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
了味兒,魏擎蒼一只手扣住他的後腦勺,另外一只手托着他的背,将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
于臻:“沒想到你連腿都這麽上道。”
魏擎蒼動了動纏住于臻的腿,含糊不清道:“你不主動,只有我将就你了。”
“你的臉皮夠給全市每人做一雙鞋墊。”于臻抓着魏擎蒼的衣領,将他往後扯了扯,“吻得這麽用力,不舒服。”
“如你所願。”魏擎蒼輕笑,動作迅速地扒下于臻的褲子,伸手就朝重點摸去。
于臻被他吓了一跳,抓着他的手腕緊張地說:“你來真的?”
“要在你酒醒之前完事兒,不然你鐵定後悔。”
對付于臻的鴕鳥屬性,最好的辦法就是逼迫他面對現實。
他不是不敢承認對自己有感覺嗎,那就逼他看清,讓他躲都沒地方躲!
魏擎蒼霸氣十足地繼續手上的動作,這一回,任于臻怎麽掙紮他都不放開,至于有沒有罵,反正話都被堵住了,也聽不清。
于臻心裏原本就已經傾斜了的天平被魏擎蒼霸道地這麽一攪合,頓時亂作一團,他的小兄弟首先叛變,樂滋滋地昂起頭在魏擎蒼手心裏蹭來蹭去。
“還嘴硬!”魏擎蒼輕咬着他的唇,舔舔他的唇瓣。
“被人這麽撸,沒反應正常嗎?”于臻繼續嘴硬。
魏擎蒼不在這個問題上與他争論,手上的動作不停,同時專心地吻他。
兩人的呼吸有多混亂,他們唇齒間的較量就有多激烈。饒是身經百戰的魏擎蒼都有些把持不住,他的大寶貝早就昂首挺胸求關注了。
魏擎蒼的吻變得急切,他一把掀起于臻皺巴巴的睡衣蒙住他的臉,低頭在他胸口胡亂地親吻。
“停……”于臻腦子糊塗了,他沒想到自己的定力這麽差,被一個男人随便撩撥撩撥就棄反應了。
魏擎蒼這時候也不好受,要是躺在他身下的是個女人,這種時候他早就直接提槍上陣了。
但現在被他撩撥得悶哼不斷的是個男人,據他了解,提槍之前得為自己的槍準備好射擊口。
“真是……”他咬牙忍着勃發的欲望,霸道地分開于臻妄圖合攏的雙腿,“配合點。”
“配合你妹!”于臻也怒了,用手肘支起上半身,瞪着魏擎蒼,“你敢用強試試!”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劍拔弩張的感覺,于臻以為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出人意料的是,魏擎蒼盯着他看了半天之後手一彎,壓在他身上,挺了挺腰,“那我怎麽辦?”
“……”
這樣的他有些可憐,就像上次一樣,于臻不知道怎麽的就心軟了。
他默默地伸手下去,握住火熱的大寶貝。
“嘶……捏斷了。”
“閉嘴!”
魏擎蒼确實閉嘴了,不過是用于臻的唇堵住自己的。
暧昧淫/靡的氣息不斷積累,欲望不斷攀升,于臻被落了一手心的粘稠液體,但是,大寶貝依然精神抖擻,一點兒要交代的意思都沒有。
炙熱的欲望在身體裏得不到纾解,魏擎蒼也不好過。
“讓我試試?”他啞着嗓子建議道。
“不行!”于臻堅守着最後的底線。
耳邊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單是這樣已經不能平息魏擎蒼的浴火,他落在于臻頸側和胸前的吻越來越重,引起微微的刺痛。
“于臻……”魏擎蒼忽然咬了于臻的肩膀一口,“被你玩兒死了!”
他将于臻轉了個身,從背後抱着他,“忍着!”
于臻感覺到有根可怕的東西在他屁股上蹭來蹭去,他腦袋轟一下炸了,不緊懷疑自己稍微動一下,身上的零部件兒能稀裏嘩啦散了滿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見魏擎蒼一聲悶哼,于臻被噴了一後腰的熾熱液體……
抱着渾身僵硬的人‘溫存’了一會兒,魏擎蒼翻身下床,“遲早有一天要讨回這筆賬!”他俯身在于臻耳廓上印個溫情的吻。
不一會兒他拿着熱毛巾過來,仔細地将于臻的後腰擦了一遍。
做完清潔,換了床單,再次被擁在懷裏,于臻終于回神,喃喃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嗯?”
