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
截腰。
他走過去幫于臻把衣服拉好，又将被子拉過來給他蓋上，摸着他柔軟的頭發，輕聲問：“吃飯了沒？”
床上的人不搭理他，魏擎蒼俯身吻了吻于這的發頂，“累了就睡吧，我去給你做飯。”
聽到出去的腳步聲，于很懶洋洋地轉過臉，睜開一絲眼睛看了一眼，翻個身繼續睡覺。
魏擎蒼将淘好的米放進電飯煲，按下開關的時候他側頭看了一眼虛掩着的房門，不知道怎麽的，他心情好得能哼出小曲兒來。
“你在幹什麽？”身後忽然傳來于臻含糊的聲音。
“吵醒你了？”魏擎蒼放下正在清洗的菜，甩甩手上的水，走到于臻跟前，擡起他的下巴，親了一口，“工作辛苦了。”
于臻別扭地轉開視線，含糊答應一句之後，吧嗒吧嗒又朝浴室走去。
幾天沒見到于臻了，魏擎蒼十分懷念他臉紅還要裝鎮定的樣子，猶豫了一會兒，關掉水龍頭跟上于臻的腳步。
于臻通過牆上的鏡子看到魏擎蒼，白了他一眼，“你來幹什麽？”
“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說了你也做不好，白費力氣。”于臻往臉上潑了一把冷水，接過魏擎蒼遞來的毛巾邊擦臉邊說，“我要吃顏色正常的番茄雞蛋。”
“什麽叫顏色正常啊，糊掉的雞蛋也是雞蛋。”魏擎蒼笑道。
對他的厚臉皮，于臻送上一個白眼，越過他要出門。
魏擎蒼拽住他的手臂，哀怨道：“咱們這麽久沒見，怎麽都沒個笑臉？”
“雲客不是給你照片了嗎，看照片去！”
“這麽狠心啊……”魏擎蒼按着他的肩膀把人轉過來，吻吻額頭，“這段時間忙了點，沒時間去看你，有沒有好好吃飯？”
于臻十分受不了地皺眉，“你是不是忘記吃藥了？”
魏擎蒼輕笑，把人摟在懷裏，“沒聽說相思病有藥啊。”
“……”于臻再一次被魏擎蒼的厚臉皮打敗，“不是要做飯？”
“嗯，但是先抱抱。”魏擎蒼把臉埋在于臻頸窩裏，深深吸了一口氣，“真的不想我？”
忽然被這麽一問，于臻撇撇嘴，耳根悄悄紅了。
沒聽見他的回答，魏擎蒼不死心地又問：“真的一點兒都不想？”
“你廢話怎麽這麽多！”說一點兒沒想起來那是假的，正因為沒了魏擎蒼在身邊讓于臻很不習慣，所以被問起來他才會覺得尴尬。
魏擎蒼放開于臻，不出意料地看見對方變得粉紅的耳根。他伸手指蹭了蹭那片肌膚，低聲笑了，“老實承認就這麽難？”
于臻拍開他的手，“飯糊了！”
魏擎蒼揚起臉在空氣中嗅了嗅，誇張道：“我怎麽覺得時候某人燒糊了的味道？”
“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去？”于臻咬牙切齒。
見人真有點急了，魏擎蒼适可而止，“信！”見于臻臉色好看了一點兒，他又不怕死地湊上去，“親一個？”
于臻額上冒起青筋，擡起手一巴掌将魏擎蒼的臉拍向一邊，惡狠狠道：“親你妹！”
又把人惹炸毛了，魏擎蒼忍着笑去廚房繼續做飯。
兩人一個做飯，一個在書房上網，日子真實又溫馨。
——這是魏擎蒼的想法。
于臻卻一點兒都不覺得魏擎蒼出現在家裏是一件溫馨的事情，他瞥了一眼廚房，伸手摸摸不斷向外散發着熱量的耳朵，在心裏狠狠地把魏擎蒼問候了一遍。
他做了幾個深呼吸，将心裏那點兒別扭壓下去，逼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現在正在看着的照片上。
這些照片是雲客給他的，拍得很漂亮，這不能否認。但是，只看了幾張于臻就看不下去了。
他萬分不想承認，照片裏那個搔首弄姿的人是自己！
“可以吃飯了。”魏擎蒼走進來，“在看什麽？”
“沒什麽。”于臻不着痕跡地關掉頁面。
可是為時已晚，魏擎蒼已經看到了。他俯身握着于臻還放在鼠标上的手，重新點開圖片。
新打開的這一張于臻沒穿上衣躺在木頭躺椅上，手臂自然地搭着額頭，表情恬靜，看起來他很享受那一刻的悠閑時光。
見魏擎蒼盯着那張照片看半天，于臻很不自在，他試圖關掉圖片查看器，但被魏擎蒼阻止了。
