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13)

的人,知其是翰林院侍講學士的妻子,不巧她家與景陽侯府挨着,于是最快知道孟家消息不足為奇。

“還有這等事?就聽說前幾日景陽侯夫人自外面帶回去一家三口,其中有名女子很合她眼緣,難道那名女子就是她女兒?”

“這還用說,聽說那女子長得很像景陽侯夫人年輕的時候,原以為只是人有相似,誰想居然是親母女。”

“太巧合了,這麽多年過去,居然還能找到,尤其是母女兩人在路上相遇,不可謂不是天意。”

“對了,聽說當日孟家找回來的這位姑娘回京途中被刺殺過,萬幸被救下,這救人的正是安國公府二少爺。”消息最靈通的侍講學士夫人道。

“真的?”滿桌人均好奇地望過去,随後又不約而同地望向蔣氏。

聽到有關孟欣的事,蔣氏便吃不下去了,她還記得段如謹與她說過前世的事,可以說他們安國公府落敗的事與孟欣有極大的關系,找了這麽多年好容易找到之時居然被自己二兒子給救了,得知這件事時她心口痛了整整兩日兩夜,但能如何?罵二兒子嗎?不能,因為他什麽都不知道。

蔣氏深吸一口氣,表情淡然道:“是如琅救下的,國公爺在他懂事起便教他路見不平要拔刀相助,他又與他師父習武多年,自是做不出旁觀的事,于是便順手救下了那名女子,誰想會是孟家的女兒。”

“那……”有人想問那孟家有登門謝過嗎?剛開口便住了嘴,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沒人知道,其實這件事孟家人也感覺相當苦逼,多年前嫡長女使計掉湖裏結果被甄家姑娘救了,還沒等正式拜謝自家看中多年的女婿去人家府上提親了,于是還謝什麽謝,直接反目成仇了。

多年後失蹤十多年的女兒終于找到了,結果還是被段家二少爺救了才保住一命,何着救下孟家兩位嫡女的人全是他們誓死不來往的,謝吧不願意,不謝吧未免又要被人嘲笑不知恩,糾結來糾結去,最終一家人決定還是不去登門拜謝了,就當是段、甄兩家在補償他們孟家。

感覺出蔣氏心情不好,陶言真看了婆婆一眼,知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于是笑着道:“剛剛我看了新娘子,三嫂是位很有書卷氣的美人呢。”

在座大多是有眼色的,見陶言真轉移話題,于是也順勢接起話頭說起新娘子的事,沒人再提景陽侯府的事了。

大喜的日子中,因為聽到孟欣的事蔣氏與陶言真都失了胃口,只有段如丹不知其深義,心情沒有受影響。

用完飯,一家人準備回府時,陶言真悄悄将聽來的事告訴了段如謹,然後不放心地盯着他的臉。

誰想對方沒什麽表情,只是神色淡淡地點頭道了句:“我也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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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大除年除夕夜

幾日後,孟家正式擺席邀請京中達官顯貴,慶賀自家尋到了丢失多年的嫡次女。

楊欣認祖歸宗改名孟欣,其養父母則被景陽侯府奉為上賓,因感激其多年前收養了被拐走的可憐幼女,且在次女長大成人後不惜跋山涉水地将其帶來京城,為表誠意,景陽侯夫婦在宴客當日鄭重聲明會照顧他們一輩子。

當日很熱鬧,這位找回的二姑娘還露了會子面,見過之人無不誇她長得國色天香且言形舉止均很到位,雖說侯府貴女長在民間,但卻沒有行為舉止像個村婦,反到像個自小便受到良好教育的淑女,等着看笑話的人都不由得歇了心思。

丢失的女兒十多年後尋到本身便是個稀罕事,又因此女過于美貌且舉止優雅颠覆衆人所想,于是沒幾日,這位侯府二姑娘便火了,京城中人的飯後談資大多圍繞着她,景陽侯府因為出彩的次女終于一掃前兩年的頹勢,府中人再出門重新挺胸擡頭,再不怕因府上大姑娘被“抛棄”一事而臉上無光了。

