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11)
子夫人說的話會這般粗俗。
“原打算出來散散心的,誰想碰到這些惡心的人,誰知一會兒還會不會還遇到這樣的破壞心情,咱還是回去吧。”段如丹提議道。
“正有此意,走吧。”陶言真起身,讓宮女帶路,與段如丹回了碧竹宮。
傍晚。
晚宴即将開始,皇宮裏極熱鬧,來賀壽的人極其多,皇宮裏備下上百桌席面,男方女方席面各一半,菜色極盡美味,酒均是好酒。
男女分開入席,中間以屏風隔開。
陶言真與蔣氏在一張桌子,同桌的還有代表甄府出席的蕭氏,可惜小李氏沒有來,甄府只來了甄大老爺和蕭氏。
陶言真與蕭氏說了會子話,互相問了對方的近況,然後蕭氏道:“你二姐姐前日來信說她已經有喜了,最近正害喜呢,她成親一年多,此時懷上也是好事。”
小白菜懷孕了,這真是好事呢,陶言真笑着說了恭喜甄桃嫒的話,原本她是想親近這位嫡姐的,只是畢竟不是同母所出,前身又給對方留下不好的意象,兩人關系也只維持在還可以的地步,再進一步不可能了,雖說有些遺憾,但她不勉強,有段如丹這麽好的小姑子兼好友,誰還在意無法親近的嫡姐。
“女人嫁人就是相夫教子,盡快生下兒子要緊,你成親也兩個月了,多補補身子,争取一舉得男。”蕭氏瞄了瞄陶言真的肚子道。
陶言真炯炯有神,哭笑不得地道:“大伯母,我還小呢。”
“不小了,都快十七了,我像你這麽大時,你大哥都快出生了。”
陶言真不敢接話了,她這年齡在這個時代還沒生孩子是有些大了,但是在現代她就是一未成年啊!未成年生孩子對身體傷害很大的,孩子這種事來了故然好,不來也不會勉強的,她到希望自己十八歲了身體長得更開時再懷孕生子。
聊着聊着,時間就到了。
“太後駕到。”
“皇上駕到。”
Advertisement
“皇後駕到。”
內侍尖厲的聲音傳來,場中瞬間鴨雀無聲。
一身盛裝打扮的威嚴老太太在身穿明黃的皇帝及皇後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在正中座位上坐下。
文武百官及随之而來的命婦子女們無人敢直視三位世間最尊貴的人,均低着頭跪下高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年近四十,身體硬朗的皇帝笑着說道。
“謝皇上。”衆人起了身,規規矩矩地站着。
“今日是太後六十大壽,衆卿家及其家眷們晚上都要開開心心的,用過晚飯後都別走,一同陪太後看煙花去。”皇帝威嚴有力的聲音響起,衆人不敢有異議。
皇上說完後,太後說話了,老壽星微笑看着下面的衆人:“今日哀家的壽辰,為圖喜慶,大家就當是在自己家一樣,不要拘束。今日不是來了很多個多才多藝的姑娘們嗎?若是願意,可以表演一番,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聽到最後一句話,自負才學過人的女子們心中開始打起了小玖玖,太後壽宴上表演特長,若是運氣好哄得太後老人家開心,再不小心得了個才女名聲,那于以後的婚嫁都大有好處。
想明白其中的益處,衆多女子均開始蠢蠢欲動。
陶言真眼角餘光瞄到十二至十五都待字閨中女子們臉上的喜悅的表情,明白今晚必定熱鬧非凡,這表演的事誰有本事誰就去吧,反正她不上臺,誰讓她什麽都不會。
43 夫唱婦來随
這一晚出奇熱鬧,在衆人酒酣耳熱之際貴女們開始獻技,也有沾了點酒的年輕兒郎們見一個個嬌俏可人的女子們或彈琴或吟唱地表現,他們也不甘寂寞,上臺表演劍術的、拳術的,也有去到寬敞地方表演射藝的。
一時間,諾大的現場成了未婚男女們表現自身價值的場所,太後老人家看得津津有味,不管表現得好與不好統統有賞,表現得特別出色,她很喜歡的賞賜會多些。
于是為了得到更多賞賜以求在今晚貴人們聚齊的場合揚名,個個都野心勃勃地要争個高下。