“我不喜歡你光着身體，但是……”魏擎蒼的聲音就在耳邊，“照片拍得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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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換個形容詞。”于臻嘴硬地跟魏擎蒼擡杠。
“想不到其他的了。”魏擎蒼握着于臻的手點開下一張照片，繼續看。
看到最後也沒見到于臻嘟嘴的那張，魏擎蒼笑道：“原來最好的那一張還是珍藏版？”
“什麽最好的一張？”于臻動了動握着鼠标的手，“你先放開我。”
魏擎蒼直起身卻沒放開手，而是牽着他，将人往廚房帶，“該吃飯了。”
桌上擺着三菜一湯，雖然賣相還是很差，但看得出魏擎蒼花了很多心思。
看到這些，說一點兒觸動都沒有，這連于臻自己都不相信。他主動給兩人裝了飯，然後将兩只碗放在同一邊。
別人也許不能明白他這個舉動的含義，魏擎蒼卻笑彎了眼睛。他們剛認識不久，于臻給他講過座位的學問，坐在同一邊說明兩人關系非常親密。
以前都是他死皮賴臉要與于臻坐一邊，這次是于臻第一次主動，他怎麽能不開心？
于臻強裝鎮定地拿起筷子敲了敲魏擎蒼的碗，“不吃滾蛋。”
“那怎麽行！”魏擎蒼坐下摟了摟于臻，在對方生氣之前放開，拿起筷子吃飯。
宣傳片的拍攝既包括照片，又包括視頻。視頻還需要大量後期制作，而照片卻在拍攝結束的那一個周末就登上了某本雜志。
一石激起千層浪，于臻完美的五官，青澀卻靈氣十足的氣質震撼了整個時尚，大家紛紛詢問這個漂亮的男模是誰，怎麽從來沒見過。
這次的宣傳效果因為于臻超出了預期值，但是，不排除度假村被于臻出色的演繹蓋了風頭的嫌疑。
對此，博衆喜憂參半，而在魏擎蒼這裏只剩下‘憂’，特別是他發現有人已經找到于臻工作單位的時候，心裏的擔心更甚。
“最近你自己要注意安全。”魏擎蒼對上車的于臻道。
于臻系好安全帶，淡淡道：“我知道。”
車行駛了好一會兒，于臻忽然對魏擎蒼說：“以後我自己回去。”
“怎麽了？”
“影響不好。”
于臻不傻，他能從很多渠道知道最近的熱門事件是什麽，更何況，戴雲鳳戴科長整天陰陽怪氣地在他面前講這些事情，讓他想裝傻都不行。
如果魏擎蒼繼續來接他下班，被人拍到會很麻煩。
魏擎蒼很清楚他的顧慮，沉吟片刻，點點頭：“好，以後不來了。”
于臻剛松口氣，魏擎蒼接着道：“但是，我給你買車，你必須接受。”
“……我可以坐地鐵。”
“你覺得我會同意？”魏擎蒼揚起嘴角，“我繼續接送，買一輛車，二選一。”
于臻看着他嘴角那個笑，在心裏權衡片刻，默默選擇了并不存在的第三個選項：自己買車。
但是，他低估了魏擎蒼。
他還在猶豫要怎麽跟魏擎蒼開口說自己買車的事情，對方已經把新車開回來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魏擎蒼毫不客氣擊碎于臻的想法，“你的錢買了房子，交了違約金能剩下多少，還想自己買車？”
于臻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他現在确實沒多少存款，但是一輛代步車還是有能力買的。不過，看魏擎蒼的表情，他默默将鑰匙收好。
好在魏擎蒼做事兒靠譜，就給他買了一輛20幾萬的車，要是給他買了輛幾百萬的，這鑰匙于臻還真不敢接。
在于臻提出不要他接送之前魏擎蒼就有了要給于臻買車的想法，而且也早就在準備，不然不可能這麽及時。
他也知道于臻的脾氣，所以故意板着臉，直到對方收下鑰匙，魏擎蒼才柔和了面部表情。
魏擎蒼：“狗仔隊的事情不用擔心，陳靜會處理。”
“嗯。”
對于忽然成名這件事，于臻很淡定。他相信只要不是有心人在後面推波助瀾，這件事很快就會被人們淡忘。
就這樣，于臻開始自己上下班，魏擎蒼多出更多時間處理公務。偶爾得空，他提前回家給兩人做上一頓賣相很差，味道一般的晚餐。
無論是魏擎蒼還是于臻，都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但世事無常，于臻以為的那個不可能偏偏就成了可能，幾天後，他與李女士的關系被曝光。
