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3)

己就沒有過哥哥樣,怎麽能讓人家将他當哥哥看。

陶言真沒走出幾步就聽下人來傳說魏風靈來了,聞言趕忙去二門迎接。

甄文澤一聽魏風靈,牙瞬間便呲了起來,他可沒忘自己曾被那個男人婆抽過鞭子,恨得牙癢癢,氣勢洶洶地跟在陶言真後面走過去,來到二門前見到一臉笑容走進來的女人,立刻沖她呲了下牙,随後冷哼一聲仰着脖子走開了。

魏風靈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脖子疑似抽筋的甄文澤,看向陶言真指着自己的頭問:“他是怎麽了?好像這裏不正常似的。”

“別理他,他是最近沒吃到‘肉’,饞了。”陶言真笑着拉過魏風靈的手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

魏風靈沒懂陶言真的話,莫名道:“是你們府罰他不許吃肉嗎?其實多吃蔬菜也好。”

陶言真忍着笑點頭:“你說得對,多吃蔬菜是好。”

魏風靈先去給老太太等人見了禮,然後便與陶言真去了她屋子裏。

兩人說說笑笑手拉手走進院子時,剛從房裏走出來的甄桃嫒正好看到她們,見兩人友好的模樣心底一片豔羨,自己性子悶,不容易交到朋友,哪像三妹妹,不管她品性如何,交的朋友卻都是很好的姑娘。

陶言真兩人沒有看到她,甄桃嫒嘆了口氣又走回房中繼續刺繡了。

“先前就想尋你玩,結果聽說你禁足了,就沒有來。”魏風靈在陶言真房內一邊喝茶一邊吃點心,甄府門第比她家高,日子也富裕得多,點心小吃都比自家的好多了。

“禁足一個月,今天才出來,這不立刻就叫你過來了嗎?”陶言真笑笑。

“禁足與游湖有關吧?看你精神頭不錯,看來禁足沒有讓你多難過,哪像我,最怕就是禁足。”

“那是你性子野,禁不住關,我可不一樣。”

魏風靈的性子是野,罰她打拳打架都成,唯獨不要罰她禁足。

“你禁足這麽久不知道聽說梁家的事沒有。”魏風靈再男人婆,依然有女□八卦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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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魏風靈擠眉弄眼的模樣,陶言真感到好笑,問:“什麽事這麽神秘?”

“那個咱們游湖遇到的男人,據說是叫梁辰的前幾日去孟家提親了,想娶孟怡,結果被景陽侯拒絕了。”魏風靈說得眉飛色舞。

“他去孟家提親?”陶言真有些錯愕,雖說那日她聽到段如謹的質問,知道梁辰其實喜歡的人是孟怡,但一直認為他與段家兄妹那麽多年的友情,不會上來就去孟家提親的,誰想她是低估了梁辰對孟怡的感情,也高估了梁辰對段如丹的感情。

“是呀,聽說梁家長輩不贊同他的決定,但他不聽,自己跑去了,結果被景陽侯罵了出去。真是活該,不給如丹妹妹臉面,活該他被人笑話!你不知道他被孟家趕出府的時候,他還在衆目睽睽之下在門口喊他對孟家大小姐是真心的,不知道多少人在看笑話。”

“孟怡在湖邊鬧的那一出于她名聲有影響,想來暫時是找不到更好的人家了,既然梁辰那麽癡心,其實嫁給他應該是不錯的選擇。”陶言真很理智地道,段如謹已經嚴重聲明不會娶孟怡,別的男人一想到她曾要死要活地要嫁段如謹想必也不會提親的。

“理是那麽一個理,但孟家心高啊,你想多少年了一直拿段世子當女婿,那姓梁的算什麽?不招人鄙視才怪。”魏風靈對梁辰及孟怡都沒有好印象,于是八卦起來毫不留情。

兩人八卦着的時候,青山進來說段如謹來了,正在上房與老太爺說話,今日老太爺休沐。

“他來做什麽?”陶言真忍不住皺眉,最近他們兩家處在流言中心,他這一來,想必流言馬上就會升級。

“不清楚,只是他帶過來的下人總向咱們府上的人道喜,說是大好事。”青山偷偷瞄着皺眉頭的主子。

“他來會有什麽好事?算了,你下去吧,留意一下上房動靜。”陶言真道。

“是。”青山匆匆出去當探子了。

魏風靈聽到段如謹來也驚訝了下,見陶言真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笑着開起玩笑來:“瞧你這擔心樣,興許他來還真是好事呢,俊男看上美女上門來提前也是有可能的。”