有表現極出色贏得衆多掌聲的,也有太過緊張出錯的,總之有人喜有人憂,表演的人心情起伏注定小不了,只有純觀衆們能心平氣和地看熱鬧。
這時,場中氣氛再次被帶動,叫好聲一陣接一陣,正是馬總兵大人剛滿十七歲的次子馬立東在打拳,只見拳打得行雲流水,不僅動作好看,一招一式看着威力也令人驚嘆,只見一旁随從高舉的幾層結實木板被他一拳捅破,瓷枕大小的石頭也被他一舉擊成兩半。
叫好聲空前的高,年輕俊俏小夥子因叫好聲雙眼流露出滿滿的自信。
總兵乃正二品,立過大功,馬立東又乃嫡出,模樣似母,身手似父,前兩年便開始入軍歷練了,是個好兒郎,在京中頗有名氣,吸引了很多未婚配女子的注目。
表演完,滿場掌聲,太後大悅,重重賞了馬立東。
馬立東跪下謝恩,起身後沒有立刻下臺,而是向三位貴人行禮懇求道:“臣子早聞安國公世子文武雙全,早就想找機會切磋一二,今日有幸給太後娘娘祝壽,恰好安國公世子也來了,臣子想求太後娘娘允許臣子在您的壽宴上與其比試。”
十七八歲正是男人熱血的年紀,尤其自幼便出色的人更是覺得自己比誰都不差,早就聽說段如謹如何如何本事,他很早就不服了,只是平時碰不到面,又沒有學一些沖動之人下戰貼,于是将這想法壓在心底。
今日太後壽宴,他在吃酒時看到段如謹也來了,于是心頭一動,便想趁今日圓了自己的夢想,輸了的話也非輸在弱者之手不會太丢人,而若是有幸贏了的話……那他可就要一舉成名了!
越想越激動,馬立東年輕俊秀的臉上寫滿了渴盼,一直維持着行禮的半彎腰狀态。
皇上聽到此請求一愣,随後笑道:“太後壽辰,大家表演一番技藝熱鬧熱鬧很好,比試武藝難免會有受傷,這大喜的日子有人流血可不妥。”
一直沒怎麽開口的皇後這時突然開口了,道:“皇上,安國公世子武藝高強這是衆所周知的事,但想必在場大多人都沒有看到過,想必大家都想見識一下兩位青年才俊的切磋,只要讓他們點到而止,不用武器,小心一些,不會受傷的。”
眉頭微擰的太後聞言也點點頭,大方地向底下的衆人問:“衆卿家們意下如何?”
衆人聞言,大多數人都開口道想看兩位年輕人比試,個別人持反對意見,說拳腳無眼,有時一不注意傷到了對方會影響太後心情雲雲。
段如謹與幾名年輕人一桌用飯,他一直沒說話,神色淡然地飲酒,偶爾吃口菜,沒在意場中的喧嘩,仿佛大家談論之人并非他一般。
一些毫無建樹,嫉恨段如謹年輕有為又讨姑娘們歡心的官家子弟們不由得開始壓低音量,但卻能令他聽到的聲音說起酸話來。
“段世子一直不開口,莫非是怕了馬家二少了?也是,方才他露出的那手功夫,一般人可是招架不住的。”
另一人道:“你胡說什麽?段世子才不會怕的,大不了打不過認輸。”
幾道嗤笑聲響起,然後又有人道:“小弟們都多年不曾見過段世子的身手了,今日就讓我們大家開開眼吧。”
段如謹聞言淡淡地看了眼起哄的幾人,神情有着幾分不怒而威,成功令那些人閉了嘴。
太後見很多人想看,低聲與身旁的皇帝說了幾句話,然後笑着道:“既然大家都想看,那哀家就大度些允了,不過安國公世子同意與否由他自己決定,哀家可不會勉強。”
馬立東聞言大喜,高呼謝過太後之後便轉身面向段如謹所在的方向抱了下拳,朗聲道:“段世子可否屈尊指點在下幾招?不論輸贏與否,小弟都會感激的。”
衆人瞬間全望向段如謹的方向,期待的、幸災樂禍的、厭惡的,總之各種目光都有。
在衆人的注視下,段如謹動作優雅地放下酒杯,起身向馬立東回抱了下拳道:“既然馬賢弟盛情難卻,段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後便往臺上走,路經安國公身邊時,段如謹聽到父親說“手下留情些”時,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附近見到兩父子互動的官員不由得心想這安國公對自己的長子可真是有信心,居然不擔心長子輸在拳腳功夫極好的馬家小子身上,反到囑咐長子要手下留情,可真是……
