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7)

了。”

“流血了也不代表嚴重啊。”

“在他的眼裏當然是天大的傷,人家心疼你呢。”校醫笑眯眯地走上前,“不過能在這裏遇到你真新鮮,你是怎麽認出我來的?”

這句話不是對冉洬說的,他看向陸轍,見後者依舊沒太多表情:“你的氣息太好辨認。”

“是嗎?”校醫左右看了看自己,“不知道哥哥能不能認出我來,上次回去他都不肯理我呢。”

“那是你活該。”

“喂喂,話要說好聽點,而且你和我也沒太大區別,就是你吃得比較早而已。”校醫一邊說着一邊給冉洬處理傷口,“有一天哥哥一定會明白我的好然後投入我的懷抱裏的。”

“你哪來的自信?”

“就憑他是我哥哥,所以他只能屬于我一個人。”

冉洬默默地聽着他們的對話,越聽越不對,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陸轍和這個人的确很熟。

校醫很快就給他的傷口上好了藥,然後起身,對冉洬一笑:“好了,下次注意一點,不要被哪些心懷不軌的家夥給害了,不然陸轍就又要來找我了。”

“你是新來的校醫?”冉洬問道,“我之前沒有見過你。”

校醫點頭:“我是新來的,不過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嘛,時空的錯位是件很奇妙的事情,你記不得也是常理之中。”

“.......什麽?”

“啊,我只是開個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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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陸轍不由分說地将他又抱了起來,“傷口還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你讓我自己走就不可以嗎?”

“不行,你會摔倒。”

“我摔倒一次不代表我會摔倒第二次。”

“到了教室門口再說。”

冉洬簡直要無語:“到了教室門口就會被看見了!”

“沒關系,看見就看見吧。”

“.......”

真是恩恩愛愛,羨慕死人啊......

校醫看着他們離開,搖頭嘆氣。

要是他的哥哥也能和他這樣相處的話,他就是睡着了也會笑醒啊,但是他就是不肯理自己呢。

又嘆了口氣,他轉身想回到原來的位置,卻看見窗邊不知何時飛來了一只白色的鳥兒。

“咦,來了嗎?”

“是,就在校門口。”

一只白鳥竟然口吐人言,但是校醫并沒有為之驚訝,反而很平靜,說的話還有些無奈:“好吧,又要演戲了,其實我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玩手機,或者抱着哥哥在院子裏看花。你不知道哥哥那個時候有多——”

白鳥飛走了。

校醫:“.......真過分,你連哥哥的手都碰不到!”

睡到自然醒的感覺很不錯,冉洬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如果沒記錯,他好像是五點睡的?玩了一個晚上的電腦,不知怎麽的就睡着了。

他應該是被陸轍抱上床的,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看見桌子上擺着的早餐,過去摸了摸,竟然還有些熱。

剛才他又做了一個夢,好像又是他以前那十年裏的記憶,他以前和陸轍很好嗎?在那個夢裏似乎格外親密,不過在現實中他們肯定不可能那麽親密。

還有那個校醫.......算了,餓了,不去理那麽多。

冉洬進浴室去洗漱,不久後就出來了——吃早飯。

陸轍應該是去公司了,可是他還要一個人待在這裏無聊嗎?他一點都不想玩一整天相同的游戲,那樣一定會悶壞的。

匆匆吃完了早餐,冉洬走到窗前,一邊喝着牛奶一邊看着窗外的景色。

馬路上沒有多少車輛經過,這裏不是在市中心,而且現在還早,星期六,也沒有多少人會那麽早出來。冉洬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了。

把空了的牛奶杯往桌子上一放,他又打開了電腦,發現那裏除了昨天的三個游戲之外.......還多了幾部電影。

好吧,他真是個好人,呵呵。

冉洬随手點開了一部電影,都市愛情片,兩個男主角都很帥......等等,怎麽兩個主角都是男的?