對于這個姿色遠剩長女的次女,景陽侯夫婦仿佛是為了彌補多年給予的父*母*一樣,極盡寵*之能事,有些人悄悄說已經出了門子的長女孟怡都吃味了。

侯府嫡次女的身份可是非一般千金能比,尤其很多人在當日宴請上見識到了這位姑娘的樣貌氣質,哪一樣都是拿得出手的,又聽說她已然十六還不曾婚配,于是很多想巴結侯府的人紛紛動起心思,是以之後的時日,景陽侯府門檻兒都要被媒婆踩壞了。

長女嫁得讓人心情抑郁,到了次女這景陽侯夫婦高調起來,顯然是要趁機挽回顏面,無論求取的人有多優秀,都沒有立時松口,只說女兒找回來時日尚短,他們作父母的想多留她一些時日。

這些消息外面傳得沸沸揚揚,陶言真無須費力打聽便得知了這些事,自己的丈夫對有關于孟欣的事上心她清楚,只是很奇怪的是,婆婆蔣氏也對孟欣這個人很在意,對其并非是喜歡,而是看着像是忌憚不喜,而公公安國公則對孟欣則半點不上心,這夫妻二人态度截然不同,令她很是納悶。

“你将有關于預言的事也與母親說了吧?但是沒有告訴公爹?”陶言真問起正閑适地喝茶的男人。

“嗯,沒有告訴爹,告訴了他也不會信。”段如謹如實說道,他編的謊言原本就不嚴謹,何況安國公向來不太相信算命學。

“呵呵,你也知道你說的話太匪夷所思了。”陶言真掩唇輕笑。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段如謹伸手輕輕捏了捏陶言真鼻梁,在她驚呼時松開手揚唇道,“此時孟欣已然認祖歸宗,成了侯府女兒再想解決了她可沒那麽容易了,也罷,終究不能草率對待她,就如你說的那般,順其自然吧。”

陶言真揉了揉被他捏過的鼻梁,哼道:“以後有機會我定當要見見這位孟二姑娘,看她最近将你情緒都影響成什麽樣了,你說說你最近每日想她多少次?”

酸意濃濃,段如謹微微笑起來,吸了吸鼻子做出聞味的動作裝作不解問:“哪裏來的醋?好濃的酸味。”

“你讨厭!我才沒有吃醋!”陶言真俏目圓睜,她哪裏吃醋了,她剛剛的話明明說得很正常好不好。

“沒人說你吃醋,是為夫鼻子不好使聞錯味道了。”段如謹連忙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地糾正道。

“哼,算你識相。”陶言真白了段如謹一眼後,拿腳踢了踢段如謹的腿繼續剛才的話題,“你還沒說,你一天想孟欣的次數有多少!”

還說沒吃醋,這不是吃醋是什麽?段如謹無奈地搖頭輕笑:“為夫想她什麽了?只是外面聽人說起孟欣的話題時才會想起她,平時我哪有閑功夫總想她?目前我想的最多的便是娘子你還有……我們的兒子。”

陶言真聞言臉騰的一下脹得通紅,嗔怒道:“什麽兒子,胡說什麽呢。”

“沒胡說,為夫成親較同齡人較晚,眼看我就要二十歲,自然想有兒子……”段如謹大大方方地坦白道。

想到孩子,陶言真顯得有些扭捏:“孩子的事急不得,随緣啦,興許你一直盼一直沒有,等不怎麽想時突然就來了,運氣好些說不定還不只來一個。”

聽到最後一句段如謹眼睛一亮,想起小妻子與甄文澤是雙胞胎,于是興致勃勃地道:“娘子說的有道理,你自己便是雙胞胎的其中之一,你有這方面的遺傳,懷孕後很可能也給為夫生個雙胞胎。”

