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6)
沉浸在美夢中不可自拔的陶言真感覺總有人騷擾她,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最終在後背被一只大掌托起時忍無可忍的她閉着眼一巴掌向前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在安靜的喜房中顯得那麽清晰。
感覺不對,陶言真登時便将酸沉的眼睛睜開,視線對上給她脫衣服脫到一半正呆愣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所有困意立時飛走。
天啊,她剛剛是不是打了他一下?回想了一下前一刻的手感,好像是打到了他的嘴上?
“呃,我、我做夢夢到了打蚊子……”陶言真尴尬不已地小聲道。
段如謹目光涼涼地盯了陶言真一會兒,然後眯起眸手上動作加快,瞬間便将陶言真脫得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一件亵褲。
陶言真傻了,這男人脫衣服要不要這麽迅速啊!
“你、你……”陶言真低頭看向布片遮不住多少肉的自己,驚呼地雙手護胸,身體往後縮。
“娘子大人既然這般精神,給為夫這麽大的‘驚喜’,那麽不禮尚往來一下豈不是顯得為夫太不懂禮術了?”段如謹笑得很英俊潇灑,好看極了,但看在陶言真眼中卻感覺各種陰森恐怖。
“我真不是故意打你的,我道歉好不?”陶言真平時不見得會怕段如謹,但此時是在床上,尤其自己基本等于脫得光光的情況下,底氣早跑得沒影了。
“不用道歉,讓為夫‘打’回來就是了。”段如謹說完長臂一伸,将躲得遠遠的陶言真拉到胸前緊緊抱住。
身體猛然貼在一個強健有力、身上散發着清新男人體息的懷抱裏,陶言真吓得一動不敢動,哭喪着臉:“你是說笑的吧?堂堂段世子是不可能打女人的吧?”
“誰說的?我打的就是女人!”段如謹溫香軟玉抱滿懷,體內立時傳來騷動,垂眸看着小妻子紅潤的嘴唇,眼神一暗立刻便吻了上去。
“嗚。”嘴巴被堵住,陶言真下意識地就想躲,但後腦勺被男人的大掌固定住,腰也被他另一只手拖住,根本動彈不得,嘴唇被咬了一口,剛要張嘴呼痛,對方滑膩霸道的舌以不可抵擋之勢強行遛進嘴中。
段如謹原只是想小小教訓一下陶言真,只是誰想抱着半X裸美人又嘗到她唇間滋味後便一發不可收拾,閉上眼用唇舌細細品嘗着她口中甜美的汁液,将她口中每一寸都吮過後便一掃先前的試探,吻便像狂風暴雨般鋪天蓋地襲來。
陶言真暈乎了,她前世不是沒被男人吻過,更親密的事都做過,只是此時被段如謹強勢的偷襲害得氣都喘不過來,他唇舌的火熱令她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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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了很久,感覺到懷中人呼吸困難,小粉拳正急得下捶他腰,段如謹理智回籠一些後戀戀不舍地松開陶言真的唇。
大口大口地喘氣,陶言真身子都軟了,毫無力氣地趴在段如謹懷中,小臉因激情喾着誘人的紅暈,紅唇微腫,透着被愛撫過的暧昧水潤光澤,誘惑力十足。
“娘子,我們歇下吧。”段如謹火熱的黑眸片刻都舍不得自陶言真此時嬌麗非常的臉蛋上移開,慢慢地将懷中身體軟得一塌糊塗的女人平放在床上,然後拉下床幔,身體覆了上去。
想到将會發生的事,陶言真心跳愈發快了,不知是緊張還是因剛剛的吻,感覺口幹舌燥的,僵着身子不敢亂動。
“放輕松,我又不會吃了你。”段如謹大掌在身上僵硬的嬌軀上來回移動,試圖以按摩來令她放松,嘴巴也沒閑着,順着陶言真的腦門、鼻子、唇一路往下吻,最終停留在她優美的鎖骨上吮吻起來。
不得不說段如謹的技術很好,陶言真很快便化成一汪春水,身體下意識地向段如謹貼過去,水眸霧蒙蒙的,理智飛走了不少,不知怎的突然想起穿越前看過的狗血小說,聲音軟軟甜膩地問出個超級雷人的話:“你不是該說句‘娘子你好美’嗎?”