李女士雖然平時‘瘋瘋癫癫’，但從她能被邀請擔任舞蹈大賽的評委就可以知道，她在藝術那個小圈子裏很有些威望。
于臻與她的關系一曝光，各種很有噱頭的消息鋪天蓋地地湧出來。
與李女士通完電話之後于臻想了想，撥通了陳靜的電話。
“于先生你好，”于臻剛想開口，陳靜就先說，“我正想打電話給你。”
“嗯。”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們會盡快處理好，并且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沒關系，那就麻煩你了。”于臻嘆口氣，他也知道被曝光不會是陳靜的主意。
陳靜頓了頓，換掉公事公辦的口氣：“雖然我們會及時處理這件事情，但你平時多留個心眼兒，那些人沒那麽容易死心。”
“謝謝。”
挂了電話，于臻心情很沉重。
現在互聯網這麽發達，狗仔們想到調查一個人太簡單不過了，如果他們只是針對這次做宣傳的事情，于臻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怕就怕那些人扒出以前的事情，到時候影響的就不只是于臻自己一個人了。
魏擎蒼也有同樣的顧慮，所以他借朋友的手給各個娛樂報社施加壓力，希望能将這件事情壓下來。
從事态的發展來看，他的手段起了效果。關于于臻的報道很快消失在各大報紙上，魏擎蒼剛剛松口氣，更具有攻擊性的報道又冒了出來。
——李波事件被曝光！
标題‘性騷擾’幾個紅色黑體大字配上一張巨大的照片占據了衆多娛樂報紙頭版頭條，照片是李波在法庭上的正面照，旁邊角落裏是被紅圈圈起來的于臻。
“給我天華老總的電話！”魏擎蒼臉色鐵青，眼裏醞釀着巨大的風暴。
陳靜撥通天華娛樂老總的電話，遲遲沒有人接。
魏擎蒼明白，對方是故意躲着他，有關于臻的大新聞天華也一定要挖掘到底了！
他陷入了沉思，一張宣傳照片而已，居然引起這麽大的風波，這是他始料未及的。現在事情已經發生，後悔沒有意義，最重要的是要怎麽解決。
最新挑起風波的天華娛樂态度很明确，想要讓他們收手，必須要采取更有利的措施。然而，任何措施都需要一段時間讓其發揮作用，在這段時間裏，保證于臻的安全尤為重要。
處于風波中心的于臻目前狀況還好，畢竟他的單位具有一定的保密性質，一般人進不去，而那些記者和狗仔隊暫時沒找到他的住處。
但他每天回家就成了一場戰争，他需要轉很多條路才能甩掉後面跟着的人，這讓他煩不勝煩。
值得慶幸的是，李女士那邊一直沒有打電話來質問，這讓于臻稍稍放心了些。
李女士對這件事真的一點意見都沒有嗎？
魏擎蒼第三次敲開于臻父母家的門，對來開門的于先生點點頭，笑道：“于叔。”
于先生板着臉點點頭，側身讓他進門。
魏擎蒼松了一口氣，要知道先前兩次他都只能在門口跟兩老說話呢。
進了門，他也沒敢坐下，站在客廳的一角往各處看了看，問：“阿姨不在家？”
“在屋裏。”于先生淡淡開口，指着沙發，“坐。”
魏擎蒼坐下，斟酌片刻，誠懇道：“于叔，因為我們的失誤給您和阿姨帶來麻煩，我很抱歉。”
于先生打斷他，“不是我們，是于臻。”
他往房間裏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既然你跟于臻是朋友就該知道他姐姐的事情，誰也不能保證那些人不會挖當年的事兒出來。”
“這也是我擔心的。”魏擎蒼點頭，“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天華還沒有這方面的消息，而且我們也在積極協調，相信這件事會很快解決。”
于先生對魏擎蒼這些官方的話沒興趣，冷哼一聲，道：“你自己看着辦，到時候別後悔就行！”
魏擎蒼下意識地點點頭，随後感覺于先生話裏有話，他想問，但對方很明顯沒打算解釋。
“你阿姨在生你的氣，你先把這事情弄好了再來。”于先生湊到魏擎蒼耳邊支招，“這件事我們不會給于臻施加壓力，那是因為相信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話說到這裏，魏擎蒼心裏有數了。