“別說笑了,我們可高攀不上國公府。”陶言真白了幸災樂禍的某人一眼。

段如謹在甄府待了有近一個時辰,走的時候老主爺親自将其送出門,據說送完人回房的一路上一直笑,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他的好心情。

晚上老太爺将兩個兒子都叫去了書房談話,老太太則是與蕭氏談,沒找小李氏說。

晚上甄二老爺興奮地去了小李氏房裏,難得沒有給臉色,不僅如此還宿在了小李氏房中。

陶言真聽說這些事時覺得事情很不同尋常,什麽事能讓他們那麽高興,尤其是渣爹,有多久沒有在娘房中睡了?今日居然睡下了,不僅如此,還聽下人們說兩口子說說笑笑的,好像中大獎了一樣。

在好奇與猜測之中陶言真睡着了,第二日一大早她便被叫去了老太太房裏,房裏人不少,蕭氏、小李氏、及兩房的幾個姑娘們都在。

老太太見到陶言真,難得笑開了花,招手道:“三丫頭過來祖母這邊。”

陶言真乖乖上去,幾乎是立刻就被老太太摟在了懷裏,于是不得已與老太太一同坐在炕上,同在炕上的還有四姑娘。

小李氏一臉的喜色,慈愛地看着一頭霧水的陶言真道:“哎呀,我的嫣兒就是有福氣的,從她出生我就說過我的女兒是個寶,看看,這福氣不是來了嗎?”

“什麽福氣?”陶言真聯想起段如謹昨日來府,心頭湧起了不好的預感。

其他姑娘們也是疑惑地看着房中幾位長輩。

老太太這時說話了,握着陶言真的手溫和地道:“昨日安國公世子來府上說想求娶你,他沒有立刻找媒婆上門,而是親自來尋你祖父提這事,兩人昨日談了很久,你祖父見世子求娶心誠,覺得對方無論是人品才學或家世都是上佳,決定同意,只是沒有立刻答應段世子,說與家裏人談談,昨晚他與你伯父和你爹提了這事,他們兩人也覺得這是難得的好親。”

此話一出,屋中起先不知情的姑娘們均呆住了,紛紛望向陶言真。

陶言真也傻了,她是有懷疑過,但因沒有與段如謹接觸過幾回,幾次見面也沒有感覺出段如謹對她特別,河邊那次也是因為她太狼狽他随手幫了下忙而已,怎的突然就上門提親了?段如丹說的那些話難道不是打趣她,而是段如謹自己的想法?

四姑娘都要嫉妒死了,她還小,不存在對段如謹一見鐘情的事,只是覺得他長得很好,她對他仿佛就是面對偶像一樣的崇拜,誰想自己的偶像居然上門求娶她讨厭的人,一時沒忍住尖酸道:“段世子怎麽會要娶三姐姐?他是在耍她報複她攪壞當日我們游湖的興致吧!”

“四丫頭!”老太太聞言瞪過來,松開握着四姑娘的手怒斥,“你胡說什麽?那是你三姐姐,說話那麽刻薄做什麽,禮儀都學狗肚子裏了?”

蕭氏見老太太生氣了,趕忙上前拉過四姑娘勸道:“老太太別生氣,四丫頭心直口快,我讓她向三丫頭道歉。”

四姑娘委屈了,老太太為了陶言真訓她了,抿着唇都要哭了。

“四丫頭快向你三姐姐道歉,你一個小孩子家管什麽大人的事?不懂事。”蕭氏悄悄掐生悶氣的四姑娘。

被老太太帶着些許失望與不滿的目光瞪着,四姑娘終究是怕了,不甘心地低下頭小聲道:“三姐姐,我說錯話了。”

陶言真冷淡地看着連道歉都是一臉委屈不甘的四姑娘,沒開口說話。

小李氏不像陶言真那麽理智,看着蕭氏及四姑娘冷笑出聲:“四丫頭真是好性子,這動不動就貶低諷刺自家姐妹的行為真真讓嬸娘我開了眼啊,感情世子爺上門提親還是耍弄嫣兒來的?你這是諷刺段世子其實是個兩面三刀拿姑娘家聲譽當兒戲的登徒子呢吧?”