話一說完陶言真想死的心都有了,臉爆紅,兩手瞬間便将臉捂上了。
狗血小說害死人,都怪他将她弄得魂飛了七七八八,問出這等糗死人的話,惱羞成怒嬌斥:“你滾開!”
“呵呵。”段如謹悶笑聲在陶言真脖頸處傳來,伸手将她捂臉的手拉下來,擡頭拿鼻子輕輕碰了她小巧精致的鼻頭,眉眼含笑戲谑,“娘子你好美,令為夫着迷若狂。如此,娘子滿意否?”
陶言真大怒,擡手就要打過去,結果手臂被對方擒住,随後細細碎碎的吻自她手腕處一點點往下吻,麻麻癢癢的感覺襲遍全身,忍不住嘤咛出聲。
女子第一次會痛,段如謹不想陶言真新婚夜受太多委屈,即便此時他忍得很難受依然要将前戲做足。
一只手自肚兜底伸進去罩住了綿軟挺俏的美好,手感出奇好,段如謹另一只手也伸了進去,嘴唇再次封住陶言真的唇進行第二輪瘋狂肆虐。
兩人的唇分開時,陶言真北都找不着了,媚眼如絲地看着段如謹,輕喘不已。
段如謹兩手過足了瘾,忍着即将暴走的欲望一把将陶言真的肚兜解開扔到地上,瞬間兩團形狀美好的挺俏映入眼簾。
美人的肌膚有如上等的羊脂白玉,在他的注視下,兩顆紅玫仿佛有了自己意識般顫微微地逐漸挺起,強烈的視線沖擊令他呼吸一滞……
作者有話要說:真不是故意斷在這,原本想一章搞定的,結果我發現如果将船都寫完的話不知道得多少字了,鑒于太愛睡覺的貓此時又犯困了,于是就決定寫兩章哇哈哈,兩章更那什麽什麽下,你們懂的……
感覺奉劍親投的地雷票,乖乖啦,麽麽。
32 洞房花燭夜(下)
陶言真随了小李氏的相貌,是個标準的美人胚子,臉上屬白裏透紅的健康漂亮膚色,而身上則是白皙光滑,觸手如上等絲綢般令人愛不釋手。
雖說這副身體才十六歲出頭,但發育得很不錯,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細的地方絕對細,胸型又漂亮,此時因為動情胸前的挺起更是如花瓣般綻放,長發散落在大紅床鋪,黑如墨的發絲襯着白玉般的肌膚,強烈的視覺沖擊令見者暈眩,此時的陶言真美得驚心動魄。
作為天下間唯一有權利能看又能摸的段如謹,只覺此時無論是視覺還是觸覺都得到了無比的享受,小妻子身上散發的淡淡體香也滿足了他的嗅覺。
“你真美!”不同于前一刻的調侃,這次的段如謹是自心底發出的感嘆,這般美如妖精的妻子在新婚夜給了他極大的驚喜。
理智所剩無幾,段如謹不再折磨自己,埋首進誘人的雙峰間細細品嘗啃、咬起來。
“啊……”陶言真感覺一股電流自某尖端迅速流竄全身,雙手難耐地揪住段如謹的頭發,兩手忙亂地不知是要壓着他的頭令他的吻更深些還是要推開他,兩只纖巧白玉般的腳指因興奮蜷縮起來。
段如謹品嘗完這邊就移到另外一邊,每一邊都能給他帶來不同的體驗,手也沒閑着,一手輕揉被他的唇舌滋潤過的一邊柔軟,另一只手将她的亵褲脫下,沿着細滑的腿摸向隐藏在叢中的神秘地帶。
陶言真迷亂中隐約感覺到有“異物”入侵,下意識地夾起腿,誰料對方過于強勢狡猾,那“異物”在她敏感嬌嫩的大腿裏側一捏,她一哆嗦,那東西便趁機侵入最為私密敏感地帶。
“壞、壞蛋!”感覺出那是男人的手,陶言真眉眼含春,聲音仿佛軟得跟棉花般嗔怪道。
“更壞的事為夫還沒做呢。”段如謹眸色更濃,眸裏隐含的壓抑快要爆發開來,一把抓在自己頭發上肆虐的纖細小手,引導其握住自己身上正叫嚣的火熱上。
