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2)

發現怎麽都不舒服,于是拆掉重新裁做,想像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卻很費事。

一天過去了,內衣還沒做完,段如謹回來看到形狀奇怪的“破布”,捏起一角莫名其妙地問:“這是什麽?”

陶言真捏着眉心以緩解因做針線活久了而酸疼的眼睛,回道:“還沒有做好,做好後我告訴你這是做什麽用的。”

段如謹看着這個左右兩邊對稱的巴掌大小的布片,玩起猜謎來:“是護膝的?不對,護膝的不可能中間連起來。”

“噗。”陶言真聞言大樂,看着擰眉認真思索的段如謹心情大好,認真思考的男人太可*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道,“這東西希、希望到時你會、會喜歡。”

“不會吧?居然是給我做的?”段如謹大驚。

“哈哈。”段如謹的表情太驚恐了,陶言真很不給面子地再次笑噴。

段如謹覺得自己丈夫的地位被嚴重鄙視了,于是扔下“破布”化身為大力将軍将某個笑得快抽筋的女人壓倒在床上開始實行起身為丈夫的職責及義務,狠狠地收拾了下笑他笑個沒完的女人……

第二日,陶言真哈欠連天地繼續研究她的內衣,她不明白為何以前與段如謹做大半宿都不那麽累,今日卻這麽累,累得她都不想起床。

陶言真不知道的是段如謹以前每次做完都給她按摩減輕疲乏,而昨晚為了懲罰她嘲笑他,就沒給她松動筋骨穴道,于是當然會累。

做了好幾種樣式的,每樣都塞進了細鋼絲,每樣都試了試,然後不斷地改良,終于改得穿起來不會覺得不舒服了。

舒适度弄好後主要就是樣式了,繡上了些簡單的花花草草,一件內衣完成了,第一件成功後有了經驗再做一件就容易多了。

陶言真打算先做五個出來替換着穿,随着春夏秋冬溫度的差別調整內衣厚度,每季都五個內衣,每個顏色樣式都不同。

因陶言真老窩在屋裏做內衣,段如丹覺得奇怪便過來看看。

“大嫂,你在做什麽?”段如丹拿起一件內衣左左右右看了個遍不知是什麽東西。

“這叫內衣,簡易版肚兜,于女人身材有益的東西,我正打算找你要給你做個呢。”陶言真瞄了眼段如丹的上圍,嗯,大小适中,比自己的小一些,不過段如丹馬上要出嫁了,嫁人後有了孩子胸部會長大的,早晚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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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做?這是肚兜?”段如丹拿起一個放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下,看着那薄薄小小蓋不住多少肌膚的東西,若新婚時許紹看到……臉倏地爆紅,結結巴巴地道,“大、大嫂,這個我不、不要。”

陶言真擡眼一掃,立刻笑出聲來:“喲,咱家有個小姑娘思春了,這是想到誰了臉這麽紅?”

段如丹紅着臉嬌羞地上前作勢要打陶言真,嘴裏抱怨着:“大嫂,你太壞了。”

“哈哈,我說實話怎麽就壞啦。”陶言真側身躲開。

姑嫂兩人玩鬧了好一會兒,陶言真讓段如丹站好量了下她的身材,也量了下胸圍,記好數字後道:“這東西別看着長得奇怪,其實很有用,女人生完孩子胸一般會變大,變大就容易下垂了,那樣會很醜的,穿上這個就不容易下垂,還會調整胸形,美美的,這樣才能吸引得住你的男人。”

段如丹雖然羞得臉紅通通,但女人畢竟是在意自己身材的,聽陶言真說穿着這東西胸會漂亮,就強壓羞澀地看着布料薄薄小小的胸衣,期待自己盡快就有一個。

看段如丹別扭的小樣,陶言真抿唇輕笑:“你別急,你挑些喜歡的布料過來,我明天晚上前就能做好,然後你可以按自己的喜好在上面繡東西。”

“那我現在就去挑布料了!”段如丹說完就跑走了,跑走時臉頰通紅,眼睛水亮亮的,漂亮極了。

看着小姑子急匆匆跑走的模樣,陶言真搖了搖頭無語道:“女大不中留啊。”

新內衣做好了,當天陶言真就穿上了,特地洗好澡準備就寝時穿上它,外面披了層裏衣,心想,連內衣都做了,以後幹脆內褲還有睡衣都做了吧,反正都是在房裏穿的,不怕被人說有傷風化,反正自己舒服最要緊。

白色裏衣有些透,尤其陶言真故意沒将裏衣系勞,弄得肌膚及內衣一角若隐若現。

段如謹見了立刻愣住,緊緊盯着裏衣內那裹住大半個蜜桃的小衣問:“這就是你這兩天一直做的?”

