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将軍幾十年,還是第一回見他這樣驚慌失措,淡淡一笑,“倒也不至于,只不過,會生不如死,那種痛,怕是連大将軍你,也難以承受。而且,就算是治好了,他的記憶,也僅僅只會停留在四歲那一年。”

“白兄,請容我考慮一宿。”沐容修說完,便緩緩的走了出去。

……

“諸葛兄,你我二人勝似親生兄弟,為了完成你的心願,莫非,真的就要讓清歌兒去承受這般的痛苦麽?她還那麽小,而且,這些年,吃盡了苦頭,過着非人的生活,我實在有些不忍心。”

沐容修站在諸葛将軍的牌位前,微微皺着眉頭,看似平靜,其實心裏的痛苦非常人可以理解。他們戎馬一生,并非不願意過些平靜的生活,可是,只要有天下,便會有戰争,諸葛兄與他并肩作戰多年,是一條命的兄弟,他的想法,他比誰都要清楚。

只是眼見清歌這種情況,他卻難以下判決。

“爹。”承風拱手,沉聲喚了句,立于沐容修的身後。

沐容修嘆了口氣,轉身看着已經與自己差不多高的承風,“承風,兄弟三人裏面,你與爹的性子最像,這兩年,你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戰争數次,現在,你已經即将有資格去競争少将軍一職了,爹想問你,這些年來,可有恨過爹?”

承風看了一眼諸葛将軍的牌位,拱手道,“我溯朝自從有了爹和諸葛将軍之後,每場戰事皆全勝回朝,爹和諸葛将軍,更是被天下百姓稱頌,承風繼承父職,并非貪圖名譽,而是想像爹一樣,做個有擔當的男子漢,為皇上盡忠,為百姓效命,無怨無悔。”

沐容修贊賞的點了點頭,“你的心意與爹一樣,多年前,諸葛兄也曾經說過,他的兩位公子皆是将軍之才,只可惜……哎,如今諸葛兄就僅剩下清歌兒一個血脈……”

“清歌兒本是一個女娃,卻可以在敵人的殘害之下存活,還可在狼群中長大,她必非凡人,相信就算諸葛将軍在世,也一定會和爹你做一樣的選擇。”

承風的話讓沐容修陷入沉思之中,承風見狀,輕聲折身離開。

……

“将軍,求求你為我們做主吧。”席慕容率領着其他三位夫人一起來到沐容修的書房,整個将軍府除了沐容修和三兄弟與神醫父子之外,沒人知道現在府裏所發生的事,自然她們也不知道現在來得非常不是時候。

沐容修皺着眉頭,“身為将軍府的夫人,何事可讓你們如此大失儀态?”語氣冷漠似冰,眼神如同鷹鹫般懾人。

幾位夫人互相看了一眼,席慕容上前,“将軍,清歌要吃活雞活鴨已經夠駭人聽聞了,現在每到半夜,還要發出陣陣狼嚎聲,猶其是前兩天的月圓之夜,那叫聲,傳得整個京城都是沸沸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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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将軍,我們将軍府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何其崇高,現在,已經有人在謠傳說我們府裏出了妖怪,有人甚至還說,親眼見過那妖怪,雙眼若銅鈴,四肢若門柱。”秦楚霜所說的,并非捏造,只是将所聽到的閑言碎語誇大了一些。

“将軍,妾身肚子裏的孩兒,近來每天半夜都睡不好,最近妾身的心就像是要從嘴巴裏跳出來似的,大夫檢查過,說妾身是受到驚吓過度,而且沒有一天睡過好覺,再這樣下去,孩兒,恐怕會保不住的……”林繡貞本是最後一個進門的,可是進門三年也沒孕有一子,這下子,終于有了腹中肉,才剛滿三個月,便出了這檔子事,林繡貞一臉的委屈,眼淚也随着流了下來。

“……”

衆人一齊看向萬婉柔,就只剩下她沒有說話,其實上次兩兄弟開解過萬婉柔之後,她心中的怨氣已經消去不少,再加上平日裏有承月在旁邊不停的重複清歌所過的人畜不如的生活時,讓她再去傷害一個這麽幼小的孩童,确實有些于心不忍。

見衆人眼光灼灼,萬婉柔只得輕聲說道,“将軍,再這樣下去,确實不是辦法,我們是不是應該将清歌暫時送去鄉下,把病治好了再回來,免得再引來閑言碎語?”

“狼”性難改 07.咬死兩個人

‘啪’沐容修重重的拍向書案,本來身為一家人,應該福禍于共,可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與這些枕邊人也不敢交談半句,平日裏面和心不和的幾人,現在居然如此團結,就是為了要趕清歌離開,怎麽能讓他不生氣?