又燙又大的還在跳動的東西,陶言真眼睛瞬間瞪大,臉更紅了,看着一副眼中流露得逞模樣的段如謹,想到自己一直被他“欺負”,不服氣之下咬了咬牙,另一只手也握過去,用力地在熱燙之物的頂端一捏。
“嗯。”段如謹僵着身子悶哼一聲,大滴的汗自額頭上滑落,啞着嗓子在陶言真胸前掐了一把,“娘子你輕點捏,捏壞了你這輩子就沒‘性福’可言了。”
陶言真被調、戲得面紅耳赤,但做也是做了,再裝矜持就矯情了,于是輕哼一聲兩只手放松力道安撫“受了傷”的某物,待段如謹眉頭松開後适當加重力道去套玩,只是在感覺手中的東西越來越燙且越來越粗後動作不由得慢下來,她害怕了,自己這副身子還未成年啊,受得了嗎?
感覺到對方在打退堂鼓,段如謹自然不給她這個機會,果斷将兩條長健的腿擠進陶言真腿間,将兩條細滑觸感極好的腿圈在自己腰上,手指探了探見小妻子那處已經濕潤,于是不再猶豫,将自己忍了許多已經忍不下去的硬挺對準花谷入口向裏戳。
一陣痛意傳來,陶言真下意識地手底着段如謹的胸膛往外推:“疼。”
“過會兒就不疼了,乖。”段如謹繼續在窄小的入口探路,手在她纖腰處揉按着企圖令她放松身體。
陶言真知道這種疼痛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見段如謹沒有魯莽地不顧她意願強行進入,而是小心翼翼地幫她适應,感激他的體貼,于是一咬牙閉上眼豁出去道:“早死早拖生,來吧!”
只聽……
“嗯。”
“啊。”
兩人同時傳來一享受一痛苦的聲音,每人還帶有微微的細喘。
“疼了吧?”段如謹略帶心疼地在陶言真敏感地帶揉撫,埋身在她體內暫時不敢動,無奈地舔了舔她擠出來的眼淚。
膜都破了,能不疼嗎?陶言真掉了兩滴淚,感覺沒有她想象的疼便沒有再掉金豆子,輕輕呼出一口氣,早死早拖生,這下最難的一步邁出了,後面該好多了。
她該慶幸段如謹經驗豐富前戲做足,令她關鍵時刻沒有那麽疼嗎?
“你太沖動了,交給我來就好,偏自己逞能。”段如謹眉眼帶笑數落人,想到剛剛她握住他的硬處挺腰的刺激畫面,心驚之下又隐隐發熱。
陶言真沒力氣再折騰了,感覺體內痛意略減空虛感漸強時,便攬住段如謹脖子,雙腿環住他勁瘦的腰開始吻他的臉。
看這表現便知她适應了,段如謹心中一喜,再不強忍着,開始一點點動起來,起初還體貼地注意着陶言真的表情,到後來波濤洶湧的欲望将他淹沒,再顧不得去注意身下人的感覺,加大力道與速度律X動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絢爛之後陶言真感覺自己從雲端回到了地面。
渾身無力、香汗漓淋地躺在床上,身體還沉浸在前一刻的激X情之中微微顫抖,雙眼迷離。
餍足的段如謹側身躺在陶言真身側,一手支着下巴欣賞着陶言真□之後散發迷人光暈的臉蛋,一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
好一會兒,陶言真緩和了,轉頭看到段如謹亮中帶笑的黑眸,臉一紅,嗔怒:“看什麽?還不去準備熱水,身上難受死了。”
段如謹手指在她嘴唇上捏了捏,帶有磁性的聲音含笑道:“娘子火熱主動的一幕将為夫迷得魂都丢了大半,以後再親熱時還由你主動如何?”