“怎麽樣?漂亮吧?”陶言真對段如謹驚豔的目光感覺很滿意,張開雙臂特地轉了一圈給他看。

段如謹走上前一把将她裏衣脫掉,露出裏面紅色的薄薄胸罩,托着豐滿的胸房,□襯得相當明顯且誘人。

白色的內衣,雪白的肌膚,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視覺沖擊,段如謹呼吸急促了,直接打橫抱起陶言真向着床邊走去。

陶言真雙臂挂在段如謹脖子上,拿臉蹭着段如謹微紮的下巴問:“夫君,這東西可*吧?你還不知道它的用處呢,我一直穿着它們,不出意外的話,幾十年後我的胸形都不會變。”

“哦?是嗎?為夫會幫你當這個鑒證人的。”

“呵呵。”

事實證明,偶爾的變裝誘惑是很重要的,段如謹被陶言真突來的胸罩誘惑得當晚很是興奮,要了她好幾回,不過這回他好心地在事後給她全身按摩了,這樣令她第二日沒那麽累。

一邊幾宿都是不同顏色,不同款式的內衣,段如謹都很喜歡,趁着他心情好,陶言真便拿出一張紙開始磨墨。

“做什麽?”段如謹走到陶言真身邊問。

“準備寫點字吧,還記得當年你答應過我不納妾的事嗎?我想了想,雖說我信你是言而有信的人,但計劃趕不上變化不是?我覺得為了保險起見,咱還是立個字據好些,你覺得如何?”陶言真抿了抿唇,有些小心翼翼地道。

段如謹一愣,詫異地望着陶言真:“你打哪來的想法?哪有人寫這個的?”

“就寫幾個字怕什麽?你不願意寫莫非當年你就是騙我的?”陶言真佯裝惱怒,瞪視道。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我段如謹豈會做那等言而無信的小人?”

“既是這般自信,寫幾個字就怕了?我這幾晚變着花樣地取悅你,連寫幾個字你都不願意?”陶言真一臉唾棄地看着段如謹。

段如謹板着臉與陶言真對視好一會兒,最後敗下陣來:“好吧,看在你穿小肚兜取悅為夫的份兒上就如了你的意,寫就寫。”

陶言真聞言眼睛一亮,立刻将沾好墨的筆往段如謹手裏一塞道:“寫吧,我說你寫。”

“嗯。”段如謹握好筆準備。

“我段如謹在此立據,今生只有甄桃嫣一位妻子,不會再有其他女人,否則我名下所有財物均歸甄桃嫣所有,且若有他人阻撓此事而我解決不掉的話便是卑鄙無恥之徒,且讓我一生不舉!段如謹留。”陶言真語氣歡快地說道。

段如謹寫了一半皺眉放下筆,不滿地看着陶言真。

“幹什麽停筆?”

“我覺得這東西只我一個人寫好像不太公平。”

陶言真聞言眼皮子直跳,瞪眼:“那你想怎樣?”

“當然要一起寫,我一份你一份,你說的我寫,另外一份則由我說你寫,雙方都不得有異議,否則任何一方都無效。”段如謹嘴角噙笑,讨價還價起來。

陶言真橫眉豎目,咬牙切齒道:“好!寫就寫,怕了你不成!”

段如謹這下好說話,迅速地将剩下的字寫完,沒有按手印,而是又拿出一張紙将筆遞給陶言真道:“輪到你了。”

“哼。”陶言真板着臉接過筆。

“我甄桃嫣在此立據,今生只*段如謹一個男人,此生不再肖想其他男人,否則我所有的嫁妝均歸段如謹所有,且若有朝一日想和離與別的男人在一起的話便是卑鄙無恥之徒,且一生都不性福!甄桃嫣留。”

陶言真每寫一句就瞪段如謹一眼,直到寫完都沒好臉色,對段如謹中途遞來的“性”字氣憤不已,這男人都想些什麽呢!非要咒她沒性福而不是幸福!