“當雙胞胎那麽容易懷上?”陶言真瞪了異想天開的男人一眼,摸了摸平坦毫無動靜的肚子,揪心道,“若真懷了雙胞胎我這小肚子能裝得下嗎?生的時候得多痛苦。”

“你忘了當初答應為夫的什麽?三年抱兩,五年抱三,否則……”

“否則什麽?你若不老實就小心我的鞭子。”陶言真冷笑着拿手指了指牆上挂的鞭子,她敢抽他,并且保證他不會還手,他若敢打老婆,那這輩子他的前途也完了。

段如謹沒将她的威脅當回事,只是眯起眼看着她的肚子。

“看什麽?”陶言真連忙防賊似的用兩手捂住肚子,仿佛裏面有寶貝怕人偷一樣。

“不讓我看也行,我就努力讓你的肚子慢慢大起來吧。”段如謹說完便笑着一把抱起吓得尖叫出聲的陶言真去床上努力播種了。

天越來越涼,眼看要過年了,府上開始忙起來,陶言真也沒閑着,日日幫着蔣氏打下手,準備過年的事。

過年要操心的事情比較多,準備年貨,給府上主子們裁新衣,給下人按等級也裁衣料不等的新衣,府上的一切用品該換新的都換新的,除此之外還要将正月送給親朋好友的年貨準備妥當,總之每日陶言真都不得閑,忙且充實地過着。

段如丹眼看是要嫁人的了,平時蔣氏都将她帶在身邊教其管家,趁着過年的功夫将一些事都将給兒媳還有女兒來做,她在旁指點着。

因陶言真在娘家時有學過一陣子管家,于是在婆家做起這方面的事來不會兩眼一抹黑,分配的事都處理得像模像樣的。

段家人口少,兩位兄弟還沒成親,麻煩事幾乎就沒有,于是一家人和和順順地便迎來了除夕夜。

這是陶言真來到這個世界上過的第一個年,其重要意義不言而喻。

除夕日一大早,滿京城都沉浸在過年的喜慶氛圍中,街上來往的少了,都在家裏準備過年呢。

府上所有人都穿上了新衣,忙着貼對聯,做年夜飯,年夜飯陶言真也親自下廚了,做了比較簡單的兩樣菜,小雞炖蘑菇和澆汁魚,陶言真廚藝還可以,來了古代後做的次數少,沒怎麽練習,好在兩樣菜發揮得還不錯,做得香氣四溢。

晚飯時,一家人圍在一張桌子上,飯菜很豐盛,安國公略黑的臉難得挂着笑,說了一番總結過去又展望未來的話後便端起酒杯朗聲道:“馬上就新的一年了,去年我們國公府有如謹一樣喜事,争取今年我們邊辦四次喜事,來,大家幹杯!”

因是除夕,日子特殊,蔣氏等女眷可以喝酒,這酒并非男人喝的勁頭大的,而是府上釀酒的下人特地為女眷們做的酒味很淡且度數很低的果味酒,這酒不易喝醉,安國公便沒阻止她們喝這個,反到因所有人都能喝酒感到興致高漲。

“兒子在此祝爹娘身體越來越好,越活越年輕。”段如謹率先開口道。

陶言真緊随其後,道:“祝我們府上日子越過越紅火,喜事不斷,家和萬事興。”

段如琅、段如曦與段如丹也分別說了吉祥話,安國公的兩位姨娘不夠資格入席,站在蔣氏身後伺候她布菜倒酒。

酒酣耳熱之際,很受寵的段如丹*嬌地道:“剛剛爹說争取咱們府上連辦四場喜事,可是我數了數,明明是三場啊,二哥的婚事,三哥的婚事,還有、還有我的婚事。”

安國公看着因提起自己婚事而嬌羞不已的女兒,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好一會兒才開口回道:“這第四場嘛自然是有關你大哥大嫂的,若他們努力,新的一年我們府上不就要辦滿月宴嗎?這還不是喜事?”