轟的一下,陶言真惱羞成怒,反擊:“還不是因為你磨磨蹭蹭,早做早完事。”
“……”好吧,為她着想反到被嫌棄了,段如謹大度地嘆了口氣安撫,“娘子莫氣,為夫以後定速度‘入巷’,不讓娘子等急了可好?”
陶言真磨牙,鄙夷道:“平時瞧着你文質彬彬很君子的模樣,怎的一上了床就無賴成這樣?活脫脫一個臭流氓!”
“對自己媳婦兒流氓天經地義,好了,看你有力氣罵人是緩過來了,我去吩咐丫環備水。”段如謹起身去穿衣服。
陶言真之前因睡得迷糊,後又被他挑逗得意亂情迷,于是都沒仔細看過他的身材,此時他一起身穿衣,從他背對她的角度看去發現他到是有個好身材,寬背窄腰,标準的倒三角标準身材,看着瘦實則動作間隐有肌肉浮現,兩條碩長強健的腿,待他轉過身後兩腿間……
“娘子看為夫的裸身看得口幹舌燥了?”段如謹披好外袍好笑地看着正盯着自己身材咽口水的陶言真調侃道。
陶言真連忙移開眼,穩下跳動有些快的心跳,哼道:“一身的毛,有什麽好看,還不如看我自己養眼。”
瞧着錦被下隐約露出的白色肌膚,段如謹喉嚨滾動了下,強行別開眼沒有反駁她的話,她的身材确實很有醬令男人瘋狂。
沒再鬥嘴,段如謹出去對在外面守夜的婆子吩咐了聲便回了房間。
不一會兒功夫,丫環們便目不斜視地陸續進來往屋內屏風後的浴桶裏注入熱水,随後又快速退了下去。
“我們洗澡去。”段如謹掀開錦被,将赤條條的陶言真抱起,兩眼欣賞地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後好心情地去了屏風後。
歡愛過後身上很不自在,此時一泡進溫熱的水中陶言真舒服得眯起眼,對脫掉外衣走過來的男人道:“我先洗,你出去等會兒。”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一起洗省時省力。”段如謹厚臉皮地在陶言真不滿的瞪視下跨進有限的浴桶中打算洗鴛鴦浴。
拍開某只襲胸的狼爪,陶言真雙手環住胸斥道:“我身上不舒服,夫君大人你就老實洗澡可好?”
段如謹是個體貼的男人,聽陶言真這麽說便歇了來第二回的念頭,遺憾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明日再戰,為夫幫你擦洗,保證不會做進一步的事如何?”