冉洬看着看着,門突然被推開了。

“冉洬,和我走。”

陸轍匆匆走了進來,手裏還拿着手機,似乎剛剛打完一個電話,“你的父親受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專欄有新的頭像啦!讀者老爺們去戳一戳呗~

還有為了下一部的需要,我們可愛的男三鳳泠岚改名為若泠岚啦!改了一個姓.......好吧其實有點怪,也許看着看着就習慣啦!麽麽噠~

第二十九回 攻君表示我家小受都要和我好了作者你出來瞎摻

“怎麽回事?!”

冉洬匆匆地沖進了病房中,廖晨逸就坐在病床邊,見到人來了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

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才剛剛離開自己的愛人一會愛人就出了事,而且等到自己趕到時愛人已經進了醫院,他還算冷靜的,要是換成別人早就不知道該有多憤怒了。

冉藍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他的額頭纏着一圈繃帶,嘴角也有點破皮,看上去像是和別人鬥毆時留下的傷,可是冉洬知道冉藍不會和別人鬥毆,就算會估計也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他已經睡了。”廖晨逸平靜地道,“因為你的事急得去找你,公司裏還有一點事情,我就讓他先走。本來以為不會有什麽事的,但是一到你的家就被一幫人襲擊了。”

他很平靜,可是冉洬知道他憤怒的時候一向很平靜,這件事的起因是自己,他卻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只能怔怔地看着沉睡未醒的冉藍。

“不是你的錯。”

廖晨逸為冉藍拉了拉被角,也沒有看冉洬,“你先出去一會兒吧,我想和他安靜地待一會。”

“......好。”不是他的錯,但是廖晨逸還是怪他。這沒什麽好說的,他能理解廖晨逸的做法。

冉洬轉身默默地離開,一打開病房的門,就看見了陸轍。

“.......”

沒人說話,陸轍看出他的不對勁,沉默着将人擁入了懷中。

“.......其實我不想靠在你身上,但是我找不到其他人了。”

冉洬難得地沒有反抗,冉藍出事,還是因為他而出事的,他現在有種說不出來的疲憊,但是廖晨逸不會聽他的解釋,除非冉藍安全醒來。

“我知道。冉洬,你沒必要自責。”陸轍輕撫他的後背似在安撫他,“是我的錯,但我不後悔。”如果他沒有将他關在自己的家裏,那麽受傷的就不會是冉藍,而是冉洬。他的确做錯了,但他不可能會為之後悔。

“你的錯又怎麽樣?你不後悔又怎麽樣?”

冉洬把臉埋入陸轍的肩窩,不知由地輕輕地笑,“我只問你一句,是不是你做的?”

“我沒有理由要讓你受傷。”

冉洬沉默幾秒才道:“是嗎?”

“你比我更清楚我不會那麽做。”

“........”他不會那麽做?陸轍的确不是那種卑鄙地做小動作的人,他也的确沒有理由做出這種事。冉洬和清楚,可他還是忍不住去問。

“冉洬,你可以不信我,但不要在心裏懷疑我。”陸轍低頭親吻他的耳側,溫熱的氣息拂在耳邊微微有些酥癢,冉洬剛想偏一偏頭,陸轍的吻已落在了他的唇上,“說出來,我會和你解釋。”

他們在醫院接吻了,冉洬沒有推開陸轍,但也沒有回應,他是不想再去理會這些事情,沒有心情理會,就任由事态的發展。

“你比以前乖多了。”這個吻不長,陸轍很快就結束了它,因為冉洬的不專心,“但是這不是以前的你。”

“本來就不是。”

冉洬道,“你以為我還是傻傻的什麽都不知道就被你給拐了的高中生?”

“你在回想起我們的十年裏的事?”

“對,最近做夢夢到了。”冉洬看了他一眼,“不是你動的手腳嗎?”

“那本來就是你的記憶,遲早會有全部想起來的那一天。”

“我寧可想不起來。”

“這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有人來了,冉洬想離陸轍遠一點,但是陸轍将他抱的更緊了,“冉洬,我們會在一起。”

“這不是件好事。”冉洬看着那個護士越走越近,終于——

看不到表情的護士很淡定:“不要堵住過道,請讓一讓。”

陸轍終于放開了冉洬,二人退到了一邊。

“我見過你們,在報紙上。但是能不能不要公開秀恩愛?這裏可是公共場合。”護士依舊淡定地走過去,只留給兩個人一個高傲的背影,“秀死快啊年輕人,懂不懂?”

