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2)
表面的冷淡掩飾不了身體的變化,他從耳根一直紅到臉頰,整個人看上去粉嘟嘟的。
魏擎蒼屈起手指蹭了蹭他的臉頰,“我去幫忙。”
屋裏兩位老人再為一件衣服犟嘴,見到魏擎蒼進來,于先生下意識地放手,李女士趁機将衣服塞進包裏。
“叔叔阿姨,又什麽是我能做的嗎?”
于先生指着那些包袱對他說:“全搬去車上。”
親耳聽見他們同意自己帶走于臻,那句‘謝謝’脫口而出,魏擎蒼上前垮了一步,分別給兩位老人一個擁抱,再次真誠地向他們道謝。
感謝他們生養了于臻,更感謝他們對自己的寬容。
“行了,搞得跟生死別離似的。”于先生快速眨眼,轉身用整理衣服掩飾失态。
李女士則揪着魏擎蒼的袖子,雙眼通紅,“我就這麽一個兒子……”說着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我以後沒有孫子可以抱了……你要是欺負他,我……”
“我不會。”魏擎蒼再次将她抱進懷裏,安慰地拍拍她的後背,“阿姨,以後我就是你和叔叔的兒子。”
于臻見裏面半天沒動靜,走過來看見抱成一團的兩人,皺眉,“幹什麽呢?”
李女士借魏擎蒼的遮擋快速擦了眼淚,“你快把這些搬下去吧,在這兒占位置!”
一家人忙活了一下午,終于将行李都搬上車,魏擎蒼又跟着于先生在廚房忙活半天,為一家人做了一餐豐富的晚飯。
于先生還拿出了珍藏的酒,給每個人都倒上一杯。
“來,今兒……挺高興的,喝一杯!”
為什麽高興,每個人心知肚明。也許兩位老人還有些不舍,魏擎蒼卻出了幸福能感受到的還是幸福。
最平靜的,還是于臻。他甚至覺得搞得這麽……隆重有些過分了,不過看父母聽開心,也就随他們去了。
載着這輩子的愛,魏擎蒼覺得回家的路怎麽忽然這麽長,終于來到樓下,車剛停穩,他拉着于臻沖進電梯,像是剛買了游戲機的孩子,迫不及待地往家趕。
開門,擁抱,魏擎蒼覺得整個世界都被他擁在懷裏。
“于臻,”他吻吻懷裏人的鬓角,“歡迎回家。”
他以為于臻會回他一個擁抱,可是耳邊響起的是對方冷冷的聲音:“魏擎蒼,我要回我家。”
“怎麽了?”魏擎蒼有些摸不着頭腦,他順着于臻的目光看向身後,然後眉頭死死地皺起,“你準許你進來的?”
“我……”Abby眼神怯怯,楚楚可憐。
但是魏擎蒼見了,只覺得心煩。
于臻輕輕推了魏擎蒼一把,“我先回去。”
這樣的場面,怎麽看他都不該留下來。
“于臻,等等!”魏擎蒼拉住他,冷冷地看着Abby,“請你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
“喂……”于臻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對女孩子客氣點兒。
Abby含在眼裏的淚水終于在魏擎蒼無情的逼視下決堤,她聲音發着顫,“我為了你什麽都肯做,你怎麽就……”
“不好意思,王小姐,”魏擎蒼用力抓緊于臻的手臂不讓他掙脫,“時間不早了,我們要休息,還請你,從我家出去。”
魏擎蒼發現于臻深吸一口氣之後停止掙紮,他意識到什麽,急忙回頭問:“傷口疼?”
“沒有,是你抓疼我了。”于臻對這麽狗血的場面沒興趣,他撥開魏擎蒼的手,“這裏也沒我什麽事,我先回去。”
Abby這次先開口了:“于臻你別走,我有話問你!”
她說話的口氣徹底激怒了魏擎蒼,就是這個女人,披着一張楚楚可憐的皮在背後搗鬼。
“王小姐,你難道想故技重施嗎?于臻心軟,這招肯定有用,是不是?”魏擎蒼走到Abby面前,巨大的壓迫感使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要不要我提醒你,是誰為了報複我,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又是誰想方設法煽動媒體給于臻惹麻煩?又是誰,聯合謝蕾和李波排擠于臻?”