沒等陶言真同意,段如謹手臂一伸拉過躲閃的陶言真,大手在她周身按揉,看似是猛吃豆腐,實則是在她可能酸痛的地方有規律地按摩,這本事是前世自某位高人處學來的,能令房事後疲憊酸痛的女子解乏。
段如謹的手法很好,陶言真沒被捏幾下就變得賊老實,然後再幾下子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就在浴桶裏靠在段如謹懷中沉沉睡去。
小妻子睡着了,段如謹輕手輕腳給自己和她洗幹淨後抱着她出浴桶,身上水漬擦幹淨了就回了床上,一整日兩人都累壞了,摟着香香軟軟的新婚妻子閉上眼一同睡去。
一夜無夢,再睜眼時天已經大亮。
陶言真睡了個香香的覺精神頭很好,醒來後見天亮了立刻坐起身要穿衣服。
段如謹也醒了,看着手忙腳亂穿衣服的陶言真道:“別急,天色還早。”
“不早了,公婆都已經在上房等着我們了吧。”新婚第一日要給公婆敬茶,作為進門剛一天的新媳婦,敬茶可是大事。
“爹娘都是開明之人,知道我們昨晚洞房花燭夜,太早會起不來。”段如謹也慢悠悠地起了床,沒有叫丫環進來服侍,與陶言真一起自己穿衣服。
衣服穿好了,陶言真便将丫環們叫起來伺候洗漱,原以為下地時自己會兩腿酸軟走路別扭,誰想下了地後發現自己與平時沒多大差別,只腿間有一點點酸疼,兩腿并無異樣,別說走路,就是讓她做套廣播體操或小步跑幾下都沒問題。
“怪哉。”
“怪什麽?”
“沒什麽。”陶言真看了段如謹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哪可能告訴他是自己“天賦異禀”,明明晚上完事後還酸軟疼痛,甚至泡澡時都疲累得睡過去,誰想一宿過後就像她沒有與男人翻雲覆雨般,居然半點事都沒有。
段如謹頭腦好使,見陶言真東走一步西走兩步地試探,便明白她疑惑什麽了,抿唇一笑,不打算告訴她真相,就讓她自己去想吧。
青山綠水進來了,一同進來的還有兩名面容嬌好的丫環,是原本在段如謹房中伺候的一等丫環。
“你們見一見新夫人吧。”段如謹對兩名丫環道。
此兩名丫環均十五歲左右,名字比青山綠水好聽多了,分別叫煙雪和霧梅,前者身形高挑愛笑,後者不及前者高,但身材□很有女人味,總之各有各的特色。
青山綠山眼角掃着比她們美麗很多的丫環,心底酸酸的,在甄府二房,她們的樣貌并不算差的,因為小李氏身邊的丫環都一個賽一個的醜,而來到段家後,她們發現就沒有長得醜的丫頭,個個都好看,最差的都能稱得上清秀佳人,想不令她們自慚形穢都難。
“奴婢煙雪、霧梅給世子夫人請安。”兩個丫頭給陶言真跪下問安。
“起來吧。”陶言真将準備好的兩個寒着小銀錠子的荷包給了她們一人一個,段如謹的大丫環不同于普通丫頭,見面禮不能太寒酸。
“謝謝夫人。”兩名丫頭沒有推辭,接過荷包站起來。
陶言真眼尖注意到此二人起身時眼角掃過段如謹紛紛面頰含春,而在看她時則有着控制不住的羨慕。
都正值芳齡,伺候着美男主子能守得住心才怪,都怪段如謹這個騷包,陶言真趁丫環們不注意狠狠剮了段如謹一眼。
段如謹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梁,不明白自己哪裏惹到陶言真了,輕輕笑了笑,大人有大量沒有與陶言真一般見識。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通報,是蔣氏身邊的婆子趙嬷嬷來了。