“.......”

護士漸漸地走遠了。

“她很奇怪。”

冉洬看着她的背影道,“我覺得她有點莫名其妙。”

“是很奇怪。”

陸轍似乎沒有太在意,“緩過來了嗎?”

“.......”

“你的父親不會有事的。”

“哦。”

“冉洬,”陸轍把人往自己這邊拉了拉,“你和廖晨逸其實很像,都是需要安慰的人。”

“什麽意思?”

“你們都很要強,不是嗎?”

“這算是贊美?”

“因為太過要強了,所以你會很累。廖晨逸是個保護着,冉藍需要他的保護,所以他比你更辛苦,但是你也和他不一樣。”陸轍淡淡地道,“你還有我。”

“你不就是想說我們之間誰是攻誰是受嗎?繞那麽多圈子有什麽用?”冉洬對他的情話完全免疫,“就一個重點,麻煩下次說話時簡明點。”

陸轍的手環過了他的腰:“我說的是事實,不要想太多。”

“公共場合。”冉洬把他的手丢開了,“我不想再上報。”

他現在不需要自己作為依靠了,說明他的心情多少恢複了一些,這是件好事,至少他不會再亂想。不過陸轍還是覺得他恢複得太快了。

“你剛才的樣子也很可愛。”

“你對一個二十九的人說可愛真的好意思嗎?”

“那是三年前,冉洬,你現在才二十六。”

“我沒有比餘嫣更年輕。”

“對她我興奮不起來。”陸轍幹脆直接地道,“這個理由你滿意了嗎?”

“這個理由很爛。”

“冉洬。”

叫他的人是廖晨逸,他打開了病房的門,“他醒了,要見你。”

冉洬直接抛下陸轍就走向那邊:“爸現在怎麽樣了?”

“還好,就是又開始鬧騰了。”

廖晨逸的心情似乎比剛才好了不少,至少不再給冉洬冷臉了。

一進門,冉洬就看見了對着鏡子仔細地看自己的臉的冉藍。

“.......爸,你還沒有毀容呢。”

“咦,你看這裏好難看。”冉藍在意的從來都不是重點,“這圈繃帶醜死了。”

“乖,我不嫌棄你。”廖晨逸坐在床邊把人小心地抱住,笑道,“還疼不疼?”

“當然疼!你被打了不疼嗎?”冉藍不開心地嚷嚷,“都是你不陪我來!都怪你!”

“是,都怪我。”

“我不要住院!”

“那不行,你要等傷好了才能出去。”

“醫院的飯菜好難吃!”

“我會給你買好吃的。”

“我要吃崽崽做的!”

饒了一圈還是繞到了冉洬身上,見到冉藍依舊活潑亂跳的,冉洬早就松了一口氣,笑了笑:“我會給你做的。”

“還是崽崽你還!”冉藍這回開心了,“但是你不要回去了哦,不然可能還會遇到那群人的。”

一句話說到了重點,廖晨逸看看冉洬,先開口了:“那群人,是陸氏的。”

陸氏,那就是陸轍的父親——

冉洬回頭,身後的人順勢将他抱住:“你确定是他們?”

這句話是對廖晨逸說的,但是冉洬發現自己又掙不開他的手了.......

廖晨逸很肯定:“沒錯,我的人調查到了。”

陸轍沉吟了幾秒,道:“我不方便對他們出手,不過我不會插手你們之間。”

要是攻擊陸氏的話對JDWEHWI的影響不好,雖然他不在意他和那兩個人之間早已淡泊了的親情,但是外界的人還看在眼裏,而且,廖晨逸一定會做的比他更狠,因為受傷的畢竟是冉藍而不是冉洬。

冉洬瞥了他一眼:“我以為你會一直那麽瘋狂。”

在大肆報道自己和他訂婚的假消息時根本就沒見他擔心過聲譽問題,現在卻又那麽冷靜地分析出了這一點,還是說他遇到自己的事情就沒有理智得亂來一通了?呵呵。

陸轍承認得很直白:“如果現在躺在這裏的是你,我會毀了他們的一切。”

“算了吧,我不覺得榮幸。”

冉藍的目光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一轉,又看到了他們手上同款的鑽戒,頓時一喜:“你們真的訂婚了?真的真的?”