于臻擡頭,魏擎蒼發現他的眼神又恢複了平時克制冷靜的模樣。
“這回酒醒了?”他問。
于臻沒有回答,推開他,翻身坐起來。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這麽執着。”他背對着魏擎蒼,口氣充滿了不解和無奈。
背後傳來點煙的聲音,接着是魏擎蒼有些迷茫的回答:“沒有經驗可以借鑒,所以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說着他靠過來,“你說呢?”
于臻偏頭,躲開嗆人的煙味,“如果你只是想要我承認我不讨厭你,你已經做到了。”
“不是。”魏擎蒼斬釘截鐵地否定了他的猜測,篤定地說,“從一開始你就不讨厭我。”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魏擎蒼狠狠地吸了幾口煙,“你是第一個讓我産生‘在一起一輩子’的人,這話說出來挺矯情的,但事實就是這樣。”
于臻詫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對上他的眼睛又飛快地轉頭回去。
魏擎蒼眼尖,發現他臉紅了。
“我說真的。”魏擎蒼索性從身後擁住于臻,下巴擱在他肩上。
“魏擎蒼,這件事……”
魏擎蒼沒讓于臻把話說完,掰着他的臉将最後一口煙度到他嘴裏,放開的時候,淡藍色的煙霧從于臻微微張開的唇裏溢出,還蠻有意思的。
“你先別忙着回答,現在我們還處于‘你明白并且同意我追求’的階段,懂麽?”
這個順序好像不對吧,這差點都滾床單了還說追求,騙誰呢?
魏擎蒼顯然不在意這些,見于臻沒嘴硬的反駁,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他獎勵一般地吻了吻于臻的臉頰,“那從現在開始,我不是學生,是一個正追求你的男人。”
回答他的,自然是于臻的沉默。
知道他就這個別扭的性格,魏擎蒼好笑地揉揉他的頭發,“我這都迷途不返了,你就不能給我點安慰?”
于臻不理他,翻身睡覺。
魏擎蒼照例将他抱緊,伸手摸了摸他有些紅腫的大腿根部,感覺到手下的肌肉瞬間緊繃,他安撫地拍了拍于臻,“別緊張,睡吧。”
事情能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即在魏擎蒼的意料之中,又超出他的掌控。
表面上,在這場追逐戰中,他主導了節奏。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于臻對他的影響不容小觑。
值得慶幸的是,他并不讨厭這樣。
在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人讓你牽腸挂肚,讓你願意為他付出,這何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那天晚上之後,于臻覺得他和魏擎蒼的關系變得很微妙,他都懶得去數這是第幾次下課後見到魏擎蒼的車了。
見他站在教學樓門口沒有要過來的意思,魏擎蒼無奈地笑笑,将車開過去,“上課就這麽累,這麽幾步路你都懶得走?”
于臻撇撇嘴,上車,簡潔明了道:“去實驗室。”
魏擎蒼:“不錯,有進步。”
于臻明白他的意思,雖然魏擎蒼從來沒有明說,但他知道,魏擎蒼希望自己更任性,最好是更依賴他一點兒。
既然他這麽希望的,自己也不能太矯情,畢竟這年頭很難找到一個盡心盡力還免費的‘保姆’。
車停在實驗樓下,魏擎蒼問于臻:“需要多久。”
“有事兒?”
“我看我是跟你一起上去還是在車裏等你。”
有時候,魏擎蒼黏糊得讓人受不了。
于臻皺了皺眉,推開車門,“我去拿一份報告,三分鐘就下來。”
魏擎蒼對他的回答很滿意,将車靠邊停好,倚着車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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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實驗室的人并不多,偶爾這麽幾個匆匆走過的人都只是朝魏擎蒼投去好奇的目光,視線并不會停留太久,魏擎蒼也不在意。
但是,某個人的視線卻停留了很長時間,不想引起魏擎蒼的注意都難。
魏擎蒼叼着煙,雙手插在褲兜裏,眯着眼睛轉過頭,“李院長,好久不見。”
李波收回意味不明的視線,換上和藹可親的長輩笑容,“魏總怎麽在這兒?”
