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下說了,一臉憂心的看着沐容修。她這可是真的害怕啊,哪裏見過有人生吃雞鴨的?
“既然沒人受傷,死幾只雞鴨算個什麽事?慕容,你是這個家的當家主母,因為這麽點小事就亂了分寸,她們也會跟着亂套的。清歌從小吃盡了苦頭,餓極的時候別說是活雞活鴨,連樹根草皮都吃過。你命人再多去準備些雞鴨回來。好了,今天本将軍有要事要進宮一趟,命人替我備好馬車吧,我稍後出門。”說完,沐容修便走身向着門外走去。
看着沐容修的背影,席慕容皺着眉頭,有些嗡聲嗡氣的說了聲是。
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将軍仍然是一心要護着那個賤種,這口怨氣真是越來越無法下咽了。
“狼”性難改 05.神醫父子
清歌的房門輕輕的開了,小心的閃進一個人來,腳步輕快的跑了進來,看着被人五花大綁的清歌,仔細的打量着,清歌見到那人,立刻狂燥的低吼了兩聲,小人兒一驚,腳下一個踉跄,往後退了兩步,吞了吞口水,兩只小手輕輕的擺動着,“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我是你的三哥哥,今年十歲,我聽爹說你今年才剛剛九歲多一點,所以,我是你的三哥哥。”
清歌幽深的眸子有了片刻的疑惑,見清歌安靜下來,小人兒高興極了,“你叫清歌?我叫沐承羽,雖然這個名字我尚算滿意,不過,你若是能叫我三哥哥的話,我會更開心的。”承羽挑眉得意的笑了笑,天使般的眸子上嵌着一雙長長的睫毛,在嫩白的小臉上投下兩圈半弧形,誘惑非常,“不如,我叫你清歌,你叫我三哥哥,叫一聲我們就是兩兄弟了。”
清歌的嘴微微張了張,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來,有些惱怒的沖着承羽呲着嘴,承羽吓了一跳,“好好好,你不叫就算了,不要動不動就發脾氣啊……對了,清歌,這麽長時間沒聽你說過一句話,你不會是……啞巴吧……”
清歌仍是恨恨的看着他,最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哎,原來你真的不會說話,好可惜。”洗淨臉的清歌有着一張迷人的鵝蛋臉,睫毛長而卷曲,雙眸清亮而誘人,鼻子小巧而挺直,櫻唇粉嫩得如同早櫻,頭發像墨一般随意的披散着,卻閃着上好絲緞般的光澤,“其實,清歌,我這次來吧,是想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他神秘的四下看了看,“你瞧,我給你帶什麽來了?”在承羽手裏出現的,是一只雞腿,因為府裏的雞鴨都被清歌給吃了,這還是大娘命人從順喜酒樓叫來的,這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樓,猶其是這道白斬雞,更是名滿天下。他特地藏起了這只雞腿,“我看你連生雞都敢吃,肯定是餓壞了,趕緊吃吧。”
承羽将雞腿伸到清歌的嘴邊,有些不舍的舔了舔下唇,但仍是一臉的絕決,“吃吧,再不吃我可就要反悔了。”
清歌的雙手被綁在身後,動彈不得,張開嘴便狠狠的咬上一口,這陌生的香味讓她有些反胃,吃了一口,便皺起了眉頭。
承羽見狀,立刻睜大了雙眸,“你不是吧,這麽好吃的雞腿,你怎麽就吃成這副慘樣呢?我幫你嘗嘗是不是變味了。”說完,便在清歌咬過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味道依舊讓他齒頰留香,吃一口便終生難忘,可是,清歌怎麽就一臉的惡心呢?眼睛一亮,“你不是只會吃生東西吧?這可不好,對身體不好的,我們府上的廚師那廚藝雖說比不上順喜酒樓的,可也是上乘,你以後肚子餓了,就不要生吃了,巧廚也難為無雞鴨之炊啊。”
清歌聽不懂他說的話,但是比起之前承羽剛剛進來的時候,要安靜許多。
承羽陪着清歌說了很多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反正是從他能記得的事情開始,一說就是好幾個時辰,最後,清歌一臉迷茫的看着睡得流出口水的承羽,腦袋微微的偏了偏,眨了眨無辜而茫然的雙眼,看着旁邊那被承羽吃得只剩下骨頭的雞腿,最後,學着承羽的模樣,側身倒下,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一個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府裏的人仍将清歌視做鬼神,而清歌一見到承風和承月就會狂燥不已,但一旦見到承羽,便會立刻安靜下來,也正因為這樣承風和承月則是盡量避免與清歌正面接觸,而十五晚上,清歌趴跪在窗戶旁邊,對着圓月一直不斷的嚎叫,所有人包括承羽在內,都捂着耳朵,吓得渾身發抖。