走到臺上,段如謹拍了拍精神抖擻的馬立東肩膀,誇了句:“身手不錯。”
“謝謝段兄。”馬立東被誇獎很開心,在只長了他兩歲的段如謹面前,稚嫩得像個小孩子。
之前有屏風遮擋,女眷們看不到男方那邊的人,此時段如謹一上臺,女人們就看到了,見其一身月白色錦袍,一點不見緊張,神色安然地微笑着,挺拔的身姿,清俊的眉眼,泰然的神情,端的是風光霁月,風華無限,一下子,為之傾倒的女子無數。
陶言真見段如謹上臺,放下筷子神情專注地看着臺上,她還沒有看到段如謹的功夫過,此時有機會定然要看看。
感覺到四周投遞過來的火辣辣的視線,陶言真掃視了一圈,見都是年輕女子們瞪視她的嫉恨目光,不由得在心底嘆氣,某男不經意間又吸引了許多粉絲,可惜她又成了衆人羨慕嫉妒恨的對象,感嘆着有這麽一位風光無限的美男丈夫,她的女性朋友注定多不了了。
“大嫂莫擔心,大哥一定會贏的。”段如丹信心滿滿地安慰陶言真,顯然将其複雜的神色理解成擔心大哥會輸了。
“我也對你大哥有信心。”陶言真雖然沒有見識過段如謹的身手,但就是莫名地覺得他不會輸,無視周遭怨怼的目光,心情頗好地望着臺上俊帥無雙的男人。
“承讓了!”馬立東抱拳說完後便先行出拳攻擊過去,是他挑戰在先,那就先出手吧。
臺上出了手,臺下之人便屏住呼吸盯着臺上,兩人都是京中有名的才俊,看他們比試比先前看千金們彈琴唱歌有意思多了。
馬立東招招攻擊都既快且狠,不給對方留餘地的一招接一招往段如謹身上招呼。
如此快且狠辣的攻擊換成別人早就被擊中了,但換成段如謹情形則大不同,只見其在比試中依然神情安然,不管對方使出多淩厲巧妙的招勢,他都能很輕松地躲開,沒有回擊,只是在躲,仿佛在研究馬立東的招勢特征,又仿佛是在陪着他玩。
看得懂的自然知道段如謹雖在躲,但躲得無比輕松,毫無敗相,看不懂的則面上露出嘲諷,覺得被打得只知道躲連還招都不會,有夠丢人。
“還以為段世子很快就能勝出,誰想這麽久了還沒贏,不會是因為被某人害得功夫都耽擱了吧?”陸二姑娘掃了眼陶言真冷嘲熱諷道。
陶言真理都沒理她,專注地看着臺上,頭一次現場看功夫片,激動都來不及,誰還有閑心搭理沒事找事的家夥。
兩人越打越快,不光是拳腳功夫硬,兩人都有輕功,段如謹用輕功躲閃,馬立東也用起輕功去追,一時間,臺上兩道身影迅速地你一招我一招地你來我往,只見馬立東招招用力,于是動作上就無甚美感,而段如謹開始還起手來,不再一味地躲閃,一招一式之間動作丢雲流水,有股子翩然的美感,每個轉身出拳都是賞心悅目的。
若覺得段如謹光顧着動作好看,是花架子,那可就大錯特錯了,看馬立東越來越狼狽的狀态便知此好看的招勢中看也中用。
“咚”的一聲,馬立東單腿跪在了地上,是段如謹轉至他身後在他膝蓋處踹了一腳。
待要起身時,馬立東動作慢了一拍,被段如謹按住左臂,只聽“咔擦”一聲響,胳膊脫臼了。
勝負已分,一方是腿因跪的力道過猛受傷,且肩膀脫臼,而另一方不但分毫未傷,還一身清爽的,一番打鬥下來連頭發都沒有亂,如此鮮明的對比,已經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
場下突然響起熱烈的掌聲及歡呼聲,姑娘們望向段如謹的目光愈加火熱,而瞪向陶言真的目光比之先前更加刀光劍影了。
“我輸了,段兄的身手令小弟望塵莫及。”馬立東神情有些黯然地站起身服輸道。
段如謹見馬立東小小年紀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認輸得這般坦然,好感頓增,上前按住對方受傷的肩膀,稍一用力,便将脫臼的肩膀接上了,道:“馬賢弟有這身手已然很了不起,再鍛煉兩年,想必我要贏你就困難了。”
原本因輸而郁悶不已的馬立東聞言一掃頹态,喜悅地問:“真的?”