“等朋友。”
“朋友?”李波想到了那個人,臉色僵了僵,讪笑道,“你和小臻感情還挺好。”
“是挺好,”魏擎蒼并不打算謙虛,“而且,以後會更好。”
“是、是嘛,呵呵……”在魏擎蒼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李波直冒冷汗,胡亂應了幾聲,匆匆走了。
魏擎蒼冷哼一聲,這個李波安的什麽心,他一定會盡快弄清楚的。
他不允許自己的人被別人惦記,更何況是個禿頂的老男人!
目送這李波離開,他心裏盤算着要不要借着工作的便利,将李波徹底查清,身後傳來于臻的聲音:“怎麽?”
“沒什麽,遇到了一個熟人随便聊了兩句。”再轉過來,他臉上恢複了平和的笑。
聞言,于臻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你很李波熟?”
“……”魏擎蒼被他成功地噎住了,失笑道,“有多熟你應該清楚,我餓了,去吃飯?”
雖然是問句,他确很有目的性地将車駛向學校後面的飲食街。
于臻知道拒絕也沒用,索性閉口不言,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中午随便吃點,晚上有應酬。”魏擎蒼看了于臻一眼,“晚上別喝酒。”
于臻終于有了反應:“你也去?”
“難道我的秘書沒給你打電話?”魏擎蒼驚訝道。
于臻沉默了,很多時候他總是不能把魏擎蒼跟別人口中的魏總聯系在一起,他所認識這個人,更适合稱作‘痞子’。
從餐館回家這一路魏擎蒼心情很好,嘴角一直挂着笑,下車時拉住于臻:“等等。”
他探身過去,快速地吻了吻于臻,“下班後我過來接你。”
于臻:“我可以自己去。”
“就這麽定了。”魏擎蒼并不給他對方拒絕的機會,按于臻的性格,要他主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魏擎蒼了解他一樣,于臻也深知對方一旦做了決定很難改變。
奇怪的是,他對此并不反感。
跟魏擎蒼做好了約定,不擔心會遲到,于臻就放任自己過了個閑散的下午。
他是被電話聲叫醒的,“誰?”
“還睡着?”為擎蒼的聲音透過電話的聽筒傳過來,夾着笑音的聲音熨帖着于臻的神經,使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伸了個懶腰,“幾點了?”
“十分鐘前是五點半?”
于臻伸懶腰的動作停在半空中,十分鐘前?
“你十分鐘前就到了?”他皺着眉打開門,門外的人朝他笑了笑,他的眉擰得更緊了。
這種天氣就算只是十分鐘,魏擎蒼也凍得鼻子通紅。
見他那樣于臻心裏騰起無名火,“不會敲門嗎?”
“會。”魏擎蒼進門,抱住于臻,埋首在他頸窩裏,“好冷……”
魏擎蒼的懷抱冷得跟冰箱似的,于臻被他凍得打了一個哆嗦。
“我去給你放熱水,洗個澡去去寒。”他試圖推開魏擎蒼,卻被抱得更緊。
魏擎蒼用冰冷的鼻尖蹭蹭于臻的脖子,“你讓我在門外吹了十分鐘的冷風。”
“故意在外面等了十分鐘是為了跟我撒嬌?”話雖不客氣,于臻卻停止了推開魏擎蒼的動作。
“随你怎麽想。”魏擎蒼抱着人不撒手。
于臻身上的味道很暖,他很想就這麽抱着,然後倆人做些愛做的事情。但是,今晚約的人是重要的生意夥伴,不能不去。
于臻看了眼時間,“不用去應酬了嗎,那正好,反正我不想去。”
魏擎蒼頗為遺憾地放開他,“我比你還不想去,好了,為了我們共同的美好明天,快去準備準備。”
于臻對他不經同意就将他們分到一起的行為很不滿意,一把推開他,轉身近卧房,還煞有介事地将房間門鎖上。
魏擎蒼特地提前出門,因此雖然磨蹭了些時間,到酒店的時機卻剛好。
陳靜走過來,看了看于臻,轉向魏擎蒼,“魏總,今晚一定是個特別的夜晚。”
魏擎蒼沉浸在第一次帶于臻參加應酬的詭異喜悅中,并沒有察覺到陳靜的暗示。
“王校長的孫女也來了。”陳靜只好把話說得更直白一點。
王校長的孫女就是Abby,魏擎蒼知道這個消息不久。
他不悅地皺眉,“她怎麽來了?”