沐容修則在清歌的窗戶外面站了一夜,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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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沐容修再次踏入清歌的房間,這次他很是聰明的讓承羽陪同,他輕輕的坐在清歌床邊的小凳上,像是怕自己一用力,就會吓到她似的。
“清歌,這次爹來,帶了一個人來給你治病,你不要害怕,好不好?”知道清歌對陌生人排斥,沐容修的聲音壓得很低,盡量使得聽起來時,顯得溫柔,承羽在旁邊聽着,忍不住身子一抖,汗毛直立。
一向威嚴的爹,好像還是第一次這個樣子說話,怪怪的。
沐容修瞪了一眼表情誇張的承羽,冷聲道,“承羽,去把白神醫請進來。”
“是的,爹。”承羽畢恭畢敬的躬身退下。
不一會,從門口走進一大一小的兩個人,男的,溫文爾雅,身如玉樹,還有一個男孩子,與承羽年紀不相上下,身材挺直,稍顯有些瘦削,手指細長,最讓人一見難忘的,便是他長而濃密的睫毛,兩人齊齊向沐容修拱手行禮。
“白神醫,你我二人本是舊友,無需如此多禮。我知道你已經退隐江湖,這次若非情非得已,也絕不會麻煩白神醫。”沐容修客氣有禮的說着。
白神醫淡淡一笑,“白某深知将軍你的脾性,若非重要的事,也定然不會如此着急,須知宮中有近百名太醫可任由你差使。”他掃了一眼呲着牙,一直發出如畜生般的低吼聲的孩童,“這位,就是将軍你的私生子?”白神醫的語氣裏,帶着一絲莫名的戲谑。
沐容修尚未答話,白神醫已經走到床邊,清歌直往上撲,小男孩見狀,立刻上前護住自己的爹,清歌的動作有瞬間的停頓,她只是靜靜的看着那雙如同深潭般幽亮的眸子,長長的睫毛下,清澈見底,裏面有個女孩,彎成了一道美麗的影子,男孩看着她,彎眸一笑,“不要怕,我們是來幫你的。”聲音清亮得如同山澗滴水,悅耳動人。
沐容修不覺有些訝異,除了承羽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外人能夠接近清歌,而且能讓清歌變得如此安靜,“白神醫,這位公子是……”
“狼”性難改 06.左右為難
“這是犬子,白洛川。”白神醫随口答道,趁着清歌不備,将兩指搭于她的脈上,“将軍的為人白某了解不淺,而這位公子的來歷,将軍也無需向白某解釋,你也知道,我并不算是一個好奇之人。”白神醫轉頭看着沐容修淡淡一笑。
白神醫把完脈之後,俊眉微微一皺,沐容修立刻着急的問道,“白兄,可是有什麽問題?為何清歌會變成如今這樣?”
“川兒,替四公子檢查一下頭部。”白神醫沒有直接回答沐容修的話,只是沉聲吩咐道。
白洛川看向清歌,她的眸子有着寶石一般晶瑩的光輝,如今,仍在很好奇的看着他眼睛裏的那個人影,眼睛一下一下的眨着,如同蝶翅般的睫毛幾乎就快要掃到他的臉上,小臉微微一紅,“你別怕,讓我看看你的頭,好嗎?”
清歌沒動,白洛川試探着放了手,小心的理着她柔軟的長發,找了片刻,聲音沉穩的說道,“爹,在四公子的後腦,有着一條舊傷,長約一指,但顯然沒有處理過傷口,是自行愈合的。”
白神醫點了點頭,看向沐容修,“沐兄,你看,四公子的手指白嫩細長,膚若凝脂,若不細看,真會當這是一雙女兒家的手。但是,他的手掌厚實,上面形成了一層老繭,包括雙腳也是。聽你說過四公子的事,相信應該是在五年前,他撞到頭部之後失去了記憶,這五年來随着狼群生活,已經當自己是狼族的一員了。”白神醫起身,“他手腳的老繭要除去不難,要讓他像個正常人一樣,就不是一件易事了。”
沐容修一驚,“絕不可以這樣,白兄,可能治得好清歌兒的失憶症?”
“辦法是有的,只不過,會很痛苦,以四公子如今的年紀來說,恐怕會承受不了。”
“會……怎麽樣?會死麽?”沐容修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
白神醫認識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