魏擎蒼冷哼一聲,直接叫出Abby的中文名,就如同揭穿她無辜的僞裝:“王穎,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事情是你做的。”
于臻震驚地看向身材嬌小的Abby,他不是沒有擦覺這些事情有蹊跷,但萬萬沒想到,居然是Abby在背後搞鬼。
Abby收起所有表情,靜靜地看着魏擎蒼,片刻之後笑了,“竟然為個男人,好,魏擎蒼你好!”
言罷,摔門而去!
屋子再次安靜下來,但之前一起回家的欣喜早就煙消雲散。
魏擎蒼竟有些不敢與于臻對視,他鮮少覺得尴尬,可是這一次,卻實實在在地讓他感受到這種無可奈何的情緒。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在這裏。”看着站在門口的于臻,他努力措辭,生怕哪句話說錯,而讓之前的努力付之東流。
于臻沒說話,他的心沉了沉,“你聽我說,我的鎖換了兩次,物業那兒也警告過很多次,但是我……”他剩下的話被突如其來的吻截斷。
“咎由自取。”于臻有些氣喘,“沒有因,怎麽會有惡果?”
魏擎蒼緊緊鎖住于臻的雙眼,聽他繼續說:“但,我們都是受害者。”
“于臻。”手指勾勒臉頰的輪廓,“我們做吧。”
在昏暗的燈光中中,于臻有些心慌。
他突然對于将要被發生的事情感到了些許的恐懼與彷徨,這自然逃不過魏擎蒼的眼睛。
魏擎蒼忍不住笑起來,随即輕輕抓過于臻璃的手:“怎麽,害怕了?”
于臻不語,睫毛輕輕顫動。
“我多久沒碰你了?”
于臻很認真地想了想,“半年?”
魏擎蒼輕笑,将他的手拉起,小心翼翼地親吻着圓潤的指甲,随後他溫熱的唇一路上移動,貼着他微涼的肌膚。
被嘴唇拂過的皮膚漸漸變的溫熱,最後散出一股熱流,這種感覺很奇妙。
于臻看不清魏擎蒼在幹什麽,只知道他的移動到手腕上以後就挪開了,突然間覺得臉頰上被什麽東西輕輕舐過,那是明顯高于體表的溫度,也不似手指一般光滑,細微的突起不斷在面頰上拂動。
面部的肌膚敏銳的感覺到他的發絲不斷蹭在臉上,有幾縷還蹭過眼睛,他不适偏了偏頭,躲開了發絲的騷擾,卻在不經意間暴露了頸項的皮膚。
“想要我親這裏?”魏擎蒼的呼吸距離敏感的脖頸不過二指的距離,溫熱的呼吸打在肌膚上,引起于臻輕微的戰栗。
感覺到手臂上的壓力變大,知道于臻受不住挑逗軟了腰,魏擎蒼得意地低聲笑起來,用吻代替呼吸,輕撫那片細滑的肌膚。
帶着舔舐的輕吻不疾不徐的移動着,再一次落在于臻的面頰,漸漸地,移動到唇角。
于臻下意識的微微轉過頭去,小心翼翼地舔了舔魏擎蒼的嘴唇。
哪知道這一舔可好,舌頭一下子就被纏住,頓時糾纏在一起,原本暧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火熱,混合在一起的津液順着彼此的嘴角流下,将情動傳遍全身。
于臻有些難耐地發出了幾聲低吟,缺氧使他不得不劇烈喘息,從而牽扯到傷口。
顧及到他的身體,魏擎蒼才緩緩挪開嘴唇,意猶未盡地舔舔嘴角:“我喜歡你的回應。”
“你會得到更多。”
“真的?那來!”
魏擎蒼盯着于臻,邊倒退着往沙發走邊脫衣服,等他坐下時,身上已經不着寸縷。
其實于臻就是嘴硬,真的要他主動難度系數太大。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不實行,似乎太沒面子?