“給世子爺、世子夫人請安。”趙嬷嬷進門後笑着給兩位主子見禮,然後便帶着丫環去了喜床處拿白綢。
陶言真感覺尴尬,古代這習俗真讓人無語,新婚一大早還要取白綢驗貞潔的。
将白綢疊好放進盒子裏,趙嬷嬷等人迅速離去。
趙嬷嬷來取白綢,說明國公爺夫婦已經準備好了,衆人不敢再耽擱,打水的、遞手巾的、幫梳頭幫化妝的,幾名丫環各做各的,伺候着陶言真及段如謹梳洗打扮好。
煙雪與霧梅很想去伺候段如謹,但也知此時女主子進門,她們要讨好新夫人要緊,只得老老實實地圍着陶言真打轉。
都準備好後,段如謹便帶着陶言真出了喜房去上房給國公夫婦請安了。
一出了房門,院裏的丫頭婆子們便都來給陶言真見禮。
出了院門往上房走時,路上遇到的下人們都會上前行禮,見到段如謹體貼地走在新夫人身邊,時不時地噓寒問暖一番,每當望向新夫人時他們世子爺眼中便流露出溫柔。
能在國公府上當下人的個個是人精,看段如謹這番表現便知他們世子夫人很讨世子爺歡心,于是心底不敢小看了這位世子夫人。
段如謹與陶言真去上房正廳時,安國公與蔣氏坐在主座上等着他們小兩口呢,不僅他們,段如謹的一名嫡親弟弟還有一名庶弟也在。
段如丹也是剛來,看到大哥帶着新嫂嫂進門,臉上立刻露出歡喜的笑容,長嫂是與自己很合得來的好友,沒什麽比這點更令人高興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上章留言好少,親們都不愛貓了,貓桑心了,躲牆角哭去,誰也不要攔我_
33 新婚請安日
國公爺還是如以前那般一臉威嚴,蔣氏依然妝容精致,氣質高貴,兩人一英武一美麗,眼神交流間不經意間流露的情誼與尊重說明夫妻二人很有感情。
有婆子立刻将蒲團放到陶言真面前,這是用來跪下敬茶的。
段如謹與陶言真并排跪下,婆子端着茶過來,陶言真随着婆子先跪到安國公面前,端過茶杯恭敬地舉過頭頂朗聲道:“媳婦給公爹敬茶。”
安國公長着一張嚴肅的臉,不說話的時候表情顯得更為嚴肅,“嗯”了一聲接過茶意思地飲了一口後将茶杯放在一旁,示意身後婆子給紅包。
接過紅包,陶言真道了聲謝,然後起身來到蔣氏身前跪下拿過新的茶杯高舉頭頂朗聲道:“媳婦給母親敬茶。”
蔣氏看了看陶言真,又掃了眼正讨好地對自己笑的兒子,心底嘆口氣接過茶飲了一口,同樣自婆子手中接過紅包賞了新媳婦。
敬過公婆,要認識小叔子和小姑子。
陶言真起身後由段如謹帶着,兩人挨着坐在蔣氏左手側前兩把座位處,原本就站着的輩份小的哥幾個挨年齡依次給陶言真見禮。
段如謹嫡親弟弟今年十七歲,前兩年沒有在京城,因學問不及長兄,對文興趣不大,對武學很有興趣,于是在開明的國公夫婦允許下随着武學師父在外歷練,這也是為何陶言真沒見過這位小叔子的原因。
“這是二弟如琅,上個月才回來,你還沒有見過。”段如謹輕聲對陶言真介紹。
“見過大嫂。”與段如謹一般高,皮膚黝黑,模樣更像安國公的段如琅對着陶言真彎腰作了個揖。
陶言真連忙起身回了一個半禮,道:“二叔多禮了。”
禮物早就準備好了,陶言真自丫環手中接過紅包給了段如琅。
見完二叔子,就要見三叔子,安國公并非好色之人,總共一妻兩妾,正妻生有兩子一女,其中一妾生有一子,另一妾至今未有子女,因此段府人口很簡單,是京城難得宅子裏陰私較少的人家。
段家三爺今年同十七歲,比二爺只少兩個月,長得斯斯文文,很愛笑,模樣俊秀,長得更像他姨娘一些,文不成武不就,但在商業上很有頭腦,才十七歲就将安國公扔給他玩的幾家毫不賺錢的店鋪打理得不但盈了利,甚至還有賺大錢的趨勢。