衆人聞言恍然大悟,均含笑地望向段如謹與陶言真,當然更多的眼神是投向陶言真的肚子。

陶言真被盯得頭皮發麻,強忍着捂肚子的動作,不好意思地笑着::“這事随緣,随緣啦。”

段如謹看了眼有些緊張的妻子,體貼地握住她的手望向迫切想抱孫子的安國公夫婦道:“爹娘別急,兒子是覺得您媳婦兒身子單薄了些,為防她受罪,且孩子到時發育得受影響,于是便想晚些時日要孩子。”

安國公笑着的臉在聽到兒子的一番話後臉立刻板起來,怒道:“荒謬,你媳婦兒過了年都十七了,別人家媳婦兒十七孩子都滿地跑了,何以到你這便影響了?什麽身子單薄,我看你媳婦兒身體好得很。”

陶言真見大除夕的安國公要生氣,忙開口道:“公爹息怒,其實這事……”

段如謹用力攥了下陶言真的手,打斷了她的話道:“爹別動氣,兒子沒說不要孩子,再讓她養一個月,然後我們便要孩子,如琅馬上就要成親了,不管怎麽說,我們的長子不能叫他們的孩子哥哥姐姐不是?”

安國公聞言臉色緩和了,再養一個月他能接受,威儀地說教:“你們身為段家子女便要為段家開枝散葉。”

“我們一定會。”段如謹用力點頭。

抱孫子的話題過去後,安國公便提起別的事,緊張的氣氛過去了。

陶言真很感動,今晚段如謹說謊了,是為了她不被公婆挑毛病而說謊,她成親到現在有四個月了,肚子還沒動靜,不能立刻懷孕,一般長輩都會将錯安在媳婦兒頭上,段如謹今晚那番話一說出來,安國公夫婦便會認為到現在還沒懷孕都是他的問題,于是怪不到她頭上,丈夫這是在保護她,心裏暖洋洋的,夾了很多段如謹*吃的菜放到他碗裏。

段如謹一邊吃一邊對陶言真微笑,很捧場地将她夾的菜都吃光了。

兩人恩*的舉動落在他人眼中,均認為就這兩人的粘乎勁兒,離段府添丁不遠了。

晚飯過後,各人回房守歲。

回房後,将下人都支出去後,陶言真窩進段如謹的懷中,雙臂緊緊摟住他精瘦有力的腰道:“今晚謝謝你。”

段如謹知道她指的是什麽,擡手撫摸着她柔順的黑發輕笑:“這就感動了?還不明白原來你這般好哄,席間說的話也沒什麽,我總覺得生孩子的事是男女雙方的,不能一味地怪女方,但世人大多不會這麽想,于是便有了席間我對爹娘說的話。”

陶言真聞言激動了,自他懷中擡起頭,雙眼亮亮地看着他俊美出衆的臉問:“你認為懷孕與否是兩人雙方的問題?真的這麽想?”

“自然,有事便怪女人未免太不公平了。怎麽,娘子感動了?感動的話今夜我們不睡了,努力生娃娃可好?”段如謹壞笑着摟緊陶言真,大掌在她俏挺的臀部很色X情地捏了兩下。

滿腔的感動立時被沖散,陶言真推開段如謹嗔道:“沒正形的,你就多讓我感動一會兒不行麽?”