他遲疑片刻,走過去撐着沙發背,俯身與魏擎蒼接吻。
魏擎蒼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他悄悄伸手搭上于臻的腰,在敏感的地方煽情地撫摸。
于臻呼吸越發急促,讓魏擎蒼擔心再這麽喘下去,好不容易長好的骨頭又得裂開了。
“不接吻了。”他偏頭躲開于臻,不甘心的舌尖直接舔在他臉上,惹得他輕笑,“你快趕上風箱了。”
于臻大窘。
“這些你要穿着還是脫掉?”魏擎蒼勾着他的衣領,挑眉問。
于臻默默開始脫衣服,然後光着身體進卧房取工具。這一路,他能感覺到來自魏擎蒼火熱的目光,那種赤裸裸的欲望讓他雙腿打顫,這一路走得很辛苦。
他把潤滑劑塞進魏擎蒼手裏,然後埋頭在他胸前親吻。
被照顧習慣了的于臻顯然不太熟練,但這并不妨礙魏擎蒼從中獲得快感。相反的,只要想到是于臻主動,他就能硬。
倒了些潤滑劑在手心,魏擎蒼一點都不講究,直接糊在于臻股縫間,在入口磨了沒幾下,直接探指頭進去。
很久沒有使用的地方不适應外物進入,于臻繃緊了身體,下意識地合上牙關,順便在魏擎蒼胸前留下一個不深的咬痕。
“嗯……于小貓,可以再咬重一點兒。”魏擎蒼沒羞沒臊,手指用力往裏探。
“不行……”于臻扭了扭腰,“不要這個。”
魏擎蒼怎麽會忘了于臻不喜歡用手指擴張,他立刻撤出來,摟着人的腰将他抱起來兩人面對面坐着。
“直接來會很辛苦。”
于臻用行動回答他——狠狠将他推開,滑下來坐在他小腹上,握着小蒼慢慢往裏塞。
難得正經使用潤滑劑,進去的過程慢,卻不艱難,魏擎蒼下面感受着緊致的包裹,上面看着于臻緋紅的臉頰,幸福得不得了。
完全進入,甬道不住收縮,于臻湊上來,兩人唇舌交織,呼吸纏綿。
“寶貝,疼嗎?”魏擎蒼有些擔心于臻的身體。
于臻雙眼水氣氤氲,喉結上下滾動,嘴微張,緩緩吐出憋着的那口氣。
緩了緩,他低頭看着魏擎蒼,伸手将他長長了的頭發撥到後面,露出光潔的額頭,“我不喜歡……你……”
“嗯?”
“的……前女友……”
他這種大喘氣的說話方式差點沒把魏擎蒼吓死,他好氣又好笑地拍了拍彈性十足的屁股,“以後不許這麽說話!”
教訓完,魏擎蒼将人抱緊,“以前因為沒有遇見你,今後不會再有別人了。”
“嗯!”于臻這句話回答得很幹脆。
相擁了一會兒,後面已經松軟下來,魏擎蒼剛想開始動作,于臻卻雙手撐着他的肩膀,踩着沙發緩緩擡腰。
“唔……”于臻緊咬下唇,忍着抽離的痛苦,直到只含着蘑菇頭他才狠狠地坐下。
“別!”魏擎蒼忙掐着他的腰,“會受傷。”
于臻沒管他,自己做自己的。
“于臻……”魏擎蒼意識到什麽,動情地摸摸對方布滿潮紅的臉,“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于臻難堪地睜開眼瞪着他,威脅道:“閉嘴!”
魏擎蒼首次聽話地閉嘴了。
于臻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速度越來越快,不經意的呻吟也越來越動情。
他鮮少發出聲音,這麽主動也絕對是第一次。魏擎蒼開心之餘有些酸楚,他知道于臻的失常是為什麽。
此時的于臻就是驕傲的騎士,而他甘願做那匹被馴服的烈馬。
沒有刻意忍耐,在于臻釋放之後,魏擎蒼緊接着射出。
“對不起。”魏擎蒼終于忍不住抱緊滿臉虛汗的人,“以後絕對不會有人出現在我們家裏,于臻,不要這樣。”
感覺到懷裏的人因為這句話僵住了身體,魏擎蒼心裏僅剩的感動瞬間粉碎,只剩下對于臻的愧疚。
“魏擎蒼,”于臻終于開口說話,“我沒有跟她們争的資本。”
一個男人,沒胸沒腰沒屁股,不能生孩子不能帶出門,除了愛,他什麽都不能給。魏擎蒼喜歡上他本來就是意外,要讓意外變成永遠,談何容易。
聽出他話裏的沮喪,魏擎蒼心疼得不得了,“你跟我說過‘愛不是全部,但愛能讓人心甘情願的為之付出全部’,你不用跟誰争,我只愛你。”
“……”于臻不自覺地撇開臉,“你惡不惡心!”
