林延明和花夏笑談着,籃鳶便在一段距離外陪着水煙。水煙一直看着滿面淺笑的林延明,更是倍覺凄涼,這個男子的眼裏還是沒有她,他那種看着花夏的笑也顯得分外刺眼。

花一邊,夏和林延明說着分開後遇到的種種事情,安木只是在旁聽着。花夏從草屋遇到怪物說到之後再次遇到,又講了如何遇到水煙,怎麽找回籃鳶。講畢,林延明不解,問:“何處來的怪物?”

花夏也覺奇怪,他們來到青要山這麽些時日,遇到的只有三人:勺眉、假的林延明和那只怪物,獨獨那只怪物與勺眉無關。

“我們那日是跟着勺眉的歌聲去的,最後見到的卻是那只怪物。”安木回憶起那晚看到那只怪物時的經過。

花夏突然想起被關前聽到勺眉的嘶吼,她不自覺出聲,“可能......勺眉便是那只怪物。”

安木和林延明齊看向她,花夏擡頭,看着他倆,低聲道:“應該錯不了,剛才水煙傷了勺眉的那一刻,她那種低聲嘶吼,和那個怪物一模一樣。”

三人心裏疑惑着,卻不見隔了一段距離外的籃鳶的反應。“臉色慘白,眼睛很大。卷而亂的頭發下耳朵上挂着一排金環,微張的嘴唇下露出一排小小的牙齒,笑容詭異。”從這些話飄進籃鳶的耳朵裏開始,她的腦袋便如被痛擊一般脹痛起來。她強忍着不出聲,牙齒緊咬好似要被壓碎。旁邊的水煙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也未察覺到籃鳶的反常。

劇痛過去,籃鳶“呼……”大吐了一口氣,眼淚刷刷掉下來,被疼到淚眼滂沱還是第一次。花夏看到她的異常,急着跑過來,撫着她的背,滿心緊張,“籃鳶,怎麽了?”

良久,籃鳶平靜下來。她猛地看住花夏,“我想起了一些東西。”

“什麽?”花夏有些愣。

“你所說的那只怪物便是武羅神,武羅神就是那個樣子。”籃鳶語氣有些急,把意思重複了一遍。

安木卻皺了眉,“花夏說那怪物是勺眉,那豈不是說勺眉就是武羅神?”

“武羅神不是男神麽?”花夏頓覺事情超出了想象。

籃鳶理了理思緒,開始有條不紊道:“我起初忘了傳說中武羅神的長相,我們便先入為主地把武羅神定位在了男神上。我雖不知武羅神究竟是男神還是女神,但那只怪物是武羅神不會錯。”

衆人不出聲,等着籃鳶說下去,籃鳶便繼續說起來,“傳說中武羅神并不是真正的神族,它只是掌管青要山的一只山鬼。若說她是女性,倒也恰當得很。武羅神原貌并非只有一個怪物般的頭,它的身子是豹身而非人身,且它腰肢纖細婀娜,豈不就是個女人?荀草是駐容美顏仙草,保持面之年輕貌美,也是女人才極喜之物。”

聽完,花夏看看安木又看看林延明,弱着聲音問:“當真?”

“如果你的話引起我想起的東西不存在錯誤,這便是真的。”籃鳶說得肯定。

“那荀草會在哪?”安木自揣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點擊還是那麽一丢丢、、心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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