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臺打開水龍頭時他叫住了我，叫我用食鹽水，但我說沒差的開了水沖洗。
「細菌感染蜂窩性組織炎就不好了。」蔣義群回到我身邊說。
放心，我沒那麽容易死。大家都沒發現嗎？歷史上有用的人都英年早逝，沒用的人都能壽終正寝。而我也稱不上是禍害吧？雖然我都會拖累到別人，但禍害還是有其一番作為，比如米基柯恩。重點是禍害也不長命，畢竟論起犯罪他們個個是天才。
「怎麽想要來學做吃的？」蔣義群幫我貼上OK蹦問，我第一天就發現他是個好人，因為他幫我掃被我A到而落地碎一片的盤子，他因此還被郭超進吼說是沒事幹了嗎？叫他把這事留給我自行負責。他應該大我兩歲或三歲吧。
我可以跟他說實話嗎？別。
我沒回答，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我感到很沉重又煩躁，沒有一件事我能做得好。
貼好後他對我露出一個對此刻的我來說猶如聖人般的微笑說：「切慢一點，沒在時間內切完二廚不會真的要妳的命，他頂多臭罵妳一頓而已。」我知道，但我也不想被臭罵一頓。「可以繼續切嗎？」
「嗯。」我握着受傷的指頭回，從貼OK蹦這小動作便看得出他是一個很細心的男生，緊松度一拜一拜，邊線完美平行。
他挑挑眉示意我繼續，我想放棄還是拿起了刀，至少要把六十顆切完再放棄。問題來了，明知道這件事我根本做不好還是堅持完成它時，算是給了一個完善的交待嗎？
二廚看到我把六十顆切完的結果只是會暴跳如雷吧。根本是浪費食物，幹脆擱着給專業的來。
「我很訝異大廚會錄用妳。」蔣義群說。
「我試用期過了！？」我停下刀愣住問，我從來沒有過試用期耶！而舅舅這麽寬宏大量？他還是可以叫我滾的。
蔣義群的表情怔了一會兒後噗出來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喔……」我又洩氣了，原來還沒過。想想我怎麽可能在四天內就過了試用期，用憐憫心來評估我至少也要觀察一年。
「我的意思是他不收女學徒的，因為他覺得女生的體力跟力氣還是比較無法負荷中華料理的廚房，即使之前有漢操很好的女生來應征他也不要。而妳……」他說到這邊上下打量我，難以啓齒。
「我是強人所難了點。」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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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妳連一籃雞蛋都擡不起來。」
「我可以。」而且你擔心方向錯誤，我擡得起來，但可能會走着走着腳滑掉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個人觀念，妳太瘦了。女生好像也比較适合學西式，或是小蛋糕。」
嗯。如果我說這是我的缺陷一定一堆女生想扁我，至少湯敏潔就很讨厭我唉聲嘆息這種事。但如果我職業是模特兒，我自然會沾沾自喜。
咦？我怎麽沒想過去面試應征模特兒？我身高也是很OK的。算了，我沒那臉皮。
第四張
「妳好像不多話。」蔣義群又說。
「噢。」我看着他，有點不知所措回：「我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想法，我怕別人聽不懂。」他擡高了雙眉看着我。「你聽不懂了。」
他晃了一下頭然後笑出來說：「我、我是這樣沒有錯。因為……為什麽？我以為妳會說原因。」
「你看過《麻辣女王》第一集嗎？」他點了點頭。「大概就是那樣。」他再度把眼睛張大然後倒吸一口氣。
吐出來的同時他露齒笑着說：「好吧。我再回去看一遍好了。」
我想要跟他解釋不完全是那樣，也想要提醒他不是他看到的那樣。我只是想要表達我就跟裏面的女主角有一點很像，沒什麽人會聽她講話，因為大多數的人無法理解她想要傳達什麽，抓不到她的中心思維。
而她在大多數人眼中是怪胎，很剛好我也差不多。可是她勇于表達，我一點也不。