冉洬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喜悅:“假的。”

“我才不信,你們都戴了戒指。”

“他逼我的。”

“可你還是戴上去了啊。”

“這個戒指戴上去就摘不下來了,不然你以為我會戴着?”

“.......那你們到底怎麽回事啊!”冉藍揪心非常,“我讨厭賣關子!你們之前就不太對勁了,到底怎麽了?”

冉洬沉默。

他本來想快點找個機會告訴冉藍的,但是最近一直發生的事情讓他根本就應接不暇,而現在肯定不是一個好時機,冉藍還受了傷,誰知他一受打擊會做出什麽奇怪的事情來?所以冉洬只能選擇沉默。

冉藍越看越揪心:“到底怎麽了啊!”

“他不願意和我結婚。”開口的是陸轍,很平靜,平靜到冉洬心一沉,知道他又要趁人之危地瞎說了,“因為我們在去哪裏度蜜月的問題上起了争執。”

冉洬:“.......”

這個混蛋!

第三十回 小受表示我好不容易就可以擺脫攻君了作者你出來

“冉洬想去英國,我想去荷蘭,我們兩個人意見不一,但是現在我打算聽他的。”

在冉洬眼裏睜着眼睛說瞎話的陸轍還在睜着眼睛說瞎話,完全無視了冉洬的那只狠狠掐着他的手的手,“結了婚後我們就會去英國度蜜月。”

冉藍懷疑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轉了又轉,最後哼了一聲:“我才不信!崽崽你到底犯了什麽事?是不是想爬牆?還是那個克林特?爬牆要打屁股哦!”

“我沒有想過爬牆。”冉洬有點無奈,但是手裏還是繼續下着狠勁掐着陸轍,“我只是不想和他結婚。”

陸轍在他脖頸上輕輕地吻了吻,動作相當暧昧親密——這只是冉藍的視角。

而真正的是他在冉洬耳邊道:“冉洬,你像個鬧脾氣的小女人。”

冉洬果斷放開了他的手,順勢把他給推開了。

“為什麽不想結婚?你看我都為你們的事受傷了!”冉藍非常嚴肅,“崽崽你都二十六了,該嫁出去了!”

“.......”

“陸轍哪裏不好嗎?又疼你又專心就是平時有點忙,但也挺好的呀!而且你們都在一起十年了!還不在一起嗎?你不可以嫌棄陸轍啊。”

“不是因為這個——”

“那你不嫌棄他他也不嫌棄你你們為什麽不在一起?”

“.......”

“冉洬他有結婚恐懼症。”陸轍抛出了一個在冉洬眼裏極其爛的理由,“他需要時間冷靜,不過我們已經訂婚了。”

“真的嗎?”冉藍繼續懷疑,“可是崽崽的反應很不對勁啊。”

“他的性子就是這樣的。”陸轍繼續解釋,“越不想說越不對勁。”

冉藍還是将信将疑。

“好了,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廖晨逸勸解的理由萬年不變,“吃個蘋果。”

“我不要,我想吃肉。”

“先吃蘋果,我待會去給你買零食。”

“要買我喜歡吃的啊。”冉藍拿過一塊削好了的蘋果嚼啊嚼啊嚼,“崽崽說好了要給我做飯的!”

“爸,你想吃什麽?我待會會去買菜。”好不容易抓到了可以借機逃脫審問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板栗燒雞!”

“水煮魚!”

“土豆炖牛肉!”

“火腿蝦仁豆腐湯!”

“麻辣小龍蝦!”