“這是三弟如曦,平日裏大多時間都在鋪子裏。”段如謹在望向庶弟時,眼底笑意多了些。
“見過大嫂。”段如曦像他二哥那般向陶言真彎腰作了個揖,雖是庶子,但由于府上主子少,又因自身能賺錢,不用巴巴地指望府上施舍銀子花,是以段家三爺從來都沒有一般庶子慣有的自卑或是小心謹慎,言行舉止不熟悉的人看了都會以為他是大家的嫡子。
陶言真回了個半禮,也送了個荷包,許是因為成了夫妻對段如謹有了點子默契,在介紹老三時他握自己胳膊的力道有變,側過頭去看了下見他眉眼間的笑濃了些,壓下疑惑打算以後有機會再詳問。
見完兩位小叔子便去見小姑子段如丹,面對段如丹時陶言真自在了許多,臉上挂起輕松的笑。
“美貌可愛的小姑子如丹給大嫂見禮。”段如丹對陶言真眨了眨眼,然後學着兩位兄長那樣作了個不倫不類的揖。
“咳。”段如謹咳了下板起臉瞪耍寶的妹妹。
“如丹!”蔣氏斥了聲。
段如丹吐了吐舌頭,收起玩笑之心兩手放在身子一側屈膝半蹲行了個禮道:“如丹給大嫂見禮,祝大嫂與大哥合合美美,恩愛一輩子。”
段如謹聞言笑了,顯然對自家妹妹說的話很滿意。
陶言真也笑了,背對着衆人嗔了段如丹一眼道:“如丹越來越美麗了,來,給你的紅包。”
段如丹連忙接過笑嘻嘻地道謝,盤算着一會兒找這位大嫂玩去。
敬完茶,與同輩們也見完了禮,陶言真要伺候着公婆用早飯,結果兩位長輩還算體貼,稱她昨日累了一天,今日就免她立規矩了,讓回房休息,等回門之後開始再每日早上立規矩。
陶言真心下一松,一大早折騰下來早餓了,不用站着伺候別人吃早飯真是太好了,謝過公婆後就随着段如謹離開上房正廳。
段如謹因為新婚不用去當值,陪陶言真回新房用早餐。
大廚房得了令早将給世子及世子夫人的飯準備好,陸續端了過來。
早飯比較清淡,但很精致,種類繁多,南瓜小米粥、八寶蓮子粥、奶黃包、素三鮮餡小包子及幾樣可口小涼菜。
“多吃點,昨晚你累壞了。”将要伺候的丫環支了出去,段如謹對陶言真笑道。
這話說得……陶言真剮了大早上起來就不正經的男人一眼,吃起他夾過來的包子及菜,昨晚她是累了,感覺得出他沒有太過盡興,因為顧及着她是初次他沒敢太折騰她,總的來說還算是體貼的男人,他給予她一份體貼,她便會給他相應的尊重。
吃飽了,陶言真不能閑着,還要認識下院子裏伺候的下人們,見段如謹主動配合一路陪同,滿意地笑着誇贊:“夫君你真好。”
“應該做的。”段如謹笑着捏了捏陶言真的手心,見小妻子臉紅潤潤的,比昨日之前更具幾分女人妩媚之美,心下一動,俯身在其耳旁低聲道,“白日為夫多多體貼些,晚上娘子記得要用熱情來回報。”
“不正經!”陶言真拿眼角嗔了段如謹一眼,這一眼極其妩媚勾人。
段如謹眸色一暗,在那能勾人心魂的眼角親了親,篤定地道:“其實娘子你也不正經,于是你并不讨厭為夫的不正經。”
陶言真立刻就“不正經”地翻了個白眼,在他胳膊上用力掐了下道:“老公你太聰明了,一下子就看清了我的本質。”
“為何要叫我老公?”段如謹大方地讓她掐,眉頭都沒皺一下。
“老公親近,以後我就叫你老公,你可以叫我娘子也可以叫我老婆,當然只限在私底下。”陶言真覺得娘子夫君這等稱呼別扭,還是老公老婆親切自然多了。
“好吧,老婆你喜歡,那老公以後就這麽叫你。”段如謹從善如流改了稱呼,小妻子有意思的很,并不像大家閨秀那般一板一眼地做事說話,相處起來很容易心情好。
陶言真嘴角微翹,不管以後這個老公怎麽樣,目前看來還是很可愛的,不僅如此還很賞心悅目,面對可愛逗趣的大帥哥心情自然而然便會大好。