“我、我不是的。”四姑娘惶恐地搖頭,被人說她罵陶言真她不在乎,但若說她諷刺段如謹是萬萬不敢也不願的。

“不是什麽?你剛剛就是這個意思!你說是不是,那是什麽?是說嫣兒救人是做了壞事,害段家不高興?”小李氏咄咄逼人,她的寶貝女兒豈能讓這麽一個小丫頭片子欺負!

四姑娘哇地一下子哭了,撲進蕭氏懷裏委屈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大姑娘見妹妹哭,連忙過去安撫,略微不滿地看了小李氏一眼。

老太太畢竟還是心疼四姑娘,見她哭,心頭的火氣瞬間降了不少,對還在生氣的小李氏道:“好了,她一個孩子懂得什麽,你身為長輩就不要與她一般見識了。”

小李氏不滿地抿起嘴,瞪了四姑娘一眼不再說話,只是表情上依然帶着不忿。

陶言真瞟了眼哭得跟死了娘似的四姑娘,反感地別開眼。

“近日我們會給安國公府回信,等段家請了媒婆上門後這門親事就這樣定下吧,三丫頭馬上就要及笄,是時候定親了。”老太太轉移了話題繼續說聲陶言真的事。

陶言真沒有像在場衆人以為的那樣欣喜激動或羞澀,而是很理智地問:“祖母,段世子上門國公夫人可知曉?”

知陶言真問的是什麽,老太太對小李氏投去不滿的一瞥後道:“你放心,這事安國公夫婦都知情,也都同意了。段世子留話說國公夫人不再介意你娘之前找上門的事,那件事就當是一場誤會。”

就這樣?陶言真總覺得這說法未免兒戲了些,國公夫人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将這事忘了?

“好了,就是知會你一聲,你的親事就這麽定下,明日教習嬷嬷來你好好跟着學規矩,免得以後進了段家門鬧笑話。”老太太見陶言真臉上不見任何喜色,皺眉直接下令。

古代子女的婚事都是長輩定下的,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陶言真想反抗都不行,再說比起其他毫不熟悉的男人,段如謹興許還是比較好的選擇,不樂意自己的未來就這麽草率地定下,但不樂意歸不樂意,陶言真相信,若是自己敢反對一下,老太太立刻就會将她轟出去。

找個時間與段如謹談談吧,自己的親事即便自己做不得主,但也不能全然糊塗地就這麽任人決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終于來了啊啊啊啊啊,真不容易,可以睡覺喽嗷嗷。

明天端午節假期了,親們要過個愉快的三天假期哦~~

上一章留言過二十五個字的評貓都送分了,親們看在貓這麽辛苦的份兒上要留下腳印喲,貓雖然沒有三更,但是兩章的字數都好多滴,頂得上別的文三更字數啦哈哈~~

26暴露真面目

段家效率快,在甄家給了回信後段如謹便立刻請了官媒上門說媒。

因兩家均已經同意,媒婆上門只是走了個形式而已。

兩家互換了庚帖,将兩人的八字拿去一算說是天作之合,于是這門親就這麽定下了,麻利地都沒給陶言真喘氣的功夫。

親事定在兩年後,一年後是甄桃嫒出嫁,陶言真就不用那麽急,再往後延一年,十六歲出嫁正合适。

“兩年後就要出嫁了,嫁妝之前就給你準備了一部分,這兩年再将家具打一打,金銀首飾镕了打成最近流行的款式就成了。”小李氏人逢喜事精神爽,閨女自己一點喜色沒有,她則是整日開心得不得了,不知情的還以為有喜事的人是她一樣。

看小李氏興奮積極準備嫁妝的模樣,陶言真無奈之下又有幾分感動,對于一個寵愛自己子女的母親,她很難不喜歡她,尤其她還是這個子女中的一個。

“段家有錢,你嫁過去吃不着苦,只是咱們陪嫁的東西可不能太随意,如果能有幾件貴重稀奇玩藝兒撐臉面更好。”小李氏道。

“娘,咱不去跟別人比,只要過得去就好了,稀奇玩藝就算有也娘自己留着吧,給我準備的那些田地鋪子就夠了,保證以後每年每月手頭有活錢比什麽都重要。”陶言真是很實際的人,稀奇玩藝兒是長臉,但進了大家族裏能随時打賞走禮用的活錢更為重要。