段如謹笑容更大了,調侃:“你可以繼續感動,然後對為夫好點,為夫一高興便會盡力令你快些有喜。”

懶得理這個越說越無賴的男人,陶言真在屋內軟榻上坐下來想着一會兒做什麽,想着想着突然想起準備今晚送給他的禮物,于是起身翻箱倒櫃,終于将她準備好久的禮物拿了出來。

“這是什麽?”段如謹好奇地看着陶言真手中形狀怪異布料又少的東西。

“嘿嘿。”這下換陶言真笑得不懷好意了,将手中的子彈褲舉至段如謹跨處道,“我穿的內褲你不是很喜歡嗎?這是專門為你做的,你今晚就穿上試試看。”

“……”

作者有話要說:前兩天偷懶的後果便是後面幾天苦逼,榜單任務還沒有完成,明天後天都要更新嗚嗚,貓的覺覺只能周四去補了嗚~~~~~~~~

49 燈會遇故人

陶言真禀着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的無私精神,在給自己做了內褲後當然不能忘了自己的男人,于是她按照段如謹的腰身還有那處的尺寸做了個極性感的男性內褲。

段如謹被軟硬兼施地別別扭扭地穿上于他來說相當陌生且不習慣的子彈褲。

低頭看着自己下半身鼓囊囊的部位,段如謹太陽穴直跳,僵着臉道:“這個、這個東西我穿不慣。”

“哇,好看!”陶言真站在段如謹面前,不顧形象地捏着下巴欣賞他略帶局促的樣子,眼睛發亮地盯着将某處包裹得恰到好處的小褲褲,活脫脫一個色女形象。

段如謹臉上表情極其精彩,被陶言真“火熱”的視線盯得頭皮發麻,雙手往腿間一捂板臉道:“何方妖女,膽大妄為,竟敢直盯本世子‘弟弟’看!”

“我的男人我為何不能看?”陶言真被一副即将被流氓欺負的小媳婦兒樣的段如謹逗得直樂,擡手摸了摸對方的臉嘲笑,“不知是哪個大尾巴狼每日欣賞我穿內褲的樣子欣賞沒夠,怎的今日自己穿上了反到這副模樣了?”

段如謹也覺得自己反應過頭了,但是穿上這東西,那明顯被兜住的東西……着實令人不好意思,伸手拿過裏衣快速穿上,不滿地看着越笑越誇張的陶言真。

“哎喲喂,沒想到你也有純潔的一面啊。”陶言真擦掉笑出來的眼淚,瞄了眼即便穿上裏衣也微微透着的丁字褲,“猛然一穿不習慣,多穿幾回就好了,有沒有覺得穿上它後安全感上升了?總比你那寬寬長長的內褲強多了。”

“不覺得,我還是喜歡原來穿的那種。”段如謹将自己包嚴實後輕輕吐出一口氣,表情也自然了下來,他先前會那般局促都是被她害的,那一副色中餓鬼的模樣任誰見了都要不自在。

“哼,這可是我辛苦為你做的,再不喜歡也要給我一個月穿十天,否則以後我什麽都不給你做!”陶言真想到自己神神秘秘地做出來的送給他除夕夜大禮的寶貝居然被嫌棄就忍不住想瞪他,看他那麽喜歡她穿內褲的樣子,誰想會不好意思被她欣賞。

家有悍妻,男人的地位不保啊,段如謹搖頭嘆氣。

“搖什麽頭,今晚就穿着它過除夕夜吧。”陶言真霸道地要求道。

“好,穿就穿。”段如謹視死如歸地點頭。

陶言真翻了個白眼,鄙夷地瞄了段如謹一眼,每次他們親熱都是他主動,且每次都要将她折騰個夠才會停,哪裏像是害羞的人了?今晚詭異地給她擺出一副受壓迫的小媳婦兒樣,真是吃飽撐的。

穿着個新式內褲,段如謹不太習慣,坐一會兒就要站起來,站一會兒就要坐下,總想将它脫了,面對陶言真威脅的眼神便又忍住,想着就穿一晚,明日就脫掉。

兩人在房裏待了陣子便開始下棋打發時間,陶言真下棋水平很差,段如謹則水平很高,于是每次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從要求他讓三子到讓十五子都沒有贏過,最後在厚顏無恥地要求對方讓二十子時被無情拒絕了。