“惡心。”魏擎蒼親親他汗濕的臉,“以後每天都要惡心你。”
每天醒來,看見身邊安詳的睡顏,這一整天魏擎蒼就充滿了無限的活力。
8點整,熟悉的腳步聲響起,辦公室裏的人紛紛擡頭看向門口,不一會兒果然見到一臉春風的大老板——魏擎蒼。
這樣充滿春天氣息的早晨已經持續一整個月了,陳靜撇撇嘴,走上前向魏擎蒼彙報這一整天的行程。
“趙沛回來了?”接過材料,魏擎蒼問了一個無關的問題。
“昨天剛到,今天請假了。”
對方的表情并沒有洩露任何情緒,魏擎蒼無趣地嘆口氣,低頭翻閱文件。
“明天我有事兒要出去,有事打我電話。”
“去多長時間?”
“至少一個星期。”不知道想到什麽,魏擎蒼嘴角微微上揚,心情顯然更好了。
于臻整天閑在家,除了看小說就是給陽臺上那兩盆常綠植物澆水,每天唯一的樂趣就是魏擎蒼回家,兩人鬥嘴。
時鐘的指針終于轉到六點,門卻沒有被準時敲響。又等了半個消失,感覺有些餓了的于臻正打算去煮方便面,魏擎蒼終于回來了。
“于臻?”屋子裏飄散着濃濃的方便面味道,魏擎蒼皺了皺眉,“哪兒來的方便面?”
于臻心虛地将已經撕開了的醬料包扔進垃圾桶,“昨天讓做飯的阿姨買的。”
魏擎蒼走過去将鍋裏的面條倒掉,關了火,無可奈何道:“給你發了簡訊沒收到嗎?我說會晚一點兒到家。”
于臻更心虛了,自從在家休養他就沒有看手機的習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錯過魏擎蒼發來的消息。
“說了多少次,不能吃方便面。”
“我餓了,家裏沒別的吃的。”被慣壞了的于臻說得理直氣壯。
本來就不能怪他,好好地魏擎蒼非要辭掉做飯的阿姨,還不準于臻下廚。不吃方便面,難道要餓死嗎?
“……行,”魏擎蒼理虧,打開帶回來的美食,“是我回來晚了行了吧?”
于臻不可置否地哼了一聲,自覺地開始吃飯。
明明是個三十歲的大叔,吃飯的時候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就像個孩子。魏擎蒼沒胃口,扒了兩口就撐着下巴看于臻。
“明天開始我休假。”
“哦。”
魏擎蒼伸手扯了一張紙遞給于臻,“天氣涼了,我們去溫暖一點兒的地方?”
于臻終于抽空擡頭看他,“你想去哪兒?”
“雲南。”他變魔術一樣掏出兩張飛機票,“明天走。”
第二天下午,兩人就站在昆明長水機場門口。
“真覺得雲南人很可憐,全國人民旅游首選這裏,那他們去哪兒旅游?”
于臻忙着招呼出租車,沒時間理他的冷笑話。
高原的的東西跟其他地方就是不一樣,陽光顏色都比其他地方漂亮。
于臻一身休閑裝站在陽光下,像鍍金的瓷娃娃。他站在車門前轉頭看過來的時候,魏擎蒼沒忍住就笑起來了。
“你笑什麽?”于臻無語,“快點,待會兒天黑了。”
魏擎蒼擠進出租車後座,趁機在于臻腰上摸了一把,“着什麽急,時間多得是。”
開出租車的師父聽兩人不是本地的口音,熱情問到:“小夥子來旅游的?”
“是啊。”魏擎蒼,“師傅有什麽好的建議嗎,比如吃的?”