段如謹院子中伺候的人都在院子裏站好了,陶言真出去時看到的就是以管家為首約三十多個下人。
“奴才、奴婢見過世子、世子夫人。”下人們見陶言真出來連忙下跪磕頭見過新夫人。
陶言真沒立刻讓他們起來,在丫環端來的椅子上坐下打量這些下人們,好一會兒後才讓他們起來。
段家的管家五十多歲,對國公府很是衷心的一個人,婆娘孩子都在段家幹活,今日也過來見見新夫人。
段如謹有位奶娘,四十多歲,姓王,就在院子裏管着一幹丫頭婆子,長得圓圓滾滾的,陶言真讓起身後她的眼睛就一直在新夫人身上打量。
“我呢,新嫁到段家,什麽都不懂,好多事得請教各位,希望大家多擔待。”陶言真淡笑着看着衆人道。
“世子夫人有事盡管吩咐下人去辦,國公府并非一般人家管得寬松,若有下人不長眼敢以下犯上,怒大欺主的話,是要立刻打死的。”管家朗聲說道,這話說的不僅是要寬陶言真的心,同樣也是震懾下頭人不要因為世子夫人年輕就抱有怠慢或不該有的想法。
陶言真聽懂了管家的用心,笑意濃了些道:“以後還要管家先生您多擔待些,有管家上的問題我都去請教您。”
“不敢不敢,有事世子夫人只管吩咐就好。”管家謙遜地道。
老管家地位高但并沒有倚老賣老,反到對自己頗為尊重,這點令陶言真很滿意,通過下人的素質就能看出整個府的風氣,想來國公府還是很重視下人們的作風。
見了下人,說了些話後,陶言真便讓管事婆子将賬本拿來,段家的管家權在蔣氏手中,她也沒興趣去争,身為段如謹的正妻,他們院中的管理權就躲不掉了。
沒多會兒功夫,厚厚的賬本便拿了來,陶言真沒想一天就看完,正式接手院子裏的管事權利得費幾日功夫,國公府整體下人們素質高,不代表所有下人都這般,總會有個別不是東西的,不知道他們院中有幾個這樣的人。
臨近中午時,段如丹來了,稱是來嫂子房裏蹭飯的。
“大哥,大嫂都歡迎我來蹭飯,你怎麽皺眉頭?”段如丹不滿意自家兄長不歡迎自己,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電燈泡。
“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你也好意思?我正與你大嫂培養夫妻關系呢。”段如謹當着妹妹的面握着陶言真的手道。
“那我也與大嫂培養姑嫂關系呢。”段如丹握住陶言真的另外一只手道。
看着兩兄妹大眼瞪小眼,陶言真噗嗤一聲笑了,羨慕地道:“你們兄妹的關系真好,不要當着我的面秀兄妹情深,不厚道。”
想到甄家二房兩位爺,兩兄妹均以同情的目光望向陶言真。
“別這麽看我,好像我多可憐似的。”陶言真瞪着将她當小可憐看的兩人。
“你沒有個疼你的大哥,就當我大哥當哥好了,還記得我們剛認識時我曾提議你認我大哥當義兄嗎?”段如丹忽然想起這件事,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段如謹斥道:“少胡說。”
“誰胡說了?就讓大嫂将你當哥哥看又如何?白日是哥哥,晚上是丈夫,有何不可?”段如丹理直氣壯道。
“你這丫頭,還沒嫁人就敢調侃起兄嫂了。”段如謹恨鐵不成鋼地點點陶言真額頭數落。
“嘻嘻。”段如丹大眼睛在段如謹及陶言真身上掃了掃,開口問,“明年這個時候你們能不能給我生個小侄子侄女?”
陶言真聞言臉有些發熱,瞪向段如丹。
段如謹沒那麽客氣了,眯起眼道:“明年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