“你的棋藝有待加強啊。”段如謹皺着眉下結論,原想好好下場棋,結果沒幾下就毫無懸念的贏了,半點不盡興。

“我不喜歡下棋,沒興趣學。”陶言真不在意地道,她只會比較淺顯的,因成親四個多月也沒見段如謹下過棋,既然下棋不是他的愛好,那她也沒必要為了讨好他去練棋了。

“我教你。”段如謹實在受不了對手技術太爛,開始一點點地教起來。

左就是打發時間,陶言真也認真聽他講解,兩人擺着棋盤一個教一個學,慢慢地時間便過去了。

當淩晨到時段如謹出去放禮花放鞭炮了,陶言真在屋裏打着哈欠收拾棋盤。

古代沒有多少娛樂項目,好容易熬到淩晨,陶言真已經困了,收拾好東西便讓丫環伺候着洗漱,準備睡覺。

段如謹回房時陶言真已經睡下了,因晚上不宜穿胸罩,于是穿着件肚兜,下面是半透明的內褲,當然外面還套了件白色裏衣,側身睡着,半透的裏衣遮不住春光,女性的優美線條被勾勒得很誘人,見此美景,段如謹感覺下腹有一團火瞬間燒起來。

脫掉身上衣服,只着一件晚上新穿的子彈褲便上了床,抱過睡得正香的陶言真将其身上礙事的衣服脫去。

“困了,睡覺。”陶言真迷迷糊糊地說道。

“今晚是除夕,大好的日子怎麽能輕易睡過去?”段如謹性感好聽的聲音在陶言真耳旁傳來。

感覺到身上一涼,陶言真醒了,眨着酸澀的眼道:“這到晚了你還想幹什麽?”

“娘子不是喜歡為夫穿這個東西嗎?”段如謹指着下半身因欲望而撐得像個小帳篷的某處。

陶言真順着看下去臉一熱,別開目光輕哼:“你不是嫌棄嗎?怎麽不脫掉?”

“誰說為夫嫌棄?為夫決定了,以後白天不穿它,晚上我們敦倫的時候便穿上助興如何?”段如謹笑着一邊說一邊用将陶言真剝得像個剛出生的嬰兒,兩手在她身上四處點火。

陶言真欲望也被挑了起來,輕喘着瞪段如謹,就說這男人是個好色的,看吧,床下時還一副死守貞操的純潔樣兒,上了床立刻就變流氓了!

“娘子別生氣,為夫這便來了。”段如謹将身上唯一的一件子彈褲也脫掉,将陶言真壓倒在身下,手指探到她兩腿間撫弄起來。

誰生氣了!這個男人敢污蔑她,陶言真想給他點顏色看看,無奈在床上她向來是弱勢的一方,不大會兒功夫便化成一汪春水,任他揉捏搓扁,為所欲為了。

除夕夜,舍不得睡覺的人們相信大多都在□做的事,段如謹不知怎的今夜體力更勝以往,抱着陶言真換了好幾種姿勢來回做,終于最後一次将熱液噴灑而出時才停下。

累極閉上眼的陶言真在昏睡之前想着難道那子彈褲于他來說有助興作用?若真是這樣,明日一早她就将其扔掉,再不給他做這東西,要她老命了。

餍足的段如謹精神還不錯,起身用溫水為兩人擦拭了下,穿好裏衣便上床抱着已經睡着了的陶言真睡下了。

大年初一早上起床時,陶言真揉了揉泛酸的腰瞪着某個神輕氣爽的男人腹诽,除夕夜絕對是個播種夜,看他跟打雞血了般要她要個不停,想兒子想瘋了這個男人。

“娘子又在偷偷說為夫壞話了?”段如謹輕笑出聲,表情欠揍地看着陶言真。

“哼。”陶言真瞪了他一眼,慢吞吞地穿起衣服來,她缺覺啊,一邊穿衣一邊打吹欠,有個體力出奇好的老公真是折磨,她得何年何月才能變得如狼似虎?想必那時她是可以毫無壓力地招架住他的索需無度吧?