“你懂什麽?娘是受夠剛嫁進門被人看不起的滋味,可不能讓我唯一的閨兒也受這種罪,不僅不讓你被人瞧不起,還要讓你被人嫉妒!”小李氏打定主意要給陶言真風風光光地準備嫁妝,拜丈夫做了幾年知府所賜,他們撈的油水極足,能将嫁妝置辦得相當豐厚。

“我不在意那些。”

“你不在意我在意!”小李氏這次不聽陶言真的勸,眼睛滴溜溜轉了轉突然道,“若說稀奇玩藝兒那讨嫌的娘留下的嫁妝裏有幾樣物件兒很不錯,到時娘給你弄過來吧。”

同是李家女,大李氏身為嫡女李家的好東西都給她,小李氏眼睜睜看着嫡長姐将好東西都帶走自是氣得慌,這麽多年都還記着這事,某幾樣好東西她一直眼饞,之前就等着甄桃嫒主動将嫁妝讓出一半來,結果無論她如何明示暗示人家偏不讓,于是就想偷偷拿或是将裏面的東西用假的替換了,可是一直不敢動。

老太太曾說過大李氏的嫁妝不能動,等甄桃嫒成親後那些東西都要照着嫁妝單子一一核對,若發現少了哪幾樣,就直接将她休掉。

老太爺是禦史,整日彈劾德行有虧的官員,若自家出現霸占前任嫁妝虐待前任留下的兒女的醜聞,那他這個禦史也不用做了。

小事上,只要小李氏做得不過分,老太爺老太太都不會管,一旦觸到了他們的底線,比如會影響甄家名聲或是丢官的大事,那麽他們絕不會手下留情,這也是為何小李氏厭惡死了甄文軒兄妹,卻沒有敢放開手腳虐死他們的原因。

已經很久沒聽到小李氏算計甄桃嫒嫁妝的事,再次聽到的陶言真猛地吓一大跳,連忙道:“娘,我以前說過,別人的東西我不會霸占,霸占的後果我吃不消的啊。”

小李氏不當一回事,擺擺手道:“放心,娘自廟裏求了個平安符,你将這個平安符帶上,那些‘髒東西’不會一直跟着你。”

說完便将重金求來的平安符拿出來給陶言真挂在脖子上塞進衣服裏,小李氏笑得很放心,仿佛帶了平安符的陶言真自此就平安一生了。

陶言真撫着垂挂在胸前的平安符,哭笑不得:“娘,挂上這個也許是能阻止那東西困擾,但強占人家財物于名聲上可不好聽,世上本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可不要嫁了人在婆家受人鄙夷,何況這件事根本瞞不住,娘可不要忘了三哥與段世子關系很不錯的。”

甄文軒見妹妹受了委屈,嫁妝都被陶言真搶了去,他會忍得住?不找段如謹告狀才怪,相信沒有一個三觀正的男人會喜歡一個霸占他人財物的老婆,到時她的日子還好過得了?原本就有個不喜她的婆婆了,不能再拉仇恨。

“他敢!”小李氏色厲內荏地喊道。

“娘,就當是為了我以後的平靜生活着想,棄了搶他人財物的念頭吧,我是真不想要那些東西,強塞給我只會給我添堵,娘希望我一日比一日不開心嗎?”陶言真見小李油鹽不進,于是只能換個角度去勸。

小李氏聞言果然愣了愣,有點難以理解地問:“你是真不想要那些嫁妝?不用擔心惹麻煩,這些娘都能給你收拾妥當了。”

陶言真無力了,給小李氏作揖苦笑道:“娘啊,我是真不想要,這些年娘給我準備的嫁妝已經很多,到時公中再出些,我也是個小富婆了,占人家東西做什麽?若真是我一無所有的話還有可能去觊觎一下別人的東西。”

“是真不想要?那算了,便宜那讨嫌的了。”小李氏有點忿忿地道,嫡姐的東西她沒撈着,她女兒又不要那讨嫌的東西,她感覺虧大了,心肝肉都疼成一團。

“娘不能一直只大張旗鼓地張羅我的嫁妝,二姐姐的娘也要張羅。”陶言真勸道。

小李氏嗤笑:“給她張羅?她的好東西一點不比你少,随便給她點東西意思意思算了。”

“說句不讨喜的話,娘不是一直想讓人誇嗎?給二姐姐的嫁妝備好點,不用藏着掖着,讓人看到娘不僅在很熱心地張羅二姐姐嫁妝,而且給的嫁妝還都是好東西,這樣娘的名聲有了,以後出門那些貴婦們也會高看娘幾眼。”