“好了,我們兩人都寫好了,再寫一份,到時一人留一份,我這建議不錯吧?”段如謹挑眉道。

“不錯!簡直好極了!”陶言真氣呼呼地又寫了一份,暗罵段如謹太無恥,就不會反應慢些或是大度些只他寫不用她寫嗎?就不知道這個時代一個女人想要另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兩人又寫好一份,分別按了手印,段如謹将小印章蓋在他寫的兩份字據上,陶言真沒有小印章,只按了手印手續就算完成。

陶言真小心翼翼地吹幹紙上墨漬,待幹後折起來打算好好惹起來,以後段如謹若是敢有朝一日違背了對她的誓言而有別的女人的話,她就直接将這個貼城門上去,讓他丢臉丢到城門外去!

46 得失一瞬間

立了字據後陶言真感覺有了幾分保障,于是日子過得更為舒心了,弄出內衣來還沒完,為了令自己舒适,她又做出了性感小內褲,甚至還做了又薄又透的丁字褲。

這種布料少的都适合夏天穿,原本陶言真做出來沒打算穿的,誰想無意中被段如謹看到了,結果對她威逼加利誘必須穿上,于是穿上這個有跟沒有區別并不大的小丁字褲後的結果就是腰酸得厲害……

她也給段如丹做了件,但人家大小姐不喜歡穿,穿不習慣,陶言真也不勉強,就像她總覺得古代亵褲又大又透風不*穿一樣,總之自己喜歡就可以了,事實證明,某個精力旺盛的男人比她更喜歡這東西,每天都要欣賞一番她穿內褲的模樣,變态到極致。

也是陶言真總*整這些新鮮的性感小衣物,段如謹對此興趣極大,小妻子穿上這些各種風情各種美豔,他眼裏只有她,什麽妾啦通房啦,甚至外頭的歌女花魁他連想都不屑想,每天圍着一到夜裏就變得妖冶風情的陶言真轉。

畢竟是穿給自己的老公看,陶言真并不覺得丢人,也許換成一般的大家閨秀會敞不開臉面穿這種衣服,但是她不同,現代來的人思想會開放一些,膽子也大,何況在她看來,男人喜歡熱情些的女人,她穿着他從來沒見過但絕對吸引他的貼身內衣褲,擺幾個撩人的姿勢,他瞬間就化身為狼了。

陶言真做的這些若是被名門淑女們知道定會無限鄙夷她下作不知廉恥,會覺得如此做降低了身份,與那些個低X賤出身的歌女們無甚區別,然後以自己高貴典雅的大家作派感到驕傲自豪。

孰不知男人就喜歡刺激,喜歡熱情的女人。

陶言真這種作法不但不會被段如謹認為低下,反到覺得她有情趣,懂得為閨房之樂做努力,心下別提多高興多感動了,比以前更喜歡與她親熱。

這種在現代很常見的東西在土生土長的古代人眼中就是異常稀奇珍貴的,陶言真穿這個,在段如謹眼中就是标準的“制服誘惑”,比□不呈多讓。

小兩口的關系一日比一日要好,羨煞了滿府上上下下的女人們,有個這般寵妻子的丈夫是所有女人的夢想,段如謹兩個一心等着被擡為妾的丫環大為嫉妒,忍下心頭湧起的沖動,眼巴巴盼着世子夫人趕緊有喜,這樣她們就可以去伺候世子爺了。

陶言真自新婚第一天起便發現段如謹的兩個美貌丫環對他心思不純,于是便讓自己的人多盯着下她們,經下人們反應及自己的觀察所得,兩個丫環目前還算老實,雖說每日段如謹回來都要争着為其寬衣、洗漱或是做美食,但也只是如此而已,更進一步的事她們根本沒機會做。

段府中美貌丫頭不在少數,幾乎大部分人看到段如謹都會臉紅心跳想要親近他,但誰都沒有勾引成功過。

如此,陶言真比較放心,不是她自負,論美貌論身段,府上的丫頭們真沒法跟她比的,當然她這想法若是被別人得知定會毫不客氣地嘲笑她自大狂妄。

這日,陶言真早上去給蔣氏請安,遇到了同來請安的段如琅。

“大嫂早。”段如琅見到陶言真,很禮貌地抱拳打了招呼。

安國公的三個兒子之中都是京中有名的帥哥,當然段如謹因為更像蔣氏,是以長得最俊最出采,庶子段如曦模樣更像他姨娘,于是也是俊雅美男,而段如琅雖也是蔣氏所生,但更肖似安國公,比之別人是俊帥的,但比起自家兩位兄弟來模樣則差了些許。