帶着現情人遇上前女友什麽的,還能再狗血一點嗎?
談話間,一身套裝的Abby出現在門口,見到魏擎蒼一行,她不覺尴尬,反而微笑着朝這邊走來。
“魏擎蒼,好久不見。”
魏擎蒼從她的笑容裏看到一絲得意,對她僅存的那點愧疚頓時煙消雲散,一個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就是為了報複的狠辣女人,沒什麽值得同情的。
“王小姐,好久不見。”魏擎蒼皮笑肉不笑。
于臻感覺到兩人之間越來越濃郁的火藥味,果斷選擇離開。
然而,魏擎蒼早就猜到他的意圖,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并且用力捏了捏。
“王小姐請自便,我們先走一步。”
說完,魏擎蒼面色不善地拉着于臻離開了。
攥着手腕的力度一直沒有減弱,于臻揚手掙脫魏擎蒼,“那是你前女友?”
魏擎蒼停下,環抱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于臻,“你介意?”
于臻搖頭,“不,介意的是你。你很希望我問這個問題,所以我就問了。”
“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于臻不想跟心情不好的人擡杠,而且,由一個女人挑起的怒火,為什麽要他來承受?
他指着衛生間道,“我先上去了,你可以去那兒瀉瀉火。”
一般衛生間是不禁煙的,據說吸煙能舒緩情緒,于臻這是很中肯的意見。
但很明顯,魏擎蒼誤會了他的意思,朝他勾起嘴角玩味地一笑:“确實是個好辦法,不過,你走了,誰幫我瀉火?”
說着,勾住于臻的脖子,拖着他進了隔間。
狹小的空間讓兩人只能面貼面站在一起,當然,其中一個人坐在馬桶上會更寬敞一些。
只是,魏擎蒼顯然不會這麽選擇,于臻也不打算這麽做。
兩人面對面站着,鼻尖幾乎碰到一起。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于臻先開口,與魏擎蒼這樣近的距離讓他感覺到危險。
看出他的不自然,魏擎蒼再起捉弄的心思,裝作無辜地問:“你知道我的意思?”
于臻瞪他,他笑了笑,掏出煙點上,“其實我是這個意思,你是不是想歪了?”
又是那種讓人抓狂的笑,于臻恨不得掀開馬桶蓋子,将魏擎蒼的腦袋塞進去!
狹小的空間裏不一會兒就充斥着淡藍色的煙霧,魏擎蒼微微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于臻揮揮手,想驅散煙霧,發現這只是徒勞。
他推了魏擎蒼一把,“出去。”
魏擎蒼回神,低頭看着他,半晌,“于臻,我想吻你。”
于臻詫異,以前哪次不是來直接的,今天怎麽這麽客氣?
“不批準!”
魏擎蒼笑了,這是個很單純的笑,看得于臻心一陣悸動。
“我一定要讓你幸福。”
“……你,受什麽刺激了?”怎麽忽然說這種話?
魏擎蒼搖搖頭,“只是忽然想這麽告訴你。”
說着,魏擎蒼輕輕地吻下來,他的呼吸帶着煙草的味道,于臻不習慣,卻不覺得讨厭。
而且,這個吻那麽溫柔,帶着無比珍惜的意味。
于臻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卻通過這個吻,感覺到魏擎蒼身上的悲傷。
魏擎蒼只是忽然想起了從未謀面的孩子而已,他還那麽小,什麽都不知道就被無情地扼殺了。
雖然他之前并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但孩子的死與他不無關系。
魏擎蒼第一次感受到了後悔的情緒,學會後悔,自然學會珍惜。
他忽然覺得,沒有放棄于臻是他這輩子最正确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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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頭連帶唇都被輕輕地從裏到外咬了一遍,不可否認,這樣的纏綿讓于臻很受用。
分開的時候魏擎蒼感覺到對方的挽留,用應付小媳婦的口氣道:“行了,晚上再滿足你。”
于臻還有些懵,想起剛才對方要離開的時候,自己下意識的抿唇動作,再聽到魏擎蒼有意的調侃,他瞬間尴尬得不行。
看着一張白淨的臉瞬間變紅實在是件很有趣的事情,魏擎蒼悶笑,趁人還沒反應過來,忙轉移話題:“走吧,他們應該都到了。”
經過這麽一鬧,時間就晚了。
他們幾乎是與王校長同時到場,寒暄幾句之後,魏擎蒼朝陳靜遞了個眼色。
陳靜了然,端起裝滿白酒的玻璃杯,“今天是我辦事不力,讓各位久等了,來,先喝了這一杯,算我給大家賠不是。”
說完,揚手幹了那一玻璃杯白酒。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這酒少說50度,一杯起碼三兩,這一口悶下去,能站着的還有幾個?