我繼續切着菜，又砍了自己一次，這次頗可怕，連蔣義群都低聲驚叫出來。他用責備口氣說我幹嘛還是要切這麽快，我回答因為我只剩三分鐘。
他幫我貼好另一塊OK蹦後說：「放輕松點，我覺得妳太緊張了。」沒錯。「要我跟妳講些有趣的事嗎？」我點了點頭，他便看向外場了。
我們十一點才開始營業，這時候大家都在做前置作業。而外場很大且極端要求整潔衛生，所以服務生們的打掃工作必須花上将近四十分鐘。如果我想要邊減肥邊吃美食就會來這間，你從第一個料理區逛到第十個料理區就消化掉了。
「我本來是在法式料理區。」蔣義群說。「妳知道法式料理師父是誰吧？」我點點頭，法式料理師父讓我聯想到頑皮豹。「他很帥吧？」我沒反應，頑皮豹是挺性格的，我外公也喜歡。可是他……「其實他是大色魔。」不曉得為什麽，我老早就有這感覺了！「應該要說淫魔比較恰當，他的廚藝是很好，甚至還出版過法式料理食譜，很挑嘴卻很有獨到見解－但是對女人超不挑的。妳知道我為什麽會跳槽嗎？」
「他連男的也不放過嗎？」我說完咯咯笑着看他，他一臉平靜，我立即收了聲回：「哦……」
「妳不覺得那很惡心嗎？」
我點點頭回：「他不怕你揭穿他嗎？」
「他要是怕就不會這麽做了。」他說完我發現這件事一點都不有趣啊。反而讓我更不曉得怎麽放松心情，公司裏有橫行霸道的淫魔總叫人提心吊膽。我有資格擔心這種事，因為淫魔是不挑的。
他繼續講起幾個師父的醜聞跟洋相，我越聽越不感興趣。有幾個他沒提到的應該是行為端正的師父，我超害怕他講到顧詠茜或是我舅舅。
「我覺得塗奕蘭超性感的，她是我們公司裏的男人話題，妳不覺得她很性感嗎？」他開始講起女人了。
「性感。」可是我喜歡女生卻沒這麽熱衷讨論女人。越講也只是越心酸，又摸不到。
「但詠茜應該是我們公司裏人緣最好的，她也很性感妳不覺得嗎？」他終于提到顧詠茜了！「還不失可愛。」
我點頭如搗蒜的看着他，忘記停下切菜的手，切割的痛感打斷了我跟他的對話，這次傷口大、血又多。可是我叫出來的很大一部份原因是我開不了口去問顧詠茜的事，那我何時能再聽見蔣義群提起她啊！
吃飯時間我感到折磨，我用左手拿刀，可是我得用右手拿筷子。最後一刀幾乎是把我一塊肉切下來，我發現那切面比我切的高麗菜絲還要美。
然後郭超進沒多久進來看到我的狀況一點同情心也沒有的臭罵我一頓，一個短暫的上午讓我身心都傷痕累累。
我循着排隊方向走向餐區，不得不說我們公司的環境非常好。難怪一堆人想要進來，因為連福利都挺不錯。當然這是需要同等代價的，可是你會滿意反饋。
當然，愛挑剔的人還是會挑，但我很滿意。
董事長對員工很好，雖然菜色不是很高級，可是員工餐廳很高級。椅子是沙發椅！這點就讓人好欣慰了。
我伸手要拿餐盤時，我前面那個人竟然把最後一個拿走了！我無奈的站在原地等阿姨把新的一疊餐盤拿過來，渾身都不對勁。雖然這不是我的問題，但身為第一個會讓我感到難堪。
就象是排隊結帳時，沒有幾個人會喜歡那個正在結帳的人囉哩巴縮一大堆。因此為了避免被人碎念「這家夥是在搞什麽」，我通常打算去賣場大量采購時會分兩次或三次，好快點讓收銀員結算我的部分。
這次是情非得已，但我還是覺得自己t耽誤到別人。
身材圓滾滾的阿姨總算拿着一疊餐盤氣喘籲籲晃走過來，我太心急的馬上伸手過去，天曉得我會把它堆倒。匡啷啷的聲音傳遍餐廳各個角落，我看見我的薪水又飛走了一部份。
見阿姨要罵我幾句時，突然有人在我身後對阿姨說：「阿姨，盤子真的是沒疊好，妳放上去的時候它就快要翻倒了。」我猛轉頭過去看，是顧詠茜。
「是嗎！」阿姨看到顧詠茜，口氣有稍微好一點。
「真的啦！阿姨，我哪時候騙過妳？」顧詠茜笑着說，就象是在跟朋友打鬧。
「妳老是騙我，妳上次說妳生了五個小孩。」
顧詠茜哈哈笑了出來說：「好嘛！所以阿姨妳不要怪她，真的是餐盤早就放不好，當然我也沒有怪妳的意思，我吃完進去幫妳收拾好不好？」
「好啦、好啦！」阿姨似乎是因為看在顧詠茜幫我說話的份上才算了，否則她還是怒瞪我，希望昨天我跟她的垃圾桶一起在地上打滾時她沒看見。
阿姨将新的拿過來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