“二叔早。”陶言真微笑着打了聲招呼,她與段如琅見面次數不多,每次見面也沒說過多少話,對這個小叔子沒什麽感覺。

“我來找娘說離京的事。”段如琅笑着說這個時間段自己過來的原因。

段如琅回京後安國公為其找了個閑差,每日都很閑的,近日他請了幾日假,因為要出京去接師父和師妹,将他們安置在別院內,明年開春迎娶師妹方便,成親後師父便回老家。

“嗯,二叔先進去尋母親說話吧,我稍後再過去。”知道母子兩人要說話,陶言真便轉了個方向,打算走走再過去。

段如琅點了點頭,便去上房尋蔣氏說話了。

等陶言真去請安時段如琅已經走了,蔣氏正要用早飯。

“二叔已經走了?”陶言真給蔣氏問完安後便問。

“嗯,他明日就出遠門了,等嚴家姑娘來了,有空時你多請她來府裏玩,妯娌間多熟悉熟悉好。”蔣氏開口道,嚴家姑娘便是段如琅師妹,明年年初,她便會成為國公府的二奶奶。

“兒媳知道了。”與未來妯娌是要多相處一下,以後可是同住一個屋檐下的。

二兒子的事說完後蔣氏便提起陶言真娘家的事:“還有一個月你二哥便要成親了,賀禮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陶言真點頭,甄文軒年底與吳家長女成親,這必是近期最受矚目的一場婚禮了,參加婚禮的人絕對很多,她與段如謹都會去。

“你二哥是個好樣的。”蔣氏提起甄文軒語氣頗為贊賞,不僅因為長子與他交好,幾次見面她也喜歡對人有禮貌又上進的孩子。

陶言真笑着道:“是的,我二哥自小就勤奮好學,人品也很好。”

甄文軒與她即便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一家人,他名氣大了,成才了,她這個作妹妹的也會跟着沾光,就像此時蔣氏高看甄文軒一眼,她這個兒媳婦在婆婆眼中也會跟着受重視些,這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

蔣氏只誇了甄文軒,卻沒有提甄文澤的事,對于幾年前自己女兒被甄文澤差點兒輕薄了的事一直耿耿于懷,她連提都不屑提他,因為這事她一度不願意長子取甄家的姑娘,但無法,當年在湖邊段如謹拉人家姑娘上岸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旁觀者甚多,姑娘家清白算是被毀,若國公府不給個交代也是要遭人诟病的。

陶言真瞄了瞄蔣氏瞬間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猜她定是在誇完她二哥時想到她四哥了,有些心虛,縮了縮脖子不再開口,免得被遷怒。

蔣氏淡淡掃了眼低頭安靜吃早飯的陶言真,眼中流露出晦澀難懂的光,對于這個長媳,她是不滿意的,只是相處久了後發現這個長媳很乖巧,不惹事,很聽話,也沒有對她手中的掌家權心懷不軌,近來長子臉上笑容越來越多了,知是這個兒媳的功勞,于是心底那濃濃的抵觸淡了許多。

一般家宅不寧大多都是因為權利而引起,長媳對權利明顯興趣不大,安然地過在自己院子裏過自在日子,這種不生事不氣婆婆的兒媳已經很難得了,知足吧,起碼這個長媳品性不像她那好色無恥的四哥讨人嫌。

感覺到蔣氏看她的目光溫和了下來,陶言真松了口氣,連忙讨好地給布菜,對于這個婆婆她還是很敬重的,因為自嫁進門沒有給過自己氣受,是很理智的婆婆,再說身份高貴又長得相當漂亮,天天對着個大美女婆婆,想讨厭都讨厭不喜歡,多麽養眼啊。

十幾日很快過去,這日是段如琅将師父和師妹父女接來京城的日子,因是未來親家,安國公隆重宴請嚴氏父女。

段如琅的師父今年四十多歲,文武雙全,教過幾個學生,學生不乏有入仕的,在京外頗具名聲。

其女嚴西月再過幾個月就十六了,到了成親年齡,身形修長,模樣嬌美,大眼睛自來後就沒閑着,看看這看看那,時不時地流露出驚嘆,顯然是被國公府的氣派震住了,震驚過後表情便有壓抑不住的欣喜,無人注意時會有算計在眼中劃過,看着就是有野心且不老實的。