陳靜面色無異,見誰也沒動,笑道:“看來我的誠意還不夠,那再來一杯。”
坐在她另外一邊的是王校長帶來的人,見她這架勢忙站起來勸道,“夠了夠了,很有誠意。”
開玩笑,只一杯就吓死一桌的人,再來一杯,今天就別想談正事兒了。
看着一群人對着那杯酒愁眉苦臉,不敢喝又死要面子的憋屈樣兒,魏擎蒼差點憋笑憋岔氣兒了。
陳靜是他的秘密武器,一杯白酒開桌倒一片兒,之後想趁機灌酒的人就該認真掂量掂量自己了,別整蠱不成反倒把自己灌醉了。
看時機差不多,魏擎蒼端着酒杯站起來,“不能被美女比下去了,來,咱走一個!”
于臻清楚地看到有幾個人的臉唰一下白了。
他面無表情地端起酒杯,冷着臉将被人動了手腳的酒喝完。
有時候,撐面子比認慫難。
在魏擎蒼表示不勉強,大家量力而行之後桌上的其他人明顯松了口氣。
喝了兩圈酒,今天的應酬才算正式開始。
出席的人還有李波,他恰好坐在于臻和魏擎蒼中間,這樣一來桌上的氣氛瞬間詭異了。
魏擎蒼似乎沒發現他的尴尬,端起酒杯,“李院長,願合作愉快。”
雖然他們之間并沒有發生不愉快的事情,但每次見到魏擎蒼,李波心裏總是有些別扭。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于臻,回頭見到魏擎蒼越發燦爛的笑,心裏咯噔一下,差點失手打翻酒杯。
“合作愉快。”他硬着頭皮,扯出一個僵硬的笑。
于臻看了看魏擎蒼,不屑地撇撇嘴,這種向假想敵宣戰的行為實在太幼稚,多看一眼都閑累。
手機鈴聲打斷了他與美食的奮站,打開,是魏擎蒼發的短信:臻寶貝兒,不打算敬蒼哥一杯?
看着那個惡心的稱呼,于臻起了一聲雞皮疙瘩。
蒼哥?整天陰魂不散嗡嗡嗡,蒼蠅還差不多。
于臻端着‘酒’站起來,對魏擎蒼道:“魏總,我敬你一杯,話不多說了,都在酒裏。”
魏擎蒼特別淡定地看了他一眼,慢騰騰地站起來,“于老師客氣了,項目的事情還需要李院長和你多操心……”
他看了看于臻那杯‘酒’,好心地勸道:“白的就不喝了,喝點紅酒。”
将貨真價實的紅酒遞給于臻,他笑的好不開心。
于臻很清楚魏擎蒼是有意為之,這家夥又想借着酒對他做什麽壞事兒?
Abby一直不動聲色地在一邊觀察着魏擎蒼和于臻,見他們兩個旁若無人地‘眉目傳情’,确定了關于魏擎蒼愛上一個男人的傳言。
她以為魏擎蒼那樣的人只會愛自己,沒想到他居然會愛上別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那她為他做的那些又算什麽?