“當然真。”段如謹拍了拍對方另一邊未傷的肩膀笑道,“英雄出少年,似馬賢弟你這般底子好又能坦然認輸的人是很難得的,好好用功,假以時日定會青出于藍勝于藍。”
馬立東沒在意段如謹那似長輩鼓勵小輩的口吻,只因對方的話而開心,不再為向人挑戰結果輸了而難堪,反到為自己得到有為人士的肯定而喜悅不已。
一場比試完,無論是太後還是皇帝皇後都很高興,重重賞了兩人,誇了段如謹幾句,又勉勵了一番輸了比試的馬立東,因兩位年輕有為的臣子,上位者們心情大好。
段如謹兩人謝恩後便下臺了,因這一場比試太精彩,衆人還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于是還想上臺表演的姑娘們便打消了念頭,即便上臺也沒人有興致看了,表演也是自讨沒趣。
這時不知道誰起哄說段世子這般風采,世子夫人定也是才藝出衆,就有人提議讓陶言真也表演一番讓衆人開開眼。
知道陶言真沒什麽特長的女子們立刻支持,均紛紛表示想看其表演,她們沒能得段世子青睐,于是萬分地希望陶言真在今晚上丢臉被段如謹嫌棄。
陶言真見起哄她上臺的人越來越多,坐不住了,于是站起身向太後等人福了一福,赧然道:“讓太後、皇上、皇後娘娘見笑了,臣婦才疏學淺,并無特長之處,委實沒有表演的才能,還請見諒。”
因是大喜的日子,太後等人不想勉強人,見陶言真這般說,也就想就這麽算了,不用她表演。
誰想有人就是沒眼力見,陸二姑娘不見陶言真丢臉便不高興,于是笑着道:“世子夫人謙虛了,若真如你所說那般樣樣不行,段世子那般出衆之人又豈會娶了世子夫人你?你定是有過人之處的,世子夫人就表演一番吧。”
這聽着是勸說,實則不饒人的話自陸二姑娘口中說出來,還真有人應和,當然應和的都是見識了段如謹的功夫被迷得七零八落的女子。
“陸二姑娘說的對,世子夫人就讓我們見識見識吧。”
“夫唱婦随,段世子剛表現了一番,世子夫人不露一手未免顯得不厚道了。”
“……”
陶言真表示自己以後定要少出席女人們聚焦的場合,不然像今日這般被攻擊可真夠煩的,她表演什麽?在之前琴棋書畫都有人表演過且表演得都很好時,她再去表演不是只會令自己難堪麽,也不想剽竊前世的詩詞歌賦,更不想唱現代歌,誰知這個時代還有沒有其他穿越人士?
見陶言真糾結,已經回到座位的段如謹不忍心,起身開口要為妻子說情,結果還沒等他開口,太後便給臺階下了。
“誰說你樣樣不行的?哀家看啊,這玲珑心思最是難得的,而你便有一顆玲珑心思,不然你何以想得出百壽圖這等妙極的點子來?”太後很喜歡那個百壽圖,得知這是陶言真想的點子,此時便幫她解了圍。
太後來之前,便自負責将賀禮登記造冊的內侍處得知了安國公府送來的百壽圖,見了後便喜歡上了,一百種不同的字形組成的百壽圖,其靈巧用心及繡工都令她滿意得很,原本沒有人起哄的話,她也是要特殊關注一下這位世子夫人的。
“什麽百壽圖?”皇帝和皇後還不知道這事,故都疑惑地望向太後。
太後笑着道:“很巧妙的禮物,哀家這就讓人拿過來給你們看看。”
一旁伺候的太監得令便去取,不一會兒功夫便取了來。
“你們看看。”太後讓太監拿着裱起來的紅底金黃線繡出來的百壽圖給黃帝英皇看,“總共一百個字,每個字體都不同,寫字的人用心了,繡的人也用心了,當然,想出這點子的人更是用心了。”
陶言真沒想到柳暗花明了,因為這百壽圖解了圍,不由得松口氣,看來自己還真如太後所說的那樣還是有可取之處的,瞧,她想點子準備的禮物得太後老人家喜愛了不是?這時她到沒去想這點子也是剽竊來的。