安國公夫婦打量了未來二兒媳許久,也看出她偶露算計的目光了,心下對此行為均不甚滿意,但段如琅喜歡且又定了親事,于是他們除了感嘆也無法要想,只想着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在國公府再不安分也翻不出天去,于是也不在意了。

段如謹陪着嚴父吃了些酒,中途出席走出飯廳,誰想剛一出去就被早等了不知多久的侍衛引至隐蔽無人處。

“何事這般驚慌?”見侍衛一臉焦急,段如謹正色問。

“世子爺,您讓尋的那個名叫楊欣的女子今日終于出現了!”

“什麽?出現了?”尋了幾年無果,猛然聽說她出現了,段如謹心情陡然起伏起來。

“是的,不過、不過……”

“不過什麽?有沒有解決了她?”段如謹心激烈地跳動起來,如果殺了她那可就太好了……

“沒有。”侍衛慚愧地低下頭,沒臉看段如謹,“以兄弟們的身手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惜就在通往城門的那條路上,小的們要逮住楊欣殺了她之時結果二爺出現了!”

“如琅?”段如謹聽說孟欣沒死,眉頭立刻皺起來。

“是,小的們已經抓住了楊欣和她的養父母,已經刺傷了她肩膀,要刺她要害時結果二爺出現将其救下,世子爺說那楊欣不懂武功,于是小的就沒有安排太多人手看守,結果緊要時刻我們沒有打過二爺和他的兩位客人。”

段如琅身手不錯,嚴氏夫婦同樣都會武功,三人聯手威脅不小。

段如謹聞言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冷聲問:“這麽說,那楊欣是被如琅救走了?”

“是的。”侍衛說完後便跪了下來,道,“小的們未能完成世子爺的交代,懇請世子爺責罰。”

“每人領三十大板,下去吧。”

“謝世子爺手下留情。”

段如謹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最後折回飯廳繼續用飯。

一頓飯下來可謂是賓主盡歡,嚴氏父女在國公府住上一宿,然後他們便去別院暫住。

飯後,段如謹特地叫住了段如琅,将其帶到書房問道:“聽說今日你回京路上救了一位姑娘?”

段如琅聞言驚訝了下,挑眉問:“此事大哥從何得知的?”

“我的手下看到的,你救下的女子此時去了何處?”

段如琅莫名其妙地看着問個不停的兄長,懷疑地道:“大哥不會是聽說那女子貌美便如此重視吧?以我的眼光來看,她雖美但還不及大嫂美。”

“你想錯了,我是覺得你剛帶着未來弟妹回京結果便遇到這事,那女子既然是美人,你若不将其安置妥當豈不是會令未來弟妹不悅?”段如謹睜眼說着瞎話。

“大哥多心了,我原也沒打算收留那女子,回京後還未到國公府時便遇到了上香回去的景陽侯夫人,不知怎的,她見了那受了傷的女子臉後便說此女像她,相見便是有緣,她執意将那女子還有其養父母帶走了。”

“她去了孟家?”段如謹置在身手的拳頭驀地攥緊,兩眼露出一道寒光。

“是,景陽侯夫人說要帶她回府養傷。”

段如謹無力地閉了閉眼,恨不得一把掐死了恰好出現救下孟欣的段如琅,三年的布署與辛苦等待最終因為這個二弟的出現而功虧一篑,那個孟欣終究還是進了景陽侯府,不出意外的話,不出三日,楊欣便會被認出是景陽侯失蹤多年的親女,随後改姓孟。

“大、大哥你怎麽了?臉色好差。”段如琅略帶關心地看着段如謹突然變得極難看的臉。

“無礙,沒事了,你先出去吧,我獨自坐會兒。”段如謹擺了擺手道。

“大哥沒事就好,我先走了。”段如琅看了長兄一眼便出了書房,走出書房幾步遠後停下,突然回頭皺着眉冷淡地看了眼書房,哼了聲後轉身離開。

47 喜宴八卦多

段如謹心事重重地回房,沒有像以往那樣與陶言真玩鬧,而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擰着眉一杯一杯地喝着茶。

陶言真看出丈夫不對勁兒,于是放下手頭做到一半的簡略式睡衣,走過去在段如謹身旁坐下擔憂地問:“你有心事?不妨說出來讓我聽聽?”