“今天先做前三個菜,明天在做其他的。”廖晨逸打斷了他的話,又往他嘴裏塞了一塊蘋果,“你現在不要吃味道重的,小龍蝦等你好一點以後再說。”

“可是我想吃啊——”

“想吃也得等到以後來。”

“.......”冉藍有點憋屈地繼續嚼蘋果。

“那我先走了。”事實上冉藍在關鍵時刻反而不用人太過擔心,天生的樂天派,就像現在這樣。

冉藍一聽連忙道:“崽崽要好好和陸轍相處啊!要好好和陸轍相處啊!聽到了嗎?”

“聽到了。”冉洬走出了病房,然後轉身,對又跟上來的陸轍冷笑一下,“才怪。”

陸轍很平靜:“我送你。”

“不要,萬一我又被你強行帶回去了呢?”冉洬直接向前走,“我的東西還給我。”

“你還打算回家嗎?”陸轍道,“你那邊現在很不安全。”

“我可以出去住酒店。”

“你的□□和錢都在我這裏。”

“我可以和莫軒住一塊——如果你不把我的東西還給我的話。”

“那我會繼續把你關回去。”

冉洬停下了腳步,回頭:“陸董,你是神經病嗎?”

“你說過的,我是無賴和混蛋。”

“.......你的确是。”

“冉洬,你應該聽話。”

陸轍拉住了他的手,“走吧。”

“我自己會走。”冉洬直接甩開了他的手,自己走到前面去了。

陸轍看着他的背影,沒有再說話,只是沉默着跟了上去。

事實證明,冉藍的恢複能力很好。

事實也證明,廖晨逸下手真的很狠。

兵不血刃,靠的是商業上的打擊。陸氏在幾年前還是商業巨頭,但現在早已迫于各方競争壓力漸漸走向頹勢,再加上廖氏的一打壓其窘迫的形勢就更加明顯地顯現了出來。

聽說陸母找過陸轍很多次,但都被拒見了。受了傷的是冉藍,冉洬自然不會對她有什麽同情,他現在在冉藍的各種逼勢和陸轍的無賴政策下被迫暫住陸轍的家,每天把房間門一關悶在房間裏畫畫或者玩手機,有時會出去鍛煉一下,但總是能碰到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陸轍,以至于陸轍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差再差,可是後者全然不在意。

“喂,陸董,我想回家看看。”

終于有一天,冉洬受不了了,“你這裏特別無聊。”

陸轍正在吃午飯:“你是打算把你還落下的家具統統搬過來嗎?”

“不,不打算。”

“那就不行。”

“.......好吧我要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沒帶過來。”

“我會讓人去的,你列個清單就可以了。”

“........那算了。”

冉洬不想理他。

陸轍看看他,又道:“冉洬,你知道那很危險。”

“你也知道你說這話說了有快一個月了,你覺得你爸媽會有那麽蠢再來一次?”

“你說的有道理,但我不放心。”

“所以你到底讓不讓我走?”

“我已經回答過了。”

冉洬摔了筷子:“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以各種各樣的理由來限制我的自由很好玩嗎?反正已經和我分過手了,幹脆一點了斷了一切,那我也不用陪你在這裏玩游戲浪費那麽多時間了!”

“生氣了嗎?”陸轍放下了筷子,“我以為你不會生氣。”

冉洬冷笑:“顯而易見,我生氣了。而且我已經被你氣過很多次了。”

“你想出去?就那麽想離開這裏?”

“對,我又不是自願來這裏的,肯定不願意!”

“那好,你可以回去了。”

“.......”冉洬沒想到陸轍會答應得那麽幹脆,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你沒說笑吧?”

陸轍很淡定:“沒有,你可以回去,反正你也不喜歡這裏不是嗎?”

“.......我突然發現你真是個好人。”冉洬起身,不去理會吃了一半的午飯直接走到了樓上,不久以後,他提着一個行李箱下來了。

誰知道這個人又發什麽瘋,反正他要走了,抓緊時間趁這個人還沒反悔之前趕緊走掉。

陸轍看着他,道:“冉洬,我會讓你自願地回來的。”

“也許不會有那一天的,所以你還是不要亂想了。”冉洬心情很好,還難得地對他一笑,“再見。”

然後他就開了門匆匆離去,以至于沒有看到身後陸轍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 決定了!如果收藏破六十若若就把第二篇文給讀者老爺們坑出來!快穿,鳳殃,若泠岚,裏面還有關于陸轍的家族和他與小受的第一次相遇等等若若沒有在這篇文裏寫明的懸念哦~

為什麽這一回這麽少?因為破三十啦!下一回就是從“普通人”的世界正式升級到“其他人”的世界啦~完全不一樣地展開哦~讀者老爺們求收藏求評論啦麽麽噠~

我們不是神,我們不是人,我們只是其他人。

——大魚海棠

PS:雖然若若也是學生黨而且也快要期末考試了,但素讀者老爺們放心,若若會照常日更的!嗯嗯!