大年初一無非是拜年,拿紅包、送紅包,然後便悠閑地待在房裏,不講究初一這天做活的,就連下人們都閑了許多。

初二開始安國公及段如謹便忙起來,每日都有酒席,應酬多,在家裏吃飯的次數都少了。

要說古代哪一日最受期待,那當屬正月十五元宵節無疑了,因那日晚上可以賞花燈猜燈謎,女子也可以在家人的陪同下上街游玩。

段如謹早便對陶言真說那日要帶陶言真及段如丹出門玩,元宵節當日用過晚飯後段如謹便帶着穿着簡易裝束的兩名美女出門了。

街讓花燈各種各樣,天快黑時,城中尤其漂亮,各處都有花燈,路上的人越來越多,走不了多遠便會遇到一處猜燈謎的,猜對有獎,段如丹喜歡,每到一處便會去猜,五次有兩次能猜對,不一會兒手中便有兩個花燈,其中一個送給陶言真。

小攤小販也全出來了,賣胭脂水粉、小梳子、泥人等物事的都出來了,陶言真買了兩個泥人,一男一女,段如謹付錢時看到個胖娃娃樣的泥人,于是也一并買下,将胖娃娃泥人與陶言真手中的一男一女泥人放在一起。

“真是想孩子想到入魔了。”陶言真小聲嘀咕道,被他攪和得也想趕緊有孩子了,再沒孩子她的壓力會大起來。

有小零食的地方幾人也會停下來嘗一嘗,在走到一處賣雜貨的小攤子時,陶方真被攤上一個刻着花和月亮的小桃木梳吸引,拿起來一看,做工很精致,這把象征花好月圓的木梳她打算要了。

“老板,這個多少錢?”陶言真拿着木梳問。

“夫人真是好眼光,這梳子可不是一般的梳子,而是經過香火熏陶,帶了靈性的梳子,是以價格上便比普通梳子貴些,一兩銀子。”賣貨老大爺道。

一兩銀子對于普通人家來講是天價,但對段如謹這等自小便在官家出身的少爺小姐們來說完全不算什麽。

段如謹也沒劃價,自陶言真手中拿過梳子後自錢袋裏陶出一兩碎銀要付賬。

正在這裏,突然一道女聲傳來:“這把梳子好漂亮,公子可否割愛?”

陶言真等人聞言望去瞬間便瞪圓了眼,只見一名眉眼如畫,仿佛自畫中走出來的美人正身姿袅袅地走過來,此女臉上帶着微笑,美得令人移不開眼。

美人起先只看的是梳子,當目光自梳子上轉到段如謹臉上時眼眸立時睜大,一抹驚豔自眼中一閃則過,笑容更真了幾分,盈盈水目略含嬌羞地道:“這把梳子我見了很喜歡,我願出兩倍的價錢買下,公子意下如何?”

段如謹見到走過來的女子笑容一僵,收起唇角的笑看着正緊緊盯着自己的女子正色道:“讓姑娘掃興了,這位梳子我不打算割讓。”

女子聞言一臉震驚,站在段如謹身前不遠處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顯然是不相信會有男人舍得拒絕她。

“公子就将梳子讓給我吧,公子留下名號,過後我府上之人定會上門拜謝。”女子眸中隐隐流露出勢在必得,面上還帶着溫柔迷人的笑。

同是女人,陶言真敏感地感覺到這女人對段如謹心思不純,于是笑着上前環住段如謹的胳膊撒嬌道:“夫君,我很喜歡這把梳子呢,你趕緊買下我們好回家。”

聽到“夫君”兩個字,對面女子神情有一瞬間的錯愕,随後目含不甘地在段如謹臉上及陶言真臉上掃視,視線停駐在陶言真隐含挑釁得意的臉上時眯起眼。

好犀利的眼神,陶言真睜大眼睛毫不畏懼地回視,這女人不會真的對段如謹一見鐘情了吧,看這要吃人的眼神,這是恨死自己了?