看了陶言真一眼,段如謹擡手握住她的手問了句:“你說世間的發展軌跡真是事先上天安排好的嗎?難道就不能改變?”

這是什麽問題?陶言真不明所以,但仍是以自己的理解回道:“雖人們常說人的命天注定,但我認為若一個人努力反抗命運了,只要沒有放棄,我想有很大可能是可以戰勝天的,一個人的命運都變了,與其相關的人命運或多或少也會變,就這麽互相影響下去,大的局勢上就未必不會變了。”

段如謹原本因心裏煩悶随口一問,沒想到陶言真說出這一番話來,立即正色望着陶言真。

只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居然會說出這一番道理來很是難得,看來這個妻子娶對了,這等見識就比一般內宅女子婦人強很多,忍不住問:“這話是你以前聽人說過?”

“不曾,是我自己的理解。”陶言真道。

聞言段如謹眼睛更亮了,一掃先前因段如琅産生的不悅,微笑着看陶言真調侃:“沒想到我還娶了個有見識的娘子,為夫甚慰。”

看段如謹心情好了,陶言真松了口氣,嗔了他一眼道:“随便一句話而已,哪裏像你說的那樣厲害了?少見多怪。”

“娘子謙虛了,若這話出自常年出門在外的男人或是三四十歲的婦人之口是稱不上奇怪,但一個十幾歲的年輕女子沒有靠別人,而是自己想出來的則大不同了。”段如謹心情好多了,從來都是聽說美麗的女子是繡花枕頭,他娶的妻子不僅漂亮,腦子還不是裝棉花的,人家很有見識。

“好了,不要拍馬屁了,你還沒告訴我先前你在煩惱什麽。”

拍馬屁……段如謹張了張嘴,随後摸起下巴來不滿地看着搗毀他形象的妻子,以他的家世、人品、才學、相貌等等,用得着去拍人馬屁?從來都是別人拍他馬屁的。

“說!”陶言真瞪了某個明顯又自戀起來的男人一眼。

想起先前的事,段如謹收起調侃之色,擰眉道:“還記得我先前與你說過的景陽侯早年丢失的那個嫡女嗎?”

陶言真吓一跳,問:“提她幹什麽?難道她出現了?”

“嗯。”段如謹點了點頭,臉上湧起陰雲,“我安排的人一直在通往城門的道上守着,今日孟欣出現了,我的人眼看就要解決了她,結果如琅出現将她救了!”

“啊。”這可真是神展開,陶言真眼角抽搐,一心要殺的人結果被自己的親人救了……都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好了,怪不得自進屋後表情不對勁呢。

段如謹無奈地嘆了口氣:“所以我才會有方才的感嘆,辛苦了那麽久,最終卻因這麽一出功虧一篑。”

“要我說,你只是因為一個大師的預言便要去殺個女人,未免草率了些,就不怕有些人的命運變了,沒有做出預言裏的錯事,那殺了她豈不是錯殺無辜了?”陶言真自己是穿越來的,所以抱着那麽萬分之零點一的可能性安慰段如謹,為了還沒有發生的事便殺人她始終覺得殘酷了,尤其還是因為個莫名其妙不知真假的預言。

這個安慰說出來段如謹更為郁悶了,看着陶言真不知怎麽反應好,不能怪她想的多,是他編的謊言不足以構成殺孟欣的原因,但總不能告訴她真話自己是重生來的,知道孟欣一定會做出對安國公府不利的事吧?

被段如謹看得發毛,陶言真摸了摸泛起雞皮疙瘩的胳膊莫名問:“怎麽了?我說的若有問題你可以不放在心上。”