“謝謝叔叔。”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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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于臻家出來，魏擎蒼一顆懸着的心終于落下。
他就怕于臻的父母因為這件事對他意見很大，為了向兩老表現誠意，他都來了三次了。好在兩老通情達理，沒為難他。
搞定了兩老，剩下的就是于臻。
博衆雖然不是這場風波的始作俑者，但鬧出這樣的事情，是他們失約沒保護好于臻。于情于理，他都必須處理好這件事。
況且，于臻被推到風口浪尖是魏擎蒼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之前他還想過與天華合作開一個新的娛樂公司，現在對方做出這樣的事情，別說合作，不把對方打趴下他都不姓魏！
魏擎蒼忙着和天華周旋，于臻卻找到了一個絕佳的地方忙裏偷閑。
他坐在第三十八年咖啡的吧臺前，單手撐着腦袋，全身透着難見的慵懶。
“你的咖啡。”耳邊響起低沉悅耳的男聲，一只精致的咖啡杯被推到于臻面前，“你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喝杯咖啡，我請你。”
于臻坐直身體，擡眼看了看對方，然後盯着咖啡杯裏的白色奶沫頓了頓，問：“這團是什麽？”
咖啡館老板臉上的笑僵了僵，“是四葉草。”
“哦，畫的不錯，起初我還以為是細胞分裂圖。”于臻沒過分糾結那團裂了的白斑到底像不像四葉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第一口，大量的奶泡充滿口腔，香甜的味道充盈着味蕾。接着第二口，于臻品嘗到了咖啡豆原有的苦澀。最後在口中回味，只剩下濃郁和醇香。
——卡布奇諾的獨特味道。
“咖啡做得比細胞分裂圖好多了。”于臻淡淡道。
咖啡館老板苦笑：“謝謝誇獎。”
見他這麽好‘欺負’于臻不禁多看了兩眼，之前就說過，于臻認得這位老板。那是他陪着林曉旭玩網絡配音的時候，曾與這位老板合作過。
那時候只能聽見聲音，覺得這位有着低沉嗓音的男人在現實生活中肯定也像他的聲音一樣強勢霸道，沒想到，現實中的他給人的感覺卻是像聲音裏很少表現出來的溫和。
咖啡館老板見于臻一直看着自己，有些不自然地轉開臉忙碌，過了一會兒之後見對方還看着自己，他有些郁悶了。
“請問，您還有什麽需要嗎？”
于臻手指點了點吧臺，“唱首歌來聽聽。”
“……”老板臉色變了，他脾氣好不代表可以任調戲。
于臻笑了笑，輕聲說出老板以前用的網名，然後老板瞬間石化，愣了好半天才尴尬道：“還是算了吧，你可以去網上搜搜。”
“嗯。”于臻笑着點頭。
老板看見他惡作劇得逞的笑容知道自己被耍了，無奈地笑笑，問他：“你怎麽知道我……的？”
“微博上不是寫着呢？”于臻睨了他一眼，“連名字都改成店名了，我當然知道。”
“也對。”對方好脾氣地笑了笑，“那以後常來坐坐。”
“可以打折嗎？”
“免費都行。”
閑聊間，店裏響起熟悉的旋律，幹淨且感染力極強的男聲演繹着那段令人唏噓惋惜的故事，将氣氛瞬間帶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
……
一封泛黃褶皺的信
一支勾勒眉角的筆
花腔宛轉着應和陳年的曲
衣香鬓影掩過了幾聲嘆息
冷眼看過了霓虹幾場別離
他還演着那場郎騎竹馬來的戲
他還穿着那件花影重疊的衣
他還陷在那段隔世經年的夢
靜靜合衣睡去 不理朝夕
他演盡了悲歡也無人相和的戲
那燭火未明搖曳滿地的冷清
他搖落了繁花空等誰記起
為夢送行的人 仍未散去
還有誰陪我癡迷看這場舊戲
還有誰為我而停誰伴我如衣
直到最後一個音節消散，于臻才擡頭對着同樣忽然沉默了的老板笑了笑：“很美的歌。”
咖啡館老板同樣回他個笑容，“對。”
這只是兩個人因為同一首歌産生了共鳴，而相互交流而已。但是，在旁人看來，他們這一眼的對視中，怎麽也有點兒別的情緒。
魏擎蒼就是那個‘旁人’。