第三十一回 男二表示我再不出場我還算什麽男二?

回到自己的家的感覺是說不出的好,尤其是在他擺脫了陸轍之後。

冉洬打開了門走進房子,先四下環顧了一下,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而且,還是很幹淨。

陸轍可能又派人來經常打掃了,一邊說着不準他回來回來會有危險一邊派人進他的家打掃!什麽人!

冉洬打開冰箱,裏面的本該過期了的一些東西都換上了新的,他取出一個雞蛋和西紅柿,做西紅柿蛋炒飯——他在陸轍那裏根本沒吃多少,還沒吃飽。

午飯剛做好,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又是陸轍。

“陸董,不要告訴我你反悔了打算殺過來。”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那麽做。”

“想都不要想。”

“今天晚上有一場宴會,你和我一起參加。”

“想都不要想。”

“冉洬,我已經讓你回去了,你還想被我再抓回來嗎?”

“你除了威脅我你還會幹什麽?!”似曾相識的質問,冉洬發現自己已經找不出更多的詞語來形容這個混蛋了。

“如果你想我還可以做其他的事。”

“........我為什麽要去那個無聊的宴會?”商業宴會,作為一個知名的畫家他以前也被不少人邀請過,但都拒絕了,因為他讨厭那麽裝腔作勢地僞裝,那是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的。

“你是陸家将來的另一位主人。”

“呵呵。”

“聽話,我下午來接你。”

“我不想穿正裝!”

“嗯,你可以不穿。”

“我不想去!”

“和我去宴會,或者你來我家。”

“.......”

“你中午沒吃多少,要不要和我一起——”

“不用,我可以自力更生,謝謝你請的鐘點工。”

“那我大概六點來接你。”

“再見。”冉洬直接挂了電話。

果然他不該低估陸轍得寸進尺以及無賴的能力,放他離開就馬上換一個條件,再這樣下去他還不如和他同歸于盡。

廚房裏的油已經滋滋作響,他快步走回去打了一個蛋到鍋裏,這次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西紅柿蛋炒飯.......沒有飯。

所以說陸轍是個混蛋。

機場。

“Thankyou~”

對空姐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那個外國人下了飛機,拖着行李箱匆匆向機場外走去。

他看上去像是在趕時間,但是匆忙間的動作仍不失淡定從容。挺拔的身材和出色的外表十分引人注目,有人向他抛來媚眼,但是他一個都沒有在意。

終于走出機場,路邊早已停着一輛車,車邊的人對他微笑揮手:“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外國人和他親密的擁抱,“你還是沒變。”

“你也是。”

那人笑道,“我已經給你把房間打掃出來了。”

“唔,先等等,我還要去一個地方。”

“什麽?”

“你的車借我一下吧,現在三點,你不是還要去公司嗎?”

“這可是我的新車啊,你可別給我亂開,不然要賠錢給我的。”

“你除了到處占便宜還會幹什麽?”

外國人坐進了車裏,“是先去你的公司嗎?”

“當然,我總不可能為了借車給你自己上班遲到啊。”

“好吧,我們走吧。”

砰。

車門關上,汽車絕塵而去。

冉洬睡了一個午覺,起床時剛好是三點半。

有了靈感,他本來想在畫室呆一個下午的,但是一想到下午還要遇見那個陸轍.......瞬間什麽心情都沒有了。

于是他選擇去樓下看看電視,一個月前他和陸轍訂婚的那段破事已經漸漸地淡出了衆人的視線,不過陸轍還是不肯給他摘下戒指,就像他不肯理會陸轍一樣。

剛剛走到樓下,他的電話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

“冉洬,我是克林特。”

“........”