“沒有,你說的有道理。”段如謹閉了閉眼,決定放平心态,就算關于孟欣這個人歷史的軌跡不能改變,那他有了先知的能力,利用這個能力去對付她,不見得會輸。

見段如謹想開,陶言真也沒再說了,男人的事女人幹涉太過會起反作用,總之以後那個孟欣她也會注意了。

幾日過去了,甄文軒大婚的日子來臨,作為親家,安國公一家都過去捧場了,帶着厚重的賀禮,一家子一大早便過去了。

甄家今日極其熱鬧,安國公等人到了時賓客便已經去了不少了。

賀禮有專門人登記在冊後,安國公等人便被管事婆子迎進門,男客去前院,女客們都去後院。

小李氏聽說陶言真回來了,連忙撇下正陪着的幾位女眷便去迎接閨女了。

“娘。”陶言真見到小李氏立刻笑起來,多日不見,她還挺想這位娘親的。

“我的嫣兒回來了。”小李氏見到氣色紅潤,一看就是夫妻恩*的臉色,笑得別提多開心了。

陶言真看着小李氏道:“娘今日事情多,不用一直看着我,今日我過來是幫忙的,別的事做不了,陪着貴婦貴女們聊天還是可以的。”

小李氏雖然很想這個閨女,想與她娘兩個好好說說體己話,但今日情況不允許,小李氏只得壓下遺憾點頭:“今日娘确實很忙,以後有機會我們娘兩個再好好聊聊吧。”

陶言真帶着蔣氏與段如丹一同進了女客們在的花廳,與在場的人聊了陣子,見蔣氏表情有些淡淡的,知其不喜在人太多的場合說話,于是便讓丫環與小李氏說了聲,然後自己帶着蔣氏去她出閣前的房間休息了。

姻親關系,蔣氏去房裏歇着沒什麽。

段如丹也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于是也陪着蔣氏一起待着,陶言真身為甄家的姑奶奶自然要出一分力,沒有在房裏耽擱太久便出去幫小李氏應酬客人了。

客人來得越來越多,甄家上下都忙起來,好在下人們也訓練有序,沒有出亂子。

下午時,新郎官領着新娘子的花轎到了門口,鞭炮聲、鑼鼓聲傳得老遠,賓客們有喜歡看熱鬧的都去正門處看,陶言真也去了。

今日甄文軒穿着一身大紅喜服,人看着很精神,原本他長得便不錯,此時因成親臉上含笑,一臉的喜色,看着更是個翩翩美男,一些家中有女子還待字閨中的婦人們均在心中感嘆,這麽好的男子無緣成為自家女婿。

當初陶言真嫁進國公府的一套此時甄文軒與新娘子也做了個遍,然後兩位新人便被迎去正堂拜天地。

正廳圍滿了人,衆人看到蓋着喜帕的新娘子後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新娘子這身段可真是好。”

“就是,細腰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養的。”

“吳尚書嫡長女,聽說還是個有才學且品行好的,甄家三爺可真是個有福氣的。”

“也不能這麽說,甄家三爺也是個有本事有志氣的好兒郎,吳家姑娘嫁給他也是好福氣的。”

“……”

看熱鬧的人群感嘆着,小李氏聽到這些誇繼子誇新進門兒媳的話眼皮子跳了跳,強忍心中不适笑着面對站在一起的新人。

拜完天地,新郎新娘回房了,馬上便開席了,重頭戲都在晚上宴席上,新郎官還要出來敬酒。

陶言真與蔣氏坐在一張桌上用飯,有沒事找事的婦人睜着一雙小眯縫眼看着陶言真道:“今日是甄家大喜的日子,好像沒見景陽侯家還有梁家人來,難道是有事命下人直接送的賀禮?”

“這個您要問負責登記的管事了,我并不清楚。”陶言真淡淡地道。

小眯縫眼又道:“哎呀我想起來了,好像世子夫人與段世子成親時景陽侯也未出面,甚至聽說連賀禮都沒有送,多年的交情鬧到這份兒上,真令人唏噓。”

蔣氏聞言冷眼看過去,一桌上吃飯的其他人連忙給小眯縫眼使眼色示意她少說兩句。

“哼。”小眯縫眼假裝沒看到,鄙夷地掃了眼對蔣氏很客氣唯恐得罪安國公府的婦人們,她們怕她可不怕,她男人是大将軍,同樣立過功,即便地位不及安國公,但也不是安國公府任由拿捏的人家。

同桌的人不想氣氛僵起來,于是繞開段孟梁甄四家糾葛的事換了個話題道:“說起景陽侯我想起件事,今日來的時候我聽說景陽侯夫婦找到了他們丢失十多年的女兒,據說景陽侯夫人還要去寺廟還願,順便讓大師測個好日子擺席慶祝呢。”

陶言真聞言夾菜的動作頓了頓,望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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