如果真的非常在乎一個人，要打翻醋壇子是非常容易的事情，然而這個時候的魏擎蒼和于臻都沒有這樣的自覺。
“你沒去上班？”魏擎蒼推門進去，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
于臻揚起頭看了他一眼，“今天周末。”
……
被嗆了一口，魏擎蒼臉色有些挂不住。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早該習慣于臻的冷言冷語，千萬不要多想，不要計較。
“我回了一趟家。”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對此并不是很在意。
“嗯。”于臻端着咖啡杯，随意答了一句。
“怎麽不在家呆着？”
于臻抿掉唇上沾着的泡沫，轉頭過來奇怪地看着魏擎蒼，“你今天怎麽了？”怎麽說話含槍帶棒的？
魏擎蒼也擦覺自己失态了，他疲憊地閉了閉眼，伸手搭在于臻的腿上，“對不起，我只是有點累了，回家吧。”
其實于臻非常想說‘你回你的家就是，又不是沒鑰匙’，但是看到魏擎蒼滿臉的倦容，他選擇妥協，跟咖啡店老板寒暄幾句之後跟着魏擎蒼回家。
不出意料的，魏擎蒼跟着于臻進了他的家門，進屋倒頭就睡。
于臻無語，敢情魏擎蒼上面那個家只是個擺設？
魏擎蒼一覺睡到下午于臻把飯做好才醒來。
“寶貝兒……”身後貼上一具溫暖的身體，聽到魏擎蒼含糊的聲音，于臻緊皺的眉頭不自覺松開了。
“以後換個不惡心的稱呼。”于臻繼續毒舌，但語氣卻很溫柔。
魏擎蒼在他頸窩裏蹭了蹭，“我餓了。”
“馬上好。”于臻把番茄雞蛋炒飯盛在盤子裏，“吃吧。”
魏擎蒼夠着腦袋看了看，可憐兮兮道：“只有這個啊？”
拖着一只‘背後靈’取了把勺子過來，于臻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道：“只會做這個，不吃自己叫外賣。”
魏擎蒼一只手勾着于臻的脖子，一只手端起盤子，懶洋洋地晃悠到客廳，沒骨頭似的靠在于臻身上，“老婆第一次給我做的飯，必須要吃完！”
于臻嘴角細不可聞地揚起，順便默許了魏擎蒼拿他當靠墊的惡劣行為。
他雙手從魏擎蒼的腋下穿過，橫在胸前摟着對方。他沉默片刻之後，問：“這件事……是不是李波做的。”
“不是他，他因猥亵罪被判了兩年零三個月，這會兒還在監獄裏呢。”魏擎蒼迅速消滅完盤子裏的飯，爬起來去冰箱拿了半只西瓜，“是天華娛樂做的，他們想把你挖走。”
于臻張嘴接下他遞來的西瓜，聞言眉頭擰得死死的，“有意思嗎？”
“沒有，但是他們樂此不彼。”魏擎蒼将西瓜放在桌上，反手抱住于臻，“老婆，來做吧。”
于臻掐着他的下巴，眯起眼睛，“再這麽叫切了你的小丁丁。”
“小？于老師覺得小？”魏擎蒼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放開于臻将拉鏈拉開看了看，“真的小？”
于臻屈起腿，踩着魏擎蒼那裏，把他推到一邊，“滾！耍什麽流氓！”
魏擎蒼抓住他的腳踝順着摸上去，“耍你的流氓。”
于臻在家喜歡穿寬大的絲質睡衣，魏擎蒼也喜歡，因為摸起來手感非常好。
他一直摸到腹溝，手指勾着內褲邊緣拉了拉，“怎麽還有這個？”
“難道你一直空檔？”于臻被他摸得背後起了一層薄汗，他想往後退，但要是退了，內褲就得被魏擎蒼拉下來。
魏擎蒼看出他進退兩難，壞笑着往下拽，絲質睡褲将于臻那裏漂亮的形狀完全勾勒出來，而被冰冰涼涼的布料刺激，那地方有些受不住地起反應了。
魏擎蒼悶笑，伸出另外一只手蓋住那裏，隔着布料搓揉。
“……洗澡去！”于臻踹了魏擎蒼一腳。
“不去。”魏擎蒼拒絕得很幹脆，于臻那點小心思怎麽能騙過他，等他洗澡回來人肯定跑了，不趁熱打鐵才是傻瓜。
揉了片刻，小臻子精神抖擻地站起來了，魏擎蒼湊過去吻了吻，小臻子忽然熱情地跳了一下，魏擎蒼愣了愣，然後笑出聲來。
于臻羞得恨不得與那個無節操的小臻子斷絕關系，他手忙腳亂的想要掩飾，魏擎蒼動作比他更快，已經張嘴将小臻子含在了嘴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