皇上皇後看着裱起來的百壽圖也紛紛驚嘆,直道這禮物送得好,喜慶又意義深遠,正适合送給身份尊貴的太後欣賞。
底下的人看不到百壽圖模樣,都想看,但又不敢開口,于是有的人便目露好奇。
太後見狀便道:“這百壽圖哀家喜歡得緊,今晚便會命人挂在坤寧宮牆上,以後你們誰來給哀家請安,便能看到了。”
陶言真原以為他們回去後,太後等人看賀禮時才會發現,誰想早早便知道了,如此,她又成了衆人羨慕嫉妒恨的對象,只是這次不是因段如謹那個招桃花的,而是憑着自己本事與好運氣出了風頭。
“難得世子夫人小小年紀就心思這般巧妙,哀家喜歡這賀禮,來人啊,重賞。”太後娘娘吩咐道。
陶言真沒有表演助興節目,但卻同樣得了獎賞,這獎賞還比之前表演的女子們得的都要厚重,于是各種羨慕的目光均投注在她身上。
而想看陶言真出醜,結果反到讓其出盡風頭的陸二姑娘鼻子都要氣歪了,一直散席出宮,一句話都沒再說過。
作者有話要說:貓又來了,這章好肥,貓簡直太勤快喽哈哈哈哈,明天還來更新,不過貓卡文了腫麽辦嗚嗚嗚~~~~
感覺皎皎同學投的地雷票,十號多的地雷票也是皎皎親投的,貓好容易翻着了,大麽麽。
44 丈夫太給力
熱鬧完後,太後帶着衆人去看煙花。
古代的煙花造詣已經很高,看得陶言真驚嘆連連,煙花又大又漂亮,開在天空還能打出“太後千歲”、“太後吉祥”等字樣,可見制作煙花的師傅們有多厲害。
看完煙花,時間已經很晚了,朝臣們都準備帶着家眷回家,陶言真也随着蔣氏去與安國公父子彙合。
幾人彙合後,均是一臉的喜悅,一家五口笑得很開懷,段如謹俊眸含笑注視着因開心而臉頰紅紅的陶言真,走過去輕輕握住她的手,夫妻間的恩愛自這小小的動作中立刻體現了出來。
因是晚上,光線較暗,拉着手沒什麽,被寬大的袖子遮擋着,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再說就算發現了還可以因為人多怕走散了或是光線暗怕摔着這點還解釋。
皇宮太大,男人們體力好還可以走出宮門,而女眷們身嬌體弱,則一律坐轎子至宮門,再坐上各家馬車回府。
安國公扶着蔣氏上轎,陶言真與段如丹分別坐在蔣氏後面的轎子,晃晃悠悠地往宮門走。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這不,沒走多遠呢居然碰上了冤家,是冤家,還沒有成為對頭的地步,此冤家正是景陽侯夫婦還有梁辰及孟怡。
雙方遇到,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冷凝,自從兩家形同陌路後見面基本上是不說話的,朝堂上意見有分歧也只是朝堂之上,下了朝依然是見面不說話。
景陽侯因為段如謹和其新婚妻子晚上大出風頭,心氣更不舒,重重哼了一聲,催促擡着妻子的轎夫盡快離開此地。
景陽侯夫婦遠遠避開了,梁辰與孟怡沒有立刻避開,梁辰表情很是尴尬,而孟怡則是略含幽怨地看了眼身姿挺拔的段如謹,又看了看嬌美不可方物的陶言真,眼中迅速閃過一抹豔羨後便低垂下了頭。
梁辰搓了搓手,窘迫不安地向安國公夫婦喚了聲:“伯父、伯母。”
安國公像景陽侯哼他們一樣重重哼了聲,對于景陽侯,段家是理虧的,而對于梁辰,段家則是受委屈的一方,于是段家人遇到梁家人時就如孟家遇到段家時一般的理直氣壯。
梁辰臉紅了紅,不敢看段如丹,讪笑着又望向段如謹:“段兄。”