這一問,打開了出租車師傅的話匣子。他操着一口特色普通話從吃的,玩的,住的幾個方面給魏擎蒼進行科普。說話一套一套的,快趕上專業導游了。
于臻偏頭看着窗外飛速後退的行道樹,聽着師傅口若懸河,心情沒由來地歡愉起來。
他輕輕彎起嘴角,反握住魏擎蒼一直搭在自己腿上的手。
來到訂好的酒店,意外地見到許諾。
“終于到了。”許諾上前接過于臻手上的行李,“還習慣吧,這裏空氣有些幹燥。”
“挺好,你怎麽知道我要來?”
許諾笑着捶了他肩膀一下,“你好意思說,來也不打個招呼,害得我臨時請假被團長罵!”
于臻笑笑沒說話,魏擎蒼走上來解釋:“我也是臨時決定的,上飛機前才想起來給姚方發個短信。”
辦理好入住手續,于臻和魏擎蒼兩人匆匆洗漱一番,跟着許諾去吃傳說中的傣味烤魚。
吃不慣辣的于臻吃一口就陣亡了,許諾邊給他遞紙巾邊哈哈大笑,魏擎蒼咬着烤五花肉憋笑,最後實在看不下去,往于臻嘴裏塞了一團米飯。
吃完午飯,許諾把兩人帶到文化巷就回去了。
于臻有些傻眼地站在這條兩百米不到的小巷子口,“好多人……”
确實很多人,店鋪門口全是擺地攤的,琳琅滿目的商品随意地擺在地上,店主與客人零距離接觸……
“于臻。”魏擎蒼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牽住他,“去那邊。”
與這條巷子的地攤一樣出名的是酒吧,店面不大,卻聚集了來世界各地的客人。
于臻拿着一瓶啤酒,與一位韓國的小夥子并排趴在鐵藝欄杆上,從建築物之間的縫隙望着天。
穿巷的風很涼,于臻肩上忽然一重,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冷不冷?”接着是溫暖的身體靠過來。
沉沉的聲音震顫着他的耳膜,他忽然生出一股沖動,脫口而出:“魏擎蒼,我們結婚吧。”
魏擎蒼驚疑地看着他,忽然笑了,也不管有沒有人會看到,在他唇上點了一下:“好啊。”
于臻眼睫顫動,他以為會聽到更多關于這個話題的意見,魏擎蒼卻轉移了話題,“早點回去怎麽樣,我怕你着涼。”
知道自己的話被當做了玩笑,急切心情被忽視的尴尬讓于臻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他想,以後再也不要說這種丢臉的話了。
魏擎蒼沒有注意到于臻失落的情緒,見他沒有精神以為是累了。兩人回到住處,便催促于臻趕快睡覺。
于臻躺在被子裏,看魏擎蒼走來走去,忙着準備明天需要的東西,他再次問:“今天我說的事情……”
“嗯?什麽?”魏擎蒼拿了兩條一模一樣的內褲過來,“明天穿這個。”
見于臻郁悶地垂下眼,魏擎蒼輕笑,鑽進被子裏将他抱在懷裏,“生氣了?怎麽忽然想起要結婚,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
“現在很好,可是誰也保不準以後會有意外。”
“你指的是什麽?”魏擎蒼想了想,柔聲哄道,“別擔心,我保證絕對忠誠。”
甜言蜜語誰都愛聽,可于臻擔心的根本不是這個。他還想說什麽,魏擎蒼摟緊他,含糊不清道:“睡覺。”
路途的疲憊讓于臻失去了開口的欲望,他也閉嘴睡覺。
第二天,兩人開始了在雲南的旅行,去了西雙版納、大理,麗江這個被傳說為‘這輩子一定要去的地方’卻被放在最後。
飯後走在潔淨光滑的青石板上,看着青磚飛檐,耳邊沒有一丁點兒現代的都市會有的聲音。
走在這裏,人似乎才找到了心裏最根本的東西。
魏擎蒼穿着最樸素的休閑外套,跟賣吊墜的老太太讨價還價。不一會兒興沖沖地跑回來,手裏拿着一個做工精細的葫蘆。
“看,可愛吧!”他向于臻展示自己的戰利品,“覺得挺好看,回頭送給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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