這個名字,挺耳熟的。

“呵,不會那麽快就忘記我了吧?”

“不,沒有。”冉洬突然想起了克林特離開前說過的話,心裏頓時警惕起來,“你來到S市了?”

“是啊,剛到。”克林特的語氣聽上去很愉悅,“冉洬,我回去後我的父親就讓我訂婚了。”

“哦是嗎你訂婚了啊恭喜恭喜。”

“那是個很美的女人,可是,我對她沒感覺。”

“沒關系,感覺是要慢慢相處才會培養出來的,你們在一起好好地交往一陣時間就會發現對方其實是自己的真愛了。”

“你說話的方式有趣了很多呢,好吧,我的确試着和她交往了半個月,然後我們一起去吃了一頓晚餐,和平分手了。”

他該表示遺憾嗎?

冉洬想了想,還沒開口那邊的克林特就笑了:“驚訝嗎?”

“不,我只是覺得遺憾。”

“沒什麽可遺憾的,我們發現我們兩人都不适合對方所以才分開的,或者說我們本來就沒有在一起過。她說我和她在一起是總是心不在焉,其實她也是,不過出于女人的自尊她不願意承認而已。”

冉洬道:“嗯,錯過了這一個還有下一個呢。”

“不,我心不在焉的原因是我在想着你。和她相處時我總有種她沒有你那麽随意輕松的感覺,她不對我的口味,但是你——冉洬,一個多月了,我忘不了你。”

“.......你沒發現我現在完全不随意輕松嗎?”

“那是因為你知道了我對你的心意是嗎?冉洬,我這次回來可是為了你啊,不感動嗎?”

為什麽他要感動?

冉洬在心裏嘆了口氣:“你想聽實話嗎?”

“嗯,說吧。”

“我最近忙着應付陸轍就已經很累了,再來一個你實在招架不了,不如你還是回去吧。”

這句話對陸轍說的話一定沒有用,但如果是對克林特.......他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話就這麽擺出來了,怎麽選是克林特的事。

如果是一個月前他還能淡然應對,但是現在他正煩着陸轍,要是還能淡然的話他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

那邊的克林特沉默了幾秒,但也僅僅是幾秒。

“他還在纏着你?其實冉洬你可以假裝和我交往一段時間——”

和克林特交往?能否把陸轍擺脫是一個問題,能否在擺脫陸轍後擺脫克林特也是個問題。所以冉洬幹脆拒絕: “不,我還沒有那麽笨的引狼入室。”

“你說的話直白了很多呢冉洬,不過我也喜歡你直白的樣子。”

“其實我是可以含蓄的。”

“沒關系,那我也喜歡。”

冉洬無語。

糟糕,這個人好像和陸轍是一樣的無賴,他怎麽總是惹上一堆無賴?現在是不是挂電話比較有用?

“我不喜歡你,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再有什麽接觸了吧。”

于是他真的挂了電話。

然後他就發現這沒什麽太大的用,因為克林特真的是一個陸轍級別的無賴——

他就在自己門外,還敲門了。

“冉洬,我就那麽讨人嫌?或者說這是你對追求者的考驗嗎?好吧,我樂于接受。”

冉洬打開了門才發現門外的就是被他挂了電話的人,等到反應過來時,克林特已先他一步跨進了家門,“要找到畫家冉洬的家很容易,但是要得到你的心的話,不是那麽輕松呢。”

“我可以對你表示不歡迎嗎?”

“可以,這是你的自由。”克林特厚着臉皮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你的家很好看,比那些不懂得品味就亂裝潢一通富人們的家漂亮多了。”

冉洬對他若無旁人的舉動表示不滿:“這就是你的追求方式?很糟糕。”

“不然我就進不來了啊。”克林特笑眯眯,“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

“不用,這是我的家。”

“哦,那我想喝水了,我可以喝水嗎?”

“.......你自便吧。”

克林特真的給自己到了一杯水,然後坐在了冉洬面前:“你和陸轍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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