段如謹今日心情不錯,又因與陶言真感情好,對孟怡沒有藕斷絲連的情份,于是能坦然面對她,至于梁辰,雖然對他很厭惡,但妹妹也尋了好婆家,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于是神色淡淡地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見段如謹回應了,梁辰有些激動,想開口說話,但眼角餘光掃到正鄙夷地看着他的段如丹,心立時悶悶的有些難受,閉上嘴什麽也不敢再說,催促着轎夫跟在孟怡身邊落荒而逃了。
“哼。”段如丹輕蔑地看着走遠的梁辰,曾經的心上人,此時已是他人夫,這段感情她早就放下了。
在她與許家訂親之前,梁辰不只一次來段家道歉,甚至還提親說要娶她,當然段家上下都沒給他好臉色,毫不客氣地将其還有禮物全扔了出去,以後他來一次就趕一次,大門都不讓他登了。
若是以為梁辰終于意識到段如丹是他的真愛,想要迷途知返那可是大錯特錯了,他是苦苦追求孟怡無果,娶不到愛的人,又到了成親的年齡,找不到比段如丹家世更好的女子,于是便想吃回頭草,但是人家段如丹已經不稀罕他了。
不過他也不算倒黴到極點,因為孟怡十八了還沒找到合适的人家,景陽侯急了,不顧孟怡意願便将她許配給雖說遠不及段如謹優秀,但好歹也算是一表人才且對女兒一心一意的梁辰。
婚後梁辰對孟怡很好,但孟怡對他則總是冷淡的,這讓他很灰心苦悶,今日見到朝氣活潑且愈加美麗迷人的段如丹,遠遠的看到她面對家人時親切爽朗的笑,再看對他客客氣氣的孟怡,心下不由得有些苦澀,想着若是他娶的人是段如丹的話,又會是何光景。
梁辰的心路歷程段家人沒有人對之有興趣,段如丹對其除了不喜與排斥都沒有什麽感覺了,總是聽段如謹誇許家郎如何如何為人謙遜,如何如何好學上進,漸漸的,她對只見過一兩面的許紹産生了好感,只等着嫁進去後好好與他過日子了。
一行人回到國公府已經近子時了,下人們早早地便準備好了洗漱用的熱水,衆人一進門,下人們便将洗浴用的熱水都倒進了浴桶。
在皇宮已經吃飽喝飽,不需要再吃宵夜,又因很晚了,只想盡早睡覺,于是安國公等人分別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漱。
段如謹與陶言真回了房,兩人得到的獎賞都交由管家登記造冊,具體的要明日陶言真分類後送人的送人,不便送人的再收進庫房。
“我先洗,你去書房忙會吧。”每晚段如謹都會在書房看會書,陶言真如此建議道。
“你先去洗吧。”段如謹如此道。
陶言真累壞了,拿起換洗的亵褲裏衣去洗澡,沒有看到段如謹臉上一閃而過的壞笑。
走到浴桶旁,脫掉衣服後便邁進浴桶中,被溫熱泛着花瓣香的水浸泡,陶言真舒服地喟嘆了聲。
泡進熱水中,渾身的毛孔都舒解了,閉着眼拿着毛巾一點點擦洗身上時,突然感覺到不對勁,立刻睜開眼,只見段如謹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正站在浴桶旁眼神火熱地盯着她……的肩膀及水下若隐若現的胴X體看。
“你、你不是去書房了嗎?”陶言真臉刷的一下紅了,往水下沉了沉兩眼控訴地瞪着看她洗澡的大色狼。
“誰說我去書房了?我只是說讓你先去洗。”段如謹好整以暇地欣賞着陶言真羞紅的臉蛋,手上動作沒停,迅速除去了身上的衣物,然後光着身子大大方方地進了浴桶。
“太擠了,出去。”陶言真怒目而視。
“擠擠才好,一起洗吧。”段如謹攬過陶言真,大手在她身上四處游移,好心地道,“娘子晚上累壞了,還是不要自己洗澡,就讓為夫為你效勞可好?”