段如謹爽快地付了錢,沒看那名女子,拿着梳子就要走。

“這位夫人,我們相見也算是有緣,這個梳子我看着很喜歡,夫人可否割愛?我可以出三倍的價錢。”那名女子不死心地在他們身後道。

陶言真聞言停下腳步,回身搖了搖頭好笑地道:“這梳子已經是我的了,別人再喜歡也不能讓,因為我也很喜歡。”

女子捏緊手中的帕子咬着唇,神情略帶了幾分可憐道:“我拿其它東西換如何?我是真的喜歡這個梳子。”

還沒等陶言真開口,賣貨的老先生突然說話了:“你們兩人争來争去的,就沒人問我還有沒有了,誰也別争了,我這還有很多。”

說完,老貨郎自身邊箱子中又拿出與陶言真買走的一模一樣的桃木梳,拿起遞給神情錯愕的女子:“給你,這個和那位夫人手中的一樣。”

哭笑不得,感情這梳子不是獨一無二的,陶言真忍笑看着那女子僵住的臉,覺得太可樂了。

就在女子無地自容到要轉身離開時,一名丫環急急地趕了過來大聲道:“姑娘原來你在這,奴婢終于找到你了。”

女子臉色難看地道:“我要買下這把梳子,你付錢,一兩銀子。”

看主子臉色不好,丫環也沒敢問為何會這麽貴,乖乖了付了錢将梳子拿好,眼角餘光掃到段如謹等人臉一僵,你呼:“段世子。”

“什麽?”女子聞言略含威儀的眼望過去。

丫環連忙道:“回姑娘,那三位正是安國公府上的段世子、世子夫人還有安國公夫婦很寵愛的姑娘。”

“原來是他們……”女子不由得後腿兩步,在丫環攙扶下才站穩,虛弱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已經沒了波瀾,轉頭望向已經走遠的三個人,目光落在挺拔俊朗的段如謹身上時眸中略含遺憾,而停落在其身旁被護得好好的陶言真身上時則多了幾分冷厲。

陶言真莫名的一哆嗦,嘟哝了句誰瞪我呢然後回頭,正看了個正頭,那位女子正拿不好眼看她。

“神經病,就沒讓給她梳子,至于這麽讨厭我?”陶言真不甘示弱,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後轉過頭哼道。

段如謹輕輕捏了下她的手安撫:“算了,不要與那人一般見識。”

“她是誰啊?看着很不好相處的樣子。”

“她啊。”段如謹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沉聲道,“她就是近來京城中很有名的話題人物孟欣啊。”

“啊……”

50 吃早飯吐了

大名鼎鼎的孟欣,陶言真居然碰到了,什麽喜歡梳子想買下來都是狗屁,明顯是那女人見到段如謹就犯花癡了來搭讪,知道段如謹名草有主時還瞪了她這正牌娘子一眼,若非今晚大好的日子,她真想罵那不知羞的花癡女一頓。

讓段如謹提防,不惜尋找多年只為殺害的女子居然對他生了愛慕之心,不知他是什麽個感覺,陶言真側頭打量自晚上出來後便得到無數女子羞□慕目光的男人。

段如謹心情受了些影響,感覺到身旁人遞來的詭異目光,他握住她柔軟細滑的小手輕聲道:“閑醋莫要胡亂吃,有毒的花為夫可不願去采。”

“誰想這些了!”陶言真被握的手翻轉過來在他手心狠掐了一把,然後想起什麽來,瞪他,“你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說那花無毒你就想采了?”

掐在手心的力道就和撓癢癢似的,段如謹悶笑出聲:“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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