此時的Abby似乎忘記了,她曾經對魏擎蒼做過什麽殘忍的事情。
一頓飯下來,只有于臻還和陳靜還清醒着,魏擎蒼滿意地朝陳靜暗暗豎起大拇指。
陳冷美人勾起嘴角,露出的笑讓喝得暈乎乎的其他人不寒而栗。
魏擎蒼看起來沒醉,但陳靜很篤定地對于臻說他出門就倒。
于臻跟在魏擎蒼身後,看他鎮定自若地人道別,對陳靜的判定将信将疑。
最後走的是王校長,因為年紀大了,沒人敢讓他喝酒。倒是Abby喝了不少,臉上一直挂着笑,眼神在魏擎蒼身上轉了又轉。
于臻在一邊看着都覺得揪心,魏擎蒼跟沒事兒人似的,跟王校長交談甚歡,半分眼神都沒分給她。
告別終于結束,魏擎蒼微笑着跟王校長揮手。
車剛轉彎,他立刻回身靠在于臻身上,痛苦地皺着眉頭,“扶我去衛生間……”
于臻連拖帶拽地将人送進衛生間,魏擎蒼立刻撲到馬桶邊吐得天昏地暗。
魏擎蒼總是給人的感覺清閑慵懶,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能一笑了之,此時他弓着背,抓着門板的手背青筋暴露。
從未見過魏擎蒼這麽狼狽的樣子,猶豫了片刻,于臻走過去,擡手輕輕拍着他的背。
“呼……”
魏擎蒼洗了臉,擡頭從鏡子中看着于臻,“呵,讓你看笑話了。”
見他還有心思說別的,于臻擰得死死的眉頭放松了些,“不能喝逞什麽強?”
“生意場上,哪能這麽随心?”魏擎蒼盯着于臻,忽然笑了,“心疼我?”
于臻冷哼一聲,推開門走了。
“擔心就直說,我又不會嘲笑你。”魏擎蒼跟上他的腳步走出去。
重新來到酒店外,陳靜居然帶着司機走了。
看着空蕩蕩的停車場,魏擎蒼在心裏給她的機智點了個贊。
于臻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你……”他轉頭回去想問問魏擎蒼的意見,卻被對方的樣子吓了一跳。
在燈光下,魏擎蒼臉上毫無血色,類似于失血過多的樣子讓于臻暗道不妙。
該不會是酒精中毒了吧?
魏擎蒼朝他笑了笑,“我有些不舒服,你……先回去吧,我讓他們來接我。”
于臻不理他的欲擒故縱,把他架在肩上,“去醫院?”
“不用。”魏擎蒼搖搖頭,“回家睡一會兒就好了。”
為了将就王校長,吃飯的地點就選在學校附近,于臻帶着魏擎蒼回了自己家。
魏擎蒼強打精神洗了澡,倒在沙發上就不肯起來了。
于臻搬不動他,只好給他抱了床被子。
家裏有個喝醉了的人,于臻不敢讓自己睡死過去,他每過一個小時起來看看魏擎蒼。
起先,他根本就是失去了意識,安靜得有點不像話。于臻給他灌了幾口蜂蜜水之後,屋子裏酒氣越來越重,魏擎蒼的情況也終于有了好轉。
魏擎蒼緩緩睜開眼睛,入眼即是于臻滿是擔心的臉。
他低着頭專心地看着手機,并沒有發現魏擎蒼已經醒了。
看着他,魏擎蒼心裏一陣暖,“在看什麽?”
安靜的客廳裏突兀地響起聲音,吓了于臻一跳。
見到魏擎蒼醒了,于臻忙放下手機,端過蜂蜜水,“快喝點兒。”
杯子見了低,于臻松口氣。
魏擎蒼一直仔細觀察着他的表情和動作,将杯子遞還給于臻時他認真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于臻的動作頓了頓,淡淡的口氣掩蓋不住他對魏擎蒼的關心,“還難受的話我們去醫院。”
魏擎蒼裹着被子坐起來,“很晚了,你快去睡吧。”
于臻沒動,盯着魏擎蒼看了一會兒,問:“你有心事?”
“什麽?”魏擎蒼并不是沒有聽清楚,而是對于臻有這樣的想法感到奇怪。
他的疑惑并不是裝的,于臻反而有些不自信了,難道是他猜錯了?
“今天你一直很……不正常。”于臻斟酌着用詞,最後也沒找到一個适合的形容詞。
聞言,魏擎蒼努力回想自己今天怎麽個不正常了,無意間見到于臻咬唇思考的模樣,他頓時有了新主意。
“我和Abby曾經是戀人關系。”魏擎蒼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