“不好!”陶言真被他摸得渾身發軟,拍掉在她胸前放肆的手嗔道。
“嫁進門這麽久了,怎的還這麽害羞?我們又不是沒洗過鴛鴦浴,今晚重溫下。”段如謹兩眼黯沉,聲音帶了些沙啞,語畢便俯身吻上陶言真的唇。
陶言真哪裏是活了兩輩子的段如謹的對手,不消片刻功夫便棄甲投降,軟在他懷時任他為所欲為了。
嘴唇自陶言真唇上離開往下移,脖子、鎖骨、肩膀處均留下暧昧的痕跡,而後便在已經綻放的紅梅處停了下來,舌尖在紅潤的頂端上打着圈,然後重重一吸。
“嗯……”陶言真被快感沖擊得渾身直顫,嬌喘着,兩手撫着段如謹的頭,感受着他火熱的唇和手在她胸前兩端使壞。
唇吻向另一邊紅梅,段如謹一只手往下移伸進陶言真腿間,用腿頂開她的腿令她整個人跨坐在他的腿上。
姿勢太羞人,陶言真紅着臉要下去,只是被段如謹的手臂固定得死死的,根本動不了,在感覺她最敏感私密的地帶正被他一下一下地用水清洗,洗的途中又不時地撚摸按個不停後聲音嬌弱無力地抗議:“你太壞了!”
段如謹輕輕一笑,唇舌依然愛撫着陶言真的酥X胸,手上動作不停,感覺到她下面已經滋潤,已經做好了準備接納他之後,但停手,兩手擡起她的腰啞着嗓子道:“快,将它放進去。”
陶言真渾身酥軟,已經被段如謹挑逗得理智不剩多少,迷迷糊糊地聽了他的話握住那滾燙的跳動的粗壯物事慢慢地塞入自己體內。
全根沒入之後,兩人都因戰栗悶哼,陶言真咬住段如謹的肩膀,指甲的在他後背撓出一道印。
“娘子你手下留情啊。”段如謹兩手扶住陶言真的腰開始一下下地進出起來。
啪啪的肉X體拍打聲随着四處亂濺的水聲一同響起,不知過了多久,總之,陶言真起先還能配合一下動動身子,之後便不行了,渾身無力地趴在段如謹身上,都由他一個人在使力。
動作越來越快,進出也越來越有力,攬緊小妻子疲軟使不上力的嬌軀,段如謹輕笑:“娘子體力有待提高啊。”
陶言真無力去反駁,只在心裏腹诽明明是他體力太好,而且每次做都時間久力道又大,她的體力明明是不錯的,但禁不住男人太厲害不是?
“多做做就好了。”段如謹說完後一聲低吼,種子盡數灑在陶言真體內。
浴桶的水被他們折騰出去近一半,浴室地上一片狼藉,兩人的喘息着貼在一起,緊密貼合之處還沒有分開。
段如謹兩掌又開始在陶言真身上捏來捏去,以求減少她的疲累。
因今日進宮拜壽是比較累,段如謹體貼地沒去折騰陶言真第二次,抱着一動不想動的嬌妻出了浴桶,匆匆為兩人擦洗過後便回了卧室準備休息。
陶言真快睡着時突然想起晚上因為段如謹自己遭了很多白眼的事,原想吐槽他幾句讓他知道一下自己賢妻難當,結果實在太困了,嘴巴都懶得張開,于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閉上眼睡覺去了。
45 立據字據為證
陶言真在太後壽宴上出了大風頭,不僅僅只是領了獎賞而已,太後将百壽圖挂在了坤寧宮,每日請安的皇後妃子們還有宮外的命婦們都可以看到百壽圖,見了的人沒有不誇的,一傳十,十傳百的,安國公世子夫人的名頭就響起來了。
百壽圖因看着喜慶,太後見拜見的那些老命婦們很喜歡,于是便道喜歡的話可以讓她們的晚輩也給準備這麽一個。
好的東西是要分享的,百壽圖只是一份禮物,并非只有太後一個人可以享有,于是命婦們得了準話便也做了類似的寫滿壽字的刺繡送給自家老人,短短半年內京城中便興起了百壽圖潮,這股潮流愈火熱,陶言真的名氣便愈發地大了,當然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外面是怎麽談她的,是誇她心思巧被太後誇獎了或是貶低她名聲認為她搶人未婚夫了,陶言真都不當回事,該怎麽過日子還是怎麽過。
陶言真最近開始忙起做針線活了,并非她突然變得勤快,而是不知是否因為婚後那什麽生活太過滋潤的原因,她發現自己的胸更豐滿了,這處一變大就有下垂危險,雖說她現在還年輕離下垂還很遙遠,但早做防備早好不是?
于是就這樣,陶言真開始折騰起現代模樣的內衣來,因學過刺繡,自己縫制這種東西并不難,就是怎麽将內衣做得好看性感且真于防胸部下垂有好處可就不那麽容易了。
找了兩根細細的鋼絲,縫在內衣兩個托下面,起先縫好了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