小李氏不說話了,擰眉在名聲及嫁妝上掙紮,有很多事知道是一回事,但很難做到。

看出了小李氏有所意動,只是不容易下定決心,陶言真暗笑再接再厲:“娘,您忘了二姐姐夫家是皇商了?皇商有錢但缺靠山,與我們家成了姻親,以後互幫互助,他家為求咱們家能護住他們,定少不了我們的好處,您想想我爹作為林家少爺的岳父,他能少了我們二房的好處?到時那些銀錢還不是都握在娘手裏?現在就給二姐姐多備些體面的嫁妝,當是少投資多回報,咱們一點都不虧。”

一想到以後讨嫌的夫家的錢源源不斷地流入自家口袋,小李氏立刻眉開眼笑起來,寵溺地點了點陶言真額頭笑:“就你這鬼丫頭想的遠,好吧,我也不是那等黑心繼母,這就去倉庫挑挑,絕不虧了她的。”

看着小李氏心情大好地離開,陶言真舒了口氣,總算解決了一件難題,勸小李氏給甄桃嫒好好準備嫁妝并非只是可憐小白菜或是向那兄妹倆賣好,更主要的是為了小李氏名聲着想。

頂着刻薄小氣後母的名聲日子可不好過,尤其渣爹還一門心思撲在小妾身上,若不趁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一下,小李氏以後的日子過得會非常悲催。

段家與甄家迅速結親這等事驚壞了京中的人們,段如謹的親事一直是京中人們在意的事情,不知多少家想與段家攀上姻親,這名探花郎沒有選擇青梅竹馬的孟家女,反到娶了才回京城不久的甄家二房女,事情太過出人意料,是以話題更具傳播性。

據說孟怡聽說了這件事後幾度想尋死,都被救了下來,人們都愛同情弱者,一聽說孟怡尋死的事,原本還鄙夷她為了嫁段如謹不惜使手段跳湖的人大多都改變态度,開始聲讨薄情的段如謹及“狐貍精”陶言真。

這事陶言真當真無辜,她什麽都沒做就成了破壞人家感情的第三者了,原本段如謹已經與孟怡斷了,不存在第三者的事,但是別人吃飽撐着沒事幹再加上酸葡萄心理,她自然而然便被黑化成了有心機的狐貍精了。

這些事陶言真并不知情,只猜到自己與段如謹訂親會被很多姑娘們羨慕嫉妒恨,誰想被恨到這個地步了。

當初因陶言真救了孟怡,孟家管家上門道謝說自家老爺過後會請甄二老爺吃酒,結果在段、甄這兩家定了親後,景陽侯不但沒請甄二老爺吃酒,見了面就繞道走,自此後孟家是與段、甄兩家都生份了。

對這樁婚事特吃驚的還有甄文軒,與段如謹結交後,時間越久越覺得段如謹是個好兒郎,胸襟氣度及學識都是出色的,以後前程不可限量,誰想他心目中只公主郡主之流才能配得起的世子爺居然要娶那個除了相貌過得去剩下樣樣都為下品的妹妹!

段如謹與甄文軒在酒樓吃酒,見甄文軒一直拿不可思議的眼神瞟他,不由得一笑:“賢弟有話但說無妨。”

甄文軒想了想,最後還是沒忍住道:“段兄為何要娶我那三妹妹?不是我這個作兄長的不安好心對她有偏見,是她那個人我自小看到大就沒有懂事的時候,先前她罵我四弟的事并非秘密,回京前她罵我四弟的話更是不堪入耳,就這麽一個不懂禮術、不尊重友長、以欺負姐妹為樂的女子哪裏配得上你?娶了她不怕遭人恥笑嗎?”

這些話雖然損了些,但甄文軒卻不認為自己說得誇張或是過分,因為這些全是實話,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三妹妹的可惡,那種人配給世井無賴或是纨绔子弟都成,配給段如謹這般樣樣都好的男子則是老天瞎了眼。

段如謹聞言黝黑透着嚴肅的俊眸望向甄文軒,輕笑道:“賢弟對令妹的成見甚深啊,一個人不管以前有多壞,只要她後來變好了就要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你說對嗎?”