“我再說一次,清歌是我的兒子,這裏就是他的家,誰也沒有權利趕他離開。”

“将軍,我們只是說讓清歌去別處治病,并非要趕他離開……”

“閉嘴,你們誰要是覺得害怕,覺得心神難安的,大可出去別院住上一些時日,本将軍絕不會怪罪。”

林繡貞滿腹的委屈,“将軍,也許你是覺得對清歌有所虧欠,但也不至于拿全家的性命做賭注吧?上次大姐說過,萬一哪天他瘋起來,把活人都給……将軍你當時也不敢肯定的是吧?承風承月兄弟,為了救他回來,差點連命都給送了,要說到虧欠,你欠承風承月兄弟兩人的怕是更多。”

沐容修瞥了一眼席慕容和萬婉柔,冷聲道,“身為我沐容修的兒子,若是在經過皇室訓練之後,連我交待的任務也完成不了,将來如何成就大業?夠了,我話已經說完了,若是沒什麽事,就退下吧。”

幾人心中雖然不憤,但眼見沐容修動了真氣,便不甘不願的退下了。

……

“白兄,請給清歌施針吧。”沐容修看着清歌,俊眉緊皺,但是态度很是堅決,“我沐容修的兒子,絕對不會輸給一根銀針。”況且,清歌或許是唯一見過殺害諸葛兄一家兇手的人。

白慕染淡淡一笑,“這倒是句實在話,你身上致命的傷口怕是比我身上的銀針還要多,現在還活得生龍活虎的,令公子,怕是也不會輸給了你去。這次施針所費需時,這裏留下川兒便成,沐兄,你還是暫且回避一下。”

沐容修緊抿着雙唇,看着清歌好一會,“白兄,我會一直守在門外,有事叫我便是。”

白洛川小心的将清歌的四肢綁在床頭,清歌倒也很是配合,全程都只是緊緊的盯着白洛川,時而很是好奇的緊盯着他清亮的眸子。白慕染拿出銀針時,清歌的眼神立刻防備的看了過來,呲着牙,發出低沉的輕嗚聲,白洛川見狀,立刻輕聲安慰,“四公子不要怕,爹是在給你治病。”

白慕染慢慢的靠近清歌,卻見他四肢開始緩緩的掙紮,動作很慢,卻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白慕染動作快速的将銀針刺入天泉穴,只見清歌一聲嚎叫,輕易的将綁于四肢的繩子掙斷,撲向白慕染,白洛川見狀,急呼一聲“四公子。”清歌回頭,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平靜了一瞬,便從窗戶飛身跳了出去,瞬間便消失無蹤。

門外的沐容修聽見聲音,立刻推門進來,見到裏面的情景便喝斥身後的下人去找清歌。

兩個時辰之後,在下人的院子裏發現了兩具屍一體,脖子處有兩排駭人的牙印,沐容修怒極,“将軍府能有多大,找了這麽久也沒找到四公子,本将軍再給你們一個時辰,若是再找不到,提頭來見。”

衆人立刻分散退下。

而死了兩個下人的消息很快就在将軍府中傳了開去,整個将軍府徹夜燈火通明,所有妻妾都擠在席慕容的房裏,吓得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這回來的哪是什麽私生子,根本就是個妖怪。

沐容修一刻也沒有停過,清歌從小生活在狼群,親眼見到自認為是親爹的狼王死在她的面前,已經讓她覺得害怕了,如今那一針,更是讓她恐懼,疼痛,現在怕是覺得面臨四面楚歌,一想到這裏,心裏就一陣抽痛。一旁的白慕染若有所思的看着沐容修,沒有出聲。

“爹。”承風快步跑了進來,沐容修擡頭,見承風手裏抱着的,正是消失近三個時辰的清歌,忙沖上去,“清歌怎麽了?”

“他沒事,可能實在困極了,孩兒發現他的時候,他縮在我的窗戶底下睡得正香,怕他再逃走,便點了清歌的睡眠穴。”承風小心的将清歌放在床上,白慕染走近看着渾身血跡的清歌嘆了口氣,“若是要再施針,必須要保持清醒,只是,以四公子的脾氣,只怕是……”

“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治好清歌兒的病,白兄,還有沒有別的法子?”沐容修沉思了片刻之後,沉聲問到。

白慕染淡淡的搖了搖頭,一個小小的身影沖了進來,粉嫩的小臉上面全是汗水珠子,“爹,聽說找到清歌了,那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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