改過的機會……甄文軒思索了片刻陶言真近來的表現,雖說沒有以前那麽嚣張跋扈,沒有再欺負妹妹,但心狠手辣了,為将四弟院中美人們打發走鬧那麽一出事,連整個府的名聲都不要了,這種行為比以前更為可恥了。

“三妹妹嫁進段家,不知多久段家就會被她給抹黑了。”甄文軒打心裏将段如謹當知己當偶像,他不忍心好友被個不像樣的女子毀了。

“你多慮了。”段如謹收起眼中的嚴肅,溫和一笑,“我知你是為我着想,感情這等事是需要培養的,我相信令妹并非如你所言那般不堪,即便以前不堪,現在也變好了,我相信我妹妹的眼光。”

感情這位選妻是以妹妹眼光決定的,以前是段如丹與孟怡好,于是段如謹就想娶孟怡,現在是段如丹與孟怡疏遠了,與自家三妹好起來了,于是段如謹轉而要娶三妹,這可真是……這戀妹情節是否太過嚴重了點?甄文軒嘴角抽搐,不知說什麽好了,将自己的婚姻當兒戲的想必就這位世子爺一個了吧。

甄文軒讪笑,雖說還想發表一下感想,但終究還有幾分理智,再讨厭那個三妹妹,她也是段如謹未來的妻子,總說她壞話會招段如謹反感,作為朋友說一次就可以了。

“別總拿帶有偏見的眼光看她,我不希望你們的關系一直這麽僵。”段如謹看着甄文軒糾結的表情道。

“我、我盡量與她交好吧。”甄文軒很不是滋味地道,這陣子他有感覺到陶言真是想親近自己,只是他懶得理會,興許是自己太過排斥了,于是她也就歇了念頭,誰想風水輪流轉,以後人家就是世子妃了,身份地位遠非自己能及,說不定以後還要他去巴結讨好她了。

“明日我與妹妹去你家做客,貼子已經送去你家了。”段如謹換了個話題道。

甄文軒聞言點點頭:“放心,明日我不出門。”

段如謹這時候上門定是為了陶言真去的,甄文軒很有自知之明,但是身為一方的好友一方的嫡長兄,他都要留在家裏充當障眼物,這樣一來外人只會以為段如謹上門是來找他這個“好友”的,而非去會小未婚妻了。

見甄文軒配合,段如謹點了點頭,摸着下巴開始想小未婚妻究竟要找自己做什麽,他可沒忘是自己妹妹要他明日一起去甄家,原因是甄三姑娘點名要他過去,因為要話要對他說。

次日,段如謹帶着段如丹去了甄府。

見過府上幾位長輩後,段如謹便去書房尋甄文軒,段如丹去尋陶言真。

“幸不辱命,我将我大哥帶來了,随你蹂、躏。”兩家訂了親後,段如丹對陶言真又多了分親近随意,拿段如謹開起玩笑來。

陶言真嗔了一臉暧昧的段如丹一眼,道:“我找你哥只是說幾句話而已,你想哪去了。”

“哎呀,我是真的什麽也沒想,是未來大嫂你想遠了吧?”段如丹表情誇張地道。

“不與你鬧了,我們出去走走吧。”陶言真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拉着段如丹往外走去。

當兩人走到花園處時,段如謹與甄文軒已經等在了那裏。

很有默契般,段如丹、甄文軒還有跟來的下人都走開了一些,停在能看到人但聽不清說話的地方。

有人守着,陶言真與段如謹單獨說話便不會于名聲有損。

段如謹穿着一身華美刺繡的紫披風,有棱有角的臉有如雕刻般俊美非凡,玉樹臨風地站在樹下對着陶言真笑,美景美男極具視覺沖突。

陶言真也稍加打扮了下,穿了件白色的衣裙,披風是淡紫色,臉上略擦了些胭脂,襯得她原就嬌媚的臉更顯妩媚。

兩人站在一起相當和諧,尤其兩人衣服的顏色相近,就像是穿着情侶裝一樣,為此陶言真有些懊惱。

“三姑娘尋我有事?”段如謹靜靜地看了陶言真兩眼問道。

“嗯,有事。”陶言真迅速收好因美男一笑有些混亂的心神,板起臉嚴肅地道,“我不知你為何要娶我,也不會去問,只是有幾點我想事先說明,希望你能有個心理準備。”

“請說。”段如謹覺得好笑,陶言真小臉越是嚴肅他越是想笑。

白了段如謹笑個不停的臉,陶言真道:“我并非知書達禮懂三從四德的女子,若娶了我還想賢妻美妾嫡子庶女和樂融融一大家子那是沒門的事,想必以你家的門風也不會做出妻未上門庶子女先行開道的龌龊事,這點我可以不用理,但在我進門時你房中的女人必須要都送走,以後也不得納妾收通房,想讓我每日操心操肝地照看你的女人們那是不可能的事,你納一個我便賣一個,婚前不求你守身如玉,婚後若想享齊人之福還要看你有沒有那個福氣!不想家宅被我整得烏煙瘴氣大可一試,破罐子破摔的事我做得出來。”

陶言真頓了頓,眯起眼冷嗖嗖地道:“婚後你敬我,我便敬你,否則我整得你神經衰弱可不要怪我不厚道。好了,這就是我要說的,若是覺得我瘋了還來得及,請盡早退婚,當然為了我的名聲着想,退婚一事由甄家來做。請記住并非是我死纏爛打要嫁你,而是你不知因何原因要娶我,若之前你沒有看清我的真面目下了錯誤決定,現在我将我可怖、小氣、嚣張、無理取鬧的一面通通展現在了你面前,世子爺想反悔請盡早。”

作者有話要說:貓來更新啦,頭一回這麽早就更了嘻嘻,其實昨晚就寫了一千字,因太晚了就沒更嘻嘻,今天起床後就開始繼續碼。

感謝“小蜜蜂”和“totoro”投的地雷票,愛你們喲~~

明天貓争取還早點來更新,難得的假期,如果更新少有點過去不去的嘿。

27條件要遵守

“現在我将我可怖、小氣、嚣張、無理取鬧的一面通通展現在了你面前,世子爺想反悔請盡早。”這話說得可真是極盡嚣張、無理取鬧之能,饒是段如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覺得她說的不是好聽的話也錯愕了,即便是猜生命軌道與他一樣變了的小未婚妻會與衆不同,但沒想到會與衆不同到這個地步。

“你這是……妒婦?”段如謹愣了片刻後試探性地問出這麽一句話。

陶言真聞言差點兒沒氣樂了,虎着臉瞪過去:“你怎麽說話呢?我只是将天下所有女人心裏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了而已,你不誇我一句‘敢言衆女所不敢言乃真英雄’我忍,哪怕意思意思地誇我一句率真有勇氣都好,上來就諷刺我是妒婦真乃大丈夫?孰可忍孰不可忍!”

段如謹被陶言真理直氣壯的質問弄傻了,手指敲了敲房子柄認真看了看小未婚妻一副認真生氣的俏臉,心想這位能将無理取鬧表現得如此理直氣壯,将他的正常反應質問成“非大丈夫”作為,這也是一種本事。

“如此看來貌似是我不對。”段如謹眼中快速閃過一抹趣味,意志不堅定或是立場不穩的還真會不小心被她給哄住。

陶言真見好就收,微微一笑:“世子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敢于在女子面前坦然承認錯誤實乃胸襟廣闊,想來若是世子爺堅持娶了我那麽以後定不會再有其他的女人,而若是做不到,想必世子爺也會胸襟廣闊地同意由甄府提出解除婚約的。”

說來說去無非還是兩個目的,一是叫他婚後不得納妾,二是甄府退親不得有怨言,區別只是被陶言真胡扯一頓後理站在了她那方,看她說得多麽理直氣壯,段如謹忙轉過身輕咳一聲,肩膀忍不住微微抖動。

“世子爺這是怎的了?是太贊同我的話一時找不到言語形容了?”陶言真莫名其妙地看着肩膀一抖一抖有如抽筋了的男人,這反應要麽是氣壞了要麽是在偷笑。

段如謹又咳了下,緩緩轉過身驚奇地看着陶言真:“三姑娘可真是……與衆不同。”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這點不用世子爺說。”陶言真眉心突突直跳,感覺有點煩躁,同意不同意到是趕緊說啊!

“三姑娘有沒有想過若是我接受不了你的要求選擇退親,甄家會如何對你?”段如謹問了個很現實的問題,婚姻問題并非兒戲,她是為痛快要退親,但是甄家會聽她話嗎?聽了她的話後又會如何對待她?

“我會這樣說就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若世子爺心胸狹窄為此氣恨上我,且冷血地眼睜睜看我倒黴而不幫忙圓謊的話,那我只能感嘆天下于女子太過不公,連反抗說實話的權利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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